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嘚包子
“好,大夫,谢谢您。”包小小刚要搀起余晖,手机铃响,通了电话,公司的贵宾客户明天安排海外出差,要求今晚提前召开策划案确认会,作为策划案的撰稿人,包小小是没有缺席的理由。
“你有事你先忙去,我这边没问题。”余晖大概能猜到包小小的公司有急事要赶回去,这预想之外的突发事情,对于他也是有利的情况,省得不知要演到何时。
“那你能行吗?你怎么回去?”包小小不放心。
“我没事儿,司机,司机师傅我送回去。”余晖指着跟木头杵着不动的董礼貌,提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对对对,我送您回去,我送您回去是最应该不过的。”反应慢半拍的董礼貌在陶行书不着痕迹地踩了他的脚面后意识过来,接上了话。
“那好吧,对了,你叫这位司机师傅背你上楼,别逞强。”包小小轻吻余晖的侧脸,到底是放不下心,叮嘱他。
“嗯,知道了,你回公司开车小心。”余晖拉了拉他的手,也嘱咐他。
包小小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急诊室,余晖始终面带微笑地目送他,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单腿蹦到大厅出口,确信包小小真正地离开了医院,舒了口气,一扭一扭地扭回急诊室。
跟包小小前后脚来到医院的蒋文明躲在急诊室隔壁病床的拉帘里,换了衣服,等他们这出戏落幕,把五张粉红大钞扔在病床上:“哎,大晖,这是包小小同志给我的劳务,给了我六百,跟话剧院租衣服一天一百,刨了这一百还剩下五百,还给你。你说你,人大老板就是阔气,上来就五六百,你倒好,我这差点中了暑就换你顿撸串。”
“哎,大晖,你动作可快着点,我跟我同学好说歹说,人家才肯借这诊疗室给咱用,还得说他们主任不在,万一被主任发现了,我跟我同学就得吃不了兜着走。”陶行书拾器皿,催促拆石膏的余晖。
“哎,老余,你说你...你是不是有点过了?我看那人挺喜欢你的。你这受伤我看他比你还疼,我觉得他是打心眼里真心实意在乎你的人,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再说,好聚好散,你说你弄这么一出骗他,是不是...?”董礼貌本不愿多嘴管闲事,可包小小对余晖的用情之深打动了他,忍不住要说出内心的想法。
“他?余晖就是块顽石,任谁都敲不碎。”蒋文明好奇地摆弄各种医疗器械。“我告你,大晖,你要是不整受伤这出,他压根不信我的话。人对你真的是...我告你,就他求我要那什么化解方法的时候,我当时,我当时,我当时我差点就说实话了我。要不是咱们二十来年的交情,孙子才跟你这儿干着缺了八辈子大德的事。”
“其实呢,我能理解大晖。”陶行书抢过蒋文明手里的小血管镊,瞪他。“别玩,玩坏了要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不能因为对方人好,或者对方喜欢自己爱自己就勉强接受。毕竟爱情是两方面的事情,单方面的爱情是暗恋或者单恋,可暗恋和单恋不是给对方造成困恼。再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早早了断对于双方都有好处,及早止损,各自寻找更为光明的幸福。”
“哎,我说,陶行书,你这还是医学院的状元郎呐,你这给我包的什么玩意儿,怎么弄都拆不开,还给我包这么紧,你看我给这脚脖子勒得,又青又紫。”余晖深陷在拆石膏的困境中,拆来拆去石膏跟涂抹了强力胶般地糊在他的脚腕处。
“这不是你要求的嘛,越真实越好,一切按照真的受伤来处理,真受伤比这包得还紧呢。”陶行书说归说,立马蹲下身帮余晖拆石膏。
解放了双手的余晖直愣愣地盯着光洁的瓷砖,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以这样的手段可不可以达到与包小小一刀两断的效果?
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不知道如果日后包小小得知了真想会不会怨他恨他?
他不知道放弃包小小对于他来说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他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包小小?
自余晖‘出车祸’之日起,包小小除了当天晚上结束工作向他发了问候的消息之外,再没主动联系他,余晖尝试和他联系,发现电话通讯录、微信、qq以及其他网络社交工具都显示包小小已将他拉黑。
余晖成功达到他的目的,包小小的举动表明他对蒋文明假扮的道士的话笃信不移,这场余晖心策划的演出到了预期的效果。
但是,余晖却没有为了能想出如此特立独行的办法而沾沾自喜也没有为了能摆脱包小小的纠缠而如释重负,相反,他这两三日,白天夜里都在思考相同的问题:他究竟爱不爱包小小?他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爱,那么为何相处时找不到恋爱的感觉?
为何没有激出他体内的爱情荷尔蒙?
为何在面对包小小时没有心跳加速的爱恋表现?
如果不爱,那么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关怀备至?
为何能够容忍他的缺点和坏脾气?
为何见他伤心而感到失落?
二十六年来余晖首次体验何为百爪挠心的煎熬,何为忐忑不安的愁绪,何为心乱如麻的烦躁,何为进退两难的焦灼。
发现,我爱你 分卷阅读37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26章chapter26
八月二十日是余晖的二十六岁生辰。
以前生日就是全家人找个理由聚会,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兼之孪生哥哥意外故去,家里再无人提及他的生日。每年生日都是和蒋文明、陶行书三兄弟相聚,畅聊海饮。
余晖生日这天正巧电视台实况转播足球比赛,蒋文明和余晖是铁杆的球迷,陶行书对足球的兴致不高,不过在他们俩多年的熏陶和带动下也算成了伪球迷。
三人在余晖家相聚,邻居闫妈妈知道今天是余晖的生日,特意接余儿到家里住,让余晖踏踏实实地松快松快。
“我跟你说,大晖,今儿这场球赛比世界杯还激烈,还带劲儿!”蒋文明双手抬着整箱的罐啤,眉飞色舞地进了屋。
“我说,大晖,你这真是鸟枪换炮呀!这家具可都不是便宜货。谁换的?是不是...?”陶行书在客厅和卧室来回转悠,观察出他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的耶!”蒋文明撂下啤酒,脚步流连在客厅和两间卧室,调侃余晖。“大晖,你这真是傍了大款!你说你还不珍惜,你可是要命。”
“少废话!没换鞋别乱踩,赶紧轱辘过来。”余晖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煮毛豆、煮花生、自家酱制的鸡脖子和鸡爪子,全是搭配冰啤的最佳食品。
“大晖,你家就该换个大点个的冰箱,塞得那么满,回回都得在行书家冰啤酒,拎着来多沉。”蒋文明捶手臂,提议兼抱怨。
“废话!我能跟他比吗?我跟儿我们得开火过日子。行书他是钻石王老五,你问他在家做过饭吗?”余晖翻箱倒柜在茶几抽屉里找东西,驳他。
“哎!你俩实事求是点好不好?上次你们到我家,我不是还给你们煮方便面了吗?!”陶行书调试电视,感叹。“大屏幕就是不一样!高清就是不一样!智能就是不一样!有钱就是不一样!”
“够了啊你!”余晖踹陶行书的屁股。“哪儿这么多不一样?人儿还不是那个人儿,景儿还不是那个景儿?”
蒋文明和陶行书挤眉弄眼,不再打趣余晖,一个调频道,一个点外卖,之后三人坐等转播和外卖。
不多时,敲门声响。
“哟,今儿外卖怎么这么快?这外送服务是都以京东为榜样了吗?”蒋文明疑惑。
“不一定是外卖,兴许是闫妈妈,儿可能落下了什么。”余晖略微整理了衣服,拉开门的瞬间当即呆愣在原地,面上的五官仿佛冻了霜般地凝结。
令余晖大惊失色的原因是站在他对面双手拎着东西的包小小,余晖僵硬的表情在包小小的预料之中,他努力展现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笑容:“余晖。”
“你...你...你怎么来了?”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心虚的余晖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来看看你的脚伤。”包小小说着自然而然地视线下落直到余晖完好的脚踝处。
不出意外地包小小的面部产生了迷惑的表情,未及他开口,半天不见动静的蒋文明凑过来问:“大晖,谁呀?找错人了吧?”
待蒋文明看清来人是包小小,刹那间意识到当初他们三人合伙编演的那场戏即将被拆穿,慌张之下无处躲藏,只得掩耳盗铃地转过身拿手护住脸。
“大晖,谁呀?”陶行书走到蒋文明身后,露出脸。见来客是包小小,相同的惊讶和慌乱,却没有刻意回避。
包小小认出了假扮道士的蒋文明,认出了扮演医生的陶行书,看清了余晖根本没有受伤的脚踝,他紧紧地盯着余晖,抿着发抖的嘴唇,决然地转身离去。
包小小的突然到访是余晖始料未及的,此刻大脑空白的余晖做不出任何反应,在蒋文明和陶行书的提醒和推搡下才本能地追出去。
蒋文明耸肩:“这下有好戏看了。”
陶行书摊手:“自作孽不可活。”
“包小小,你听我跟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跟你说...其实我...哎...你慢点走...我穿拖鞋呢...跟不上你!”跨栏背心、迷短裤、人字拖鞋的余晖在来来往往过路人惊奇的目光中边追包小小边急着解释。
包小小鞋底生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完全忽视紧随其后的余晖和他的絮絮叨叨,浑身上下散发着火冒三丈的气场,令人胆寒地不敢靠近。
“包小小!你站住!”余晖加速小跑追上包小小,使劲拉住他的胳膊,使他停下步伐正面自己。“你听我说句话行吗?死刑犯临死前还能说两句话呢。”
包小小怒视余晖:“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虽然得到了可以解释的机会,但余晖竟说不出半个字。
是啊,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他唯一能为荒唐举动找到的理由就是他不爱包小小。
可,这句话,在包小小面前,他说不出口。
“你说不出来是不是?那好,我来替你说。”包小小极力控制住濒临爆发怒火,后槽牙磨得声声作响,挑明真相和事实。“余晖,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要你朋友冒充道士冒充医生...”
“医生不是冒充的,陶行书本来就是骨科的医生,实习,实习医生。”余晖不知死活地纠正包小小的说辞。
“你...”包小小点头。“好,医生不是冒充的。那道士呢?那道士是不是冒充的?这出戏是不是你编造出来的?你这么做,目的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余晖根本不爱我。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事实,余晖不爱包小小!余晖,你我都是成年人,不需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不爱我,你可以直接告我,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不要脸的人。是,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我是喜欢当初那个行事光明磊落,敢说敢为,坦坦荡荡的君子,不是现在这个虚情假意,故弄玄虚,道貌岸然的小人!余晖,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包小小,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实话实说,只是我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余晖充满诚恳和真挚歉意的双眸望着包小小。“我...我这么做,主要是怕伤害你,怕你伤心,真的,我没恶意,我就是怕你伤心,我怕...”
“呵呵呵...”包小小嘴角抽动,冷笑三声。“你怕我伤心?”说着提起左手拎着的蛋糕。“余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为你买的蛋糕。”说着又提起右手拎着的保温壶。“余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为你的脚伤特意熬的骨头汤,是我亲手熬的。”
余晖咬着唇陷入沉思,他不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包小小是否和他一样饱受内心的煎熬,现在的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包小小
发现,我爱你 分卷阅读38
是真的爱他。他不敢面对包小小泛红的眼眶,不敢面对包小小用心的礼物,不敢面对包小小伤心的责难。
包小小忽地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砸向远处的护栏,他愤愤然地将双手的五指举到余晖眼前:“余晖,你知道吗?为了给你熬汤,我的手指都破了。我知道,我有很多毛病也有很多缺点,我知道我一直在改却怎么都改不好。可是,我再不好,你也不应该骗我。”
十根贴着透明创可贴的手指在余晖的眼球前晃荡,等同于加深了余晖的负罪感和内疚感,他急于要向包小小表达些什么,可嗓子里好像卡了东西说不出话。
“余晖,你赢了。”包小小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重重地叹口气,情绪略微恢复平稳。“余晖,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打搅你。祝你幸福。”
余晖任由包小小头也不回地离去,不知该争取还是该放弃。他轻轻地走近被远远抛掷的蛋糕盒和保温壶,长久地蹲在它们面前,默默地注视,麻木地如同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余晖捡起蛋糕盒和保温壶蔫头耷脑慢吞吞地走回家,蒋文明和陶行书自动自觉地拾利索酒水零食,就等房子的主人余晖归来便知趣地起身告辞。
突发如此情况,他们心知肚明今晚不可能再和余晖畅饮看球。
余晖灰头土脸地坐在沙发里,解开系在蛋糕盒上的漂亮蝴蝶结丝带,里面的蛋糕在强烈的晃动下撞击纸盒内部四壁留下奶油的痕迹,蛋糕的表面已遭毁容,隐约可见‘亲爱的儿爸爸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余晖拿过保温壶,壶体变形扭曲,上面布满坑坑洼洼的小洞,拧开壶盖,残留余温的骨头汤散发出扑鼻香气,排骨、枸杞、红枣、人参、玉米等等放了不少材料,足以见得包小小对他的用心良苦。
余晖发现蝴蝶结样式的丝带底下粘着一个小信封,抽出清新素雅的信纸,纸面赫然印有包小小不太规范的手写字:余晖,纵然世间遍布荆棘,我愿替你承受,不离不弃,相守相伴。落款是永远爱你的小小。
余晖现在心里的滋味是说不清道不明,惊喜、心酸、自责、失落等等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真的万般没有想到相信道士之说的包小小竟然誓言要坚守住他们的爱情。
是的。他是混蛋。
余晖狠狠地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他利用了包小小对他的信任,他伤害了包小小对他的爱意,他造成了今日无法挽救的局面。
余晖又懊恼又悔恨,伸手抓了大把的蛋糕塞进嘴里,捧着保温壶大口地灌汤,口腔里混着蛋糕的甜腻和骨头汤的油咸,以此来宣泄他的烦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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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chapter27
余晖这些日子深刻地体会了失去灵魂行尸走肉的生存状态。
包小小空气蒸发似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人虽没再出现,可家里仍有他的东西,例如水杯、拖鞋、毛巾等等生活印记,余晖不了睹物思人。
余儿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尽管不太明白大人世界的爱恨情愁可也意识到余晖和包小小之间出现了问题,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于是向余晖提问:“爸爸,小小叔叔怎么不来了?”
“啊?”余晖本就心不在焉地为闺女穿衣服,乍听到小姑娘的问话,不由得呆愣片刻。“啊,小小最近太忙了。”
余儿歪着头看着余晖,显然不相信他拙劣的演技和敷衍的理由:“爸爸,你和小小叔叔吵架了吗?”
“没有。”余晖帮余儿提好裤子,抱着她坐在床边,扶着她的小身体,与她对视。“儿,小小叔叔是大人,大人都是要工作的。你看,有时爸爸工作也没办法陪你,你就要和闫奶奶待着,对不对?所以说呢,小小叔叔现在要忙他的工作,以后呢,说不定不能再来看你。可是呢,你不可以怪小小叔叔,你想想看,叔叔对你那么好,给你买玩具买裙子。虽然见不着叔叔,但是你可以在心里想着他,是不是?”
余儿嘟着小嘴,难过地垂下视线,默默地点头,表示能够理解余晖话里的意思。
把余儿送到幼儿园,余晖没打采地来到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
谭健正面迎上他,口中安了机关枪:“余老师!余老师!余老师!我说您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呢?官网的专栏你还没更新吧?主任敲锣打鼓的找你呢,上次不是说了嘛,卫生局局办的秘书长男媳这个月生孩子,指名道姓要你去陪护。还有出版社的编辑发邮件,问我书稿定了没,你那边写的怎么样了?初稿什么时候发给我?对了,这周有个学员交流会,你务必要参加,还要准备发言......哎,老余,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我跟你说正事呢。”
谭健是余晖在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的中国好同事,营销专业的高材生主要分管培训中心的行政和营销工作。鉴于余晖是培训中心的金字招牌,他身兼余晖的半个业务助理。
余晖走进独立办公室,谭健跟进去,余晖示意他随手关门,双手撑着桌面低沉道:“谭健,我要请假。”
“请假?”谭健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余晖自打加入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以来,从未因私请假,轻伤不下火线,连调休的情况都极少发生,爱岗敬业恪尽职守是人尽皆知。“好端端的怎么要请假呢?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事?儿病了?”
“没有,我挺好的,儿也挺好的,家里没事。”余晖的萎靡不振挂满整张脸,坐定叹气。“是我觉得有点累,想歇歇,调整调整状态。”
“累?整个暑假你就上了那么几堂课,有什么可累的!”谭健拆穿他荒诞的借口,以过来人的经验猜测。“失恋了?”
“没有。”余晖苦笑自嘲。“哪儿恋了就失恋。真是有点累,老了体格不行了。”
“得了吧你,骗鬼呢!”谭健自认为他的判断没错。“你说之前都答应好人秘书长护理他男媳和孙子,你说你,这怎么跟人家交代?人家可是卫生局局办的秘书长,咱们的直接顶头领导,得罪了他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换个人吧,现在中心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比比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众人拾柴火焰高。”余晖情绪消极却不忘耍嘴皮子。“书稿,下个月能完结,到时发给你。你放心,我又不是金盆洗手,我就是想放松几天,这也有助于我今后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哎,我说你...”谭健眨眨眼,硬是找不出辩驳的话。
“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余晖持笔在便签纸上刷刷不停,将写满待办事项的便签纸啪地黏在谭健的胸前。“待我充满电加足油,咱们再重整旗鼓打江山!
发现,我爱你 分卷阅读39
”
“喂!老余,余老师,余晖,大晖...你就怎么走了?你给我回来!你...”谭健被他气得鼻子冒烟,扯下便签纸,作势要撕。“好你个余晖!你以为你留下封‘遗书’就完事了吗?你...你简直...你气死我了!”
当然,谭健根本不可能撕掉余晖的‘遗作’,余晖挑衅般地背身冲他挥手。
谭健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得罪培训中心顶梁柱的事他可不敢干。
余晖、蒋文明和陶行书三人相约母校东街小学的操场,三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母校的相交点仅剩下小学时期就读的东街小学。
结束酣畅淋漓的三人小型篮球赛,汗流浃背难分胜负的三人前后走到篮球架下休息,陶行书双手揽着篮球,抛向余晖,余晖顺势接住篮球,原地拍了几下,用脚护在腿间。
“哎,大晖,我说,你要真是还放不下包小小,你就麻利儿地找人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放心,兹要你幸福,我们绝不笑话你。”蒋文明猛灌了几口水,手背抹嘴,由衷地劝说余晖。
旁人兴许瞧不出,可作为余晖的多年至交好友,他近日来的种种反常表现岂会逃过蒋文明和陶行书的法眼。身为好友,必然要对余晖的身心进行开导和劝解。
“哎!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陶行书诵诗吟词,叹息地摇了摇头。“大晖,这人呐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也是离开后才发现真心。是,你和包小小,你俩的确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的相处往往就需要这些不同,需要互相弥补,互相适应,互相迁就,互相包容。撇开你的那么理由,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爱不爱包小小。大晖,你好好想想,你爱一个人究竟是爱他这个人,爱他对你的爱,还是爱他具备的那些满足你的要求。”
余晖长长地舒了口气,运动稍稍地缓解了他的情绪,使他的理性回归,陶行书的字字句句都入了耳走了心,他站起身抱起篮球,狠狠地拍打了几下,一跃起身投了个漂亮的三分球。
余晖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双手交叉抱着脑袋,梳理这段时间复杂的情绪变化。
他承认,最初对包小小的印象是十分不好。
尽管随着慢慢地深入接触,对包小小的印象有所改观,可他却从未想过能与包小小成为恋人的关系。
说到底,关于那夜两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件事,余晖始终认为包小小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毕竟是他主动勾|引自己,而自己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擦|枪|走|火在所难。
因此,这不应该成为捆绑住他们俩的理由。
后来以恋人模式的相处确实给余晖造成了不小的困恼和负担,他们之间的磨合基本以余晖的妥协和退让为准则,包小小的每次转变也都是在给余晖造成痛苦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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