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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科举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从南而生
叶信芳恍惚着走到报喜差面前,再三要求他多报几遍。
那报喜差知道这位是举人老爷,也不敢违逆,老老实实的报了三遍,心里还有些忐忑,这位老爷莫不是要赖掉赏银?叶信芳确认过后,立马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赏钱。
赏钱这东西,恐怕这大厅里每个人都准备了,只是送出去的没有几个,那报喜官捏了捏荷包,估摸了大小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预祝叶老爷会试金榜题名!”
此时叶信芳这一桌子算是火了,两举人、一副榜同坐一桌,蹭喜气这种事在什么朝代都存在,有些生员暗戳戳的往他们那桌挤。
叶信芳只听见人群中的宋修之大喊着:“不要碰我!我的座位,你们离远一点!”
那桌子被围得密密麻麻,饶是叶信芳也是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力的拉扯出宋修之,只见小孩的头发都已经十分散乱,脸上几道印子,也不知是挤得还是被人按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中间又来了两波报喜人,叶信芳原本待的桌子却没有空下来,四人的桌子,如今挤了足足十六个人,刘俊彦和林云帆早就被挤了出来。
日头升在半空之时,路上的报喜差越来越少,但大厅的众人还是没有放弃,只想着自己会是最后那几个。
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忙屏住呼吸。
“乡试喜报!贺西宁府宋修之老爷乡试桂榜高中解元!”
第65章文曲星
却说当日,秦中羽看了半天的热闹,一副围观群众的样子看着两个同僚吵翻天,不说劝架,反而还嫌弃他们没吵出火气。
“秦大人,此子年少,还是压上一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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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清老脸上满是倔强,十分顽固的样子。
“你们接着辩上一辩,本官看看谁更在理。”秦中羽煽风点火道,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古有甘罗十二拜相,今日十岁解元有何不妥?人家甘罗也是年少锋芒毕露,怎不见他自毁前程?”张同考想了想,又讥讽道:“莫不是马大人而立之年中举,不惑之年得题名,就对人家心怀嫉妒了?”
“荒谬!老夫不过是有爱才之心,却被你如此揣度,真是小人之心,不可为伍!”
马清和张同考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就差撸起袖子打了起来。
两人辩着辩着,发现同僚们全都不说话,这静静围观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看向秦中羽,此时只见对方俊朗的脸上满是失望,“看样子你们是辩不出一个结果了。”
“还请大人定夺。”两人异口同声。
秦中羽笑了笑,道:“我还要定夺什么?名次早已排好,直接誊抄便是。”
张同考面色一喜,马清却脸色大变,忙道:“大人不可!”
“让你辩,又辩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无趣得很。”秦中羽看了马清一眼,语气中带着不以为然。
秦中羽不过二十五岁,担任此次主考官的正职,而那马清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却屈居为副考,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听到对方如此说,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大人这个意思,是根本就不打算更改结果,既然如此,何必让我们辩,难道您是在戏耍下官二人?”
这话一出,就是张同考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秦中羽神色郑重了起来,解释道:“你若辩得过张同考,你的意见自然是可以参考一二,但马大人莫要忘了,科举取士,本就是为圣上取良才,良才千种,并非千篇一律,合用即可,年长者老成持重,非轻浮之少年可比,而少年人锐意进取,迂腐之年长者难以企及。”
他顿了顿,接着道:“况且马大人一直针对此子年少,不堪为首,本官有些怀疑,大人是否在暗指本官,觉得本官年轻,不配做马大人的上峰?”
马清面色大变,忙道:“大人明鉴,下官万万没有这等想法!”
马清出身寒门,不过运气好考上进士,而这位秦中羽大人,十九岁不到就高中状元,且出身世家,深得圣上喜爱。
秦中羽笑了笑,“马大人有此想法,也可以理解,但本官担任主考,是圣上亲自考察选拔,圣上以本官为主,而以马大人为副,你还不懂吗?科举考试,既然已经分出了高下,一切真材实料说话,不必搞论资排辈那一套。”
“况且,锋芒毕露,未必是一件坏事。年少意气,若真撞了南墙,也能早日改正。马大人,你觉得本官说的,可在理?”秦中羽缓缓的说道,认真的盯着马清。
秦中羽的论调振聋发聩,一直与张同考纠缠的马清,此时万不敢有其他意见,反而主动附和道:“秦大人说得极是,是下官一时糊涂,陷入了死胡同。”
若说马清对于秦中羽压在他头上这件事,心中没有一丝不满,那肯定是假话,但他起初认为,对方年纪轻,经事少,在乡试一事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然而马清万万没想到,这人虽行事不羁,但到底是出身世家,行事严谨,进退有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自己找事不成反而都被对方敲打了一番,无怪乎人家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而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翰林,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头客栈里,解元的喜报送达,整个客馆大厅一片死寂,不少生员张大着嘴,看着整个厅里最矮的那个。
“这张桌子都别碰,我要起来!”首先发声的竟然是客栈老板,生怕那些挤在一起的人弄坏了他的桌子,开客栈这么久,第一次有解元出自他的客栈,这副桌椅今日坐了三举人、一副榜,以后专门放进包厢里,谁要坐一坐,就加钱,老板美滋滋的打着小算盘,暗想着,那小解元住的房间也另外留出来,也能出个高价。
他这话说完,却只见那些落地秀才们没有任何敛,反而所有人疯了一般挤到那张桌子上去,生怕晚了就不能蹭到喜气了,更有甚者,直接去挤宋修之后来坐的那张桌子,叶信芳都差点被他们掀翻在地。
这些人实在是太疯狂了,叶信芳一回头看见林云帆两眼发光的盯着宋修之。
下一刻,就见他冲到还在跟报喜差说话的宋修之身边,直接将小孩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别碰我!”宋修之吓得大喊。
“蹭喜气,文曲星,叶兄和刘兄跟你走得近,他们都中了,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林云帆问道,随着刘俊彦和叶信芳的前后中举,他如今坚信,宋修之是文曲星下凡,谁跟他走得近谁就能考上,自己不就离远了一些,这才差之毫厘,要是跟他是好朋友,那下一届乡试自己岂不是要当解元?
“不要,你走,放我下来!”宋修之断然拒绝,大喊道:“叶哥救我,他碰到我了!快让他住手!”
叶信芳知道小孩有洁癖,轻易不让人碰,冲上前来,从林云帆怀里抢人。
林云帆的话倒是提醒了大厅里的众人,就在宋修之惊恐的眼神中,见到一厅的人都往他这边跑,哪怕是之前考中举人的两个书生都在往这边挤。
边挤众人还边大喊着:“文曲星,抓住他!”
众人暗想,这么小年纪中解元,还是一路案首考过来,这若不是文曲星下凡,那就没有文曲星了,冲上去哪怕不能摸一摸抱一抱,抢片衣角也是好。
叶信芳抓了两把,见林云帆根本不放手,余光又见众人俱是一脸疯狂,只能直接拉着林云帆就往外跑。
所有人都追着叶信芳他们去了,只剩下那个报喜人欲哭无泪,本以为抢到给解元报喜是见好事,没想到到头来什么也没拉着,一脸丧气着刚想离开,就见角落里钻出来一个书童,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我、我替我家少爷给的……”墨染说话间还有些颤抖,主要是被刚才那癫狂的一幕吓到了,但赏银不能不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还以为他家少爷是个小气鬼。
叶信芳拉着林云帆往前跑,也不认识路,随便找小巷子钻,全靠跑得快才甩开那帮书生。
“林兄,你放他下来!”叶信芳看着宋修之被勒得小脸通红,有些心疼。
林云帆放下宋修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人心急,修之,不好意思啊。”
宋修之瞪了他一眼,直接躲到叶信芳身后。
“你就是想摸想抱想交朋友,回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这下好了,客栈怎么回去?”叶信芳很不高兴。
“我才不要跟他做朋友!”身后传来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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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声的反驳。
这古代的读书人实在是太疯狂了,对功名的渴望之心胜过一切,只要有一丝可能就想要抓住,叶信芳本以为范进中举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这些人刷新了他对科举的认识。
“叶兄,其实我……”林云帆吞吞吐吐的开口。
叶信芳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榜单,万一……”
林云帆话未说完,叶信芳懂了,“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但叶信芳自己也想去看看,只剩下一个不知道怎么安置的宋修之,两双眼睛同时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宋修之,问道:“你去看榜吗?”
“不去,不去,我不去!你们这些疯子!”宋修之大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文人好名声,张居正那个故事,看似是主考官爱惜他,实际上我觉得扬名的是主考官,张居正更像是吃了个哑巴亏,不仅不能恨主考,还得感激主考。古人干的不少事,许多仔细琢磨下来都很有意思,比如曹操说“生子当如孙仲谋”,乍一看是夸孙权,实际上孙权平白变成了他儿子辈。今天的更新就没了,晚上。还有小可爱说历史常识哪里知道,我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多,因为我是那种很多事情知道个影子,真正问起了反而讲不清楚,看得多,却记不清的那种。
第66章榜下捉婿
榜单前面人山人海,大家不管中没中,总要看一眼心中才能踏实下来。
中了,可以回家放心装逼。不中,稳住心态猥琐发育等待下次考试。
叶信芳和林云帆站在人群外,看着人头攒动的情景,双双叹气。
“卖上榜名册,只要一两银子,早买早放心!”突然有个一脸猥琐的年轻男人凑到二人身边如此说道。
你们嗅觉这么敏锐的吗?这种快钱也要挣?叶信芳只觉得自家创业失败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鸡贼的古人,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你不是乱写的吧,这榜单才出来多久,你就能卖这个了?”林云帆有些怀疑。
那男人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个亲戚,就在衙门里头,放心!”
“那我随便问两个名字,你看看能不能对的上,叶信芳和刘俊彦。”林云帆说道。
只见那个男人打开册子翻了翻,“叶老爷七十五名,刘老爷八十名,这位公子是西宁府人士?”
中了举人,旁人都不好再直呼其名,得用尊称,秀才相公、举人老爷的称呼由此而来。
林云帆挑了挑眉,“你居然识字?”
那男人讪讪的笑了笑,“侥幸识得几个字,不当个睁眼瞎而已。”
“既然你识字,何不找份账房先生的活做做?”林云帆有些好奇。
那男人却起册子,道:“公子若是不买,小人再去问问别人。”
“多问两句你就烦了,我买一册。”林云帆掏银子。
那男人立马脸上笑开了花,解释道:“我就是账房,不过一份活计哪够养家。”
说完又去向其他人兜售册子。
“咦,谢思齐也中了。”林云帆发出一声羡慕的感慨。
说曹操,曹操就到,叶信芳正好望见那边慢悠悠走过来的谢思齐。
“谢兄,恭喜恭喜,高中举人,下一步是不是洞房花烛呀?”林云帆挤眉弄眼,笑得十分猥琐。
谢思齐涨红了脸,“你、你休要胡说!”
林云帆笑着挤到他身边,“害羞什么,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二人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原本站着唉声叹气的中年人,听着对话神一振。
“叶兄,恭喜了。”谢思齐向叶信芳道喜。
“快,这边有两个,抓一个是一个!”身后的中年人高声说道,他指了指谢思齐,又指了指叶信芳。
呼啦啦六个家丁模样的人围了上来,“抓回去,每人赏银二十两!”
“这是干什么?”叶信芳满心都是不解。
“贤婿,你娘子还在家中等着,跟老夫回去吧!”那中年人看着四十出头的样子,说话却是一口一个老夫。
“榜下捉婿呀,叶兄不知道吗?”林云帆没有被抓,饶有兴致的盯着两人。
“我家中已有妻子,你们抓了也没用!”叶信芳高声解释道。
“我作证,连孩子都有两个了。”林云帆补充道。
原本抓住他的三个家丁顿时愣住了,转而看向中年男人。
只见那男人大手一挥,“那就放了他!”
那三个家丁立时围到谢思齐身边,生怕迟了二十两就飞掉了。
谢思齐赶忙说道:“我我也娶妻了,你们不能抓我!”
“贤婿莫要骗人,你们刚才说的话老夫都听到了。”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戳穿了谢思齐的谎言。
“叶兄林兄救我!”谢思齐慌忙看向叶信芳和林云帆。
“两位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城东薛府吃喜酒。”薛老爷笑着说道。
“薛老爷,您这样不合适吧,他家中已经定了亲事,真不能跟您走。”叶信芳硬着头皮说道。
薛老爷捋着胡须,丝毫不惧,笑眯眯的道:“这样的话,老夫只能多出一些退亲钱了。”
“请姑爷回府!”一声令下,那些家丁立马七手八脚的拉扯着谢思齐,塞进早就侯在一边的轿子里。
“薛老爷,他真的有亲事!”叶信芳高声说道,上前想要救人,却被高大的家丁给拦住了。
对方知道这是举人老爷,也不敢用力,只用身子挡着,但力量悬殊,叶信芳无法突破防线。
那薛老爷笑着向周围人拱了拱手,高声道:“今日次女出嫁,城东薛府,各位若是愿意赏脸,可去我家吃喜酒!”
围观人群无一人阻止,反而个个脸带笑意的恭喜,个别甚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另有两个仆人,抬出一红绸缠绕的箩筐,箩筐重重的砸在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只见满满一箩筐的铜钱,那两个仆人一边撒钱,一边高喊,“城东薛府,嫁女大喜!”
虽然有许多读书人自矜身份,不肯捡钱,但不少不是读书人的立马围了上来,叶信芳就看见刚才那个卖册子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叶信芳还想继续跟上去,却被林云帆拉住,只听他道:“这城东薛府我知道,薛老爷家财万贯,又素有善举,被人尊称一声‘薛大善人’,他与许多大官都有来往,家中有五个女儿,这门亲事不差的。”
“可谢兄那模样,十分不愿。”叶信芳还是不能认同这见解,“谢兄弟既然不愿意,我们身为友人,就该助他。”
林云帆摇了摇头,道:“这榜下捉婿的风俗,自来就有,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谢兄本来就没有婚约,由他去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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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是硬拉扯回来,那姑娘的名声可就坏透了,这种事就算是闹到了官老爷跟前,也只能糊弄过去。”
叶信芳顿时心有戚戚焉,还好自己已婚。
“况且,这种事,真吃亏也是人家姑娘吃亏,当男人只用享受就好,谢兄若是不喜欢那姑娘,纳上几门美妾,老丈人也不会苛责。”林云帆凑过来,笑得一脸猥琐。
叶信芳一把推开他的大脸,骂道:“呸,斯文败类!”
“都是男人,装什么呀叶兄。”林云帆丝毫不在意,反而压低声音道:“难得在外,不受家中母大虫管束,叶兄,今晚我们出去快活一番?听说金玉楼的嫣然姑娘,可是色艺双绝,要是能成为入幕之宾,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呸,你离我远一点!”叶信芳看着他一脸猪哥样,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家中全靠妻子操持,她又为我生儿育女,怎么能背着她做这种事情,林兄,我看错你了!既然看完了榜,我就先回去了。”
“叶兄怕什么,人生得意之时,自当享乐,如何畏首畏尾?你不说我不说,嫂子也不会知道。”林云帆拉扯着叶信芳的衣袖。
“吾读书三十载,竟屈居九岁幼童之下,吾不服!”
这一声悲愤的不甘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叶信芳闻声望去,只见高声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对方脸上满是愤恨,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九岁幼童为一省解元,真是琉省之辱,我辈之辱!”那中年文士继续说道,话虽然没有挑明,意思却很明显,搞事情,怀疑科举舞弊。
落地书生中果然有不少人被他煽动,有几人开始附和。
“带头者革去功名,可还有异议?”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榜单前面原本闹闹哄哄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章大人,那人是谁?很出名吗?”楼台上的秦中羽问道,以为那带头者是琉省本地的名人。
“这般说酸话的,多半是个落第秀才。”章巡抚不以为然的答道。
“看着倒像是从者如云的样子。”秦中羽笑了笑。
“一群落第的乌合之众,搅不起风浪,技不如人还想诬赖科举舞弊,不说这些晦气事了,秦大人,尝尝这掐丝云糕,这是琉省的特色小食。”章巡抚想着今早到的消息,这位秦大人的幼妹,一月前被皇帝册封为辰妃,宠冠后宫,如此,他更加不敢怠慢了。
“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秦中羽赞赏道,话锋一转,“来琉省前,我也曾了解过一些此地的风土人情,似乎这掐丝云糕是西宁府的特产。”
章巡抚笑着点头,“秦大人真是有心人,说起来,这次的解元也是出自西宁府,偏僻之府倒是人杰地灵。”
“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想去领略一番西宁府的风土人情,毕竟久居京中,出来一趟,甚是不易。”秦中羽表现得好像真的是对西宁府感兴趣一般。
章巡抚也不戳穿他,“西宁府风景甚好,秦大人想必能够尽兴而归,那里的王知府是个妙人,若是秦大人感兴趣,本官可以先与他打一声招呼。”
“若是有人引路,真是再好不过了,那就多谢章大人了。”秦中羽拱手道谢。
章巡抚猜测他去西宁府,应该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但既然对方不肯多言,他也不好多问。
第67章回家
鹿鸣鹿鸣,自然是宴如其名,宴席开始,先是奏《鹿鸣》之曲,举子们未经排练来了一场大合唱,齐颂《鹿鸣》之歌。
动人的歌声,不存在的。
一堆人唱的参差不齐,叶信芳就是滥竽充数的,跟着众人动动嘴巴,巧的是,他身边两位也是张嘴不出声。
唱完了歌,由解元打头,写了一首鹿鸣诗,叶信芳没有任何准备,但是完全不担心,因为这样的大场合,也就前十名能出风头。
叶信芳的位置靠后,能看清主席那边的情况。他本以为能看见上次院试的熟人,但一眼望去,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便是西宁府学的同窗也没有几人,宋修之那般年纪的自是凤毛麟角,而如叶信芳和刘俊彦这般的,也没有几个,绝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谢思齐的座位离着不远,叶信芳两天没见着他,“你还好吗?”
谢思齐突然涨红了脸,“好,好的很!”
叶信芳挑了挑眉,“看样子是娶得娇妻,乐不思蜀?”
谢思齐脸上的羞意更重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叶信芳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了下来。
叶信芳的位置靠后,向大人们敬酒这样长脸面的事情,自是轮不到他。叶信芳专注的看着席面,全都是上等致的菜肴,也许是因为是巡抚主持,规格比上次知府宴席高出许多,薄如蝉翼的鱼脍,用细缕金橙调拌,金橙丝色黄若金,鱼片色自如玉,看着就胃口大开;另有心烹制的烤羊,据说是选用羊身上最鲜嫩的部分,撒上上等的作料,外酥脆,内鲜嫩,入口喷香,还有各色冷热佳肴,令人回味无穷。
鹿鸣宴上觥筹交错,参加宴席的达官贵人极多,叶信芳终于见到了那位擅长玩花样的章巡抚,对方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厚重的痕迹,但依稀还是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青年。
叶信芳诧异的是,此次主考官竟然出人意料的年轻,不开口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跟着长辈出门的公子哥,一旦开口,就能感受到那种气势,稳稳的压着年近五十的副考官。
“小解元郎,可曾拜师?”马清笑着问道。
宋修之站起来躬身答道:“学生不才,未曾拜师。”
马清刚想开口,就被秦中羽打断,“那倒是巧了,我老师曾欲一关门弟子。”
马清小算盘打得,却被秦中羽给坏了好事,心里虽然不忿,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
“若是能拜得许廷和先生为师,真是他的造化了。”马清还得摆出一副为宋修之高兴的样子,心里被提多别扭了。
许廷和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岂是他一个小小翰林可以比的。
“马大人刚才,不是打算徒吧?”秦中羽却不依不挠的问道。
“哪里哪里,绝无此等想法,本打算将解元郎引荐给国子监的方大儒,既然秦大人有心,那自是不敢相争。”马清苦水都往肚子里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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