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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良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貘名
“我还没去过久安殿的浴室……”
“你不能去,浴室太大水太冷。我叫人备些热水。”
“我已经叫琥珀备了许多热水,你陪我一起吧。”上官槐禄温柔地望向贺青。贺青觉得自己要晕了。
不过贺青出奇的规矩,就像上官槐禄刚来昶萌时一样,贺青侍奉心上人沐浴、梳发、更衣,上官槐禄几次想抱贺青都被他巧妙地躲开了,上官槐禄脸皮薄,这样已经是极限,见贺青似乎无意,他只得作罢。
贺青哪里会无意,他是不敢被上官槐禄抱,沐浴之时不着寸缕,今日又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要是此时被温香软玉抱满怀,贺青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
抱上官槐禄回到卧房,上官槐禄起初还有些紧张,谁料贺青只是止灭烛火,准备睡了。
“贺青。”
“禄卿,以后你该叫我禹霆了,这样才亲密些。”贺青抱着上官,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踏实过。
“禹霆,鹿霄教过我……”
“你以为我这么想和你大婚是为了什么?”贺青习惯性的低头吻上官槐禄的嘴唇。“不是为了洞房花烛夜,而是为了自此之后,只有我能这样抱着你,这样吻你。”
“那你……不要我?鹿霄说男子之间也可以……”话没说完又被贺青吻得呼吸不畅。
“你是不是一旦爱上了什么人,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很轻很认真地说。“我越来越嫉妒桑玛尔了。”
“你怎么总是提起她?”
“我嫉妒,你知道大漠有多少关于你们的美丽传说,你是浩瀚星海中的司北辰,他们的大祭司就是清丽婉约的南天星。一想到她得到过你的心,我就……”这次轮到上官槐禄堵住贺青的嘴。
“我心里早没有旁人了,只有你,倘若我真的是司北辰,那你才是我的南天星。”上官槐禄怯生生爬上贺青的胸口,手指滑入他的衣襟里。
“求你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崔伯说,我们不能那样。”贺青紧紧抱着上官槐禄,不让他乱动。“求你,不要引诱我。”
“你可以用内力保护我……”
“我不能拿你冒险。。”
上官槐禄心中泛起丝丝甜蜜,只觉得这人虽是男子,但能与他一起也算不枉此生。
“一想到我盼了十多年,终于盼到能这样抱着你,我就怎么都睡不着……”
“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对我这样好。”
“我今夜一定睡不着,讲个故事给你听。”贺青抱着上官槐禄,叱火令的内力缓缓灌入他的经脉当中,驱走夜里的清寒。
“嗯。”
“汜水楼诗会那天是我和鹿霄十六岁生辰,鹿霄最爱哪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只好陪他去,还是读书人会玩,我还以为诗会会像在酒楼请客一样,结果汜水楼上,四层的雅间对着天井没有围栏,我都怕那个读书人一脚踩秃噜了倒下去。”
上官槐禄忍不住笑出声。
“我和鹿霄坐在四楼最靠边的雅间里,然后,一团粉红的迷雾在天井里乱飘,一团藏青色的迷雾紧随其后,粉色的雾气停在我与隔壁雅间中间,少女手扒廊檐声音宛若银铃,她说:槐禄哥哥抓不到我。然后藏青的雾气缠绕在我身体四周,里面露出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你说:多谢,好茶。我才发现面前的茶杯空了,你们又飘向了天井,我的心就如同那碗清茶一样被你带飞了。”
“那天是你?”上官槐禄完全记不得当时那位少年的脸。
“当你承诺,解开连心锁拿出扳指的人能得你为伴的时候,我就暗暗在心里发誓,定要得到那枚扳指,可等方鸢修好盒子,我再解开都是三个月后了,我追到千瑚城,进城之时正赶上你领兵剿匪,我一路跟着你,飞霞岭燃狼烟提示你峡谷有埋伏的人是我,后来战事不断,我也不好贸然去军中找你,我只能偷偷跟着你,原本还只是为样貌心动,随着对你了解越多,你的人品、才情、武功、谋略,越是让我无法控制的迷恋你。”
“可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上官槐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跟着你将近三年。后来鹿霄给我送信,说他得罪了素仑女王,要回家避一避。他是个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的人,给我送消息就是有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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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赶回昶萌,回来被大哥扣住接了王位,没多久昶萌就与素仑开战了,我到大漠就听吟游诗人们传唱着你与桑玛尔的爱情故事。那时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贺青捧着胸口佯装出很痛苦的模样。“天可怜见,桑玛尔害你不成,反而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傻瓜。”上官槐禄又被他逗乐了。
“你呢,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贺青问。
“禹霆,我知道这样说会很扫兴,可我有点累了。”上官槐禄难为情的把脸颊靠在贺青肩上。
“睡吧,我守着你……”贺青知道他一定不好意思说,人都在自己怀里了,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咱们走吧。这个用不着了。”嫦玉摆弄着手里的迷香桶拽了拽泽生。
“嘘,再听一会。”
“走吧。你爹爹安全得好像皂荚里的豆子,用不着你瞎操心。”之前是泽生怕爹爹被欺负才备了迷香来听墙根。
“贺伯伯对爹真好,要是娘也能对爹这样好……”
“你娘要是也这样好,你就见不着我了。”
“不要。”泽生拉住嫦玉的衣袖。
“我以后对你会比贺伯对你爹还好,你的小脑瓜里能别这么多心事吗?”嫦玉戳戳泽生的脑袋。
“真的吗?”
“什么?”
“你会对我更好?”
“你快点长大不就知道了吗?”
“嫦玉。”泽生拉起嫦玉的小手,“咱们走吧。”
第27章二十七、酸红果
“服药后一刻钟起效,可保你三四个时辰心脉如常人一般,能施内力与人交手,也能用普通的轻功,不必只用一套‘鱼烟’撑场面。”潇魁拿出一个罗汉果大小的瓷瓶给上官槐禄。
“这药……”
“小桃的药你还信不过吗?”
“你之前说小桃疯了。”上官槐禄其实也很想桃小暖。
“当年他们救出怀远,却没能保住他的性命,那时起小桃确实疯疯癫癫好多年,最近几年才好些,不过也是半疯,时好时坏,很多人她都记不得了,甚至不记得咱们五个结义,每次见我都以为我是她亲哥,不过桃花圣手可不是浪得虚名,求她配药总比别人稳妥。”
“这倒是,上次军医都说我必死,小桃来了却说没事。”上官槐禄点头。
“据小桃自己说这药里还需几种稀缺药材,她会去找,现在就只能凑合用用,配好新药会来棋盘庄找我,不过最快也要三年。”
上官槐禄点头刚要道谢,就听潇魁又说:“这药是给你救命用的,万一有什么危险,你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可不是给你家那口子打牙祭用的。”
“大哥,或许贺青会很感激你的提醒。”上官槐禄哭笑不得。
“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贺青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不过桃小暖要是那么厉害,不如请她来给槐禄看看,说不定还能医。”
“这个我也想过,可我一和她提到上官二字,她就疯了一般,把整个屋子都砸了,整整哭了一夜,次日缓过来连我是谁都忘了。”
“那便不好为难了。”贺青叹气。
潇魁其实还是挺满意贺青的人品的,怎么看都不算辱没了自己的义弟。
“你也知道,小暖心仪三弟槐远,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三弟是死在她面前的,哎,你们兄弟都有让人疯狂的本事……小暖这样,蓝晏也是。”潇魁叹道。“药你好,我还要回棋盘庄看看,过些时候再来看你。记得一次一粒就足够,药量有限,别浪。”
“刚来就走。”
“多待两天。”贺青上官槐禄同时开口。
“我大儿子要娶媳妇,我先回去了,年末还来看你。”
“那就不多留了,贺礼还请大哥别推辞。”贺青道。
“对了,蓝生说他找到蓝晏了,你看是送回海上花,还是你先见一见。”
当世海盗分两派,分别是“海皇”和“海上花”,其首领蓝生和蓝琴还是表兄妹,蓝晏是蓝琴的弟弟,算起来也都不远,蓝晏为了上官槐禄简直疯魔,蓝生把他抓回来,打算交给蓝琴好好管束。
上官槐禄望向贺青,这事有点尴尬。
“听说他为你……屠过村?”
“没那么夸张……”
当时剿匪,整个村子都是散盗,上官槐禄被暗箭所伤,蓝晏一怒之下毒杀了全村。事情本无奇,奇闻皆是世人所传。
“你见见吧,劝劝他,估计他只听得进去你的话。”贺青道。
潇魁其实也是希望上官槐禄能劝说蓝晏。
上官槐禄点头。
送走潇魁,年关将近,天越来越冷,上官槐禄越发贪睡。
这一日,上官槐禄靠在躺椅上看书,边消磨时间边等贺青回来,迷迷糊糊半睡不睡,只觉得有人碰自己,睁眼正瞧见贺青将披风盖在自己身上。
“你回来了。”上官槐禄刚刚清醒声音有点哑。
“禄卿怎么睡在这?小书房里冷。”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上官槐禄晃晃手上的《昶萌风俗志》。
“昶萌的风俗你都快比我熟了,还看啊?”贺青低头吻了一下上官槐禄的额头。
上官槐禄撑起身,贺青不等他起来,就直接把他打横抱起。上官槐禄靠在贺青怀里低声喘息着,他们谁都不敢提,却也都觉出了上官槐禄越来越虚弱。
“你,你,你怎么这样了?”
贺青转过身上官槐禄才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蓝晏,蓝晏看着上官槐禄的样子,险些哭出来。
上官槐禄摇摇头,轻声对贺青说:“好冷啊。”
贺青退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双手抱着上官槐禄,小心翼翼把温热的内力探入上官槐禄的脏腑。不消片刻,贺青已是一身冷汗,他觉察出上官槐禄的心跳几乎要停了,难以想象自己若再晚回来些会如何。
上官槐禄也察觉情况不妙,拿出潇魁给的药,吞下一粒。
“暖一点了吗?你怎么敢睡在书房,也不加两个碳炉,回头我要治琥珀的罪。”贺青心疼得不行。
上官槐禄摇摇头说:“整个王宫都是琥珀在替我操持,这几天都要忙死了……”
“再怎么忙,你的事也是头等大事,哎,你就惯着她们吧……最该怪的是我,回来太晚了,我就该把你锁在被窝里。”
上官槐禄抬眼看站在一旁哭的蓝晏。
“蓝晏,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呜……”蓝晏哭得更凶了。
“你也都快三十岁了,不再是小少年了,大老爷们哭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上官槐禄道。
“槐禄……”蓝晏要扑上来。
吓得贺青急忙抱着槐禄躲开。
“你仔细点,他身子弱。”贺青道。
“槐禄,我在润和怎么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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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来你的衣裳,那是我送你的衣裳,上面全都是血。”
“蓝晏,你可知你帮上官帛入千瑚城,他杀了我爹和我哥?”上官槐禄问。
“我没想到,上官帛答应我只要能帮他拿到王位,他就把你给我,我没想到他会杀大哥和伯伯。”
“你傻吧!”贺青鄙视道。
“你还记得上官槐禄是什么时候死的吗?”上官槐禄忽然问。
蓝晏脸色一变,目露凶光面目狰狞的又要扑上来。
“怎么回事?”贺青接连躲闪。
“他失心疯。”上官槐禄可不是在骂人,而是在说蓝晏真的失心疯。“蓝生说他一听有人说我死了就会犯病,我试试。”
“不是吧。”
“蓝晏,上官槐禄是怎么死的?”上官槐禄再次问。
贺青抱着槐禄纵身跳到院子里,蓝晏抽出随身的短刀紧随其后。
贺青只觉得怀中一空,上官槐禄飘落在地,随即身影一散,缠向蓝晏。蓝晏本想一刀劈向贺青,可当藏青色的烟雾飘散,他便一愣,上官槐禄单手一弹的刀刃,另一只手挥拳砸在蓝晏面颊上。
蓝晏一脚揣向上官槐禄胸口,上官槐禄双掌交叠,硬接了一下,没后退半步,蓝晏手腕一翻,刀刃顺势扫回来,想逼开上官槐禄,上官槐禄则伸手抓住他的刀刃,鲜血瞬间自指缝溢出。
“禄卿。”贺青心中一紧。
上官槐禄与蓝晏面对面,双眼直视他的眼睛,说:“你想杀了我?”
“不!”蓝晏放开刀。“我不是要杀你。”
“如果你杀了贺青,我也不会独自活下去。”刚刚抽刀那一刻,蓝晏的杀意分明是指向贺青。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蓝晏抓住上官槐禄的肩膀死命摇晃。
“你够了啊!”贺青一把推开蓝晏,抱扶住上官槐禄,“你怎么样?”
“槐禄,我比他更爱你,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你能不能……”
上官槐禄只是温柔地看着蓝晏,“回家去吧,润和的事,我不怪你。”
“你跟我走吧。”
“这儿才是我的家。”上官槐禄摇头。
“你喜欢过我吗?”蓝晏问。
“我现在也很喜欢你,咱们自小相识,若说小桃似我的亲妹妹,你就如同我弟弟一般。”上官伸手擦去蓝晏脸上的泪水。
蓝晏则伸手抱住上官槐禄,说:“真的吗?”
“你看,我还活的好好的,你从没伤害过我,你做的我都懂,怪只怪我当年并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该早告诉你我对你没那样的心思。别再为我伤人了,过去的事不怪你。”上官槐禄知道蓝晏并不是真的有病,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疯的冲动。
“槐禄,我比他更爱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你能不能……”
上官槐禄摇头。
“为什么?”蓝晏说着又要摇上官槐禄。
“因为他是贺青,你是蓝晏。”上官槐禄只觉得头晕目眩。
贺青上抢一步再次推开蓝晏,上官槐禄失去蓝晏的支撑,身体发软,贺青一直很主意上官槐禄,见他不稳急忙将人抱起,上官槐禄靠在贺青胸口,阖上眼微微气喘。
“他怎么这样?”蓝晏也发现上官槐禄不对劲。
“琥珀,传御医。”
贺青不理蓝晏,抱着上官槐禄回卧房。
“禹霆,好冷。”
“宋平,加碳炉,快。”
“他究竟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警告你,再碰他一根头发我剐了你。”贺青早看他不顺眼了。
“禹霆……”
“我在。”贺青抱着上官槐禄在屋里急得直转圈,运起叱火令的内功,轻熨着怀中人的身子。
“别怪他,那些人都骗他,他才会疯疯癫癫。也怪我,当初送那件血衣给他,本想离间他和上官帛,却不想会变成这样。”上官槐禄道。
“大王,御医到了。”琥珀道。
“快。”贺青把上官槐禄放下,掖好被子。
“大王。”崔御医刚要行礼,被贺青一把拉住。
“礼,先看看他。”
崔御医诊了半天,就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崔伯。”贺青都急得不成了。
“大王,他的旧伤……好了?这不可能。”
“什么?”贺青不敢相信。
“完全诊不出有伤,只是风寒颇重,喝些姜茶休息一晚应该会有所好转。”
“是小暖的药。”上官槐禄笑起来,虽然还是很冷,但他觉出身上逐渐有了力气。
“你用了什么药?”崔御医问。
“崔伯,我刚刚还与人动手了,也完全没有气力不济。您看看能不能再配些,常吃不会有什么不好吧?”上官槐禄把药瓶拿给崔御医,崔御医闻了闻,倒出一粒包好,便将药瓶还给上官槐禄。
“老臣暂且只能闻出强筋健骨和接续经脉的药,其他还要细细验过才知,不过一粒就能有如此效果,可见此药对你的伤症十分有利,大可放心用。”崔御医道。配不配得出想放在一边,查验利害还是难不倒御医的。
贺青给上官槐禄包扎手掌上的伤口,心中也有几分欢喜,那药若真的这么灵,一定要来配方多制些。
“蓝晏……”
蓝晏听上官槐禄叫他急忙过来。
“槐禄,你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差点被沙漩碾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我,我……你让我陪着你吧,我哪也不想去,这些年我到处找你,一听你死的消息我就犯病,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你看着我吧,我再犯病你就打死我。”蓝晏蹲在床边,满眼期待地望着上官槐禄。
贺青听着都气乐了,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你姐姐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要回去报个平安。”
“那我尽快回来。”蓝晏继续死皮赖脸。
“你回去多陪陪你姐姐,自打她做了娘之后,‘海上花’的事务都没什么人管,咱们可以当亲戚走,你不能整天在我这无所事事啊。”上官槐禄抬手拍拍蓝晏的头顶。
“我就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可我已经有禹霆了,你不可以这么任性。”上官槐禄的声音很温柔。贺青听在耳中甜在心里。
蓝晏则是恶狠狠地看贺青,好像想将人生吞活剥了。
“你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能在这休息几日再走吗?”蓝晏实在是没辙了。
“嗯。”上官槐禄点头。
送走蓝晏,贺青就扶起上官槐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喝姜汤。
“好辣。”上官槐禄挑食不爱吃姜味。
贺青喝一口,觉得还成,挺甜的,就知道是槐禄不爱喝。
“不好喝也要喝,快些喝完才有效,一会要凉了。”贺青




心有良人 分卷阅读38
把姜汤交给上官槐禄,不安分的双手都摸进了槐禄的衣襟里。
上官槐禄急忙两三口喝完姜汤,放下碗,抓住贺青的手臂想把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掌拉开。
“快放开,啊……”
“你声音真的太好听了。”贺青调笑道。“你刚刚对他那么温柔是想嫉妒死我吗?”
上官槐禄掰开贺青的手,忽然说:“这药似乎真的很用。”
“嗯,脉像上都摸不出你有旧伤,你那个妹妹真是奇人。”贺青也不由赞叹。
上官槐禄侧过头看着贺青,眼中流淌着无限温情。
“别这么看我,求你。”贺青闭起眼不敢看上官槐禄。
“我……”
“你还在发热,早些休息吧,靠我近一点就不会觉得冷了。”贺青轻轻拍着上官的肩膀。
等贺青睡着,上官槐禄还没睡,他伸出手捻了捻贺青左边的衣领,那里沾染了一小块红色痕迹,上官槐禄看着手指上的淡红色,还闻到上面的淡淡桂花香,是女孩子用来抿唇的丹纸香味。
以贺青的身高来说,如果有女孩能站着将嘴唇印在他颈侧的衣领上,那女孩要比上官槐禄还要高才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那姑娘是坐在贺青腿上,或者伏在他怀里……
上官槐禄翻身躺倒一边,蜷起身,心里不是滋味,就好像是下午吃过的红果卡在胃里,不上不下一个劲的泛酸。
第28章二十八、龙吟曲
次日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打腊月十五到正月十五再无朝会。
贺青早早去上朝,直到傍晚还没回来。
上官槐禄抱着儿子走神。
“爹,这一句您都读了三遍了。”
上官槐禄把书放下。
“爹,咱们出去玩吧,今儿腊月十五是流火夜,外面可热闹了。”泽生道。
上官槐禄没答话。
“爹爹,你怎么了?”
“出去玩吧。”上官槐禄找来披风。
宫里贺青有交代,无论王后想去哪都不得阻拦。
街上确实热闹,买卖铺户张灯结,上官槐禄心里有事,自是没什么玩闹的兴致。
“爹爹,去吃茶点呗。”
上官槐禄点头。然后,就见到嫦玉、李臻和南宫馨在茶馆里朝他们挥手。
“小鬼,约了嫦玉他们,带爹爹一起就不怕爹爹扰了你们吗?”上官槐禄打趣道。
“上官伯伯。”嫦玉跳过来与上官槐禄见礼。
嫦玉长泽生四岁,过完年就十四了,少女之姿渐渐展现,不见柔媚却十分水灵。上官槐禄看在眼里不禁感慨岁月催人。
“去西街吧,好吃的都在那边。”嫦玉道。
“之前不是说去东城堰辅街看龙鱼擂吗?”泽生问。
嫦玉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没有瞒过上官槐禄,本就是出来玩,去哪里本也不打紧,可他们既然约好,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我饿了。”嫦玉有些生硬地说。
“那就去雍荣斋。”
“啊,不……不用了,咱们还是先逛逛吧。”
“那我先去雍荣斋,不耽误你们两个玩乐,一会你们到雍荣斋来找我。”四个孩子从小玩到大,青镇近些年又是夜不闭户的太平景象,上官槐禄也很放心他们出去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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