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仍在转世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说你啊
三个徒弟跟斗败的公鸡似的,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
“谁挑头的?”姜铭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声音冷静的让三个弟子发觉他愤怒到极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就当三弟子日常吧23333
第9章湖心居
和姐姐不同,姜铭是越生气越愤怒越沉着冷静。
据传两百多年前,姜铭被天休谷的步幽吟抛弃,于其生辰大典上含笑杀了个七进七出,虽没死一人,却人人都不敢再小瞧他的本领。
容隐和容知平常虽不对盘,到了这关头,却出奇团结地指了指大师兄容善。
容善捂着流血的脑袋,恶狠狠瞪着两个推卸责任的师弟,转身,跪倒在姜铭面前,抱住他纤细的大腿,哭诉道:”师父啊,弟子是被容知容隐欺辱的“
三个人,各有一番说辞。
姜铭见多了他们三个胡闹,也不管缘由,冷着脸踹开容善,下令道:”玄直洞,三个月!”
容善容隐容知面色一白。
从小师父就爱用这招。
面壁思过。
三人本想回去拾些行李,忽想到这家都被打成碎渣了,哪来的行李?只好灰溜溜攥着手中储物袋,亲手亲腿爬上苍梧山玄直洞。
这苍梧山就在通盈峰附近,下附枯涸的灵脉,登山不可御剑,只能以人体力攀登。
姜铭怒气中烧地处理完三个徒弟,一回头,这周堰还在原地站着眼巴巴等着吃烤鸡呢!
“额”姜铭一时尴尬无比,重新背起浑身毫无力气的周堰,“稍等片刻,我已经吩咐灵仆准备吃食。”
周堰欲哭无泪,长老啊,我只是想要枚辟谷丹。
所谓灵仆,不同峰有不同峰的安排。比如这通盈峰,擅长驭兽之术,峰中弟子便与山野怪结契,驱使它们做些粗使活计。裴原所掌的通明峰,皆是剑修,后山又有一【缘剑齐神】洞,便驱使剑灵作为灵仆。
周堰跟着裴原师伯和师父回璇玑门时,曾见过裴原的剑灵。
裴原的剑,名叫【遂成】,长约七尺,剑身厚重却不失轻盈,剑柄宽长。他所用代步的飞剑,乃是随意选择的,这把本命剑,向来佩戴身侧,不曾离开。
【遂成】的剑灵是一个冷漠的白衣少年,浑身缠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周堰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抚摸【遂成】一下,就会被少年直接捅死。从这一点讲,剑灵真是最合适的灵仆,不仅力量强大,容貌赏心悦目,还对剑主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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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贞。
姜铭耐不住周堰的不断恳求,带他来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这处小院处山阳林阴处,僻静温暖,实在是修养身心的上佳之地。不远似乎还有一湖泊,自小坡上看去仿佛是一块致的玉石,剔透无比,湖中央有浮洲,宛若玉石上一斑点。
推开院门,屋舍亦如凡间之样,宛如回到堰城旧地。
周堰立即作出决定,回去就怂恿宋函师父也将洞府改成如此。
“峰主您回来啦~”一个桃红衣衫的小姑娘张开笑颜,飞扑到姜铭怀里,不顾被饿得动弹不得的周堰,拉着姜铭就往屋里拽,“桃桃已经备好饭菜,就等峰主啦!”
“桃七,你先带周师侄去享用。”姜铭连忙将周堰甩给小姑娘,自己抽出袖子,“我先去修整一番。”他刚想逃离,又叮嘱一句,“这次容善三人面壁思过,不许偷偷给他们送吃的。”
桃七立刻点头如捣蒜,怕峰主还有余怒。约不轻易发火的人发起火,总是更加可怕的。
姜铭交待完毕,一个瞬步离开院子,不知前往哪处了。
周堰这下算知道,他们通盈峰弟子没事来个瞬步的习惯来自谁了,不过,这不是他现在的关注要点。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啊!!
桃七虽然有些可惜峰主这次又没吃她做的菜,看到十岁左右,安静(饿得)可爱(不存在的)的周堰,几百岁的内心柔软一片,捏捏周堰饿得扁了几圈的脸蛋,领着他来到侧厅的饭桌前,“可怜的小孩儿,快吃吧!”
饭桌旁还坐着一黑衣少女,眼睛是碧绿的,默不作声。只是在周堰扑向那些外相不错的炖肉,烧鸡时,少女暗暗叹口气,摇摇头,不再去看周堰。
周堰这匹饿狼,看到满桌饭菜,根本忍不住,大口大口填塞进肚子,无暇顾及食物的味道。等到他饱了一点后,突然从嘴里溢出一股怪味,再一品味,周堰脸色变了几种颜色,飞跑出门大吐特吐起来。
桃七本来十分感动,终于有人能吃完她做的饭菜了,结果周堰很不给面子地又给吐了出来,小姑娘的脸立刻垮下来。
黑衣少女说话了,吐出猩红的长舌头,“嘶嘶~桃树,你放弃厨艺吧”
桃七瞪她一眼,走过去,一脚踩中她裙子下藏起来的蛇尾,”黑子,你闭嘴!峰主前日才夸过我做的好吃!“
黑子打不过她,只好讥笑道:“嘶嘶~可是他吃了吗?”
桃七本想反驳,可是峰主真的基本不会吃她做的饭菜
桃树和蛇两个灵仆的对话没有影响到周堰。屋外,他已经吐无可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整个人面如菜色,虚弱无比。
桃七总算记起峰主叮嘱自己为这个新来的弟子安排住处,可是对方竟然嫌弃她的饭菜!桃七嘟嘴,决定要让这小孩儿住得离她远远的那便湖心居好了。上一个嫌弃她厨艺的弟子不是就住的那里?
看到周堰吐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桃七大发善心,施展法术,将他变得很轻,背在自己背上,三步走五步跳,来到姜铭院落旁的那个湖泊上的浮洲。
方才周堰饥肠辘辘之下,没有仔细看着浮洲,现在登上去,才发觉别有洞天。此处虽不大,却也不算小,有一别致的宅院,并一不见有人打理的园子。
这宅院,与通盈峰,所有房舍,大致模样,屋内家具齐全,不见一丝烟尘,,仿佛有人日日认真清扫。外头的园子,则荒芜了许多。这园子里,遍地是杂草,寒冬将至,大半树木,叶子飘零在地,一副凄惨模样。,尤其是,还绕在院子的周围,那一丛一根泛黄的菖蒲。
是了,现在已经十一月,菖蒲的花期早就过了。周堰想起,自己曾在牧其的卧室里,看到的那束开着黄花的菖蒲,估计,牧其使用了什么法术让菖蒲依旧保持花期的模样。
想必牧其很喜欢菖蒲这种植物吧
若明年花期时,自己采下一大束拿去送给牧其
桃七将周堰的行李放置在屋内,转头,对周堰说道:"你暂且住在这里。修炼一事,还要峰主另外安排。“桃七说着,突然凑到周堰耳边,“若是你不再嫌弃我做的饭菜,每顿都把它吃完,不能吐出来,我可是,很愿意,和你继续住在一起哦。”
周堰菜色的脸出现一丝波动,连忙拒绝道,“桃七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这湖心居,真的挺好的,你真的,不用再心,有关我的吃食问题。”
桃七撅嘴,气呼呼地将他剩余的行李丢来,一个瞬步离开湖心居。周堰已经习惯,他们通盈峰弟子,没事儿就来个瞬步。眼下,他除了腹中依旧有些饥饿,别无所求了。
既然手中没有辟谷丹,灵仆做的饭菜又如此难吃,周堰抬头望向窗外的果树,虽说已经十一月,果树都不再结果了,可这毕竟是修仙界,难会有漏网之鱼。
周堰走进外面的园子,一棵树一棵树,挨个的看他们有没有果子剩下。可惜园子不给面子,竟是一颗果子也没让他找到。周堰走走停停,来到园子的中央,那里生长着最茂密的菖蒲,菖蒲中间,有一小块儿裸露的空地,好似那里,原本种着一棵树,可现在却没有了。
种着什么树呢?周堰不想知道,他现在只对能结果子的树感兴趣。
回到房内,周堰依旧饿着。他愣愣地想,我要不要,传音给师傅,让他送来辟谷丹呢?
这些时日师傅为自己操心的够多了,这种小事,若再劳烦他,就连自己心中都过意不去。
周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也不想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干脆跳下床,提灯观察自己住的这间屋子起来。此举倒真让他找到一处奇特的地方。
一盆植株背后的石壁上,原本刻着: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
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这本是无奈凄绝的两句,有人用剑添上了两字,顿时截然不同: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何殊途
阴与阳阳与阴阴阳难永隔
那剑字简直要把这石壁穿透,深入骨髓。
周堰虽小,却也经历过生死之事,祖母的离世,给他留下的记忆十分深刻。不过,常听人说,人死后还有轮回转世,不会完全消失,祖母今生心地善良,来生必定大富大贵逝世,未必是悲。
夜幕降临,湖心居并不冷。
周堰望着湖,在想,湖里会不会有鱼,可以抓来吃。他这辈子对食物的想法,都没有今天产生的多。
门窗紧闭,风雨似要来。
周堰惊奇地发现,在某扇窗户的缝隙处,竟然飘落进几片樱花的花瓣。
已经十一月了,怎么又出现了樱花的花瓣?
他此时已不是刚来璇玑门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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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无知,遍观璇玑门诸峰,并没有哪位长老喜好樱花,且违反天地法则,让花开在非花期时,于他们修道之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牧其在屋内置那束黄花菖蒲,实际上,也不甚符合他身份,只是,周堰不愿多想。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他当然知道,可惜,若总是不探个究竟,他也会被憋死。
周堰捏起腰间储物袋,从中取出一把油纸伞。这伞,还是师徒二人游居江华城时备下的,白色伞面上画着朵朵春樱倒是巧合,与那樱花瓣一起应景了。
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拴好的木门,撑起伞,走入风雨中。
他自引气入体成功,耳目灵识的本领,都比以前强上百倍,轻而易举发现,那花瓣的来源,顺着一股风的方向,寻去。
花瓣来之地在湖心居附近。周堰越走,越发现,四周之景极为熟悉,正是他白日里经过的园子。风雨交加,视线模糊,周堰被雨水泼溅一身,可惜学艺不,避水咒念不出来,只好狼狈得抱紧伞柄,小步向前行。
周遭树木一棵棵向后,枯黄的菖蒲叶零落在地。白日那丛菖蒲中央的空地,生出一棵高大繁茂的樱树。枝干蜿蜒舒展,撑起如伞的树冠,粉白相间的花朵堆满整棵树。风雨无情,树却屹立不动,花叶皆静静停在自己该有的位置。
树下站着一个人。
黑衣如墨,紫金头冠,身形挺直,影入樱树根部。
第10章落春樱
人影?
周堰怔了一下,雨中怎会有人影?抬头望天,风雨来去匆匆,阳光普照,斜风吹动林木叶片,沙沙作响,一片静谧。周堰手中这把伞,倒成最多余的了。
可是,刚刚,明明还在下雨啊?
周堰嘴里直道怪哉,将油纸伞了,走近那黑衣人,“这位师兄是哪座峰的?我是周堰,宋函长老门下的周堰”
黑衣男子转过身,原先被树影遮住的容貌露出。周堰定神看去,只觉这人像一头藏在暗处的豹子,华丽致的皮囊,健壮有力的肢体,都夺不去一双暗合的眼睛的光。他的眼睛看不出神情,看不出心底想法,却好像下一刻就会迸发一切力量的开头。这样一个人,周堰莫名想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的新徒弟吗”男子低声道,干脆席地而坐,绣有繁复怪诞花纹的黑袍袖子拖在地上。
我见过你。”男子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周堰,表情依旧是,冷漠中完全的了然。
周堰学他,坐下,两手托住下巴,”我没见过师兄你。“
“很多时候,你亲眼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男子奇奇怪怪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师兄,可否知晓你的名姓?刚才那么大雨,你为何来这湖心居呢?”周堰不解,问。貌似桃七说过,这湖心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男子保持盯着他的姿势,让周堰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命长殊。”
“啊?”
周堰晃神片刻,随机反应过来,这是男子的名字。这名字听着,说不出的难受。
“故地重游,有人衣锦怀乡,有人大梦如归,至于我,不过回来再看一眼。”
男子说的,周堰又听不懂了。他其实只是想知道这男子是哪个长老门下的,这般闲情雅致,种出一株樱树,催熟花期,教众人来观。
不过,他说故地。
“我挺想回家的。”周堰遥望了某个方向一眼。“我家在堰城。我十三年没离开那个地方。仙途漫漫,不知何时能筑基,更不知何时能再见我爹娘。”
“你不怕回家会失望?”男子露出一抹难懂的笑容。“他们可能已经过世多年,或者苍老无比,而你,却是风华正茂,就算你自己不失望,你不觉得,对你的家人,很残忍?”
周堰虽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哪里似乎不对,一时语塞,闭嘴不再同他说话。
“除却你的父母,你可有今生一定要再见一次的人?”
周堰认真想了想,嗯,牧其,师父,他们都在璇玑门,随时可以见到。或许沈桓?当年两小孩情同兄弟,月下嬉戏,定下约定同去江华城,吃最好吃的糖人,逛最好玩的街市。
江华城是去过了,只有他一个人。
“有啊。我有个朋友,他叫沈桓,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一面的。”起码把欠下的糖人还给他。
“如我未猜错,你是五灵根?”男子继续问道。
周堰苦闷地小声应了,“是。”
“我记得,璇玑门弟子,只有到了筑基修为,才能回凡人界旧地,以你的资质,过上百年,怕是都离不开宗门。你的好友,怕是坟前野草都烧过几度秋了。”男子笑道。“然后呢?你要如何去见他?”
周堰被他问得心口堵塞,有些生气道:“还有百年时光?你有怎知我不会因缘巧合突破筑基?”
“所以你也不信命。”男子回笑容,恢复冷漠的样子。“无论生死殊途,呼魂与见,又或者将命途握自己手中,皆是不愿顺遂。”
男子直身站起来,望向眼前美丽无边的樱树,眼里一丝狂热冷血一闪而过。
“我不后悔。无论是这花期,还是死命,为何要顺遂?”
他拂袖离开,不知是用了瞬步还是其他法门,顷刻间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句话。
“若你信命,我如你,你如我;若你不信,你依旧如我,我依旧如你。”
周堰恍恍惚惚,如置梦中,明明听清了他每一个字,却不知他说的意思。
□□的雨珠撒到脸上,周堰清醒了些,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卧倒在菖蒲丛中央的空地上,伞掉落一旁,浑身湿透。他连忙起身,捡起伞,再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棵樱树?哪里还有那个黑衣男子?
这一切,真如做了一场梦。
除却江华那一晚,还有哪场梦可以如此怪诞离奇?
这不是梦。
周堰咬牙,强撑着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回到湖心居卧房内。
这是他第一次中幻阵。
下雨了。
牧其推着自己的木质轮椅,撑一伞状灵器,来到洞府外,失神地看着雨中变得渐渐模糊的景色。
他手中的灵器,不过玄阶中品,用于金丹修士之手,未有失身份。然而,自从上次被人重伤,牧其与体内金丹的呼应越来越弱,使用灵力的禁制愈加增多。眼下,本命灵剑是无法再使用了,只好取出幼年曾用过的灵器,【落梦】。
【落梦】虽品级不高,本身却是筑基期修士最趁手的发动幻阵的法器。最让牧其得意的是,这是他自己亲手锻造。璇玑门诸峰皆有一门秘术,掌门通玄峰所通的,便是这炼器之术。身为掌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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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牧其在炼器和修炼方面的天赋,都远远超过弟弟
可惜依旧离那个人那么远。
牧其抬头,望着【落梦】的伞身。
只有自己和牧由知道,这把【落梦】,本是为吕婴朝所炼。
伞面乃三千年铁树内皮,十七根伞骨乃黄龙肋骨,伞柄是【方雄】剑熔炼后材料,整整锻炼八百四十二天,耗锻炼之人十五滴心头血。
这件生辰礼物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在那年生辰之前,吕婴朝已经偶得机缘,结成金丹。
时至今日,【落梦】怕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成为一遮雨的用具。
牧其被面具遮住的整张脸依旧看不出神色,只是,两眼酸涩的感受,实实在在涌入心间。
手缓缓放下,伞拢,牧其让自己暴露在无尽的风雨之中。
雨珠擦过玄铁面具,掉落在他怀中的伞身上。
牧其搂住【落梦】,略带哭腔的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毅然决然地,调用自己目前可以驾驭的所有灵力,汇聚掌心,凝出一道光剑,生生毁去【落梦】。
残破的半截伞跌落地面。
牧其捂住胸口,心头血发出的哀求共鸣让他痛苦无比,风雨中,他依旧挥出一掌,将那灵器彻底碾碎,归于尘土。
做完这些,他已经浑身脱力,身心都随【落梦】消失那一刻倦怠无比,想回某处,温暖的,没有风雨的,地方,永远睡上一觉。
此生再无其他挂念。
他在自己轮椅上睡了过去,与天地同眠,风雨同在。
等到牧由自掌门处回到参牧洞时,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哥哥昏倒在洞府前的轮椅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紧闭双眼,嘴角有血迹,受了重伤的样子。
“哥!”
牧由飞扑上去抱住他。
一夜之间,璇玑门有两个弟子同时病倒了。
一个是掌门座下首徒,牧其;一个是宋函门下小弟子,周堰。
两人都病的不轻。
牧其是毁去带有心头血的法器,又感染了风寒之症。周堰则是半惊半吓,外加中了魔修的幻阵。
“师父”周堰躺在湖心居的床上,声音沙哑,抱住前来探望的宋函的胳膊,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哭一场,以后真不能再纵容自己的好奇心了。
昨夜自园子回来,他就头痛欲裂,难受无比,睡觉都睡不踏实,半夜说胡话。好在姜铭长老有吩咐灵仆多加照看,桃七见他情况不对,忙将两位长老请来。
“没事了,乖徒儿。”宋函见到他苍白的面孔,忙将他搂入怀里,抚摸其附有柔软头发的脑袋。
姜铭立于一旁,双手背后,神色严肃,待周堰情绪冷静下来,才问道:“周师侄,昨夜你可看清布置幻阵之人的面孔?”
这场景倒是似曾相识。
周堰恍惚了一下,如同回到在江华城昏倒后再醒来那时。姜铭的面容与裴原的渐渐重合师父当时也是这样抱住自己一样仿佛做了一个梦
不同的是,他还记得梦里的人,清晰如斯。
“看清了。”周堰盯着姜铭的眼睛说:“那个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不似我们璇玑门门人。”
闻言,宋函了脸上关怀的神情,整个人黯然许多,直起身,背对周堰和姜铭,轻声道:“果真是他。”
姜铭如二月霜降的脸出现一丝裂痕,他扶住宋函,劝慰了几句,“对璇玑门虎视眈眈的魔修,不只他一个,师侄道行浅,记忆容易出错。裴师兄已经追去,结果如何,待他回来便一清二楚。“
“何必等师兄回来”宋函叹了口气,俯身,在周堰脑袋上摸下一粒粉白色的细小花瓣。“无论何处,总携三千春樱的,魔修虽万万数,只他一个了。”
周堰不明白那个“他”是谁,本还想争辩一番,自己绝不会记错,看到师父落寞情状,默默将话语吞回了肚子。
姜铭对着这花瓣,亦是无可话说。
许久,三人都沉默不语。
姜铭取出一瓶丹药,置于房内桌上,“这是姐姐特意令弟子送来的。”,转身离开,在门口又顿了几步,“清理门户之事,你若不想相干,便不相干。”,说罢,替他们师徒掩上门,瞬步消失。
“师父,你是不是认识昨夜那人?”周堰犹豫良久,终究开口。
第11章诉旧事
宋函料到他会怀疑,便不再遮掩,说出实情。
他的神情有些怀念,更多的,却是思虑与忧愁。
“我曾有一吕姓徒弟,来自凡界江华城。我为他取名婴朝,一如他的天赋,暗系天灵根,仙缘甚厚,驭五行,丹符器典,无一不通,实乃璇玑门五百年难遇之良材”
“在他于这湖心居静养之时,外园内一株樱树开灵智,化人形,与他相识”
“樱沅魂飞魄散后,他不信命,定要逆行天地法则,复活樱沅,遂勾动魔心,坠入魔道,修炼奇世魔功,修为日进千里,到如今,不知是否突破元婴后期”
宋函越往后讲,越是忧虑难解,最终竟难以再继续下去。
周堰听罢,讶然,“那为何芙灵师姐说他已经死了呢?”还很可惜他的离逝
“宗门本来都以为他已经葬身魔修之手。”宋函答,“毕竟他和樱沅当日对上的,可是元婴大圆满境界的应天教主!”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何殊途
阴与阳阳与阴阴阳难永隔
一时间,有关吕婴朝的一切疑问都解释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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