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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伊赛特
☆、逢春
“可我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门一拉就开,啊!”彭萋喃喃着明白了她当时明明注意到却没有去细想的各种现象,没和师兄分开时从外面看那厅堂,门是大开着的,里面黑洞洞没有一丝亮光,而她一进一出曾回头看过一眼,灯笼映出的火光昏暗但仍然能够照亮厅堂,正墙上的暗红图案冲着她栩栩如生的诡笑着,院子里不仅没了师兄和冯姑娘的踪影,连打斗的痕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地上的方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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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碎,雕栏上的狮子头也没少了半张脸。
彭萋一把抓住温逐流小臂,目光散乱的说:“我们,不会是一直没走出来吧,我们,不会是被关在厅堂的‘小世界’里了吧......”
温逐流难言的望着彭萋,反正他们总归是有一方陷在幻境里,这是没跑的。
“师兄,阵眼就在厅堂里。”彭萋尽量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想到的都说给师兄听,“是活的,我可能解不开,不敢乱动。”动错一笔后果不堪设想。
“你别动,什么都别动,等着师兄进去接你!”陈嘉树生怕师妹擅自解阵把小命搭进去。
“冯姑娘,你被控制的时候有多少意识,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挟持你来陆府吗?”温逐流是听不下去那两个哥哥妹妹你找我我等你的对话了,他赶紧找个由头将话题摆正。
“我和几个同门被困在城西琉璃市附近,同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我最后被掳走神识被封的严实,意识有但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冯宓醒来后还没有功夫好好说说她在呼兰城的经历,现在都在原地踏步没有头绪,她的经历也许会给大家灵感,所以另外三人听得格外认真。
“你们说陆府,这里就是陆府吗?哪个陆?”冯宓似是想到了什么。
“耳边陆。”陈嘉树道。
“我倒是知道一个呼兰城的陆家。”冯宓特意看了陈嘉树片刻,见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便有些羞赧,道:“你们闲话说的少听的也少,不知道也是自然。”
“陆府什么来历?”陈嘉树追问道。
“珑陵江氏你们知道吧,那个兴起整个江氏的春见老祖,都说这呼兰城陆家是他安置外室和私生子的地方。”冯宓不好意思的说,碧云馆女修居多,每天都有新的小道消息流传。
彭萋被这称呼唬的一愣:“春见老祖?这名号谁给他的?”师父这么高的辈分也没冠上老祖的名号,这春见老祖的辈分还能高过师父?
“谁给他的,哼,他那些徒子徒孙标榜的。”温逐流哼道。
“那个出身仙门长白的春见老祖?珑陵江氏虽然近年来行事愈发嚣张欠教训,但他们......会嚣张到勾结邪道,明目张胆的干这伤天害理的事?”陈嘉树沉吟道。
“师兄。”彭萋虚虚的叫了一声,“你说春见老祖出身长白,怎么可能,长白一夜败落,弟子流散,厄运缠身埋骨异乡,世间再无长白弟子,怎么还能冒出来个出身长白的春见老祖?”
“因为他是弃徒。”温逐流注视着彭萋的侧脸,淡淡道。
“是呀,春见老祖是被赶出长白的,有不可靠的消息说,他是因为与天池底下的魔女有了私情才被赶出师门的。”冯宓附和道。
修仙门派长白坐落于北方离天最近的地方,得道成仙者众多,被无数向往的修真者称作仙门长白,与长白邻近的天池则是联结三界的枢纽要道。
彭萋在听到“弃徒”那两个字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目光中带着几分悲戚,半晌,她突然含糊道:“春见老祖......本来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就温逐流一个人的声音回答她,彭萋一下子回过神,才发现“两相见”已经消失了,顿时垂头顿足后悔不已。
“又想什么呢?”温逐流好笑道,“就在那儿呆住了,陈公子叮嘱的一通有听进去一个字儿吗?”
彭萋闷闷不乐的垂着头,拖沓着脚步折返岸边。
温逐流落在后面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目光奇异的追随着彭萋背后优游摆荡的发尾,他勾勾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本名叫,江逢春。”
彭萋身形一顿,缩着瞳孔微微仰起脸,对着已不再是黑夜的乌蒙蒙的天空无声的默念了一遍
“江逢春”这三个字。
“论辈分江逢春顶多就和你们留仙宗的冬意长老差不多,他被贬出师门,却是因祸得福。”温逐流话中带着讥讽,“显然江逢春没染上长白的诅咒,反倒凭着长白传授的功法在穷乡僻壤的珑陵成了大能。”
“他的功法有什么比较鲜明的路数吗?”彭萋回首与温逐流相对,正色道。
温逐流被这一下问的有些茫然,本来彭萋追问春见老祖他就有一丝多心,现在他反倒摸不清彭萋到底想知道什么了。
彭萋见温逐流沉着脸没说话,便继续肃然道:“就算他的功法路数再有特点怕也是无济于事,我从未在新旧典籍上有见过江逢春这个人在术法上有什么建树,而且这座相传与他有莫大渊源的陆府也未必就是他的手法。”
“你怀疑呼兰城的幕后黑手是江逢春?”温逐流干巴巴的说。
“我没有办法才往这方面想。”彭萋肩膀一塌,刚端起来的架势瞬间溃散,“就他我还能怀疑一下,别人我也怀疑不着啊!”
“你在等师门来救我们吗?”彭萋看着温逐流的眼睛,轻声道:“我不怀疑会有人想起我们,会来救我们,但是,会不会等不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被这座阵法吸干了。”
“厅堂正墙上的阵眼看到了吧,那是活的有心跳的,上面流转着你同门的命血和碧云馆弟子的魂魄,也许明日就会填上你我的。”彭萋怯怯道,“被剥夺的虚弱感越来越强烈,无能为
力......”
温逐流只觉得盈盈立在湖畔柳下的彭萋楚楚可怜,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抬起双臂附上彭萋的肩头,语无伦次的安慰道:“别,别怕,不会有事的,我,我现在就想办法,咱们离开这儿......”
“其实......”彭萋为难的说,行动倒是很坚决的扒拉下来肩膀上手紧紧握住,“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温逐流两只眼瞪得一样大,看着两双包合在一起的手,眼都直了。
“因为事关我们两个人的安危,所以,我得征求你的意见。”彭萋真挚道。
“什么,什么意见?”温逐流一动都舍不得动。
“那个阵眼,我想我可以解开。”彭萋不自信的说,因为一旦开始变转,阵眼就是不可逆的,没有回头路,她身上系着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运,还有温逐流的,“只是解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好说了。”
阵眼解开了,整座城中阵也会随之而解开吗,如果是那样当然好,但如果不是呢?如果还有数不尽的后续麻烦等着他们呢?彭萋可没有足够的自信应对。
“你不是说你看不懂那鬼画符吗?”怎么,现在不仅能看懂还能解开了?温逐流惊疑道。
“我,我当时不是想着能有其他办法出去嘛!”彭萋想想都丧气,若不是后来提起了与陆府有渊源的春见老祖出身长白,她也不会翻出尘封的记忆,填补上解开阵眼的最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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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
温逐流带着鼓励,缓缓道:“我同意,同意你代替我放手一搏。”好喜欢你坚韧的模样,每发现你的一面都是迷人的惊喜。
彭萋得到温逐流的认可,瞬间底气足了不少,他们重新回到厅堂,站在正墙上的“鬼脸”前面,彭萋从发间拔下一只镶玉梅花的银簪子,开始现在空气中描画,打一遍草稿。
“没关系。”温逐流见彭萋几次踌躇也没落下第一步,遂轻声宽慰道。
“我会解,真的会解。”彭萋说着话不知是让温逐流安心,还是让自己安心,“只是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她知道脑海中的每一笔开解步骤都是正确无误的,但这答案来源于她久远的记忆,久到那不真实的感觉不断在心中回荡。
长白,一夜败落的仙门长白......
彭萋终于落笔,用银簪在律动的阵眼上引出一条支流,行笔,尾,再辟出新路,她的神保持着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差错,不仅心砰砰撞击着胸膛宣示着存在感,眼皮也在不停地挑动,阵眼的笔画凹槽里流动着汹涌的材料,这在视觉上本身就是一道障碍,彭萋添加、延伸、变化走势让阵眼看上去更加繁琐杂乱,但她的眼她的心,不能乱。
额前颈侧冒出细密的薄汗汇聚成大滴大滴的汗珠,终于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彭萋的神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已经不再是紧张的心跳那么简单,开始伴随着两侧太阳穴突突的跳痛。
☆、破阵
彭萋第一次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做事,但即使再困难再痛苦她也知道要坚持不能出差错,这里没有师兄师姐,这里不是她耍赖撒娇打滚儿喊疼的地方,这里是需要她坚强自救的地方。
紧绷着神经勾上最后一笔,彭萋捏着簪子的手指一下子就痉挛的松不开了,她无力地垂下手臂晃晃悠悠的后退,眼不离墙上开始流转消化的阵眼,她用力甩甩头保持清醒,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忘记什么,叨念着:“没问题,没有错。”
温逐流单手阻止了彭萋几欲跌倒的后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阵眼完全解开,甚至能感受到身处的世界正在无形的崩塌瓦解。
要是后面联动出来个子母阵、连环阵,可真是再没那份心力应对了,彭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的手,听到簪子落地的一声脆响,不由得一阵心痛,身心俱疲的她放下眼帘耍赖似的滑坐在地,任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得等她歇上一歇。
依旧幕后黑手的一片衣角也没捕捉到,便宜占得这么大连个脸都不露,啧,啧.....过分呢,彭萋闭着眼没骨头似的歪着,之所以没整个人窝在地上,应该是温逐流这个好少年让她暂时依靠了一下吧,话说回来,以城为阵,且不说误入呼兰城的修真者,光是一城的百姓,每人每天吸一口生命力那就是平白助长了多少修为,多少修真者想通于此道冥想几百年还不能得法,幕后之手却已经将捷径走得这么漂亮了,但是彭萋有一处不明白,此道背离正道,御下皆为鬼魅那么幕后主使定然修得邪道,这让正道发现了少不了喊打喊杀,但若不是死了人封了城,谁能注意到有这回事,有一整座城当储备粮日后尽可以细水长流,可怎么就露出这种有今时没明日的吃香呢?
没有远见克制不了内心的欲望就想一口吃个胖子?不能吧,呼兰城这么大的工程耗时可不短耗力可不低,就为了撑死吃一顿?
东窗事发索性破罐子破摔拼个鱼死网破?不对呀,功利欲望如此强烈的人妖鬼应该很惜命才是,被发现了应该卷铺盖遁走啊,从阵眼上看,肯定没走,而且肯定隐在城中,因为那阵眼是一命一笔的画上去的,有几笔还没沉淀还很新鲜,甚至还没画完在等待新的颜料祭献,等的也许就是她和温逐流......
为什么不露一声一面呢?为什么不出手擒了他们祭阵呢?她阵都解完了也没察觉到蛛丝马迹,彭萋感觉整个人都是飘忽的,睁不开眼便只好蹭蹭脸,当下抵抗住混沌仅保持住的几分清明也都被好奇的心痒占据了。
肩上靠着的是他在意的姑娘,温逐流盘膝坐着静静地享受着安稳的幸福,他突然想到了道侣这一个词,得一心上人道途相伴,从此寻道之路便多出一种滋味,叫作甜,这想法绝不是没头没脑生出来的,但此刻温逐流还是像被人看穿了心思的脸一热,他低头看看昏迷着的彭萋,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贼一般的压下头,鼻尖飞快的擦过发顶柔软的发丝,做完这个动作几个呼吸后才平复了心跳,终于将目光落在井然有序逐渐淡去的阵眼图上,他捡起彭萋那根落在地上孤零零的镶玉银簪,先是爱不释手的把玩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根再普通不过的簪子,再运气灌注簪尖信手甩出两笔加在正运转消化的阵眼图上。
不知过了多久,彭萋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迈过一道门槛,她反感的一挣却被抱得更紧了。
脸上先是被熟悉的纹路摸了一下,彭萋被交到另一双手臂上,那是即使不睁眼也能让她不安的心得到安抚的怀抱,彭萋一被交到师兄怀里就放下心天不管地不管的睡过去,一觉醒来是在客栈的床上,师兄坐在桌前喝着茶,若不是多出来个冯宓,彭萋都会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惊险的梦。
“萋萋醒了,渴不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嘉树正对着床坐所以师妹一睁眼他立刻就发觉了,连忙关切的过去到床边坐下。
彭萋坐起来揉揉眼,除了身上有些酸痛,气海中的金丹没有丝毫异样,“师兄,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嘉树道:“当时地动城摇,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温逐流就带着你从厅堂里面出来了,他说是你破了阵眼,是吗?”
“恩,算是吧......”彭萋皱了皱眉,“外面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复杂的后续,呼兰城之困随着陆府厅堂里的阵眼被破也随之瓦解了,“能出城了,可呼兰城得空了有半座城,活下来的人却都视而不见一切照常。”陈嘉树道。
“世世代代活在凋零之阵里,这里的人能正常就怪了。”彭萋道。
“我已传书给宗门,要不要细究宗门自有定夺,这里没咱们的事了,萋萋,你没事了咱们就出城。”
站在陈嘉树身后的冯宓这是开口道:“嘉树,今天这个时候出城,怕是要赶夜路了。”
“呼兰城现在看是没事了,但得夜长梦多,还是尽快离开为妙。”陈嘉树可没什么追究真相的好奇心,既然师妹毫发无损,当然是赶紧走,他此行是携妹游玩,可不是携妹探险。
彭萋坐在床上瞅瞅师兄再瞅瞅冯宓。
陈嘉树这才想起来介绍道:“萋萋,这是碧云馆的冯宓冯姑娘。”
彭萋抱拳道:“冯姑娘。”
“萋萋。”冯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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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彭萋与她见礼,顺势便在床头坐下,与陈嘉树相对,她拉过彭萋的手,道:“常听嘉树说起你,你若不嫌弃,叫我声姐姐可好?”
“冯姐姐。”彭萋腼腆道,她被拉着手,在心里有一瞬不知如何应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师兄和冯宓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早就见过。”冯宓笑道。
彭萋睁大眼睛使劲的想,想她们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明善夺魁的那届青竹秘境,我在化春台和你说过话。”冯宓料彭萋不会对这事有什么记忆,也就当做拉近关系的闲话一说,她爱屋及乌的理理彭萋散落耳际的碎发,柔声道:“来,起来吧,嘉树说尽快出城,咱们梳梳头就走。”
彭萋穿了鞋下床,跟着冯宓坐在梳妆镜前,突然道:“唉?温逐流呢?”就见师兄和冯宓在,那人呢?
“他呀,一开始在隔壁你原来的屋子待了一会儿,现在不知去哪儿了。”陈嘉树道。
“哦......别别!冯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冯宓拿着木梳,按着彭萋道:“我给你梳个最近新时兴的发式,应该很适合你的。”
“不用......”彭萋不好意思的直通过梳妆镜向师兄求救。
“哦?什么发式?”陈嘉树感兴趣道,“阿宓你梳一遍我学学。”
彭萋深知已经没她说话的份了,便乖乖的把头发交出去安静的坐好。
冯宓一边熟练的梳着一边时不时的送出一缕秋波,无意间看了一眼镜中的彭萋,彭萋正透过镜子对着笑呵呵的陈嘉树顽皮的吐舌头,冯宓手一顿,心中多了计较,状似无意道:“你学这个做什么,萋萋又不像小时候要你给梳头发。”
“她们呐......”陈嘉树提起这个一脸无奈,嘴角却是大大的上扬,“我不学着点,不指点她们一二,没个小半天是出不去门的。”
陈嘉树这个“她们”自然就是连带上了明善,冯宓对明善倒是不甚在意,所以听了这句心里骤起的小波澜也就过去了。
“萋萋是大姑娘了,身上也该戴些首饰才是。”冯宓系好发带尾,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不满意道,虽然彭萋有一股天真烂漫备受宠爱的劲儿摆在那儿,但冯宓自己戴惯了金银珠翠便觉得着实有些素淡。
彭萋按按梳好的头发,想起来头上唯一起点装饰作用的簪子已经遗落在陆府的厅堂里了,正考虑着那根簪子的去向,就看冯宓拔了自己头上一根发钗兴致勃勃的对着她比划。
“不,不用!冯姐姐!我有的!”彭萋连连向前躲,忙不迭地从万象包里掏出不常戴的备用的几根发饰,金银珠玉玛瑙的都有,样式却都是简简单单光秃秃的那么一根。
彭萋拿起一根纯银的白果叶簪子往头上随便戴,摆摆头照照镜子,开心道:“这样就是了,冯姐姐的手艺真好。”
冯宓一脸不赞同,但也没坚持什么,她嘴上对彭萋笑着说,眼却是看向陈嘉树的,道:“你以后慢慢就会在此事上用心了。”
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温逐流,一楼的食肆就坐着他一位客人,面前摆着一碗未动的青菜卧蛋面。
“温逐流!”彭萋看到与她一同度过困境的小伙伴,便跑到温逐流那桌打招呼。
“你醒了。”温逐流敲敲桌子的邻边,示意彭萋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
☆、诱拐
“这家厨子只会做面。”温逐流道。
“厨子只会做面?这里又不是面馆。”彭萋奇道,她见客栈冷清好像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门外的街道上一直没有行人经过,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想得太美好了,其实根本没有脱困,往客栈的柜台里探了探,彭萋不禁问道:“掌柜呢?”
彭萋在温逐流这桌坐下,陈嘉树和冯宓也在剩下的两边落座。
“没有掌柜了,整间客栈就剩一个厨子,你想吃什么面得去厨房和他讲。”温逐流的面已经坨掉了,他却依然没有下筷的意思。
掌柜、伙计、客人都消失了,只剩个厨子按部就班视若无睹的做着日常该做的事,彭萋明白过来,顿时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我们这就出城了,温逐流,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彭萋道。
温逐流沉吟道:“我也出城。”
彭萋本想顺嘴接着问问温逐流要去什么地方,但想想各人出行各有目的,不像师兄和冯宓之前就有不浅的交情,温逐流与他们即便共患过劫难,现在也该是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三位出了呼兰城,要往何处去?”温逐流却是大大方方的问出了彭萋咽下去的话。
“是呀,师兄,咱们去哪儿啊?”彭萋记得师兄之前说要带她去武王州做衣裳,现在多了个冯姐姐,也要一起去么......
“先送阿宓回碧云馆,咱们再继续往下走。”陈嘉树道。
碧云馆一行人途径呼兰城遭此劫难,除了冯宓其他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冯宓不敢一个人留在城里等师门增援,便打算跟着陈嘉树先离开。
去碧云馆啊,那这一路岂不是要三人相对了,彭萋心底别别扭扭的,因为她感觉师兄和冯宓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好多余,浑身不自在,好想找个缝儿把脸埋进去,但又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陈嘉树和冯宓走在前面说风说雨,开始彭萋还被拉着不知所云的应了几句,随后她便锁紧肩膀故意落后脚步,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和后面的温逐流说起话来。
陈嘉树客气了一下也没有同行的意思,但温逐流也跟着一起出了城,走了好远也没有告辞分道的意思,彭萋生怕得了空,便不停的与他讲话,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拿来说上半天,他知有反常,但也乐得奉陪。
到了一处旷野,陈嘉树提议打几只野味,稍作休整便直接御剑上路,此言一出彭萋和冯宓纷纷颔首赞同,陈嘉树看了自行加入又没有自觉告辞的温逐流一眼,温逐流主动地开始捡木枝准备生火,再没有其他意向。
陈嘉树只好道:“萋萋,来,跟师兄打猎去。”
彭萋低头对着手指扭了扭身子,闪烁其词道:“我不去,我连只兔子都逮不到......”
“那好。”陈嘉树想师妹是惫懒不愿动,也不强求,“萋萋你就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回。”
彭萋嗯了一声,在压到的枯黄杂草上坐下,表示自己听话,陈嘉树转身就要投身日落夕阳中寻觅猎物,冯宓便脉脉含情的随着他,脚下一顿,其实他想拜托冯宓留下关照一下师妹,但对上那双大胆表露情意的眼就迟疑了,陈嘉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师妹正拿着一把宽长的枯叶配合着聚柴点火的温逐流小心的扇着风,心中笑骂自己操心过头了,便与冯




闻君知我意 分卷阅读20
宓一道打猎去了。
彭萋手扶着脸心不在焉的扇着风,直到温逐流叫她可以不用再扇了火已经点好了,她才没打采的将手里的枯草送进火堆燃尽,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要往外围走。
“你去哪儿?”温逐流叫住彭萋。
彭萋抻抻衣摆,道:“我去河边洗把手擦擦脸。”
“一起去。”温逐流简洁的说。
小河几步就到,落日余晖洒在河面上呈现淡淡的金色,彭萋拨着水想着心事。
“冯姑娘喜欢陈公子。”温逐流学着彭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啊?”彭萋张大嘴,结结巴巴道:“喜欢?什么意思?”
“就是......”温逐流卖了个关子,才道:“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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