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沉醉不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露沁酒
“你不欠我,这句对不起你和宝宝说去吧,我们都对不起他。”omega用手捂住了脸,像是被压迫到了极致的痛苦,良久才叹出一口气说:“离婚吧,你放过我,我放过你。”
陈酌不想让弟弟伤心伤神,没给alpha表真心的机会:“既然酒酒做了这个决定,哥哥会无条件支持你。”他撩开弟弟遮眼的细碎发丝,语气里全是赤裸裸的宠溺:“你好好养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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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都不要想,哥哥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陈醉确实累了,他才清醒了不到一个小时,眼皮已经重得快要撑不开,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出现的变故,也没有力深思,母亲在身边陪着,他就能安心地入睡,但在这之前,他握住哥哥的手,丝毫不避讳顾醒辰的存在说:“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陈酌将顾醒辰请了出去,把话说得直接:“他的心脏要做手术,风险几何你也清楚,当我这个做哥哥的求你,别再气他了。外面那些破事最好处理的妥当利落,我不希望我弟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当然会把那些事情处理好,不会让闲杂人等来医院打扰小酒。”顾醒辰说:“我会保护好他。”
陈酌冷笑一声,就像听到了一句大笑话:“我也以为你会保护好他,可是现实却一次次打脸,显然你并不是个合格的伴侣,我弟弟还是我自己来保护吧。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拟好离婚协议书,你只需要签字就好。对外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解释,从此顾陈两家再无关系。”
顾醒辰看向病房里的爱人,一字一句有力的答道:“我不会离婚的,死都不会。”
他被赶出了医院,因为omega明确表示过不想见到他,因此他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每日只有午后等人睡过去时才敢过来偷偷看一眼,偶尔会在病房外一站一下午,看到他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心里才稍稍安心,另一边,他也开始着手处理那些丑闻,到底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舆论很快被压了下去,没有拖更多的人进来。大众最是健忘,很快这则丑闻就被人遗忘在犄角旮旯里,这场风波对顾氏造成的最大损失就是丢了市政的大项目。
除了去医院,alpha还在操心怎么从其他方面挽回这个损失,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五日后,秘书忽然交了一封邮件过来,他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寄件人后,立即放下手中的钢笔,开了封,里面是一页离婚协议,内容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他清晰的看见右下角omega的签名,字迹工整,起笔落笔都断得干脆利落。
他只看了一眼,没克制住把那份协议撕了,这才发现邮件里还有一个锦盒,打开以后,一枚素环戒指静静躺在黑色天鹅绒上,内面的钻石还在闪着光芒,和他右手无名指是一对的。
他必须马上去一趟医院,把这枚戒指重新交到omega手上,好像这样就能套牢他。
然而他冲到病房时,却只看见了两名正在打扫的护工,顾醒辰问她们里面的病人呢,其中一人答道今早搬走了。
搬走了?转院了吗?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他捏紧手中的戒指,心中发凉,第一次有了被人抛弃的感觉。
他打了陈醉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的状态。他终于也尝到了在电话一头恳求对方接听却始终没有回应的痛苦与焦灼。
他看到黎蒙往这边走过来,立马跑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
黎蒙答非所问道:“到离婚协议书了吗?”
顾醒辰紧紧抓着那枚戒指,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医生了然道:“我猜想你没有签字同意。对吗”
“小酒也猜到了,他让我告诉你,不管签不签字,这段婚姻就此结束。他的心脏病在国内无法得到最好的治疗,陈家安排了国外的专家会诊。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了。短时间内不会回国,他的意思是不签字也没有关系,分居两年,协议自动生效。至于标记,医生会帮他解决。”
顾醒辰抓着医生的肩膀,问他:“出国了?哪个国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也是陈少爷的意思,我只负责转达。”黎蒙道:“我想他是铁了心要与你断。”
顾醒辰的肩膀一下垮下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边,近乎崩溃:“我知道他恨我,却从没有想过他能这么决绝。就好像这半年的时光不存在一样,至少,应该有所留恋,而不是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黎蒙知道,omega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冷情,这孩子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今早他利落的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但摘戒指的时候,还是湿了眼眶。
到底心里是对这人有过情,才会如此不舍,而他执意要断,恐怕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横着一条小生命的牺牲。
这是血筑的鸿沟,是永生难忘的心结。
医者仁心,他不忍看两人互相折磨,与失魂的alpha说:“是下午1点的飞机,飞瑞士。你现在去,说不定能见上一面。”
顾醒辰瞬间又活了过来。
“你虽然把他的心弄丢了,但至少不要把人弄丢。”黎蒙说。
他看着顾醒辰疾步离去的背影,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软会换来怎样的结果。
第63章我等不了了!
顾醒辰去车库取了车就往机场赶去,他的手心全是汗,滑到握不住那枚致小巧的戒指。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一个小时从市中心赶到机场不是不可能,但糟就糟在现在是午高峰,他过第二个高速时就遇到了堵车,寸步难行。
顾醒辰有多急,路况就有多糟。
“到了瑞士要好好听医生的话”陈酌摸摸弟弟柔软的头发叮嘱道。
“嗯”陈醉点点头,乖巧的答应了,抱着父亲的胳膊笑笑说:“有爸爸监督着,我敢不听医生的话吗?”
陈爸爸拍拍小儿子的手,与两个兄妹说:“行了,小酒我和你们妈妈会看好,你们两个在国内也要乖一点,给弟弟做一个好榜样。”陈爸爸看看和大儿子手拉手的准儿媳,又与陈酌道:“你把肖萧照顾好,家里房子大,你一个人住也无聊,要不小萧搬过去一起住吧。”
陈酌是十分乐意的,立即点头答应了,倒是肖萧有点不好意思,他一向放得开,只在陈父陈母面前格外矜持些,因为他从小是孤儿,未曾体会过有父母疼爱的感觉,陈父陈母实在是很好的人,打从认定他这个儿媳妇后就格外关心疼爱,将他视若己出,他分外珍惜这份后天的亲情,也因此有些患得患失。
“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他话音刚落,陈酌立刻抢道:“婚都定了,早晚都要住进家里来,就这么定了。不许反驳。”说着按住肖萧的肩膀飞速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搂着自家omega心情大好的与父母说:“谢谢爸,谢谢妈。”
陈酿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默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他大哥自从谈恋爱之后变得越来越闷骚了,不过她喜闻乐见。
显然,自己爸爸妈妈对此也喜闻乐见。陈爸爸夸大儿子有自己年轻时的高觉悟,被陈母嗔怪的拍了一下后背,一家人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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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
陈醉作为旁观者,心里格外羡慕,以前看他们恩爱甜蜜除了替哥哥和好友高兴外并没有多余情感,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才明白,这样一份真挚纯粹的爱情有多难得。
陈爸爸的态度让肖萧舒了一口气。他上前拉住小酒的手说:“酒酒,我下半年有三场秀在要飞欧洲,一定抽空去找你。”
肖萧看着病容未褪的好友,心口有些酸涩:“但是我想看到一个健康的你。”肖萧还想说为那样一个人不值得,但没说出口,每一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顾醒辰。
小少爷微笑着应了。除却没有爱情,他的人生一帆风顺,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他没有矫情的资格,于是告诉自己要坚强,为了爱他的家人和关心他的朋友,可是他再坚强,也不可能完全忘却这半年来的创伤,尤其是那个孩子。
有人用刀子在你身上割了一刀,时间会治愈一切,甚至抹去痕迹,可是你永远记得,这个部位,曾经被人用刀子划得鲜血淋漓。那种痛楚留在你的记忆里,没有人与你共担,午夜梦回,这些痛你都得一个人受着。
但是你痛,不代表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也要跟着你一起痛,所以他还是能笑得出来,就算只是给别人看着聊以安慰,也足够了。
妈妈说他的心脏要开刀,说里面出了点小问题,好好接受治疗就没事。可是他不傻,如果不是大病,国内的医疗条件完全足够,出国就出国吧,他想,也许半年前,根本不应该放弃导师给的直博机会,继续读书,在英国呆够了再回来,而不是因为一个人的婚礼一头热的凌晨飞回国内,最后丢了人,失了心非要摔惨了才知道后悔。
他心脏有疾,医生可以帮他治,但看不见的伤口,谁能治好?
像是被堵住的血管突然疏通了一般,顾醒辰的车终于跟着车流下了高速,他踩足了油门,变道,加速,像是在和时间赛跑,然而时间根本不等人,现在已经是12:40,看着电子地图上预估的行驶时间,心凉了半截。
赶不上的,这回老天没有帮他。他想着以前闹矛盾时,omega总是愿意给他机会解释,他涵养高,即使自己说的内容十分让人生气,他还是能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等他说完才发表意见,生气和愤怒表现得很直接,新婚第一天omega就和他吵了一架,因为没吃上早饭,alpha不算好脾气,如果不是对方体弱,他就敢跟他吵起来,小少爷大概是被宠惯了,有脾气从不遮着掩着,也不为难别人,就自己生闷气,不说话冷暴力,但一般都不会超过24小时,顾醒辰是愿意哄他的,从最开始刻意的包容到最好发自内心的心疼,转变的过程非常微妙,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对这个朝夕相处的人有点上心。陈醉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顾醒辰根本不需要什么大心思,简单到做一道日常的饭菜,简单到帮他按摩抽筋的小腿,这种责任义务内的小事却总能得到小少爷不遗余力的夸赞,好似他真的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事,他偶尔心虚,但心里却暗暗自得。即使犯过错,稍微施点苦肉计,那人就会立即心软,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但这次,他把机会耗光了。
陈醉说恨他的时候,眼里的恨意是真真切切的。爱的时候有多纵容恨的时候就有所多严苛,严苛到一面都不愿多见一句话都不愿多说,说走就走,连离别都是他人代传,戒指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转动右手无名指上的两枚素面戒指,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像是在讽刺什么。磨砂得完美的曲面反射了阳光,抽离的思绪被眼前亮眼的光芒拉回,等他将注意力移回路面时,一辆转弯的大卡车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人在突发的变故面前有自救的意识,他猛打了方向盘,避开与那辆超速逆行的大卡车正面的撞击,却因为制动过猛车胎打滑,整辆跑车急速撞向了高架桥边缘的护栏。
车身冲出去半截,半悬在高架上,将掉不掉。
“各位乘客请注意,xs1197飞往瑞士的航班现在已经开始登机,请您携带好相关证件前往三号登机口。”
机场的广播做出提示,陈酿不舍地抱了抱弟弟,又叮嘱了几句,还小,她这个做妈妈的走不开,不然肯定也要跟去瑞士的。
“姐姐,你别哭呀”小少爷抹去姐姐眼角悬着的泪花,没心没肺的打趣:“又不是生离死别。”
这话立刚出口立即被大哥瞪回去了:“嘴上没把门,什么生离死别,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必须给我好了回来接班,我要放个大长假。”
“放假的话,顺便把婚结了吧哈哈”陈醉接道。
陈酌并不回避这个问题,搂着肖萧深以为然:“是时候了。”
肖萧道:“那得看你要不要给你哥哥这个机会了,我反正可以等。”
“我等不了了”陈酌道:“所以小酒你争气点,把病养好,就当为哥哥的幸福着想,可以吗?”
“嗯,那我真是任重道远。”陈醉道:“我会加油的。”
“时间太紧,私人飞机安排不上,我和机组的乘务员说过情况了,如果在飞机上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医生说你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不能掉以轻心,”
“下了飞机,就会有医院的人来接你,你必须马上住院,为手术做准备。不能任性。”
“哎呀哥,你比妈妈还嗦。”小少爷说。
“那不嗦了,你现在的任务是治好病,国内的那一堆破事哥哥会处理好,动过你的人哥哥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还有你不想提不想见的那个人,哥哥不会让他去骚扰你。”
不想提不想见,到了登机口,他还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好在那个人并没有出现,他告诉自己,是应该放下了,再扭捏下去,就不像他了,然而食指还是下意识的去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是空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这才想起自己把它摘了,到底有些怅然。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心里不可能没有波动,接还是不接,犹豫也只是两秒的时间。
顾醒辰忍着腿部的剧痛以一种怪异滑稽的姿势侧躺在桌椅上,撞车的瞬间,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他的上半身没有受伤,下半身却是撕裂般的剧痛,他勉强弄清自己的情况不算太惨就是双腿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绞着疼,车厢里都是血腥味,大概也流血了,他本来是坐着的,为了捞掉到车底的手机,硬生生把身体扭成了这个怪异的姿势,而在外人看来,这辆半悬在桥外的豪车,经不起任何动弹因为它随时可能因为失去平衡而掉落高架,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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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没想那么多,他在车底一阵摸索,终于从凹槽里捞到手机,他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把摔到裂屏的手机拍了拍,屏幕闪烁了几下勉强恢复了运行,他使劲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颤抖着手拨出了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他是不指望能打通的,但人在绝境中总是怀着点不真切的希翼,他赶不到机场了,因此妄图用一通电话留住人。
拨通的瞬间他忘记了身上的剧痛。
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有“已关机”的提示。
铃声还在响,肖萧出声提醒,陈醉这才处理了这通电话,他划了挂断键,干脆利索的关了机,像是终于逃开了什么,轻松的笑笑,与哥哥姐姐好友挥手道别,与父母一道检票,登机。
他最终选择放过自己。
手机被掐断了电源,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将近一分钟的等待,每一秒他都在祈求小酒接起电话,每一秒都带给他希望,每一秒又将他推入深渊,最终,等来了冷冰冰的挂断声,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再试着拨出去,这回不再凌迟,电话那头干脆利落的告知他关机。
在拨出两个电话后,手机也终于弃他而去,彻底死机报废。
他换了个稍微舒服姿势继续躺着,全身的力气消失,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所有的侥幸用光,alpha捂着脸忽然哭了出来,眼泪打湿了那两枚紧紧相依的戒指。
第64章“再敢不听话腿也给你打断!”
一路都非常顺利,下飞机时,瑞士已经入夜,恭候已久的年轻管家站在关口微笑地挥了挥手。
陈父把集团交给大儿子打理后就带着陈母来瑞士定居,在苏黎世买了一栋依山傍水的独立别墅,雇了个管家和三个佣人,和妻子在这过起了老年蜜月。
管家是瑞士当地人,金发碧眼,五官立体,他上前一步,一手放于腹部,微微弯腰伸出右手与omega相握,出口是流利的中文:“欢迎您,我的小王子。”
陈醉在英国念书时,贴面礼亲吻这样的礼节性举动不是没有做过,但可从来没有人拉着他的手还喊一句小王子。这实在令人不知所措。
他回头看了看父亲,陈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介绍道:“这是ellison,是家中最得力的助手。”
ellison道:“得到先生的称赞是我的荣幸。”他轻轻抬起陈少爷的手,鼻尖轻触手背,笑得非常迷人:“是位美丽的omega。”
“谢谢”陈醉不动声色的回手,这位年轻的管家能轻而易举的靠嗅觉判断出他是o即使他喷了足量的掩饰香氛。
ellison安排好了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在瑞士的家,三个佣人备好了热腾腾的晚餐,品类繁多,奶酪蛋糕,海鲜意面,还有几道中式烧菜。
管家摸不准新来的小少爷的胃口,于是让厨师每样都做了一点,他站在一旁观察,留意他碰过哪些食物,以期尽快摸清陈少爷在食物上的偏好。
omega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体疲累,并没有多少食欲,但又不想让父母担心,还是挑了一块覆盆子奶酪蛋糕,勉强咬了两口,在管家快要在脑子里记下“偏爱甜食”时,小少爷忽然咳了起来,只不过两下,一张脸就全白了。陈爸爸当即从椅子上蹿起,替儿子拍背顺气,然而并没有多少用处,陈醉手抖到连蛋糕都拿不稳,咳到最后就变成了干呕,接过纸巾擦了才发现那上面染了一小块血迹。
来瑞士的当晚,omega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原先联系好的专家组连夜开了会诊。
“啊嘶!”顾醒辰险些从床上蹦起来:“疼!”
医生扶扶眼镜,手继续在他腿上有技巧的按揉:“疼就对了,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疼,你这双腿就废了”
顾醒辰出了个惊险的车祸,但好在性命无忧,只是双腿被卡在车里,废了救援人员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救出来送进医院。彼时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混沌,他并不清楚自己双腿的惨状,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在看见他那双被绞得血肉模糊的双腿时险些当场昏厥。
此刻双腿缠着纱布,被器械固定着,除了有些酸麻外,顾醒辰并没有多少自己险些落下残疾的觉悟。
“现在什么时候了?”alpha忽然问到,他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你睡了两天。”顾爸爸比了个二。
他跌回枕头里,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忽然问到:“小酒知不知道我出车祸啊?他有来看过我吗?”
“没有。”顾妈妈回答他:“应该已经出国了。”
顾夫人并不想打击儿子,但是好好的一段姻缘最后落到这般两败俱伤的境地,看到儿子伤成这样,她也没办法不后悔。也许真是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执意要撮合二人多是因为未出世的孙子,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落得一地伤心场,许是顾家福分薄,留不住人。她也不强求了,只要儿子好好的就行。
她虽不想打击,但儿子显然还是被打击到了,顾醒辰看了看自己被悬在半空的双腿,哀嚎一句:“我得去趟瑞士!我要去找他!可是我这样怎么去找啊!”
顾爸爸冷哼一声道:“伤没好之前床都别想下!之前怎么骂都骂不醒,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在这边嚎个什么劲!再敢不听话腿也给你打断!”
医生冷不丁的补了一句:“他现在这个情况和断腿也没什么区别了。”
“……”
黎蒙对陈醉的病情预估终究是太乐观了,omega在飞机上绷紧了弦,勉强撑到了落地,结果不到两小时就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路上还不住的呕血,陈母被吓得心脏病也快犯了。到了医院症状控制住了,又连着发了两天高烧,身边24小时都不能离人,陈爸爸就通宵守在小儿子床边,两天两夜没合眼,看着仪器上起伏轻微的曲线,他后悔是不是不该带他来瑞士,但在心口动刀就等于是闯一次鬼门关,国外的成功率比国内高,这又是不得不选的一条路。
第三日陈少爷才彻底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这处全然陌生的环境,围着他的是一群洋人医生,直到父亲闯入视线,他才稍觉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晃眼了,父亲两鬓似乎冒了几根银发,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程渡抱着一摞资料敲了总裁病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走进去,看到顾总半躺在床上,两条大长腿此刻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半吊在空中,平日八面威风的大老板变成这个样子,程助理同情有之,确实也被这个滑稽的姿势弄得有一点点想笑。
当然他是不敢笑出来的。
他的老板身残志坚,此刻正抱着笔记本,全神贯注地处理事务。
到底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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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恢复能力异于常人,光看他的上半身,你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刚刚出过车祸的病人。
程渡先是汇报了公司的几件事,又拿了几份文件给总裁签了字。最后提起叶建洪的案子。
一个月过去了,法院的一审判决已经下来了。
这个官司顾氏无从插手,因为陈氏下手远比顾醒辰要狠,仅仅一个月,就把人的罪名定了。
顾醒辰听到案子的事情,才抬头看了一眼助理,示意他继续说。
程渡如实道:“一审判决,叶建洪以绑架罪,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人质,并致其重伤,被判了无期徒刑,陈氏的律师团在准备二审上诉,争取死刑。”
特助顿了顿,继续说:“叶逸远因为教唆罪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顾醒辰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又把视线移回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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