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嘚包子
“好。”青年的声音几不可闻,拼命地压抑着随时爆发的情绪,紧握着双拳,指甲深陷掌心的肉中,麻木的神经已然觉不出痛感。
被父亲们截在机场的不成功私奔是他们恋情的终结,十八岁的陶行书和三十三岁的徐默声相恋半年便分路而行。
八年来,陶行书从未忘记过他的初恋徐默声,他拒绝任何人的示好和表白,他默默地守护着藏在心底的这份有始无终的感情。
这是他的秘密,连余晖和蒋文明都不知道。
转眼间,徐默声实现了他的梦想,在繁华的临街底商开了间属于两个人的面馆,可陪他实现理想的不是当初畅想的人,而且和陶行书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外来打工者。
陶行书的嘴角微微上扬,多年已过,对情感的执着稍有释怀。
他过得不错,有心爱的人陪伴,有称心的事业,有健康的身体,幸福、满足、富有,这不正是他希望所见的吗。
深蓝的宾利停在陶行书面前,驾驶座的门打开,仪表非凡谦谦君子模样的男人从容地下了车,来者名为林子韬。
三年前意外遭遇车祸,幸而过路的陶行书对其进行施救,两人由此相识。
深交之下发现原来对方都是网球发烧友,又是同个俱乐部的会员。此后,两人常约打球,在互相切磋球技中从单纯的球友发展成为生活中的好友。
“怎么在这儿发呆?”林子韬走到他身边,见他望着对面的面馆出神。“怎么?还没吃午饭?”
“不是,吃过了。”陶行书面对他。“办事路过?”
“嗯,见个客户。”林子韬闻出陶行书开口即出的啤酒味儿,皱眉。“喝酒了?”
“中午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陶行书掩口遮住气味不佳的口气。
林子韬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眼里小了将近十岁的陶行书还是个孩子。
林子韬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沉稳和淡然,凡事都特别想得通看得开,林子韬直觉陶行书是个有故事的人,碍于两人仅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不好意思探听内情。
林子韬独身三十五年整,大学毕业全身心投入创业,对感情的事完全没计划。
等而立之年,事业稳步上升,才规划感情生活。前前后后也交往过几位男士,平淡如水的相处都以和平分手场,直到遇见了陶行书,才将他心里的爱情之门悄然打开。
林子韬也说不清楚陶行书到底哪里吸引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强烈地想要拥有他。
毕竟两个人年龄差较大,相交不深,林子韬不敢冒险轻举妄动,唯有将这份单恋之情埋在内心深处,享受暗恋的酸甜。
“去哪儿?我送你。”林子韬回身往车的方向走,陶行书没有回绝,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车钻进副驾驶。
路上,气氛有点沉默,林子韬主动挑起话题,聊着聊着不知怎地聊到感情话题,自然而然地聊到门当户对这个敏感的主题。
“两个人在一起,身份、背景、学历、工作、年纪都要计较吗?有那么重要吗?”陶行书看着窗外飞快划过的街景。
“年纪和背景还好,不过学历和经历相当也挺重要吧,不然两个人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呢?我没有看不起农民工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农民工和大学教授,你说,他们俩能有共同语言吗?能交流吗?比起大学教授,我想农民工会更加不自在吧。”林子韬理所应当道。
陶行书没再说话,关于这个话题是亘古不变地三言两语掰扯不清的,公有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自的角度不同,很难达成共识。
何况,他认为,他跟林子韬就不属于同个世界的人。
林子韬把陶行书送回家,约定下周末打球的时间,目送陶行书进了楼门,才调转车头。
接上余儿,余晖和女儿大手牵小手溜达到公交车站,余儿兴奋地咿咿呀呀连比划带说描述在语言培训班上课的情况,和老师玩游戏,和小朋友们比赛等等。
余晖不厌其烦地应和女儿,父女俩有说有笑。
回到家,余晖热了热聚餐剩下的羊肉,又炒了个青菜,蒸了八个杂面窝头,吃了两个,其余的存放在冷冻室,随时拿出来蒸锅加热,跟刚新出炉的没区别。
发现,我爱你 分卷阅读8
饭后,夏日天长,余晖领着余儿在楼下乘凉。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街坊四邻集聚在楼下的小花园,三三两两的大爷们围成圈下棋观棋,七七八八的大妈们聚成堆闲话家常,小两口的家长们领着孩子玩耍,中年夫妻拉着绳子遛狗。
余晖放下折叠马扎,落座,悠闲地扇着印着国美促销信息的塑料圆扇,享受夏日夜晚清凉的舒爽,面带微笑地瞧着和小朋友玩踢毽子的余儿。
突如其来的汽车前照灯发出刺眼的白里透着蓝紫光,瞬间照亮整个活动区域。
小花园的居民纷纷投来目光,四个圈的标识惹人注意,这片老式居民楼鲜少出现如此名贵的轿车。
车已停大灯未熄,包小小自车内出来,二话不说直奔余晖,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朝着车的方向疾行。
“哎哎哎!”余晖借着光亮认出包小小,被他毫无防备地拉扯弄得懵头懵脑,本能地向后退缩。“衣裳儿,衣裳儿,领子,领子,您这怎么个意思?绑架?抢亲?”
“跟我回去照顾小宝宝,我付你加班。”包小小言简意赅,手上用力,根本不容余晖反驳。
“哎哎哎!”余晖的领子被包小小越拉越大,眼见着快露出半个肩膀,往回拉着衣领。虽然他和包小小仅仅一面之缘,却不知何故,与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好友般地了解和清楚他的脾气,直觉认为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因此决定答应他以不太礼貌的姿态提出的要求。“我闺女,我跟你回去没问题,我得带着我闺女。”
包小小停下脚步,漂亮的眉毛往中间聚拢,攥着他衣服的手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似乎怀疑他故意撒谎伺机逃脱。
余晖见他不相信的神情,指着不远处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何事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俩的余儿:“那个,那个看咱俩的小女孩儿,我闺女,真是我闺女。”
包小小警惕性十足,命令他:“叫你闺女过来,一起过去。”
余晖无奈地歪了下头,扯着嗓门冲着余儿大声喊道:“儿,过来!”伴着招手的手势。
余儿三步两步地小跑而至,余晖单手抄起她,在她耳边道:“跟爸爸去这位叔叔家,照顾不听话的小宝宝。”
余儿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包小小,眼前的叔叔长得挺可爱,合她的眼缘,放下了几分紧张和拘谨,点了点头。
既然余儿顺从余晖的意思,没有再多的话语,包小小把他们父女俩安置在后座,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着车,踩油门,倒车,调头,在居民们的议论声里呼啸而去。
余晖才坐稳,忽地想起来马扎和扇子遗留在小花园里,掏出电话,联系相熟的邻居:“喂,哎,闫阿姨,对,我是儿爸爸,我跟您说,我那马扎,是,是,是,还有扇子,好嘞,您受累给我好,我明儿早回去取回来,多谢您。”
包小小听着通话内容,不禁翻了个白眼,区区马扎和扇子能值几个钱?还值当打个电话,麻烦别人帮他保管。
夜晚道路畅通,包小小以超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令人产生了两边的车辆在后退的错觉。
余晖一手紧紧地拉着上方的扶手,一手搂着余儿,身体照样随着方向的转变而左右摇摆。
“哎,包先生,您能把车窗关上吗?我闺女耳朵不好,轰轰声太大,她难受。”余晖捂着余儿的耳朵,向包小小提出请求。
真麻烦!包小小心里腹诽。
透过后视镜看见余晖怀里的余儿的确有些不舒服的模样,小手贴着余晖护着她耳朵的大手,直往余晖的身上钻。
包小小关上了车窗,打开空调,微微调高温度,余儿短裤短褂,担心孩子受凉。
等交通信号灯,包小小忍不住地拿余光撇着后视镜里的余晖和余儿,楚伯交给他的关于余晖的简历上面没有表明他还有个女儿,可余儿确实和他有□□分的相像,尤其是两人面容带笑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包小小实在受不了小宝宝无时无刻对他的折磨,伺候他的吃喝拉撒简直是场异常艰巨的拉锯战,昨夜包小小几乎整宿没有合眼,小宝宝睡十分钟哭五分钟,要哄将近三十分钟才会重新入睡,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包小小彻底败给十五天大的小婴儿。
包小小最近忙着处理包先生包太太和包大少爷的身后事和集团事务,已然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哪儿有心情和力再伺候这位小祖宗。因此他觉得有必要请余晖回来加班加点,使他脱离噩梦般的生活。
心动即刻行动,包小小从楚伯那里得到余晖的个人信息表,得知余晖的住所即可前往,如愿地将人带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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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chapter6
余晖踏入儿童房,楚伯面对哭闹的小宝宝仓皇无措,见着余晖等于见着救星,忙不迭地把小宝宝交给余晖,嘴里呼着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余老师,您总算是回来了。”
余晖动作轻柔地接手小宝宝,小婴孩在余晖的手里神奇地当即停止哭泣,哭肿的小眼眯着盯着熟悉的面相,余晖冲着小宝宝扬起嘴角,纠正他们错误的姿势:“你们看,你们这抱孩子的姿势就不对,他在你们怀里不舒服,能不哭吗?这抱孩子啊,尤其是新生儿,看见没,这手放在小宝宝脑后,整个手掌包住他的头,另外这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记住喽,这手腕,最重要,得支撑着他的颈部,就是脖子,不然他就不舒服,可不得哭么。”
包小小和楚伯都没理会他的教导,包小小示意楚伯:“楚伯,这是余老师的女儿,带她去客房吧,今晚就在客房住,储藏室里不是有娃娃吗?拿两个给她玩。”
“好的,小小少爷。”楚伯应下。
余晖保持着抱着小宝宝的姿势慢慢地蹲下,对着余儿说:“儿,你先跟爷爷去别的房间玩会儿,等着爸爸,爸爸照顾好小宝宝就去陪你睡觉,乖。”
余儿懂事地点点头,主动地牵上楚伯的手。
余晖欣慰地蹭了蹭余儿的脸颊,起身跟楚伯交代:“那个,楚伯,我女儿她那个耳朵不太好,您受累多心。”
余儿是蘑菇头的发型,包小小和楚伯都没注意到她耳后的助听器。
“好的,您放心,余老师,我会照顾好您女儿的。”楚伯和余儿前往客房。
儿童房独留余晖和包小小,小宝宝的哭声缓解了略微尴尬的气氛,余晖把小宝宝放平,轻车就熟地解开连体服,看见褶皱的纸尿裤不禁蹙眉。
“这是谁给换的尿不湿?这皱巴巴的,小宝宝能舒服吗?”余晖撤掉纸尿裤,嘴里嘟囔。
包小小好心好意地递给他消毒湿巾,余晖拒
发现,我爱你 分卷阅读9
绝:“这个不行。”
包小小撇嘴,索性站在远处当甩手掌柜,静观余晖的举动。
余晖举起小宝宝笑逗他:“光屁屁的小宝宝,是不是?”小宝宝被他逗得咯咯笑。
余晖把小宝宝放在旁边的纸垫上,打了盆温水,淘了把湿毛巾,仔细地擦洗小宝宝的屁股,教育包小小:“消毒纸巾可不行,太凉,而且这纸巾也不安全,婴儿皮肤嫩,容易伤着。”
包小小根本不和他对话,余晖倒也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
擦洗干净小宝宝的屁股,余晖铺平干爽的纸尿裤,把小宝宝放在上面,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地包裹住小宝宝的整个臀部,系好连体服,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余晖重新托起小宝宝,回头问包小小:“小宝宝喝奶了吗?上顿是几点喝的?”
包小小想了想回他:“上顿?五点吧,还是五点半,我也记不太清楚,晚饭之前。”
余晖看了眼挂钟,已经快九点,正好到需要喂奶的时间。
余晖把小宝宝放回婴儿床,拍着他的小肚子说:“该饿了,是不是?等着呀,叔叔给你冲奶去。”
不消片刻,余晖拿着奶瓶回到房间,半蹲在床前,奶嘴轻轻地放进小宝宝的嘴里,又教导包小小:“冲奶也是门学问,这冲奶的水最好是40°,太热太凉都不行,这个阶段的婴儿必须保证每四个小时喂一次,每次喂三十到三十五毫升,以后再慢慢地添量。试温度不能直接喝,大人嘴里细菌太多,小婴儿抵抗力低,容易得病。得拿手腕试,滴一点在手腕,试试凉热,知道吗?”
“我不知道!”包小小走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请你来,不是请你来给我们上课的,我们是请你来照顾小宝宝的,你不用教我们这些,你知道吗?”
“嘿!”余晖仰望包小小趾高气扬的态度,准备回嘴,又想到,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家,孩子满月他离开也会请保姆和阿姨,哪轮到他们亲自动手带孩子,到嘴边的话又吞下去。
包小小见小宝宝愉快地吸允奶水,放心地抬腿要走。
“哎。”余晖晃着空奶瓶叫住他。“包先生,我得走,明儿礼拜一,儿得去幼儿园,我要送孩子。”
包小小又皱眉,略微思索,打消他的后顾之忧说:“这你不用操心,我明早送你们去。”
余晖彻底无话可说,人家安排得面面俱到,唯有安心住下。
安顿好小宝宝,余晖把婴儿床推到客房,为余儿洗了澡,俩人在大床上并排躺着谈心。
余晖和余儿外出旅行住过五星级甚至超星级的酒店,对豪华装修的别墅倒也没多大的好奇心,不过在居住和使用方面更为谨慎小心,担心损坏人家价值不菲的物品。
余儿不多时便进入梦乡,余晖却迟迟难眠。
刚才推着婴儿床路过书房,透过门缝瞧见包小小伏案翻阅文件,堆积如山的文件遮住了包小小的半张脸。
不知怎地,包小小皱着小眉头的模样总是浮现在余晖眼前,他特别想抚平那眉宇间的疙瘩。
包小小这人性格傲慢不逊,脾气古怪暴躁,气质拒人千里,说话咄咄逼人,简直没有余晖喜欢的半分星点,可偏偏对他没有反感,没有气恼,甚至还有点想靠近他了解他,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
转天清晨,余晖半夜照顾小婴儿睡不踏实,余儿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也睡不安稳,父女俩醒得早,余晖安顿好小婴儿,和余儿在餐厅等着早餐和包小小。
包小小手臂里搭着西服外套,似醒非醒地来至餐厅,在餐桌前落座,西式早餐已经摆上了桌。
包家先生和太太是北方人,八十年代赶上了香港实施抵垒政策的末班车,成功移民香港。尽管近年来生意的重心在大陆西北方城市,偶尔留居这座城市,依然保持香港本土和英式西方的饮食生活习惯。
烤番茄、炒鸡蛋、煎培根、炸薯块、芝士蘑菇、黄油土司、麦片粥食材丰富营养全面的标准英式早餐,品种多数量少。包小小不喜麦片粥,独他是冰牛奶。
余晖见惯不怪,拿餐巾布掖在余儿的衣领里,代替围嘴。
余儿在幼儿园也是独立吃饭,叉子和勺都使得娴熟,在余晖的教育下,不挑食,吃不下的东西放在旁边,不糟蹋食物。
余晖切着培根,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包小小,发现他吃东西有个特点,食物进了嘴,不马上咀嚼,而是堆在前牙处,嘴唇嘟成个圆球状,使劲地嘬嘴,好似在品尝其中滋味。
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余晖觉得挺好玩,看得发呆。
专心就餐的包小小感受到来自余晖的目光,余光斜视他。双眸清冷又犀利,将人看穿的深邃。
四目相碰,余晖不自然地垂头,做贼心虚般地逃避包小小的视线。
吃过早餐,包小小把余晖和余儿送回家,父女俩换了身衣服,余儿背着米奇样式的小书包,余晖拎着她的行李袋,里面是洗好晾干的夏凉被和枕套枕巾,还有换洗的衣服。
包小小送佛送到西,载着余晖和余儿开往幼儿园。
车停在幼儿园不远处,余晖和余儿跟包小小道谢告别,下了车往幼儿园大门口走。
向日葵中班的班主任闫晓磊站在门口小太阳亚克力标示前迎着班里的学生们,余晖和余儿晚到,闫晓磊接过行李袋,牵过余儿,眼尖地看着他们俩从停在稍远处的奔驰轿车下来。
“谁送你们来的?朋友?”闫晓磊试探性地问,不知余晖何时结交了如此阔气的好友。
“不是,客户,路过,捎带脚给我们送来。”余晖没打算详细解释,含糊带过。
“噢。”闫晓磊不作他想,余晖的客户基本都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已婚人士,不存在任何威胁。
余晖目送余儿跟着闫晓磊进了教室才放心地转头,猛然发现包小小的车吐着尾气扬长而去,他呆愣片刻才明白自己被甩在原地的残酷现实。
余晖反应过来,本能地快速奔跑,追赶包小小的车。
两条腿紧着倒也抵不过四个轱辘来回转,眼睁睁地瞧着包小小的车消失在视野里,余晖不得已地停下脚步,烦躁地呼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7章chapter7
余晖再见包小小已是三天后,过了晚饭时间,包小小和那位负责处理包家善后事宜的方律师约在书房见面。
喂了奶、换了纸尿裤,余晖哄睡着小婴儿,手里拿着奶瓶等物品往楼下走,路过书房,门没关紧,隐约可听见里面两个人的谈话声。
余晖本不是八卦的人,但挡不住想要多多了解包小小的好奇心,贴着墙站住,仔细地探听从房里传来的对话。
“小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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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知道的,您是包世昌先生和谷慧女士的养子,从法律层面来讲,养的子女在遗产继承权这块一直存在争议,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夫妻和您并没有建立存在法律效力的养关系证明。包世昌先生和谷慧女士,还有包文博先生突然离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遗嘱。按照法律相关规定,包小少爷是唯一法定的第一顺序继承人。苏振鑫先生是包文博先生的合法配偶,也是包小少爷的监护人,同样拥有继承权。鉴于苏先生目前身体和心理状况,暂时无法处理包氏连锁餐饮集团的事务,委托您全权代理。”方律师满头银丝,是包家的私人律师也是包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服务于包家将近二十年,对包家私家的情况和集团的事务都了如指掌。“此外,之前购永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提案由于出现资金链中断和涉嫌资金虚增等问题而导致财务冻结。包氏连锁餐饮集团旗下目前有一百七十三家港式茶餐厅,其中直营店面八十五家,主要分布在港广深等地,剩下八十八家加盟店面主要分布在京津等北方内陆城市,按照现在的运营状态,直营店面已缩减到三十五家,加盟店面已有六十八家选择技术买断,二十家选择退出加盟。除了集团的账户遭到冻结,集团名下的车辆和不动产都已登记在册,在官司结束前,不得使用、转让和租赁。包括现在的这套独栋别墅,在葬礼结束后,官司正式进入审理阶段,法院同样要予以封存。”
包氏夫妇早年间移居香港,在茶餐厅打杂刷碗谋生,凭借吃苦耐劳的顽强神,积累了首笔财富,与当地人合伙开了家茶餐厅。
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生意越做越大,夫妇俩决定撤资单干。
九十年代初,在大陆经济繁华的城市陆陆续续地开了数十家分店,总部由南迁北,开创加盟品牌,成为了响当当的品牌连锁餐饮店。
出事之前,夫妇俩已将集团相当大部分的业务都交由独子包文博打理。
在全球经济萎靡的影响下,餐饮业受到了较大的冲击,包文博决定开拓其他领域,哪知,宏图尚未大展,一家人却遭遇天降横祸,命丧黄泉。
包小小在相邻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在当地打拼事业,最近两年才回来。
他对包氏连锁餐饮集团的事务压根全不知情,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但要处理养父母和哥哥的身后事,还不得不善后包氏连锁餐饮集团面临的棘手事件。
一时间,杂乱无章的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包小小头昏脑涨应接不暇,每日光需要阅读的资料就足有半人多高,来往的账目、签署的合同、官司的文件、人员店面的处理等等。
包小小听完,了然地点点头,手指滑过紧锁的眉头,缓缓道:“方律师,官司的事情请您务必多上心,我也不太懂。集团目前的负资产已不在可承受范围,即便购没有问题,我想也会宣布破产。还有,等周五的葬礼结束,我会尽快安排振鑫哥和小宝宝搬家。”
“好,没问题,小小少爷请放心,方某受雇于包家二十余载,包老先生待我亦兄亦友,凡事自当竭尽全力,定会善始善终。”方律师合上笔记本,真诚道。
后面包小小和方律师关于官司的对话涉及诸多专业词语,余晖听不懂也不想听,他的心思都在揣摩他们俩前面的对话中。
原来包小小是包家的养子,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原来包家风光的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危机。
啧!那么问题是,包氏夫妇明明有儿子却为何还要□□呢?
包小小明明是包氏夫妇的养子却为何不和他们生活呢?
除了满腹疑问,余晖叹口气,同情陷入诸多难题的包小小。
对于这种分身乏术的窘境,余晖是深有体会。
他想不出除了照顾好小宝宝,还能如何为包小小分忧解。
包小小送方律师出门,迎面碰上余晖。余晖鼓起勇气主动提出陪他出席包家的葬礼,想到葬礼上他孤独凄凉的可怜身影,余晖心里不得劲,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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