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叉
“袁朗?”高城熟悉的声音传来,袁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袁朗的瞳孔慢慢的开始聚焦,对准朝他大步行来的高城。
“要挂啦?”高城好笑的看着袁朗,“不至于吧,喝半杯撒半杯的。”
袁朗没作声。
高城察觉有些不对,靠近些蹲在袁朗面前凑近了拿手拍拍他的脸。
“喂?”
袁朗突地抓住高城的手,指骨发白,高城一惊。
袁朗盯着高城的眼,“改编的事,我之前就知道。演习之前。”袁朗指的是钢七连。
高城楞在原地。
高城换上一张表情严肃的脸,一对眼缓慢的眯着,他一甩手,“我操!”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猛然站起身,急急喘上两口气,甩下袁朗大跨步向食堂走。身后袁朗胃没顶住又开始呕,高城听着他的呕吐声,终压下火气,不情不愿的转身走回袁朗身边,脚踢踢他的腿,声音干巴巴的,“真醉啦?”他再次蹲身要扶他起来,心底对自个的心软不齿。
袁朗一摆手,轻声说道,“没事,有点冲头。吐点就好。”恢复了往日的语调。
袁朗瞄高城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他笑了笑,“高城啊高城……”
袁朗不肯起来,高城索性坐到袁朗边上,“怎么?”顺便摸出烟盒给自己点跟烟。
“你就不问我离婚的事啊。”袁朗顺手撸了把脸,吸着鼻子。
高城哼了一声,“你家的事,关我个屁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这样了呗。”袁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适合他和郝岚的词。他给自己点跟烟抽,望远处的灯火,目光有些呆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朗张了张嘴,语调冷静而沉着,“铁队来电话,说我一战友在挖另一战友的遗体,挖两年了。”
高城蓦地凝然不动,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立着向他敬礼。
袁朗的声音嘶哑,“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么?”
高城缄默不语。
袁朗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se,“泥石流冲的遗体都找不到。”
面对着袁朗的轻描淡写,高城艰难的开口,“你看到啦……”
袁朗感到喉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30
口的干涩,他沈稳的回道,“我没看到。耳麦里只剩下一片杂声。然后什么都没了。就那么一瞬间。什么都没了。”
高城不知所措的狠狠吸了两口烟。
袁朗觉得他有点过,打住他的说辞,顺势从地上站起来,平静的笑,“被a傻了啊。走吧,高副营,得回去继续让人灌咯。你不出来找我的么。”
高城眺望着朝向光亮处袁朗的背影,他灭了香烟,深呼吸两口,紧跟着袁朗进了食堂。食堂依旧热火朝天。
陆军被灌了不少,头发晕,他努力争大眼,瞧门一开袁朗进门,不经人劝的奔袁朗去,手里不忘拿上两瓶啤酒。陆军举瓶塞袁朗手里,“中校,干了。”说话还算利索。袁朗瞧一眼手里的啤酒,年轻气盛的军官怒瞪着他。他不着痕迹的一笑,“干。”啤酒顺着嘴角流下不少。周遭看热闹的都是酒气冲头,响起一片叫好声。
干了一瓶啤酒,陆军还不让人过,接过一瓶还要跟袁朗干。人群里有陆军的朋友,是个瘦高个上尉,叫方艾,名字挺女气,人长的颇为硬朗。方艾拍陆军的肩膀劝他别喝了。陆军脾气上来甩开方艾的手,打个饱嗝,大声的把这些天的怨念都爆发出来,句句直冲着袁朗,“要不是跟他那破演习,我最好的兵能走么!我最好的班长能走么!七年了啊,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一个好兵,就叫人给开了!妈的!妈的!真ta妈的混!”他泄恨似的扯着嗓子骂,不知骂自己还是码袁朗,震得整个食堂鸦雀无声。
陆军眼眶泛红喋喋不休,“就我倒霉,就ta妈我倒霉!连散了!连番号都整没了!那么多年的连史到最后啥也没剩,就剩一堆破锦旗!呜呜。”他蹲在地上抱住身体哭出声来。方艾听着陆军的叙述同他一起哏咽,他咬咬牙,拿酒瓶子朝袁朗一举,“中校,走一个?”有壮士一去不回的悲壮。
陆军的故事显然触痛了周围的人,在方艾的领头下,他们决心要围剿袁朗。
袁朗坦然心想,得,真得横着回去了。
“没出息!”一直在后没出声的高城大吼一声!
高城站到袁朗身前,额头有着青筋暴露,他上一次如此愤怒已经是七连散时候的事了。高城手拿瓶啤酒咬开吐掉盖子。他扬了扬下巴,冷眼以对陆军和方艾,“要跟他走,行。”他顿了顿,声音洪亮的宣布,“不过,先跟我高城走一个!”双眼露着坚决。
醉去七八分的陆军豁得从地上站起来,双眼含泪,摇摇晃晃的拿过瓶子。
“高城。”袁朗轻声的叫他的名字。
高城满腔的愤怒喷薄,浑然不觉袁朗叫他。他脸色激白,一条大疤抽动着,只愤恨的盯着陆军,要从他的脸盯出个窟窿。
袁朗不露声色,心里倒了五味,混成一团。
袁朗知道高城心里恨铁不成钢,恨眼前的少校露了败像,认了输。高城能在他身上看到自身软弱的一面。高城不止是为了刚才那个故事而在维护酒量不佳的袁朗,更在维护七连的尊严,他以及他那些兵的尊严。
高城跟陆军走着酒。
袁朗眼前晕眩,他似乎看到当年帮他挡酒的武僧。
武僧对所有人说,“要灌我兄弟,先灌我。”气势汹涌。
高城说,“要跟他走,行。不过,先跟我高城走一个!”同样气势汹汹。
正文第19章
谭剑站在高城这边,灌趴下不少人,脚下横尸遍野,颇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架势,神奇的是他竟然还能走路。洪兴国喝高了,腿脚也有些不灵活,比谭剑和高城好些。洪兴国扶高城坐一边,他让袁朗看着高城,先送脚步飘然成仙的谭剑回房。理所当然阵亡的高城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头斜挨着墙壁,紧闭嘴沉默无声,表面上看着和正常人无异。食堂里大多数人喝高了。喝高了的人累,没喝高的更累,要帮着拾倒的四仰八叉的各种“尸体”。打算横着回去的袁朗反而是人群里最清醒的了。
陆军抱着酒瓶子喝倒一旁不省人事,方艾要搀他,腿肚子发软摔坐地上。袁朗见状叹口气。
袁朗拍拍高城的脸颊,“唉唉,高城,你坐会,我就回来。”指着蒋民先照顾一下人。蒋民睁大眼,使劲看清楚眼前袁朗的脸,点点头,坐在高城隔壁。
高城眉毛一皱,视线对准袁朗出现在他面前放大的脸。犹带怒气不耐烦连推带低吼,“妈的!看见你就烦!走走走!”
“高副营长!呆这里别动!这是命令!”袁朗再次以命令的口吻下达了指令,奇怪了,高城看似明白,还举了举手示意他明白。袁朗心里苦笑。
在方艾惊讶的目光中,袁朗轻松的抗起比他矮一些的陆军。末了袁朗扫了方艾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这里没八抬大轿,委屈坐坐十一路。走吧。”袁朗口中的十一路意思就是走路。袁朗特种兵出身,抗得动原木也抗得动人,上下楼如履平地健步如飞。方艾连忙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紧跟袁朗,生怕身为特种兵的袁朗报复性的把陆军丢进公共厕。
袁朗回来的时候,高城坐在原处没动,蒋民已睡死了。有人想着法子要送高城和蒋民回屋。蒋民老实的被架起,而高城则将要扶他的人一一推开,态度可谓拒人千里。满屋子指着人叫,“老洪……老、老洪呢!?别碰我!我没事,你们照顾其它人去!”正在此时,洪兴国匆匆赶回,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去扶住高城。
高城朝洪兴国傻傻的笑,“谭剑那小子醉啦?”打个饱嗝,一股子酒气冲出来。
洪兴国一张国字脸通红,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站在高城一侧,好言相劝,“谭剑那小子犯迷糊呢。老高,来来,咱们回去再说。”
不乐意洪兴国扶,高城一扬下巴,拍着洪兴国的肩膀嚷嚷,“别扶我!老洪!咱钢七连的人喝那么点就要扶说出去丢人!”
“行行行,你自己走。”洪兴国无可奈何,当哄着孩子,顺高城的意,放开双手。
高城情绪很高,登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有耀武扬威之意,腿肚子一软ying挺没倒。袁朗和洪兴国赶紧上前一人搭住一只胳膊。高城对此十分不满,一手按住袁朗的肩膀,一手指着袁朗的鼻子,“你,混帐玩意!”甩开袁朗和洪兴国朝前走,大腿狠狠撞桌角,没觉疼继续向前走,走路都是s形歪的。袁朗跟洪兴国对视一眼,追上去硬架高城回房,高城一路尽胡咧咧的骂他们。
回房洪兴国第一件事就是按着高城坐马桶上,自己洗把脸。洪兴国喝高了,袁朗也看出来。袁朗提议洪兴国去谭剑屋睡,他留下来照顾高城。
洪兴国不担心的问,“醉的不轻啊。一个人没问题?”
“没事。大老爷们醉的七倒八歪的谁没见过。”袁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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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国还是不放心,伸出两指头问他,“这几?”
袁朗被逗乐了,“二。”
洪兴国点点头,小声说,“我看着像三,果然喝多了。”
袁朗诚恳道,“今天都是我惹的。”
体会到袁朗比他清醒多了,洪兴国稍微放心些。洪兴国叹口气,“你别在意,老高这人就这个样。与其说他看不惯那少校咄咄逼人的态度,其实他是看不上那少校爱钻死胡同。”洪兴国说完这句觉得心里也有些苦,和袁朗双双望着高城,两人沉默一会。
高城向洪兴国招招手。
高城朝蹲他面前的洪兴国咧嘴笑,“老洪啊……史今来信啦。就给我的,不给你的。不准抢啊。”洪兴国就见高城低头满身的找信,好一会才从袋里掏出信在洪兴国眼前晃了晃。
洪兴温和的笑。“嗯,就给你,不给我。”他重复了一次。
高城满意的点点头。他安静了一会,突地直视洪兴国,一双眼迷蹬蹬的,“老洪,晚点啦,查完房回去洗洗睡吧。”洪兴国没消化透这话的意思。胃部恶心袭来,他连忙站起身,千叮万嘱的将高城交给袁朗。
袁朗关上门,高城坐着没吱声。待袁朗走近,高城茫然盯住他,袁朗被盯毛了,高城突抓住他胳膊,一双眼里放出了光,“老洪,伍六一那小子可又给咱连得个全师越野名次!你还说他刺头,看走眼了吧。三班长教出来的,就是好!”袁朗闻言楞在原地,他要解释他是老袁不是老洪,高城又接着说,“三班那甘小宁搏击很厉害,不错不错!啊……二班长非说我向着一班长,你说怎么回事啊……哦,宋坚昨天跑一万米拐了脚,结果周毅那小子得了第二,第一还是伍六一。嗯,新、新来那个兵叫马小帅吧。”
袁朗呆了半晌,慢慢蹲下shen,听着高城的唠嗑。
“妈的,老六老说我护犊子!他不护啊,他根本就是只母鸡!”高城狠狠的拍了把袁朗肩膀,他把袁朗当成洪兴国,越说越兴奋,“成才是吧,得让他把狙击要领给列个提纲给大家讲讲!下回中秋晚会让白铁军来段书!那小子这有点天分啊!”
袁朗慢慢懂得高城脑子里现在时空错乱,全当他在七连的时光。见高城如此兴高采烈,袁朗不忍打断高城。高城抓着袁朗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袁朗的注意力集中在高城颇为愉快的语调里,断断续续的语言慢慢的连成一道触手可及的风景。可就在一瞬间,高城换上苦恼的表情,“许三多那孬兵,三班长怎么就那么护着呢!”表情又是无奈又是烦恼。高城拿脑袋向后一靠,头碰着瓷砖,发出很大动静,袁朗听着都觉得疼。
高城一闭眼没声了。
“高城?”袁朗担心高城砸晕,紧着拨开高城的头发查看头皮,没大碍。
高城微微睁眼,楞了一楞,他没什么知觉,挣扎要站起身,喃喃的自言自语,“查……查铺,还得查铺。被子薄了,太薄了。”用袖口擦擦嘴,目无焦距的四下转着头。脚向前一迈,向前一倒,袁朗使出浑身力气拽住高城,高城才没一头载到地上。
高城跪在地上慢慢向下倒到地上,猛地一张嘴大吐特吐。袁朗躲不急裤子上都被溅着。
“高城……高城!”袁朗叫着高城。高城拼命挥开他,可着劲的吐,胃里东西都吐完了,胆汁和胃酸拼命向外冒,一屋子的酸气都掩过了平日里的烟气。闹腾许久高城渐渐安生下去,迷迷糊糊睡的死沈。袁朗老劲将人从洗手间拖出来丢床上,三下五除二的除掉外套和鞋子,拿水给高城擦把脸,查看一下头上是否有伤口,再去清理了洗手间的污物。
袁朗如释重负的倒床上时间已凌晨一点半。他特地留了盏灯,透过桔黄色的亮光他看到高城眉头紧紧皱着。
听到隔壁床传来高城均匀的呼吸声,袁朗这才安心些。
袁朗的手放到脑袋后面垫。他心烦意乱的想着武僧和娘舅。铁路特地来的电话和骆驼语气的动容打乱了他。老钱……还有老钱。自从武僧走了娘舅离开之后,袁朗和钱海川的关系便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们本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朋友,而现在似乎只剩下对手一种选择可供袁朗采用。事起源于武僧活着的日子里了,钱海川隐约察觉武僧更高看袁朗,武僧在他面前常提到袁朗,都是些好的。其实武僧在袁朗面前也同样,袁朗不知多少次在武僧嘴里听到钱海川的好。那个时候他们还无芥蒂,哪怕心有不满却也能立刻澄清,但一切都在武僧死后不知不觉的变化了。袁朗知道钱海川有点儿恨他。这种恨来的莫名其妙而真实:全因钱海川目睹武僧的死,那个瞬间袁朗不在他们的身边。如今他们两中队的关系跟他们两个队长无形中如出一辙,这点铁路批评过很多次,效甚微。
袁朗担心钱海川的处境了,亲眼目睹娘舅挖武僧,对他有一定有很大刺激。
辗转难眠半宿袁朗好容易有点睡意,隔壁床发出轻微的动响。由于神走在身体的前一步,袁朗的身体被鬼压床给压的动不了,他只好先不动,慢慢放松身体。
疲倦的如同从梦境回归到现实,高城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坐在床沿的目光跃过袁朗望向窗户。厚实的窗帘抵挡窗外的光,窗帘与窗帘之间留下一条缝,微微有光漏进来,虚弱的在地面上拉扯出一条直线,几乎要扯断一般纤细。
高城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黯然低语。
“怎么就散了呢?”
他脑海里回荡着陆军的声嘶力竭的吼叫。
他的兵,他的连在高城的脑海中走马观花。
袁朗能动可他不敢动。
高城的牙齿死命咬住下嘴唇,眼眶潮的发涨。他背诵那首他曾经念过千万次的连歌。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温热的液体涌出他空洞洞的眼,仿佛被液体的温度烫伤,他的双眼有了些神采。
高城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就散了呢……”
高城哭了。
泪流满面。
袁朗想走开,走到远离高城的地方,但他没动,维持同一个姿势躺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高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头疼欲裂,全身都疼,睁不开眼。袁朗从笔记本里抬起眼,灭了香烟,适时递给高城一杯温水。高城接过水喝了两口,他声音嘶哑的问,“不跑步啊?”高城嗓子干的疼,当正起早呢。
袁朗好笑着瞧着他,“高副营,阁下,点儿过了。老a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的。”
高城一摸后脑勺,一阵疼。他冷笑,“嗯,人,铁人。老洪呢?”
袁朗说,“正吃饭呢,叫我看你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32
一会。想吃点啥?”
高城没啥神的摇摇头,“头疼着呢。”补了一句,“喂,昨天我到底喝了多少?”
袁朗夸张的道,“保守估计,一个加强排被您打跨了。”
高城得意的点点头,“嗯,算有点成绩啊。”
“这还‘有点’啊,您对自己要求太高啦!”
高城白眼一翻,“高标准严要求!”盘腿坐在床上,腿上昨天撞桌角的地方有一大块淤青,他指着腿,望着袁朗,“这怎么回事?剑剑呢?他也被灌了吧。”
袁朗眯了眯眼,“你还记得?”
高城摸了把后颈,心有些虚,“就记得他被灌了,之后的记不起来了。呃,我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见袁朗不作声只对他笑。高城急了,真以为自己有做错事,硬着脸吞吞吐吐,“跟……跟你打架啦?”
袁朗摇摇头,“没,就是把我认做老洪啦。”
高城脸色青了,“啊?!”
“叫我不要扶你。结果你不是撞角脚上,就是自己吧唧摔瓷砖上了。脑袋疼吧,腿疼吧,都磕着的呗。”袁朗继续笑,“高副营,偶尔也要听听别人的,别老跟自己过不去。”
高城将信将疑的朝袁朗看。
袁朗拿过杯子放到一边,背对着高城,“对了,高城。”
“嗯?”
“昨天……”
“谢就啦。”高城略微一沈吟,直言不讳,“那不全是为了你。”
“回去一定跟大队长汇报,要不是高副营,我真的差点在酒桌上丧命的老a。古往开来第一人。”袁朗说完,高城扯着破嗓子喊,“你那是天怒人怨!德行!好好反省一下做人吧!”说完被自个的嗓门给炸的头疼,声音跟调电视机声音一般轻下来,忍不住撇撇嘴,“你们不是凡事喜欢第一么。第一人,风光着呢!”
“高副营,老a不是凡事都爱争第一的,”袁朗道,“其实更喜欢藏着掖着。”
“藏吧掖吧。”高城倒回床在,后脑勺跟腿还都在疼,他咕哝,“老a啊老a,闹了半天,到底是你舍命,还是我舍命啊!?”顿了顿又问,“喂,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袁朗说,“你呢?”
高城说,“后天。”
正文第20章
谭剑与洪兴国先走一步。高城送人到门口,脸色憔悴,一醉十足过两天都没缓过来,备受酒折磨的脸上两眼直圈发黑,两天来尽吃清粥小菜。一张菜脸跟谭剑英姿飒爽的如同解放区的天成强烈反比。
谭剑敬礼,脸上露出一丝英气的微笑。高城嫌他笑的阳光,拍了拍他的肩要塞人进了车,“还笑不露齿呢,以为自己好看啊。碍眼。”袁朗和洪兴国旁目睹高城这般模样觉得好笑。
谭剑不以为意,“城城哥,下回见!”还礼貌的对洪兴国和袁朗告别,“洪指导员,袁中校,谢谢你们。再见。”
“有事联系啊。”洪兴国挥挥手。
“不谢。”袁朗笑了笑。心想,这小伙子除了太认真其它什么都好。
“下回就下回,怕你啊。”高城是笑了,“去吧,路上小心!”不忘嘱咐一句。
轮到洪兴国和高城告别。两人面对面好一会没说话,袁朗看一眼情况,跟洪兴国先告别折回去。高城任袁朗走远了,没事人一般的对着洪兴国。洪兴国起先也端着,忍不住先笑着棰了他一拳,“就装吧!”
高城微微一笑,跟这位老同僚结实的来了一个拥抱。
洪兴国拍拍他的背,“走啦。”
高城点了点头,“行。”
待洪兴国上车拍了拍车门,高城眺望车子飞奔而去,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操场,袁朗穿着迷短袖和长裤正在跑步,匀速的绕着圈,阳光撒在他的四周。高城目光跟随着袁朗的身影转着圈,他在跑道边上找块有树荫遮着的石凳坐,摸出香烟点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袁朗跑圈加快速度,到接近高城的地方渐渐慢下步伐,停在高城身边,迎着阳光,双手叉腰,深深呼吸。
“十八里相送完啦?”袁朗居高临下损着高城。
高城撇嘴,“你不埋汰我嘴痒是吧。”
四周很安静,党校学习的人已走了大部分,剩下没几个。招待所都安静的跟棺材店相似。就招待所的姑娘们倒是红光满面,恨不得大喊一声理解万岁,送走解放军同志迎来鸟语花香新空气啊!
高城问袁朗,“你车啥时候到?”
袁朗望着周遭,“下午三点左右,开出来也得时间,还要算不堵呢。你呢?行李拾好啦?”
高城抽完最后一口香烟,“差不多时间,拾好了。”目光穿过袁朗望向提着行李穿过草场的陆军和方艾。袁朗顺高城的目光发现他们,自从喝醉这两天他们没见过对方。方艾和陆军也注意到在树荫下的他们,低头互相悄悄的咬耳朵。陆军一脸不高兴,方艾皱眉头。
“电影你去看了没?”袁朗不再去看他们,转头把注意力击中到高城身上。他想起来党校学习连同课本还发了电影票兑换券。在规定电影院里看任何电影只需要使用这张兑换券,但只限一部。袁朗搁着都忘了这事,刚才拾行李才翻出来的。
高城回答的简洁,“没。”他的眼睛盯着向他们过来的陆军。
陆军和方艾站到袁朗面前。陆军嘴抿的死紧,犹豫一下,方艾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腰,陆军朝前跨一大步,视线在袁朗高城之间转动,最后停留在袁朗脸上,跟袁朗面对面。他向袁朗行了标准的军礼,“那天我的行为不是一位成熟军官该有的,太孩子气了,两位,对不起!”正式的向袁朗道歉。
袁朗一笑了之,“我明白。”他淡薄的说了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袁朗可以理解像陆军、高城这样军官行为的根源,来自他们作兵的尊严,来自他们对连队发自内心真挚的热爱,来自对军队无条件命令服从,来自他们保家卫国的心。但既定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袁朗做的最多的,也只有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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