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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长孙无忌抬手敲在他额头上,朗声反问:“作为你的舅舅,我就不能来你府上坐坐?”
“能。”李恪立马回答,随后又补充,“但肯定有旁的事。”
第七百一十章问
李恪一脸笃定,长孙无忌马上矢口否认,说:“我没有。”
这三个字一出口,长孙无忌顿时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样子太像二房家那小侄子无理取闹的模样,顿觉丢人。
“好吧,舅舅不愿说,那就算了。”李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估计饿的。你算算舅舅来这里的时间,肯定在长孙府没吃午饭,而且早朝那么早,估计还没好好吃早饭。然而,舅舅是重形象的士大夫,就算饿着肚子都不能跟你提吃饭的事。这就是你不对了,客人来了,也没马上安排饭食,特没礼数。”正在嗑瓜子的江承紫插了一句嘴。
“啊?是是,阿芝教训得对,是我太不懂礼数了。嘿嘿,看来日后我要多多学习,这蜀王府上下还得你来管束了。”李恪恍然大悟地说。
“哼哼,那你得什么都听我的。”江承紫将瓜子嗑得脆响。
“行。”李恪笑嘻嘻地回答。
长孙无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这两货又要自顾自地聊天了。而且,那丫头刚才那猜测令人太不舒服了。本来,他还以为这丫头说他肚子饿了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谁知她后面又加了一句很讽刺的话“什么士大夫就算饿肚子也不能提吃饭的事”,这摆明就是讽刺,他越想越气愤。
“阿芝,我先去让人去传膳,不然让舅舅饿久了。”李恪转了话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简直是火上浇油,长孙无忌原本想忍着顺着这台阶揭过去,可李恪这句很是刺耳,他忍不住愤怒地说:“我岂是因口腹之欲,就生闷气之人?我没有,别污蔑我。”
江承紫与李恪面面相觑,对视了片刻,江承紫又想出了一个可能,便瞧着长孙无忌,悄声问:“莫不是舅舅身有隐疾,想要我们找王景天先生来为你秘密诊治?却又拉不下面子来说,是么?”
“啊,是这样吗?”李恪转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仿佛长孙无忌真有什么隐疾似的。
长孙无忌顿时火了,对着杨氏阿芝喝道:“杨敏芝,你别乱猜,我纯粹就是没想好怎么跟你们说,最近生的事太多,长孙一族要调整的角度太大。”
“哦,早点这么直接多好。”江承紫继续嗑瓜子,倚靠在窗边,看窗外大树上的小鸟一家。
长孙无忌顿时郁闷:这丫头最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舅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家人在一起直接说多好啊,总要我们猜测。这一人一心思,猜测难偏差。出现偏差,就不能准确领会对方意图,难有所误会。久而久之,这一家人就未必亲了。”李恪又说。
长孙无忌这会儿却没说话了,因为他从李恪这句话想到了长子,正暗自比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很直接地跟冲儿说过话,只讲究一切点到为止,自己领悟。是不是冲儿一直都没领会自己的意图,行事便越偏差自己的预期了。
这么想来,冲儿今日这个模样,也有自己的责任。
想到这些,长孙无忌只觉得很是懊悔,心下觉得,或者冲儿还能再抢救抢救。
李恪看长孙无忌不说话,便兀自去外面让人上点心。江承紫带的瓜子嗑完了,就伏在案几上,拿着鹅毛笔在那边顺手描漫画少女。
长孙无忌思索了一番,抬眸就瞧见女娃伏在案几上画画,画画姿势也不对,随意涂抹,最重要的是她用的是上好的白纸。
真肉疼啊!这纸张本就是稀罕物,偏生着蜀王让人做的纸张很是致。这样致的纸张,这丫头就这样拿来涂涂抹抹随意画。
江承紫全然没想到长孙无忌在肉疼,她只觉得画得不好,就直接揉了。
长孙无忌更加肉疼,喊了一句:“阿芝。”
江承紫抬头看着长孙无忌,那一张老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总之很是奇怪。
“舅舅,怎么了?”江承紫问。
“这清江白,你这样好像很浪。”长孙无忌很委婉地提醒。
“做出来就是用的啊,没啥浪不浪的。”江承紫回答。
长孙无忌无言以对,这又不是用他的纸张,他真是没权利说的。于是他就站在一旁,瞧着这女娃拿出一张纸,继续涂涂抹抹,也不知用的什么笔法,画出来的人物还真是栩栩如生。
这小丫头到底是怎样的人?真是师承仙者么?今日一接触,现这丫头很天真,却又很睿智,似乎比很多朝中重臣都懂得多。
懂得这样多的人,却又似乎很天真,这本身就很矛盾。
长孙无忌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江承紫画画了,很是满意地拿给他看,还问:“舅舅,我画得还不错吧?”
“嗯,不错。”长孙无忌很敷衍地回答。
江承紫也觉得自己画得不错,便将画摆放到李恪看书的书架上。随后,还很关切地说:“舅舅,美食马上就来。”
“阿芝,你从前是怎么看我的?”长孙无忌迟疑了一下,便问了出来。
“哈,舅舅,我可是实话实说的,你可莫生气才是。”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既然问了,就不生气。”长孙无忌说。
“好吧。舅舅才华横溢,谋略过人,全局观强,放眼当今天下,也是没几个能比得上舅舅的。不过,舅舅就是眼光有点狭隘,心理过于阴暗了。”江承紫还是笑嘻嘻的。
“这评价真不咋的。”长孙无忌也没生气,只是摇摇头,继续问,“怎么就狭隘了,怎么就心理阴暗了?”
江承紫这会儿却没笑了,她决定把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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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都一次性说了,便端坐着,很认真地瞧着长孙无忌,说:“舅舅当然狭隘了。我一直努力做格物院,是想为天下百姓找到更易种植,更能吃饱饭的植物。我想的是以我的能力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可在舅舅看来,我六房是以这格物院谋求地位财富。又比如,我与蜀王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让陛下分忧,让大唐繁荣。可即便我与蜀王如何避嫌,舅舅还是觉得我们是做戏,是一种障眼法,是手段。并且时时刻刻觉得蜀王不除,大唐会动摇。我在朝堂、在御书房都不止一次向舅舅表明心迹。然而,我现舅舅一意孤行”
她说到后来,神情越悲戚,瞧着一脸严肃的长孙无忌,继续说:“不瞒舅舅说,我和李恪很伤心。我甚至想过若舅舅执意要除去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他。”
她声音不卑不亢,整个人端端正正坐在案几前,神情肃穆。
长孙无忌端站着,神情严肃,而站在楼梯口的李恪顿觉得有泪涌入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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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开诚
三个人同时沉默,窗外的蝉不遗余力地叫着,夏日的风在书房小楼的厅堂里打了个转。
江承紫早就想开诚布公地跟长孙无忌谈一谈,就在昨晚,她还在想这个事。因此,今日长孙无忌自己送上门来,她便毫不客气,将想说的都说了。
而且,她分析过如何跟长孙无忌谈话。她认为长孙无忌本身心思甚微,谋略过人。如果跟他拼阴谋阳谋,赢的几率不大,即便赢了,自己也是劳心劳力。因此,她反其道而行,将节奏带乱了,直接了当把一切呈现在他面前。一个长于阴谋的人忽然接触到对手瞒也不瞒直接了当呈现出的意图做法,必定会有所乱,有所反应。
她就是要看看长孙无忌的反应,径直问他个为什么。
她这番算是将心里的话都说了,长孙无忌却是一脸幽深地站在一旁。江承紫暗想:果真是个老狐狸,这样的问话下,也没露出什么旁的情绪来。
至于长孙无忌,他从前所有的打算与心思都被这女娃瞒也不瞒地说出来了。但因先前见识了这女娃说话的直接,这会儿就没什么脸上挂不住的感觉。相反,他觉得这女娃不这么说,才会让人奇怪。
因此,他听到这女娃这么说,竟然有些受虐般莫名觉得放下了心里一个沉重的包袱。
“阿芝,我也是你的舅舅。”他瞧着一脸严肃认真,还略略蹙眉的女娃,轻声叹息。他这言下之意是:我如今是想当你们的舅舅。
“我也叫你舅舅了。”江承紫瞧着他缓缓地说。这言下之意:我也当你是舅舅,也不想与你为敌。
“阿芝,你既是直说,我亦不否认,从前我确实那般看你们,瞧着你们,处处提防你们。甚至想着要彻底将恪儿去除,以绝那些旧时名门的歪心思。”长孙无忌很坦率地承认。
江承紫听到长孙无忌承认想除去李恪,倒是很意外。她原本以为这种事,长孙无忌即便不会否认,也决不计会这样畅快地承认。
这老头在为什么做铺垫吗?
江承紫疑惑,却听见长孙无忌继续说:“不过,阿芝,我更明确地告诉你:即便是今日的光景,我对当时的决定亦不后悔。”
“舅舅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说话的人是施施然走上楼梯的李恪。
长孙无忌只扫了他一眼,便说:“我那时想要除掉你,并非是为了我长孙一族,也并非只为了承乾的皇位。因此,我并不觉得后悔。”
“咦?舅舅那时要除掉我,还有别的理由?”李恪笑着问。
长孙无忌则是一脸严肃地问:“前朝覆灭的事,不知蜀王知晓多少?”
江承紫听他提到前朝,立马警觉地回答:“略知一二。”
长孙无忌也不追究是那一二,只说了前朝世家之害,导致隋末天下大乱,所谓的群雄并起,不过是各大世家想要重新瓜分天下。那每一支的起义军其领袖都是世家大族。
“你们俩没经历过那乱世。真是饿殍遍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田园荒芜。我与陛下看着满目疮痍,只觉得触目惊心,当即决定也要打出一片天下,为天下百姓谋个太平。恪儿,阿芝,我也曾年少过。”长孙无忌叹息道。
两人不语,长孙无忌便继续说:“尔后,太上皇执掌天下,建立大唐。我跟随陛下东征西讨,将贼寇扫得差不多了,可又面临隐太子的各种谋害。那时,真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怕说错一个字,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待玄武门之后,陛下执掌大唐,又有了颉利的掠夺,旧名门虎视眈眈。那些人时时处处想着要将恪儿你推上太子之位,对吧?”
李恪点点头,说:“他们是派了不少人来接触我,甚至还有联姻许诺我的。可我是如何做的,难道舅舅的人没报告给你么?”
面对李恪这句话,长孙无忌有些尴尬。他是在蜀王府安插不少眼线。
“报告了。”他硬着头皮回答。
“可舅舅不信啊。”李恪也是无奈,他也不想树敌。
“见过隐太子和李元吉对陛下下毒手,怕极了这太子之争。因为太子之争势必会影响大唐气运。阿芝,恪儿,陛下与我们这一帮人经过了许多的苦难,牺牲了许多将士的性命,才换来了今日的和平。”长孙无忌继续说。
“因此,你想绝了后患,就想着除掉我?”李恪云淡风轻地问。
长孙无忌点点头,叹息一声,说:“也是我太自以为是。”
“舅舅做得没错,若换成我,恐怕也会这般做。因为从江山的稳固上来考虑,我的地位、血统、存在就是个不安定因素。因此,这也是我从来不记恨舅舅所为的原因。你看,这一次,我借口清除放在我蜀王府的眼线,唯独舅舅安放的那两个,我动都没动过。”李恪特别坦然地说。
长孙无忌听闻,瞬间觉得汗颜,非常尴尬地说:“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理解,理解。”李恪笑嘻嘻地说。
长孙无忌伸手莫抹抹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着说:“我一会儿就领回去。”
“行。”李恪很爽快地点头。
江承紫只觉得这两人对话,不像是在领间者回去,倒像是在说领回自家走失的熊孩子似的。正在这时,王伯带了厨房里的人来送膳食。小厮丫鬟每个人托着一份儿菜,鱼贯而入。
不一会儿,就在这小楼的厅里摆好了三小案几的午膳。
李恪则是亲自站起身,为长孙无忌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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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好酒,闻着就香。”长孙无忌很是高兴。
“这是桂花酿,阿芝亲自挑的桂花,只是这酒是我自己做的。是还在太原的时候做的,有好些年头。”李恪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让江承紫喝果汁。
江承紫本来也不好酒,早就端着一杯林檎汁喝起来了。
“舅舅,今日你能来我这里,我和阿芝,甚为高兴。”李恪端着酒杯站起来,很认真地说。
长孙无忌一顿,也说:“今日,能与你们这样说话,我亦非常高兴。”
“来,我敬舅舅一杯。”李恪抬起酒杯,江承紫也端着果汁杯。
长孙无忌点点头,仰头喝下了桂花酒。酒入喉头,异常甜蜜舒坦,唇齿间带着桂花的甜香。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来这蜀王府,真是不虚此行。
第七百一十二章求亲
初夏午后,鸣蝉在树上叫得人昏昏欲睡。
长孙无忌吃了午饭,也没说别的话,只起身告辞。李恪与江承紫送他从侧门离开,顺带将他安插在王府的两个眼线一并送给他带回去。
长孙无忌哭笑不得地看着李恪说:“你还真贴心啊,早让他们拾好包袱了。”
两眼线耷拉着脑袋,任务没完成好,潜伏在蜀王府什么时候被人家发现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不是等同于废物么?现在还让主人领回去,这怕是死路一条了。
两眼线非常忐忑,然后就看见管家王伯拿了两人的卖身契送来,又多发了一个月月钱。
两人非常惊恐,王伯一脸严肃,说:“你们在王府做事兢兢业业,很尽职尽责,也没对王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今,国舅与蜀王握手言和,从今是亲甥舅,你们还是回去吧。”
“那,那既然握手言和,小的留在王府继续效力也是好的。”有个眼线冒死说。
“别得寸进尺,清醒点,少年。”王伯拍拍那小厮。
两位眼线皆没敢说话,长孙无忌挥挥手,无奈地说:“走吧。”两位眼线跟在长孙无忌后面,小心翼翼地在后巷里走着。
其时,日头正盛。李恪见长孙无忌走出一段路,便对王伯说:“国舅没带随从,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脱不了干系。让小九和车虎去护送护送。”
王伯领命离开。李恪则是伸了个懒腰,说:“终于走了,咱们能好好说话了,走,回去喝茶聊天。”
他说着就很自然地拉着江承紫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而她的手细小。江承紫内心暖暖的,跟着他小跑起来。
两人再度回到湖心小楼上,江承紫就负责烧水泡茶,李恪则斜靠在窗边看她泡茶,眸光温柔,神情宠溺。
“阿念,你怎么看长孙无忌今日举动?”江承紫一边洗茶杯,一边尽量无视他灼热的眼神,镇定谈话。
“应该是这次***事件,长孙一房的表现让他很是灰心,从而产生了别的想法。你看他今日的表现,完全不是他平时的水准,你轻易就能将他带乱。”李恪很认真地分析。
“嗯,因此他来我们这里应该是一时心血来潮,他自己的心绪很乱,因此,今日所言,我认为咱们皆不能作数。不能盲目乐观。”江承紫说着,递上一杯茶。
她暗自觉得认真分析问题的男人帅多了。方才那种宠溺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自己很是高兴,但真的不太自在。
李恪接过茶,点头赞同,喝了一口茶,才有说:“不过,即便是他心绪不宁,但来了我们这里,想与我们接触,这对我们来说,似乎是好事。”
“是好事,但要看他定下心来之后的打算,今日的种种全然不能作数。你别忘了他是猛虎,就算平时是一只温顺的猫,本质内里不会变。”江承紫提醒。
“我会记住。”李恪笑着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双手环抱,瞧着江承紫问:“那么,你说说,你这么急着找我又是什么事呢?难道真的是”他说着凑了过来,在江承紫耳边问,“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去你的。”江承紫受不了他这样暧昧的神情靠这样近,一下子退了好几步,说,“我是想着这一次,你跟张嘉、李承乾联手都没能伤到长孙无忌的本质,反而帮他把那两房不听话的处理了。那长孙冲明明下水了,可就是抓不到证据。我左思右想,觉得这长孙无忌恐怕比我们想象中跟更可怖。因此,就想着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想我,迫不及待”李恪一脸失望地说。
江承紫扫了他一眼,便说:“你美得很呢。”
“嘿嘿。”他傻乎乎地笑,觉得日子还是很美好,自家媳妇终于是醒来了。
江承紫喝着茶,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你瞧什么瞧呢,像个傻子似的。”
“在你面前懒得动脑筋呢。”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低声说,“阿紫,要不,等你长姐出嫁入了东宫,咱们就让李淳风帮着看个吉日?”
“我还小。”江承紫连忙说。
“我不会碰你的。先前,母亲与王先生都与我说过,你身子没长开,对你不好。”李恪小声说。
江承紫一听,立马就知晓他说的意思,顿时脸就红了,白他一眼,道:“不信你。”
“阿紫,伤害你的事,我不会做的。你嫁进来,咱们不住一起。”他低声说。
“不嫁进来,杨府到这里也没多远呀。”江承紫说。
“不一样,我想我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晚上,跟你聊天聊到你困,我抱你去睡。杨府离这里还是太远,我总那么跑,也不是太好。而且,我认为你嫁过来,我们就更能好好规划我的日子。”李恪声音舒缓温柔,像是好听钢琴声。
江承紫随着他的诉说,竟很向往两人的生活。
“我想过我们俩的日子,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今年就嫁给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
“这”江承紫一颗心跳得咚咚咚的,她想一口答应,但这种事被提前,还得要问过父母。于是,她又说:“问过父母再说吧?”
“好吧。”李恪有些失望。
江承紫瞧着他,便又说:“今年似乎不行,长姐要嫁去东宫,虽是侧妃,但陛下也下旨了以嫁娶之礼,只不过不能着大红色,不能戴太子妃发冠而已。这对于杨氏六房来说,依旧是嫁女儿。再说,我母亲预产期在年底,届时,会有满月宴。”
“好吧。”李恪嘟着一张嘴,叹息一声,说,“那我另外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江承紫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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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神秘地说是秘密,尔后转了话题,向她解释了念卿的事。他之所以没下狠手,想念卿过自己的生活,主要是因为念卿真的也没做错什么,而且前世里,念卿是在她身边,且讲述了她的事给他听的人。
第七百一十三章吃醋
“我明白,我没怪你啊。再说,我当时也没让你下狠手,我是想着为她找个靠实的人家,让她嫁过去做当家主母,结婚生子,一世富贵。”江承紫说。
李恪笑起来,说:“阿紫,我也是这个意思。为念卿寻一门门第不低,家底殷实的人家。你需要与她谈谈吗?”
江承紫摇摇头,说:“我跟她感觉不对,大约是上辈子就把缘分用尽了,你安排就是。”
“你不生气就好。我先前想着给她那么多钱,足以自立门户,买良田过好日子了,谁晓得她自顾自地跑去监视武士一家了。”李恪说。
“监视武士是我让去的。你让她离开江府自立门户,她大约也是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便又自动去监视武士了。这事就不要再提。”江承紫不想再提念卿。毕竟在念卿这件事上,是她做得不地道,是她太小气了。
念卿只是倾慕于救命恩人,而她小肚鸡肠,又怕将来念卿的小心思酿成大祸,最终可能会害了自己的性命,也会害了念卿的性命。而她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将念卿调出江府,远离李恪。
如今,在处理念卿的事情上,她便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言了。
“嗯,这事不提。”李恪知晓她的心思,便什么都依她。
两人沉默片刻,江承紫将李淳风师徒来到独孤府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番,两人分析了一番,联系元宝与莫小宋先前对武元华的举动,认为袁天罡此时来长安并非是为了他的弟弟,因我早在这件事之前,袁天罡就从临邛县火井出发。
“这么说,他进京的目的实际上针对的是张嘉弄出的预言石的?”江承紫不觉一惊。
“是。”李恪点头说,“张嘉献出那块预言石的第三天,父亲找过我和承乾,给我们看了这块石头,并且教育我们对于习武的女子,或者武姓女子要格外留心。”
江承紫蹙了眉,问:“那陛下什么意思?”
“当时是说会让李淳风看天相,让人彻查。但该如何做,让我们不要操心,只需平素里约束自己,多多留心即可。”李恪回答。
“张嘉也是鲁莽,他这么做,固然是想把可能影响我们命运结局的关键人物都扼杀在摇篮里。可他这样太铤而走险,这块石头是预言石,也可能是定他罪的证据。”江承紫忧心忡忡。
对于张嘉借李世民之手击杀小武则天这件事,江承紫一直没有觉得残忍。虽然一开始听见张嘉干这事的时候,她也在心里略略白莲花地想:其实武则天还是个婴孩,如果弄过来好好教育一番,估计也不会当什么女皇了。但世事无常,除掉她,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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