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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锦云非常惊讶,便盯着那月牙门洞瞧。果然,不一会儿自家一袭天青色衣衫的蜀王就从那月牙门洞那边缓缓走过来。
锦云立马识趣地走开。
李恪笑盈盈地走过来,问:“阿芝,又在忙什么?”
“忙捉贼呢。”江承紫笑着回答,将中的情报扬了扬,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在水磨亭花圃探听到的消息。
李恪接过情报一看,整个人就严肃起来,最后冷喝了一声:“何人竟如此大胆?”
“现在还不好定论,毕竟我没有真凭实据。”江承紫一边回答,一边在一旁的石凳子坐下来。
“不管是谁,我定然要将之揪出来。”李恪恨恨地说。
“这是自然。”江承紫郑重地点头。
李恪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瞧着江承紫,低声问:“可有想我?”
“没有,谁想你呢?”江承紫娇嗔一声,斜睨他一眼,心里便是疼惜起来,这家伙怕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了,神情很是疲惫,连黑眼圈都有了。
她看到他这样子,心里过意不去,嘟了嘴正想要酝酿酝酿讲点真话,却瞧见他抿唇笑了,瞧着她低声说:“你个没良心的,我可很想你呢!”
江承紫听着,只觉得心怦怦跳,竟如初次听到他说情话似的,连脸都滚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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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正形,哼,我可担心你。”江承紫垂眸说。
李恪轻笑着,说:“我没事呢。一切都有张嘉在做,我不过是从旁瞧着,出出主意罢了。”
“真没想到你们俩还合作。”江承紫说。
“我也没想到呀。不过,平心而论,张嘉这家伙”李恪说到这里顿了顿。
“这家伙怎么样?”江承紫很好奇李恪会如何赞美他的情敌。
“这家伙呀,简直阴谋家的典范呀,挖坑技术一流,让人跳得不知不觉,还觉得这坑是纯天然的。”李恪撇撇嘴,很鄙夷地说。
“我去,太可怕了。我得加件衣服去,不然脊背都凉飕飕的。”江承紫夸张地耸耸肩。
“是个可怕的人。”李恪不觉蹙了眉,暗想那家伙还窥伺着自家媳妇呢,这真是让人不爽。
“那以后”江承紫话还没说话,锦云就匆匆而来,说,“姑娘,王先生回来了。”
“这么快?”江承紫‘嗖’一下站起身来。
“听说,王先生刚到巷口,那婴孩没了。”锦云说。
江承紫听闻这消息,不敢想失去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却又不知哪里是对,哪里是错。
“可知是怎么过去的?”隔了片刻,江承紫此问。
“本身是病着,屋内又进了毒蛇,被蛇咬了。王先生去时,那婴孩早就断气多时,王先生瞧时,孩子身子都有些发硬了。”锦云回答。
江承紫讶然,看来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李世民等不及,便下了毒。从李世民的角度来说,根本无可厚非。但想到是一个小小婴孩,江承紫心里又颇为沉重。
“姑娘,属下以为这毒蛇怕是有人为因素。先前,我们的人在武宅隔壁住下。女孩子惨死前,确实是见过可疑之人在后墙根儿。”锦云说。
“横竖不过一个小姑娘,你们却不准许查。今日之事,你也不可透出半个字。记住,这小姑娘就是被毒蛇咬死的。”江承紫严肃地告诫。
锦云看她神情,立马明了其中大约涉及了什么利益关系,便立马点头说:“锦云谨记。”
“你退下吧。”江承紫吩咐。
尔后,锦云退下,江承紫就转过来瞧着一脸懵逼的李恪。
“死的是谁?”他问。
“武元华。”江承紫回答。
李恪略一懵,随便恍然清醒,问:“武媚娘?”
“正是。”江承紫点头。
“......”李恪惊讶,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问,“真死了?”
“王先生所断定的,自然错不了。只不过,稚童何其无辜。”江承紫叹息。
“你不必多想。前世里,她屠我李氏子弟的事,又怎么算呢?有些账是不能算的,我的傻阿紫呀。”李恪笑着叹息。
“是呀。”江承紫扯出一个笑容,也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须知,她现在做的事正在改变历史,或者早已是万劫不复了。
“你莫要多想。先前,我们俩还在犹豫在武元华这件事上该不该动。如今,有人做了,也就做了。”李恪看出她心事重重,便轻声安慰。
江承紫轻轻点头,一屁股坐在软榻上,说:“其实,预言石的事是张嘉做的。”
李恪一愣,蹙了眉,有些不悦地说:“他想干什么?”
江承紫摇摇头,说:“不知。先前,他说总得把历史导向的人除掉才安心。”
“你没给他建议一下,其实人是可以教化的。比如,一株树,在小时候就开始刻意雕琢,以后就会长成你希望的样子。”李恪坐到软榻上,笑着问。
“说了呀。”江承紫耸耸肩,做了个鬼脸。
“他怎么回答?”李恪问。
“他说一个李治拿来试验一下就可以了,两个的话,风险太大。而且预言石都呈给陛下了,武元华的命运就不是他说了算的。”江承紫回答。
“这么说,这一次,是我父亲的笔了。”李恪脸上浮着轻轻浅浅的笑,“我父亲,终究是优秀的帝王。”
“也许是他,也许不是。”江承紫也不确定。
“管他呢,这事对我们有好处即可,不用看哪只鸡下哪只蛋。”李恪说着,往后一仰,双枕着头,懒懒地说,“我要好好睡一觉,好几天没睡好了。”
“那孤儿所那边的事呢?”江承紫凑过去问。
李恪将她一把搂过去,搂在怀里,低声说:“别闹,等我睡一觉,再告诉你。”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江承紫躺在他胸口,顿时整个人就凌乱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灰
江承紫兀自脸红心跳地在李恪怀里凌乱了好一会儿,等她终于调整好呼吸,要推开他时,发现他真的睡着了。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颤,像是刷过心上的羽毛。
江承紫轻轻挪动身体,从他的臂弯里绕出来,就坐在一旁瞧着睡得很香的李恪。不知怎的,看着这男人就觉得满心欢喜,生活美好。
她看了一会儿,便拿了被子替他盖上,将窗户亦关上,将帘子放下,以风凉伤着他,光线太亮让他睡不安稳。
做好一切,她蹑手蹑脚去了外间,写了今晚的菜谱给冬梅,让她送到厨房去。同时,她还吩咐阿碧让下人没事不要过来打扰。尔后,她拿了笔墨在临窗的案几前,将这几日发生的大事写成合适的话本子。
不知不觉,日头西沉。
江承紫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瞧着天空映照的红霞,便让杨初在门外守着自家公子。她则是去见了王先生。
王先生正吩咐弟子们在药草,见到江承紫来,便是躬身一拜,道:“九姑娘,我有负所托,你那表妹的事,实则是无力回天。”
“这岂能怪王先生?”江承紫摆摆手,说,“先生不必客气,你我是一家人,我也一直将你当作长辈。”
“姑娘不怪我便好。方才赶回来,我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向九姑娘汇报。实则是因为那条毒蛇很奇怪,我拿回来研究研究。便只让锦云向你汇报武二姑娘的事。”王景天解释说。
江承紫没想到王景天竟然将蛇捉了回来,也是一惊,问:“那毒蛇如何奇怪了?”
王景天带着江承紫来到了厅内,指着桌上一条乌黑细小的蛇说,“咬死武二姑娘的就是这种蛇。我去瞧的时候,已被下人打死,就放在一旁。”
“咬了人也不跑,这世间有几分才,总是恃才放旷。”江承紫扫了那蛇一眼,也觉得这蛇似乎很眼熟。
“俗话说‘毒蛇不跑,跑蛇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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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除了竹叶青,所有毒蛇都是这恃才放旷的德行了。”王景天说着,拿了一根棍子翻了一下头已被砸烂的蛇,蛇尾巴还惯性地缠缠绕绕,竟像是要活起来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先生说这蛇奇怪在何处?”江承紫看了片刻,并没有看出来。
“姑娘,这不是长安地区的蛇。”王景天低头凑过来,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她说。
江承紫顿时一愣,王景天继续说:“这种蛇是蜀西的毒蛇,因鳞片间泛红,称为红蛇,剧毒,对环境要求很高。温度、湿度稍有不适,就没法存活。因此,这蛇,显然不会自己爬过去咬武二姑娘。”
王景天说到此处,便很认真地瞧着她。
江承紫也是瞧着他,很笃定地说:“王先生,蛇的事,就忘了吧。有些事,到此为止。”
王景天听闻,便点头,说:“我问的正是姑娘的意见。既有姑娘这句话,我便知晓该如何处理了。”
“王先生,这长安之地,水太深。我们能力有限,只够护着我们身边人罢了。世间事,并非黑与白,大多数的恰巧是黑与白之间的灰,分不清对错的。”江承紫缓缓地说。
王景天笑起来,说:“阿芝,我这岁数不是白长的,这道理,我懂。”
“是我嗦了。”江承紫笑起来,随后就转入正题,问,“关于解毒一事,你可作好了准备?”
“我与师弟皆已经过万全计算,所有的用药,套针都准备妥帖。”王景天回答,紧接着又问,“只不知是哪一家?”
“或者不止一家。”江承紫看了看西边红紫相间的天空,觉得这天色隐隐不祥。
王景天一听,便问:“姑娘,若,若你知晓有人要下毒,何不先下手为强,不让人中毒才好。”
江承紫很认真地看着王景天,说:“我要护着杨氏六房,护着蜀王,不能动手。并且,要将凶手连根拔起,必得要铤而走险。”
王景天垂了眸,神情并不是很高兴。江承紫知晓这人是真正的医者,有医者仁心。在医者的眼里,只有救人一事,并没有别的算计。
“王先生,我知晓你恼了。只是,有些事,我必得要考量。”江承紫叹息一声。
王景天摇摇头,说:“九姑娘,我并没有恼。你的护着我们这么多人,又要兼济天下,你的境界远比我这所谓的医者仁心高得多。我怎能恼?”
“王先生,你是我的长辈,亦是我的家人。我希望在我守护家人之时,身后都是支持我的家人。”她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希望。
“九姑娘不仅是我的晚辈,也是我的主子。虽然你与蜀王从未将我当作下人来看待,但我这条命是九姑娘未曾转世时,让蜀王救下的。我这一家子都是蜀王救下的。姑娘与蜀王的决定,王某必然是支持的。”王景天也是表了态。
“莫说下人不下人。我们是一家人,便够了。”江承紫再度强调。
“九姑娘,我准备妥帖了的。”王景天也不愿多说这种话,便径直说。
“嗯,你们且等着,莫要去别处。”江承紫说。尔后,对王景天说,“蜀王几日未曾合眼,这会儿该起身了,烦请王先生去为他诊个平安脉。”
“好。”王景天说着,抓起药箱就与江承紫一并到兰苑来。
兰苑里,已掌灯,李恪刚梳洗完毕。
王景天上前为他诊脉,说一切顺遂。江承紫谢了王景天,留他下来吃饭。王景天见人家二人用饭,自然不在这里拄着,立马就说还有些药草要整理,抓起药箱就蹦走了。
王景天走后,江承紫与李恪一并用饭。期间,李恪才缓缓说:“你放心,孤儿所的事不会牵连到你大兄与父亲,更不会牵连蜀王府。”
“那到底是谁人所为?”江承紫问。
“萧氏。”李恪吐出了毫不意外的答案。
“果然是他们。”
“另外两家也是他们的,很多朝廷命官都被萧氏这种声色享受圈在其中。”李恪缓缓地说。
“这边厢,慢慢渗透,让帝王与皇子们不知不觉死去;另一边,掌控大部分朝廷要员的把柄;第三,还慢慢掌控各路大军。啧啧,萧氏的野心真是不小。”江承紫讽刺地说。
第六百六十八章局中局
“他们的野心路人皆知,可惜我父亲不是懦弱无能的魏帝。”李恪冷笑。
“你父亲怕是很久以前就开始着手对付萧氏了。”江承紫说。
“我外祖父就已着手对付所谓的名门士族了。那一场,士族倾尽全力抹黑我外祖父,继而纷纷反叛。我外祖父自知大限之前,曾命人送了一册手札与一封书信与我父亲。那一册手札就是外祖父拟定的削世家士族的二十条办法。且告知我父:杨氏子弟羸弱,不堪天下,望佳婿执天下,善待我女。至于士族,徐徐图之。”李恪喝了一口肉汤,讲出了她熟知的历史上不曾有过的事。
“啥?你外祖父曾写过这样的新给你父亲?”江承紫惊讶得筷子都掉了。
李恪扫她一眼,道:“千真万确。”
“这,真是,真是奇特。”江承紫找不出什么词形容,只觉得这事就是自己的老爸研究那么多年的隋唐历史,也定然是不会想到的隋炀帝居然有这么风骚的操作。
“世人都不会想到。”李恪也是笑,说,“我外祖父与外祖母都不是凡俗之人,他们所看所想,便不是常人所能想到。”
“你父亲也不是凡俗之人。”江承紫说。
“他呀!我不了解。”李恪摇头苦笑,“我从未看清楚过他。”
“也许是离得近的缘故。”江承紫咬着脆脆的泡萝卜,安慰情绪低落的李恪。
“或许。”李恪不愿多说李世民,只低头认真吃饭。
江承紫也认真吃饭,等吃完了,两人喝茶闲聊。李恪才说:“孤儿容所这边的事已呈报给朝廷。但是,另外这两边的事还没有动静,我的人密切监视着,等待时机,再一举拿下,保准让萧氏翻不了身。”
“这种性质的玩意儿,想必全国不少吧?”江承紫想到那些腌的事,心里就很不舒坦。那些青楼头牌或者宫人玩乐的男子毕竟已成年,可那孤儿容所的还是孩子。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知我者,阿芝呀。”李恪哈哈笑。
“你派人去查了?”江承紫径直问。
“天机不可泄露。”李恪凑过来,低声说。
随着他凑过来,一股清香弥散在周围。江承紫只觉得心慌,赶忙借口说风大,起身关窗户,这才算平静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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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心。她暗自骂自己真没出息呀,越发想个女色狼了。
“阿芝,这次还有一件意外之获。”李恪忽然说。
江承紫忙转身瞧着他问:“什么意外之获?”
“我在小倌馆见到了一个熟人。”李恪得意地说。
“呀!”江承紫赶忙捂住嘴,很是惊讶,“果然是有你很熟悉的人好男色的么?”
“你想多了。”李恪扫了她一眼。
“那怎么又是熟人?”江承紫刚问完,立马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得捂住嘴,问,“莫不是哪家公子哥或者朝中大臣有这种嗜好,在小倌馆就职。”
江承紫一边想,还一边脑补了李恪遇见的熟人在小倌馆的情景。
“你呀,不要胡思乱想了。我遇见的是前世里的熟人。”李恪低声说。
“前世里的熟人?”江承紫立马坐下来。
“对。”李恪点头,“那人叫称心。”
“称心?”江承紫觉得这名字真是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李恪便提醒:“承乾男宠,父亲杀之,承乾与父亲罅隙日深。”
江承紫经李恪提醒,恍然大悟,想起关于李承乾的这一段秘史,就说过李承乾好男色,宠爱男宠名曰称心。后被长孙无忌揭发,李世民勃然大怒,赐死称心。李承乾因此怀恨在心。又因李泰颇为受宠,常常挑衅,李承乾唯恐太子之位不保,故而悄悄准备造反。后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五皇子李造反,继而牵扯出太子谋反一事。
随后,李承乾被流放。参与东宫谋反诸人皆被诛杀。
“我记得有野史称,称心原本是高阳公主府上的小厮。太子瞧着舒坦,继而要了去。不想后来竟发生此等让父母寒心之事。”江承紫说。
“前世里,我与承乾算不上多深厚的情谊。他也处处提防我,不过,他最提防的还是李泰。关于称心这事,我略知一二。起先,确实是高阳公主府邸上的小厮。至于来历嘛,我亦没深究。不过,这次瞧见了,自然是细细盘查了一番。这来历嘛,真是发人深思。”李恪故意卖关子。
江承紫正听得起劲儿,他却不说了。她便嘟着嘴埋怨:“不许这样吊胃口。”
“你叫一声夫君,我就讲给你听。”李恪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江承紫撇撇嘴,李恪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不想她抿了抿唇,低喊一声:“夫君。”
这一声叫得缠绵悱恻,李恪顿时如同雷击,直愣愣地瞧着她。
江承紫被瞧得不自在,低下头,娇嗔地说:“是你让叫的,叫了你,你又不说。不讲信用呢。”
“阿紫。”李恪轻笑着叹息。
“你说不说呀?”江承紫叫了那么一声,早就觉得心里慌乱,哪里还敢继续这话题,所以就不依不饶追着他说下文,得继续讨论“夫君”什么的。
李恪也是趁势继续先前的话题,说:“这称心的父亲原是隐太子旧部的后人。”
“咦?那小倌馆竟然是隐太子的手笔么?不是萧氏?”江承紫满腹疑问。
李恪这才说:“小倌馆,青楼,以及**所,全是萧氏的手笔。然而,玄武门之后,这些逆贼瞧出萧氏的野心。便也藏匿于其中,从而做的是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买卖。萧氏为他们铺平道路,对付了我父亲和我的兄弟们,这时候,隐太子一党将萧氏揭发。那萧氏必死无疑。我祖父还健在,继承皇位的必定就是李氏后人,何况他们手中还握着各位大臣的把柄。呵,这李氏后人,就不是我们这一脉了。这用心真不是一般的险恶。此番,若非瞧见这称心,我还挖不出这隐太子旧部的勾当。”
“不是说建成五子尽数被诛,李元吉后人亦被玄武门并将诛杀了吗?难道还有后人?”江承紫问。
“建成五子被诛是不假,但他们却还有庶出之子。李元吉有个庶出之子,李建成也有几个庶出的儿子在逃。这事是国家机密,极少的人知晓。就是我祖父也不知。”李恪回答。
江承紫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既是如此,你告诉我干嘛。”
“我宠媳妇啊。”李恪说得义正言辞。
“哈哈,待成婚后,我可要全长安都知晓,你惧内。”江承紫得意地笑。
“别全长安啊,要全天下知道才行。”李恪嘿嘿笑。
“你受虐呢。”江承紫眸光闪闪,笑意盈盈。
李恪瞧着她,只觉得盈盈烛火下,她一颦一笑都让人心猿意马,浑身蠢动。他暗想:自己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了。
“怎了?”江承紫不明所以,只瞧见他轻轻蹙眉,便上前一步,轻声询问。
李恪只觉空气一动,衣袂飘飞处,暗想浮动。他不由得往后一退,低声说:“阿紫,我”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江承紫顿时就听出情欲的意味,也是羞臊得不行,只低了头。
气氛尴尬,沉默片刻。江承紫说去换一壶水,要重新泡茶。李恪则是说屋里太闷,他开个窗。就这样,两人各自找了个借口,总算平静下来。
再度坐下来时,一壶红茶,屋里缭绕着茶雾。李恪斜靠在窗边软榻上瞧着认真泡茶的江承紫,想着:“若是时间就这样过去,那真好。”
然而,世上最无情的就是时间,最霸气的也是时间。它从来不按照人们的意愿行事。
彼此一杯茶还没喝完,柴令武就来拜访了。柴令武一袭白衣,举手投足少了痞气,竟然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啧啧,真是不一样了。”李恪也打趣他。
端杯喝茶的柴令武扫了李恪一眼:“我还不是我?”
“不啊。从前,你来喝茶,一屁股就坐下来,完全没有点礼仪教养的样子。今天,可是端庄多了。”李恪呵呵笑。
柴令武也不在意李恪的取笑,很认真地说:“人,总是要长大。”
“哈哈哈,长安四公子之一的柴二公子,你竟然跟我说这话。”李恪哈哈笑。
柴令武不理会他,径直对江承紫说:“今日黄昏,陛下召见了我,对我进行了封赏。”
“没许你官职?”江承紫连忙问。
“唉,许了。”柴令武叹息一声。
“许了,你还叹气?怎么?官职不如你期望的?”江承紫一边为他续杯一边问。
柴令武一口喝完一杯茶,才兴趣缺缺地说:“我对于做官没啥兴趣啊,我的好妹妹。”
“可你想娶长乐。”江承紫指出这现实。
“唉。”柴令武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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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不愿意娶,你就去辞了陛下许的官吧。”李恪落井下石。
“只许你与阿芝成双成对,不许我幸福呀?李老三,你太没意思了。”柴令武扫了一眼。
“鱼和熊掌不能得兼,你别说没用的。”李恪撇撇嘴。
柴令武白了李恪一眼,不再理会他,而是凑近江承紫,笑着问:“阿紫,你脑子好使,帮我想想有什么官职适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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