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

“好”王克拖长尾音应了一声，何止没有给梁少打电话，据他观察，疤明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王小幺醒了这件事！他愁眉苦脸的嘟囔道：“我就是个干活儿的命！”
无论是嘴上面上还是心里他都不愿意，却架不住林贤一瞅，王克赶紧又颠颠儿的跑出去打电话去。
当王平交代完所有的安排和计划时，陈虎已经五体投地的呆滞了：“阿公，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方民被陈虎的傻话逗到，斜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她指出几个细节，二人商量了片刻，略微又作了些调整。
确定她们不再说工作的事情后，陈虎又一把拽住王平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他开不了口去追究那件事，可他又不甘心。
“……”只一眼，王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没好气道：“刚刚不是说了，你不相信？”他分明只是掩耳盗铃，不想面对，所以在自欺欺人！
“这不可能吧！”
“能让我知道并了解的华中方家，能是谁？不要自欺欺人了，她爷爷是……”
“啊！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方民在心中又梳理了一遍全盘计划，没注意这二人变脸，听见陈虎大喊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奇的看了这个又看那个。
“那也没用！”王平也喊了一声，压住陈虎不讲道理的跳脚，见他勾着脖子摇尾乞怜，却不肯起那一身毛烘烘的张牙舞爪，越发觉得有趣，好笑的看着他。
后者一脸戚戚，眼看着就要嚎啕大哭，王平扶额，终于生了一点同情之意，看着陈虎也觉得他是真的可怜了！
“你们在说什么？”方民打断二人，看陈虎那样子是不准备说话了，她问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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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刚刚开始就怪怪怪的，在拧巴什么？”
王平答道：“你的小虎心心念念了……几年？”后面这一问是冲陈虎说的。
“……”陈虎还是一脸苦不堪言，哼哼唧唧想哭，就是不说话。
方民更讶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天要塌的大事吗？这件事确实难了一点，耗时长了些，可也不至于天塌地陷，毫无生机呀！
王平却笑了一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又问了一声：“有……十年？”
陈虎本就带着阳光青睐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很不好看，他别开脸不肯回应。
怪事！
方民完全搞不懂这孩子了，不是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尊称什么“阿公”，怎么转眼就不理不睬，连长辈的问题都不回答了！
“哦，这没什么，他念了十年的班长是你双胞哥哥的孙女，他一时想不开懒得理我也正常嘛！这世界真是小！”王平扔出结论，也不管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杀伤力，更不理睬这祖孙两人的脸色怎么变，继续冲二人道：“我要出一趟远门，最近几天不在。我的电话师母拿着。他们有事会联系。”说着她把电话硬塞进方民手中，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折回来，补充了一句：“如果林苗去照顾利秦，孩子你先养着吧！”最后一句是交代方民的。
“……”
见她迟疑，王平立刻拿出强势的一面，无赖道：“这不算任务。捡来的孩子也是花了心思抚养的，何况利家也就那点儿指望了。”
“……”
她不给方民辩解的机会，再次强势打断她想说的话：“不要说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天就不会把孩子抱走了。”
“……”方民知道这是在说那年他们出去第二波的时候，她到王平留下的信息后，一生气把利大大抱走的事，心里有些不痛快，道：“我还给他们了。”
“林苗已经知道错了。”王平喟叹一声，软了语气。她看着方民就知道林苗是怎样成长的，而这样的教育模式，并不适用所有人，尤其是一般人。
两人一对眼，就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了，方民撇了一下嘴，嘟囔道：“那家的人都一样，反复无常……”
“林苗是哪一家的？”这让王平警钟大响，险些失控。
也对，一般人的话，她应该不会采用特殊教育，难道……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上空飘过，可这个可能性让王平成了一只咧嘴干笑的啄木鸟：
不！可！能！吧！
“机缘巧合，当年我捡了李家的孩子。李贤眼里只有孙子。这个我就领回来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平往后猛跳了一步，看妖怪一样看着方民，顿时觉得太阳穴在突突乱蹦，大感头痛：“你……你捡了李贤的孙女？”
李家的人能随便捡吗？
“至于吓成这样吗？”方民嫌她怕事，用眼角鄙夷了一回，补了一句：“狡兔且三窟，何况李贤那只老狐狸！他可不止那一个儿子！”言外之意李贤也不是只有一个家。
王平一震，那……
方民却不再多言，二人交换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都知道眼下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她把联络用手机装进口袋，催促道：“你赶紧走吧。”
“老师的产业，我已经接手了，以后找个机会还给你们。”王平没有继续解释，一转眼又消失不见，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陈虎沉浸在打击中，懵兮兮的看了一大圈，才确定，阿公这回是真的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
“那丫头！她要做的事情要说的话全都完成了，还留下来干什么？”
“……”陈虎深深的喘了口气，想想深以为然。阿公总是在忙碌，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也没有时间可以浪。
“亏你还说她是什么有原则的好人？”方民抬起手，陈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不对，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蹲在方民身边，把头递过去，挨了亲昵一拍。
方民舍不得用力，只轻轻拍了一下，算是惩戒，训斥道：“有原则的人会来无影去无踪不走大门翻窗户？好人会让我在确定孙女儿认错并悔改之后才帮她照顾孩子？有原则的好人，会一边说着敬老喊师母，一边恩威并重无所不用其极的逼着我必须接任务？有原则的好人，会明知道你惦记姑姑还隔岸观火，看着你们唱大戏？”
第94章x-xx-xx（13）
句句件件都直戳陈虎的心窝子，尤其是最后那句“惦记姑姑”，他锤着放自己的胸口，恨不能像幼儿撒娇那般坐在地上蹬腿撒泼，不认班长是长辈这件事。
“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方民想着王平说最后那几句话的语气，在陈虎头上又搡了一把，咬着牙龈使劲儿磨。
“不要再说了！”陈虎心里苦还有口说不出，顺着那一搡的力道往前一扑，抱着方民哭唧唧：“隔了好几代人，出五服了吧？都这么久远了，也不算什么亲近人物……”
“差辈儿呢！”方民不管他，接着往他心口又插一刀。
“哎哟，这都什么事儿啊！”陈虎猛嚎了一声，锤着胸口哭笑不能！
在梁西林的医院见到半残的李文凯，林苗已经很惊讶了，在同层的另一间病房里，又见到卧床的白良时，林苗惊得说不出话！这是怎么了？
她还来不及问候他们的伤，已经被白良丢出的问题淹没，林苗的思维只能跟着白良的引导前行，及至被伤患安慰，并且安排了照顾孩子的问题后，林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也是人，伤得并不轻，可他们仍旧在工作！
她很自责，自己太没用了！
可她刚想问候些什么的时候，李文凯却突然警觉打了个眼色，白良立刻垂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耷拉下肩膀，无打采的歪着脖子往旁边一斜，烂面条一样软弱无能靠在李文凯身上，摆出一副没了他他就不能活的样子。
“！”好默契！
他们还是那组成天嚷着拆档的搭档吗？
林苗的心里锣鼓喧天，诧异万分。她再一次被问题海淹没，只是这一次提问的人不是白良而是她自己，能回答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面前这组，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搭档。
他们……是在演戏吗？
林苗扭头看向门口，果然不出片刻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他？她又是一惊，立刻闭上嘴，她再问不出几乎冲出嗓子眼的八卦问题。
张骏探头，他的脸出现在病房门的玻璃上。看到王小幺正靠在张明怀里你侬我侬，他心里一松，张明终于还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而另外那个……居然是她。
来得真快啊！
张骏咧嘴一笑推门喜道：“疤明，他醒了？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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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回过神，开心的点头：“谢谢你！”
“醒了就好。老九那时候不比他强。”张骏唏嘘了一番，对林苗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其实他们今天见过面，在西南城角。
王小幺往张明身后又藏了一点，受惊害怕般，不肯让张骏细看他的脸。
张明歪头倒向林苗，介绍道：“这是利秦媳妇……”
“！”张骏像是这才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西南城角嘛，我知道了。”
“……”又是个会装的！林苗心底一叹，我今天头一回见你！虽然也是在西南城角……她对白良摆了一下头。
见张明不明所以，张骏再次冲到王小幺跟前，对他道：“那时候你还跟着丁二嘛！现在……这样也好，不仅对你俩好，对所有人都好！”
“……”什么叫对所有人都好？这人怎么一个劲儿的往他跟前凑？王小幺反应了一下，直觉这话有些不对，一时间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林苗看着面前三个男人，思量着三个人的身份关系，刚进来的这个和张明是梁西林的保镖，王小幺是丁二的初恋，可是这个“你俩”又是什么？
她疑惑不定的目光再次落在张明和王小幺身上。
“咱们在城南后巷也见过。”张骏又往前冲了一步，指着自己的脸对王小幺说话，想让他记起自己，至少别像看到什么危险人物一样躲着他。
“好了张骏，他刚醒，哪儿记得那么多！”张明侧了一步挡住张骏的路，不痛快道：“你来干什么……”
“……等一下！”王小幺拽着张明探头跟张骏打招呼，道：“我记得你。”说着他挤了个略带勉强的笑在脸上，问道：“你说老九是什么意思？”
张明不知道，只能看张骏。
“能是什么意思！老四那个人，对丁二的东西东丁二的人，一直都有着奇异的执念。能从他手上捡回一条命可一点都不容易，这种事其实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张骏耸着肩膀，苦口婆心的开解道：“又不是要立贞节牌坊的女人，没啥承不住的，你自己要想开，全当被狗啃了……”
“小十！”张明打断他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气死了！又侧一步，将王小幺完全护在背后，暗骂张骏没脑子，话怎么能这么说，他真想一脚踢死他！
“……”傻瓜，挡着就能不面对，就能假装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了吗？白良看着眼前的后背，心下嗤了一声，何必自欺欺人。想归想，他却抬起手拽住眼前的衣襟，好在病号服比较长，他能拽到。
张骏吐了一下舌头，不太懂张明为什么反应如此过激，后知后觉的看一眼林苗，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们没有对她说那件事。也对，他们怎么会说这事，任谁都开不了口吧，他讪讪闭嘴。见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张骏松了一口气，讨好的冲张明笑，自己打了一下嘴巴，祈求被原谅。
“……”林苗的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半分不显，怔怔的看着张明转身看王小幺，那两人都没有说话，张明却弯下腰用没有被包扎起来的那只胳膊，把王小幺往上抱了一点，让他不用蜷得难受。
一个半残照顾一个脱力的人，林苗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帮忙，张骏却摆手拦住她，让她不要打扰他们。见她还是急，悄声道：“丁二已经放弃王小幺了，你该祝福他们因祸得福……”
“？”
“你不知道吗？”张骏怪道：“疤明张的人生目标就是从丁二手中抢回王小幺呀！”
“！”林苗终于明白从她进入病房开始就围绕着她的莫名感觉是什么了！这两个人亲密得太自然了，远远超出了搭档的范围！
他们不是演戏！
牵手也不是角色需要！
他们并没有在她面前也假装是情侣的必要。
张骏说这一句时没压低声音，白良听得真切，瞬间羞红了脸，这人生目标真是……够伟大的呀？！他狂翻李文凯，眼睑差点被他翻折了！混账东西，怪不得他说什么队长怪他在梁西林身边没起到作用！
“……”李文凯对着白良使劲儿嘿嘿的笑，脸上的疤都快被他抽掉了，又是给他裹被子，又是往他背后加枕头，想着又说了半天话，他端着水杯给他喝，竭力谄媚，像只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大狗。
“……”白良心知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虚着疲惫的眼睛警告一瞪，才就着他的手喝水。他哪儿知道他那一瞪因为翻不动眼皮，带了些娇嗔，根本没有半分杀伤力。
“嘿嘿！”李文凯很欢喜，哄好让他心猿意马的人，转身又瞪四处惹祸的张骏，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没事就快滚蛋！
“……”这个言外之意太明显了！
张骏被叱得直往后倒仰，险些退了出去。好一会儿他才缓和好自己的情绪，说：“今天老板问我为什么跟你关系好，我说了以前的事儿，你可别说错了。”
张明却看一眼林苗，意思很明确，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事合适吗？
张骏摊手，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丁二的人！”
张明惊，什么脑子才会认为两情敌是一路人？！
林苗讶，丁二的人？五队队长是王平，可不是丁二！
白良默，冷冷扫了一眼语出惊人的张骏。
三人的反应尽眼底，张骏心下有了计较，大喊道：“我也是。”说完这一句后，见张明又用要掐死他的目光瞪他，他只好放弃，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儿，瞧，果然很快就被拆穿了吧！
“就知道骗不了你！”他做个鬼脸，脸翻得比风中的树叶还快，讨好着商量道：“疤明，带我一个呗！”
“为什么？”
“带我！”
“你站好！”
张明一喝，张骏被火烫着了般，赶紧松开拉他的手，赌气道：“你们都不带我。”
“你……你有病啊，”张明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真是不知道轻重，他怒道：“这又不是闹着玩儿！”
呸，怎么默认了！
“就算你不带我，他们也都觉得我和你们是一伙儿的，反正都这样了，干脆就带我啊！”张骏却没有发现异样，他依旧可怜兮兮的耍无赖，倒：“至少我不那么委屈了！”眼看着他又要去拉张明，后者避嫌一躲，挨着王小幺在病床上坐下，两人并排靠在床头，示意他要自重，不要到处乱扑别人的人！
“……”白良被李文凯孩子气的举动闹得头疼，然而对于张明而言，这种程度的标榜无可厚非。王小幺只意义不明的拉了一下嘴角，弧度小得让人看不出来他得意过，紧接着把头靠在张明的肩膀上，彰显所有。
“你别闹了！”张明气急败坏又喊一声，一脸无奈的看着张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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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儿，他还上赶着靠近，那一脸“不带我玩就绝交”的模样，让张明头疼。
第95章x-xx-xx（14）
他更头疼的是身边人根本没有明显变化的脸，小良不是在醋海中浮沉尚未回神，就是根本不醋！
可无论哪个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越想越恼火，几乎要抑制不住掐死张骏的冲动了！
然而不过眨眼，他的肩头却沉了！
张明喜不自胜，哈哈傻笑起来，他完全忘记刚刚在说什么了。
张骏看着两个人的脸色，明白张明不是做主的人，转而去拉王小幺，说：“我投诚还不行？”
可他没能拉到人就被张明一巴掌拍开，他哪里会让他碰到他！张骏揉着手背撇嘴，一脸委屈。
张明被王小幺推了一把，知道他让他让开，被推的人就往旁边坐了一点，让他的脸可以从他背后出现在张骏面前。
张骏一直很好奇这个被男人惦记，也被女人捧在手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到王小幺的模样。
不同于城南后巷那天的小雀斑伪装，王小幺的五官很致，脸尤其干净，他苍白得让人心惊，也正因如此，他唇角的血痂也越发分明，像极了洁白的雪帕上的一星血渍，即便沾污了雪帕，他看到的却只有原来的洁白。
“……”清冷，孤傲，不对，这些词语都不对，都不足以形容他眼前这个人。张骏愣着，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王小幺的脸。
“哼！”张明见他盯着身后人发呆不说话，顿时又怒了，抬手又要打人，不过他的手还没有抬起来，被身后人拉住了。
王小幺略微向前倾，重心搭在张明身上，在他背后看着张骏，面带上些让人说不清楚的笑意，道：“你的选择不止一个。偏偏找他是个什么原因？”
林苗看着瞬息之间再次转换气息的白良，心惊得说不出话。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这个人变换了三、四次，他真的是白良，她认识的那个白良吗？！
是，他还是那个招蜂引蝶的八处第一花，却又不是，他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他是白良，却不再是那个荡漾不定、轻佻不羁的白浪了。
“我来得晚，他们都不搭理我。”张骏被王小幺看着，瞬间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恐慌，他一阵紧张，避开他的眼眸，小声道：“疤明来的更晚……”
“再一次，说真话。”
“……”好敏锐！张骏心下一叹，在这样的白纸面前，哪有人能说谎！他坦白道：“老板让我找张明。”
“但是他并没有说张明是丁二的人，你诈他？”
“……”张骏再次抬眼看王小幺，这一次他面对的是一双严厉的眼眸，他的后背一凉，立刻渗出汗星子，不安道：“你是丁二的人，我就想也许他也是……”
“小幺是我的！”张明凶巴巴吼道：“才不是丁二的！”
“……”王小幺拽了一把，安抚住正要原地爆炸的人，他斜了一下嘴角，意有所指对张骏道：“所以他们都不搭理你，脑子灵活不是罪，架不住你管不住嘴。”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他聪明，深意却在叱他说话不过脑子。张骏无言以对，抿着嘴说不出话。他确实想太多，而且张嘴就来，从来不过脑子，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被王小幺全都看透了，有些恼怒自己的愚蠢。
骂人都这么好听！张明偷偷打量了王小幺一眼，这气势，有点儿熟悉。
王小幺却不理睬三人各不相同的打量，掩饰着咳了一声，似乎是体力不支，他重新靠回床头，半晌才不无遗憾道：“倒是个有眼色的，留你无用弃又可惜……”
“我……”张骏抢白，却只说了这一个字，他有心说鸡肋也是排骨的一种，可王小幺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了。
“管谁是丁二的人，反正我不是。”
听他这么说，张明得意了，他这是当众认了他和他的关系！王小幺却没有理睬又来扯他手的人，道：“你要找丁二，进错门儿了。”这话明显是冲张骏说的。
“我找疤明。”
“丁二……”
“无关。”张骏急道：“和丁二无关，我口无遮拦，瞎说的。”
听到这一句，王小幺垂下眼眸，重新藏回张明身后，不再理睬张骏。
“……”张骏不明所以，他已经全都交代了，现在就等着看他们到底要不要他了。他越过张明看王小幺，期待着结果，心里七上八下，吊得难受，可这人怎么又躲起来了？
林苗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为什么梁西林的保镖会找丁二的人投诚？为什么梁西林会让自己的保镖找另一个保镖投诚？不都是他的人吗？为什么王小幺分明用着丁二的关系在这里养伤，却信誓旦旦的说不是丁二的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想不明白，于是她也不再思考，也看着白良发呆。
张明没有多想，满脑子都是他的小良好厉害，几句话就把张骏扒了个干净，那小子在白良面前根本藏不了任何秘密。他看着白良，满眼的得意和赞赏。
又是半天没有人说话。王小幺恍然发现，这三个人居然都在等着他发话！
“……”他想发火！看我干什么？张骏你不是来找张明的吗？林苗你就算不用去照顾利秦，也该给我做饭了吧？都在这而杵着干嘛呀！
可他不能发火！他只能憋屈的抠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还得在脸上摆个软软的笑，和刚才那个明察秋毫咄咄逼人的人天差地别，他轻声细语问道：“你们干什么？”
没等回答，他斜了张明一眼，小声提醒道：“找你的人，看我干吗？”他不打算继续和他们耗时间，打了个呵欠，往下靠了靠。
这是送客的意思？张明立刻扶着王小幺要把他重新塞进被窝里：“你再睡会儿……”
“还睡？”张骏张口就来，被张明瞪了一眼，他赶紧捂住嘴。
王小幺摆手让他们走，见林苗欲言又止，又招了一下，拍着张明刚才坐的地方，让她坐。
见张明和张骏先后离开病房后，白良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想睡觉，只是不想跟他们一起浪时间，而且他不能确定，他做张明的发言人这件事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