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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而江承紫则是没管长孙无忌的一脸懵逼,继续说:“蜀王与我大伯父几番查探,确认有突厥人频繁活动的踪迹,觉得甚为蹊跷。蜀王忙着干旱一事,我大伯父也要赶到扬州赴任。因此,此事便由我大伯父与蜀王皆修书给三路守军将领。希三路将军能彻查三军,彻查可疑之人。”
“是么?可我们从的三路守军那里拿来的书信,可不是这么说的。”萧冷冷地说。他瞧了这女娃上蹿下跳这么久,就等着这么给她一记响亮耳光。
“是么?那我倒想要亲自看看三路守军给出的书信,瞧瞧这所谓的铁证。”蜀王朗声道,声音里带着笑意,缓缓地走上殿来。
江承紫回头瞧着他,笑盈盈的。李恪眸光温柔,也是瞧着他。
一大批文武大臣顿时觉得太不成体统了,这还没成婚呢,在这朝堂眉来眼去。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蜀王与杨氏阿芝皆是光照人,都是眉目如画的男女,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相得益彰。
“原来是蜀王。”萧眼神冷冷的。
即便他的侧妃出自萧氏,即便他与兰陵萧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经过弘农杨氏一役,他明显与旧贵族作对,已成了名门贵族的弃子。至于萧妃,不过一个女子,有什么好可惜呢。
弘农杨氏一役,损伤最惨重其实就是兰陵萧氏,尤其是多年的经营似乎被察觉。多年埋下的伏线正被不知名的人挖掘,正在暴露于人前。
家主密信所言,怕与蜀王和杨氏阿芝有莫大关系。这两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是可怕的敌人。若是长孙一族想要除掉他,那就务必推他们一把。
兰陵萧氏所要的从来不是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何况,他们还有前朝皇后在手,突厥就是最好的利剑。
李恪只是瞧了瞧萧,然后向李世民行了礼。
李世民瞧见李恪健健康康地走上殿来,心里也是一松。这么多日的坚持,终于等到他回来自行解决了。他也可向淑妃有个交代了。
“不必多礼。朕先前派你去河南路各地巡查旱情与蝗灾,你做得很好。这是功,该赏。”李世民朗声道。
“陛下,臣乃大唐一份子,自是该为大唐出力。再者,臣乃大唐皇子,这本就是臣的责任,只敢尽心尽力做好,不敢懈怠。如今,只是完成分内之事,臣不敢要赏。”李恪朗声说。
一干大臣在心里鄙视:说话真漂亮。
“好,好。说得好。那朕便不给你赏赐。”李世民笑道。
“多谢陛下。不过,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瞧一瞧那些所谓的铁证。”李恪拱手恳求。
“这是自然。”李世民朗声吩咐人呈上蜀王与三路将领的通信。
萧冷笑:“谁都知晓蜀王多才,改良制作的纸张极其光洁干净,又因其白似皎洁月光,故名清江白。这清江白制作工艺很繁琐。所以,蜀王制作来,只供自己使用。你与三路守军通信,便用的是清江白。”
“是啊,我还用的澄泥砚,蜀山出产的烟墨。”李恪朗声道。
工部一干人等听到这事,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地抹汗。他们也曾找过蜀王要清江白、澄泥砚和烟墨的配方。蜀王也不藏着掖着,很是大方地给了。
但是,他们实在是做不出来,而且耗巨大,根本不敢向上级申请经,便也不敢往上级禀告。如今,这清江白、澄泥砚、烟墨若是伪造来诬陷蜀王的话,工部一干人等都脱不了爪子。
“那普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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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能用清江白的人,便非蜀王莫属了。”萧下了结论。
“非也,萧丞相此话差矣。我几年前,也得蜀王馈赠,有了些许清江白,我在与重要之人通信时,亦使用清江白。”秦叔宝据实以答。
“可大将军可有澄泥砚,烟墨?”萧反问。
“这倒没有。”秦叔宝回答。
“我有啊。”江承紫朗声道,“蜀王待我极好,此种好物品,自是馈赠于我,平素我练字都用的清江白。”
江承紫一脸天真地回答。众大臣一致在内心中鄙夷:原本以为这杨氏阿芝是个懂分寸的名门闺秀,却不料太不懂进退了。这朝堂之上炫恩宠,真真是浅薄。蜀王现在图一时新鲜罢了,待来日,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哭的时候。哼,同是男人,他们太明白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
“杨氏阿芝,此番是在与蜀王对物证。”萧不悦地说,言下之意:你别捣乱。
江承紫撇撇嘴,道:“我知道啊。我只是跟你说,你说的那些都不足以判定蜀王有谋反行为。”
“谋反”二字让朝臣神经骤然一紧。即便是他们不断逼迫皇上,却也不敢轻而易举地将蜀王与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即便他们言谈与奏折已委婉地说蜀王与三路将军通信怀有二心,恐怕谋反。但他们真的不敢提这字眼。
可这女童稀松平常地就说出来了,神情平静。
“杨氏阿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萧喝道。
江承紫抬眸瞧着他,冷笑道:“你们敢做,还不敢承认?还怕我说出来?庶出皇子秘信于地方三路守军将领,这种弹劾,简单直白点说,就是喊皇上:快点把你的三儿子看管起来,或者干掉吧。他跟你的大将军们眉来眼去的,恐怕有谋反之心。亏得陛下圣明,明察秋毫,自信且心性极其稳定,否则就着了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的道了。”
江承紫原本也没打算与这群人客气。如今,从到朝堂上开始,李世民的一言一行无不传达出一个信息:他要护着他的儿子,他绝对不受这帮人的摆布。
因此,她大胆起来,也敢尽情表演了。再者,李恪在这里,两人正好给长安人民一个美好的印象:李恪完全就是毫无原则地宠老婆,不成大事。而她则就是个骄纵的女娃。
所以,在此刻,她一番毒辣的话算是把那群人全部戳穿,得罪个干干净净,但又不忘记恭维一下未来公公。
“杨氏阿芝,此话言重了。各位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所思所虑皆是国家之事,自是容不得一下的可能。”李世民板着脸说,心里却是乐了:这么久了,这一群大臣集体吃瘪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五百三十六章迷魂阵
“回禀陛下,我不懂国家大事。但也不能容许他们污蔑我的家人。”江承紫朗声反驳。
众大臣又忍不住内心狂吐槽:不知廉耻,不知廉耻。这还没过门,就说什么“我的家人”。
李世民听到这四个字,心里却是一怔,想起淑妃说的话,不由得点头道:“你对蜀王情深呵护,令人动容,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立场,朝臣们有他们的考虑。而且这‘谋反’二字岂能随便说出口?”
他虽然看到大臣们吃瘪很是舒坦,但毕竟都是自己的臣子,自己也不能太过分。因此才道貌岸然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多谢陛下提点。”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嘟了嘟嘴,脆生生地说。
“你知晓就好。日后,你是要嫁入蜀王府为正妃,主持蜀王府中馈,若还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怕不断成为贤妻,还得给蜀王惹祸。”李世民径直说。
长孙无忌觉得这朝堂的空气已经乱了,便上前一步道:“陛下,是不是让杨氏阿芝先说这军情一事?”
“辅机所言甚为有理。阿芝,你继续说下去。”李世民挥挥手。
江承紫摇头道:“陛下,蜀王之事与此相关。先前,民女便说了蜀王修书与三路守军将领,因着发现了突厥细作活动的痕迹,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大规模。蜀王才不得已修书告诫三路守军将领,并请他们调查,且同时向朝廷报告。如今,你们既是要问蜀王的罪,拿出了所谓的物证,是否也找了人证前来?”
“小姑娘说话不知天高地厚,三路守军将领岂可擅离职守?他们的副将倒是前来证明了。”萧冷喝道。
江承紫摇头,道:“萧丞相,副将不是本人,不足以作证。蜀王书信乃命人送到三位守军将领手中的,而不是副将,没有接触过这书信的人,没有资格作为证人。”
“阿芝所言极是。”李恪悠闲地赞美自家媳妇一句,然后笑着说,“何况,去年,工部还找我要过清江白、澄泥砚、松墨的配方呢。”
李恪一边说,一边瞧了瞧工部那边,笑着问:“工部的诸位,我所言没错吧?”
“没错。”回答的人是工部尚书,一说完,不由得抹了抹额上的汗。
“既是如此。清江白,松墨,澄泥砚就可以不是我蜀王府独有。”李恪继续说。
工部一干人都在心中骂,工部尚书立马说:“可清江白、澄泥砚、松墨配方繁复,所需耗巨大,不宜大规模生产。因此,工部并未提上日程。”
“尚书此话差矣。不宜大规模生产,可以小规模生产啊。反正只要可以制造出来,以假乱真即可。”江承紫嘟嘟嘴。
“杨氏阿芝,放肆。朝廷命官岂容你随意诋毁?”长孙无忌喝道。
“长孙尚书,这蜀王也是朝廷命官,就可容你们诋毁?”江承紫横眉冷对,立马反驳。
魏征一直在一旁看戏,心里起初不喜杨氏阿芝,后来就越发觉得这杨氏阿芝多像是自己啊。就可惜是个女娃,不能入仕,可惜了,可惜了。
这番长孙无忌这样吼叫实在不像话,魏征便开口道:“陛下,老臣觉得让杨氏阿芝说下去,旁人莫要随意打断。否则,贻误战机,怕不妥。”
李世民知晓魏征性格,怕是极其喜欢这敢于直言的杨氏阿芝了。知晓这老头的小心思,便点头道:“谏议大夫所言极是,旁人莫要打断杨氏阿芝与蜀王的禀告。”
长孙无忌平白被杨氏阿芝一顿反驳,还在关键时刻被魏征咬一口,他顿觉憋屈。江承紫扫了他一眼,神情得意。
她必须要做个让人一眼看清的浅薄女子,不能显示出城府与威胁来。
所以,她小人得志地谢了恩后,继续说:“如今,这人证,物证皆不成立。这弹劾者可抓起来交由刑部询问一番,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又是哪一国的细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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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这杨氏阿芝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历朝历代,哪里有这样对待谏官的呀。
“阿芝,此事不妥。”魏征觉得有必要为这女娃普及一下谏官知识。
女娃却明显对他有敌意,反问:“魏大夫觉得有何不妥?在蜀王为国尽力,查出敌国细作之际,马上就有人跑来弹劾蜀王,且拿出的这一系列伪证。这时候的弹劾就很微妙了。既然各位陛下的肱骨之臣对于危害大唐的一丝丝的可能都不放过,那为什么不查这位谏官?就因为历史上对谏官的宽容?”
“.......”魏征看着这女娃,顿时就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他无言以对。他甚至生出一种莫名的遗憾:这女娃身为女儿身,真真是遗憾啊,不然他真的可以他为徒,加以培养。
可江承紫丝毫没理会他,转过脸对着李世民拜了一拜,道:“我不懂什么先祖规矩,也不懂先例可寻。但我生活的小村刘大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她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即便是先祖也是有错的。那么,子孙明知是错,也要错下去,并还将此种错误推行出去,这就真的是孝顺吗?我后来读书,也有幸见过蜀中名士,与之说起此话。有位德高望重之人告诉我:继承祖先优秀的品德传统,对于祖先的错处,子孙予以改正摒弃,才是真正的孝道,才是正道。孔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也是这个道理。”
“说得好。”李世民拍手,魏征也拍手点头。
“对先祖优秀品德予以继承发扬,对先祖错处,予以改正。对待过去就该如此。”李世民点点头,对这女娃又刮目相看。
可是这女娃却没瞧着他,反而是看着蜀王,低声在问什么。自家儿子也是一脸柔情,对着她点点头,那女娃似乎是得了表扬,脸上神采飞扬。

堂堂大唐帝王,忽然觉得好尴尬啊,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无视了。
“如此,着弹劾者过大理寺过堂,玄成你亲自去过问。”李世民言归正传。
魏征应承了这差事,江承紫这番获了胜。便说起在弘农杨氏,有人企图瓦解弘农杨氏,以杨氏族人性命要挟老夫人,欲要置杨氏六房于死地。
“你的意思是说先前种种对杨氏六房,皆是敌国所为?”李世民蹙了眉,心生不悦。
他准许合理范围内解救恪儿,却决不允许自作聪明胡乱言语。这女娃到此时,表演过了。
江承紫看李世民脸色并不好看,心知他是觉得她这事说得过了。然而,她必得如此。她假装没瞧出李世民的不悦,径直点头道:“我大伯父查出了老夫人身边的细作,因突厥认为我大唐格物院建立起来,农业、工程、百工越发先进,必定会对他们拿下中原的图谋产生莫大的阻碍。因此,一直就想着除去我杨氏六房。亏得我大伯父心细如发,才发现老夫人的异样,将她身边威胁她,控制她的细作揪出来。也因此,他们狗急跳墙,一方面诬陷蜀王,一方面还派人行刺蜀王。这一则是混淆视听,二则是阻止蜀王继续调查,三则是削弱大唐的发展,同时为他们攻打长安争取时间。”
“攻打长安?”
文武百官都觉得这话说的太过惊悚。突厥现在什么情况,大唐如今各地防守合理,前年的事决计不会再现。突厥那时不过是趁虚而入罢了。
“各位是否觉得我在危言耸听?”江承紫看文武百官的模样,朗声反问。
“攻打长安,小姑娘,你知什么是军事吗?什么是打仗吗?”尉迟敬德笑道。
江承紫摇摇头,说:“我不懂军事,我也没学过。但是,就说前年吧,就算突厥是趁虚而入。可远在北地的突厥怎么知晓长安的变故,又是如何知道何时是虚,何时是空?”
众人忽然没说话。这种事,他们当然是讨论过的,但这小姑娘不是朝廷命官,他们没理由回答她。
江承紫知晓他们的顾忌,便继续分析:“这只有一个可能:长安有突厥细作,还有对长安非常了解之人在为突厥出谋划策。至于这个人,我在弘农时,曾问过我大伯父和十二叔父。他们就我这个问题分析了许久,一致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前朝大司空府邸嫁到突厥的义成公主。至于为何是她,我伯父与叔父并未向我说起。”
“义成公主!”李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江承紫看他一眼,她知晓李靖与这义成公主是认识的,但她不想点破。
李世民却问:“那义成公主如今是何光景?”
“回禀陛下,这义成公主如今是跟着吉利。”侯君集上前一步回答。这朝廷对突厥的监视,派细作的事,他也是有份儿参与的。
“原来如此。这义成公主之事,你们得好好查一查。”李世民顺水推舟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朝廷对义成公主与萧皇后的事已在前年长安遇袭后就着手摸索了。这是这属于国家机密,他断然不会说出来。如今这女娃既然说出来,他也就随口说一句。
“这突厥狼子野心,自是不死。蜀王原本想在弘农继续查探,却不料接到了长安的书信,催促蜀王火速回长安接受弹劾。但当蜀王要前行时,却突然遭遇劫杀。当时,我就在场。”江承紫说到此处,忽然停住。
众人本来还在听,却发现这女娃没说话,却是一脸凝重地瞧着李恪。
“没事,说吧。”李恪声音温柔,脸上是从未在众人面前绽放过的柔情。
江承紫点点头,道:“因杨氏六房连番遭遇劫杀。蜀王便派了只的亲卫保护我六房入长安。同时,又再次修书一封,让三路将领能细查细作,护送杨氏六房。正因如此,蜀王身边并没有什么亲卫。当夜,月黑风高,寒鸦声声。数十个顶尖高手悄无声息出现在蜀王所在的别院。当时,我与蜀王正下棋,分析前日里抓到的细作的来历。我们奋力拼杀,才总算等到杨氏护卫前来。那些人都是死士,悉数自杀,只有几人逃脱。蜀王觉得这是契机,我与蜀王便紧追不舍。最终,在弘农附近的一座山中追上了敌人,同时也与另一伙人狭路相逢。”
“弘农附近的山,莫不是迷途山?”尉迟敬德不由得插嘴问。
“对,正是迷途山。先前,我与蜀王并不知这是迷途山,只一味追击那些刺客,待料理了这些刺客,才发现我们迷路了。”江承紫讲到这里叹息一声。
“这迷途山地形复杂,谷深林密。若非亭午,不见曦月,老猎人也不敢深入,迷路之事,太过寻常。此山也因此而得名。你们两个小娃迷路也再正常不过了。”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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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敬德说。
“嗯,我与蜀王迷路了。甚至看不到星月太阳,辨不清方向。依稀看树木能知东西,然也是走几步就又迷路了,山中又多雾气,猛兽毒蛇遍布。”江承紫语气低沉起来。
“那你们到底与何人狭路相逢?”长孙无忌憋了很久,忍不住询问。
“我们在山中行了半日,与一队人马狭路相逢。准确地说,这一队探路之人。”江承紫故意卖关子。
“何人?”李世民也不禁追问。
“回禀陛下,是梁师都的人和突厥人。他们带着猛禽、大狗,还有熟悉掌故与风水的行家,以及行猎者英。”江承紫缓缓地说。
“这不可能?”有人立马喊道。
江承紫却不理会,只是瞧着李世民,问:“陛下,接下来的事,是要在这朝堂说,还是让蜀王以及相关之人单独向您汇报?”
李世民看这女娃与李恪的神情皆凝重,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便道:“既是军事机密,那早朝后,你二人、秦将军、太子一并入御书房来商议。”
“多谢陛下。”江承紫拱手回答。
“那各位还有什么要启奏的,没有的话,退朝。”李世民说。
太子却站出来,道:“臣有事启奏。”
第五百三十七章男神
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瞧了瞧太子一眼,先前他一直不敢让太子参与对李恪的调查,因从逻辑上讲,长孙无忌忌惮李恪,也是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可今日在朝堂上,太子却亲自为李恪说话,并且还将李恪放在东宫藏起来。
“讲。”李世民手一挥。
太子便说:“既是这军事要在御书房说,臣就想说一说蜀王之事。”
“蜀王之事,太子理应避嫌。”长孙无忌立马站出来打断太子的话。
太子瞧了长孙无忌一眼,道:“尚书此言差矣。我非但不能避嫌,反而该极力澄清。其实,早在去年七月,我便发现长安有细作活动,但陛下正忙于山东大旱一事。再者,我也没十足把握,并未钓到大鱼。因此并未禀告,只是暗中留意。想为朝廷,为陛下分担。后来,蜀王从蜀中回来,说起羌人一事,我便与蜀王说起似有突厥细作在长安频繁活动之事。蜀王也接受我的意见,暗中调查,每次调查的结果,皆有书信给我。”
太子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侍从将书信拿上去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了看,点头道:“不错,确系是蜀王手迹。太子你继续说。”
“蜀王所有的调查,皆回报于我,与我商议。过年时,我与蜀王在监视几个细作活动,企图钓出大鱼,给父皇奉上大礼。却不料大旱来临,长安这边,便交给秦大将军来调查。我因要往西北陇右,便往那边调查。蜀王要去河南道,便去了弘农一带,一方面是为朝廷的旱情奔走,另一方面也是暗中调查突厥细作。就在半个月前,蜀王派人传书于我,说这次怕要抓到特大的鱼儿了。却不料,第三日就有了弹劾变故。”太子说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满朝文武,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该怀疑怀疑,在场的各位里,也有细作的存在?”
满朝文武骤然无语,内心都在骂娘:你这帽子一扣,这得人人自危啊?
“很有可能。”江承紫立马点头附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承乾,作为太子,所言所行皆要谨慎。无谓的推测与怀疑,不要随意乱说。”李世民很严肃地说。
李承乾感恩戴德地感谢了他的教诲,立马又说:“我本想向陛下上奏,呈现证据为蜀王洗清罪名。但蜀王来信,认为这也许可以钓出大鱼。因此,我与蜀王按兵不动。”太子说到此处,又看了看满朝文武。
满朝文武只觉得背脊发凉,立马检查一下在蜀王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若是做出了,哪怕就是附和了某位大臣,怕都得进入怀疑对象了。
“哦?那大鱼可是钓出来了?”李世民询问。
他万万没想到承乾会跟李恪联手,在印象中,无论如何这两兄弟都不可能是兄友弟恭的。
可是,确确实实在李恪被弹劾这件事上,承乾前前后后都没做过什么落井下石的事。反而是单独进宫见过他,说,“父亲,我与三弟都是你的孩子。你虽常年征战在外,不太了解三弟,但我与三地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为人谨慎,生怕逾矩,就是帮助父亲,也得走很多弯弯绕绕,生怕旁人有什么举动,让父亲为难。如今,他遭遇弹劾,还请父亲相信三弟。”
“你三弟若有二心,直接威胁的是你的地位,你还为他说好话?”李世民仔仔细细地看着承乾。
承乾目光坦荡,道:“父亲,我相信三弟。也请父亲顶住压力,相信三弟,静待三弟归来。”
如今看来,承乾与李恪早就私下约定,正在为他这个父亲分忧。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喜欢看到的。他是经历过兄弟相残的人。天知道,他平常多么怀念与建成和元吉一起长大的儿时时光。可权力是毒药,让兄弟反目,走上你死我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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