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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江承紫一脸黑线:“你好像也是客人吧?”
“半个主人呀。我是这杨府的女婿呀。”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脸皮真厚!
江承紫吐槽,柴令武在一旁啧啧鄙视。只有杨清让很是严肃地说:“今日众人都疲累了,再加上食材不好找。我就径直说了不便招待他们。待过几日,摆酒席请他们前来饮宴。”
“大兄,你这就不会算账了。这长安城里饮宴,规格小了,被人瞧不上;规格大了,花钱如流水。要依我,今日就一并请吃个晚饭,哼哼,反正我们才到,食材不够,众人累嘛。”江承紫说。
杨清让一愣,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们若这样,也是会被人说寒酸,不懂礼数呀。”
“清让呀,你这妹妹跟你开玩笑呢。”柴令武哈哈笑。
“啊?”杨清让这才看着江承紫抿唇在笑。
“阿芝呀。”杨清让摸了摸脑袋,他这个妹妹太古灵怪了。
江承紫却已找了个位置坐下,说:“不过话说回来,以后这家里有什么饮宴,得要大兄发帖啦。”
“群芳宴不能啊。”杨清让还是一本正经。
众人哈哈大笑,江承紫无语拍拍额头,道:“大兄,你这呀”
几人又是一阵狂笑。而后,江承紫就询问了格物院情况。李恪说早上询问了太子,太子协同工部一并主持这件事。应了江承紫所选地址要求,在工部那边腾出了两院子,作为材料汇总、文书汇报、各种资料贮存的地方。而在城外不远处,则是真正的研究中心。
“开始动工了?”江承紫询问。
“太子掏钱买了个宅子作为研究人员住宿之所。附近有太子的田产,太子直接用来作为格物院的试验基地。要如何使用,都上报到工部,到时候你父亲与大兄去即可。”李恪回答。
“这太子真是考虑周详,下了血本。”柴令武啧啧地说。
“这是于国于民的大事,太子自然是支持。”李恪不咸不淡地说。
“呵呵。”柴令武无端呵呵两句。
江承紫也不附和,转而问柴令武的酒楼筹备如何。柴令武哈哈笑,说公共马车这创意太震惊人,又花巨大。他提交上去许久,朝廷官员都懵了,正在激烈讨论中。至于酒楼,地址已选定,但特色菜式什么的没想好,还是要缓一些时日才行。
江承紫闹着要入股,李恪也打趣见者有份儿。柴令武大喊这夫妇俩打劫。
李恪心花怒放,江承紫也没觉得不妥。在他们看来,似乎在忒久远以前,就已是夫妇。
不过,杨清让就不太乐意。自家妹子还小,也还没真正嫁过去,这就胡言乱语,到底是对妹子不好。便严肃认真地批评了柴令武与李恪。
“长安城里,似乎是该注意了。”柴令武摸着下巴瞧着李恪。
李恪耸耸肩,看着江承紫说:“我听她的呢。”
“无所谓。我又不是靠别人的眼光活着的。他们喜欢不喜欢,我都在这里,该吃吃,该睡睡。”江承紫说。
“很有道理。话说清让你就不要这么刻板了,阿芝可不是普通人。她要乐意,呵呵哒,这长安城她都不屑放眼里。”柴令武哈哈笑。
“柴公子这话更是过了。指不定给我杨氏惹来杀身之祸。”杨清让连忙说。
“嗨,这里没外人,我才敢说。你真当我是个嘴上没门儿把的呀。”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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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抓抓脑袋。
“你就是。”李恪落井下石。
两人少不得一番兄弟间互相诋毁的争辩,后来更是要互相挖对方的老底。李恪与柴令武都在对江承紫说:“别信他。他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子虚乌有,诋毁旁人。”
江承紫笑而不语。她觉得这日子真好啊,如果没有李恪要出使突厥这件事,没有长孙无忌那种鸱枭一般的心理,这日子真是惬意呀。
可人生总是充满无数的“可是”,这“可是”之后,全都是各种困难,不如意。
江承紫斜坐在座位上,微笑里带着略微的心酸,但心更加坚定。
我会护着你们的!
她看着眼前人,在心底默默地发誓。
第五百六十五章历练
杨氏六房入了长安,因有太子府与淑妃派来的人一并偕同帮忙,倒是一两日就整修得差不多。
杨舒越在入长安的第二日就去吏部报到,当天就与杨清让一并入了工部上任。
杨舒越这工部右侍郎主要的职责还是在格物院的建立。好在格物院的筹备、资金筹集以及建设图纸等前期工作都由江承紫与杨清让在蜀中就已完成。而地址的选择,建设都由太子与工部共同完成。而今,父子二人要做的事就是斟酌格物院的软件设施,即人事、制度等方面建设。
杨舒越倒是没问题,但杨清让就比较紧张,整日里都在翻开典籍档案,向饱学之士请教,恨不得整日不睡,扑倒书里去。
杨王氏心疼,但也劝不动。江承紫也不管,只说让杨清让去找一个人。
“谁?”杨清让很惊讶,自家妹妹对这朝廷的官员似乎了若指掌。
“岑文本。”江承紫徐徐吐出这个人的名字。
此人才干卓越,但为人谦逊、严谨。最重要的是据闻前世里,他一直都是很喜欢李恪,尽心竭力在护着李恪的。而今只是个翰林院修撰,但其才华横溢,就连她的父亲也是赞不绝口。
“翰林院修撰?”杨清让也有耳闻。
“嗯,才华横溢,胆识过人。”江承紫点头。
杨清让对妹妹十分信服,既是妹妹推荐,定然不会错。当日,他就规规矩矩地写了拜帖送去,当即就得到回复。岑文本回复得很是客气,也不怕跟杨氏有什么瓜葛,惹了长孙一族不高兴。
两人约定了第二日下朝后相见。约定的地点并非岑文本的家里,而是在翰林院的办公室。
“这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好好学着。”杨舒越得知此事,也是颇为赞叹。
杨清让应了一声,拿起准备的包袱,带着伴读便骑马前去赴约。
杨清让走后,江承紫去找杨如玉,姐妹俩一并去瞧了杨王氏。因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杨王氏很是憔悴。王景天将自己的女弟子淑英留下来照顾杨王氏。这淑英是自成一派,对妇科颇为在行。
“不碍事,过三月就好了。以前,我怀清让的时候,就是这情况。”杨王氏安慰忧心忡忡的姐妹俩。
“二位姑娘莫要担心,夫人这胎稳稳的,饮食上,我开了药,不碍事。”淑英也在一旁解释。
江承紫虽然还不放心,但也无可奈何,这个时代的医疗也就这水平。如今,王景天、孙思邈已经是医学界大牛,杨王氏这番年岁也不算大,之前有生了三个,应该是没问题。
她自我安慰,便也不多说,只点点头。
母女三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这番前来,杨王氏却强撑着问姐妹俩在长安还习惯否?
姐妹俩点头回答一切安好,跟在晋原县没什么差别。
杨王氏摇摇头说:“话虽如此,但这是天子脚下,权利纷争,而你们爹爹在朝任职,请让也破格入了格物院,而你姐妹二人亦与皇室定了亲。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算计咱们六房呢。你二人切记要谨慎小心,不可肆意妄为。”
“是。”姐妹俩异口同声。
杨王氏又叹息一声道:“世间事总是难两全。从前不发达,想着功成名就不让人欺负。如今发达了,却又要提防更多的明枪暗箭。”
“阿娘,莫想那么多。”杨如玉安慰。
杨王氏摇摇头,说:“容不得我多想。我们如今也是风口浪尖上,此番上长安,这一路上的凶险,我便可窥伺出这长安的情势。”
“阿娘,你如今好好养身子。你好好的,我们六房才能好好的。你可是六房的主心骨。至于这谨慎小心的事,阿娘放心。我今日就着手清查六房的下人,一个都不放过。”江承紫没有一味安慰杨王氏,她一直以来都很简单粗暴,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
杨王氏一听,果然舒展眉头,笑道:“阿芝,你能想到整顿六房下人,我很高兴。这宅门内部,成败有时候都是一个下人的事。”
“阿娘放心,我会重新审视一切下人。因为这里是京城。”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杨王氏点点头说:“人心易变,从前怎么样的人面对不同的形势,或者会做出很不同的事情来。不过,处理家里下人的事,我希望阿玉来做。”
杨如玉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自己不行。
杨王氏板着脸,很严肃地说:“阿玉,你妹妹处理这事,我不担心。而且她以后嫁的人是蜀王,蜀王护着她,我们有目共睹。你却不一样,你嫁的人是太子。莫说有多少人对东宫虎视眈眈,就说日后太子一旦登基,你就是后宫妃子,你的道路比任何人都曲折。如今,这练手的事,需得你自己来。你可明白?”
杨如玉咬着唇点点头,说:“孩儿知晓。”
“过几日,桂嬷嬷会从范阳来这里。她在范阳管家多年,当年是我姑姑的奶娘,后来跟我一起去了范阳。她会协助你。”杨王氏说。
江承紫这才觉出杨王氏思虑周全。杨如玉听闻,多谢杨王氏。
杨王氏摇头说也不是全为了她,主要范阳那边没亲人,桂嬷嬷年岁不小,她就接过来。
“至于阿芝”杨王氏话锋一转,却又没说下去,只叮嘱一句“你好自为之。”
“是。”江承紫乖巧地回答。
杨王氏也不多说,只询问杨如玉是否开始着手准备嫁衣。杨如玉羞红了脸,说已在着手准备,至于制式什么的,已经遣人询问过。
“这就好。”杨王氏点点头,神也不济,只说要睡了。
姐妹俩走出院子,日光正好。江承紫本来想提议出去溜达溜达,但想到杨王氏方才的叮嘱,就没说话。杨如玉也忙着回去。
江承紫也没说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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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长姐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承紫回到院落里,几个丫头都不是从前顺手的。她便只与其中一个丫头说去前头瞧瞧那边的花圃弄好了没有,若有什么事,就去找大姑娘。
几个丫头应了声,江承紫自己却是返回屋内,换了一身男装,对着镜子一瞧,俨然一副长安贵公子的打扮。她颇为满意,将之前柴令武偷偷塞给他的一袋金叶子放好,趁小丫鬟们不注意,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
侧门后是一条小巷子,平时很少有人走动。不过,江承紫还是听得到轻微的脚步声。看来这杨氏六房一到,京城里各家势力也是严密监控。
江承紫不理会,只随意在东市西市逛逛。那些跟踪的尾巴水准也就那么点,她很轻易就甩掉了。
她在几家成衣铺子里转了转,看了看长安流行的款式。
而后,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平康坊应该快热闹起来了,便小心翼翼地转去了平康坊。
她记得父亲所在的地方是倚翠楼。据李恪所言,是平康坊里很一般的青楼。而父亲就住在这倚翠楼的后院的一所亭子改造的房子里。
江承紫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后院找父亲,但她转念一想,这般就太暴露了,这长安城卧虎藏龙,自己还是低调点好。
于是,她来到了倚翠楼前。天色虽然还早,但倚翠楼已开始掌灯,老鸨正在大堂里招呼着各位贵客。而门口的牌子已写出了今日的节目。
话说这唐朝的青楼可真是风月场所,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红灯区。因此都会有各种才艺表演,各种节目。平康坊最红的女子可不是长得最漂亮的,而是长得好看,艺冠群芳的。
“小公子,今日是倚翠楼的翠花跳羽衣舞,这可是长安城自此一家呢。”门口揽客的女郎看见她往里看,便主动来招呼。
“呵,羽衣舞呀,可有惊鸿舞?”江承紫多嘴问了一句。
那女郎一听,连忙说:“我倚翠楼以歌舞闻名,自是有的。只要公子出得起价。”
江承紫呵呵两声,对那女郎说:“我对舞没兴趣,今日来倚翠楼,却是要听曲。”
“不知小郎君可有熟识的仙子?”女郎笑着询问。
“我只听琴师思南一曲《风摆翠竹》。”江承紫缓缓地说。
女郎顿时面露难色,道:“小郎君有所不知,思南只是教授仙子们琴的琴师,他本身并不为任何人出演。偶尔缺人,他会助兴。你这般亲自点他,他怕是不肯。再者,他这几日都抱恙在身。”
“他病了?”江承紫心里很是着急。
女郎点点头,道:“是的。小郎君若是想听《风摆翠竹》,这倚翠楼里还有好几位仙子对于此曲很有心得。不如我为你引荐引荐?”
江承紫摇头,道:“女郎莫要心。你且与思南先生说,我乃江氏故人,他定然会见为我弹奏。这是一点小心意。”
她说着,就往女郎手心里放了一小颗粒金子。
女郎起先没在意,待低头瞧见是一小颗粒金子,她万分惊喜,道:“那小郎君也请里面坐,我为你去通传?”
“好。”江承紫负手跨步进去,也不挑选什么雅间,就在底楼大堂一处倚廊栏杆处寻了一方席坐下。
第五百六十六章风摆翠竹牡丹灯
倚廊栏杆处有一盆兰花挡着,旁人倒是不能一下子瞧见江承紫。而她却能见来往之人尽眼底。不过,老鸨眼尖,瞧见他坐下来,凭借多年风月场上练就的火眼金睛,只觉这小郎君甚为不凡,便随意招呼了几个客人后,就扭着腰肢走过来,满脸带笑地问:“小郎君可有熟识的仙子?”
“有。”江承紫云淡风轻一句。
“那是哪一位?我为你安排?”老鸨立马心花怒发。
“已让人安排,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江承紫说。老鸨还要说什么,她手一伸,一小颗粒金子落入老鸨手中。
老鸨也是懂这小郎君的意思是让她闭嘴,便立马说:“好,我就不打扰小郎君了。小郎君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江承紫略略点头,算作应答。
老鸨识趣地退走招呼旁人。江承紫继续百无聊赖地等着。忽然听得门口一阵喧哗,一群倚翠楼的姑娘几乎都迎出去了。
还有人在说:“听说是房家小公子来了。”
“不止呢。还有柴家小郎君,独孤家的呢。”又有人说。
江承紫算是听了个大概。这长安城的那群纨绔子弟都来了,其中还有自己的义兄柴令武。好吧,这柴令武是这方面的好手。
“那,那长孙家的呢?”有人压低了声音。
“不知今日来不来。他每次都是单独来的,从未与这些人一起。”另一位年轻的少女,看起来像是这倚翠楼里干粗活的丫鬟。
江承紫托着腮想这长孙家的应该就是长孙。人家长孙一族都是人中龙凤,从来都是干大事的,只有这长孙最荒唐,留恋风月场所,倚红搂翠的。
不过,这是旁人的看法。江承紫是见过长孙的,他的一言一行,还有那眼神,都可以看出这绝非是外界所认为的那样。
长孙很可能是长孙一族打造的一把利剑,比长孙家任何子弟都锋利的利剑。
江承紫兀自想着,外面又是一阵喧闹,至于是什么就听不清了。只见这倚翠楼里不仅仅是那些姑娘们,就连邻座的客人都倾巢而出,仿若有大热闹发生似的。
江承紫到此间来,是为了验证独孤思南是不是真是自己的父亲。这几日,他一直惦记着这事,想着抽空来挥一挥独孤思南。但一直碍于杨府非常忙,又想等风头过一阵子,对这长安城摸索熟悉了再来。
今日,府里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她也没什么别的事,就觉得今日是个好日子,这才来了倚翠楼。
所以,外面再热闹,她也没有出去,反而是躲在那植物后面。再说了,外面可有柴令武在,让他认出来总归是不好的。
旁边两个粗使小丫鬟垫着脚往外看,却因手中有活计,又不敢放下,只能一脸八卦,眼巴巴地瞧着。正巧有个红衣丫鬟快步走进来,那两个小丫鬟便拉着那红衣丫鬟问:“永姐姐,这外面的公子们又在做啥?”
那红衣丫鬟一边跑一边说:“还能做啥?点牡丹花灯,打擂台呗。”
“呀,是哪两家的郎君呀?好想去看呀。”两个小丫鬟激动起来。
“长孙三公子和柴小公子的要打擂台。”红衣丫鬟匆匆上楼,一边走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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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见过两位公子,都是风流倜傥呢。”两个粗使小丫鬟激动起来,一边擦桌子一边聊偶像。
江承紫兀自在想这点牡丹花灯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至于打擂台什么的,在这种地方不至于武斗吧?
她兀自想着,先前去拿了金叶子的女郎便匆匆来了,在她坐席前轻轻一福身,道:“小郎君,思南琴师说,真要听《风摆翠竹》,就请去他的阁楼,那边清幽安静,才是听琴的绝佳之所。”
“那有劳女郎带路,我亦正愁此间过于吵闹。”江承紫施施然起身。
女郎掩面笑道:“小郎君怕是不常来这平康坊吧?我瞧着你就眼生得很。”
江承紫轻轻点头,道:“我并非长安人士,此番入长安办事,顺带看望长者故人。”
女郎前面带路,便打开话匣子,说:“原是如此。难怪你不好奇屋外点牡丹灯的事呢。”
“点牡丹灯很是出名?”江承紫也是忍不住好奇。
女郎却已娓娓道来,说这平康坊各家歌榭楼台秦楼楚馆的女子都是以花为名。每年自是要进行各种比拼,竞选花魁。平康坊各家秦楼楚馆凡是有名号的姑娘都要比拼,最终确定座次,选定一名牡丹花魁,尔后就是十二花神,十二花仙、十二花姬,十二花伶。整整四十九个名额。四十九个名额的女子,会有四十九盏花灯挂在这平康坊中的高台上。
“倒是挺热闹的。莫不是今日就是选花魁的日子?”江承紫好奇地问,觉得这古代娱乐生活也是很丰富嘛,还有这种选秀节目。
女郎摇头说选花魁早在花朝节之前就开始进行,在花朝节那日就要宣布,挂灯。每一盏灯就是每一种花,灯笼上有花的图案,也有这盏灯主人的名字。日后,有达官贵人需要点哪一位,就径直命人去将属于那仙子的一盏灯点燃。
“呵呵,既然是选出来的,定然价格不菲吧?”江承紫终于有点明白这种玩法了,便将推测询问这女郎。
女郎连连点头,说:“正是如此。这四十九名女子,不管属于哪一家,这每一位平素里就象征性地参加一些歌舞演出。至于要请到府邸上演出,那要看对方身份以及所给的出场。”
“那点灯呢?”江承紫觉得这女郎的表达还行,就是特别嗦,所以她径直询问。
女郎这才说,平素达官贵人来请都是不能点灯的。这点灯的意思是说包下这位灯的主人,出的价格就是已定下的价格。但如果同时又有人也要点灯,那就分先来后到。
“不过就是砸钱而已。”江承紫不屑一顾,跟着这女郎走到了倚翠楼的后院,沿着石头小径一直往前走,逐渐远离那喧闹。
“今日可不是点一盏灯呢。我方才听说是那长孙家三公子与柴家小郎君在斗灯。这可不知谁输谁赢呢。”女郎兴奋地说。
江承紫一脸疑惑,又听那女郎说了一阵,才知晓斗灯起来就是古代版的炫富,点灯包大明星看谁更有钱。
呵呵哒!
江承紫在内心鄙视了外面斗灯的两人一番。然后,跟着女郎从容地来到了假山上的小阁楼前。小阁楼里是幽幽的古琴声,弹奏的是江承紫从小就熟悉的《风摆翠竹》。
她站在门口没有推门。方才带她来的女郎已蹦着出去看斗灯了。等屋内的琴声停下,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说:“晚辈江氏阿紫前来拜见思南前辈。”
她看了信,知晓此间之人很可能是自己已故的父亲魂穿千载,成为独孤思南。而此番在门外听熟悉的《风摆翠竹》,她更笃定屋内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因为只有他才会将《风摆翠竹》的最后一小段弹错一个音符。而且弹错的这个音符非但没有影响整首曲子,反而让整首曲子更动听,更美好。
这是父亲特有的。她学的《风摆翠竹》就是父亲教的,也是错的。
因此,她还未进屋,径直就报出自己的名号:“江氏阿紫。”
如果屋内之人真是自己的父亲,就一定知晓江氏阿紫意味着什么。她话音一落,就看见眼前的门被狠狠拉开,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建造在假山上的小阁楼有摇摇欲坠。
门前出现一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脸,青丝披拂,一双眼血红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阿紫,囡囡。”他声音沙哑,说的是吴侬软语。
江承紫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簌簌滚落。她想要一头扎进他怀里,但又怕隔墙有耳,硬是硬生生地凝神静气检查了周遭并没有闲杂人,她才一下子扎进眼前人的怀里,闷在他怀里,用方言喊:“爸爸。”
“哎,我在。”思南也将眼前的孩子搂紧,眼泪簌簌而下。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江承紫将那些委屈与难过,还有从来压抑在心底的遗憾、自责、孤独全都一股脑地哭出来。
思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来到大唐的岁月非常的孤独。他一边在验证历史的同时,一边回想遇见的那些人、遇到的那些事。最终,他觉得万分亏欠自己的女儿。因了他自己的自私,抛弃家庭醉心于考古学,才让女儿跟着爷爷长大,居然不像话地承担起家族荣誉,入了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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