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爱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嘚包子
该问的都已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他们之间,除了心墙再无任何阻隔。诚如两人默契的共识,短时间内两个人很难在建于父子关系的基础上产生更多的感情,这是谁都做不到的。
那么,将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99章chapter99
预产期在七月中旬,鉴于这胎的胎动不同寻常地频繁,为防出现提早发动的措手不及,保险起见,包小小遵从白玄海的建议,六月底便住院待产。
余秋风和马千里对此举是相当赞同,余晖也觉得待在医院安全,虽然吃喝拉撒洗洗涮涮不如家里便捷,单人间的病房基础设施倒也完善,包小小除了时有想念三个儿子和女儿,住得还算舒心。
马千里每天上午和傍晚来送两次饭,早餐在医院的食堂购买,家里的三个孙子需要照顾离不开人,余秋风能料理好他自己和余儿已实属不易,因而,他做不到整日陪护。
爱婴宝贝亲子俱乐部正处于创始初期,作为创始者的余晖既是亲子辅导师又是管理者,身兼数职,忙得分身乏术,白天鲜少有空陪着包小小,每天都是整夜陪护。
余晖的计划是,争分夺秒打理好手头的工作,然后踏踏实实地休假,照顾包小小和孩子。
马千里每次来送饭最多待上不到两个小时,余晖每天利用午饭时间插空来看看,之后差不多要七八点钟才到医院,大部分时候都是包小小的独处时光。
包小小现在的心态平和了许多,性格中的棱角也磨平了许多,不再为了丁点的小事儿而和余晖吵吵闹闹,不再为了个人的喜好得不到满足而和余晖不依不饶,和余晖生活的这段日子,他懂得了什么是互相迁就,什么是互相包容,他学会了体谅别人,学会了宽容别人,他明白了爱的含义,爱是不计回报的付出,爱是相濡以沫的陪伴,爱是不分对错的理解,也享受了被爱的美好和幸福,然而,他的成长,与余晖息息相关,是余晖教会他感悟到了生活的真谛和生命的意义。
对于尽量卧床待产的包小小而言,家里和医院的生活不同之处就在于见得到和见不到女儿和三个儿子,至于无聊程度,不分上下,没有太大的差别。
每天都是看看书吃吃饭聊聊天偶尔散散步来打发时间,白玄海每日上午、下午和晚上来查房三次,上午大概是起床后七点左右,下午是午睡后四点左右,晚上是临睡前八点左右。
有时白玄海来查房,会碰到包小小独自待在病房的情况,每每如此,检查完身体和照例询问完,白玄海都会留下来和包小小简单地聊聊天,至于聊天的话题和内容,则是山南海北天马行空,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也许,时间真的是一剂可以治愈任何伤口的良药。
十来天的相处,白玄海和包小小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谈不上父子的亲密,却也十分融洽,聊天的次数愈发增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马千里每天送饭都故意迟到早退,暗中帮忙制造机会,回到家不忘跟余秋风炫耀他的用心良苦。
聊得次数多了,难话题枯竭。遇到这种情形,聊天的内容自然而然地要移到各自的经历和生活上来。
白玄海错过了包小小幼年、童年和青年整个成长期,所以最喜欢听他说年幼时候和求学时候的趣事儿,每个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听,听罢还会记在心里;而包小小却对白玄海和‘他’的故事颇感兴趣,常常拐弯抹角地探听,白玄海好笑,索性偶尔不等他问,便也会主动提到和‘他’交往的那些事儿。
“这么说,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生啦?”包小小半靠在床上,侧目望着陷入回忆中的白玄海,半天不见他说话,问道。
“是呀!”白玄海的思绪缓缓地飘回到现实,恍惚间,好像对面墙上渐渐地印出了‘他’的身形相貌,熟悉却又陌生。“是很爱干净。他喜欢穿白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还有白色的旅游鞋,鞋尖永远那么白,衬衫的领子也永远那么白...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一点儿也不浓烈,很清新,很吸引人。”
“噢,原来那会儿的男学生也有爱喷香水的。”包小小撇撇嘴,他上学的时候也喜欢喷香水,非但没成为万人迷,反倒遭不少人的嗤笑,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最开始,我们也以为他是喷了香水,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妈妈是买花的,他每天都是在花堆里写作业,也帮他妈妈看管生意,所以才沾得满身花香。”白玄海笑着解释。
“呵呵...”包小小扶着肚子被逗得咯咯笑,笑容慢慢地消失后,踌躇再三,刻意避开白玄海的视线,低声问。“那...那您喜欢他什么呢?”
“我?”许是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许是相隔多年,对‘他’的印象逐渐淡漠,白玄海愣了半响,低头垂目,认真地想了会儿,才说。“是笑容吧!他笑起来真好看,他每次笑,都笑得真挚、欢快、清澈...也笑得很迷人。呵...我大概就是被这种笑容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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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因为我很少笑,我的童年,只有父亲和爸爸的争吵,没有笑容。”
包小小瞧着白玄海变得暗淡的目光,不像触及白玄海内心的伤痛,又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您的父亲和爸爸,他们感情不好吗?”
“不。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白玄海摇头叹息。“他们的结合只是为了赌一口气,所以,他们很快结婚,又很快离婚。如果不是意外有了我,我想,他们此生再无任何牵扯。”
白玄海说得含糊其辞,包小小听得云山雾罩,正要再详细问问,余晖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塑料袋和保温壶。
“哟,白大夫在呢?”余晖和白玄海问好,放下东西,关心包小小。“怎么?包子。今儿有动静了吗?”
“没有。”提到生产,包小小泄气地答道。自打住院,胎动不再频繁,宫缩不再强烈,搞得包小小超级郁闷,这两个小调皮成心跟大人对着干。
“生产之前胎动和宫缩变弱也是常事儿,不必担心。”白玄海安抚临产焦躁的小两口。“那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值班室了。”
“唉,白大夫,没事儿,您坐您的,要不您也跟着吃点?”余晖摆好饭菜,诚挚邀请。
“不了,我值班呢。”白玄海推让。
“老余,你挑点好的蛇果,给白大夫拿走。”包小小指挥余晖。
余晖挑了四五个个大皮好的蛇果放在袋子里,白玄海推辞不过,只得下。拎着袋子回到值班室,冲着里面的蛇果发愣。继而傻笑,这是包小小主动示好的方式,是他的一番心意。
余胜利这两天低热发烧,三兄弟隔离相处,需要更多的人手,马千里寸步不离地照顾孙子,不得空送饭,午饭和晚饭是余晖自俱乐部回家捎上,再送到医院。
晚餐清淡,西芹腐竹、番茄牛腩和莲子百合瘦肉汤,主食是包小小钦点的银丝卷。
包小小现在坐不住也盘不了腿,只得背后塞满枕头靠着就餐,余晖侧坐床边,扭着身子,懒得脱鞋,也不嫌累。
“今儿...”余晖掏手机。“今儿八号,还没动静。我还想着,要是今儿能见红,说不定,十号能生,跟你同天生日,多好。”
“想得美!”包小小吃了两口,停下捂着肚子,每次饭前饭后,都觉得不舒服。“中华他们是赶巧了,我这一点动静也没有,说不准还得过了预产期呢!”
“要是过了就剖腹,也省得你受罪。”余晖不以为意地随口道。
结果,转天凌晨时分,包小小起夜去卫生间发现见了红。
白玄海这周白班,夜班的值班医生来检查,距离生产尚早,简单地叮嘱了两句,便留下护士,回到值班室。
到底是过来人,这次的包小小没有上次的惊慌失措和六神无主,见了红,余晖不敢再睡,又扛不住浓重的困意,灌了罐黑咖啡,包小小则是趁着不疼,抓紧时间充蓄神和体力。
迷迷糊糊地睡到清晨七点半,下腹传来熟悉的疼痛,包小小睁开眼,叫:“老余。”
余晖正翻箱倒柜地找茶叶,听见声音,直起身来,凑近包小小:“醒啦?饿不饿?”
疼痛持续的时间极短,大概十秒钟左右,包小小艰难地翻个身,摇了摇头:“开始疼了,你拿笔记下,刚才疼了也就七八秒。”
“这就开始疼了?”余晖印象里上次见红到阵痛相隔了好久,纳闷怎么这次发作得如此快。“疼得厉害吗?”
“不厉害。”包小小觉得这会儿肚子变得格外安静,呼吸也变得格外顺畅,心情也就跟着变得格外好。“老余,扶我起来,刷牙洗脸,我有点饿了。”
“要不就在床上洗吧。”余晖吐出嘴里叼着的笔帽,不愿包小小托着沉重的身躯再折腾。
“没事儿,反正我也要尿尿。”包小小坚持。
洗漱完毕,浑身轻松。
早餐是余晖从医院食堂买来的黑米糕、玉米饼、西红柿鸡蛋面汤、枸杞红薯小米粥和小拌菜,包小小胃口不错,每样都吃了点,剩下的全进了余晖的肚里。
吃完早饭,包小小忐忑不安地静候阵痛,余晖沏好茶,镇定自若捧着手机浏览新闻。
白玄海和夜班的医生交接完,又查看实习学生的夜间观察病历记录,处理了两个棘手的病患,直到八点半才姗姗而来。
“我听夜班的医生说,是凌晨见红的。怎么样?开始疼了吗?”白玄海边问边走到包小小床边,身后跟着年轻的助产医生。
“七点半的时候疼了一下,也就几秒钟,然后就再没疼过。”包小小回忆道。
白玄海点头,戴好口罩和手套,检查情况:“恐怕还需要点时间。趁着不疼,多休息,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我一直都在。”
“嗯。”包小小乖乖地冲着他点点头。
以前,包小小认为他和白玄海之间仅仅是普通的医患关系,那么他对白玄海的感情也仅仅是简单的病患对医生的信任和感激。
现在,包小小知道了他和白玄海之间是父子关系,那么他对白玄海的感情也变得复杂,有信任也有那份孩子对家长的依赖。
马千里是来送午饭的时候才发现包小小已经处于临产的状态,一边埋怨余晖不告诉他,一边张罗生产和产后需要的东西,还执意要留下来陪产。
余晖好说歹说才将马千里劝走,马千里不知包小小临产,送来的午饭不合他的胃口,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食欲,余晖刻意上街买了软烂的牛肉汤面,他也没吃多少。
作为经产的包小小,产程之慢超出白玄海的预料,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伴随着越来越强劲的宫缩,阵痛的等级也在不断地提高。
“呼...”包小小跪趴在分娩球上,双手扒着球体,挨过这波疼痛,有气无力地呼气。
“来,喝点水。”余晖奉上吸管杯,喂完水,尽职尽责地记下这次疼痛的间隔和时长。
包小小无打采地吸了两口水,微调了姿势,喃喃道:“还以为二胎没那么疼呢!”
“包子,你受苦了!”余晖心疼地擦干他额上冒出的汗,其实擦了也是白擦,汗不断。
“你少来!每次都这句,有点新鲜的台词吗?嘶...”包小小没好气地呛他,不及多说,疼痛又来,整个人紧贴分娩球,脑袋抵在球上,抗击痛感。
白玄海和助产医生换了个位置,白玄海替换了余晖,握住包小小的手,眼镜后面的双目微微泛红,露出温和的笑容,饱含深情地说:“孩子,加把劲儿,爸爸在这儿呢,不要怕!”
“爸爸...”包小小力地睁大眼,白玄海的面容慢慢地变得清晰,充满父爱的目光,柔和的浅笑,虚幻得像是在梦境。“呜呜,爸爸,我好怕,我怕...孩子...”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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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爸爸在这儿呢。”白玄海搂住包小小的肩头,回头看了眼仪器,宫缩刚好将至。“来,孩子,我说一二三,咱们接着努力,好不好?”
“好。”包小小像个孩子似的瘫软在白玄海的怀里,在白玄海数数的时候,奋勇用力,憋得满脸通红。“呼...”
阵痛规律时已近午夜,待天明破晓,包小小才曲折艰辛地诞下双胞胎兄弟,如同余晖所愿,恰好包小小和双胞胎父子三人同天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100章chapter100
拾好病房的狼藉,白玄海又为昏睡的包小小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百分百确定不会出现任何后遗症和并发症,又跟着护士清洗好两个男婴,安排妥当,嗦嗦地叮嘱完余晖,才回独立的诊疗室小憩。
陷入深度睡眠的包小小直睡到傍晚才醒,在长达十二个小时的睡眠里,他做了一个悠长奇妙的梦,梦里的白玄海竟然变成了年轻时代的模样,而他,彷如回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
梦里,白玄海牵着他的手,父子俩嘻嘻哈哈地走在景致独特的公园里,就这么说说笑笑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好像公园的小路没有尽头,一直走到他悠然转醒。
包小小醒来之后,白玄海第一时间赶到又为他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除了产后的体虚,以及正常的四肢酸软,腰背疼痛,倒也没其他的不适,悬着的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不知包小小是不是不记得分娩出现意外时候他叫白玄海‘爸爸’的事,自他醒来再见到白玄海,和平常没有不同,所以,白玄海也没主动提及这个小插曲,两个人均是各怀心事。
余秋风带着余儿上午来过,余儿见过刚出生的三胞胎,对刚出生的双胞胎兴趣不大,也没新鲜劲儿,倒是余秋风,再次当了祖父,乐得合不拢嘴,夸完大的夸小的,爱不释手地逗弄,搞得余儿气哼哼地不理他。
等余秋风和余儿回到家,三胞胎有人看顾,马千里才拎着保温饭盒和保温壶,大包小包地来到医院,他来的时候,包小小还没醒,整理好东西,忙着和余晖照顾双胞胎喝奶和换尿不湿。
余晖捉着包小小的手挨个戳双胞胎的脸袋,笑意浓浓地说:“包子,儿子们是不是长得挺像?也像中华他们,是不是?你看,弟弟的眉眼是不是挺像白...”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是呢,弟弟是挺像我的。”包小小顺理成章地接下他的话,这场异常艰苦的分娩耗了不少气,产后重度虚弱,四肢无力,浑身酸痛,腰背部最为严重,神也十分萎靡。
虽然两兄弟是异卵双胞胎,可相貌却有九分相似,不同于三胞胎在长相上的明显差别。
马千里得知包小小这次分娩的不顺利,受了那么大的罪,遭了那么多的难,对这个男媳又是怜爱又是愧疚,直说:“小包这次真是辛苦了,受罪了。”
“哪儿啊,爸爸,疼点倒是没关系,我就怕孩子不好。”包小小边说边头疼地看着摆在眼前不得不喝的各种滋补的汤汤水水,还有难以下咽的煮鸡蛋。
双胞胎发育良好,身体健康,在包小小留院观察期间一直都跟着双亲待在病房里,余晖没白天没黑夜地照顾一大两小,辛苦得心甘情愿,劳累得喜不自禁。
“哎呦呦,哎呦呦...”余晖抱着爱哭闹的弟弟,在病房里溜达,边哄睡还边逗他。
“老余,你这次打算给孩子们起稀奇古怪的名字呀?”包小小望着熟睡的哥哥,怎么瞧都瞧不够,突然想到名字的问题,便问道。
“什么叫稀奇古怪的名字!我给三胞胎起的名字多好听!”余晖辩驳,想了想,说。“我好早之前就想好了,这胎要真的是两个儿子,就叫和平发展。”
“噗!”包小小嗤笑。“你是不是有怀旧情结?三胞胎是抗战时期,双胞胎是改革开放时期。和平发展,怎么不叫和谐共处呢?”
“你看你,包和平,包发展,这不是挺好的嘛!朗朗上口,寓意简单明了。”余晖咂摸着苦思冥想出来的名字,越琢磨越觉得好到无可挑剔。
“还包和平,包发展?!你怎么不叫包生儿子呢?!多难听。余和平,余发展还差不多!得了,老余,你的心意我领了,五个兄弟还是姓一个姓的好,省得以后出门,还得跟人解释。”包小小怎么会不明白余晖主动让出双胞胎姓氏背后的用情至深,不过包这个姓氏不太好取名字,不如余和平余发展更朗朗上口。
“嘿嘿。”余晖挠头傻乐,他的小心思永远都瞒不过包小小,嘟着嘴亲人家的脸,然后接着哄儿子。“发展,余发展,怎么样?爸爸起得名字好听吧?和平,和平是你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余晖的错觉,他好像觉得怀里的儿子吐着口水冲他翻了个白眼。
这次分娩虽然有惊无险,产夫和两个婴儿的健康状况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包小小在医院住了七天,身体稍微恢复,难还有气力不济,眩晕盗汗,四肢麻木以及腰背酸痛的症状,缓解不适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所以,住满规定的时间,便出院回家,毕竟还是在家里方便些。
眨眼间,双胞胎即将满月。
自打出院回到家,包小小罕见地承担了大部分喂养余和平和余发展的琐事。
成员增加,阿姨每天采买、做饭、洗衣和拾屋子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马千里独自照顾生活还不能自理的三胞胎,也是忙得手脚并用;余秋风要操心余儿的生活和学业,此外下个学期安排了教学工作,整个暑假都忙于备课,既无多余的力也没经验照顾婴儿。
而余晖,是所有人当中最忙的人,亲子俱乐部的生意越来越火,许多家长慕名而来,导致课程报名人员爆满,不得不加课或加人,余晖身为主讲师,每堂课都必须要亲自参加,谭健堪比黄世仁,爱人生产这么重大的事儿,对老板也只放了国家规定的七天陪产假,每天三催四催地问他何时回来复工,没办法,事业和家庭难以兼顾,只得请了个月嫂来照顾孩子。
余晖的事业蒸蒸日上,包小小比他还高兴欢喜,天天帮着谭健督促他尽早回到工作岗位,搞得余晖以为他嫌自己在眼前晃得心烦,挂着脸不高兴了好几天。
包小小浑身是嘴说不清楚,可惜,现在又没办法献身。
“老余,过两天是和平发展的满月,也请他来吧。”一身浅灰色运动套装的包小小站在床前,余和平和余发展刚换完干爽的纸尿裤,正乐呵呵地冲他笑。
“啊?”余晖抖着连体衣,抬头看万年历的表,感叹完光阴似箭,才反应过来包小小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行啊,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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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大夫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时间。”
“还是你打吧。”包小小将余和平和余发展抱回婴儿床,抻平上衣,说。
“怎么啦?包子。”余晖放下衣服,凑到包小小身边,顺势将人拥在怀里。“你忘啦?你生发展的时候还叫他爸爸了呢!怎么这会儿又这样了呢?”
包小小叹口气:“我没忘,我就是因为没忘了这茬,才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说,我这就算是认了他了吗?”
“认不认的,他也是你爸,也是生你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余晖思索。“包子,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和负担,你想和他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你要是不想再见他,咱就跟他一刀两断,横竖当年是他先抛弃你的,咱怎么做都不为过...”
“不不不...”包小小急吼吼地掐断余晖。“我没想过不再见他,真的,老余。其实,他当初也挺难的,未成年,又未婚,父亲和爸爸对他也不好,那个谁也找不到...我有时想,他那会儿要真是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可是,他还是生下了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他也是给予我生命的人,就冲他生了我,我也不该再埋怨他再恨他。”
“啧...”余晖紧手臂,贴近包小小,嬉皮笑脸。“我就说,我家包子最善解人意,心地最善良,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人儿!”
“你少贫嘴!”包小小假装大力地拍余晖的胸口,而后又犯难地说。“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毕竟三十多年来,我们也没真正地相处过。我生孩子的时候,整个人疼得迷迷糊糊的,当然叫得出来爸爸,现在,我可没把握能当着他的面,叫他爸爸。”
“那就不叫爸爸,还叫白大夫或者赶明儿熟悉点了就叫叔叔。”余晖打消他的顾虑。“其实,称呼就是叫不叫得顺口,你看,你以前还总是管我爸爸叫叔叔呢,现在不也爸爸爸爸地叫得挺顺溜嘛。再说,他也不会为了个称呼而怎么着你,你俩是亲生父子,叫啥也改变不了老子和儿子的关系。”
“也是。”包小小若有所思地点头,猛地仰头直视余晖,蹙眉。“老余,你现在怎么回事儿,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呢?回头叫父亲听见,又要教育你。”
“对对对,不是老子和儿子,是父亲和儿子!”余晖急忙掩口纠正。“都是孙皓和谭健他们带的,说话口无遮拦,掌嘴,掌嘴,掌嘴!”
“唉,别打坏了,你可是靠嘴吃饭的人。”包小小拉住余晖拍打嘴唇的手,笑道。
“没错,我这张嘴可是有大用处的!”余晖坏笑,两片红唇慢慢地靠近包小小的嘴巴,不等眼前人反应,快速地叼住对方的鲜艳的小薄唇。
三四个月没亲热的两人当即头晕脑胀地狂热亲吻,两颗头颅随着四瓣嘴唇的拧动而摇晃,漫长而热烈的舌吻导致了两人双双起了反应。
吻罢,余晖面不改色地叫来月嫂看着双胞胎,他和早就因脸红而躲到卫生间里的包小小互相帮助解决问题,月嫂奇怪,两人明明刚刚洗完澡,怎么卫生间又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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