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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繁盛只是一时,盛极必衰。那些繁盛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你,快滚。”长孙无忌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话。
长孙却还自顾自地说:“我与父亲说了,阿芝是我的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
“呵,人家可不一定把你当朋友。别忘了。你姓长孙。”长孙冲讽刺。
长孙扫了他一眼,冷笑道:“若我今日没及时赶到,丢脸的就是长孙一族。”
“如何丢脸的就是长孙一族?”长孙冲反问。
长孙不理会,只问:“父亲,你的气消了么?”
长孙无忌发了火,方才心中郁结好了很多,平心静气后,便问:“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父亲,杨氏阿芝要面见圣上,是依照了先例,着了男装,是可以上朝堂的。而且是秦大将军去奏请的。因此,皇上是一定会见她的。若她不在城门口,父亲,你觉得皇上不会彻查么?”长孙问。
长孙无忌沉默了。这一点,他何尝没有想到呢。
“其次,她功夫非常了得。就那一点点人想要拿下她,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在城门口动起手来,我们的人都得暴露。”长孙严肃地说。
长孙冲不信,讽刺:“三弟你危言耸听了吧。”
长孙不理他,只对长孙无忌说:“今日,于情于理,放她入朝见陛下才是上策。不然,我长孙一族今日就要马失前蹄。”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重光这话不无道理,方才是父亲错怪你了。”
“父亲,重光虽不才,但家族的事,我还是竭心尽力。”长孙平静地说。
长孙无忌看了看长孙,只觉得这孩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懂事了许多。
“可你适才说,阿芝是你的朋友。”长孙无忌指出这一点。
“父亲,你也说了,我姓长孙,她姓杨。”长孙说,心里却觉得疼痛不已。若她不姓杨,自己也不姓长孙,那该多好。
长孙无忌不解,长孙继续解释:“朋友这个身份,有时候,可以方便得多。”
“原来如此。”长孙无忌略颔首。
长孙便说:“如今,李恪要出使突厥。这一路上危机重重,突厥又是蛮夷,发生点什么意外,也不是什么难事。父亲何必耿耿于怀今日的弹劾失败呢。”
长孙无忌觉得言之有理,顿时十分喜欢这孩子了。长孙却趁机提出了另一项要求。
第五百五十八章风起云动
长孙无忌立马摆手反对,道:“不行,你不能去。”
“父亲,此事你交给旁人,妥帖吗?”长孙反问。
长孙无忌扫了他一眼,道:“你母亲身子不好。我不会让你涉险。”
“父亲,我会见机行事。”长孙企图说服父亲。
“我长孙子弟要避嫌,此番蜀王出使突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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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长孙无忌毫无商量的余地,将长孙轰出去。他不可能让长孙去做这件事。这个孩子是他掌控不了的事,而对付李恪是一门不能出现一丝一毫错误的活计。长孙虽然是儿子里最聪明的,却也是最不可控的。何况上一次,他去蜀中见杨氏六房,回来的报告让他不能信服。
“父亲,你再考虑考虑。你若不派子弟前往,这才是最大的嫌疑。我是你的嫡子,是武将,我去最合适。兄长是文官,又是嫡长子,未来的驸马,出使突厥并不恰当。”长孙在门外说。
长孙冲一听,便上前进言:“父亲,三弟虽行事荒唐,但此言颇为有理。咱们长孙氏若是不派出嫡系子孙,若是蜀王一旦出事,就是最大的嫌疑。”
“那也不能你三弟去。”长孙无忌黑了一张脸。
“可嫡系子孙里,功夫最高的就是三弟,且三弟最聪颖。”长孙冲面无表情地说。说实话,他对这三弟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长孙无忌无言以对,只挥挥手示意长孙冲出去。
长孙冲悻悻退下,心有不甘,转过回廊时,忽然一转头就瞧见坐在廊檐栏杆下的长孙。
“多谢大兄替我美言。”长孙笑着说。
“懒得和你说。”长孙冲总觉得三弟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
“哈哈。”长孙心情颇好地笑了笑,一跃过了莲花池,径直走了。
长孙冲愤愤地骂了句“没出息的”,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长孙无忌则一个人端坐在案几前,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他肩上的担子让他不得不前行。再说,即便他不做,长孙一族背后的支持者们也会推波助澜,迫使他往前走。
可另一方面,他也曾经历过那些乱世。乱世可怖,生灵涂炭,自己真的要用这样一双手再将天下苍生推入噩梦般的境地么?
今日,那女娃所描述的大唐,也是他年少时高谈阔论的梦想,也是他骑马提剑的心愿。
那女娃真是惊才卓卓的。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今日一见,虽稚气无比,但任凭如何,那女娃身上都有一种惊艳。
她与杨氏六房,她与格物院可以创造那样的盛世富足。那么,留着她即可吧。
长孙无忌在自我的斗争中,最终选择了继续前行。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培养出一个听话懂事的英明帝王是不在话下。至于承乾、李泰,就让他们为自己的聪明付出代价,让他们帮他把前面的障碍都清除干净。而李恪,自以为是的出使突厥。那么,就让他永远留在突厥那片土地上。
至于杨氏阿芝,未曾出阁,成为望门新寡。过几年,嫁个旁的人,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心腹大患。
“嗯。这也算我对你的仁慈。”长孙无忌自言自语。
香炉里的香还没燃尽。长孙无忌已将些许的彷徨与迷茫剔除得干干净净。再度走出来时,依旧是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心里装着天下谋算的长孙无忌。
他走出来,径直去找长孙,答应了长孙的请求。
长孙并不意外。他的父亲考虑的从来是长孙一族的利益,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真是心如明镜呀。”长孙轻笑,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你知道此去,该做什么吗?”长孙无忌黑了一张脸。
“知道呀。让蜀王永远留在突厥那土地上,又或者,孩儿也一并留在那边。”长孙玩世不恭地把玩着酒杯。
“你”长孙无忌的火又蹭蹭上来,他不想再与这儿子多说话,拂袖离去。
长孙无忌离开不久后,长孙抚摸着一只茶杯,低声说:“也许我会成为你讨厌的那种人吧。”
当夜,不能睡的还有李恪。他一方面琢磨的是长孙无忌的态度,另一方面在琢磨着怎样部署才能让阿紫不偷偷跑到突厥去,与他一并涉险。当然,他还时不时想到独孤思南,不知这位可否有什么办法。
然而,独孤家族也有一窝子的仇家,并且独孤家族似乎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贸然去找他,只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他心乱如麻。索性起身,到水榭台边摆了酒,自斟自饮。这酒是阿紫督促杨初、车虎他们酿制的桂花酒。酒是极其好的清酒,里面有暖和甜蜜的桂花香。
他自饮了一杯,看着水中静影沉璧发呆了一会儿,杨初便匆匆来报,说有一少年自称是孙思邈先生的徒孙,说有要事要见蜀王。
“孙思邈?”李恪蹙了眉,据他所知,孙思邈算作是长孙无忌的人。
“就是药王孙思邈。我们已勘验过那小子的名帖,他手中还有大将军的出城手谕。因此,属下才敢来打扰殿下。”杨初说。
李恪兀自坐端正了些,说:“那你领他过来。”
“是。”杨初得了令,快步离开。不一会儿,他就领来了一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长得瘦削,着一身青衫,是儒生打扮。他端端站着略略拱手向李恪行礼,道:“草民拜见蜀王。”
“不必多礼。你有何要事,径直说吧。”李恪瞧着这少年。
少年生得颇为清秀,眸光平静,却投射出明的光。见着他也丝毫没有卑怯之态,可见也不是个普通人。
“还请蜀王屏退左右,因事关九姑娘。”少年说。
李恪一听事关阿紫,不由得扫了这少年一眼,而后示意杨初退下。
少年这才说:“蜀王,草民乃孙思邈先生的徒孙。我的娘亲是孙先生的徒儿高徒,父亲是谁。母亲并未明说,只知晓姓王。因此,草民名为王谢,字和平。”
少年说着不光的身世,但语气神情坦荡。
第五百五十九章被拒
李恪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问:“王谢,你此番前来,到底何事?我记得与你祖师爷并无大交情。”
王谢道:“此番前来,与我祖师爷无关,只是想请蜀王出使突厥时,能带上在下。”
李恪一惊,这出使突厥是今日御书房商议之事,总共没几人知晓,这小子如何就知晓出使突厥的事?
“哦?谁人与你说要出使突厥?”李恪语气平静地问。
王谢略笑,道:“杨氏阿芝。”
“休得胡言。”李恪厉声喝道。他的阿芝行事虽不拘小节,但这种国家机密,她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更何况是对一个陌生人讲。
“草民句句属实。”王谢语气依旧平静。
“好,我给你机会,说服我相信。”李恪按捺下心中不快,想看看这王谢到底是什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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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谢谢过李恪后,只说了一句:“因草民乃九姑娘的同乡,还曾是他的下属。”
“同乡?下属?”李恪听到这话,颇为讶异。但他不能随意去问,这同乡到底是指来自一千多年后的同乡,还是弘农杨氏。
“是。我是她的同乡。那会儿他还不叫杨敏芝,她叫江承紫。”王谢决定全盘托出。先前,他也问过江承紫,李恪是否知晓她的身份。她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地说知道。他还经常询问她在那个时空的事呢。
“江承紫”三个字一出,李恪手种酒杯一凝。他仔仔细细地瞧着这叫王谢的少年,想要出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说谎的慌乱。
可是少年神情淡然,就挺身站立在那里。
“你真是他同乡?”过了许久,李恪又问。
王谢点头,道:“是。我与她同来自于一千多年后。我们同是国家的利剑,我是狙击手。”
对于“狙击手”这种术语,李恪是明白的。从前,江承紫与他讲过那时的军队,讲过两次全球性的大战。
“你是他下属?”李恪又问。
“是。”王谢回答。虽然,这位是他的情敌,但从心里上来说,这位皇子真是气度非凡,比历史上描述得还英武好看。
“狙击手,王和平,牺牲在南边的丛林,是不?”李恪沿着记忆,似乎记得江承紫有一次喝了酒,江承紫情绪很低落,说起那些战友,说起出生入死的人那些人。她哭了,一个一个接着数出来。
她说:“我们可都还没成家呀。还在想要是过几年转业退役,还得讨个媳妇生个孩子。王和平那傻|逼啊,他是狙击手,怎么就蹦出来了?我死了不要紧,反正我没啥人在意的。他不一样,他爹妈、弟弟多念着他啊。阿念,你知道不,他那是替我死了。”
她拉着他,泪眼婆娑,醉意朦胧。最后,她哭累了。他才找了丫鬟婆子将她背回去。这一次酒醉,她睡了整整两日才醒来。而他被杨夫人骂得狗血淋头,说阿芝还是小女孩怎么能让她饮酒呢。
李恪默默无言,承受着作为一个母亲的雷霆之怒。但他心里更疼惜的是她。前世里的她该是多孤独,多难过啊。
“她说过我?”王谢很惊讶,同时也很心痛,她连这些都对李恪说了,他们的关系已比他想想象得更深了吧。
“说过,说王和平那傻|逼,是个狙击手,非得要蹦出来干嘛。”李恪缓缓地说。
“我去,这黑蜘蛛居然背着还骂我。”王谢怒了。
“黑蜘蛛?”李恪饶有兴趣地问。
“哼,蜀王,我直接跟你说了吧。你允许我随你去出使突厥,她的黑历史我一桩一桩说给你听。”王谢直接说。
李恪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的诱惑挺大的。他是挺想知道她那会儿的生活的,让她自己说,肯定不会说差的。
“容我考虑考虑。”李恪说。
“蜀王,你别考虑了。我与你说,我是他的手下,是国家最顶级的利剑。他具备的素质,我都有。而且我虽然来到这里,也不曾落下过练习。要不,你考考我。”王谢舞了舞拳头。
“好啊。”李恪也不客气,让杨初来与他练练。
杨初拔剑,王谢也是一剑在手。打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个胜负。李恪端着酒杯,眸色渐渐深浓,觉得这少年身手还不错。不过,他既然是阿紫的手下,他要跟着去突厥,应该找阿紫更便利。但这家伙跑到蜀王府来找他,显然阿紫是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从前是为了救阿紫身死,阿紫本身对他就怀着莫大的愧疚。如今,两人在大唐重逢,阿紫又因自己的缘故陷入危险境地。以她的性格肯定是要保护王和平,不希望王和平趟这一趟浑水。因此而拒绝他。那么,自己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王和平的请求。
于是,在王谢跟杨初打个平手过来时,李恪直接说:“你身手不错,不过,我手下比你身手好的人还很多。所以,我并不打算打你去。”
王谢呆愣了,他没想到李恪会拒绝他。
“我可知道阿紫许多过往呀。你不想知道么?”王谢不死心地问。
“我很想知道,但我更清楚阿紫不让你去的用意。难道你就不能体谅她一片苦心么?”李恪开门见山地跟他说。
王和平垂了眸,他怎么能不知阿紫拒绝他的真正用意呢?
因此,他才思量再三,直接来找李恪的。他没想到李恪居然明白阿紫的用意,还直接拒绝了他。
“蜀王。”王谢想了片刻,还是想再试一试。
“你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同意的。”李恪挥挥手,让一旁的杨初送客。
“如果我去,可以让的她不去。”王谢连忙说。
李恪脚步一顿,这提议很有诱惑,但他转念一想,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阿紫偷偷跟去突厥的。他所能做的事,就是部署好一切,圆满完成任务,两人都平安归来。
于是,他继续挥挥手,说:“你不用白力气,我是不会同意的。”
王谢看蜀王态度坚决,叹息一声,兀自走了。
他因有秦叔宝的手谕,街上虽已宵禁,他还是顺利出了城,回到了家。
第五百六十章投诚
孙思邈刚完成一天的药材整理,从药房里走出来,便瞧见耷拉着脑袋的王谢。
“小子,你跑哪里去了?”孙思邈理了理胡子,叫住王谢。
这小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的母亲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可惜死于难产。因此,他对这小子的情绪相当复杂。
“我去见秦大将军了。”王谢垂头丧气。
“跟他说我能治好他了?”孙思邈问。他一直不知这孩子怎么会对秦叔宝一见如故,且与秦叔宝成为忘年交。
“嗯。说了。”王谢无打采,抬腿就要往屋里走。
孙思邈见这小子无打采的,便叫住他询问。王谢也不说话,只瞧着孙思邈半晌才说:“我想出人头地,功成名就。”
“哦,秦大将军如今已辞职,那就帮不了你。”孙思邈理了理胡须,以为明白了这孩子的难过。
“是啊。他帮不了我。”王谢摆摆手,兀自入了屋,蒙着被子生闷气。他也不知在气自己过去太懒散,还是在气自己没出息。
总之,他就是心情非常不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便成为这一夜的又一位未眠人。
当然,李恪这下更睡不着了。
本来,接下出使突厥的活计就够让他操心了。如今又出现一位王谢,还是阿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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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手下,是她的救命恩人。凭着男人的直觉,他就是觉得这王和平喜欢阿紫。
自己看中的女人被人喜欢,这说明自己眼光不错。但李恪就是不喜欢旁人也这样来喜欢她。
哼哼,看来应该部署部署,不要让王谢那小子与阿紫走得太近。
李恪端着酒杯独自想起,忽然听得有些微的响动。他立马警觉,旁边的暗卫也是一并出来,护在他身边。
紧接着,水榭对面的曲径上走过来一人,一袭大袖青袍,头发用青玉簪束得一丝不苟,脸上银质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
那人款步走来,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似的。
“蜀王府的安保不行呀。”那人打趣,清雅的少年人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戏谑笑意。
“马马虎虎,对付你绰绰有余。”李恪倚在楼台上,懒洋洋地对答。
“难道蜀王不请在下喝杯酒?我这隔着一个荷塘,却都闻见了桂花香。”少年人朗声问。
“酒可不能乱喝。”李恪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啧啧,蜀王这待客礼数可不周呀。”那人继续打趣。
“对客人自是客人之礼。对不懂礼数之人,自是有属于他们的方法。”李恪扫了那人一眼。心里在盘算来人到底是谁。竟能绕过蜀王府的护卫,径直到了这曲径处才显露出真身来。
他一边思量是谁,一边已在心中做了万分提放。此人能到这里才显山露水,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蜀王,我也不与你斗嘴。此番前来,实则是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那人不在往前走,只站在荷花池边的一块青石上朗声喊。
池边柳树轻拂,月光朗净,映了一池的莲花。柔风细细,带着荷花的清香。那人衣袂轻扬,竟也有遗世独立之姿。
“我与藏头露尾之人,实在没什么好谈。”李恪懒懒地说,然后将手中酒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上。
那人随手一扬,手中物件飞快袭来。他朗声道:“我的名帖在此,蜀王可要接好了。”
李恪稳稳接住,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袭来。
果然是高手!再看那人,依旧站在那青石上,一动不动。
李恪扫了他一眼,将名帖就着月光一瞧,竟然是长孙。
“长孙老三?”李恪很是疑惑地问。
在他的记忆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长孙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之人。
前世里的长孙是十足的纨绔子弟,曾气得长孙无忌吐血,气得长孙冲追打。而这一世的长孙在众人眼里也是一个败家子,纨绔子弟。
唯一对他评价不一的人是阿紫。长孙与韦方正一并去蜀中传圣旨。阿紫见过长孙,对他的评价颇高。
“长孙这厢有礼,拜见蜀王。”长孙笑道。
“既是长孙家三公子,送名帖来就行了。何苦这般的偷偷摸摸?”李恪笑了笑,将名帖扔在一旁,对杨初说,“去请三公子上来。”
水榭歌台之上,李恪扔了一只琉璃杯给长孙,说:“既是相识之人,便请你喝一杯。”
长孙毫不客气,一杯桂花酿下肚,才说:“我深夜前来,是想告诉你,长孙家与你同去突厥的人是我。”
“哦?你这么激动地跑来告诉我,是希望我表扬你?”李恪扫了他一眼。
长孙取下脸上的面具,将空杯子给李恪瞧瞧,说:“不够喝。”
“阿芝做的,我也没多少。”李恪将酒壶往怀里揽。
长孙撇撇嘴,埋怨他吝啬,说我这可是冒着被全家唾弃除名的危险来通风报信。
“不用你说,也知晓你爹不想我活着回来。还用你说?”李恪扫他一眼,心想这家伙到这里来开门见山,到底是要干嘛。怎么这重活一世,这么些人都不一样了。
“哦。你不想听具体细节?”长孙好奇地问。
李恪摇摇头,说:“不外乎暗杀,激怒突厥王,把我软禁,或者干掉。又或者联络你们在突厥的人,伪装成突厥人下的杀手。”
长孙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仔细瞧瞧他。这蜀王还真是不简单,难怪父兄对他忌惮得很。
“听起来,我似乎真是白来了。”长孙笑了笑。
“所以,你是来骗酒喝的?”李恪问。
长孙哈哈大笑,道:“看起来好像是。不知蜀王能再赏一杯否?”
李恪坚决拒绝,干脆将酒壶起来,道:“长孙公子没别的事,还请回。”
“已宵禁了呀。蜀王不留客一宿?”长孙一脸为难。
“你来的时候已宵禁了。”李恪扫了他一眼。
长孙哈哈笑,笑了一阵,忽然正色道:“蜀王,我不想与你为敌。”
“你这是投诚?”李恪斜睨长孙一眼。
“这,好像是啊。”长孙一愣,说起来长孙家可是一直想除掉李恪。自己今晚这样贸然前来,似乎就是这意思。
第五百六十一章更隔蓬山一万重
“既然是投诚,那就拿点诚意来啊。你别说些我随便推测都能知道的事。”李恪一脸鄙视地看着长孙。
长孙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笑道:“似乎不够诚意啊。”
“嗯,很不够。”李恪很认真地点头。
长孙却沉默了。李恪也不问,反正这一晚,他也睡不着。
出使突厥这件事,虽然阿紫没说啥。但他知晓是自己冲动了,阿紫必定又在苦心孤诣地谋划如何护着她。
这前世今生,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一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一直在谋划着如何护着他。许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部署得很好,是在保护他。但到最后,他看到的结果是她在其中三言两句,或者云淡风轻的一个举动,完成了对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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