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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坠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莲兮莲兮
伊森皱眉,摇了摇头,“可我只是一个非人,也没什么特长。论脑力我不如德里克,论伸手也比不上塞缪。我想不出来我能为你做什么。”
祭司将一只酒杯递给伊森,从容不迫的动作另后者无法拒绝。
“零号,想必是一个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名称吧?”
伊森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嘴唇因着惶惑而微微翕动。
大量制造反物质一直都是银河中每一个星国梦寐以求却又在嘴上一直强烈反对的梦想。一小杯的反物质释放的能量就足以超越现有最强大的核武器,以它为原料,制造出的武器可以在瞬间摧毁恒星。而它的用途不仅仅局限在军事上,有了反物质,人们可以突破现在的曲率航行速度极限,冲出银河往更深远的宇宙中扩张。它可以代替核能,只需要一点点就足以维持一个星国一年的能源消耗,大大缓解能源危机。只可惜,提取反物质的过程太过复杂昂贵,而且效率极低,所以即便对于反物质的研究从古代时期就开始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
每一个国家其实都在秘密地找寻突破口。以蛇夫座联盟为首的南方星国每天在媒体广告中宣传反物质武器是一种邪恶的、造成世界毁灭的东西,绝不应该被研发出来。其实他们只是不希望别人研发出来而已。只不过他们现在是银河中最强大的星国之一,同盟众多,所以没人敢质疑他们。
然而地球联盟向来不买蛇夫座联盟的帐。物质本身并无善恶,赋予它们道德意义的都是人的行为,如果有一天这样可怕的武器被敌方掌握了,那才是真正的末日。于是能源局在国务议会的授命下,以五级机密的形式向大总统艾比亚提交研发反物质极其应用的方案,在得到批准后,便定名零号,开始在火星内部兴建实验基地。
任何与零号有关的信息,包括在实验基地里打扫卫生的人员名字这种细枝末节,都是绝对的国家机密。毕竟若是蛇夫座联盟掌握了任何地球联盟在秘密制造反物质武器的切实证据,就有理由请银河仲裁庭出面干预、联和南部诸星国向地球联盟施压甚至进行政|治、经济或武力制裁。更危险的是如果实验成果被窃取,对方甚至有可能抢先一步制造出反物质武器。
这是能源局近五年来最注重的计划,然而在严格的保密措施下,除了大总统本人、国务议会的十大议员、火星上的研究员、能源局的一级官员以及像伊森这样的高级秘书,没有人知道零号的存在。
然而风声还是泄露了出去。伊森至今也不知道蛇夫座是如何察觉到了地球联盟的意图,并且悄悄派出了他们安插在第三帝国多年的一名顶尖特务,以第三帝国矿石研究员的身份来到了地球联盟,并且在周密的保密链中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薄弱环节伊森.埃尔德里奇。
伊森的戒心骤起,抓着酒杯的指节也有些发白。他嗫嚅道,“为什么伊芙人会知道零号?”
“很简单,是你们地球人告诉我的。”塔尼瑟尔啜饮了一口冰凉的酒液,随手做了个切换投影的动作。于是原本映射在墙壁上的星云图像一变,变成了建筑四周的真实景色第十空间站纵横交错的空中楼阁,以及那占据了半面天空的梦一般的蓝色星球。
塔尼瑟尔继续说道,“伊芙与地球联盟的关系一向紧密,大概是我们的统治方式很相似的缘故?蛇夫座联盟已经得到了零号计划的所有重要资料,目前的形势是,要么关掉,等着蛇夫座联盟研制出来反物质武器,或者硬着头皮撑下去,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研究瓶颈。显然,你们选择了后者,并且选择与伊芙合作。大概是因为你们的警卫长将序神之卵汇报给了某个重要人物,总之他们希望伊芙可以租借序神之卵。而报偿就是与我们共享研究成果。而我就是作为确保这项交易顺利公平的进行的使者。”
“这就是你突然出现在地球联盟的原因……可是你去禁城干什么?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除了伊芙人以外唯一一个直接接触过序神之卵后没有因为受到过量辐射而死亡或变异的地球人,就算是我们伊芙人也是要在经过培训后才知道如何控制序神之卵,什么时候可以触碰,什么时候不可以,否则一样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却好像不会特别多的受到它的影响,同样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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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量对你的影响也并不多,常人就算接触到一点点熵神后裔的□□都会被感染变异,而你同样没有。
或许是因为你体内有天锒星血统的缘故,有些古书上记载天锒人虽然看上去在星际人种中属于瘦弱型,但对于各种病毒细菌的抵抗力却很强。天狼星人的衰老方式与一般的星际人类也完全不同,他们的成长是阶段性的而非线性,比起哺乳类动物,倒更像是蚕蛾这类昆虫,只要不发展到最后的“成年”阶段,就像是永远不老一样。但是一旦成年后,就会迅速衰老变得脆弱,就连癌症这种小病也可以夺去他们的生命。抱歉,我似乎扯远了,总之,你是非常有用的存在。从你的血中我们或许可以提取出防止人体变异的成分。”
的确,就像母亲那样。伊森从小到大记忆中的母亲一直都是同样美丽的样子,碧绿的眼睛,深褐色的长卷发,自信满满地抱着乐理书本走在第五空间站大学那漂亮的银杏林过道上。她永远活力四射,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却还像二三十岁的样子,穿最新款的裙子,涂颜色亮丽的口红。
可是在一年前的某一天,母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连水都不喝,饭也不吃,一睡就是一个礼拜的时间。那段时间他反复尝试把母亲叫出来,甚至有想过强行把门撬开,却被他的父亲阻止了。他永远记得父亲当时那悲伤的眼神,他甚至不知道父亲可以流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
“你妈妈要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不要打扰她。”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近乎自言自语,“我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她再醒来之后就变了样子。一夜之间,她就像骤然老了十岁,皮肤变得暗淡,透着某种青灰的色,绿眼睛也浑浊不堪,眼角甚至出现了一条条的细纹。她不再明快地欢笑,不再随着音乐款摆身体,甚至不再拉她的大提琴。她的眼神变得呆滞,行动迟缓,头发也变得干枯灰白,就像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不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他害怕。怕拥有四分之一天锒血统的他自己在未知的某一天也会进入这最后的、枯败的、恐怖的“成年期”。
伊森听着对方娓娓道来,似乎理由充分,但他却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你上次去禁城是去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
“可以这么说吧。”塔尼瑟尔缓缓走进他,走得很近很近,近到伊森甚至感受到了某种压迫感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他垂着漂亮秀致的眼睛,用某种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说,“还有一点点私心,毕竟在魔笛号上的那一晚即使对我来说也是少有的……痛快。”
伊森嗅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极淡的檀香味,感觉他的阴影他的气息他的光芒都在向着他不断倾轧下来,令他全身的皮肤都像在灼烧。祭司的领口半敞,露出大片牛奶般光滑温暖的皮肤,他的下颚轮廓那么漂亮,叫人好想轻轻吻上去……
然而伊森勉力把持着容易被美色迷惑的自己,就是不肯与祭司对上眼睛,“所以……我就是个血袋?”
“对我来说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不过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
“你不用想太多,甚至不用相信我。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利用关系。”明明应该是绝情的话,从那双饱满的唇瓣里吐出来不知为何就成了某种诡异扭曲的情话,羽毛一样徘徊在他的耳廓边缘,“反正你也没什么可输的,只要你记得我是在利用你,而你也随时可以利用我来保护你,就不会觉得受伤。”
伊森怔怔地咀嚼着他那充满魔力的字句,感受着他身上弥漫过来的明丽热度。他抬起头,望向那迷惑人心的双瞳。
“单纯的利用关系……”他喃喃自语着,像是被催眠般地自语,又像是有些苦涩地低笑一声,“也对啊,简简单单,没那么多牵绊。更何况,我也没得选。”
选字被吞没在塔尼瑟尔柔软的双唇之中,祭司单手抬起他的脸,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双唇。烈酒的味道弥漫在这个吞噬一般的长吻中,他听到祭司如吟诵咒语般的声音在他的头脑内响起,弥漫在他紧闭的眼帘之后。
将自己献祭给我吧,我将章掌控你的身体、征服你的意志,带你超越暂时的痛苦和快乐,引领你看到永恒。
第35章恩主会(1)
正当伊森沉睡的□□被彻底点燃,当他的身体在祭司探入衣衫内揉捏抚摸的手下一阵阵轻颤,当他再一次在那美丽而危险的男人的掠夺下投降,祭司却忽然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那距离不多,却足以将伊森从半迷醉般的臣服中拉回现实中来。他有些奇怪而羞愧地垂下眼睛,却被祭司轻轻抬起脸颊,温柔地低语: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你绑在床上,抓着你的头发从后面狠狠地进入你,把你弄得全身瘫软哭声连连。但是你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我可不想你中间昏过去。”
用最轻缓的声音说着无比淫|荡的话,伊森喉咙里禁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塔尼瑟尔低笑一声走到房间门口。他之前就已经感知到了,有服务机器人正在接近他们的房门,此刻开门正好,那机器人端着一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用银色罩子罩起来的餐盘,还有一罐热腾腾的牛奶。他启动房间里的晚餐设备,一张餐桌和两张椅子马上从墙壁上折叠下来,餐盘就被放在那上面。罩子被拿开,露出了一道道伊森从未见过的奇怪食物,比如其中一张盘子里面有一块深蓝色的质地有些像肉的东西东西,另一个汤盘里盛着墨绿色的汤汁,还有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草莓牛奶一样的粉色液体。
虽然奇怪,但是散发出来的香气却是无与伦比。伊森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饿,饿到即便看到这么奇怪的食物,嘴巴里面还是在疯狂地分泌口水。
塔尼瑟尔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大概是按照我的喜好准备的,这些都是伊芙星的传统食物,对你们地球人来说可能奇怪了点,不过我保证,味道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伊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犹豫地拿起桌上奇怪的菱形餐具,舀起一勺那墨绿色的汤汁,先是闻了闻,然后像喝□□一样迅速放到嘴里。
出乎他的意料,那东西竟意外地美味。有种类似扇贝的味道,但少一些腥味,口感也如丝缎般光滑。接下来伊森的胃口像是被解开了封印,开始顾不上形象大快朵颐起来。而祭司却只是看着他微笑,时而啜饮一口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饱餐一顿后,他甚至被允许用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祭司正跪在面向北面的方向,双手交叠在胸前,口中低声吟诵着祷文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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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墙壁上映射着一张奇异的动态图画,是一团漆黑的、不停变换形态的影子。伊森看不清楚那影子的样子,只是随着塔尼瑟尔的吟诵声,它逐渐拉长了沸腾的身体,周身生出了许多扭曲的须子一样的东西。
然后,在最后的一个瞬间,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碧绿眼睛在那东西的头部睁开……
突如其来的强烈恐惧令他低叫一声。塔尼瑟尔的眼睛猛然睁开,那图像也随之消失无踪。他缓缓起身,没有被打断祈祷的不快,和蔼地望向伊森,“吓到你了?”
“那是……那是什么?”
“那是我选择信奉的主神。”
“那不是莎布尼古拉斯……”
“不,熵神的数量众多,而这一位愚痴之神是地位最高的几位元老之一。”
“愚痴?”
“哈哈哈哈,在那些神的世界里,愚痴的含义与我们所理解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更像是原初,混沌的意思。”塔尼瑟尔似乎并不打算说太多有关自己信仰的内容,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回头看到伊森仍然站在原地,于是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怎么还不过来,这张床够大,足够睡我们两个了。”
伊森涨红了脸,但并未犹豫很久便走了过去,尽管他尽量掩饰,步态中还是隐隐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的渴望。他有些拘谨地仰面躺在祭司身边,手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看到他期待又紧张的样子,祭司侧过身看着他,低声笑起来,“洗完澡的你看起来虽然更可口了,只是你刚刚经历了太多,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伊森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于是更加羞愧,无地自容,暗骂自己怎么这么饥渴……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祭司,把被子拉得很靠上,几乎连头都盖住了。看着像鸵鸟一样藏起来的伊森,塔尼瑟尔的笑声愈发低沉愉悦。他越来越喜欢这个beta了。
伊森感觉到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坚实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祭司如梦呓般的声音在他身后说,“做个好梦。”
他忽然觉得鼻子酸涩,有点想哭。
即使在第二宇宙中,面临着被孤立和即将被空间搅碎的恐惧,他都没有掉过眼泪。可是现在,被人这样从背后温柔地抱着,心里的什么却仿佛忽然坍塌。
并非没有和人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上一次和塞缪挤在一起睡,也不过是各睡各的而已。可是祭司安全而包容的怀抱,却让他想起了童年在父亲的怀里酣睡的遥远记忆。也让他想起了在罗兰怀中度过的一个个夜晚。
有多久了,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温情?
在经历了最极度的恐惧和孤独之后,这个怀抱对他来说就像一个迟来的救赎。那一刻塔尼瑟尔之前植入他脑中的话又幽灵一般回荡着,献祭自己,将一切都奉献出去,交到那个金发的魔鬼手上。在这一刻,为了这份温情,他或许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奴隶。
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祭司已经不见了。一套干净的非人制服被摆放在旁边,他刚刚梳洗好没多久,门便被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塔尼瑟尔,而是一名军人。
那名军人将他带上一艘飞船,他再次见到了其他的非人。
那些非人中有很多都故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尤其是亚当。他紧紧抿着嘴唇,绿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在角落的位子上坐下来,系好安全带。整个飞行过程中,他没有跟任何非人交谈,也没有人和他说话,只有嘉文偶尔会瞥他一眼。
一回到禁城,他便接到了之前在红地球的处罚通知。所有参与过那次任务的七名非人由于有逃跑行为,但是念在伊芙祭司替他们说话的份上减轻处罚,道德值倒扣十分。
伊森苦笑,倒扣十分,再加上这次海王星任务,他的分目前是负五。而这两次任务都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有塔尼瑟尔在,早就交代在里头了。
看来所谓禁城就像黑洞,一旦进去了就无法逃逸的说法,并不是夸张。
塞缪看到他回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当时他正准备去诊所体检献血,每献一次血就能得到一分的道德值,看来塞缪是想尽快把失去的分补回来。
“你脸上那块青是谁弄得?”塞缪临关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伊森耸耸肩,“自己撞得。”
“别扯,我揍人揍了一辈子,还看不出来那是人打得吗?”
伊森抬起双目,表情平静,“我说了,是我自己撞的。”
塞缪微微皱眉,觉得伊森的神色比以前多了几分阴翳。他没有继续逼问,打算着从其他非人那里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活又恢复了去海王星之前那一个月的模式。每天早早起来,迅速吃完早饭,然后就去管道维修部门,戴上头盔拿上铲子和强力溶剂等等清理工具,和其他几个非人一起钻进狭窄的地下管道中去搜寻堵塞的管道分支。他隔着横贯禁城的主干道的铁丝网见过一次泰风,却发现那曾经清高的omega现在已经依附上了西区一个alpha非人头目,脖子上带着两排显眼的牙印。看来那个头目是找到办法将泰风转到了西区,暂时令他逃离了灰毛的魔掌。
伊森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很少和其他非人聊天。他提着工具默默跟在队伍最后面,跋涉过及膝高的黑色污水,来到那截被淤泥阻塞的管道中。管道里唯一的光线便是来自他们头盔上绑着的射灯,他拨开一只飘到他面前的死老鼠,然后继续将铁铲一次一次铲入那一坨黑色的“泥山”里。这里的管道由于年代久远十分脆弱,不能使用炸药来清除淤积,只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
另外两个非人在旁边抽烟聊天,说着陈增几天前的一次布道被警卫强行打断了,另那个小个子的非人十分气愤。而那个个子较高的亚洲男人则说其实有些警卫也在听陈增的布道,可能就是给上面做做样子而已。
看来这新兴的大恶神末日说已经在禁城形成了某种流行趋势。伊森记得他清早出门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非人跪在自己屋子里对着个自己制作的十字架祷告。伊森从来没有看到过身边有这么多虔诚的信徒,甚至还有人开始私下流传关于大恶神预言的小册子。
一群被困在禁城里不信善恶的亡命徒,突然开始相信同一个预言,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再明白不过当一个念头以恐慌的形式在人群中散播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现象。他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后颈那块有些发干的皮肤。
第36章恩主会(2)
伊森最近常常发呆,吃早饭的时候对面的塞缪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直到对方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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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太虚。
“喂!你最近怎么回事,跟丢了魂似的。”塞缪非常不开心地瞪着他。
伊森搜遍脑海找理由,“可……可能是被下水道的气味熏得头晕。”
“哼,该不会是想那个三只眼睛的祭司吧。”塞缪挑起一边眉毛,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抓到了伊森小辫子的样子。伊森反射性地矢口否认,“你怎么会想到他那儿去啊?”
塞缪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我问过嘉文,他跟我说了你们在第十空间出事之后,那个祭司出现把你带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晚上。”
伊森莫名其妙有些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肩膀,可是随即又想到自己又没做错事,塞缪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德行?“对啊,他是把我带走了,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别忘了在别人眼里你是我的omega,结果你却被另外一个alpha带走整整一个晚上!你让我面子往哪放!”
“那他要带走我我还能拒绝啊?你以为我是合法公民吗?”
“你特么至少反抗一下啊!”
伊森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跟塞缪讲理的表情,另得omega愈发一肚子火。塞缪于是站起身,向前倾斜身体俯视伊森,低声威胁到,“信不信我半夜趁你睡着在你脖子上狠狠来一口。”
伊森赶紧用手捂住脖子,向后挪了挪身体,“你变态啊,一个omega成天想着标记别人。”
“omega怎么就不能标记别人,最多咬得狠一点,见了血,远看跟alpha留下的印记也差不了很多,愈合需要的时间也久。”
伊森咽了口唾沫,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晚上戴个脖套睡觉会比较好。在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落座之后,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回头自己画一个牙印还不行吗……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发|情期怎么还没来,我出一任务都回来了。这都推迟一个礼拜了,你该不会是怀了吧……”
然而塞缪伸手照着伊森的脑门就拍了一下,“你他妈胡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用了抑制剂而已。”
“还用?!你是不是将来彻底不想要孩子了?再这样下去会不孕不育的你知不知道?”
“哼……那样正好。”
伊森叹了口气,谆谆教诲道,“生不生孩子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长期用这种东西会增加得子宫癌的风险,而且还会另更年期提前到来,你真的得适当的让你的身体休息放松一下。”
塞缪往嘴里灌了口牛奶,不耐烦地说,“等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就不会再用了。”
“出去?”伊森讶然。
“我现在已经有六十四分了,如果不是红地球出了那样的事……哎算了不提了,只要再接三个十分任务,再加上一些小分加起来,我大概三年内就能出去!”
六十四分……塞缪进到禁城也不过三年时间,竟然已经攒了这么多分数。看来他真的是相当拼命,每一次有高分任务恐怕都会自愿参加,而且……竟然还活到了现在。
看来这个omega真不是一般的强。
可是……伊森没有说出口,他认为整个所谓积攒够一百分就可以离开禁城的系统,是一个骗局。
经历了上次的五分任务,他就隐隐觉得,其实一个任务究竟是否危险,根本不是靠分数多寡决定的。那些人在设置这些任务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他们会不会死。甚至于有些任务就是故意设置来让某些人去死的。
他非常怀疑,当一个非人的道德值真的趋近一百的时候,一定会被派往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将他们彻底清除。他知道外面的人对非人是设么样的态度,没有人希望他们离开禁城。他无数次听到自己的同事们闲聊,说禁城里那些人都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他们是道德议会的*官们才不会那么仁慈,那些垃圾都应该被用毒气熏死、用核弹炸死、或者挨着个用枪子崩了,一了百了,省得浪纳税人的钱去养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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