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叉
“啊?”高城是真不明白。
“不是那种团结。”谭剑的嗓音有点嘶哑,这次用的是肯定句。
谭剑顺手摸着床边香烟盒递给高城。高城接过烟盒,烟是整包刚拆,瞅牌子是袁朗落下的。高城再抬眼,谭剑略微低垂着视线盯住脚。高城将烟盒放到床头柜,仔细在床上搜一遍他掉的烟盒,他在枕头边角找到了,里面只剩一根烟,高城要点,心里介意谭剑烦烟味,了香烟,给他和谭剑各自倒杯白开水,夜深要入睡的人不适合喝茶叶水。
“说说,怎么回事?”高城塞给他水杯,干脆的问。
谭剑捧着纸杯,犹豫片刻,“我们连汽修班有两个战士特别好,有人传他们是那个……”眉毛不自然的一扭。
高城喝了口水,“哪个?”
“那个!”谭剑从椅子上跟装了弹簧一般的跃起,大步跨向高城,高城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小腿碰着床边,些许跌坐下去。谭剑身高与高城几乎相差无几,两人之间只有一个人的距离,眼对眼,鼻对鼻。谭剑抿住唇,面有难色,好不容易嘴里挤出几个字,“同性恋!”
高城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你没搞错吧?”他慎重的问。
“我希望我是搞错了。”谭剑的态度谨慎而小心。类似这种事谭剑他听过,没料真碰上,他吃不准该怎么办,找到高城头上。刚当上指导员的谭剑搞指导思想工作是有一套,高军长的话来讲就叫遗传,谭剑不置可否。谭剑与高城在都不愿沾上一辈的光这一点上大同小异,甚少在连队谈到父亲,凡事亲历亲为的解决才是他的正道。
谭剑有个干这行爱这行的父亲,谭政委干思想工作在全军是出名的厉害,高军长曾经对外表示若没有谭政委在把持党政工作他这军长万般当不好。谭剑在如此的家庭内成长,耳濡目染的自然要比一般人了解情况,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至于现在这事,谭剑不打算问到他父亲那里,他能解决最好,找几个人商量未尝不可,去找谭政委讨教对他来说是下下之策。
高城是个利索人,拍一把谭剑的脑门,“得。你还把人老洪给送出去。这种事就要问老洪!等着,我去把人给找回来。”
算高城运气,洪兴国在走廊转角跟蒋上尉聊天。蒋上尉全名蒋民,个高中等,浑身肌肉硬的像铁,某工兵团四连队出名的硬汉,抗洪英雄。高城与蒋上尉本不相熟,一起在党校经常打牌,自是认得了。
高城走到他们边上,笑的跟个没事人,“哟,聊着呢。”他对洪兴国使眼色,洪兴国到底是老七连的指导员,对高城知根知底,告别蒋中尉,跟高城回了房间。
高城把这事大概说了,具体情况他不清楚。
洪兴国只说一句,“边谈边劝呗。”
门又被敲响了,高城急躁躁嚷嚷着,“谁啊谁啊?”一开门,是袁朗。
“我的烟落你这里了。”袁朗表明来意。
高城盯着他的脸,盯的袁朗难得感到直渗的慌。
高城一伸手拉住袁朗衬衣领子扯。由此,“三国演义”正式变成“四方会谈”。
正文第13章
高城在袁朗耳边小声捣鼓,袁朗若有若无的点点头。他走进房间对谭剑和洪兴国展现出他一贯的笑容。房间里的洪兴国和谭剑双双对袁朗行注目礼。背后的高城推他,“坐我床上。”袁朗跟高城挨着坐。高城开口解释他招袁朗进来的原因,“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末了指指床头柜上袁朗来取的香烟,“等会别忘了啊。”袁朗对于高城擅自将他纳入臭皮匠称呼并无过激反映。他把烟纳入胸袋,安心的拍了拍,“忘不了。”
“袁中校,这事您怎么想?”谭剑问的小心翼翼。
袁朗眉眼弯弯,笑的通情达理,“你先说说。”
在高城无声的赞同中,谭剑组织一下心中凌乱的语言,简明扼要叙述,“汽修班里的二级士官老乌,汽修班班长,服役六年,人肯干也求上进,连里领导很看好他。新来的小李今年刚入伍的新兵,城市兵,长的像是文工团来的。”谭剑话音刚落其它三人的目光刷刷顿都关注上他,眼神仿佛在抗议“你有资格这样说吗?”,谭剑顶住压力继续,“小李在家是独子,依赖心理重,对场站的生活非常不适应,动过逃兵的念头。老乌本着班长的本分教育小李。一来二去,小李进步快,成老乌的小尾巴,老乌向东他不向西。我回去处理炊事班一名战士小毛见义勇为的事,老王班里班副小柯找到我说小李喜欢老乌。班副小柯和老王是同乡关系,很要好。他怕小李的事影响老乌前途。”
“当事人见过啦?”袁朗慢悠悠的问。
谭剑飞快的回答,“我分别找他们谈了谈,没提到这事。”他顿了一下,口气略显犹豫,“事情……有点复杂。”视线扫过三位分别有过当基层军官经验的男人。
高城、洪兴国和袁朗三人交换了眼神。军营这般全封闭的环境,眼所能及之处只有男性,类似的事情发生,事关纪律、士气与部队战斗力凝聚,必须当作幽灵的存在给与全盘否定。
高城出声,“说。”
谭剑言简意赅说出他的烦恼,“我担心他们两都动了心思。”
洪兴国态度谨慎,“慎重。按照中央指示,我们要把以人为本作为重要的建军治军理念,促进官兵全面发展,增强部队凝聚力战斗力。这事……必须解决好。”他屏住呼吸,“没确定之前要慎重,如果是真的,更要谨慎为之。”
“我知道。”谭剑点点头。他的身板挺的很直,英气勃发的脸上有点不知所措。
谭剑犹豫片刻,“这事你们碰着过没?”
高城的眼里有讶异,眼神飘向洪兴国,洪兴国的视线正放到他身上。他们默契的用眼神交换意见。洪兴国替他们作出回答,“我有过,劝散了。”不再多说。
高城深呼吸一口,和很多军官一样他不愿意谈这事。当年连里出这等事,当事人之一是高城一心提上位的士官,士官姓李名洋洋,人长相颇为流亮,玉树临风,偏生跟六连的老兵油子闹上心。高城知道这事后窝火又不敢张扬,哑巴吃黄连命令所有人的嘴统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21
统捂严实,火气大到嘴里生暗疮,那段时间他每次看到六连长跟见仇人似分外眼红。洪兴国一边劝他,一边做李洋洋思想工作。一回高城听李洋洋痛哭流涕,“指导员,我到底错哪儿了?”高城恨的要给他两耳光,他真真恨的是眼前小伙不懂得珍惜前途。可李洋洋伤心欲绝的表情让他动下侧隐之心,满腹道理囫囵吞下,他不想表现出来,狠狠关上门不再理会,全权交给指导员处理。事情最后威逼利诱的把人劝散了,六连的老兵油子去了别处,这边也留不住人了,李洋洋就那一年复的原,走的时候高城没送,站在窗口望着指导员送人上了车。
得到肯定的答复谭剑反而安心些,脸上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挺直背脊。谭剑的军姿向来出类拔萃。
袁朗盯着谭剑风华正茂的侧脸,他轻轻的笑,引得众人目光都逗留到他身上。发现自己成众矢之的,袁朗径自招手,“继续继续。”
谭剑的目光转向袁朗。
袁朗对面的谭剑坐的笔直,目光铄铄。
袁朗以万分诚恳的态度,“听野史版本呢,还是听史诗版?”变相的承认事实。
高城瞪他一眼,意思就是哪个你都别说。
一时间没人应声,空间中保持着沉默,气氛略显尴尬。
“你要保哪个?”袁朗打破沉默,语气简截了当。
洪兴国略微皱眉头,袁朗挑破他沉默的本意。
袁朗的声音平静,“最坏的打算,两个人要走一个,会是哪个?或者两个一起?”
谭剑无所适从,他领会袁朗话里的意思,长时间低头不语。
袁朗言之有理,谭剑痛恨他默许这样的有理。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谭剑定要作出此类决定,调离是轻的,最严清除两人军籍。选择总伴随残忍二字。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的决定,个体的利益和群体的利益,孰轻孰重谭剑必须分清楚。
高城默认了袁朗的问题,他没吱声。身后的窗子大开,风徐徐灌进,背有点凉。左手胳膊传来近在咫尺袁朗实在的体温散发出的热量。
洪兴国叹口气劝慰谭剑,“先确定事实,若真的先劝再警告,真的不行……”以一位成熟的党政工作者的身份提醒谭剑,“别把事闹大了。”
谭剑抬头目光紧随着洪兴国,“我知道。”他郑重的重复了一次。
一直没说话的高城目光如炬直射向谭剑,义正词严的道,“他们的事情不是由我们四人开碰头会就能决定的。”
袁朗不着痕迹的一笑。
“我知道。”谭剑正身清心。晚上一连三次说了这个词。每一次的含义都不同。第一次的承受,第二次的承认,第三次的承诺。他的心情也在这三次“我知道”中有了变化。算不上豁然开朗,如死谭开渠引了活水,缓过劲来。
谭政委说过不管任何问题直面沟通才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
谭剑现在要做的,就是面对。
房间里又一阵骇人的沉默。
高城对一下手腕上的表,“晚了,剑剑,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时间过了十一点半。平常这个时候高城应该在查夜。
高城要送谭剑和袁朗回房间,洪兴国叫住他们,他提议他与袁朗换房间,一方面他要与谭剑再就事论事再有些讨论,一方面可以不影响高城和袁朗休息。谭剑十分赞同这个决定,袁朗没发表疑议,高城应下来。洪兴国帮谭剑高城一百个放心。他这位前任搭档热心本职工作,踏实肯干,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若能教得上谭剑一招半式颇好。洪兴国主动请缨揽下差事高城求之不得。
留在房间里的高城和袁朗面面相觑。
高城道,“那么……委屈阁下今儿再跟我睡啦。”
袁朗调侃高城,“同床共枕都有啦,不差那么一回啊。”他坐到洪兴国的床上向后倒,整个人陷入柔软而温暖的床铺中央。
“靠!”高城低声喃喃,甩了个眼刀,连连指他的鞋,“鞋,鞋,脱了,老洪爱干净!去洗洗,挺尸了!”
“洗啦。”袁朗一个骨碌坐着,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要睡了才发现烟落你这里。”
高城从盥洗室出来,袁朗趴在床上闭着眼,高城以为他睡着,放轻手脚的动作关上窗户。
高城坐到床上,双手抱胸,恣肆无忌望着隔壁床的袁朗。他安静睡觉的脸绷的很紧,轮廓更显坚毅,不似往常。这睡梦中的人仿佛肩抗千斤,又或随时会从床上跳起来无所畏惧携枪夺门而出。袁朗眉目之间有岁月赐予的沉着、辛劳,若习惯他一贯嘴角从容的笑,此刻偏有些陌生。这个男人很深。高城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词。深,没错,很深。
高城想,这个男人的内心平静而强大。
高城察觉他失神了。他关上壁灯,准备挺尸。
袁朗突然张开眼叫他,“高城。”
高城吓了一跳,斥道,“闹鬼个毛病!”
“高副营心肝不经吓啊?下次注意。”袁朗狭促的声音让高城窝火。
高城躺下,“老a装神弄鬼有一套!”
“有意义的事要做。”
“吓唬我就是有意义?”高城侧身躺,他的眼睛适应周围黑暗的环境,能看清袁朗依旧保持着趴着的动作没动弹。脸是朝向他的,由于太暗他看不清楚袁朗脸上的表情。
袁朗这会真有点冤,“我没想吓唬你啊。”
“信你有鬼。”高城小声道,他问袁朗,“你刚才笑什么?就刚才我们话说到一半。”
袁朗说,“哦,那个啊……”他一笑,“你那哥们,绝对是该去文工团的料。”
高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用拳头堵住嘴,“他很认真的在工作啊。”
两人安静了一小会,高城借着黑暗看不清楚袁朗的表情有些话反而说的出口,“你……不必扮黑脸。”
“我不扮你也得扮。话总是要说开去的。”袁朗行若无事看的很淡然,“习惯了。那南瓜一上来,黑脸扮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高城有一种不实际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形,他眼前的袁朗很疲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疲倦笼罩着他,尽管眼前的男人将此掩盖的很好。
“你儿子叫啥?”高城换了个话题。
“袁元。元旦的元。元旦生的,早产,ta妈盆骨太窄下不来,最后剖腹产。小名美元,小名舅姥爷给叫出来的。”袁朗一口气说了很多,“美元生的时候我不在,临时有调令。算一辈子的遗憾吧。”
高城笑道,“我生的时候我爸也不在。他可没跟你那么多愁善感,还一辈子呢。”
袁朗身舒展着四肢,“高城。”
高城说,“干嘛?”
“言归正传,其实我刚才想说,你肚子饿不?”
“有点。”
袁朗翻身从床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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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双眼放光,“出去大排档吃点?”
党校食堂里那些玩意袁朗吃腻了,天天晚上馒头啃咸菜也不行。
高城明知离最近的大排档那可也有两公里。他翻身而起,“走。”决定与袁朗同行。
袁朗笑道,“古有羊角哀舍命陪君子,今有高副营夜袭大排档,朋友当交如此,不错不错。”
高城边穿裤子边回头,“得瑟。”
两人夜行悄然而动,急行军直奔向那闪烁着饭菜香的大排档,稀里哗啦吃个饱,回来带只烧鸡给洪兴国和谭剑做夜宵惦肚子,谁知两人竟睡的比他们早。高城和袁朗回房将烧鸡放在床头柜上,两人默契的盯那烧鸡,烧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浪是可耻的,吃下去办不到。
“挺尸。”
“睡觉。”
正文第14章
用洪兴国的话来讲,“你们两最近形影不离。”
耳朵挂香烟的袁朗好像没听到,正忙洗牌,手轮一圈招呼,满面笑容,“不好意思,又赢了啊。”高城输烟憋气,斜眼瞪袁朗,闷闷的声音传来,“跟他,算了吧。这点烟我还不够自己抽呢。”
“见外了啊,高副营。”袁朗抓下耳朵上的香烟嗅嗅,“知道哪四种男人关系最铁?一起抗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咱们好歹占了二分之一。”
“这里谁没跟你扛枪同窗啊。”高城指着众人,“感情你还留在七十年代。如今早改一起抗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倒过脏,一起犯法蹲班房。”高城想说其实是三分之一,纵然他们没分赃,一起干偷车牌这等见不得的事,最后一项也许能尝试。对面蒋民拍下脑袋,“不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吗?”
“什么嫖娼不嫖娼的。一群没正形的!”洪兴国笑指他们的脑袋。
“洪指导员,其它不提,怎么就提嫖娼啊!”蒋民大笑。
“指导员么,也得指导生活啊。”高城搭腔。
洪兴国笑老道的说,“老高,我在七连最大遗憾就是没把你销出去,那谁家女儿……”
高城吼,“得得,打住!老洪,你姓洪,不姓红!”
蒋民不解憨厚的问,“啥意思?”
“红娘。”袁朗漫不经心叼着香烟,“出牌出牌。”
蒋民抚掌大笑。
隔天傍晚陈一换了辆宝马跑来党校要请客,他称呼袁朗为袁哥,高城笑他来做冤大头出血,陈一坚持道,“头再大,信要守。”高城乐得他守信,除袁朗,邀与两人同房的洪兴国和谭剑为座上宾,蒋民正好在他们房内,高城一同拉上。
几人都换上便服,高城穿白衬衣外面套件灰色短外套,裤子是黑色的,脚蹬军需皮鞋,这身行头是高城这次带来的唯一便服。袁朗穿的比他神,身穿暗红色长袖衫,穿一条牛仔裤,一眼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去。谭剑则外披黑色腰休闲西装,颇有几分怡然自得公子派,洪兴国与蒋民都在军绿衬衣外面加件夹克。
六个大男人挤兑进一宝马。陈一坐驾驶位,副驾驶上坐谭剑。陈一望后视镜里四个大男人缩手缩脚,心疼自个的宝马车因此膨胀恢复不能。
他们驱车去了一家附近颇有口碑叫爱华的小饭馆找食,地方是高城选的,这地离党校近些。
由外看小饭馆窗户满是油烟,门口玻璃门上帖着欢迎光临四个大字,进门左手边桌上摆放菜肴的配料,右手边挤兑不少桌椅板凳,还没到饭点,客人已占了半壁空桌椅。人站在过道能听到操作间里传来的炸锅声。此饭馆虽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生意不错,家常菜出的名,过点要位置就得等,还得看有没有料。
高城他们来的稍晚,二楼大包厢被人定去,他们紧着要下挨着大包厢隔壁的另一间。通向二楼包厢楼梯是木制,能容一人通过,年代久远踩上去会发出声响。包厢里没任何装饰,墙壁近期刷过还算白,天花板中间挂下马蹄灯罩,节能灯泡照亮四周,下正对一张黄桃色小圆桌,围几张颜色深浅不一的方凳。墙壁薄隔音效果不佳,碰酒声清晰入耳。几人不分主次径自落座,高城一手边挨着陈一,另一边是袁朗。
高城全全负责点菜,荤的素的汤汤水水,酒是必备的,先要一打啤酒。
“别给我省钱啊。”陈一那么说。
一桌子人陈一认得七七八八。陈一上回见过袁朗,高城与他有交情;陈一和高城同长在四合院,而高城和谭剑住过军区大院,两人同为高城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有过几面之缘;洪兴国陈一听高城提过不少次,当自来熟了。至于蒋民,介绍一番也是认得了。
谭剑要来茶水,倒碗盘里将碗盆烫一烫。
高城一皱眉,“不干不净吃的没病!”
谭剑回答的理所当然,“注意卫生。不管大饭店还是小饭馆,都一样。”
高城拿出几瓶啤酒,不一分一毫的力气咬开瓶盖,一人递了一瓶。
陈一白了他一眼接过啤酒,“你就这样使你那牙吧,老来一定有福难享,叫你面条都吃不成。”
“喝你的吧!废话真多。自己倒啊。”高城给杯子里注满啤酒。大家碰了杯子,哗啦都灌下一杯。
这头一杯是不能省的,袁朗勉为其难的干下去了。
“挺能喝的啊。”袁朗咳一声,他的右边是高城,左边是谭剑。这话他是对谭剑说的,谭剑喝下一杯四平八稳嗝都没打半个。
“看走眼了吧。小子能装,喝的多着呢。”高城哼道。
蒋民心满意足的叹口酒气,“多能喝?”
谭剑皱皱眉,“我不喜欢喝酒。”谭剑是真的不喜欢喝酒,他从来不懂酒有什么好喝,满嘴的异味,他永远不会习惯。
高城指道,“但就ta妈的能喝。”
谭剑的酒量非常好,据说还跟遗传有关。谭剑父母酒量大到非属常人,白的红的黄的投下那可是完全不见底,外号“酒仙配”。可谓男女搭档喝酒不累,扫荡全军以至团级以上军官无不谈其色变,连高军长海量之人都望其项背,甘拜下风。唯一能跟他们两叫板的只有高城的母亲,其外号更绝,“酒桌鬼见愁”,扫便酒桌无敌手,能把两桌子男人用高度白酒灌趴下,自个悠悠骑个自行车回家的女子。
谭剑随ta妈,一喝酒就脸红发汗,酒气都散出自不容易醉。有一回高城和谭剑偷喝高军长的米酒,酒是高军长手下的南方老兵看他时带来的土产。高城闻着挺香,怂恿谭剑偷喝。酒甜的跟放了糖,辣得嗓子眼直呛。会喝酒的都明白越甜的酒越容易醉,小孩子的高城不懂,就觉得挺好喝,喝多了醉,步子直打转,吧唧一摔脑袋撞出个大包,谭剑吓的叫大人。而谭剑除脸红出一身汗则跟没事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23
人一般。结果显而易见,高城抓个现成犯,除头上长一包,屁股挨好一顿扫帚疙瘩。高城怨谭剑背信弃义,一个礼拜之内谭剑叫他都捂屁股不理人,谭剑城城哥城城哥的直喊,像高城的小尾巴一般的跟着他转悠,生怕高城以后都不理他,急哭了。
“他有一回上学之前渴,找不到水喝,就把他爸放茶缸里那烧酒给喝下去,ta妈吓的脸色都发白,他没事人一样上学了。”高城捡谭剑喝酒沧海一粟的光辉历史中的一小点当笑话给大家听。
谭剑有惹火烧身的预感,果然由袁朗起头,大伙就一脸好笑朝他招呼,脸上写明了都怀同个心思,阁下您的酒量到底几何?看没醉过的人酒量到底有多少,其实是一件很恶趣味的事。
菜接二连三的上来,都是家常菜,大盘口的盘子里装的满当当,红烧狮子头、白切鸡,砂锅里炖鸭褒是此一绝。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群男人没个正形,嘴巴里荤的素的国骂的搭配起招呼,吃的热闹。身为指导员的谭剑和洪兴国起初碍着面端架,喝多酒入舌出,声音都提高不少。袁朗人很热情,有的是劝酒的热情,喝酒的分寸掌握跟手里握着狙击枪要瞄准一样准,陈一敬酒他才喝,高城得出道来不去灌他,就是袁朗若杯底一空他立马保持速度的给倒满一整杯。
“可还没到阁下给当勤务兵的级别啊。”袁朗讪讪的说。
高城简单明了不废话,“喝!当特种兵的喝点就为难你了啊!”不用人劝的灌下一杯啤酒,“啤酒你还得瑟!”
陈一眨眼问,“袁哥是特种兵?”
高城道,“嗯,专找茬的!”
“革命需要。”袁朗朝陈一笑。
石火电光,陈一若有所思乌黑的眼睛一转,随即投身到灌谭剑酒的行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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