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

“谢老师夸奖。”
“她有，长民也有，遗传的。”
陈虎抬起手，摸自己的耳后刚刚被抚摸过的地方。遗传吗？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耳朵后面有什么。被老人提起，他这才去确认，摸了好一会儿，摸到小小的一颗，小的像是没有一样的肉豆。
“大生，你是怎么找到林淼的？”
“去他女儿家参加聚餐的时候，看到和老师家一样的书柜。”
“……”陈虎看向王平，聚会，书柜这个女人是什么妖怪！林淼的女儿，就是母亲的堂姐妹？陈虎想不明白，她身边有这样的人吗？“是吗？一个书柜，你就确认了？”
“不，还有照片，林淼很有老师的风范。”说到林淼，林大卫面色一暗，这个儿子，他甚至没有抱过。
江大生继续道：“老师曾经说过，书柜是手工打磨的，独一无二。学生见过一个，再见第二个的时候，自然知道，合二而为一。两个是一样的





五队队长 分卷阅读103
。”
“你只当个律师，可惜了。”
“所以，学生现在也做俱乐部了。”
“出息！”林大卫喝了一声，声音不大，里面却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余威更甚。
陈虎一怂，受到惊吓，在地上抖了一下。
“老师，您是知道的，”江大生却是一笑，道：“学生胸无大志，但求平安无事。”
但求平安无事……林大卫呵了一声，关于这一点，他很明白，也很知道。
曾经，他也只想平安无事，和她一起教导养育一对儿子。
可他们不能，她抱着老二一走几十年，一晃半辈子过去了。
“林淼可有……”
“一个女儿，但是……”江大生斟酌了一下用词：“女儿应该是领养的。”
“……这么说来，我林大卫这一生，就生地上这一个独苗了。”林大卫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陈虎，有些戚戚然，把他往自己身边又揽了一下。他已经抱不动这个孩子了，教了一辈子书，敢登门造访的就剩了一个关门弟子，生了两个儿子，剩了一个重外孙。
陈虎往林大卫身边凑了一点，想把头放在他腿上，又怕压着老人，只虚虚的靠近，没敢真放上。
“老师说笑了，您还有我们这么多学生呢。”江大生意有所指的安抚道。
这是在说他自己吗？林大卫看一眼过分聪明的江大生，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孩子进祖祠的。这个，不能再毁了。”
“您说的是。”
江大生似乎很笃定他就会这么说，这让林大卫多了个心眼，思索片刻后，问道：“你……跟她……是一个组的？”
“您果然知道那支队伍。请问您知道多少呢？跟什么人说过吗？”江大生明摆着不回避，态度也不似先前的谦恭，这不是他的学生江大生。
这种嚣张的气焰，让林大卫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突然想起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然而过去就是过去，都烟消云散了。
“我后来才知道她是，而我……是进过祖祠的人。”林大卫说着，看了江大生一眼，后者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他继续道：“所以她抱着一个孩子走了。我脱离了本家，到处找他们母子。可林森却自己找回祖祠。”
“这不是老师一个人的错。”连陈虎这种乖妈宝，也曾逃学，干过该挨打的事，何况自幼没有母亲关爱的林森。
“说这有什么用？总是我没教好儿子。”林大卫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伏在自己腿上的人：“名字？”
陈虎看到江大生点头，回答道：“陈虎。”
“谁起的名字。”
“家父。”
“谁？”
“陈安国。”
“……”林大卫沉默了，半晌才道：“原来是他。”
“您知道？”陈虎一讶，仰脸看林大卫，后者一脸慈祥，陈虎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亮出一口白牙。
“知道他。”这傻孩子，没听到他和江大生的话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安国！林大卫又叹一口气，似有不甘，终究释然，放心道：“也好，你跟着他也好。”他又问：“陈安国的儿子，书肯定念的不差，读到哪儿了？”
“乔教授带着，博中……”
“呵……你到他手上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虎楞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了，细想一下其实差辈儿了，他们是师徒，他和教授也是师徒，可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教自己的重孙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吧！这个“呵”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虎满肚子问号，等着后话，却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又抬头看向老人，却发现老人很安静，似乎睡着了，他又看向江大生：“？”
江大生靠近老人，轻轻唤了一声：“老师……”
老人很安详，面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很满足。江大生试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又试探了大动脉，最后对陈虎摇头。
陈虎不太相信，又看向林大卫。
江大生道：“磕头。”说着，他率先跪下，恭恭敬敬的给老人磕了三个头。他起来时，陈虎还愣着。
这怎么可能？还在说话，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江大生道：“陈虎，你和他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公开。磕头，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陈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她的话匆匆磕了头，又看一眼老人，依旧是先前那副慈祥的模样，若不是她说，他根本想不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跌跌撞撞的转身跟着王平走了。
王平开车，陈虎在副座，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半天回不过神。
“你还可以跟乔一起来。”王平安慰了一声，见他还是魂不守舍，跟迷失了方向的小动物似得，有些可怜，加了一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他是……我母亲的爷爷？”
“对。”
“姓林，林大卫？我外公叫林森，也就是林长民？”
“对。”
“那，看着我叫‘长民’的老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王平看了一眼陈虎满是求知的脸，道：“你母亲的干爹，姜海洋。东远集团发迹初期，林长民是姜海洋的得力助手，当年他帮他挡枪，死了。”
“可是我母亲什么都不知道。”陈虎语无伦次，又道：“不，她……”
“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王平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陈虎，道：“你的母亲，知道干爹，知道姜汝，却不知道林长民，也不知道林森。而林森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叫林淼，她就更不知道了。”
“？”陈虎隐约觉得这话听上去哪里怪怪的，却说不清楚，只是茫然的看着说话的人。
“你的母亲没能和她叔叔林淼联系，但是梁西林的母亲却和他有联系。梁西林的母亲，叫姜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虎反应了一下前后几句话，揣测道：“有人利用我母亲的身世……”这个人只有可能是那个和母亲的名字年龄都十分相似，并且可能知道内情的姜汝，是姜海洋父女，还是梁西林母子呢？
“对。”王平点头，继续道：“有人利用林梅的身份，联系了林长民的人。”
“？”林长民的人是指林淼吗？陈虎一讶，想起几年前那场车祸，越发不明了了，梁西林在北郊私人地方试新车，林淼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可是西林……想起和梁西林相识后的种种，陈虎有些为难，梁西林对他是真的好，是真的在跟他交好。所以他更加不愿意想这些真心相待都建立在利用之上。
“可是，西林他……”
“梁西林究竟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王平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梁西林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是个让人解的人！想起梁西林，她也有些一言难尽，“他委托我为你的母亲打官




五队队长 分卷阅读104
司，究竟是因为你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王平一叹，看着陈虎认真道：“但是，那辆撞死林淼的车上，是你和梁西林，两个人。”
陈虎看着眼前那两根手指头，说不出话。没错，无论如何，那确实是他和梁西林两个人的命案现场。经过下午那场对话，他也知道江城那一场，和车祸的事，不无关系。
“那个事件根据当时的情况，其实可以被判定成意外，但是……”王平欲言又止，让陈虎着急，这就是说，有人阻挡了这一场糊里糊涂的结案，所以他们才会拿到卷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冲了一下，焦急的等待后续。
“处理后事的时候，被人阻止了。”
“会是谁呢？”
第69章x-10-09（26）
“会是谁呢？”陈虎想不通，既然不让案子糊里糊涂的完结，说明有人想揭露真相，有人想灭口，也有人在保护他。可是他想不明白，那群人当中，除了梁西林，还有谁会保他，“教授……吗？”
“我不知道。”王平见他反应迅敏，暗赞了一声果然聪明，重新发动车子，看似无所谓道：“明天，你们去弄清楚。陈虎，这对我和她都很重要，这就拜托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虎顿时明白了，她先前说的让他带人去见的，原来是乔教授！
可他依旧诧了一下，这个人说拜托他，居然说了“拜托”两个字，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陈虎在脑海里将整件事重新串了一遍，一些原本模糊的地方，越发清晰起来，虽然他依旧说不清楚，却隐约明白了什么，对她们二人都重要，是跟那件事有关吧！
陈虎试探的问道：“是那个祖祠和组织什么的吗？”
“是。”
“是不能说的，对吗？”
“对。”
“也不跟她说？”
这话引来王平侧目，在这样的目光下，陈虎无地遁形，心中的想法袒露无疑，这让陈虎觉得惭愧，不由自主低下头，不敢看她。
“到了这一步，如果最后案件告破，我只会告诉她，警报解除。”
他没想到自己能听到回答，还是这么照顾他的回答，她这是在告诉他，具体的内容和经过，不会让方木知道。
感激的同时，陈虎松了一口气。如果那件事到最后还是和自己有关，他要怎么面对她呢？光是想想，他就无地自容，能够不告诉她，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好，我知道了。”陈虎点头，在脸上挤了一个笑，道：“谢谢你。”
“谢什么！老师不希望你进祖祠，我也不希望你去。我和老师的想法一样，不愿意那些人找到你。”
“那些人……算了，那些跟我没关系。”陈虎落水的狗一样，猛摆了一回头，想起什么，他失笑，道：“如果进了祖祠，我跟她就更没希望了，不是吗？”他们没有明说，可他听到了，曾祖夫妻就是因为，一个进了祖祠，另一个和她们是一样的，所以即便有双胞胎的孩子，还是一人带一个孩子，分开了。
王平意外极了，一脸诡异的扭头看陈虎。
陈虎有些害羞，道：“原本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就已经困难重重了，再加上这一层的话，我岂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陈虎……”王平意味深长的呼唤他一声，被喊到名字的人惊愕的抬起头：“怎么了？”
“我在跟你晓之以理，你却在那里儿女情长？你希望我说你什么？”王平一辆正经道：“要我说‘出息’吗？”
陈虎很茫然，现在说的就是很严肃的事情，终身大事啊！很没出息吗？
“算了。”他这样子看得王平头疼，她辨认着路打转方向盘，又踩一脚油门，没好气道：“我先送你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但是，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补充了一句：“包括你的父亲。”
“好。”陈虎没有迟疑，立刻点头道：“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王平看着他乖巧听话的狗腿样，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这么乖？”
“帮不上忙的时候，不扯后腿，帮的上忙的时候，全力以赴。”陈虎信誓旦旦的说。
王平嘲道：“这是什么？新的目标？”以前不是能躲就躲，能包扎就是好事吗？
“嗯，”陈虎就坡下驴，见她心情不错，打蛇顺棍道：“可以吗？阿公？”
“你叫我什么？”
“……”陈虎又喊了一声：“阿公！”
王平停下车，拦着不让陈虎下车，再次确认道：“什么？”
“我曾外祖父不是说了，学生剩你一个，孩子剩我一个。而你每次说‘出息’的时候，跟他刚刚说你一样。他是我的太公，那我叫你阿公，不是正好吗？辈分不能乱！难道，你希望我叫你爷爷？”
“打住……你不要再说了！”王平揉着脑门：“你随便吧。”王平突然间就又觉得牙疼了，还没什么人可以给她解压，这简直是煎熬，眼前还有个陈虎还亮着一口白牙，等着她发话。
“陈虎，你到了……快走吧。”王平摆着手，示意他赶紧消失，不要再祸害她的脑神经了。
阿公吗？王平忍不住哼笑出声，亏他想得出来。
陈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爬在方向盘上，少有的休息了一下。阿公啊！这是在叫江大生，林大卫的关门弟子，所以是林淼的辈分。
想到林淼，王平一瞬间又沉了呼吸，陈虎带来的那点轻松愉快转眼消失不见，满脸晦暗。
方民到底什么情况？居然完全不理会她发出的联络信息。而“白云”那边也一直没有回消息，她想过这件事不容易，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棘手！
张明跟着林贤到了江城。一路上林贤也不跟他说话，不过问也不理睬，这让张明很郁闷。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说呢？无论此行目的是什么，总得告诉他一声才能配合吧！他什么消息都不肯说，要他做什么呢？这个人还真是，怎么就这么玩忽职守呢！张明恨不得找根撬棒，撬开他的嘴。
“老五！”张明皮赖赖的喊了一声：“那天我失口，说错了，你就别记仇了，拜托你，公私分明好吗？”
林贤依然不理他。
张明再接再厉道：“你要怎样才肯和我好好沟通，不耽误工作？要不我把我的人抢回来，这样丁二就又单身了，你就有机会了，可以吗？咱们合作！”
这话成功的引起林贤的注意，他侧头，很不看好张明这个提议：“凭你，也想赢？”
“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不对？”张明一脸倨傲，完全是一副个中好手的混账样子，道：“有些事情，是本质上的区别，对吧？老五，不是我说你，丁二再厉害，不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




五队队长 分卷阅读105
有弱点！”
“……”这话引得林贤高看了他几分，张明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其实不仅女人有弱点，男人也一样，蛇打七寸，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抓住了他们的弱点，有再厉害的獠牙，也只能乖乖的张着嘴，就是咬不到你！”
“看不出来啊，疤明，你经验挺足的吗？”林贤难得打趣道。
张明咧嘴一笑带着男人们特有的玩味，狭促道：“嗨，不都是这回事儿吗！”再说下去就要飘了，张明适时打断嘴边的话，一想起他在那个女人背后这么说她，他就觉得自己是在是自掘坟墓，一旦被她知道，总有一天会被那个小心眼报复。他赶紧转移话题，打量着眼前的建筑，问：“这里是？”
江南风的别墅和北方的感觉完全不同，带了些江南特有的秀气，娇俏的像柔弱的女子。
林贤显然很熟悉这里，长驱直入，道：“老板在江城的别墅。”
“！”张明案子摇头，鬼晓得梁西林到底有多少财产，又分布在多少地方。
“老板年轻有为啊！”
“是老板，”林贤白了他一眼，道：“不是这个。”
“！”张明再次结舌，追着林贤跑了几步：“老五，什么意思？我以为梁少就是老板，咱们不都是那么喊的吗？难道还有别的老板？”
“我们跟梁少之前，还有个老板，那时候小九小十都还没来。怎么，你不知道这些事吗？”
“谁呀？”张明摇头示意不知，还有这种事？难怪汇报情报的时候，会被队长嘲讽，他心乱如麻，还想接着再问时，林贤已经停下脚步，示意他不要说话。两人走进室内，张明按照林贤的提示，安静的站在一旁，打量周边环境。
里面的装修很简洁，没有一点生活气息，显然这里和城南旧巷一样，只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
“老五？”
大厅的正中央有一张大八仙桌，配着八张高脚椅子，椅背上落了一层灰，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八仙桌的四周围着三面沙发，张明应声抬起头，看到正对面的中央坐着的那个说话的中年人。
这是谁？
“老大。”林贤打了个招呼，指着张明，道：“这是疤明。”
张明冲那中年人点头，原来他就是李明伟，他从没想过，李明伟居然是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要成熟稳重的真正的大叔。
李明伟看了一眼张明，没有说话，示意二人在侧首坐下。
“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有人查那件事？”林贤问。
那件事？张明不解，看向两个知情人。
李明伟拿出一张照片，亮给二人看，道：“就是他在查，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们走漏了风声。”
“……”林贤没有回答他的猜疑，看了一眼照片，惊道：“利秦？”
“认识的人？”
林贤摇头：“不认识，但是见过一次。他是高检的人。去年梁少跟他打过招呼……”
“……”这话听着有点怪。张明脑子里晃过一个念头，没抓住，思绪又跟着面前这二人走了。
“高检？”李明伟皱紧眉头，显然他也糊涂了。
张明看着李明伟的脸，始终觉得很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脸。
第70章x-10-09（27）
李明伟思索的片刻，说：“不可能，那个案子根本没有进高检。”言外之意，要么利秦撒谎，他根本不是高检的人，要么他查这事就和高检无关。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面色都不太好看，公职属于公开的身份，没有必要撒谎，所以他查这件事肯定是私自行动。
“既然不是为案子，那他这是为什么呢？”林贤问了一声，满是不解，却不揪着这个问题，转而又问：“他都查了些什么？”
“……”又是这怪异感。张明往前挪了一下，想看看林贤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李明伟说：“唐家。酒吧。还有酒店。”
“那……”林贤凝重起来：“那岂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就怕不止这些。”李明伟敲了敲指尖的照片，晦暗道：“看老二回来怎么说了。当年把陈安国的人都挡住了，现在居然被翻出来，真是一群饭桶！”
谁拦的人，被翻出来的又是什么，究竟谁是饭桶，张明不敢细想，心思不停旋转，这项工作很艰难，因为他们说话毫无规律可言，他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话林贤没有接，只假装没有听到。
李明伟问：“我听说，有人在查达汝？”
“去年的事了，”林贤说的很无所谓，只是给他一个答案般道“那人只是误打误撞。”
“误打误撞个鬼，你们这群废物！”李明伟却毫无征兆，怒了：“那个查的人呢？别告诉我还让他活着！”
“听说那人回乡，掉下河，摔死了。”林贤解释，依旧很无所谓。面对李明伟的喜怒无常，他已经应对自如了。
张明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林贤私下招手，让他不要说话。为什么林贤要帮他说话？张明绝不会相信林贤这么做是因为要他从丁二身边抢走王小幺。想着林贤万年不变的黑脸，张明依旧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梁西林让他找林贤，并且跟林贤一起来江城？
“摔死了？”李文伟生气，喝道：“看到尸体了没有？”
“小十跟进的，我没过问。”
“为什么不过问？张骏就是个废物！”李明伟忍无可忍，把手上的照片摔到林贤的脸上，嘲道：“就是有你们这群半吊子，才什么事儿都做的拖泥带水的！”
林贤没有动，半句辩解都没有说，生生受了李明伟的咆哮。
李明伟的话让张明心中一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第一次在酒店和队长碰头的时候，队长说过的话：“因为如果我是对方，就会跟到这个地步，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差错，否则万劫不复。”
那时候他还觉得队长太小题大做了，没必要把事情搞那么麻烦，现在再看眼前这个口口声声都在埋怨，怪那几个年轻的没弄死他的李明伟，张明心中一阵后怕。幸亏当时跟踪他的是张骏那个菜鸟，而李明伟不在，不然的话，真如队长所言，他会被留在那个广场，永远。
然而，张明很庆幸。李明伟的做事方式居然都被队长算计中了，幸亏那时候队长周全，否则真是万劫不复。
“一群没用的东西！”李明伟显然十分火大，暴躁的在客厅来回走了好几圈，又道：“要不是他是……”他忍了又忍，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了这群拖后腿的半吊子，继续讽道：“像那种没用的人，了做什么？只会坏事儿！”说着，李明伟嫌弃的看了一眼张明，神情分外不满。
“……”而且李明伟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