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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罢了,百姓有百姓不的自由,君王有君王的难处。再者,李恪本身就引得太多人蠢蠢欲动,是处于风口浪尖的孩子。如今接受魏征的方案,未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各位爱卿,对蜀王一事,可还有别的建议?”李世民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他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是年幼的太子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有话想说。”
李世民心一凉,若说谁人对太子地位威胁大,那得是蜀王。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这样认为,太子自己怎么会不这样认为呢?此番,太子是要落井下石么?倘若真是要落井下石,那真是让他觉得凉薄。
“你,身为太子,此番,不合适吧?”李世民径直说了。
太子一愣,道:“多谢陛下体恤,臣乃大唐太子,自有太子的气度。此番,臣所言之事乃臣弟蜀王李恪已回到长安,如今就在东宫。”
“什么?”李世民诧异,文武大臣除了秦叔宝,皆是惊讶不已。
长孙无忌父子更是一脸懵逼:这太子什么时候跟蜀王这么好了?他们还是太子的拥护者,居然不知太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以前,他们还三番五次直接对太子说过,蜀王李恪的身世,以及李恪身后可能的势力。若是一旦有了机会,怕蜀王就会取而代之。
可如今,这太子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年幼无知,被蛊惑了么?
长孙无忌父子第一次觉得局面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
“回禀陛下,因有十万火急之事,蜀王与杨氏阿芝才秘密入长安。今日臣禀告之事也正是这十万火急之事。至于魏大夫所言的弹劾,依臣之见,还是放在此事整理清楚之后。”李承乾很认真地说,声音还略略奶声奶气。
他说完后,还看了魏征一眼。
魏征眉头蹙起来,上前一步道:“蜀王明知被弹劾,还秘密进京,这有位法度。”
“敢问魏大夫,不知蜀王违了什么法度?”就在这时,清雅的女童声音在殿外响起。
众人一惊,这魏征的声音不大,这大殿却足够大,站在外面基本上是听不清这里面的对话。但是那女童敢说话,就表明是听清楚了这里的话。
文臣还不太惊讶,那些武将却知晓这样的听力意味着功夫不弱。
“是谁人在喧哗?”李世民是武将出身,自然知晓来人的听力过人,功夫自然不弱。
众人不由得都回过头去瞧,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但进来的却是个穿着普通直裰的年轻男童。不过,这男童眉目如画,神采奕奕,一双眸子秋水般清澈明净,浑身有一种通透干净的灵气。
众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这真是个神仙般的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他从容淡定上了殿前,跪地行了礼,道:“弘农杨氏六房,杨氏阿芝拜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
“原来是杨氏阿芝,怎得作这一身打扮?”李世民笑道。
他之前对杨氏阿芝与李恪在一起非常忌惮,也曾见过杨氏阿芝的画像,但真的见到了真人,却与想象中差别很大。这分明就是个粉雕玉砌的女娃,那一双眼睛也是秋水眸子。他这一生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也见过各种小女娃,却从没见过有人的眸子这样好看。很干净,却又带着诚挚的狡黠。难怪恪儿会为之不顾天下悠悠众口,不顾旁人对他的明枪暗箭。
红颜祸水,怕就是这般。
想到这事,李世民心里又有点疙疙瘩瘩。
“原是杨氏阿芝。”魏征瞧了瞧,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江承紫起身来,略略对魏征福身,道:“我年幼无知,知识涉猎也不广,对朝廷之事,只是略知一二。如今,实在不知魏大夫所指蜀王秘密入长安有何不妥?”
“他如今算是戴罪之身。”魏征说。
“何罪?又是谁人定的罪?刑部?大理寺?还是你们各位?”江承紫的声音极其悦耳,带着孩童的天真,像是孩童天真的问话,却分明带着质问。
众人一时不敢说话,李世民蹙眉道:“杨氏阿芝,不可喧哗,你上殿来,说有要事禀告,便只管说事。”
第五百三十四章帝王的看戏模式
江承紫不紧不慢,对着李世民拜了一拜,才说:“回禀陛下,蜀王一事与我前来殿上所禀告一事算是一件事。因此,我务必要问蜀王所犯何事。”
“哦?你自禀告你的军情,蜀王一事,自有决断。”李世民朗声道,不知不觉,声音神情都带着的略微的愉悦。
他对这女娃生出一种莫名的喜爱。他觉得这女娃的到来,恪儿的事有了转机。作为一个父亲,这必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作为一个君王,他之前就知晓蜀王被弹劾一事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满朝文武似乎都一致瞎了,没有人来为他解这困局。而且,他甚至怀疑蜀王的遇刺都是弹劾事件的延伸。
这些日子,他一拖再拖,大臣们却道貌岸然地一再逼迫,他有一种抗不下去的感觉。如今,一直不表态的魏征都亲自来说这事,他算是烦透了。
前几日,他去看淑妃。淑妃依旧在礼佛,眉目安宁。
他在那边坐了许久,喝了一盏素茶,才说:“恪儿的事”
“你是他的父亲,你是一国之君,相信你自有决断。”淑妃打断了他的话。
他蹙了眉,叹息一声,问:“你就不担心?”
淑妃依旧眉目平静,说:“各有各福。”
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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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太凉薄,可是淑妃忽然问:“陛下觉得这茶如何?”
“好茶。入口甘醇,比煮茶调味更清雅。”他说。
“这是开春所做的新茶,是杨氏阿芝亲自炒制,托杨初送进宫来的。这就是恪儿的福气。”她缓缓地说,长眉微扬,一双美眸就那么瞧过来。
李世民只觉得一怔,淑妃自从嫁给他,便再也没有这样瞧过他。他甚至想起初次在弘农杨氏瞧见她时,她回眸看他的那一刻。
“我一生不曾求过陛下什么。如今,恪儿遭此劫,我不求陛下从父亲的角度去审理此案,但求陛下也别站在君王的角度去审理此案。我只求‘公平’二字。”淑妃说着,鞠躬之后,长身而跪。
李世民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长身而跪,明明那样瘦削,却像是傲霜的梅花。身为亡国公主,她身上高贵的气质从未削减半分,大约因礼佛,或者别的,她这些年与他,更像是站在彼岸之伊人,无论溯洄从之,抑或溯游从之,都无处触碰。
她离他太远,远到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曾中意过他。不过是因世事无常,强权无所抗,才成为他的淑妃。
他历来对此很生气,因此在入主长安后,他鲜少去见她。
而今,因了恪儿的事,他来见她。原本是想着她会哭着求他,或者伏在他身前低语。然而,她不是这样的。
她跪地求他,说的话竟然也让他觉得这么讨厌。
“在你心里,我就不是个父亲么?”他压住火气询问。
淑妃依旧长身而跪,垂眸轻声说:“我不是这意思。你是天下君王,自是要以国家为重。若只是恪儿的父亲去审理,哪有父亲不疼爱孩儿的道理?因此,必定会袒护恪儿。这于朝廷,于陛下不利。”
“就你贤良淑德。呵,朕就不可为父么?”他讽刺她,用一个生生的“朕”字将两人隔开。
“陛下误会我了。我是恪儿的母亲,自己的孩儿是什么样的,我自是知道。他对江山社稷没什么兴趣。我不怕公平的审理。只怕陛下为了大唐江山稳固,以君王的身份去考虑该是除掉我的恪儿。”淑妃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你放肆。”他勃然大怒,将茶杯狠狠摔在青石柱上,碎裂的瓷四处飞溅。
他这么多年,不曾这样发怒。他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你已是一代君王,发怒容易失去理智的判断。一国之君决策失误,影响的是天下万民。可是唯独这淑妃能让他轻易地生气。
“陛下息怒。”她说这四个字都那么令人讨厌。
“你知道你的恪儿?你知道他暗地培养势力吗?你知道他自己戴了面具,化名阿念,亲自战场杀敌吗?你知道他的手下全是顶级高手吗?你知道吐浑谷王室都快被他的部下灭了吗?”他朗声喝道。
他以为淑妃会惊讶,却不料淑妃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缓缓地说:“周围对我们母子虎视眈眈的人,何止你秦王府的旧部,何止朝堂上那些战功赫赫的人,何止名门贵族联盟。我和恪儿总是要活着,不能做任人宰割的鱼肉。”
“有朕在,你们如何就任人宰割了?”他只觉得这股怒火无处释放。
淑妃忽然抬眸直视着他,眸子里全是轻蔑:“陛下,我遭遇过多少次生死,你不知道吧?恪儿病得最重的一次,你不知原因是什么吧?那是有人刺了他一刀,又将他推入水中。二月的太原水中呀。陛下,你从来不知吧?”
“什么?”李世民当真是被震惊了。他知晓李恪在刚会走路时,重病过一场。但那时,他带兵在外,东奔西走,无暇照顾,却不料竟是这样内情。
“陛下不知吧。我也不愿说,我不确定是谁做的,要我母子死的人太多。我怀着恪儿的时候,就有人击杀我,若非秦叔宝夫妇,我和恪儿早不在了。陛下,我母子这样的处境,培养一点自己的护卫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淑妃不再是平静的,她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李世民蹙了眉,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这么多年,他以为他给了她庇护,让她一个亡国公主能衣食无虞地生活。可是,他没想到他带给她的伤害与苦难这么多。
“陛下若觉得培养点保护自己的人就是有觊觎帝位之心,会动摇大唐根本。那今日的话,就当我不曾说过。陛下尽管做一个好君王,流芳百世。”淑妃继续说。
李世民叹息一声,说:“淑妃,你以为我不喜欢恪儿么?我被王世充围困,是恪儿命人前来救我。我破窦建德,亦有恪儿之功。那时,我不知恪儿受过那样的重伤,只觉得恪儿弱了些,时不时咳嗽,还因此罚跪过。他是我的孩儿,他此番前去杨氏所做的事,也不单单是为他自己,顺势重创了那些自视甚高有异心的联盟。这都是为了大唐江山。”
“陛下既是知晓恪儿此番所做作为,便知晓那些名门在朝中有多少人吧。如今,不仅你秦王府旧部怕他威胁太子地位,那些名门也是对他怀恨在心。他是为了大唐,为了陛下,将这满朝文武都得罪个干净了。而今,我只求陛下在审理之时,勿忘公平二字。陛下却”淑妃先前还是在叙述,说到此处,却是掩面低低地哭泣起来。
他一下子慌了。这么多年,他就见过淑妃哭一次,那还是隋帝被杀时。那时,她和他在一处,听得人来禀告隋帝被宇文化及杀了,她当时就嚎啕大哭。他拥她入怀,低声说:“别怕,你还有我。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自此后,淑妃不哭了,也不怎么笑了,对他也是淡淡的。他征战,烦累,便更不想瞧见她。因为一瞧见她那样子,就忍不住想发脾气。
她总有能耐让他生气。于是,他留她一人青灯古佛,平素里累了烦了,也是去皇后处,或者别的妃子处。
久而久之,没有什么有关于她或者恪儿的事,他就不来找她了。
如今,她一哭,他就慌了。原来她并不是心如止水。
李世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不哭。我答应你,我一定竭尽全力护着恪儿。我不仅是君王,也是父亲。”
“如今能帮恪儿的怕是不多。弘农杨氏除了驸马杨师道,就只有杨恭仁。但杨恭仁为人城府极深,利益之上计算得极其深刻。而且弘农杨氏内部很是复杂,这些年被老夫人掌控,观王一房实则已俨然是萧氏一族了。另,恪儿府中的侧妃萧氏为何会嫁给恪儿。陛下比我清楚,如今恪儿算是彻底得罪了兰陵萧氏。那这萧妃也是弃子。难保萧氏一族不会落井下石。这满朝文武,我竟,竟找不出一个,一个能帮恪儿的。”淑妃分析着分析着就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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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慌。”他将她抱得紧一些,“我已派人前往弘农杨氏了解情况,也派人秘密去询问三路的将领,问询情况。”
“陛下,恪儿是我的命呀!”她哭得梨花带雨,发髻也散了。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无论如何,我答应你,保住恪儿。”
淑妃抬眸瞧着他,眸光里泪光闪闪,她咬了咬嘴唇,低声哀求:“陛下,恪儿真的无意于天下,你要相信恪儿。他给三路守军私自写信,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好,我信他。”他将淑妃紧紧搂在怀里。
“杨氏六房的背景,想必陛下也知晓。那阿芝三番五次处事得当,且一家人都欲要从事修筑水利、研究农桑、药典之事。此番,还请陛下宽以待那孩子。”淑妃又说。
李世民本身在弘农杨氏名门联盟遭到重创这一次,对杨氏六房就颇有好感,对那阿芝也不似先前敌意。此番淑妃说起,他便顺势打趣道:“旁人看儿媳妇,是百般挑剔。你倒是好,还未见着,便已喜欢不已了。”
“陛下,我这是就事论事。恪儿与我说起梦中遇仙一事,便是他那一年在太原被人刺伤扔入水中被救起之时。他说是个好漂亮的姐姐一直护着他。之前,我以为只是一个梦。后来,见恪儿行事倒是越发的不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琢磨得出来。我便是信了。再后来,你在洛阳与王世充一战。恪儿出门几日,回来就闷闷不乐,扑在我怀里说,那仙女因庇护他,犯了仙山忌讳,被削去仙籍,丢入凡界。恪儿还有板有眼地说出她托身弘农杨氏,也说出了生辰八字。那番,我与恪儿地位朝不保夕,弘农杨氏内部不像表面那般。老夫人是萧氏一族之人,萧氏权势日大。我怕横生变数,便是不敢让恪儿任性而为。”淑妃缓缓地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晓恪儿的恩人在弘农杨氏?且知晓是谁?”李世民讶异地问。
淑妃摇头,道:“弘农杨氏嫡女生辰贴非同寻常,旁人不可记录。再者,同一天出生的杨氏女多得是,并不可确定。但当时要是找,也是找得到的。不过,陛下那时遭旁人妒忌,我与恪儿断不敢有旁的举动,怕牵连了陛下。”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这么些年,我道你的心是石头长的,全部在意我死活。却不计,内里有这么多的苦楚。”
“陛下,莫说这些。你是我夫君,也是家人,这边是应该的。”淑妃垂眸伏在他胸口。
他瞧见她的长睫毛起伏,心里暗自决心:定然要护住恪儿。若是连自己的孩子,连忠臣良将都护不住,这帝王不做也罢。
但下决心是一回事,处理起来棘手又是另一回事。虽有杨氏阿芝的预言,早就开始修筑水利工程,囤积粮食,但部分地方还是出现了大旱。再加上梁师都与突厥勾结,在北边蠢蠢欲动。他忙得焦头烂额,派出去调查蜀王被弹劾一事的人发回来的消息也是没有什么进展。而满朝文武,似乎并没有想要帮他解燃眉之急的意思。
在李恪一事上,他苦苦撑着。如今,久病的秦叔宝来上朝,带来了杨氏阿芝。这杨氏阿芝不过是个女童,但瞧她一言一行,不卑不亢,面对满朝文武,丝毫没有胆怯。举手投足全是名门礼仪,所言所语,思路清晰。
李世民看到这女娃波澜不惊且笃定的神情,听到她那饱含攻击与深意的话,就知道恪儿的事定然是有了转机。因此,他顿时觉得轻松愉悦,心想:果然恪儿不负他期望,能在逆境中找寻到绝地反击的机会。
对,他相信必然是绝地反击的机会,这女娃才会上殿来。他与这女娃虽不曾见过,但几次间接的交锋,实则是这女娃占了赢面。
因此,他与这女娃对话,其实是他真想看看这敢于直接上殿面对文武大臣的十周岁女童,到底会给这个困局带来怎样的变数。
所以,他丢下那句看似不咸不淡实则完全是点导火索的句话,便自动进入看戏状态。他要看这女童到底多大能量,如何手撕满朝文武。
第五百三十五章炫恩爱
李世民自动进入看戏模式,一句“你自禀告你的军情,蜀王一事,自有决断”让江承紫颇为不爽。
偏生魏征立马就附和一句道:“规矩礼仪不可废。这是朝堂大殿,本不该由你一女娃入场。你既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告,此番还拖拖拉拉,言辞威胁,不光不成体统,还触犯律法。”
江承紫冷笑:“魏大夫此话甚好。我既非朝廷要员,亦非七尺男儿,只是一介小女子,未曾及笄,不过是女童而已。这国家大事我不懂,亦管不得。若是我管了,各位这脸面怕也不好看。是吧?”
“你杨氏的礼数也算是让你丢尽了。”魏征冷哼。
长孙无忌也是上前一步,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陛下,我瞧着这女童甚为无礼,藐视朝堂,还是赶出去,责令其家好生管教才好。”
“齐国公,杨氏阿芝前来,确系有莫大军情,你乃国之栋梁,却也计较这迂腐的规矩?”秦叔宝不悦。
魏征听秦叔宝这话,更是不悦,反问:“秦大将军此话是说国之法度,乃迂腐规矩?”
“魏大夫此话差矣。”秦叔宝依旧是温文尔雅的语气,像是春风拂面。
江承紫却是朗声道:“魏大夫能言善辩,举国皆知。如今,莫不是还要浪时间诡辩一番?若是贻误战机,给国家带来大祸,不知魏大夫能否担当?”
“贻误战机?杨九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既是上殿禀告军情,却又不说,倘若有罪名,也得是你担吧?”魏征马上反驳。
“正是如此。杨氏阿芝,还不快快说来?”尉迟敬德大嗓门,也是吼了一嗓子。
江承紫环顾四周,道:“是你们再三阻扰,让我说不得,还要将罪名放在我一个十岁孩童身上,这是何道理?”
“杨氏阿芝,朕命你速速道来。”李世民看戏模式,觉得自己不说句话似乎不好,何况既然是军情,就不能一直看戏了。
“回禀陛下,此事单是禀告说不清。还得从蜀王的事说起。”女娃拱手行礼,语气平静,但态度却是容不得退让的倔强。
果然啊,这女娃的目的就不是来禀告军情的。跟他猜测的没什么两样。
“既是如此,你就从头道来。”李世民端坐着,轻飘飘地挥挥手。
江承紫拱手道:“多谢陛下,但还请陛下允许民女问几位官员些许问题。”
“哦?与此可有关?”李世民问。
“回禀陛下,自是有关。”江承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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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准了。”李世民很是潇洒地允了。想要进言的长孙无忌和魏征都闭了嘴。
江承紫谢恩之后,便开始说:“我杨氏阿芝乃一小女娃,不懂国家大事,不懂什么朝堂礼仪。只不过,你们冤枉蜀王,我这才逼不得已,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入长安,想把来龙去脉跟各位讲清楚。”
“那你就快讲。”尉迟敬德是个急性子,立马就催促。
“是啊,你快讲。”侯君集刚打了一番仗,刚回来在修整,这一日也是上了朝,他一直静观形势,想要看看这杨氏阿芝到底是个怎样的女童,能成为一个国家的传奇。这番,他也不由得催促。
“我是要讲。但我听魏大夫的意思,蜀王还未到堂,就已定罪。我杨氏阿芝是万万不答应的。因此”江承紫说到此处来,噗通就跪下伏地大喊,“陛下,蜀王冤枉,天下大冤,冤枉啊。请陛下为蜀王作主。”
众大臣都伸长脖子在等这女娃说出十万火急的军情,却不料她骤然拔高声音哭喊了这么一嗓子“冤枉”。
李世民也没想到这女童还来这一招,他立马蹙眉不悦地喝道:“杨氏阿芝,蜀王一事,自有公平决断,如今也不曾的定论什么。你如今再咆哮朝堂,莫怪我不念你功绩,不念你先祖。”
“多谢陛下公允公平。”江承紫立马长身而跪,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说,“我先前就听闻陛下圣明,察秋毫,办事最为公允。此番有陛下此言,阿芝便算吃了一颗定心丸。”
“即使如此,你且说来。”李世民朗声道。
江承紫这才拉拉杂杂讲起杨氏六房入弘农杨氏的种种。这一番讲述,几乎都是上奏过的朝廷简报。什么诛杀奸细,以及名门之乱等。
其中,杨恭仁、杨师道等,大凡站在六房这边的,基本都被她夸奖了一番。总之,最初就委婉地说杨氏儿郎作为表率节衣缩食为天下百姓捐款,周围名门纷纷效仿的事。
尉迟敬德听得越来越烦,立马就不悦地打断她道:“那军情呢?军情呢?”
江承紫还柔声安慰:“莫要着急,我慢慢与你道来。”
然后,江承紫讲述蜀王与杨恭仁一并清理杨氏时,发现了可疑分子正渗透弘农。一番查下来,竟与突厥有关。
蜀王又有皇命在身,不便继续追查,就给三路大将军都修书一封,让他们留意一下,看是否有突厥奸细的活动。
“突厥奸细?”尉迟敬德蹙了眉,不悦地说,“去年突厥遭受天灾,被天罚了,还敢猖獗?”
“大将军,我曾听我叔父与伯父所言,突厥狼子野心,从未放下过对中原的觊觎。当年,若非长孙一族的努力,突厥会比现在更可怕。如今,突厥分裂,不得不感谢长孙一族了。”
江承紫说着看了看长孙无忌,对着长孙无忌拜了一拜。
长孙无忌玩玩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立马就一脸懵逼,尔后才想起她说的是他父亲的的功绩。他忍不住心痛,也忍不住心惊:若此事非杨恭仁所言,是此女所知,那真是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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