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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伊赛特
明善冷哼一声,道:“理他呢,爱说不说。”
彭萋暗道,真是奇了,吴师兄怎么惹到了师姐?恩,还别说,吴师兄在同门中声望颇高,但师姐未必服他,况且吴师兄这人......呃,有点死心眼儿,爆发点小矛盾也就不算稀奇了。
西厢偌大的院子就明善一个人住,因为来城的女修只有她一个,给师妹张罗了洗澡水,将脏衣服一扒,人,洗白白。
“师姐,我有种预感。”彭萋惬意的坐在浴桶里,任由师姐拿着毛巾这擦擦那搓搓。
“什么预感?”师妹神叨叨的模样,惹得明善一阵好笑。
“明天会不会一睁眼,师姐就会跟我说......”彭萋撩着浴桶里的水,煞有介事的捏着嗓子说,“萋萋呀,我们被困了,我们出不了城啦!”
☆、问话
“噗,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明善好笑的逗着师妹,道,“萋萋你可别乱说,指不定就成真了呢!”
“成真又如何?”彭萋从水中坐起,一拍桶壁扬眉道:“有师姐在,吴师兄和周师兄也在,我可没什么怕的,再者,呼兰城的我能破,城的也来试试,有何不可?”
“好好好,师姐可就依仗你了。”明善把人提出来包上毯子,往床榻上一抛,“放心吧,城塌了也是吴远道和宫忘川最先顶上去,你就安心睡你的觉,瞧你那胳膊腿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啧......”
彭萋一沾床躺下,酸痛感立刻散布全身,困倦袭来彭萋闭上眼就快抵挡不住睡意,挪了挪窝,紧靠着师姐便放任自己安心睡去。
可能枯萎死去的城不是一个安睡的好地方,彭萋做了大半宿的梦,一个令人压抑疯狂的梦,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巍峨雪山,如影随形的枯骨成群结队对她穷追不舍,永远都是命悬一线,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她知道一切是幻非真但却挣脱不得,只能疲于奔命几近崩溃......
终于从梦境中挣扎着睁开眼回到现实,彭萋扶着湿潮的额角从床上半坐起来,发现师姐不在屋子里,她晃晃混沌的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半梦半醒中听到师姐对她说去院子里练剑,练完剑再去厨房熬过粥回来,听院子里是没有师姐习武的声响了,彭萋下了床倒了昨夜洗澡没用完的半桶水在脸盆里,扑了水洗了把脸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难得闲情逸致的对着镜子梳了好半天的头发,自己抹脸的香脂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彭萋懒得去万象包里翻便直接用了妆台上师姐的那一罐,妆台上还摆着螺黛胭脂水粉。
彭萋捏着螺黛对着自己的两条眉毛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下去手,又打开了脂粉盒吹吹嗅嗅,哎,香脂快见底了,脂粉还是满满当当,一看就知道师姐平时勤于保养疏于妆扮。
磨蹭了一阵子也不见师姐回来,彭萋只好推门出去到院子里舞着春泥活动了一番,练得正尽兴遂行云流水般的在地上踏出了乾元阵。
“咦?”彭萋一诧,将春泥往地上一点,引着回春之气沿地脉直探过去,还别说,城和呼兰城真的有可能是一脉相承呢......
“彭师妹。”
彭萋扭头看到周彻师兄站在院门下,“周师兄,早。”周师兄来做什么?
“吃早饭了没?”周彻道。
“还没。”彭萋回答道,她很想客气的说一句进屋喝茶之类的话,但迅速的回想了一遍,房里好像没有能招待人的东西,而且师姐不在不好让外人进屋吧......
周彻走近几步,扫了眼厢房,轻声道:“明师妹可在?”
“师姐不在。”彭萋温声道。
“吴师兄叫你,彭师妹随我来一趟吧!”周彻对彭萋招招手,笑眯眯的模样好像在说,来,师兄带你去看大鸟。
“可师姐不在......啊?叫,叫我?”彭萋一怔,睁大眼睛道:“吴师兄找我?”
“快来吧,别让吴师兄久等了。”周彻又上前几步,虽然没有拉上彭萋,但却不容置疑的再次招
招手。
彭萋为难道:“师姐还没回来,我等她一起去......”师姐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着急的。
“你先去,吴师兄有话和你说。”周彻眼中透着不耐,带着些强制的意味,“明善我再去找她。”
彭萋看这架势是不去不行了,也不好和同门师兄这样僵着,便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
“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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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兄叫我做什么呀?”彭萋试探的问道。
“你不是刚从呼兰城过来么,问你什么,你把知道的如实作答就是了。”周彻心不在焉的说,他一点都不想领这份差事,虽然现在看似顺利的把人叫出来了,但感觉背后凉凉的,好像明善随时都会提着剑追上来。
原来是呼兰城的事,干嘛神神秘秘好像在背着师姐似的,师姐都不想理这事了,大家都是同门告诉你们又何妨,保证比温逐流知道的多一丢丢让你们领先摘星楼一步总可以了吧!
但当彭萋跟着周彻来到昨日他们议事的正厅外,一抬头正对上站在厅内门边附近的温逐流的默默一瞥时,她顿觉事情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妙,彭萋一僵扶着门框顿了顿,有种想回头折返的冲动。
“彭师妹,还要师兄我请你进来不成?”
吴远道的话似是玩笑,听在彭萋耳中却成了冷笑,她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但要背着师姐总归没什么好事,彭萋硬着头皮走进去,对吴远道行了一礼,然后就自行往周彻身后一站,低着头一声不吭,作鹌鹑状。
人来的够齐全呐,彭萋暗道,昨日在此议事的一个不落,还多了温逐流和季修明两个金丹后生,哦,再加上她自己。
吴远道轻咳了一声,对彭萋招招手,温声道:“彭师妹,你刚从呼兰城过来,大家有些话要问你,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逐流不是也在么,还要她再嗦一遍做什么?彭萋原以为吴远道叫她来是因为留仙宗与摘星楼消息不互通,呼兰城这方面的情况不想了解的落于人后。
“好。”彭萋点点头,又对周彻怯怯道:“周师兄,不是说师姐也得来么,你怎么还不去叫她?”
“呃......”周彻一时语塞。
“她自会过来。”明善自会寻过来,吴远道沉声道。
彭萋是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丢出来那么一句,然后就流水账般的开始讲她在呼兰城的经历,讲到第一晚群鬼游街丧服送嫁时,有人出言打断。
“温逐流是怎么进的房间,你什么时候醒的?”问话的是摘星楼的高彦,是与明善、宫忘川同届的青竹榜探花,他坐在椅子上寒声问道。
这是什么鬼问题,搞得像是在对她和温逐流的口供似的,彭萋不认得高彦,但摘星楼只有高彦一个人坐着,她也就明白此人是类似于吴远道的地位了,呵呵,臭一张脸吓唬谁呢?
“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彭萋心不在焉的低头编着腰间垂下的丝绦,显然不买高彦的账。
“不知道?你这般遮遮掩掩是不是心里有鬼!”高彦厉声道。
神经病,彭萋默默道,更加专心的摆弄起衣带丝绦。
“高道友,你的威风一,彭萋是我留仙宗弟子。”周彻出言道。
“哼!”高彦冷笑道。
“彭师妹,你把事情说的再详细些。”吴远道淡淡道。
“吴师兄想知道什么详细的,直接问就是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也编不出来,何必偷偷摸摸的把我叫过来,让一帮外人审我。”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彭萋又不是豆腐做的,谁要白受着委屈识大体给一群没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看!
“彭师妹,不要任性。”吴远道皱眉道。
哦,你们呼来喝去是正常,她回一句就是任性,好棒棒呦!
一时气氛有些凝滞,半晌,宫忘川看不下去,对彭萋道:“彭姑娘误会了,我们都觉得呼兰城的事绝非偶然,与城必然有重重联系,小温道友对术法一知半解说得不甚详细,所以才找你来的。”
“彭姑娘请看,城的城建可是布置了阵法?”宫忘川起身走到厅中的圆桌前,对彭萋道。
圆桌上的沙盘是城的缩影,彭萋依言上前歪着头看了半天,道:“有点痕迹,但不明显......”
“这是诸位道友多次探查城中地脉画出的纹路,可与呼兰城的类似?”宫忘川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展示给彭萋,问道。
彭萋拿过画着复杂纹路的纸,仔细和沙盘比对,季修明在旁嗤笑道:“不会有错的,我师兄和你师兄都反复检查过了,不会有错,你再看又能看出什么来?”
“你胡说!”彭萋抬头,瞪着季修明道:“我师兄根本不在,怎么会检查过这东西!”她还是觉得这些人在别有目的,不完全像宫忘川说的那样轻巧。
“哦,你身后的两位不是你师兄了?”季修明道。
彭萋顿了顿,干巴巴的说道:“那是大家的师兄,不是我一个人的师兄。”
众人:......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而且,这个我看不太懂。”彭萋晃晃手中的纸张,对宫忘川道。
“哈,呼兰城你能破,到这来就看不懂了?”高彦冷笑着,重重一拍扶手,道:“你们两个小鬼昨日进城,万鬼随后便拔地生起半夜作乱,早上又封了城,今天不把自己聊干净,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原来她昨晚的玩笑话真的应验了,昨天还能出入自如,今天就都被困在城里成了翁中人了,彭萋暗暗吃惊。
“姓高的,你恐吓谁!”
正厅的门被一脚踹开,明善周身真气涌动,柳眉倒竖,扬手指着高彦面带煞气的怒骂道。
☆、直言
宫忘川和周彻见势头不妙,连忙充当和事佬又拉又劝,好悬那两人没当场动起手来。
明善往粥里加了道肉丝花样,所以在厨房折腾了好半天,才盛好了粥往回走,屋子院子都不见师妹,等了好一阵也不会来,她才一路找过来的,正好听到高彦发出那生活不和谐的死动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吴师兄真是的,师姐又不是远在天边,这种事瞒得住么?真是一叶障目,彭萋暗暗吐槽吴远道做的不妥当。
昨日从听说彭萋找她来开始,明善就利索的撂了挑子,城的事务就没再管过,听到他们被困,先是冷冷的横了吴远道一眼,才去打量师妹安好。
“连逢此突变绝非巧合,必须让他们说清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吴远道对明善说道,眼却看着别处,他叫彭萋过来也是想尽快证她清白,也知道背不背着明善,明善也是不会高兴的,但他还是鬼迷了心窍选择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所以你们就掩耳盗铃?恩?我师妹的事我还听不得了?”明善冷笑道。
“明师妹!”周彻提醒明善注意分寸,好歹在外人面前给宗门首座大弟子一些颜面。
“我这师妹年幼天真,很多事她看不清也看不懂。”明善抚着师妹的手,幽幽道:“你们想问什么可以问,但谁要是逐字逐句的给她乱扣帽子,可得先问我依不依!”
“彭姑娘能否画出呼兰城的阵型和陆府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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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给我等一观?”宫忘川抢在高彦的冷嘲热讽前把话问出来。
彭萋为难的抿抿嘴,摇头道:“画不出来,太复杂了我根本记不全。”
宫忘川有些失望,他本来期望能从彭萋这里得到灵感,好能助大家走出瓶颈。
“彭师妹既善此道,后面的事可要多献言献策。”吴远道总结道。
吴远道态度暧昧倒是有几分置身事外,宫忘川是明显的急着解决问题,而高彦么,呵呵,此人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想坑人”了,比如,他就对在呼兰城的四个人做每件事的动机、细节刨根问底,陈嘉树和冯宓他想问也问不着了,就把劲儿都使在了彭萋和温逐流身上。
“你说你被温逐流拉了一把才进了陆府的厅堂,然后看到了阵眼?”
“他拉我是为了躲怪,至于怎么进的厅堂,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彭萋耐着性子,纠正高彦歪曲她的陈述,大概是师姐往她身后一站腰杆忒硬,高彦自觉坑她坑不动,便视线转移到同门师弟身上了,真是六亲不认。
不过话说回来,在外人看来单就呼兰城这件事她和温逐流的嫌疑少不了,再加上城一夜封城,这样想也是常情。
“温师弟,你说这小丫头解完阵就昏过去了,那么之后的时间空档,她证明不了你在哪儿,你证明她的也不可信。”高彦幸灾乐祸的对温逐流道,显然他对自己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很是满意。
当年青竹秘境,高彦跃上摘星楼首座弟子的位置,正经出了一阵子的风头,只是此人尖酸狭隘并且近几年境界停滞渐渐归于平庸,心态爆炸装也不装了开始明目张胆的打压楼中的后起之秀,天赋迥异青云直上的温逐流就是其中之一。
高彦抓住这一点虽然动机不纯但也不无道理,让这场同室操戈的戏继续演下去说不定真能逼问出点什么,有人便怀着这样的心思静静的旁观着摘星楼的内部矛盾。
“那个......我没昏过去。”彭萋小声冒出来一句话,引得厅内众人纷纷侧目。
“哈,怎么,串词串差了?”高彦阴阳怪气的叫道。
彭萋不为所动的环顾四周,认真的说:“我只是太累闭上了眼睛而已,你们想要我和他相互证明什么,他好心扶着我没让我趴在地上,还抱我出去交到师兄手里。”她可是实话实说,谁也别想套路谁。
高彦不住地冷笑,“你没昏,不也是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就无法证明扶她抱她的人是温逐流,彭萋知道高彦想这么说,但她也有话要说,“眼是闭着的,可感官还在,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闭上眼也是可以感知的呀!”
“他!”彭萋指着温逐流,“偷偷捡了我的簪子,到现在也不主动还给我。”这总可以证明感知与事实相对应了吧,而且重点是,温逐流,赶紧把簪子还回来。
“什么簪子?”问这话的是吴远道,他瞥了一眼明善。
彭萋这话一出口,若是和温逐流对不上,可就把祸端引回自己了,但明善知道师妹不会乱说话的。
“就是一根镶着玉梅花的簪子,样式很普通。”彭萋道。
“你在祁连寨买的那根?”吴远道对明善道。
“恩。”明善淡淡的应道。
“难怪没见你戴过。”原来是给彭萋买的。
“你趁早还我,否则下次见了摘星楼楼主我就让他赔。”彭萋下巴微扬,手臂一抱对温逐流下了通牒。
“你的簪子都摔坏了......”温逐流支支吾吾道,“我买支更好看的,初春君子宴的时候赔给你......”
众人,无风凌乱,目瞪口呆......
明善:终于看明白,师兄,你在呼兰城怎么不以绝后患?
陈嘉树(千里传音):有我严防死守他不敢放肆,这回怕是说漏了嘴吧!
高彦:英明神武的我竟然觉得自己的反派之心有那么一丢丢不合时宜,怎么办,急。
季修明:不知羞耻!
彭萋:簪子还挺值钱的,能要回来当然是要回来,过日子不能太败家......
“我就要我的那根,赶紧还我。”彭萋已经走过去,手掌伸到了温逐流面前。
温逐流无法,只得从怀里掏了半晌,久到彭萋都忍不住想提醒他万象包挂在腰带上了,他终于掏出了那根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秘下的簪子,簪尾上撷秀的玉梅花残缺了一瓣。
高彦狠狠瞪了温逐流一眼,却再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众人静默片刻,才陆续开始继续讨论消灾之法,明善朝着吴远道的方向对空气道:“早饭还没用,我们先回去了。”
吴远道端茶盏的手一顿,“那快去......”末了,又对彭萋加了一句,“彭师妹受委屈了,快快回去用早饭。”
这话听得彭萋眼角一抽,怎么感觉吴师兄有一种向叫做明善的恶势力低头的意味,话音里里外外那股息事讨好的味道确定不是她嗅觉失灵了?
“今天也要巡城,我看彭师妹就不必去了,巳时我让周师弟去西厢叫你。”吴远道的目光落在明善的侧颜上。
“再说。”明善淡淡的扔下一句,人已经起身领着师妹出门了,其实被困城她一点都不着急,虽然高彦这人是摘星楼的糟粕还是华尚有待商榷,但留仙宗和繁花谷弟子中的佼佼者宫忘川与吴远道可都在,随她躲懒也无妨。
“师姐,城你真不管了?地脉阵图都画出来了这记大功可就要白送给他们了。”一出正厅的院子彭萋就加速疾行,改为她拉着师姐往回走,边走边不甘心道。
“又能如何,吴远道人都来了。”明善撇嘴道,“怎么,莫非萋萋有法子?”
彭萋回到厢房赶紧将房门关上,窗户也一一瞄了一遍,桌上放着一只紫砂小锅,里面盛着雪菜肉丝粥,彭萋二话不说端起锅让师姐拿着,自己又扯下桌布,蘸着茶水在桌板的漆面上飞快的画起来。
宫忘川给她看的地脉阵图,比之呼兰城的城中阵无论从复杂程度还是难度上高出得都不是一星半点,她没能多看上几眼,又经历了一番扯皮,现在趁着记忆新鲜得赶快画下来加深印象。
明善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笑叹道:“你呀你......”
看一眼看不懂,那就多看几眼,彭萋兴致勃勃的搓着手目光不离桌上的水迹,嘴上说道:“师姐,这图是谁画成的?”
明善自己从小锅里盛了碗粥,慢条斯理的喝着,“宫忘川捉刀,吴远道也懂一些。”
看来宫忘川在术法上不虚呀,彭萋捏着下巴暗暗道,城的问题在于祸端是埋在地下,而不像呼兰城表面就能看出来,地脉一般修士都会探寻,但能整理成这样一幅图,可见其功底。
“萋萋有意插手城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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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脾气,
啧,也不骂你就是揍你!揍!
周围修士都忙着看天上的动静,没谁注意他们这边的小打小闹,注意了也就是多扫一眼而已,季修明气歪了脸就要伸手去拔背后的重剑,彭萋乐见其成,早就等这一刻了,早有准备的她快人一步的抽出春泥照着季修明的脸一棍打下去。季修明剑还没□□,只能勉强一躲,肩窝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领子上的布料粉碎,火辣辣的疼。
“不好!起火了!”有人大声道。
天上噼里啪啦响得热闹,城东区竟浓烟滚滚火光大作。
“是黄泉之火,它在自毁!”周彻失声道。
想必是外面动静太大,迟早要被打开缺口,黄泉之火焚遍黄泉,这把火的燃起□□裸的昭告着城内的修士,游戏玩着太无趣,直接进入到最后环节,同归于尽。如果黄泉之火燃遍全城之时外面的二位峰主还没破开缺口,城内的这些人就危险了。
吴远道与明善对视一眼,各自亮出了法器。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还有你!”季修明双手握着中间立在地上,目光狠狠地转向另一边的温逐流。
“萋萋。”明善沉声唤正玩“过家家”的师妹过来。
彭萋的目光落在温逐流握住剑柄的手上,顿了顿,应师姐的话乖乖归位。
“诸位道友,不可坐以待毙,速速随我破城!”宫忘川举起盘龙杖大声喊道。
众修士纷纷祭出法器竭尽全力照着上空有劈斩之声传来的位置输出,彭萋跟在师姐身侧没有用回复术而是想方设法提高伤害,黄泉之火蔓延的极快,浓烟几近蔽日的时刻,甚至还响起了一阵惨
叫,有人受伤了。
最后城里城外齐心协力终于破开了一道缺口,周围已经是火舞缭乱火光冲天了,彭萋被呛得直咳嗽,又不慎浓烟入眼,只好用手去揉,再一抬头模模糊糊的看着火星浓烟遮天蔽日,感觉师姐将她捞起来腾空而去。
黄泉之火燃尽了整座城,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后,大片焦黑废墟呈现在逃出来的众修士面前,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留仙宗接到了陈嘉树从呼兰城传回的信,递到了宗主手中,呼兰城倒是其次但其中蹊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城,又可能涉及到珑陵江氏,宗主放心不下便马上请定西峰与文极峰两位峰主前去协助爱徒将战线无限拉长的城之事速速解决。
在城倾覆之时逃出来的众修士有伤无亡,凡是沾上黄泉之火最轻就是蚀骨,即使性命无虞,伤势惨重也是避不了的。
☆、放下
高彦失去了一条手臂。
翻着面被黄泉之火的火舌撩了个遍,寻常的伤药包扎根本无用,高彦只能面色森白的咬着牙忍着蚀骨之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臂被腐蚀殆尽,顿时万念俱灰,再也不管血流如注的伤口,仰天凄厉的悲啸。
高彦的实力不弱,可能比不上明善、宫忘川、吴远道,但比之周彻还是要稍强的,被困的人当中却只有他伤得最重还伤成了残废,要说单单是个意外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高彦被人阴了?这话说出来任谁听了都要点头相信的,但谁能阴的着他呢?高彦为人嫉贤妒能尖酸刻薄,得罪过得人可多了,上面的人不屑他,下面的人表面奉承内地里暗恨他,也许就是他们摘星楼的几个弟子生了龌龊,你一手我一脚的,但众人又瞅瞅温逐流等几个摘星楼的金丹小子,这几个......捏成一堆儿也不够看,何况高彦敢那样为人自然是加倍的谨慎小心。
那么,几个高配修士的嫌疑就比较大了,比如,与高彦常有不愉快的明善。众人的目光陆陆续续的落在明善身上,马上暗骂了一句荒谬打消了这个想法,明善这个人受到的非议,除了她性格中异于寻常女修的强势以及不屈从于规则之外,其他的大家不承认但也心知肚明,所以,从内心出发讲实话,他们还是觉得明善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她根本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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