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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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妍炫静静地听着，盯着名单最上方吴于然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她才倏尔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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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长领着她们一群人站在了化妆间门外，吴于然站在第一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背对着门口的权妍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在瞥了一眼身旁的室长后闭上了嘴。
演唱会后台本来就人来人往的，而化妆外的走道也并不宽敞。她们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了，那人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她们，却不开口让她们进去。
不时有工作人员搬着大型的设备机器路过，让一群女孩子在狭窄的走廊里避让不及。
“那个……”室长倚在门边也尴尬，在用眼神向权妍炫的经纪人求助无果后，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你们进去跟前辈打声招呼吧！”
按理说，在韩国，再当红的艺人也没有让公司管理层敬畏的道理，但权妍炫不一样，早在她跟公司续约的时候，她就已经拿到了公司的一部分股权，虽然不多，但依旧属于公司的股东。
再讲明一点，这人出道十年了，人气有增无减，在公司眼里，这大概就是个移动的资产。所以纵使这尊大佛脾气有些不好，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顺着她的意。
“不用了。”
权妍炫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然后继续转回去背对着门口。
室长在这尊大佛底下碰了一鼻子灰，看向一旁的经纪人，后者也是皱着眉满脸不解。
明明刚刚才跟她讲过要善待这些个后辈的。
化妆间的门口很窄，有些女生甚至看不到里面长什么样子，只听到前辈甩下的那句‘不用了’，失望的同时也有点慌张。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把原本就头大的室长弄得越发烦躁，赶紧摆摆手把她们都挥出去后台。
权妍炫从镜子里看到吴于然离开时失望的眼神，心脏就像被什么揪着一样，她猛地转身，那人已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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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即将开始，会场里观众席上的灯光开始由近及远地灭，靠舞台较近的观众区已经开始发出了不少激动的尖叫，只是张闵琛她们一群人坐在中后方，头顶的镁光灯还亮的刺眼，她看了看时间，正欲跟坐在身边的吴于然说话，突然看到室长急急忙忙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室长弯腰在吴于然耳边说了两句，只见后者突然惊喜地抬头，她笑着转过来想跟张闵琛分享点什么，却被站在她身边的室长急忙地拉走。
张闵琛刚想起身跟过去，就被另一个同行来的工作人员摁着肩膀坐了回去。
一直到演唱会结束，张闵琛身边的位置都空着，她自然没什么心情去看权妍炫唱歌跳舞。结束以后，有人提议一起到后台去再给前辈打声招呼，还没等其他练习生附议，这个想法就被带着吴于然回来的室长给否决了。
那人喜滋滋地回到她身边，张闵琛心里的担心散去，却是很好奇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吴于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说回到宿舍再告诉她，然后就哼着小调上了包车。张闵琛即便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有些想法。
第29章part29
part29
四月份，宿舍内部停止了供暖。
吴于然的好心情一路持续到踏进寝室，她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踩着袜子站在微微冰凉的地板上，张闵琛颇有些无奈地把她的鞋子摆放整齐，刚起身，就被抱了个满怀。
吴于然比她高半个头，每一次拥抱，她都能嗅到那人颈窝的清香，今晚闻着，却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放在对方腰前的双手不自觉地推了她一下。
吴于然一愣，稍稍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挑了挑眉，表示疑问。
后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随即扬起一抹笑，“你今晚……很开心？”
门廊的暖黄灯光映在吴于然脸上，把她的笑衬地更加好看，张闵琛不禁捏了下对方腰间的衣服。
“我给样东西给你看。”
说着，她拿出了自己放在裤兜里的手机，脸上的笑容不曾散去，在翻出了自己看着高兴的东西后，更是又灿烂了几分。
是她跟权妍炫在后台的单独合照，张闵琛握着手机，嘴角慢慢挂不住。
“室长突然过来跟我说，前辈她在vip区给我留了一个位，让我赶紧过去。”吴于然乐颠颠地走进了内室，也没看到女朋友现在什么表情。
“我以为这就已经算完了，没想到演唱会结束后，室长居然又把我带到了后台，前辈还主动说跟我合照。”
她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之前又经过了门廊。
吴于然突然伸手在张闵琛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后者吓了一跳，回过神，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前者却没注意到，依旧笑着说，“羡慕吗？”
“哦……哦！”张闵琛僵硬着点了点头。她看到自己的恋人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回身进了浴室。
待两人都洗完了澡，吴于然还坐在床头擦头发。喜悦的余韵在回来半个小时后慢慢散尽，她开始觉得寝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妥。
往日两人呆在宿舍里总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如今张闵琛坐在梳妆台前做着护肤工作，吴于然瞥过去，却只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地脸。
“你……怎么了？”
“嗯？”张闵琛应了一声，好像没事人一样从镜子里看过来一眼。
“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吴于然边擦着头发边说出自己的推测，盖在头顶的毛巾慢慢浸湿，也不知是她头发上水沾的，还因为紧张而出的手汗湿的。
“我没事啊！”
女孩总是口是心非，但若是她不想说，你也不能问。
吴于然自己也懂这个道理，她扒下半湿的毛巾，仰头长叹一口气。
只能靠猜了。
只是她兴奋了一天，这会儿刚歇下来就累了。从早上到现在，把一切自己所做的有可能会惹张闵琛生气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把自己想困了。
心里郁闷的张闵琛刚撕下面膜，一回头，就看到倒在床头张着嘴睡得舒服的吴于然，看着她还歪放在床沿的腿，无奈地走过去帮她把腿放上床，而后盖好被子。
张闵琛摘下浴帽，捋了一把长发，伸手将内室的灯光调暗，慢慢在那人身边蹲下。
她用拇指轻轻触碰着前者的睫毛，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下又是尹艺智，一下又是权妍炫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话音落下，她便对上一双水亮的眼眸。
张闵琛一怔，手腕被人握住。
“闹了半天，原来是吃醋。”吴于然缓缓坐起身，拉起蹲在一旁的某人，也把她拽到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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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她没有那种想法，不过是偶然遇见过一次，所以对我比较有印象而已。”
为什么只是偶然遇见过一次，就会对你有印象？
这话在张闵琛心里打了个转，却不愿意问出口，女孩子的心思有多敏感，她知道，所以她更不能问出口。
自己交往的对象也是个女孩，万一，她被问烦了呢？
而如她所想的那般，她的恋人同样作为女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问题，连忙竖起三根手指，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那我发誓，就算她有什么想法，我也绝对不会就范。”
张闵琛被她逗笑，忙接话道，“那尹艺智呢？”
闻言，前者皱了皱眉。怎么又有尹艺智的事了？
“那……那我再也不跟她讲话了？”她不觉得自己跟尹艺智有多亲近，不过是季度考核前那人帮她辅导了下舞蹈，而且作为回报，她也有指导那人声乐和请她吃饭。
之后，便再无过多联系。
本来就是不同专业的，平常连见面的次数都不多。
但是，她依然要顺着女朋友的话往下说。
“乱讲！”张闵琛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看样子，是已经不生气了，“哪能啊！都是一家公司的。”
吴于然笑嘻嘻地摸了下被她捏的部分，下一秒，那人倏尔吻了上来。
吴于然在毫无准备之下感受着那人突然送上来的两片温润柔软，只怔了一瞬，便轻轻拥住那人，给予温柔的回吻。
绵长尽毕，张闵琛用力地拥住她纤细的腰肢，脸埋在她的肩窝处，闷闷道，“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感情能走多远，但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结束了，仅仅是因为我们不再爱对方，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的插足。”
吴于然回抱住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张闵琛第一次把她们俩的感情这样摊开来放在她面前。未来的路的确很长，这份感情有没有结果，这个问题她们谁也不敢回答。
避开性别不谈，她们的以后是那个聚焦着闪光灯的舞台。在那个地方，梦想跟虚伪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这些纯粹的感情，经得起多少沉浮，多少淘洗。
她们爱着对方，却不能给一个寻常的承诺。
第30章part30
part30
时间流过海岸线，守着日出日落，观着潮涨潮退。终于春走夏至，那阵青绿的暖风又来。
转眼就是一年，吴于然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刚刚踏进公司的情景。
那时还是受人排斥的‘空降兵’，现在，已经是新生眼中的准出道练习生了。
“rany？”老师敲了敲琴键，打趣地看着自己出神的学生，“你有在听吗？”
“嗯。”
吴于然连忙把头转回来，陪着笑脸。
作为声乐班的练习生，吴于然现在不仅要练别人的歌，还要学着写一些自己的歌。公司给她们声乐班的几个成绩靠前的安排的创作的课程。
她偶尔会在上课时偷瞄其他人的学习情况，貌似也不只她一个人没写过歌。
“伤感情歌的受众面哪怕在今天也还是很广，抒情歌往往比其他曲风的歌更容易打动人，所以大家应该先试着从情歌类入手。”
老师说了一大堆，底下却没见有一个人回应。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们半晌，突然清了清嗓子，“多少人没谈过恋爱的举手我看看。”
闻言，底下的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半晌，便一个一个地红着脸举起手。吴于然观察了一下形势，也跟风举起了手。
“呀呀呀！不要说谎，说谎的下次体检胖十斤。”
话音落下，吴于然的太阳穴凸凸地跳了两下。她倏尔感觉到有两道视线从后面投来，让她背脊发凉，猛地回头，就看到门上的玻璃窗上透出了张闵琛的笑脸。
吴于然讪讪地朝她笑了下，衬老师不为意，连忙把手放下。
“今天就先这样吧！一群说谎。”
老师皱着眉用笔点了下他们，挥挥手让她们赶紧离开。
张闵琛站在门后，微微躲开其他出门的练习生的视线，冷不防地被人牵起了右手。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吴于然笑嘻嘻的脸。
出了公司的大门，阳光慢慢隐没在楼幢背后，张闵琛走了半天才发现有点不对劲，赶紧拉住还在低头看手机的某人。
“宿舍在那边。”
她往相反的方向指了下，说着就要往回走。
“不回宿舍。”吴于然推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先去一趟乐器行。”
吴于然学过六年吉他，但其实她本身对吉他没有很大的兴趣，既然现在要开始学作曲，先把从前的落下的捡起总是好的。
两人辗转来到首尔一家地下乐器行，张闵琛对这些其实不是很懂，她跟在吴于然后面，倒是很享受看那人在看吉他时的表情。
一路过去看了快十家店，吴于然好不容易才看上了一把，却在询问价钱之后暗下了脸色。
张闵琛上前，看了老板一眼后小声地用中文问吴于然。
后者朝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跟她说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价格。完了以后把吉他递还给老板，搂过张闵琛的肩膀离开了乐器行。
“要不再多走几家看看？”
张闵琛提议道。
吴于然摇了摇头，牵过对方的手，走时还回头不舍地看了吉他一眼，“算了，现在也晚了，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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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乐器行外多的是平价的韩料馆。小小的格局，沉色的门框挂布，沿路望去，挂布底下统一散发出偏橘色的灯光。
石锅拌饭在端上桌时还兹兹地冒着热气，张闵琛用银勺戳破煎蛋中央嫩黄的蛋黄，鲜香的蛋汁沿着蛋白流了下来。
她抬头，正好把女朋友闷闷不乐的样子入了眸中。
“还在想吉他的事啊？”
吴于然闻言忙看向她，迅速敛起刚刚那副苦闷的样子，朝张闵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没事，我现在公司练着就好了，反正这才刚开始学，也不用买太好的。”
说罢，她朝着对方的石锅拌饭扬了扬下巴，“快吃吧！别等凉了。”
张闵琛见她如此，也只跟她笑笑。
吴于然家里每个月都会给她打来固定的生活，她偶尔会有不够花的时候，但是宁愿熬两顿方便面也不肯问家里拿钱。
比起她，自己倒是更宽裕一点。
张闵琛想了想，拿着手机低头给高灿熙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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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张闵琛瞒着吴于然独自一人来到地下乐器行，她走进了上次的那家吉他行，却找不到之前吴于然看中的那把吉他。
“老板，我想问一下，之前挂在这里的那款吉他还有吗？”
乐器行的老板就站在离她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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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遥的地方，听到她的询问也只是随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然后边用布小心地拭擦这自己手上的电子吉他，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吉他都是单个进的，这个昨天就卖出去了，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话就下个月再过来一趟吧！”
张闵琛闻言失望地低下了头，摸了摸胯侧的包，慢吞吞地挪出了乐器行的店门。
她本想着可以给吴于然一个惊喜，所以就算那人对她的打算一无所知，她还是会因为自己没有完成的计划而愧疚。
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在这件事上给她一个‘惊喜’。
张闵琛在打开宿舍门时还是难掩脸上的挫败，快要吐出口的叹怨却在她看到那人怀里的吉他时，被生生憋了回去。
琴弦绕着指尖溢出柔和的乐声，和着朦胧的光蒙住她身影的轮廓，张闵琛呆滞在门口，右手放在门把上忘了拿下来。
吴于然注意到开门的动静，停下拨弦的动作朝她展开笑颜。
张闵琛看清了她怀里的吉他，不是她前两天看中的那把。
“这个……”她指了指吉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下，最终把手伸到脑后挠了挠后脑勺。
“神奇吧！”
吴于然一脸不可思议地把吉他拿开，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是今天下课时室长急急忙忙地拿来给我的。”
“说是送我了。”吴于然笑嘻嘻放下吉他，“看来前两天没买到那把吉他也不是坏事对吧！”
张闵琛看着那把吉他心里怪怪的，却也不自觉地替她高兴。
“嗯！”
她把包拿下来放进衣柜里面，看了一眼躲在一堆衣服后面缩作一团的布质挎包，轻叹了口气关上衣柜门。
“但是……室长怎么会突然送你吉他？”她坐到吴于然身边，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后者低头拨弄着琴弦，“可能是看到了我发的ins吧？”
张闵琛点了点头，专心地听起她弹的曲子。
第31章part31
part31
中夏时日光透过公司外墙繁茂的树冠，悄无声息地在声乐教室的窗下落下光斑一片。隔着因为空调的缘故而微凉的玻璃，把靠窗最近的那张没人坐的塑料凳子晒得暖烘烘的。
薄薄的浅色窗帘随着匆忙下课的练习生的离去而掀起一角，把依旧淡定地坐在原处的某人，投在帘布上的身影，轻轻甩在了米白的墙身上。
吴于然左右看看，等到确定教室里的其他人都走完了以后，才兴冲冲地从包里拿出一叠谱纸，将面上写过的那几张拿出来放在一旁，随即搬出凳子旁边的吉他。
她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哼出小调，试着在弦上拨了几下，反复几遍下来，又在写过的谱纸上改改画画。
从开始学习作曲到现在，快一个半月的时间，她没写出过一首完整的曲子。
虽然老师没有明确规定她们提交作品的时间，但别的练习生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把未完成的曲子交给老师修改，完了听取老师的意见，继续创作下一首。
老师也有旁敲侧击过她的进度，每次都被她含含糊糊地推了回去，次数多了，估计也懒得再问。
其实不是吴于然不会写或写得慢，只是，她希望她的第一首歌，能在某个特别的日子，让某个人成为它的第一个听众。
改改描描将近一个小时，原本笔迹工整的纸上出现了很多黑色的小点点。投在凳子面上的光斑慢慢敛了去，慵倚着墙身缩出窗外。
天色加深，吴于然终于注意到了教室里昏暗渐浓，于是拿起改了一下午的谱子，想着再把旋律整体顺一遍就回宿舍。
空荡荡的教室里萦绕着清新自然的旋律，歌词还没写好，只有吴于然轻柔的嗓音，缠绕着动人的弦音。
一曲唱毕，昏暗的教室突然亮起了灯光，吴于然连忙回头，就看到声乐老师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结束了吗？”
老师挑了挑眉，并不急着过去看她的谱子。
吴于然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还摁在琴弦上的指尖微微发烫。老师见状也忍不住轻笑，继而径直走到她对面，瞥了一眼画得有些花的谱纸，并没有拿起来看的打算。
“我猜你应该不想让我成为第一个看到这张谱子的人。”
吴于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干笑两声。
“你谈恋爱了吧？”老师也不打算跟她拐弯抹角，他今天过来本就是要跟她聊有关作业的问题。
吴于然快速地抬眸瞄了他一眼，顾忌对方的身份，不敢承认。
“谈恋爱可能会对你写情歌有帮助，但这绝对不应该成为你写歌的唯一目的，什么叫做本末倒置，我想你应该懂吧？”
老师靠在她面前的凳子靠背上，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进门时脸上的那一点笑容，这会儿已经被敛尽。
“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给我看过他们的作品，有些勤快的甚至已经写了两三首，虽然听起来不太完整，旋律也不怎么样，但是态度很明显。”
老师的语气很严肃，吴于然抱着吉他，心脏在胸口凸凸地跳。
“rany，别搞错了自己来韩国当练习生的目的。”
老师临走前还瞥了一眼桌上的谱子，他刚刚在门外听了很久，吴于然写出来的东西是他近半个月以来听到的，练习生之中写得最好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纵容她的松懈。
他看得出来，吴于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作曲也是练习生竞争中的一部分，他会担心，吴于然现在的感情生活，会影响她对这个竞争环境的判断。
并不是只有在考核时才是比赛，试合的硝烟，是无休止的。
而美好的糖衣却挡住了风沙，让她忘了自己是在沙河日下。
老师离开了教室，头顶的灯光也随之消失。吴于然抱着吉他，久久说不出话。是她大意了，她尚且还没逃离这个竞争的圈子，却忽略了老师给出的每一个任务，其实都是练习生们心照不宣的赛点。
而自己，却在别人都奋力往前冲时，独自悠哉在赛道之外，一不留神，就会被遣出赛场。
一周后，吴于然终于把写好的曲子交到老师手上。
后者接过谱子大概扫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这不是他上次在教室外听到的那首，他暗道吴于然的不听话，却在认真看了几行之后选择闭口不言。
这首歌跟上次那首比起来其实更加成熟，吴于然选择了一首更加出色的曲子来当做作业交给他，其实无可厚非，那么关于她的那份初创作的存在，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错，另外挑个时间来听一下需要修改的部分吧！”
老师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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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去了对她的赞赏，故作随手地把她的谱子跟其他人的叠在一起。
吴于然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在本子下露出一角的谱纸，慢吞吞地挪出了教室。直到她转过身，老师才正眼看向她的背影。
女孩子总是容易被感情左右，希望吴于然能自己想清楚才好。
而那个被他担心的对象，此刻正乐颠颠地往宿舍跑。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要在今天，把她第一次写的那首曲子，唱给那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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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闵琛还坐在公司的饭堂里闷闷地等，吴于然今天一天都没有跟她说过话，手机安静地呆在桌子上，黑漆漆的屏幕告诉她，短信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高灿熙约她在饭堂等，到现在都不见人，张闵琛狠狠地吸了一口橙汁，无聊地用手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