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这个,貌似没有。”江承紫很为难回答。
柴令武又开始长吁短叹,江承紫和李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好在柴令武叹息一会儿,就说起今日一并去受封的还有独孤谋、长孙、房遗直与房遗爱兄弟俩。
“你们长安四公子总算做了件好事了。”李恪打趣。
“呔,是哥发挥了带头作用,跟他们打的赌。他们才来的。”柴令武很得意地说。
“你这一手,可以呀,损失不能一个人损失。”李恪惊讶地赞叹。
柴令武得意地点点头,说:“那当然,众人拾柴火焰高。独损失不如众损失。”
“那他们也一并许了官?”江承紫问。
柴令武便说了当时朝堂上的情况。房遗直是直接辞了封赏,只说是应该的。不过,还要再研究两年,想去工部或者格物院任职。房遗爱只说自己还要在军中多历练几年,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担任任何职务。不过,房遗爱要求跟随程怀亮。
“咦?这小子居然要跟随程怀亮,不去跟随程处默?”李恪很是惊讶。
“是呀。程怀亮是出名的治军严谨,而且为人刻板。跟程老将军都不是一个路子。房遗爱在他手下,得要脱几身皮了。”柴令武也说。
“你没问为啥?”李恪问。
“问了。他说,人总要长大。”柴令武很认真地说。
李恪一口水就喷出去:“敢情你方才那话是房遗爱说的啊。”
“我也那么想的,好不?”柴令武很认真地说。
“行行行,你觉悟高。那独孤谋与长孙呢?”李恪继续问。
“独孤谋也不受赏,说分内之事,知希望历练几年。至于长孙,因与你一并出使突厥,如今又立了功,封了将军,向陛下请求要去夏州镇守。过几日,估计就要启程了。这长孙的要求还真让人意外,而且我瞧着国舅很惊讶呢。”柴令武说。
“他可是长孙无忌的一柄利剑,他竟然去夏州了。”江承紫也惊讶。
李恪却是知晓长孙终于还是选了属于自己的路。他这一走,基本就等于不管家里的事了。尔后的前途功勋,都是他自己来挣。
“他倒是有魄力。”李恪缓缓地说。
“是呀。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路。”柴令武说。
“长孙氏如今的作派简直是作死。他这么一走,建功立业,才是真正才保全长孙氏。”李恪说。
柴令武点点头,尔后,缓缓地说:“等过了这几日,我可能要着手对付长孙一族了。”
“你别轻举妄动。待过两日,我见过承乾再说。”李恪阻止道。
“嗯。”柴令武点头,随后,他郑重其事地对李恪与江承紫说,“我不想在现在接受陛下的许官,还是想做我自己的产业。不过,我今日前来见你们,是有一事相求。”
第六百六十九章有个可能
“何事?”李恪与江承紫异口同声。
柴令武倒是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说:“我不太想入朝为官,但还是想娶长乐。因此,我想再有这种立功机会,你们能给我。”
他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小了,大约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是无耻。
“表兄呀,你还是这么无耻。”李恪啧啧鄙视。
“嗨,这不是有厉害的表弟与义妹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柴令武看两人打趣他,便放心下来,索性也不要脸到底了。
“行了,行了,谁让你是我表兄,又是阿紫的义兄呢。”李恪摆摆手。
“这么说,你们二人是应许了?”柴令武很是高兴。
“你不要面子,我长姐还要体面呢。”李恪撇撇嘴。
“李老三,你这嘴不毒点会死?”柴令武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说,“我这几日累死了,今日也没睡好,就被叫去上朝了,我得去厨房搜刮一顿好吃的,然后回去睡觉了。”
柴令武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快要转过屏风了,立马回头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好好促膝长谈,为兄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一溜烟闪了,留下一串不怀好意的笑。
江承紫与李恪面面相觑,继而两人都笑了。
“长乐那性子就该嫁给他。长孙冲太阴,太刻板。长乐跟他不是一路人。”江承紫说。
李恪点点头,随后又说:“长乐是表面上的贤淑,骨子里很是叛逆。这辈子的长乐跟上辈子完全不同了。”
江承紫想到那日跟公主们见面,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便也是点头同意李恪的说法。不过,她忽然想起那让她不喜欢的北景公主,便问:“那北景公主是谁?我丝毫没印象。”
“北景公主啊。”李恪看着江承紫,神色奇怪地问,“你真不知?或者历史上没有记载?”
“真不知呢。”江承紫摇摇头。
“其实,她上辈子的封号是巴陵公主,不知为何,父亲竟然没给予她巴陵公主的封号,给了个北景公主。”李恪也很疑惑。
江承紫对于巴陵公主也只觉得听过,但还是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于是,她摇摇头说不了解。
“前世里,巴陵公主下嫁柴令武。她与高阳关系密切”李恪没有说下去。
江承紫恍然大悟,历史上,高阳公主谋反,还有好几位公主被牵连。其中,就有柴令武夫妇。
“原是她呀。”江承紫拍拍胸口,说,“我这下子更支持义兄娶长乐了。”
“怎的?不喜欢她?”李恪问。
江承紫老实点头,说:“李景薇心机颇深,以后绝不是什么善茬。”
“那以后提放着就是。”李恪说。
“只要他她嫁过来祸害我们的朋友亲人就是了。”江承紫说。
“保证不会。”李恪笑着说。
“将来再说吧。”江承紫掐断了这话,不再讨论这无关紧要的事了。
两人最近都忙,见一面也不容易。再者,这几日的长安暗潮凶险,一场大变革正在酝酿。她得要抓紧时间,互说说消息。
“嗯,将来再说。”李恪也同意。
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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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便径直说:“阿念,这一次,风口浪尖,我们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打完这一仗,你嫁给我,可好?”李恪低声问。
“没个正经的,我在说正事呢。”江承紫白了他一眼。
“我这也是正事。”他笑嘻嘻地逗她。
“别闹,好好说一说最近的事,咱们各自休息,养蓄锐。”江承紫严肃地说。
李恪也不闹了,便抬手示意她,说:“你说说你的看法。”
江承紫便说:“剑南道与山南道军中失势,让萧氏一族明了当今陛下已在着手对付他们,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他们就要打乱原来你的计划,立马行动。”
“临时的行动,就会有许多漏洞,正是端掉他们的好时机。”李恪笑着,觉得自家女人就是聪明。
江承紫点头,继续说:“先前暴雨,各家花草损失不少。今日朗晴,各家都会更换花草。水磨亭那边已动手,最迟明日就会有结果。规模不会大,但猜测应该是你父亲和太子。”
“我方才已让锦云通知李南在附近待命,云歌监视,稍有动静,就抓捕水磨亭的老把式。你放心,不会让贼人跑掉的。”李恪说。
“嗯。”江承紫点点头,又说,“你得再让人通知李南,那老把式很可能是沈千愁的师弟,用毒高手。”
李恪大感意外,问:“王景天的师叔?你怎么知晓?”
“我先前查探这毒的来源。想到第一个中这种毒的是沈千愁的小儿子,就与王先生一并分析了。最终,我认为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王景天的师叔。”江承紫回答。
“那让王先生前去?”李恪问。
江承紫摇头,说宫里随时可能传来消息,王景天与刘轩都要在家待命。此番抓捕只能让李南万分小心。
李恪点头,随后命了暗卫去告知李南。
“这一次,若能剔除萧氏,各大世家都可掂量掂量。除世家之患便指日可待。”江承紫缓缓地说。
“世家之患,不着急。等萧氏垮台,将隐太子一脉灭除,就要着手对付颉利了。”李恪说,随后叹息一声,“怎么这样忙啊?照这样下去,我要成为鞠躬尽瘁的国之栋梁了?不行,不行。我是惧内的蜀王啊。”
江承紫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说:“你放心,我定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的名声大作。”
“说话可以要算数哟。”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江承紫哈哈笑着点头,李恪却是起身说:“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瞧瞧府邸里的那些妖蛾子段位如何。”
“好。”
江承紫站起来送他。
两人转过屏风,李恪一手撩起珠帘。
江承紫跟在他身后,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便问:“阿念,萧氏这次是在作死。可我们是不是太乐观了?”
“怎了?”李恪停了脚步。
“我们对于萧氏的部署,似乎当他们是瓮中捉鳖了。可,萧氏也是名门望族,其手段与经营怎可能就只有这点呢?”江承紫反问。
李恪也认真思考这问题。沉默了许久,才说:“似乎是太顺利了。”
“难道萧氏还有什么后招?”江承紫问。
“后招?”李恪喃喃自语,尔后恍然大悟似的,说,“也许有个可能。”
第六百七十章出乎意料
“什么可能?”江承紫也是非常惊讶。
“先前,我们查小倌馆,孤儿所时,查到的负责人表面上是萧氏一族的人,可张嘉指出那人实际上是长孙氏的人。”李恪说。
江承紫摇摇头,表示不明就里。
李恪耐心解释:“你想,如果萧氏一族此番急忙行动,就是为了让我们抓住把柄,将事情推到朝堂。但到时,再查出这些人其实都来自别的世家。萧氏就可以说是被栽赃冤枉,可以牵扯无数的家族下水。比如,长孙氏。”
“然后,这件事就没有头绪,乱成一锅粥。朝廷也好,大理寺也好,也没办法将萧氏一族悉数拿下。对吧?”江承紫这下算是明白了。
“对。”李恪点头,说,“这样一来,萧氏一族至少可以保有血脉,甚至保证他们现有实力。渡过这一劫难后,他们再徐徐图之。”
“若真是如此,这还真是好大一步棋,也算是将一手乱棋下成好棋了。”江承紫感叹。
“萧氏家主萧衡三月能言,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李恪说。
“萧氏这一步棋是很好。不过,这也只是我们推测,若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步的话,我们要不要帮一把?”江承紫笑嘻嘻地低声问。
李恪一愣,随后就明白她的意思,凑过来低声问:“你是说,长孙氏?”
“对啊,萧氏可不能就此垮了。这一次的事,引出隐太子,还要扯上长孙氏。”江承紫很笃定地说。
李恪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行,为夫都听娘子的。他萧氏握不住这把刀,我就帮他们握一握。”
江承紫嘿嘿笑,李恪却忽然严肃地说:“此次的事很是微妙,水磨亭这边的事,我们要装作不知,毕竟我们是知情不报,有谋害帝王的嫌疑。但小倌馆,孤儿容所这边的事,我一五一十向太子汇报了。”
“他什么反应?”江承紫问。
“他也跟我想的一样,说等把各地都摸排清楚了,再动手。”李恪说。
“那就好。”江承紫点点头,随后又问,“那长乐和柴令武的事,你可谈了?”
“这事还没谈,他还在处理剑南道与山南道的军务,很是繁忙。约了我后天休沐日子喝酒,到时候再谈。”李恪回答。
江承紫点了点头,便送了李恪出门。尔后,她回到兰苑,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之后的三天,她在家等着消息。可奇怪的是皇宫抑或各大臣的家里根本没传出谁病重的消息,只有期间,杜如晦身子不爽利,杜荷亲自上门来求王景天去瞧瞧。
王景天亲自去瞧了,回来报告说不是中毒,就是杜如晦娘胎里带出的顽疾,身子本身弱而造成的。
“难道是我计算错了?”江承紫不禁自问,内心越发不安。
在这种不安中,她召了云歌来询问情况。云歌说那些墓黎都送入了宫中,以及一些重臣家里。
这情况没错,那么萧氏一族在等什么?
江承紫倒是有些焦急了。她这么多年来,揣摩人心,部署杀戮,可谓是根据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计算出事情的走向。那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她问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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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说人都还监视着,错不了。怕要耐着性子等一等了,毕竟萧氏一族也算是千年的老狐狸,就算是临时行动,也是慎之又慎。
江承紫只好耐着性子。在这三日内,她倒也不算闲着,一方面留心着萧氏一族的举动,另一方面则是把心思放在了如意坊的事情上。
她先是以杨氏九姑娘的名义去如意坊订首饰,拿了一套老妈以前的设计样图入了如意坊,要求照着那设计样图设计黄金手链、黄金戒指、发簪。
她用这种方式去试探王瑛是不是自己的老妈。独孤思南知道这件事,整个人紧张起来,在酒楼雅间吃一顿饭的功夫,问了江承紫十来次:“会不会是你妈妈?”
“老爸,你可是稳重老持的考古系泰斗呀。”江承紫喝了一口汤,鄙夷自己的老爸。
“阿紫,我”独孤思南面对女儿的戏谑,只能词穷。他如今一心想的就是见到妻子。
“我说老爸啊,如果我老妈不是王瑛,而是旁的矮丑挫,年纪还大的女子,你会如何?”江承紫作了这个假设。其实,她自己也是想过这个假设的。
“娶啊,还能咋的?”独孤思南扫了女儿一眼。
“不嫌弃?”江承紫问。
“不过皮囊而已,在意啥?”独孤思南很疑惑地问。
“唉,我是怕老妈在意啊。”江承紫叹息一声,放下筷子瞧了瞧自家长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玉树临风的老爸,很是担忧地说。
独孤思南嗤笑,道:“女儿,你太不了解你老妈了,她不会介意的。”
“不介意最好。”江承紫说。
“那你说,真的会是你老妈么?”独孤思南又问。
“老爸,你又来了。”江承紫捶着案几,觉得太抓狂了。
独孤思南很无辜地看着抓狂的女儿,说:“我这颗心这几日都忐忑着。”
江承紫不接话,只说:“虽然可能是我妈来了,你有奋斗的目标了。上书进言什么的,还是徐徐图之。不要操之过急啊。”
“我知道。你别转移话题。”独孤思南径直说。
“老爸啊,你再等等吧。别问我,我不知道。”江承紫立马摆手,避老爸化身唐僧。
独孤思南动动嘴,叹息一声,继续吃饭。两人正吃着,冬梅就推门进来报告,说:“姑娘,外面有个如意坊的伙计说想要见一见姑娘。”
“啊?这么快?”江承紫也是一惊,放下碗筷,拿帕子擦嘴。
独孤思南更是眼疾手快,早就整理好衣衫,问:“冬梅,是如意坊的人?”
冬梅看着独孤思南就脸红了,不敢看第二眼,低着头小声回答,说:“回禀先生,正是如意坊的小厮。那小厮去了杨府,听闻姑娘到这酒楼吃午饭了,就一路找过来了。”
“快叫上来呀。”独孤思南催促。
冬梅看了看江承紫,问:“姑娘,见还是不见?”
“你去叫他上来说话吧。”江承紫示意冬梅前去。
不一会儿,穿着如意坊工作服字样的年轻小厮上来,对江承紫盈盈一拜,行的就是现代常有的服务生行的鞠躬礼。
独孤思南看到这礼,不由得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江承紫假装没看见老爸的举动,只问那小厮:“不知找我何事?”
“九姑娘,是我们如意坊的少东家来了,想跟九姑娘斟酌一下那设计稿的细节。特命小的来询问一下九姑娘何时有空,她想上门拜访一番。”小厮说着就递上了自家少东家的名帖。
那名帖是簪花小楷,江承紫只瞧了一眼,就笃定这就是自家老妈的字。而且还很不客气地写简体字,也真是够了。
独孤思南“嗖”地站起来,抓过那名帖书信仔仔细细地看。小厮与冬梅都很讶异地看着他。
“她现在就有空。”独孤思南立刻指着江承紫说。
小厮很是尴尬,看了看江承紫。江承紫点点头,说:“是,我有空。你先回去告知你们东家,我随后亲自来拜访。”
“是。”小厮行了礼,径直退出去。
独孤思南很是兴奋,碍于冬梅在场,不好发作,只是一脸贱兮兮地看着自家女儿。江承紫无可奈何,只得将冬梅打发出去。
“阿紫,这绝对是你老妈。你看看这字迹,你看看这些字。”独孤思南激动得发抖。
“老爸,走吧。”江承紫无奈,只得带着自家老爸往如意坊去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超级灯泡
独孤思南一颗心早就飞到如意坊去了,一路上都嫌骑马慢了,还抱怨说这会儿都没什么在街上,却还不允许跑马,这规定不人性化。
江承紫就听着,也不说话。反正她觉得自从知晓老妈可能也穿越过来后,自家老爸就絮絮叨叨,有点疯魔了。
父女俩骑马来到如意坊。如意坊的老掌柜亲自到门前迎接,先前递名帖那小厮也在一处,恭敬地行礼后,便说:“我家少东家在后面院落里等候九姑娘。”
“有劳引路。”江承紫对那小厮略点头。
小厮引了两人从如意坊铺子的侧门往后院去。铺子到后院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经过木地板的甬道,就是一道门。跨过高高的门槛,又是一道门。
江承紫瞧见门那边是个天井,四方院落。院子里花木扶疏,芍药开得正茂盛。隐约有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坐在藤椅上,旁边的木质方桌上放了一些吃食。
“少东家,九姑娘来了。”小厮跨过门,就站在那里,恭敬地说。
那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一下子站起身来,就那么转过来。隔了隐隐的花圃,一袭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站立在那里。瓜子脸,皮肤白皙,眸光清澈黝黑,柳眉入鬓,小巧的红唇饱满。看起来小家碧玉,却偏生又有一种干练的气势。
她直直地瞧过来,江承紫不得不跨过门槛,走到台阶边,隔着个花圃向她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如意坊的王少东家了吧?在下杨氏阿芝。”
“我就是如意坊的少东家,王瑛。九姑娘比我想象中更小一些。”女子开口说话,声音清脆。
“敢问王少东,如意坊的首饰可都是你设计的?”江承紫还没开口,独孤思南一下子就蹦过来询问。
王瑛眉头一蹙,扫了他一眼,说:“是我。”
“是,是你”独孤思南高兴得不知所措,只瞧着江承紫说“是你。”
“不是我,是王少东。”江承紫提醒。
“对,对。”独孤思南说着,就直勾勾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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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王瑛瞧。
“这位是谁?”王瑛指着独孤思南,问的却是江承紫。
“这位是翰林院修撰独孤秋。”江承紫解释。
“独孤秋?”王瑛扫了他一眼,问,“前朝独孤皇后是你什么人?”
“啊?那位,是我姑奶奶。”独孤思南回答,有些语无伦次。
“原是独孤家的人,只不过,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王瑛撇撇嘴,讽刺眼前这帅得惊天动地但明显神经有问题的男人。
江承紫无语,听这说话风格,很像是自家老妈了。前世里,老爸是个闷葫芦,老妈可是出名的毒辣嘴。
独孤思南这会儿几乎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老婆,也不管对方的讽刺,拿着名帖对王瑛晃了晃,径直问:“那,这,这是你亲手写的么?”
“是。”王瑛没好气地说,“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与九姑娘有要事相谈,请阁下去外间用茶。”
独孤思南摇摇头,对那小厮说:“你先出去,我们找你少东家有些商业机密。”
王瑛听这话,一愣,那小厮看着王瑛喊了一句:“少东家。。”
“你们都退下吧。”王瑛对那些下人挥挥手。
下人们便鱼贯而行,退出了小院。
“阿娴,是不是你?”独孤思南看小厮们一走,立马就低喊了一声。
王瑛顿时变了脸色,喝道:“阁下也是出自望族,怎的胡言乱语?”
“阿娴,我是江枫。”独孤思南径直说。
王瑛如遭雷击,一脸震惊地看着独孤思南,然后又瞧着江承紫,问:“那些设计稿是你画的?”
“是。”江承紫看王瑛这模样,也笃定她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妈妈。她内心激动,但比老爸要冷静得多。
“你怎么会画那些设计稿?”她语气平静地问。
“我不会设计,但我曾接受我妈妈留下的生意,看过她的手稿,这一套是我很喜欢的。”她看着王瑛,缓缓地说。
王瑛咬了咬唇,也是瞧着她,眼泪“唰”一下就落下来,她低声问:“你是?”
“江承紫。”江承紫依旧很平静。
“阿紫。”王瑛低喊一声,嘴唇紧闭,眼泪簌簌而下,低声呜呜哭泣,含糊不清地低语,“阿紫,是妈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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