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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月姑姑离去,母亲在礼佛。李恪回到了熟悉的蓬莱殿,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就在软榻上闭眼小憩,屋外日光很暖,鸟儿鸣声上下,正是好时光。
他休息了片刻,杨淑妃礼佛出来,母子将垫子挪到了院内的树荫下。日光从碧树间透下细碎的明亮,旁边是盛放的各色花朵,微风徐来。
大宫女青云习得了泡茶,正泡极好的栀子花茶。母子俩随意清谈,即便说起想念,也是平淡的句子。但李恪极其喜欢这样的时光,觉得懒洋洋,慢悠悠。他爱的人都在,都活得好好的。
“这剑南道的事,你前往不要掺和。”杨淑妃说了许久,还是说到了正事上。
“父皇也不会让我掺和。我跟承乾的事,父皇知道了。”李恪直言。
杨淑妃一愣,李恪将这件事的始末与她说了。杨淑妃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前些日子,你父皇到蓬莱殿很郑重其事地说我养了一个好孩子。当时,我还以为他说的是你一箭三雕震突厥的事。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母亲,父皇知晓这事,定然不会让我趟剑南道这事。”李恪说。
杨淑妃点头,喝了一杯茶,却又蹙眉,道:“这高士廉是个人才不假,但照你这么说,你父亲如此生气,想必剑南道的腐败不是一两个人。而且剑南道上的那些都不是普通人,行事手段怎么会让高士廉掌控得死死的?”
“据说是去年侠客暗杀益州、嘉州、梓州几地的官员所牵扯出的。高士廉当时还被父皇斥责了,尔后他就一直在查。之后,又有梓州一名少女被军中之人校尉强抢一事引发,再加上暮云山庄入了贼人,那贼人偷了一个大官家,查抄出赃物。高士廉将这几起事一起查了查,搅和在一起,就发现了这惊天的事。”李恪缓缓地说。那声音很是悦耳,像是在讲述无关紧要的事。
杨淑妃只是又喝了一杯茶,缓缓地放下杯子,瞧着满园开得热烈的花朵,径直说:“这开了头,往后,就就瞧都不要瞧一眼。”
李恪一怔,母亲这话分明就知晓这些事是他做的。他只是笑:“母亲,你这话,我不明白。”
“知儿莫若母。”杨淑妃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说。
李恪不言语,只端了茶杯慢悠悠地喝着。杨淑妃瞧他那样,便又说:“恪儿,我知晓你纳那萧氏很是不痛快,可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
“母亲,孩儿知晓。”李恪温和地说。
杨淑妃也知晓这孩子从小就主见,因此她极少过问他的事。如今,早朝的事牵连甚广,矛头直指萧氏一族。萧氏一族不是省油的灯,而今各大家族与萧氏联姻的不在少数。青云送点心去甘露殿回来,就说了高士廉弹劾剑南道领军一事。
杨淑妃莫名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寄养在弘农杨氏不假,但父亲却是极其喜欢她。每次她回宫,父亲总是将她放在膝上,很是慈爱地说:“晓月,等父亲拾了那些贪婪的家伙,治一个海晏河清、国富民强的天下给你看。那时,父亲再将你接回来,你就是最尊贵的公主。”
她一直记得与父亲的每次见面。每一次,父母都在讨论世家的事。她自幼聪敏,得父母略一指点,便知晓天下局势,世家危害。因此,她与母亲一样,更能理解父亲的理想,赞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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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制定的去除世家的计划。
然而,父亲就是操之过急,终究惹了所有的世家群起反叛。他们制造舆论,将父亲塑造成昏庸无能、骄奢淫逸的帝王,然后名正言顺地反叛,名正言顺地杀了他,夺取了他的天下。
在隋朝岌岌可危之际,父亲为了保全她,将她嫁给了前来求取的李世民。她的母亲为她谋划,说趁她还是个公主,可以谋个正妻之位。
一朝倾覆,她成了亡国公主。心里惶恐不安,一方面思念父母,哀伤满心;另一方面,已是亡国公主,天下大乱,背后再没有可以依靠之人,自己与幼子还能否在李家立足。她思来想去,不要了正妻地位,让孩子也不成为嫡子,她只身躲进佛堂,不问世事。
李家起兵,夺取长安,国号为唐。她的夫君封王称帝,她始终在佛堂。她很明白背后没有任何势力可倚靠,那些跑来说要扶持她母子二人的,不过都是些用心险恶的贪欲者。那些人的嘴脸,她看得一清二楚。世间之大,父亲不在,便没有可倚靠的伟岸高山,母亲身陷异族,成为俘虏,也不知如何艰难度日。
她每日礼佛,心似火煎,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儿子。
如今,时机未到,竟有人弹劾剑南道领军,这是公然对付萧氏。
当青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早朝上的大事。她想到自己的父亲,顿觉不妥。尔后,坐在佛堂前,思前想后,认为自己的夫君固然想要削了萧氏的势力,但他一向循序渐进、韬光养晦,不会这样激进。那么,会这样急切要削弱萧氏,尤其对付剑南道的人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知子莫若母!
她明了这孩子对杨氏阿芝一往情深,也明了萧氏入蜀王府本就是孩子心中的一根刺。而今,杨氏阿芝与他订亲,他当然要有所动作。
于是,纵然她过去不问世事,不多说这孩子一句,今日也要说一说了。
“你当真知晓么?”她叹息一声。
“孩儿知晓。”李恪望着开得热烈的蔷薇,还有那一株瘦骨嶙峋的红色栀子,缓缓地说。
“解决萧氏,不急于一时。想杨氏阿芝是个明理的孩子,你与她说了,她定然不会介意多留她些日子。”她见孩子敷衍,索性也不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
李恪见母亲铁了心要讨论这话题,便叹息一声,问:“母亲,你可知我这出使突厥,一路上遭遇了多少波暗杀?”
他语气云淡风轻,杨淑妃心里莫来由地一紧,但她没说话,只瞧着这孩子,慢慢地喝着早春的茶。这茶不是杨氏阿芝亲自做的,味道是要差一些。
李恪见母亲安静,他继续说:“我算了算,去的路途上,一共走了十天,二十六波暗杀。”
“什么?”饶是性子淡定的杨淑妃早就知晓孩子这一路出去,想他死的人很多,但也没想到就是去的途中就有这么多的暗杀。
“这只是大唐国境内,我还没算我在突厥的呢。各种手段都有呀。下毒、暗杀,围困,火攻,放毒蛇......,手段真是层出不穷。”李恪云淡风轻地说。
他本来只是来瞧瞧母亲与弟弟,并不想说这些让人担忧的事,谁知成日里礼佛的母亲心如明镜,且不想他岔开话题,他便索性都说了。
“这些人怎么就这样容不得我们母子?”杨淑妃眸子里的光冷下来,暗想这些年这样退让是不是错了。
“母亲,这其中就有萧氏的人。”李恪轻笑,满眼的嘲弄。
“什么?他们这是做什么?”杨淑妃惊讶不已。她原本以为因李恪纳了萧氏,萧氏不会动李恪,却没想到萧氏竟然也参与了对李恪的暗杀。
“母亲,他们是眼见我与太子一条战线,并不参与争夺储位,心里无望。”李恪慢悠悠地说,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瞧着很暖的日光。
“那灭掉你,于他们有什么好处?”杨淑妃还是没想明白。
第六百二十三章承诺
“有什么好处?”李恪坐直了身子,道,“我出使突厥前的几晚,萧氏可不安分。包括他们安插在蜀王府的人,往我饭菜里下药的事也是做了。只是我早有防范,没吃那饭菜,反手给她吃了,她就歇息在我的房内。”
李恪没有说得特别明白,眼前这位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好说出口。那一晚,萧氏吃了药,媚态百出。他念在前世里,她还算陪着他的份上,只留了她独自在那房里睡了。他则去了书房规划出使突厥的事。
那晚,他原本以为萧妃只是简单的争宠,想要用这种方式在蜀王府立足。他只是避开她,不曾往深层次想。谁料第二日,就到情报,萧氏要对付蜀王和杨氏阿芝。出使突厥的路上,萧氏的死士可是一批一批的来。
他陡然明白,不管自己那一晚睡没睡萧妃,萧妃在他房间里过了夜。那么,在外人看来,就是有夫妻之实。他若是死了,萧氏肚子里有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都得是蜀王的遗腹子。那孩子就有了皇家身份,可以成为萧氏一族运作最有利的筹码。
也是因了这事,再加上见到了外祖母,知晓萧氏一族复国之心从未断绝,他才下了决心要动萧氏。
杨淑妃听到这里陡然明了所有,一向娴静的她也忍不住重重地放了茶杯在桌上,怒道:“这萧氏要作死,就成全她。”
“母亲,不急。”李恪温柔地笑了,“我自有分寸。”
杨淑妃也是不好意思,这倒转过来是孩子让她别急了。她笑了笑,慈爱地看着他,说:“你长大了。”
他微微笑,说:“母亲,孩儿会守护你和弟弟,还会守护我们一家的。”
杨淑妃泪湿了眼眶,觉得日光格外明媚。李恪则是又吩咐青云泡了一壶茶,拿了些糕点。他早上吃得少,这会儿一喝茶倒是饿了。
“这个糕点是月姑姑在杨氏六房那边跟人学的。说你爱吃,就学了回来,我吃着也是不错。”杨淑妃笑着说。
李恪吃了几块枣泥糕,想了想,才说:“母亲,这次出使突厥,我见到了外祖母。”
杨淑妃手一凝,顿了好一会儿,才瞧着李恪,低声问:“她,可还好?”
“外祖母跟你画的画像一样,一点都没变老,气神都不错。”李恪缓缓地说,“身子骨也硬朗,一身正气。”
李恪说到后来,便是笑了。
“那,那你可向突厥提过,接她回来?”杨淑妃忙问,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的孩子出使突厥本就是被逼无奈,更是有心人的阴谋,能平安归来已是福气,她又怎么能一山望着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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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自身难保,身如浮萍。她纵使十分想念母亲,却也无能为力。前些日子,自己的孩子要出使突厥,前路危机重重,她只求孩子平安,哪里还敢将内心多透露一个字,让自己的孩子去涉险。因此,虽然她很思念母亲,想知晓母亲在突厥是否安好,却还是不敢对即将出使突厥的孩子说一个字。
可如今,孩子主动对她说起母亲。
“你,你怎么见到你外祖母了?”杨淑妃虽不曾出使突厥,但她曾经是公主,对于这种险恶来去的事还是明白几分。而她更明白的是母亲在突厥并不是上宾,怕也是阶下囚,或者玩物。因此,自己的孩子出使突厥,能见到母亲,她非常意外。
“母亲想念外祖母,此番前去,我自是要见一见的。与那义成公主说了一番,这是人之常情,便也是见着了。”李恪据实以答,但另外的部分,他就没有告诉母亲。
“那,那你可曾与那义成公主说了,你母亲回长安安享晚年的事?”杨淑妃还是不死心。
“外祖母不愿回来。”李恪将手中茶杯放下,很认真地对母亲说。
杨淑妃神情黯淡,叹息一声,说:“我此生与她不亲厚,也从来瞧不出她是怎样的人,也不懂她的心性。”
她说到这里,倒是有几分赌气。
昔年,母亲待她虽好,但母女俩并不亲厚。因了她生辰八字克父母,寄养弘农杨氏,偶尔相见,母亲所做都是大事。与父亲对她的耐心相比,母亲极少与她和颜悦色地亲近。只是四处烽烟起,她忧心孩子们的前途,却也没忘了她。李世民一来求取,她便答应了,还叮嘱她:嫁出去了,就是李家的人,即便日后杨氏一族有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千万不可强出头。
尔后,她嫁人,生下李恪。天下已风雨飘摇,作为外祖母,她送了一份儿平常的礼来,一封信只几句话:你亦为人母,为人母之心天下皆同。嫁人如同新生,过往种种与你皆无关,你且守护着你的孩儿,一心向着你的夫君即可。
母亲没对她表达过什么深情厚谊,后来几经流亡。她亦曾开口向李世民求过一次,能否从窦建德、宇文化及手中救回母亲。李世民领兵在外,自顾不暇。待根基稳固,母亲被义成公主掳到了突厥。
突厥为患,秦王府与太子府的争斗不息,外面各路牛鬼蛇神又在打他们的主意。她只能明哲保身,这么多年,对于母亲,她只能思念,却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不必忧心。她与表兄居定襄,起居皆不错。并不是囚徒生活。”李恪宽慰母亲。
杨淑妃点点头,觉得再说下没什么意思。母亲或者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突厥不想放人。李恪看母亲低着头,定然是念及外祖母,甚为担心。
“母亲,待过两年,孩儿定亲自扫平突厥,迎外祖母与表兄归来。”李恪很严肃地说。
杨淑妃一下子伸手捂住他的嘴,板起脸道:“你莫要废话,建功立业这种事,咱们不做。”
“孩子有分寸。总之,母亲放心,过两年,孩子会亲自迎回外祖母。”李恪握住母亲的手,很认真地保证。
“莫说这事了。”杨淑妃转了话题,说,“自从上次,你与阿芝教训了阿,阿这孩子性情大变,每日里都是埋头苦读,现如今蓬莱殿的书都被他读光了。”
“阿如此用功?”李恪也是惊讶,暗想:这种事前世里可是没有的。
“说要为大唐繁荣出一份儿力,还每日锻炼身子,练武。说日后要走遍三山五岳,没有强健的体魄是不成的。”杨淑妃想到李便也是笑了。
“这小子开化了啊。”李恪感叹。
月姑姑在一旁插嘴道:“阿如此用功,都是那一日将你与阿芝姑娘说的听进去了。你得与阿芝姑娘说一声,那承诺阿的事不能是哄小孩的。”
“阿芝一言九鼎,不会随意承诺的,她待阿是家人,才会那般的。”李恪打从心底里高兴。
“月姑姑你这样说呀,阿芝可不比阿大几岁呢。”杨淑妃也觉得好笑。
“哎,是呀。”月姑姑拍拍自己的额头,又笑道,“主要是阿芝处事得体,又冰雪聪明,就忘了她是个孩子了。”
“她不小了,这算虚岁也是十二了。”李恪立马争辩。
他还想早点将阿芝娶回来,哪能让父母觉得他们俩还是孩子呢。
“恪儿着急了?”杨淑妃打趣。
李恪心一慌,喜怒不形于色的,竟然脸红了,尴尬地咳嗽两声,只顾埋头喝茶。
月姑姑则是一脸了然的样子,一边洗杯子一边感叹:少年情怀什么的。
李恪觉得尴尬极了,好在阿及时出现,板着脸问:“三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定然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他便对他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你三嫂从来不食言。”
“注意言辞,人还没嫁给你,别一个你三嫂你三嫂的。在没大婚前,我还是叫阿芝姐姐。”李撇撇嘴。
“迟早的事。咦,你上次不是叫了三嫂么?”李恪问。
李撇撇嘴,说:“我那时没多想,现在想想,觉得还是该依着老规矩来,这才显得对阿芝姐姐尊重。”
“阿懂事了。”月姑姑念叨。
“我一直很懂事。”李很严肃地说。
杨淑妃看着让她头疼的小儿子这样,很是欣慰,便招呼李在身边坐下喝茶。李坐下来,却没喝茶,只是瞧着李恪问:“那阿芝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
“你阿芝姐姐昨日才回来,休息几日吧。”李恪说。
李虽不知杨敏芝干嘛昨日才回来,但知晓她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所做的都是大事,就连父皇也很欣赏她。所以,他也没问,只嘟了嘴,说:“那你转告阿芝姐姐,她可别忘了我。”
“行了,别嘟着嘴了,不会忘记你的。”李恪瞧着李那样子,心里有点怪怪的。他略一想,竟然是怕这小子觊觎自己的媳妇。
忽然闪过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没自信了。
李得了承诺,也不喝茶,说要去读书了,起身就走了。月姑姑则是非常兴奋地说李这些日子的变化,尔后又夸阿芝姑娘真是个神仙般的女子呀,福泽深厚。
杨淑妃则是坐在躺椅上,瞧着蓝天,微微眯起眼睛。她忽然有点期待将来的改变。
第六百二十四章父子
李恪在蓬莱殿用了午膳,正准备回蜀王府,刚出了殿门,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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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甘露殿的舍人小方小跑着前来。
小方一到近前,还气喘吁吁着,便行礼,道:“蜀王,可找着你了。”
“小方,这事何事?这日头这样毒,你跑成这般。”一旁的月姑姑问。
“是陛下要见蜀王。”小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陛下不是在甘露殿议事么?”李恪蹙眉,他是不愿意参与此事的,父亲应该是明白的。这会儿,找他去到底是何意?
“回蜀王,陛下在甘露殿议事。”小方还在喘气。
一旁的青云递过去一大杯茶水,小方咕噜噜灌了一大口。杨淑妃一颗心也紧张起来,她生怕陛下让李恪去查剑南道的事,便也顾不得平素里的低调,忙问:“小方,你可知是让蜀王去作甚?”
“回娘娘,陛下的心思,奴婢哪里知道呢?”小方为难地说。
“那陛下可是宣我去甘露殿?”李恪问。
小方摇摇头,道:“陛下是让奴婢寻着蜀王,让蜀王去东宫等他一并用午膳。奴婢以为蜀王回蜀王府了,去跑了一趟,王管家说蜀王没回去,不是去了杨氏六房府邸看望九姑娘,就是去宫里看娘娘了。”
李恪这算明白了,道:“小方这原本是我的失误,你莫要担心责怪。”
“蜀王说哪里话呢。是奴婢失误,没差人事先打听一番,就妄自去了蜀王府。”小方这会儿气算是喘匀称了。
“小方,你这么跑来跑去,指不定陛下已去东宫了。”青云笑着说。
“正是呢。方才小彭来说,陛下已起行去东宫了。今日,陛下正不痛快,奴婢这小事都办不好,得惹陛下烦。还请蜀王随奴婢前去东宫。”小方鞠躬道。
“行。”李恪挥挥手,便与小方出了蓬莱殿。
小方原本差人放了软轿在外,李恪笑道:“我又不是公主,娘娘的,还需软轿么?小方,咱们就步行过去,你要跟得上我的脚步才行。”
“诺。”小方话音刚落,就瞧见蜀王走了很远。
他忙不迭地小跑跟上去,却总是追不上。蜀王明明只是行走,而他小跑,就是隔着好远一段距离。他内心不由得赞叹:这蜀王的功夫还真是好。
蓬莱殿与东宫也并不是很远,李恪脚程很快,不大一会儿,他就到了东宫门口。小方一路小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东宫管事出来招呼李恪。李恪问:“陛下可曾到了?”
“陛下刚到,与太子正在下棋呢。”管事回答。
李恪点点头,又瞧了一旁的小方,对那管事的说:“今日小方舍人怕是累坏了,你且好生招待着。”
“这是自然。”管事连连点头。
李恪则没再多言,径直去了正厅。正厅里静悄悄的,并不见人。他倒是一愣,随即想到李承乾平素里在东宫都是呆在书房里。那书房实在是他的一方天地。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竟然在书房接待父亲。
“蜀王,太子与陛下在书房里下棋呢。”管事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他是东宫管事,也是有些身手的,却发现自己只是略一耽搁,蜀王就的到了正厅。
“嗯,我自寻去,你去忙吧。”李恪对他挥挥手。
管事哪敢真自顾自地忙,连忙摇头,道:“太子命小的在门口等殿下,方才是小的失职。”
“无妨,你带路吧。”李恪语气平静温和。
管事领命连连称是。李恪也不在意,只随了他到了太子的书房。太子的书房的在独立的四方院落。院落周围参天大树,鸟儿鸣声上下,倒是显得周围颇为安静。
树下皆是低矮的灌木花木,只是品种相对于蓬莱殿,少了许多开花的。护卫们就在书房的四方院落外,守着。
管事走在李恪前面领路,瞧见坐在门口的皇帝的贴身内侍也是矮了身行礼。那内侍连忙站起身,对着东宫管事行礼寒暄,尔后又对李恪郑重行礼,笑道:“蜀王,陛下等候多时了。”
李恪只是对他点点头,尔后入了东宫书房门。李承乾将这一座独立的四方院落都作了他读书学习的所在。这院落也是设了大门、二门。平素里,都是他的贴身侍卫守在大门、二门,负责这书院打扫与洒扫都是专人。
进了大门,过了二门,跨过高门槛,便是书房的院落。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桂树,一棵结满花骨朵的高大石榴树,院落里还置放了几口大缸,缸中荷叶碧绿,有锦鲤在里面游动。
四方的廊檐下,有不少垫子,读书的案几,吃茶的案几,颇为别致。此番,李恪一跨过二门,就瞧见父亲与太子在桂树下置了一方席,正各自正襟危坐在对弈。
观棋不语真君子!
李恪不敢打扰二人,便缓步走过去,在一旁站定,并不打扰二人。
棋盘上,你来我往,已下了大半。棋面上,李承乾已被围逼得节节败退了。李世民则是捏了一颗黑子,正好暇以整地等着李承乾落子。
李承乾心无旁骛,思考良久,才落下一子。整个棋盘又活了,棋盘形势又瞬间逆转。
李世民大笑:“承乾棋艺进了不少。
“是得了父皇的点拨。”李承乾很恭敬地说。
李世民将手中那一颗黑子扔在一旁,道:“既然恪儿来了,今日就不下了,我们爷三人一并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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