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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接下来呀,那就要让李世民觉察长孙一族的狼子野心了。”江承紫声音里满是愉快。
第五百六十九章卧底
独孤思南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坦诚地说:“这思路方向很正确。”
“多谢老爸。”江承紫笑嘻嘻地撒娇。
“可我目前想不出具体的操作方法。毕竟李世民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如果有什么举动,怕都会被他不动声色地谋算在内。”独孤思南神情非常凝重。
“我们自然不能出手啊,这些事又不是非我们去做不可。”江承紫说得天经地义。她与李恪从来都非常拎得清,凡是涉及李世民的方面,他们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能借别人的手就不要自己动手。
“那你们可有适合的人选?”独孤思南好奇地问。他方才见到女儿一脸笑容,就明白女儿恐怕是有了全盘的计划。
“大唐太子李承乾。”江承紫缓缓地说。
“对,他最适合。”独孤思南非常赞同。
“总之,多谢老爸。”江承紫真是由衷感谢。
独孤思南哈哈大笑,道:“阿紫,父女俩,莫要这般多礼。”
“好。”江承紫很干脆地回答,尔后又撒娇,“爸,我想听《风摆翠竹》了。”
“好。”独孤思南正紧正襟危坐,认真地弹奏《风摆翠竹》,待一曲弹奏完毕,才发现江承紫已歪在案几上睡着了。
独孤思南在她身边坐下,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她的容颜,热泪盈眶。他心中起伏翻涌,暗暗发誓:在这血雨腥风的大唐,自己一定拼尽生平所学、将那些压箱底的阴谋阳谋都拿出来跟这长安城的权贵斗一斗,保女儿一生平安顺遂。
女儿的脸像极了妻。他思绪翻飞,上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和女儿。他为了自己的考古事业,毅然离开她们。在大唐艰难的岁月里,他无数次后悔过。今日,听女儿说他去之后,妻自杀。
他当时只觉得肝肠俱碎,只是女儿在,他不好太失态。可现在一想起,就连呼吸都疼痛。他与妻同属豪门之后,当年虽是媒妁之言,但两人却是一见倾心。后来,妻觉得他应该为了妻女的前途着想从政亦或者从商,他则坚持要去考古。最终因意见不合,两人吵得心灰意冷,各自分道扬镳。而女儿江承紫就给奶奶带着。
不曾出现意外的时候,彼此都拧着,觉得世间足够长,拧着拧着,等对方妥协。可意外随时发生,一切都措手不及。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他抬袖擦了擦眼泪,瞧着女儿放松的睡颜,却又得陇望蜀地想:妻子说不定也在这个时空,等着一家人相逢呢。
他静静地坐在女儿身边,屋外非常安静,偶尔会有蛙鸣,远处还有人群喧闹,平康坊的夜晚总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思南觉得他的脚有些麻了,看旁边铜壶沙漏,马上就要二更天了。他是想女儿留在身边,然而女儿今日出门未必和旁人打过招呼,她这一失踪,杨府那边大约要如临大敌了。
于是,独孤思南推了推江承紫,轻声喊:“囡囡,囡囡。”
江承紫被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嘿嘿地笑了笑,说:“以前我常拿爸爸弹奏的《风摆翠竹》来睡前听,这会儿果然睡着了。”
独孤思南听得心酸,却也只是笑笑,说:“等以后有机会,爸爸经常给你弹。今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你瞧,二更天了。”
江承紫“呃呃呃”地点头,又揉着发麻的腿,说:“是该回去了,我阿娘有身孕了,要知道我不见了,得受莫大的惊吓了。”
“那,那你回去方便吗?”独孤思南尽管知道女儿在这里跟开挂了似的,但还是不放心,疑心是女儿宽慰他的。
“老爸别担心啦。”江承紫一眼就瞧出他是担心。
“那,那你回去吧。”他真是舍不得,但不得不让她回去。
江承紫站起身来点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很严肃地对独孤思南说:“老爸,我目前要处理几件事,可能棘手。独孤家肯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独孤家的仇家估摸着在长安。因此,我短时间里暂时不回来找你。”
“我晓得。”独孤思南回答,心里不惆怅。
“老爸,你也暂时按兵不动,一切悉如平常。”江承紫叮嘱。
“放心,我会足不出户。”独孤思南也有自己的打算,根据女儿今日所言,综合他考古所得,研究一下今日长安错综复杂的派系,找寻扳倒长孙氏的稳妥方法。
“这袋金叶子你拿着,凡事总需要打点。”江承紫说。
“好。”独孤思南也不推辞,将一袋金叶子放入囊中。
江承紫这才推门而出,凝神静气听了听周围,发现并没有旁人。又瞧瞧房屋走向,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后如同一只夜鸟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出了平康坊。
平康坊外就是大街,巡夜的官兵在走动。江承紫在坊墙的阴影里等了一会儿,又凝神提气神不知鬼不觉地掠过长安街头,稳稳地落在“兰苑”外的花丛里。
兰苑是她的住处,先前她出门之前告诉两位丫鬟自己要睡一觉,不要来打扰她。现在两位丫鬟就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叫醒自家姑娘。毕竟这晚饭时间已过去多时了,自家姑娘还没有动静。
“蕊兰,你说要不要去叫醒九姑娘?”另一名叫雪梅的丫鬟低声问。
“九姑娘说了不要打扰她,我们还是等在这里吧。”蕊兰严肃地说。
“可这晚饭时间都过了,这睡一觉也太久了吧。”雪梅嘟囔。
“雪梅,作为下人,主子的话是绝对的。你等着便是。”蕊兰又说。
雪梅没说话,但终究是不放心,建议说:“要不,我把饭菜端回厨房去。”
饭菜未曾动过就端回厨房去,厨房那边定然会有所察觉,那六夫人也就肯定有所察觉。等六夫人来询问,这就不一样了。
雪梅这一招很是聪敏,可蕊兰蹙了眉,道:“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再等等吧。过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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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天,姑娘还未起身,我们直接进去看看。如今六夫人有孕在身,扰了她的安宁,实在不好。”
雪梅不说话,两人就站在门口等着。江承紫转到墙的另一边,借着廊檐下的灯笼,整了一下身上的草叶子,这才从后窗户那边轻轻翻了进去。
屋内没有掌灯,但黑夜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她从容地走到了床前,将男装换下后,才打着哈欠拉开了门,揉着惺忪的睡眼,喊:“阿碧,几更天了?”
“姑娘,阿碧姐姐要过几天才能到呢。”那蕊兰立马回答。
“姑娘,三更天了,你饿了么?”雪梅也问。
“有些饿了,你们给我弄些吃的。”江承紫说。
蕊兰立马吩咐雪梅去弄饭菜,说饭菜还在小厨房温着。蕊兰则是亲自打水来给她梳洗。江承紫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越发觉得这长着长着,这张脸竟越发像前世里的自己了。
不知等到成年后,不知会不会与从前一般无二。她兀自想了想,蕊兰已帮她梳好了头发。
“蕊兰,这兰苑就辛苦你与雪梅一段时间了。等阿碧她们前来,就好了。”江承紫说。
蕊兰立马福身道:“是。”
这蕊兰是在长安才购入杨府的婢子。江承紫挑她,就是觉得看起来神情安定敛,很是稳重。但看今晚之事的应对,很是不简单。
“蕊兰,你从前的主人是哪一家呢?”江承紫一边净手一边随口问。
蕊兰一怔,一抹悲戚顿时从脸上闪过,然后她用平静的口气,说:“回姑娘,婢子乃罪臣之后。”
“罪臣之后?”江承紫原本没想到蕊兰会直接说。
“是。婢子父兄远是玄武门守将,乃隐太子部下。”蕊兰缓缓地说,“家中男丁尽数被杀,女眷入军营”
蕊兰说到此处,没再说下去,脸色并不太好看。江承紫也明白蕊兰所言是指这些罪臣女眷被送入军营为军妓。
“那你也曾入了军营?”江承紫询问。
蕊兰缓缓点头,说:“我被送入军营,被一位小将军所救。从此后,婢子便伺候这位小将军。”
“那这一次,是小将军派你来我身边卧底?”江承紫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说笑话似的。
蕊兰噗通跪下,道:“不,不,小将军已故去。我依旧是奴籍,这才被拿出去发卖的。姑娘,婢子自小习武,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江承紫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是。婢子家中时代为将,婢子亦从小学武。小将军救下婢子后,一直训练婢子。”蕊兰回答。
江承紫也不追问小将军是谁,猛然拔剑刺向蕊兰。速度极快,蕊兰大惊,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地避过,但江承紫的剑尖还是划破了她的衣衫。
这蕊兰功夫确实了得,武功高强又不是家养的,自然不能留在身边。
江承紫将宝剑入鞘,反问:“你觉得救你这水准,能保护得了我?”
蕊兰呆若木鸡,江承紫眸光冷下来,道:“你倒是隐藏得够深。这些日子,我排查奴婢,什么人来自哪一家,是什么身份我可都是有掌控的。唯独你,因是蓬莱殿送来的,我是大意了。”
“看来那位老嬷嬷了你不少钱,不然怎么会将你放在蓬莱殿送来的婢子里。”江承紫冷笑,紧接着说,“那位老嬷嬷也是活得够久了。”
“姑娘,求你,不要对付她,她,她是我感念我母亲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求她给我指个好人家,她正好帮侍郎府采办奴婢,就将我带来了。”蕊兰匍匐在地哀求。
“你诚实点,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的请求。”江扫了她一眼。
“是。”蕊兰听闻有转圜的余地,便说当年救下她的人是程知节家的二公子。
因程知节跟她的父亲是旧相识,她也见过这程二公子。当时,程二公子在军营,便径直将她带走。但她的身份也不能脱了奴籍,因此就一直伺候程二公子。但程二公子命薄,不久后就战死在陇佑道。她则还是官家奴籍,不能脱了奴籍,只好继续入奴婢买卖所。
“是吗?”江承紫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明亮得很,看得蕊兰浑身发凉。她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径直射杀似的。
“是。”蕊兰回答得小心翼翼。
“你以为我杨氏六房初入长安,便不知这西京高门大户的事。”江承紫笑着说。
“不,婢子绝无此意。”蕊兰连忙叩头。
江承紫不顾她磕头声,继续说:“这长安高门的事,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程二公子战死沙场,你既然是他的婢女,就程夫人的性格,不可能不接你们去国公府。说,你是谁派来的?”
蕊兰呆住了,还是打定主意一口咬定说是程二公子当年怕国公爷说他带走军妓一事,一直是没让家里知晓她的存在的。
“程二公子已故去,你还要泼脏水。”江承紫已听不下去,无论是谁的人,即便举止再得体,都不能留下。
“婢子,婢子没有。”蕊兰连连辩解。雪梅端着饭菜,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雪梅,去叫人来,将蕊兰发卖出去。”江承紫毫不留起地说。
结果这动静闹大了,秀姨娘蹭蹭蹭就跑过来询问,江承紫扫她一眼,道:“此獠污蔑国公府二公子,这实在是为我侍郎府招祸事,其心可诛。发卖出去,让发卖文书也一并写清楚。就写此女做事认真、会拳脚功夫,然心机颇深,又爱搬弄是非,屡教不改,故而被发卖。”
秀红也不敢说什么,只连连说是,命人赶快将蕊兰拖走。
江承紫解决了蕊兰,这才将雪梅招来说:“你家主子与我还算有些交情,我不为难你。这几日,你就在兰苑好好伺候,待我的婢子们回来,我送你回去。”
雪梅一听,连忙就哭了,说:“姑娘,你留下我吧。我被退回去,公子会打死我的。”
“他不会。”江承紫笃定地说。
“不,他会。”雪梅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江承紫不说话,只沉了一张脸瞧着她许久。雪梅很是害怕,便怯生生地问:“姑娘,你,你留下我么?”
“我看看,你功夫怎么样。”江承紫说着,抓起案几上的一方青铜小鼎径直扔过去。
第五百七十章西京深
雪梅猝不及防,本能躲避。
江承紫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功夫不弱,练了许多年了吧?”
“回禀姑娘,练了四年。”雪梅跪地。
江承紫知晓她没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677
说真话,便径直朗声喊了张妈前来。张妈依旧在这院落值守,跟一只大黑狗似的专职巡逻。
“姑娘,有何吩咐?”张妈大嗓门,同时也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雪梅。
“这婢子欺瞒主子,按照六房的规矩,该如何处置?”江承紫询问。
张妈立马说:“按照杨氏六房规矩,发卖出去。”
“嗯,先将她看押,明日一早就发卖出去,得的钱就给这几日在我院落勤勉伺候的丫头们。”江承紫径直说。
张妈干脆地回答“好叻”,然后转身就出了兰苑找人来着手准备。
雪梅呆呆地瞧着江承紫,不明所以地问:“姑娘方才不是说与婢子的公子有些交情吗?说过几日等冬梅、阿碧到了,就将婢子退回去。”
“你没听清?方才姑娘可说了你欺瞒主子。”张妈又走了进来,径直就接了话,“既然已欺瞒,自然与先前安排不同。”
“不,婢子没有欺瞒姑娘。”雪梅歇斯底里地争辩。
江承紫冷冷地吩咐张妈拉出去,捆绑紧点,得跑了。
“姑娘放心,你教的系贼的扣跑不了。”张妈得意地说。面具
“嗯。下去吧。”江承紫扬了扬手,自己动手将发辫解开,扎了个马尾,径直去了大厨房找吃的。
这会儿夜已深,厨房诸人早就睡下。因厨房是六房起得最早的了,若是杨舒越与杨清让要早朝,他们得四更天末就要起来给两位主子准备早饭。
厨房黑灯瞎火的,只有厨房值守的房门口还点着油灯。今夜值守的阿塔和他烧水的媳妇在聊天,闲聊的是若不是王先生调理,怕适应这长安还得好一阵子。这长安的天气就是干燥诸如此类。
人是两口子在闲聊,本不该去打扰。但江承紫实在是饿了,便硬着头皮过去,问有什么有什么吃的。阿塔两口子吓了一跳,连忙说他们正在做面饼。
“行,给我烙一个。”江承紫不客气地坐下来。
阿塔两口子一个烧火,一个擀面,用的是六房从蜀中带来的花生油,香喷喷的。江承紫连续吃了两个,觉得很是满足,才起身告辞。
吃完饭回来,兰苑黑灯瞎火。她也不点灯,径直就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杨清让与杨舒越去早朝,江承紫用了早饭,让张妈把那个雪梅和蕊兰发卖出去。这一下子发卖两个婢子,动静挺大。杨王氏听闻,就让人来询问。
江承紫便将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召集到一起,冷冷地说:“杨氏六房是个讲人情的地方,但更讲规矩。”
众人齐声回答是。江承紫不怒自威,只扫视过众人,才继续说:“我杨氏六房对有功之人重赏,比如尽心服侍过六爷一家的嬷嬷就脱了奴籍,六爷还赠送了田产宅子,允许嬷嬷的儿孙辈入族学。又比如竭心尽力服侍六夫人的大丫鬟就被六夫人为义女,嫁入高门做当家主母。这就是我六房。”
那些从蜀中带来的下人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在杨氏六房,若是尽心尽力,这福利是真正的好。这也是他们这些下人的信心所在,他们是将杨氏六房当作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来守护了。但新来的下人虽耳闻一二,也以为是谣传,今日一听,居然是真的,个个都震惊不已。
这种待遇,放在长安城,不,就是放在大唐,也没几家有的。
一时之间,众人充满期待。
江承紫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又继续说:“然而,若对我六房有二心,敢欺瞒、毒害、勾结外人坑害、偷盗。诸如此类的不轨行为,我六房就不仅仅是发卖出去了。”
张妈很恰当地将蕊兰与雪梅一并拖上来,像是死狗一样丢在一干下人面前。
江承紫瞧了瞧两人,便对着一干人等,说:“我杨氏六房初来乍到,并不代表我对这长安城不熟。你们这些人来自哪一家,代表谁的势力,我可是一清二楚。”
众人一听,浑身不由得一颤,整场鸦雀无声。
“我之所以没有动你们,是因为我六房有部分丫头婆子还没到;我之所以没有立马把你们都发卖出去,是因为你们目前还没做任何有损我六房的举动。”江承紫说,然后从宽袖里拿出一本册子,道,“这本册子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各位的来路,各位真正的主子是谁。呵呵,虽然我们中有些人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借助别人的身份遮掩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不是猛龙不过江。我若连你们的来路都不清楚,我六房就不会到长安城来了。”
众人更不敢说话,那些真正被买来的一头雾水,心怀鬼胎的心里一片凌乱。
“当然,各位来这里若是好好的干活,不搞什么小动作。过几日,我这里的打扫得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好聚好散。但若有二心,就不单单是发卖这么简单了。”江承紫冷冷地说,“各位,可记清楚了?”
“回九姑娘,小的记住了。”众人连忙回答。
“都散了吧,用心打扫哦。”江承紫笑了笑。
一干人等连忙散开。柴令武就从大门那边转过来,说:“哟,很有威严气质呀。”
“义兄,你怎么来了?”江承紫迎上去。
“嗨,你前几日让我帮着找一找王先生的铺子呀。我这几日就在跑这事,如今总算是办妥了。”柴令武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房契。
“咦?你径直买了房子?”江承紫很是意外。
“嗨,是呀。正好手里有点闲钱。”柴令武摸摸脑袋。
“闲钱?你不是要开酒楼,整公共马车吗?哪里还有闲钱做别的?”江承紫追问。
“嘿嘿,不就是上次从蜀中回来,我去盘了几个成衣铺子来做么?这一来一去还是赚了不少。如今,六房都来了。我还想着向六夫人和秀姨娘开口问一些样式呢。”柴令武说。
江承紫这才明白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大手笔是想着旁的事。不过,无论如何,柴令武这事也是办得大气,江承紫也不计较了。
她便笑着说:“我母亲身子不适,你倒是可以问一问秀姨娘。”
“那敢情好,我问一问,拿了样式过去,就说是杨氏六房设计的。谁设计的自是不能抛头露面,都是官家家眷。”柴令武商议。
“那敢情好。”江承紫对于柴令武的安排也是颇为赞同。
“那你去找秀姨娘,我去找王先生。”江承紫说着,就要往王先生那边去。
柴令武赶紧拦住她,说:“我还有事找你。”
“什么事?”江承紫站定。
“昨晚”柴令武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678
压低声音说。
江承紫一怔,昨晚她去见独孤思南,也就是她的父亲了,而昨晚柴令武在平康坊。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吗?
“昨晚怎么了?”江承紫故作镇定。
“我在平康坊点百花灯。”柴令武低声说。
“百花灯呀,我听人说过。你真是个败家子呀,我可怜的义父。”江承紫撇撇嘴,捶胸作痛心疾首状。
柴令武垂了眸,一脸严肃地喊:“阿芝。”
“嗯?”江承紫觉得他肯定知晓她昨晚的去处。
“长安不比弘农,更不比蜀中。这里是天子脚下,权贵门阀多如蝗虫。期间,哪怕是个买担担馄饨的都可能是某家眼线。”柴令武无比严肃。
江承紫不语,只是站在一丛兰花旁边仔细地看着这个豪门公子哥。
“阿芝,昨晚你去平康坊见谁,很容易就查到。”柴令武直截了当。
“平康坊?昨晚我一直在睡觉呀?”江承紫抵死不承认。
柴令武很是失望地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阿芝,你别跟我打哑谜。昨晚我为何要斗灯,就是要闹出动静,让你觉察。长孙、房遗爱、肖盛兰皆在那边。”
江承紫垂眸不语,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见的那个琴师,我已命人请到了柴家教我弹琴。”柴令武径直说。
“什么?”江承紫很是诧异。
柴令武眸光坦荡地看着她,说:“我不知你独孤思南他有什么渊源,他对于你又有什么用处。但昨晚你的举动已将他置于险境。我不先下手为强,指不定他就入了长孙家的高门。”
江承紫一听昨晚自己的举动竟然全然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差点就让父亲遭受灭顶之灾,顿时汗涔涔而下,瞬间湿透了衣背。
“多谢义兄。”江承紫拱手。
柴令武叹息一声,说:“你我兄妹不必说这些。你若要见他,日后就光明正大地来见他就好。”
“好。”江承紫是由衷感谢柴令武。
“当然,我要说明一点。他是独孤家的人,又跟你有瓜葛。我让他住我母亲生前住的水榭小筑了。”柴令武强调。
江承紫觉得奇怪,便问:“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当年,我外祖父还没正式起兵,我父亲为了不引起旁人猜测,与我母亲分别,悄悄去找我外祖父。当时,我父亲就亲自设计建造了水榭小筑,里面机关暗桩无数。”柴令武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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