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为什么?因为儿子即将面临解决不了的危难。
至于那个危难……
白严修将燃尽的烟头丢到地上,拿皮鞋碾了碾,半试探的开口:“长安家的地底下出了问题。”
陆城面不改色。
白严修的呼吸一沉:“你早就知道?”
陆城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带他走?因为家族的使命?”白严修面容严肃,“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白局,知道为什么他选的是我吗?”
陆城嘲讽的笑道:“你看不到他的内心,你看到的只是他的皮囊跟待人处事的方式,这两点让你在他身上找到初恋的影子。”
白严修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不是只有白严修查陆顾两家,陆城也有调查他,算是知根知底。
陆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神情冷漠:“白局,你我是敌非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在我这说你的那些大道理,到你的下属们面前说去,大家各走各的,听天由命。”
白严修皱眉:“你就不想帮他解决麻烦?”
“怎么帮?”陆城嗤笑,“杀了所有撒谎的人?”
白严修说:“不可能,没有人不撒谎。”
陆城:“所以?”
白严修给不出答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那妖靠人类的谎言而生,灭不掉,只能消弱对方的妖力,再次将其封印。
否则一旦现世,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它寄存的对象,后果不堪设想。
问题是,谁来封印?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白严修擦掉大衣前面的烟灰:“陆先生,今晚我想去长安家的地底下查看一下,你跟长安说,他会同意。”
陆城仿佛在听一个笑话,这年头还有人找情敌帮忙?脑子被门夹了?
白严修说:“那些资料终究只是文字,我需要真正的接触过后,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兴许能想到办法。”
他又说:“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他平安。”
陆城讥笑:“不是为了升职加薪?”
白严修的面部肌|肉隐隐抽了一下,他没有做出解释,只是一言不发的紧皱着眉头。
陆城一整天都没外出,时刻陪在顾长安身边,简直像一个还没断|||奶|的巨婴,离不开自己的妈妈。
顾长安有事没事往吴大病身上扫两眼,月牙在他体内,这个想象的空间很大,够脑补出几十万字的内容。
陆城要亲亲抱抱,顾长安把他推开了:“每次我俩亲热,那猫都能看得到?”
“看不到。”陆城语出惊人,“我每次都布结界。”
顾长安:“……陆少爷,你真是不容易。”为亲个嘴,抱一抱,还布结界,亏你想得出来。
陆城耸肩:“习惯了。”
顾长安捏着手指,大病在,猫就在,除非让大病走,但这又绝对不会发生。
陆城抬手理了理青年后颈的柔软发梢:“结界布起来很简单,你想学我随时都可以教你,不过,干正事的时候不会在家,我不喜欢在结界里面干,到时候我们找个地儿。”
后半句说的既高雅又风趣,没有半点粗俗的意味。
顾长安的脸抽了抽:“你隔三差五的就跟我撒谎,说你伤好了,不需要再调养,能干活了,知道我什么感想吗?”
陆城了然道:“你是认为越吃不到,越想要,等我吃到了,尝过了味道,就不稀罕了。”
似是没想到他把自己看这么透彻,顾长安出现了短暂的愣怔。
陆城抿了抿薄唇,吐出一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也有相同的顾虑。”
顾长安:“……”
陆城摇头叹息:“毕竟你看上的不是我这张脸。”
顾长安:“谁说不是?”
陆城:“……”
两个戏切磋完就亲到一块儿去了。
顾长安退开的时候嘴唇有些发麻,气息紊乱,他拧开保温杯倒水喝,完了觉得现在不适合喝热的,适合凉的来让自己降降温。
耳边的气息粗且沉重,投来的视线炽烈热切,身旁仿佛站着一只|发||情|的兽类。
顾长安不能看,一看就燃,他快步去卫生间洗冷水脸,对着跟进来的男人说:“你的伤没好,给我安稳点,不要惹事,不然年前你都好不了。”
背后响起沙哑的声音,充满委屈,整的跟自己有多可怜似的:“那你还总撩我。”
顾长安翻白眼,到底是谁撩谁啊大哥?我他妈都快被你撩成傻子了好吗?
半个多小时后,顾长安跟陆城浑身沸腾的血液都回到了原来的温度,可以面对着面正常说话了。
顾长安翘着腿吃橡皮糖:“说吧。”
陆城装傻:“说什么?”
顾长安呵笑:“说你想说的,憋一天了,怪不舒服的吧。”
陆城:“……”
“给我来两根。”陆城坐过去,跟他一块吃糖,一包吃完后才说了白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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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同意了。
这下子陆少爷不乐意了,他吃味:“虽然我知道你会同意,但是你怎么都没犹豫一下?”
顾长安哭笑不得:“知道我会同意,那你还跟我说?”
陆城握住他的手摩||挲:“不想骗你。”
顾长安懒懒的瞥男人一眼:“你是怕白严修找到我,跟我提起这个事,被我发现你没有告诉我,回来跟你闹吧?”
陆城绷起脸:“瞎说。”
顾长安:“我在认真的说。”
陆城叠着长腿往后一靠,扶着额头说:“得,敌人还没到达现场,家里的水晶就已经遭到了老天爷派来的超强兵的攻击。”
顾长安满脸黑线,以后不能再让这家伙玩游戏了,脑子都快坏掉了。
晚上十点左右,白严修孤身一人出现在顾家老宅。
陆城布了结界,外面万籁俱静。
顾长安举着烛台在密道里前行,他心里想的多,老头不知道有没有算到他有一天会带外人来这里。
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希望老头能理解。
不多时,三人停在密室的水潭前,吴大病不在,他体内的大猫让顾长安很介意,多半就是冲老宅地底下的大妖来的。
白严修到底是个部门大佬,见多识广,他全程都没有东张西望,对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姿态,不让顾长安感到抵触。
顾长安说要下水,白严修就脱了鞋跟外套,把手机,烟盒,以及打火机,纸巾都放在外套上面,随时准备出发。
陆城不是第一次来,他几个兜里什么都没带,是空的,穿的还少,大冬天的晚上就穿着一件单衣,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下水后,陆城跟白严修都看不到潭底有什么名堂,前者之前下来过,知道设了障眼法,后者不动声色的等着后续。
顾长安咬||破手指在一处划了几下,像是一个符号,下一刻那里就凭空出现了一条通道。
穿过通道,三人进入另一个空间较大的密室,这里的温度竟然不低,差不多有二十来度。
顾长安将散落在额前的湿发往后抓:“跟我来。”
陆城走在顾长安旁边,白严修最后。
密室里的断石散发着柔和的光,周围石壁上布满一个个凿出来的凹坑,排列出类似一个符号的形状,这些看起来都太过引人注目。
陆城跟白严修注意到一点,每个凹坑里面都放着一个瓶子,在他们的视野里,所有瓶子都是空着的,他们不是顾家人,看不见里面的能量。
正当他们若有所思的时候,前面传来顾长安的声音:“就是这里。”
顾长安没戴眼睛,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他下意识的把眼睛眯在一起,这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儿迷离,显得有几分可爱。
陆城把他脸上的水珠擦掉。
白严修既是单身狗,又是情敌,他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一直不露声色。
地上有个圆形的封印,存留的时间太长了,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已经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封印的图案复杂繁琐,像是一个八卦图,却又不是,只是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从封印周围扩散出来,盘旋在周围。
“说起来我一直想试试看我的血有没有用,却从来没尝试过。”顾长安说,“要不我今儿就趁机试一下?”
这个事儿挺邪乎的,好像每次他想那么做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他跑出来阻止。
陆城跟白严修异口同声:“别试!”
顾长安的表情怪异:“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是不想你浪血。”陆城说,“要是你滴两滴血就能压住被封印的老家伙,那就太异想天开了,没那么便宜的事。”
白严修没说话,似乎也是那个意思。
顾长安哦了声笑:“说的也是。”
陆城不易察觉的松口气,他伸出手臂,手心朝上,掌中凭空浮现一把长剑。
白严修转头看去,这是继狼妖王一战后,他第二次见到这把剑,来历他查过,据说是陆家的传家之物,只有每一任的族长才能拥有。
陆城手持长剑对着封印,尚未做出其他动作,长剑就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仿佛碰到了“老朋友”,兴奋不已。
要不是陆城及时紧力道,长剑已经从他掌中脱离。
就在这个时候,封印底下猛然爆发出一股能量,冲着长剑而去。
顾长安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老头离开前交给他的那把剑,若有所思着什么。
陆城当空一劈,那股能量被瞬间击灭。
他原本是打算用剑尖在四周画了个符印,没想到会有意想不到的获,从来没见白羽如此激动过。
白严修的心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念头,这妖是陆顾两家联手封印起来的,注定两家的后人要牵扯到一起,他是输给了命运。
密室里陷入难言的寂静。
封印底下的那位没有了动静,刚才那一出仿佛只是见到“老朋友”,出来打了个招呼。
白严修靠着超强的大脑记下封印的图案,他问道:“长安,你能不能把封印加强一下?这样的话……”
顾长安打断:“不会。”
见两道视线投来,他扯了扯嘴皮子:“看什么?不会怎么了?”
不会可以,但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少见。
顾长安倒是想会,老头没教,手札里又没记载,他能有什么办法?
白严修没想到长安对封印一事一无所知,他的家人应该是出于什么原因刻意对他隐瞒了。
沉默片刻,白严修说:“我已经托人联系到了我的师傅,他就快回国了,等他回来,我跟他研究研究。”
师傅想必知道些什么。
陆城在封印上空画了个符印,是临走前他爹教给他的,用处不知道大不大,得往后看才知道。
十一点多,顾长安冲完热水澡上床,刚准备把搭在肩头的毛巾拽下来,手机就响了,是立春打来的,他接通,听到那头无助的声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
陆城拿着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怎么了?”
顾长安说:“姥姥的大限到了。”
☆、第62章
世间万物都会经历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三界的所有物种谁也不会逃脱。
至于存活在这世间的期限,各有不同,如同每个人活着的时候走过的人生轨迹一样,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就会离开。
顾长安跟陆城以最快的时间赶了过去,姥姥却已经走了。
人死后变成一具尸体,烧了也会留下一堆灰烬,家人可以将其下葬,来年前来祭拜,烧点纸钱,祈个福,而妖一死,身体就会化作无数如星光般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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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消失在天地间,什么都不会留下。
仿佛不曾来过这个世界。
陆城骨子里是个冷血薄情的人,生离死别在他眼里就是四个字,并没有赋予多么深刻的情感,他认为谁都会死,早晚的事,这是陆家教给他的东西。
过去他一直那样对待身边的人和事,现在只对一个人例外。
然而陆城跟立春,以及她的姥姥都没怎么打交道,因此这一幕对他来说,谈不上有什么感受,他站在门外,将安慰的工作交给了顾长安。
这个工作也只有他能做。
立春抱着膝盖呆坐在床里面,眼神空洞,满脸的泪痕。
顾长安喊了声:“立春。”
茫然的抬起头,立春通红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她哭哑着声音说:“长安,姥姥不要我了……”
顾长安长叹一声:“姥姥走的好不好?”
“好。”立春哭着说,“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很平静的走了。”
“那是福。”
顾长安说:“姥姥生前心存善念,得到了她应得的福报。”
立春知道,她也懂其中的道理,姥姥只是走在她前面而已,总有一天她也会走的。
可她还是难过,尤其姥姥刚走的时候,一想到以后她要孤零零的活着,就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抽抽搭搭的,立春边哭边擦眼泪:“我……我是一个人了……长安……我是一个人了……”
顾长安哑声说:“你怎么会是一个人?我,大病,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以后你还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人,陪你一起玩一起闹。”
立春怔怔的看着他:“是吗?”
“是啊。”顾长安轻笑,“你看我,既虚伪又阴险狡诈,习惯了去欺骗,这些年不是在算计谁,就是在准备算计,连我这样的骗子都能找到伴儿,善良可爱的你怎么会孤单呢。”
顿了顿,他用对待妹妹的语气柔声说:“立春,你一定会比我更幸福。”
立春嚎啕大哭。
顾长安忽然想起老头走的时候,他没哭,老头会不会觉得他不孝?应该不会吧,他不是不伤心。
唯一的至亲离开,打击很大。
顾长安那会儿手脚都是冰冷的,脑阔一抽一抽的疼,希望老头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用口头禅来一句“爹逗你玩的”,他只是没办法用眼泪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从来没有那样过。
说到底还是受到了老头的影响。
小时候摔了个狗||吃||屎|,大门牙磕了,一嘴血,他哭鼻子,老头直接一掌挥过来,哭什么哭,憋着!
憋着憋着,就憋习惯了。
况且老话说得好,一样米养百样人,性格不同,经历不同,生活态度跟理念不同,表达情感的方式也会有区别。
立春的情绪平复下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要去北方,说是姥姥的遗愿,她不能不去遵从。
顾长安没有挽留,反而露出放心的表情,走了好,离这里离他都远远的,远到彻底隔绝他的一切消息。
姥姥想必也是那个想法,让孙女去北方,就是不想她因为他的事情有什么危险。
立春抹站起来走到顾长安面前,借着床的高度跟他平视,豪情万丈的说:“长安,我要去闯荡江湖了!”
顾长安替她整理微乱的齐刘海。
立春揪着眉毛:“你都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顾长安说:“该换个发型了。”
立春:“……”
“你的额头饱满,眉眼秀气,却被厚重的齐刘海给影响了,看起来傻里傻气的。”顾长安拨拨她的头发,“还有这一成不变的蘑菇头,一言难尽。”
立春:“……”
顾长安不逗她了,温柔的笑着说:“你是大姑娘了,我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
立春半响抿嘴:“我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顾长安说:“不管是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
“那我先去替你看一看。”立春说,“碰到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我都会记在小本本里面,留着给你当旅行指南好不好?”
顾长安笑着说:“好啊。”
立春从床上下来,仰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仰的脖子酸了,眼睛也酸了,她对着他张开手臂说:“长安,抱抱我吧。”
顾长安下意识去看自家的醋坛子。
门口的陆城昂首。
顾长安抱住立春,拍拍她的后背:“要好好的。”
立春破涕而笑:“嗯!”
我们都要好好的,她在心里说。
天放晴的那天,立春背上行囊走了。
她带着许多花种跟一捧土离开生活多年的山林,一路走一路哭,舍不得,却又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未知且充满新奇的道路在等着她。
顾长安没送立春去车站,他让大病去了,只不过他从自己给大病存的那些钱里面|拨||出来一部分,偷偷塞进了立春的行李箱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有行字明年再拆开看。
因为今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顾长安坐在老槐树底下,整个人沐浴在寒冬的阳光里面,旁边的桌上放着个音机,刚好是一档经典老歌,他半眯着眼睛跟着哼唱,尽兴时比划一下手。
陆城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停下脚步倚着门框,眼里全是宠溺和爱意。
“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创造出一段又一段回忆……”
一首歌结束,随后是主持人知性温婉的声音,“无论是快乐的,美好的,还是悲伤的,痛苦的,遗憾的,等到老去的那天,你会发现,那些回忆陪你走过了风风雨雨,走完了一生。”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三首歌之一,一首《朋友别哭》送给大家,愿我们都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舒缓的音乐开始响起。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顾长安哼唱:“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
他的余光瞥见了厨房门口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的扬起温柔笑容,对待小朋友似的招了招手。
陆城迈步过去:“难过?”
“不难过,只是有些伤感。”顾长安就着窝在摇椅里面的姿势看男人,“我身边已经没几个人了。”
陆城说:“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顾长安没说什么。
《朋友别哭》之后是《潇洒走一回》。
顾长安屈指跟着节奏敲点椅子扶手,满脸看破红尘,走过岁月沧桑的模样:“歌是老的好听,人是旧的可爱。”
陆城挑眉:“那我呢?”
顾长安笑了笑:“你也旧了,也可爱。”
陆城觉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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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这样儿特招人,他弯下腰背,手撑着扶手两侧,凑近说:“给我亲两口。”
顾长安说:“我听歌呢。”
陆城捏着他的脸亲,动作很轻,故意|撩||拨|:“你听你的,我亲我的,不碍事。”
“……”
顾长安低骂了声,一把将男人拽到自己跟前,碾上他微勾的薄唇。
一阵风拂过,老槐树的枝叶轻摇慢摆,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院里的几只鸡鸭围着地上的瓷盆喝水,一只老母鸡蹲在窝里孵小鸡,大白鹅们欢快的扑腾了几下翅膀,相约去风口迎着风展现自己美丽的身姿,谁也不搭理槐树底下|拥|||吻|的两个人,岁月静好。
陆城深呼吸,低哑着说:“给你热了粽子,有蜜枣跟腊肉的,你要吃哪种?”
顾长安答非所问:“姥姥给我留了一袋花籽。”
陆城说:“后人?”
“对。”顾长安调整急促的气息,“她想让我把花籽带到你家去,因为你家那里是全世界灵气最充沛的地方,花籽撒下去都会活下来,而且活的很好。”
陆城什么也不问,只说:“可以。”
没料到男人会这么爽快,不带半点犹豫,顾长安推眼镜的动作一顿:“不用跟你家人交代?”
“不用。”陆城笑道,“我能做主。”
顾长安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姥姥既然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他,就必须要完成,不然他会感到内疚。
陆城忽地开口:“长安,我带你走吧。”
顾长安又一次答非所问:“昨晚我梦到老头了,你猜是什么梦?”
青年的回避虽然在陆城的意料之中,还是略感失望,更多的是无奈,他配合的问:“什么?”
“老头在梦里给我做了一桌菜,有什么土豆烧牛肉,猪肉炖粉条,豆角炒肉丝,全是家常菜,我吃,他看着我吃,说对不起我。”顾长安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然后我就醒了。”
陆城皱眉不语。
顾长安抬脚,挠痒痒似的踢了踢男人:“我琢磨不够那句对不起,你帮我琢磨琢磨。”
陆城没在意裤子上的灰,他看着青年:“只是梦。”
顾长安不认同的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装逼:“非也,不要小看梦,任何一个梦都是一种预示。”
陆城说:“我还是去给你拿粽子吧。”
顾长安冲着男人的背影喊:“要蜜枣的,不对,腊肉的,算了,我两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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