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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陛下,臣以为既然不好昭告天下,那就奖赏实际点的。”长孙无忌回答。
江承紫听闻老狐狸的提议,顿时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刚才李世民说到奖赏的事,江承紫就在想不要什么封号,要点实际的才是,比如田地,银两啥的。
“奖赏点实际的?比如?”李世民询问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只回答:“此事问阿芝比较好。她需要什么,陛下赏赐什么,这比较好。”
“我怕阿芝不敢说啊。”李世民瞧着江承紫哈哈笑。
长孙无忌一本正经地回答:“陛下,你别担心,阿芝是个实诚率真的人。”
去你大爷!江承紫在心里骂了一句。
“真的?”李世民却是瞧着她问。
江承紫尴尬地对李世民笑了笑,说:“是真的。”
“哈哈,看来国舅与阿芝的关系挺好啊。”李世民忽然开怀大笑。
“阿芝知书达理,很有礼貌,与我也不生分,一口一个‘舅舅’,关系自然是好的。”长孙无忌回答。
“呀,阿芝都叫舅舅了,是不是也提前叫我‘阿爷’?”李世民笑着问。
江承紫尴尬地笑笑,说:“即便是嫁了,也是叫陛下呢。”
“一家人就叫‘阿爷’,又不是外面,叫什么‘陛下’呢。”李世民嗓门颇大。
“规矩还是要的。”江承紫小声说。
“哈哈,我也不跟你继续争论这事,阿芝,你与我说,你想要我赏赐你什么?”李世民径直问。
“陛下,我想在东郊要些田产,我日后要自己种植各种喜欢的作物。”江承紫很实诚地提了。农耕时代,要良田是最保值的。
“就这?”李世民问。
江承紫点点头,李世民想了想给了一千顷良田,说那边有个从前秦王府的别业宅子,一并赏赐给江承紫。
“另外黄白之物,也上次一些。”李世民走来走去,又加了一条。
旁边的舍人就顺手写下了圣旨初稿给李世民看,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尔后,就让方舍人去办这件事。
方舍人刚走,李世民转身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江承紫和长孙无忌,说:“这第一件事办了,该说第二件事了。”
“请陛下明示。”长孙无忌彬彬有礼地说。
“辅机,这第二件事是你家老三写了信来,信中提到了你,也提到了阿芝。因此,我才宣了你们两人来。”李世民神色严肃地说。
江承紫心中一咯噔,暗想:自己是李恪的准老婆,这长孙写信还提到她,也不知是说了什么话。若是说些不合时宜的,岂不是陷害自己了?
“陛下,不知重光写了些什么?”长孙无忌也颇为讶异。
“是战前家书。”李世民缓缓地说。
江承紫听到这几个字,不由得一愣,心猛然一沉。她在军队呆了很久,又属于国家利剑。这一利剑每次出鞘之前,每个战士都会写下战前家书。说白了,就是做好牺牲的准备,把想要说的话写下来,若是一旦牺牲,这信件就会到达想要送达的人手里。若是平安归来,这些信件就会退还给主人,主人自行处理。
如今,长孙写下战前家书,说明北地起了战事。而战前家书如今在李世民手中,那说明长孙......
“战前家书?”长孙无忌变了脸色,声音终于有些颤抖,“陛下,你是说北地起了战事。”
李世民眉头紧蹙,点头说:“五天前,突厥忽然大举进攻夏州。夏州守备,一边向朝廷报告,一边迎敌。夏州不敌攻城,已于第二日黄昏陷落。守城的先锋部队已全部阵亡。因此,辅机,你,节哀。”
长孙无忌身子摇了摇,颓然坐在垫子上,神情悲戚,整个人似乎瞬间就苍老了。
“那,那尸身可,可有回来?”长孙无忌问,每个字都在颤抖。他又观察了长孙冲,发现并不如意,刚下定决定要将继承人换成重光,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尸身并未找到。”李世民叹息,说,“我已派遣我的暗卫莫小宋前去寻找,辅机,朕也不知如何与你说。”
“陛下什么都不必说,他,他若是去了,也是死得其所。”长孙无忌强忍悲痛。
“辅机,也许还有生机,毕竟没有找到他。”李世民安慰。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李世民又说:“重光写了三封信,一封是给朕的,一封是给阿芝的,一封是给你这个做父亲的。如今,你们两人都有涉及。你们是现在看,还是等找到他之后再看?”
“请问陛下看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承紫问。
李世民点点头,说:“我看了,他提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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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才请你们两人前来。”
李世民说着,转身从案几里抽出一封信来,说:“这是他写给我的那一封,你们自己瞧瞧吧。”
第七百三十一章诀别书
江承紫伸出手,长孙无忌却是一把抓过去。用来写战前书的纸张是长孙自己带过去的清江白,是出使突厥回来后,长孙向李恪讨要的。却不曾想厚厚一叠纸如今竟是派上这样悲凉的用途。
长孙无忌抓着长孙写给李世民的那一封信,顿时老泪纵横,神情悲戚。他看完后,依旧将信紧紧捏在手中,瞧着李世民,说:“陛下,我不如重光。”
“辅机,你莫要如此说。是我们过去的日子太艰难,才让人不得不处处防备。”李世民安慰。
长孙无忌摇摇头,站得笔直,然后才说:“事实上,正如重光所言,我关心大唐稳定,关心和平,初衷是好的,可我因偏见,因可能就判定蜀王会成为大唐之祸,处处提防,处处想着除掉。这实在是不应该。”
长孙无忌说到这里,又转过头来看江承紫,一脸悲戚地说,“阿芝,从前,对不起。我不想为我的所为讲什么大道理。”
“舅舅,不必如此,你亦是为了大唐尽心尽力。”江承紫看着这瞬间苍老的长者,从前的恩怨在这一刻全都放下了。此刻,他就是一位孩子战死疆场的父亲,他脸上全是悲戚。
江承紫看着他的脸,依旧像从前发放抚恤金那般,面对战友的父母,不知如何安慰。她看着他面上的悲戚,眼里的悲伤,隔了好一会儿,才很无奈地喊了一声:“舅舅。”
长孙无忌略点头,然后转身对李世民说:“陛下,臣现在就看重光给我的信件。”
李世民点点头,从案几上拿出一封信递给长孙无忌。那信火漆封口,上面写:“父亲大人敬启”字样。长孙无忌颤巍巍地接过去,撕了几次,都没有撕开。
“辅机,我来帮你。”李世民叹息一声。
长孙无忌轻轻点头,身形微微发抖,动了动嘴唇,说:“我,我对老三向来不太好。”
“辅机,你哪里是不太好?你是恨铁不成钢,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李世民说。
“总之,我,我对老三没有过好脸色。”长孙无忌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自责。此时此刻,再不去权倾朝野的国舅,只不过是个失去孩子的父亲。
“你呀。”李世民不知该如何说,只将撕开了口的信件递给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接过来,从信封里掏出信件。整整五页的清江白,江承紫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出是用鹅毛笔蘸墨汁写的。
“阿芝,这还一封是你的,你是现在看,还是以后找到了重光,再看?”李世民看着江承紫问。
“陛下,三公子是我与蜀王的好友。因蜀王与国舅过去的罅隙,他一直忧心忡忡。估计此番出征,凶险万分,便是想到希望蜀王与国舅尽释前嫌,才写了这封信给我。我选择,现在看。”江承紫站起身来,对李世民拜了拜。
李世民点点头,将另一封信递给江承紫。江承紫接过来,想起与长孙的几次会面,想着这人这就没了,心里很是难过。
信封与给长孙无忌那一封一样,只上面写“杨氏阿芝亲启”字样,也是火漆封口。江承紫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出信来。三页的清江白,行书小楷,潇洒飘逸。她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
这封信是长孙的战前书信,笔触一如既往的幽默潇洒。
他说:
阿芝!
信送达汝手之日,我已身死。昔年,未识得你之前,我于长安,浑噩度日,为家族棋子,从无自我。每每夜深人静,念及所为,心里厌恶,却无力改之,想摆脱,却不知何为。故而荒唐,纸醉金迷于烟花之地。内心空虚,实若行尸走肉,人生了无生趣。
然,我何其有幸,遇见你。你若明月清风,若灿烂云霞,若高山流水,让我惊叹于你的博大无私,又汗颜自己虚度年月。
你制盐,推广种植红薯、马铃薯;你建议建立格物院发展农业科技;你集采众人智慧,研究水利,为祛除旱魃洪魔出谋划策,还将蝗灾扼杀于摇篮;你为朝廷安宁,殚竭力,对付世家(你没想到吧?你在弘农杨氏对付世家时,是我奉命在暗地监察),迫使他们改革;大唐万民安乐,竭心尽力,愿边境安宁,可千里奔袭,击杀敌人。
你柔情似水,对人极其友善;又坚强如铁,对来犯之敌绝不手软。你娇嗔可爱,对亲近之人撒娇;你却又极有分寸,对人礼数周到。你守护着你在意的人,你对名利从无半点兴趣。
阿芝,我何其有幸,可遇见这样的你。也因遇见你,我终可与蜀王靠近。从前,我佩服蜀王,却无法与之相交。他所作所为皆让我欢喜,然而,经历玄武门之变后,我父亲疑神疑鬼,生怕悲剧重演,动摇大唐根基,天下再起烽烟。故而,他的宗旨是将旧贵族之望蜀王灭之。因此,我与蜀王从无交集之可能。
可我遇见了你。你与蜀王,让我瞧见人间美好,让我忍不住想要保护。今日,在此不知生死之时写下此信。一则欲要与阿芝说,不管你与蜀王如何看待我,我却已从心底将你们当作知己,挚友,弟弟与妹妹;二则欲要逞我脸皮之厚,向阿芝讨一份儿对我父之原谅。我父亲兼济天下,一心继承祖父遗志,为百姓谋求福祉,惧怕烽火战乱,故而对太子未严苛,对蜀王亦颇有偏颇。
阿芝,今日,诀别之时,我便与你说起,长孙氏之野心,对太子所作一切,实在与我父无关。长孙氏内里腐烂,各房野心勃勃,素质良莠不齐,我父以为可力挽狂澜,实则此马车早已失控,他驾驭不得。阿芝,若此番侥幸未身死,长孙氏一事,我必得亲自处理,护你与蜀王,亦算护我父亲。若不幸身死,我亦会修书一封给予父亲,他若看透手,还请阿芝能看我薄面,与之言和,若他执迷不悟,你该如何就如何。
阿芝,我多愿直到你苍颜白发,亦不会看到这封信。我亦想与你们一并迎接大唐盛世来临。可,世上之事,总半点不由人。我到北地戍边,与刘兰成一并查探了突厥情况,颉利亦枭雄,野心勃勃。北地局势不稳,战事随时可能发生。若一旦战事起,我怕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了。
若此信到达你手,恳请阿芝莫要悲伤,我也算死得其所。
愿阿芝长乐无极,儿孙满堂。
落款只写了他的名字“长孙重光”,下面的日期写的是七天前。看来在七天前,他们就已预见到了战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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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写下了这诀别书。
江承紫看了两遍,心里却是愧疚万分。长孙几次三番待她都是极真诚,就是在李恪出使突厥这事上,他也是偏向于他们的。可她跟李恪一个重生,一个穿越,因对世事的了然,对长孙就提放着,从不肯交付多少真心。可人家是真诚地对待。
她不由得又看了一遍,眼泪不由得扑簌簌落下来。
“阿芝,重光说,莫伤心,他,他为国为民,死得其所。”长孙无忌看到她哭,便出声安慰,声音却也是颤抖得不行。
“嗯。”江承紫一边抹泪,一边重重地点头回答。
“你,看看,这封信吧。”长孙无忌抬起手来,将长孙写给他的信递了过来。
江承紫很是诧异,长孙无忌示意地点点头,说:“你先看看。”
江承紫又看看李世民,李世民也是点头说:“你看完这封,把他写给朕那一封也看了吧。”
“是。”江承紫应了声,将两封信都接了过来。
她先看了长孙写给长孙无忌的那一封。那封信很长,内容大部分是在感谢长孙无忌的养育之恩,说自己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父亲,并且以有这样的父亲为骄傲。
在感谢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后,长孙直接陈述了长孙氏已无药可救。他为生在长孙氏这样的大家族为耻辱,长孙氏各房的明争暗斗以及各种龌龊,他全看在眼里。同时,他还列举了打量各房所做的坏事,最终得出结论,长孙氏已没有救了,若父亲还执迷不悟,终将误入歧途,使君臣嫌隙,兄妹不睦,甥舅反目,使名节受损,长孙大房亦会被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长孙建议父亲扼腕斩断,大房独立出来,不与各房牵连,方可起死回生。他还劝他的父亲,世上之路千条万条,换一条路走,长孙氏或者会更加繁盛,比如,他所去往军中,建功立业就是在寻求一条新的道路。而作为继承人的大兄,自小聪颖,然受各房挑唆与蒙蔽日久,恐已生异心,希望他的父亲要予以重视,耐心教导,以其误入歧途,自掘坟墓。
在信件的最后,他写“杨氏阿芝,品行高洁,蜀王亦乃通透之人,二人绝无汲汲名利之心,望父切勿偏听偏信”。同时,他恳请父亲将蜀王当作亲外甥对待,同时亦彻查各房对太子的控制以及在立政殿安插人,企图控制未曾降生之皇子,赶快修复与太子之甥舅关系。
江承紫看完这一封信,心中很不是滋味,鼻子再度泛酸。她默默将信件递给长孙无忌。
“重光比我通透,是吧?”长孙无忌问。
“舅舅,若是重光还活着,你是不是要把继承人换成他?”江承紫问。
“嗯。”长孙无忌点头,落寞地说,“事实上,我昨晚就想好要换成他了,可是”
长孙无忌说着,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下来。李世民叹息一声说:“辅机,是朕对不住你。”
“陛下,你说哪里话?重光是为国为民。”长孙无忌连忙说。
李世民也不说话,只让江承紫看长孙给他的那封信。江承紫这才打开那封信,内容不外乎是希望李世民能感念情谊,帮他父亲一把,整个长孙氏已病入膏肓,若不断了,会拖垮长孙氏大房。
同时,长孙还提到了长了公主的婚事,说原本他不该多言,但此信若是到了陛下手里,意味着他已死了。已死之人,想必必要会原谅。他说长孙冲以继承人自居,这几年经营长孙家,为父亲分忧,钻营之事做了不少,而长乐公主单纯美好,两人本不是一路人。陛下若想要奖励长孙一族,不如让大房的孩子们到军中锻炼,到格物院打杂,或者送到杨氏族学学习。杨氏族学天下闻名,而格物院汇聚天下真正的英才,军中则是真正能体味到生死,体味到民间疾苦。
最后,长孙分析了突厥颉利的野心,北地地形形势,指出可能会战的地方。另外,他还分析了大唐跟突厥的兵力对比,假设他是颉利,该如何消灭大唐军队。
江承紫看这些分析,看了好几遍,心里暗暗佩服这长孙在军事上还真是个天才。也是到了此时,江承紫才明白,为什么从前李恪对长孙家只看得起一个长孙。
“陛下,我看完了。”江承紫将信件双手捧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去,问:“阿芝,你对重光所言,可有见解?”
“陛下,我于打仗一事上并不通,但看三公子所分析,字字珠玑,三公子真乃军事奇才。”江承紫回答。
李世民叹息一声,说:“谁说不是呢?只可惜这孩子,我大唐又少了根栋梁。”
“多谢陛下抬爱。”长孙无忌说。
“辅机,你说这话也没意思了。今日,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毕竟,还没找到重光,万一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李世民说。
“是。”长孙无忌回答,整个人绷得僵硬。
“关于冲儿的事,也暂时不要提。至于你家那几房,过些日子,你直接脱离他们吧。他们那些该去的官衔,该处理的人,朕着手安排人去做。”李世民又说。
长孙无忌只神情木讷地谢了恩。李世民也不忍心看,只对江承紫说:“阿芝,今日之事保密,你们退下吧。你顺带送你舅舅回府去。”
“是。”江承紫应了声,便扶着长孙无忌走了出来。
第七百三十二章危矣
太阳已西斜,残阳如血,长孙无忌步子有些踉跄。江承紫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着,小方舍人也追出来,帮着江承紫一起扶着长孙无忌。
“国舅爷,三公子聪颖无双,我估摸着没那么容易过去。如今也是没找到他,指不定就是困在何处,过几日就能找到的。你放宽心。”方舍人也是劝慰。
“嗯。”长孙无忌很机械地回答。
江承紫感觉到他巨大的悲伤,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沉默着。
“国舅爷,你放宽心。陛下派了莫小宋去找。莫小宋是陛下身边顶有本事的侍卫。再者,我听闻柴大将军与候大将军率兵前往北地了。”方舍人继续安慰。
江承紫忽然想起李恪分析“绥州之围”恐怕提前,若是颉利提前进行“绥州之围”,那柴绍与侯君集的大军都危矣。若是,绥州之围大唐战败,那颉利就会挥军南下,届时,再无遮挡,直逼长安。届时,驰援长安的军队又会被各方伏击,且各大军队还不能呼应,无法做到呼应,只会被一一击破。
如此一来,天下势必打乱,落入蛮夷之手。这岁月还有什么静好所言?爸妈重逢后的美好日子,对未来的美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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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杨氏六房的前途命运,自己与李恪的平安喜乐,诸如此类,全都会化作泡影。
击杀颉利,势在必行。
江承紫忽然站定,朗声道:“舅舅,此时,不是悲伤时。”
长孙无忌也是停了脚步,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舅舅,你可知绥州?”江承紫问。
长孙无忌木讷地看着她,点点头说:“知道这地方。”
“此地形势如何?”江承紫又问。
长孙无忌反应略略迟钝,江承紫便提示:“此地乃孤绝之地,虽是小地方。”
“不明白。”长孙无忌说。
江承紫也不多说,只一句:“哎呀,舅舅,总之,你不能悲伤了,方才重光写给陛下的信里,你也瞧了。此地距离夏州不远,亦算边境之地,若是颉利攻打此处,各地军队势必驰援。然,若是设伏,则会逐个击破,大唐危矣。”
长孙无忌一听,顿时打了个寒噤,道:“快,快,去见陛下。”
“是。”江承紫才应了一声,长孙无忌已跑起来,在转角处摔了一跤,他也顾不得,迅速爬起来赶紧往甘露殿去。江承紫也紧跟其后,只有一脸蒙了的小方舍人还站在原地。
江承紫与长孙无忌也顾不得许多,没等人通报就径直入了甘露殿。李世民正在沙盘上瞧朔方边境的事,手边摊开的是长孙的一封信。
“陛下。”长孙无忌喊了一声。
“辅机,你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李世民问。
“陛下,方才我与阿芝想到了,想到了重光提出的一个处适合伏击,以逸待劳,有来无去的地方。”长孙无忌立马上前。
李世民一脸惊讶,江承紫点点头,长孙无忌已快步上前,将代表敌人的一面小旗插在了绥州,说;“陛下,此处距离夏州不愿,敌人大可绕过夏州,径直攻打绥州。若是绥州一破,径直挥军南下,就可取长安。因此,我们势必驰援,各方驰援。然后,绥州地形宛若口袋,若他们设伏,我们大军太深入,来不及退出,就会被逐一歼灭。届时,大唐的军备会尽数被灭。颉利便可以,为所欲为。”
李世民也是变了脸色,道:“正是此地,果然如此。”说着,他便与长孙无忌来了一番沙盘上的演练。随着演练的深入,两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快让人传旨,着令柴绍与侯君集停止前行啊。”长孙无忌喊道。
“可夏州臣民”李世民心痛地说。
长孙无忌一下子跪地,道:“陛下,柴绍,侯君集带着北地锐,若是此番被灭,我军元气大伤。”
“舅舅,你不必多虑,至少颉利只是攻打了夏州,我想他还在试探阶段。两路大军应算暂时安全。”江承紫插话道。
“阿芝,可若不驰援,夏州陷落是迟早的事。”长孙无忌神情凝重地说。
“这一战,怕不可避。”李世民神情也很是凝重。
江承紫此时站在大唐的两位最高领导人身边,听着他们讨论事关大唐命运的事,心里却是想起前世里,对那些犯我中华的贼子,他们无数次的绝杀。以锐击杀之,那是实力的碾压。
而今,一支锐可以做什么?这一场战争如何才能避?
怕也只有李恪所说的,唯有颉利一死。至于突厥此地,如何驾驭,那时后话,实在不是此时此刻该讨论的事。
那么,谁能做到刺杀颉利?江承紫慢慢地垂下眼帘,暗想:也只有自己了吧。御鸟飞行,草木为耳目,有极快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她曾是守护祖国和人民的一把利剑,杀敌无数。
“也可避。”江承紫考虑再三,缓缓地说。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闻言,惊讶地问:“阿芝,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颉利身死。”江承紫说。
李世民一愣,摇摇头,说:“深入突厥,刺杀颉利,难度太大。此行,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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