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嘚包子
陶行书的春节没有假期,照常值班,甚至还要加班加点。林子韬心疼他的辛苦,每天都要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儿地烹饪各种美食,体贴地将爱心便当送到医院。
大年初四是陶行书的夜班,春节期间医院的食堂不提供夜宵服务,林子韬怕他饿着肚子,特意下厨房做了他最喜欢的咖喱炸鸡饭,满心欢喜地送到医院。
林子韬在值班室没有见到陶行书,和小护士打听到他在休息室。
走近休息室,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的两个身影,透过细小的门缝传来不甚清楚的谈话声。
原来,和陶行书在休息室的人正是徐默声。
徐默声和爱人为了可以尽快攒足购买房子的首付款,春节期间面馆连市,并且如常提供外卖送餐业务。
徐默声的爱人在送餐途中不幸遭遇车祸,人被重重地压在电动车下,路面湿滑,车速不慢,拐弯的时候没留心,刹不住车酿成惨剧。
徐默声的爱人送餐的地址恰是陶行书所在的医院,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是血肉模糊,昏迷不醒,身上多处伤痕,难以分辨身份。
负责骨伤接诊的陶行书与徐默声在急诊室相遇,才得知是他的爱人受伤。
准备手术室的间隙,两人在休息室内小叙,此情此景,谈话的内容避不了地涉及到以前交往的种种。
陶行书和徐默声说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林子韬的耳中,何等聪敏的林子韬七拼八凑地捋顺了陶行书和徐默声的关系,顿时心凉半截,而后,隔着贴满磨砂纸的玻璃门,他亲眼瞧着两具身躯越靠越近,直到完全合拢。
冒冒失失的小护士飞奔到休息室,门都不敲,直接闯进去:“陶医生,手术室准备好了,你快换衣服吧!”
门开的瞬间,陶行书和徐默声慌张地松开彼此,并且惊讶地看到站在门口拎着保温饭盒的林子韬,林子韬定定地望着陶行书,手里的饭盒咣当摔在地上,转身快步而去。
“子韬!”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令陶行书措手不及,一路小跑地追上林子韬,拽住他的小臂,语气焦灼。“子韬,你听我解释,我...”
林子韬回身直视陶行书的目光,陶行书清清楚楚地看到平日清澈的双瞳里此刻散发出的失望和憎恨,解释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由他决绝地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叹息。
林子韬驾车以超过百迈的速度行驶,刺骨的寒风自大开的窗户呼呼地灌进车内,无情地吹打在他脸上,剌得皮肤生疼。
撕心裂肺的伤怀麻痹了林子韬的神经,感受不到半点寒冷和刺痛,他居然不曾想到陶行书竟会故意隐瞒他的过去,而且背着他与前任联系,藕断丝连的两人甚至还发生了亲密的举动,令他难以接受。
回想到刚才亲眼目睹的那幕景象,林子韬的心犹如千万根针扎着那般地痛不堪言,说不出地难受和伤感,难以形容地失落和愤怒。
原来他只是陶行书逃离前段感情的工具,原来他只是陶行书用来治疗情伤的备胎,原来这段感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
林子韬苦笑,前方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恍惚中对面的车辆闪了大灯,下意识地打转方向盘,接着,砰地一声巨响,车头前面挂着挡风板的残骸...
陶行书默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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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林子韬,哀莫大于心死的林子韬不惧与他对视,两人相顾无言。
半响,陶行书拿起戒指,攥在手心里,徐徐地合掌,像是对林子韬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会等你的。我相信,时间会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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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chapter88
终于知晓事情原委的包小小将出了病房的陶行书堵在门口,不分青红皂白地劈头盖脸,责难喷涌而出:“陶行书,你还是人吗你?!子韬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吗?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子韬全心全意地待你,可你呢?身在曹营心在汉,脚踩两只船,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你明知道子韬那么喜欢孩子,你还...孩子没了,子韬得多伤心,你知道吗?你这个虚情假意的小人!你不是东西你...”
“包子...”拎着保温壶的余晖小心地掰开揪着陶行书衣领的包小小的手,既怕情绪波澜的孕夫动怒伤了胎气,又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徐默声的面有失陶行书的尊严,轻声道。
“哼!”包小小在余晖的摆弄下松开陶行书的衣领,扭头斜眼瞟向徐默声,冷哼出声。“老余,你少拦着我!你和陶行书是相交多年的发小儿,我和子韬还是情深意重的兄弟呢!陶行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呀,现在孩子没了,不见了绊脚石,你和他,狼狈为奸的两个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好了,是不是?陶行书,你扪心自问,子韬哪点对不住你?哪点做的不对?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徐默声面对包小小充满讥讽和厌恶的眼色惭愧地低下头,陶行书则是迫切地需要包小小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和教训,浑身上下翻动的愧疚和自责令他不可自处,停滞的思维仍是林子韬的冷漠和决然,浑浑噩噩地任由包小小拉扯和责骂。
“好啦,包子。”余晖深知这会儿拦不住也不想拦处于暴躁状态的包小小,等他宣泄完怨气和怒火,顺坡就驴地将保温壶塞到他的怀里。“差不多到饭点了,子韬等着喝汤呢,你先进去吧。”
爱憎分明的包小小回头瞪了眼局促地站在原地的徐默声,又狠狠地剜了眼木若呆鸡的陶行书,抱着保温壶气咻咻地进了病房,心恼骂得还是不够痛快和解气。
余晖揽着陶行书的肩头,对他的所作所为同样是恨得牙根痒痒,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素来成熟稳重知书达理守规矩懂分寸的陶行书竟然做出如此无耻的荒唐行径,怎奈身为自小玩到的交情颇深的发小儿,不了又要设身处地地替他着想,恨也罢气也好,更多的还是关心和开解:“行书,你也别太自责和难过,孩子没保住,说明来的时候不对,横竖是和你们没缘分,早走早托生。至于你和子韬嘛,说实话,到底是你的行为欠妥。甭管当时情况如何,你也不该...搂搂抱抱的,也难怪子韬生气失落。依我看,闹分手也是他赌气。子韬这会儿身体不好,心烦意乱,等过段日子,他身体好些,神也好些,我和包子再好好劝劝子韬。包子现在也是在气头儿上,他性子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介意。等他消了气,肯定是会劝和子韬的,别忘了,他可是你俩的大媒人,当初竭尽全力撮合你们的。这段时间,你们双方也都冷静冷静,你说是不是?”
陶行书几乎是在余晖揽着他的力量拉动之下艰难地移动沉重的双腿,心绪虽然飘忽不定,余晖入情入理的字字句句倒是入了耳上了心,事到如今,只有余晖是他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等余晖说完,沉默半响,缓缓地点点头:“是。小小骂我骂得对,我是该骂。子韬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可是,大晖,我对子韬是真心实意,这点没有半分虚假。是,我承认我当初...为了忘记过去而接受新的感情,我也不否认,那时我没有真正地爱上子韬。后来,随着我们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我才发现,我是爱他的!我忘不掉过去,其实不是我对默声的爱有多深,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子韬不同,他走进我的生活中,融入我的生命里,我发觉我对他的爱,那么深那么重,爱到离不开放不下。那晚在休息室,我只是...只是想安慰安慰默声,并不是有别的想法。大晖,你相信我,我对默声,已经完全放下了。”
面对陶行书如此情真意切的内心剖白,余晖不由得感概良多,经历过感情的人都清楚,爱情里的悲欢离合最是折磨人心,得不到的恨,得到的喜,分开的悲,分不开的痴,哪样不都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当然相信你对子韬的真心,可是你也得要子韬感受到才行。好啦,你回去好好休息,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放心,子韬这儿呢,有我有包子,照顾好他没问题,我随时给你他的消息。你也别耽误工作,将来‘大淘气’‘小淘气’还指望着你养活呢!”余晖鼓励地拍了拍陶行书的肩头,最后开了个玩笑,缓解沉重的气氛。
陶行书咧嘴苦笑:“好,那你和小小多心!”
说完,陶行书这才注意到站在变电室门口的徐默声,焦头烂额的他忽略了周围的人和物,直到和余晖不知不觉地走到徐默声的近前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可以说余晖是故意拉着陶行书朝着徐默声站立的方向走来,想必他和陶行书之间的对话徐默声听得明明白白,余晖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到底,出了这样的事,徐默声不是没有责任的,脱不了干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叫他彻底死了心,省得不清不楚地跟着搅和。
果然,徐默声大概是没料到陶行书当真是完全放下了与他未曾结果的感情,既惊又哀地注视着曾经万分熟悉现在却倍感陌生的陶行书,苍白的双唇抖着唤他:“行书...”
昔日恋人哀切的目光却不可再使陶行书产生丝毫怜惜,他直愣愣地对着徐默声,无话可说,最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消瘦纤弱的背影。
陶行书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想如果那晚,可以像现在这般狠下心,不再优柔寡断,没有游移不定,而是与徐默声形同陌路公事公办的话,他和林子韬也断不会搞成如斯田地,他的心软终究害了子韬,也害了他自己,更害了无辜的小生命。
余晖回到病房,林子韬喝了汤,正闭目休息。自打住院,林子韬大多数时候都不愿睁眼,也许是身体虚弱,也许是不愿逃避现实,反正除了吃喝拉撒输液服药,白天黑夜都是在昏睡。
余晖将陶行书那番表白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至正在拾餐具的包小小,其实主要是说给装睡的林子韬,包小小对此嗤之以鼻,余晖捂住他的口,禁止他胡说八道,朝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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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韬努嘴。
包小小这才意会出余晖的用心良苦,生生地将满腹的牢骚吞回去,和余晖齐齐地望着林子韬,观察他的反应。
正如余晖所料,假寐的林子韬听完他刻意的低声私语,双睫微抖,双手紧紧地抓住小腹处的被罩,爱之深恨之切,他和陶行书,终究是剪不断理还乱。
林子韬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半个月,本来像他这种情况,最多五到七天就可以出院。
医生手术时发现他存有异常问题,兼之他的岁数已经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出于谨慎的原则,不得不遵照医嘱留院多观察些日子。
医生私下里偷偷地跟余晖和包小小谈及林子韬出现的问题,明确地表示,鉴于他的身体状况,以及这次流产造成的重创,对他日后再次受孕将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换句话说,林子韬也许会终身再难受孕。
余晖和包小小默契地对林子韬隐瞒事实,林子韬已是身心俱损,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况且医生也没百分百地断言林子韬再无怀孕的可能,何苦杞人忧天,又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与医生结束谈话的当天上午,余晖便将此事告知了陶行书,他认为陶行书作为当事人,有必要也有资格更加有权利了解真相。
直至凌晨,余晖才到陶行书的反馈,仅仅三个字知道了。
换位思考,余晖可以想象到陶行书得知消息后的五内俱焚的切肤之痛,以及对林子韬深切的愧疚。
林子韬住院期间,除却极度恶劣的天气和身体特别不适,包小小必要日日亲临,余晖少不得要拎着各种滋补的汤汤水水跟在身后,充当劳力,整个春节假期都赔给了照顾病人。
包小小提出林子韬出院后要将人接回家里,众所周知,林子韬的父母亲人都远在大洋彼岸,又和陶行书闹得不相往来,神和身体仍处于非常萎靡和虚弱的状态,没有人照顾是万万不行的,作为林子韬的好兄弟,这时候必须要挺身而出,承担照顾他的责任。
余秋风和马千里自然赞同,反倒是余晖,支支吾吾地不置可否,搞得包小小捧着肚子跟他发了脾气,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余晖不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个原因是林子韬出院回家休养正是为陶行书营造了表现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好的机会不可白白浪,朝夕相对地嘘寒问暖,衣食住行地伺候照料,即便林子韬再铁石心肠也终于软化,破镜重圆指日可待;另一个原因源自他的私心,眼见着包小小的月份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沉,行动越来越不便,自顾不暇的他哪里有多余的力来照顾别人?回头折腾个好歹出来,心疼和受累的还不是他自己。
鉴于以上两个因由,余晖才对包小小执意要将林子韬接回家来小住出现了抵触心理,可面对腆着孕肚跟他胡搅蛮缠不听劝说的包小小,又狠不下心肠,唯有不情不愿地妥协。
林子韬出院当天,上午余晖和包小小去陶行书家里取回他的私人物品,林子韬常穿的衣服和常用的东西都陆陆续续地搬到了陶行书的房子里,两人分手,斩断关系,自然是要将这些物品都拿回来的,没道理留在陶行书家。
余晖提前跟陶行书打了招呼,等两人来到陶行书家时,他已将属于林子韬的衣物都拾整齐,客厅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旅行箱。
陶行书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客厅,黯然地盯着浅灰色的旅行箱,箱子里装得好像不是没有生气的物品,倒像是藏着林子韬,依恋不舍地缓缓道:“有些东西,我想还是等子韬亲自来拿比较好。”
消瘦不振的体型,没打采的神态,嘶哑无力的声音,彰显出陶行书数日来的煎熬。
尽管包小小对陶行书又是气恼又是怨恨,对方这般不胜憔悴的状态还是令他心生怜惜,到底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压下本来准备好的狠话,悠悠道:“行,那等子韬身体好点再回来拿。”停了半刻,小声地嘟囔。“你也多注意身体吧,散买卖不散交情,你是老余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别回头搞坏了身体,怪不值当的。”
余晖拉着旅行箱和包小小前后脚踏出大门,冲着陶行书比划了个按键的姿势,意思是随时保持微信联系,他可是相当尽职尽责地实时向陶行书通报林子韬的消息。
下午,余晖和包小小载着林子韬出院回到家,进了家门理所应当地受到了余秋风和马千里的热烈欢迎,提早整理好宽敞的客房,拖鞋、水杯、被褥、牙刷等等一应生活用具都是簇新的,也是马千里亲自准备的。
林子韬颇为不好意思地直道给伯父和叔叔添麻烦了,余秋风和马千里笑意盈盈地摆手哪里麻烦,家里热闹些好,大冬天的,人多点也暖和。
等林子韬安顿好,简单地拾了随身携带的衣物,已近晚饭时间。
晚饭相当丰盛,四荤六素七大碟八小碗都是马千里和余晖亲自掌勺,考虑到林子韬小产初愈,避生冷辛辣口味重的食物,均是他素来喜欢的营养丰厚的家常菜。
吃过晚饭,林子韬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气力不济,神不佳,极易乏累,便早早地洗漱完毕,回房休息。
“包子,你干嘛呢!”洗完澡的余晖自卫生间出来不见本该在床上躺着的包小小,走到房间门口,发现他偷偷摸摸地撑着腰站在客房门前,耳朵贴着房门,顿觉奇怪,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嘶!”全神贯注地听着客房里的动静的包小小突如其来的拍打吓一跳,回头见是余晖,不禁怒目而视,上下摸着鼓鼓的肚子,责怪道。“你干什么你!吓着你儿子们!”
“宝宝乖,不怕不怕!”余晖的大手在鼓出的孕肚上面打圈,轻柔地哄着里面乱动的两个胎儿,疑惑地看向包小小。“我问你干嘛呢!鬼鬼祟祟地站在这儿,偷听什么呐?”
“谁偷听呢!我是关心子韬,我怕他想不开!”包小小挺着小胸脯,理直气壮地回答。
“噗。”余晖嗤笑出声,拿手指戳包小小的脑门。“你还真的有孕就变傻,是不是?别说林子韬想得开,就算他真想不开,还能在咱家了结了自己不成?动动脑子好不好?”
“切!”包小小非常不喜欢余晖不重视林子韬的态度,不高兴地推搡他。“你走开!你怎么知道子韬想得开?你是子韬肚子里的蛔虫吗?你知不知道子韬受了多大的打击?当初,你戏弄我的那次,我也差点想不开呢!你个自私自利的冷漠鬼,你才不懂人间冷暖呢!”
“好好好,我是冷漠鬼,我是自私鬼,我不懂人间冷暖,行了吧!好包子,别生气。”余晖顺势环住包小小,将人揽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又是赔笑又是道歉。“都是我的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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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你冻着么,来来来,快点回屋去,为夫我好好疼疼你,暖暖你。”
本来包小小鲜少提及当初余晖做出的极为不光的行骗事件,这会儿说出来,肯定是极为气恼的缘故,余晖自知理亏,只得嬉皮笑脸地赔不是,说好话,放下身段讨人欢心。
“讨厌!死鬼!”佯装强硬的包小小在余晖怀里假意挣扎,口是心非地骂人。
两人忘乎所以地打情骂俏,猝不防客房的门忽地大开,林子韬端着水杯出来正对上推推拉拉的小两口。
“小小,有事儿吗?”林子韬对于出现在门口的包小小并未感到意外,房门的隔音效果有限,他早已听出门外余晖和包小小的说话声音和对话内容。
“啊?没事儿呀!嘻嘻,子韬,你还没睡呢?早点睡吧!我...我...我就是上个厕所,路过,路过。”包小小心虚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心脏砰砰直跳地找借口。
傻子也分辨得出来这是谎言,主卧明明有独立的卫生间,为何偏偏要出来上厕所。
林子韬又看向余晖,智商急速下降的他指着包小小的头顶,局促地解释:“我是陪他上厕所。”
“我没事儿,小小,你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林子韬借倒水之故出来就是为了跟包小小说清楚,省得他神经兮兮地胡乱怀疑。
林子韬说完,握着杯子向厨房走去,背后的包小小和余晖互相指指点点责怪对方太大声吵到林子韬,直到林子韬端着盛满热水的杯子重回房间,关上门,两人才悻悻然地返回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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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chapter89
诚如余晖所料,林子韬在家里做客小住调养身心的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在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等等方面,真是诸多不便。
虽说家里全都是男人,到底是挚友曾经的爱人,穿衣说话亦不可太暴露和随意,导致余晖在家也要穿戴整齐,说话也要拿腔作调,保持文质彬彬的光辉形象。
此外,顾虑到林子韬现在处于失恋初期的低迷状态,包小小和余晖约法三章,严禁余晖当着林子韬的面关心和照顾他,更加不可以调|戏和挑|逗他,总而言之,坚决不许在林子韬面前秀恩爱,防止刺激和伤害到林子韬敏感的神经线和脆弱的心灵。
余晖仰天长叹,合法夫夫之间的打情骂俏和互相关心何时也要变得如此偷偷摸摸和鬼鬼祟祟?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幸福何在?光明何在?
自打和余秋风及马千里同住,即便当着父亲们的面,余晖和包小小也常常厚着脸皮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嬉笑玩闹,丝毫没有避讳。
现在倒好,夫夫说个话碰个面都必须要谨慎小心,生怕哪句话或哪个动作不合时宜,对林子韬的身心造成无法弥补和挽回的伤害。
以上种种,余晖碍于包小小的情面,当真是忍了又忍。
尽管心里不太高兴,表面照旧欢颜笑语地照应林子韬,事事体贴周到,没有半分怠慢和松懈。
但,唯独令余晖耿耿于怀忍无可忍的是,包小小对林子韬的态度。
那么无微不至,那么温柔殷勤,那么关怀备至,那么细致入微,余晖怎会不妒火中烧呢?
比如就餐。
余晖将剥好皮的大虾仁习惯性地丢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毫不犹豫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天真烂漫:“来,子韬,尝尝虾,老余烹虾最入味儿了!”
余晖将择好刺的大块鱼肉习惯性地扔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不假思索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欢快满足:“来,子韬,尝尝鱼,老余熬的鱼最鲜美呢!”
余晖将剔了骨的排骨肉习惯性地放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没有迟疑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喜气洋洋:“来,子韬,尝尝排骨,老余炖的排骨肉特别烂!”
余晖斜眼瞅着自己辛辛苦苦孜孜不倦地剥皮择刺剔骨的劳动成果,途径爱人包小小的领地之后无情地被抛弃到林子韬的地盘,这番用心良苦全都便宜了外人,简直痛彻心扉。
比如出行。
现在的余晖已经被包小小残酷地剥夺了和他单独出门约会的权利,只要外出,必定是他和包小小以及林子韬的三人之行。
每次出门,包小小和林子韬并肩而行,甚至还要手拉手,愤愤不平的余晖只得拎着购物袋可怜兮兮地变成小跟班,不得反抗,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比如穿衣。
“哎,包子,我那件加绒的蓝衬衫呢?”余晖面冲衣柜,自左向右地划拉整排的衣服。
余晖明天要在市级教育培训部门讲堂公开课,如此露脸的机会自然是要心地装扮,这会儿翻箱倒柜地找心爱又合体的衬衫,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纳闷地询问包小小。
“呃?哪件?是那件纯蓝的吗?噢,我送给子韬穿了。”包小小辈靠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嘴里啃着无糖饼干,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里五斑斓的画面,漫不经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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