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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我不与你计较。”李恪看了张嘉一眼。
“我也不想与你计较此事,更不想在如此月色的夜晚,跟我讨厌的人多度过一刻钟。你且快说,你的想法。”张嘉也表示对李恪厌恶。
李恪也不计较他的厌恶,本来他也不喜欢张嘉。于是,他倒是丝毫不受情绪影响,继续说:“原本以为名门联盟的事一解决,阿芝就暂时安全了。至少在而今眼目下,她还不足以让人必须除掉她。但是,有人却是迫不及待,随时都想除掉阿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背后之人见识过阿芝真正实力,想在她未成气候前将她除掉。”张嘉接了李恪的话。
“是。”李恪看了他一眼。
张嘉蹙起了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来来回回地踱步,踱步的速度越来越来,第三次猛然转身时,还撞到了正厅里的一盆兰花。
他踉跄一下,恨恨地瞧着李恪,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明知道会带给她不幸命运,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生命里?”
李恪一愣,他从重生醒来就想的是变的更强更强,去找阿紫,去保护她。他从来没有想过不遇见阿紫。不遇见阿紫,这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如果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我会保护着她,她会跟我在一起,做河东张氏的族长夫人,荣誉、权势、幸福都有了。”张嘉越说越气愤。
“可是”李恪略犹豫。
“你就是自私,从未想过,上辈子,她的悲剧命运都是你带给她的。”张嘉冷笑。是啊,上辈子如果不是他被选为族长候选人,丢出封闭磨练,也不至于让阿芝爱上李恪,最终想方设法嫁给李恪,只当他是兄长。那么,他也不至于亲手去杀自己最心爱的人。
“可是,不遇见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李恪严肃地说。
这一句话让张嘉也沉默了。是啊,不遇见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他沉默了片刻,却又很不甘心地说:“即便要遇见她,你可以换一个身份。那样的乱世,你换一个身份还不好换么?做什么皇子、王爷,你这才华,你这身份就是遭人恨的。”
张嘉说得越发咬牙切齿,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李恪神情悲怆,苦笑一下,反问:“难道我让我母亲自尽?我不在,她岂会独活。”
张嘉一怔,也觉得自己这话太过于武断,何况事已至此,再说过去没任何意义。他便没接此话,反而是径直问:“今日,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有些事,我不便出手,也不便去查。”李恪说。
“我来。”张嘉很干脆地说。
“那,有劳你!”李恪略一迟疑。原本先前他预想着讽刺张嘉几句,说什么“你欠阿芝一条命”,但现在完全说不出来。
“这话,无需你说。这一生,即便到最后,她选的不是我,我依然会护她周全。”张嘉一字一顿地说,虽然是说给李恪听的,眸光却瞧着屋外的月亮。
他和李恪都知道,这一句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好。”李恪只回了一句。
“你留着张唯与张进,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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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联络我。”张嘉说。
李恪点点头,张嘉不再说话,大步走出锦华苑。
他走得极快,带起一阵风,三两步到了六房大门前的楠木树下。轻轻一跃,几个纵身,灰衣少年就消失在树影之中。周遭的护卫只觉一道影子掠过,倏然不见。
河东张氏,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不及我家王爷!值守护卫们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第四百五十五章暖暖
外院正厅,李恪与张嘉两个男人的对话,虽然声音极轻,但还是全数落入凝神打坐江承紫耳朵里。
她先前是因与李恪的几句暧昧言语,一路慌乱逃入了房里。待平静下来,又敲打了阿碧一番,让阿碧在外边歇下后,她才躺下来,准备睡下,养蓄锐,应对老夫人即将而来的妖蛾子。
可是,她躺在床上,想到杨王氏与李恪的对话,心里感慨万千,翻来覆去便睡不深。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去,却听到有人从远处快速掠过来到六房的声息。
最近,她的听力越发敏锐。脚步轻,速度快,应该是绝顶高手。
绝顶高手往六房而来!
江承紫意识到此事,骤然清醒,翻身而起。
由于翻身而起的动作太大,还惊动了在外间值守的阿碧。这房里的丫鬟们私下的规矩,说姑娘待她们好,允许守夜的丫鬟可睡觉,但她们可不能那么没分寸。因此,大多数的丫鬟值守都是点着一盏油灯做针线活,就算没点油灯,也是躺在床上不睡下。
阿碧听到响动,赶忙点了烛台跑进来,低声问:“姑娘,可有需要?”
江承紫抱着被子,摇头说:“没有。”
阿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便解释说:“只是做了噩梦,再睡下就是。”
“是。”阿碧弓身垂眸,问,“那可要婢子做些吃食,或者打热水?”
“不必,你且去休息,将烛台一并移出去吧。”江承紫一边厢对她挥手示意她出去,一边捕捉那人的动向。
阿碧应声出去,将烛台一并移走了。
江承紫这才缓缓躺下,拉上被子,捕捉那人的声息。
待那人落在大门口前的楠木树下,与士兵一番交涉,她才知晓来人竟然是张嘉。而且,竟然是李恪命人找张嘉前来。
李恪与张嘉同属于经历过一世的重生之人。根据他们前世里的恩怨纠葛,应该是互相不对付的呀。尤其是李恪,张嘉跟他可是有杀妻之恨哟。
啧啧,这两人主动相见,是有什么大事?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其实他们俩是真爱,要瞒着她,双宿双栖?
江承紫脑洞大开,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捶床板笑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两人知道她这么想他们时的反应。
她笑了一阵,待张嘉见到了李恪,她就凝神静气,全程听着了两人的对话。
原来,还有可能有重生者,且很可能是自己的敌对!!这敌人在暗处窥伺筹谋,可真是卑鄙。
得到这一信息,江承紫的眉头蹙了起来,感觉周围更是危机四伏,长安定然比想象中更雨箭风刀。而且,能够处心积虑要灭她,那么说明对方实力很强,而且上辈子就见识过她的厉害,或者是上辈子的仇敌?
如果是这样,那以后的路,要千万倍的小心,更要步步为营。
江承紫一时到的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轻叹一声。然后,她听见李恪轻声自语:“阿芝,我一定会护着你!”
他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江承紫的心弦。
眼泪瞬间从江承紫的心底涌起,蓄满眼睛。
“我也会好好护着你。”她低声自语,咬着唇,抬头看窗外天,月光如水。
“晚安,我的阿芝。”李恪坐在床前,低声说。像是前世里每个夜晚那样,他不能靠近她,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软肋让敌人抓住把柄。但是,他真的好想她。
“晚安,阿念。”她轻笑,觉得心里暖暖的,连流出的眼泪也是暖暖的。
有他在,有家人在,有那些倾心相护的挚友在,纵使前面是雨箭风刀,纵使长安是龙潭虎穴,纵使那人也是重生者且部署良久,又有什么好惧怕?
世上的事,只要存在,就必然有解决之法;世上的人,只要在,就能被打败。
江承紫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但在这个夜晚,她就是一瞬间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本姑娘要养蓄锐了。跳梁小丑们,你们继续绞尽脑汁蹦吧。”她伸了伸懒腰,裹着被子,翻身侧身抱住被褥,瞬间秒睡。
第二日,江承紫醒来时,已是上午,日光盛大。
六房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在忙碌。因为在这里再住一夜,六房就要连夜入长安。杨王氏将清点物品的事情交给了晴嬷嬷。
内宅各房里需要带的物品都拾妥帖,并报给晴嬷嬷。晴嬷嬷带了两个识字的丫鬟与小厮接了清单,负责清点完毕后,贴上六房特有的封条。尔后,将清单再入六房物品册子。
张妈则负责将所有的丫鬟小厮婆子以及六房护卫都集合起来,将首批要入长安的小厮丫鬟婆子护卫们各种身份手续查验一番,入了名册,详细写下其祖宗八代,还请了杨氏祖宅画人像的师傅前来一一画像。
整个六房简直忙翻天,只有江承紫的院落静悄悄的。
一则是因为江承紫还在安睡,二则是杨王氏对外说江承紫还要在祖宅停留几日,在族学里留几天,过一阵子与蜀王一并回长安。所以,江承紫这边院落里便没有动。几个粗使丫鬟在打扫院落,依照张妈的吩咐在打理花房,阿碧与碧桃在为自家姑娘起床做准备。
“姑娘,夫人先前吩咐,你起床用完饭,就去她房里。她有话跟你说呢。”碧桃端洗脸水进来,便脆生生地说。
江承紫点点头,梳洗完毕,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杯牛奶,就往杨王氏房里去。
一路上,都是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们,正在为明日的启程作准备。
“倒显得我们是个闲人了。”江承紫感叹一句。
“其实,婢子以为我们也要明日开拔入长安呢。”碧桃插嘴一句。
“再过些日子吧。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江承紫随口回了碧桃。
“婢子了解。”碧桃脆生生地说,嘴角都是笑意。别人不知,她可是知晓,自家姑娘定然是舍不得蜀王,这才在这边停留,想着跟蜀王一并入长安呢。
“阴阳怪气的,笑什么?”江承紫扫了碧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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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忙抿了唇,回答:“没有,没有,婢子没有。”
江承紫心情好,也不计较,只是打趣:“碧桃难道是想早日去长安,看个长安儿郎作良婿?”
“好姑娘,别,别打趣婢子。婢子要一辈子伺候姑娘呢。”碧桃连忙严肃地说。
“碧桃呀,我六房姑娘们都是要嫁人的,不羞人呢。”江承紫朗声说。
碧桃已经羞得捂眼睛了,江承紫哈哈一笑,大步就入了杨王氏的院子,留了碧桃一人在抄手游廊里心乱如麻。
江承紫刚入院落,便听到房里人在说话,声音其实很小,但江承紫听力敏锐,因此,便听得清楚。她首先听到的是秀红在低声问:“夫人,真要将阿芝留在这里么?”
“阿芝说,想学些族学的礼仪。这族学将来对外开放,我们自己的子弟们学过,确实是个笑话。”杨王氏很严肃地说。
“可夫人,阿芝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么?这祖宅就是个肮脏污秽的吃人地。人面兽心的东西何止一两只。”秀红非常着急地说。
“秀红,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不良之气早就肃清,乾坤郎朗,不必担心。”杨王氏回答。
“夫人,你这是不对的。”秀红径直说。
“大胆,你这是质疑当家主母?”杨王氏喝道。
“秀红不敢。”秀红连连称不敢,尔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继续说,“我只是担心,阿芝一人在这里”
“你不必说了。她也不是一个人,蜀王也在这边。”杨王氏语气不耐烦。
“夫人!”秀红喊了一声,又说,“阿芝若有什么损失。夫人真没想过六房会怎样么?”
杨王氏脚步一顿,一颗心抽抽地痛。秀红这一句问到她心坎上,她根本不敢想如果阿芝不在了会如何。
“休得胡言,速速回去,照顾安哥儿,管束好两个女儿。在院里不要出来走动,明日一早启程。”杨王氏沉声喝道。
江承紫听到此处,缓缓退出了院落,站在院落外的花圃旁,假装瞧着远处抄手游廊上捂脸害羞的碧桃。片刻后,秀红有些狼狈地从院子里出来。
“秀姨娘!”江承紫略一点头。
秀红一愣,忙行礼,道:“见过九姑娘,夫人在房里。”
“好。”江承紫轻笑,然后朗声招呼,“碧桃,我就打趣你一句,别害羞了,速速跟上。”
碧桃这才发现自家姑娘早就绕过池子到了夫人院门前了,她顾不得脸红,提着裙子跟上去。
江承紫入了六夫人院里,就让碧桃去找六夫人房里的紫荆拿鞋垫的绣样,她则径直到房里去找杨王氏。
杨王氏刚落了泪,听见丫鬟通传九姑娘来了,连忙抹了泪,但眼眶还是红红的。
“阿芝。”她在梳妆台前站起身来。
“阿娘。”江承紫跳过去抱住她。
“你这孩子呀,一定要留在这里么?”她径直就问。
“阿娘,不担心。”江承紫懒懒地撒娇,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假装没瞧见她哭过的眼睛。
“阿芝,这祖宅的水很深。而且想到昨天族学那边的事,我这心”杨王氏说不下去,眼泪又蓄满了眼睛。
“阿娘,你放心,我有完全的准备。”江承紫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来,继续说,“这边的牛鬼蛇神怕不仅仅是老夫人,这一番,六房入长安,与这祖宅天高地远,他们这次又说了许多事,看起来像是与我们站在一处。我若不弄清楚,日后他们耍什么手段入长安跟我们扯上瓜葛。就阿爷的性子,怎可能拒绝?”
杨王氏虽然放心不下,却也是点点头,说:“是啊,你阿爷总想着杨氏荣耀。”
“因此,我要在此处好好探一探,瞧瞧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江承紫说。
杨王氏很是担心,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所有的利害关系昨晚已说得很清楚。所以,她抿唇只紧紧抓着小女儿的手,说:“那你小心,定要早日来长安。”
“我会。”江承紫笑着说,随后扑在杨王氏怀里,说,“阿娘,长安也是危机四伏,你可要处处留心眼。那边厢,就辛苦你了。”
“我会。”杨王氏郑重地点头。
“好了,阿娘,你去忙,我去跟阿爷说说话。”江承紫起身。
杨王氏知晓这小女儿定然有事要与她父亲说,便也不阻拦,任由她离去。
江承紫让碧桃在这边挑选鞋垫样式,她自己四处走走,先是去与杨如玉聊了一下,这才去了前院找杨舒越与杨清让。
杨清让一大早去族学了。因有了昨日江承紫在马场遇险的事情,李恪派了六个经验丰富的护卫跟着去。杨舒越则正在正厅里接待客人。
“可知是谁来了?”江承紫询问。
旁边的小厮回答:“回禀九姑娘,大老爷与驸马爷以及大长老来了。”
“哦,你去忙。”江承紫示意小厮去忙,她并不想入正厅与这些人打照面。
日光正好,江承紫就在前院里随便走走,刚走几步。正吩咐暮云山庄这边车行的人来装车的姚子秋小跑过来打招呼:“阿芝,听闻你还要过些时日才去长安?”
“是呢。子秋兄,好久不见。”江承紫高兴地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姚子秋笑起来,神情带着略略的羞涩。
“我在这边有些小事,过些时日就去长安。此次,长安打点怕少不得劳烦子秋兄了。”江承紫坐在廊檐石井栏上闲聊。
“这事你放心,暮云山庄的生意在长安也有,落脚点已找好。”姚子秋说。
“多谢子秋兄。”江承紫笑嘻嘻的。
姚子秋瞧着她,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灼灼其华的璀璨,他一时愣了。好在旁边有小厮来问租车数量以及租车用,姚子秋便另外去忙了。
姚子秋去忙,江承紫就找了个临水的临水榭躲清静,命护卫在外面瞧着,不许人轻易来打扰。而她则是静静地在这临水榭里提窥伺正厅里发生的一切。()
第四百五十六章怒
厅内的谈话很简单,只不过是杨氏兄弟几人在饮茶闲聊。
率先入耳的是杨师道的声音。他喝了两口茶,啧啧地赞叹六房这绿茶色泽碧黄,汤色清澈,气味清芬诱人,实乃佳品。
“此乃灌木茶茶尖所制,长于晋原县大山里的高山之巅。阿芝与当地茶者寻觅日久所得。”杨舒越颇为得意。
“呀?高山之巅?那得是极其珍贵。”杨师道讶异。
杨舒越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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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可不是呀。据闻那地段,就是边防驻军也不去,高山入云,豺狼虎豹,路难行。也难为阿芝这孩子了。”
“这孩子竟有这样的毅力、魄力与智谋,真厉害。”大长老亦缓缓开口。
“是啊。这孩子是我杨氏之福。”杨师道笑着,又是喝了两口,啧啧赞叹。
“不过,恕我孤陋寡闻。她送入长安与杨氏的茶,以及世面上售卖之茶,也是这高山灌木之茶?”大长老很认真地请教。
“回禀大长老,只有赠送和进贡的才是高山之巅的灌木茶茶尖。其余的则是阔叶,以及乔木之茶制作而成。并不如今日所饮之珍贵。”杨舒越很认真地回答,随后又说,“这茶一事,我确实不懂。询问阿芝,也只知晓是她随师父在永不岛修炼时,仙者们每日里所饮之品。其制作极其繁复,就我们杯中这一小撮,也可得好些时日才成。”
“那今日,我们在此,却是喝的神仙饮品。”杨师道哈哈笑。
杨恭仁也是喝了一口,笑道:“六弟好口福。”
“九丫头确实有才。”杨师道啧啧地说,“这茶之制作已是绝妙。我却以为这饮茶之法才是玄妙之极。从前吃茶,油盐酱醋一锅,加上饼饵,早不识其中滋味。如今,阿芝这制茶之法将茶之芬芳储存,又用这极其简单清雅之法将茶在自然万物中的气息展现给我们,留在唇齿间的仿若是整个自然,是春日雨露日光。真是一叶知玄妙,一水藏乾坤。”
“十二弟过誉了。阿芝就是个小女孩心性。因她师从仙者,总想着能凭自己所学,能让百姓少受点苦,让她在意的人过得好点。这孩子就是这样心思单纯,不懂人心险恶。”杨舒越缓缓地说。
心思单纯,不懂人心险恶!
江承紫听到这话,掩面“噗嗤”一笑。看来,自家老爹也是知晓这几人来这里绝不仅仅是闲聊,而是想要探听江承紫在蜀中的一些事。
在场的几人也在内心狂吐槽:她心思单纯,不懂人心险恶?那我们是不是都可以羽化成仙了?
“哦,阿芝确实聪颖,心思赤诚,难得,难得。”杨师道内心吐槽,面上还是笑着附和。
“是啊,确实是难得的赤子之心的孩子。”杨师道也开口夸赞。
“是啊,我这小女儿赤诚之心,家国天下。要不然,怎能伏山匪,安置羌人,还能不畏艰险,深入深山寻找盐矿、马铃薯、红薯以及茶树呢。”杨舒越颇为得意。
江承紫掩面笑得拍暖阁里的地板。杨恭仁几人都快坐不住了,内心再度吐槽:老六,你说的是对的。可是,这能证明你女儿什么赤诚之心吗?皇上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去晋原县啊。你们怎么对待的?韦氏一族那个傻货已在长安各种场合说她好话,说蕙质兰心的名门女,又有担当。而柴绍直接行动表示,她为干女儿,还入柴氏族谱。呸啊,这叫小女孩心性?
但是,这几人也只是在心中吐槽唾弃一下,表面上还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各自端杯喝了几口茶。他们可没忘记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阿芝,确实是我杨氏之福。”大长老也开口。
“是呢。”杨舒越毫不谦虚。江承紫一直不知自己谦逊的爹也会这样啊。
“那阿芝这制茶可有什么讲究?我却是极其喜欢这茶叶,如今卸任,空闲颇多,也想试着制茶。”大长老又开了个话题。
杨舒越很为难地回答:“这是阿芝在鼓捣,我平素忙于朝廷之事,并不很清楚。若是大长老想知晓,问阿芝即可。”
“好。”大长老回答。心里却是嘀咕:你那女儿,我还真不想与之打交道,看起来纯良无害,说的话真诚得很,结果处处都是陷阱。
“其实,真高兴啊。”杨舒越感叹一句,“从前,弘农杨氏前途迷茫,走的又是极危险的路。如今,经过大长老的细心谋划,全家人的齐心协力。我们杨氏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谁说不是呢。全家齐心,弘农杨氏定然会更辉煌。”杨师道也是颇有感慨,说,“这些年,杨氏衰败,我为驸马,在朝中也日子艰难。好在如今大兄与六弟都被委以重任。而后辈里,阿玉、阿芝嫁入皇家,清让也要入主格物院。杨氏的路会越走越宽。”
“是的。”杨舒越很感慨地说。
“十二,切勿像小儿女般伤感。杨氏子弟会同气连枝,意气风发,杨氏荣光将以另一种方式绽放。杨氏子弟的光芒是谁也遮不住的。”杨恭仁安慰。
“是,谨听大兄教诲。”杨师道说。
“杨氏子弟同气连枝吗?几位真这样想的?”忽然,响起清澈的少年人声音,江承紫听得出这是李恪的声音。
“呀,原是蜀王,快请上座。”杨舒越起身,便又说,“这屋外的小厮也不通传,实在没礼数。”
“屋外小厮被调去准备明日上长安之事宜,屋外都是我蜀王府的护卫。”李恪毫不客气地解释。
杨舒越没再接话,只命屋外的丫鬟去打些水来,重起一壶茶。
“不知蜀王要喝红茶还是绿茶?”杨舒越询问。
“绿茶。”李恪坐下,便径直说,“方才在屋外,听闻你们感慨弘农杨氏终于同气连枝,展望辉煌。我听得也是热血,毕竟我与杨氏渊源颇深。然,各位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杨师道率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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