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饥荒记

“啥事儿？”陈贵看着跟在身边的三儿子，就知道他今天有话说了。
“爸，你看咱家梨花也7岁了。公社小学都已经开学了，啥时候也把梨花送去念个一两年看看。”陈建设心中忐忑道。
陈贵看了三儿子一眼，沉默了下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是，我看这孩子怪机灵的，不像她两个姐姐。指不准将来也能像妹妹有出息。”呼～爸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呸！谁给你的脸！还将来跟我宝贝闺女一样有出息。脸也忒大了点！”李春花忍不住啐道。现在家里可不是头几年状况，还能挤挤给丫头片子上个一两年书。孙子渐渐都大了，眼看一个个马上就要说亲了，可不能糟蹋钱了。
“妈……”陈建设面对他妈的反对，只敢呐呐地喊了声。
“梨花，你想读书吗？”陈贵也不管老婆子的话，只停下脚步看着孙女问道。
梨花在她爸爸开口的时候，就一直竖着耳朵。现在面对爷爷的询问声，紧张得心直怦怦跳。
“爷爷，我想读书。我想像姑姑那样有出息，将来可以好好孝顺你跟奶奶。买麦乳给爷爷奶奶补身体，给爷爷买好烟抽，给奶奶买好衣裳穿！”梨花抬头看着爷爷，眼睛亮晶晶地大声回答道。
“呵呵呵～”听到这话，陈贵笑呵呵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人老了，就喜欢儿孙孝顺听话。
李春花斜眼看了一眼梨花，这丫头话说得真让人舒坦。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不缺子孙孝顺。
“老陈，国荣国华他们都大了，眼看着……”
“春花，别说了。读个一年两年的学，家里挤挤还是有的。要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或者孩子真没这个读书的天分，就在家干活。”陈贵出声打断了老伴的话语。
“哼！”李春花知道老陈下了决定就不容更改，气得直呼呼往地里赶去。
“谢谢爷爷，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孝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梨花赶紧开口表孝心道。
“好，好！爷爷就等着咱们梨花孝顺了。”陈贵笑呵呵地应道。
王秀秀看着梨花的机灵样儿，满意得在心里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她的种，就是会来事儿，机灵得很。至于家里头那两个女娃，她自动屏蔽了。
梨花了了一件心事，顿时身上一松，脚步欢快地走在田埂上。
从头到尾一脸懵的弟弟国兴：为什么梨花姐姐跑得快，走得也快……
“小熊小熊掰玉米，掰了三根，丢一根，咿呀呀，咿呀呀～”
天空是蓝的，白云是白的，花儿是香的，世界如此美好～
陈梨花，给点阳光，就灿烂！
第5章膀胱要爆炸！
梨花弯腰割着水稻，抓水稻的时候，稻穗时不时打在脸上，很扎人。她直起腰，粗鲁地抹了一把汗。脸热辣辣得很难受。
金色的稻田里，到处是割水稻的身影。玉米已经都掰回来了，村里老人正串起来晒了。
等水稻进了粮仓后，只剩下地瓜了，所幸今年种的也不多。不然真心会把人累瘫在床上。当然现在活也重，不差了。
梨花看着风吹金浪，眼里只有大写的累。现在她也没有像掰玉米的时候那样，每晚还有力操作空间。如今空间里面的玉米棒，只剥了三分之一的玉米粒，这还是没有煮熟的。
前路漫漫，何时才能是头。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农活，进行储粮大计啊。
出工，吃饭，出工，吃饭，睡觉。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好在水稻割完了，接下来就不需要村里的小小劳动力干活了。
割水稻的时候，梨花也撸了点稻穗，每天一点点的也不打眼。等地里的水稻都上来的时候，村里的小伙伴们都一起提着篮子捡稻穗。
散落在地里路上的稻穗，是不充公的。所以得了闲的农村娃，疯了样地每天田里地里游荡着。梨花把捡着的稻穗五五分了，一半家里一半自己。
村里一半劳动力在处理上来的粮食，一半挖地瓜。这个粮环节，梨花最喜欢了。因为人小不懂得分寸，小孩是不允许用锄头挖地瓜，得磕碰到，坏了。可是可以用手挖啊，这就给她转移地瓜提供了机会。
在地瓜藤蔓的掩护下，梨花常常在土里碰到地瓜的时候，就马上转移到空间去了。这个地瓜，她就得狠点了。大点的得最少，中等大的占大部分，那些小的，她都没放过。反正小个最没人在意。
有时候梨花会离人群远点的地方，心惊胆战地用家里偷带出来的小剪刀剪下地瓜藤。这是她准备以后有机会找个隐秘角落种植用的。
做这事的时候，梨花发誓打死不做第二次。实在是怕被人发现。当然她也没放过嫩地瓜叶，在前世的时候，她可喜欢吃地瓜叶了。放点油，盐，蒜炒起来，美味极了。
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了，粮食也都上来了。粮时候，还好老天开眼，没下一滴雨。顺顺当当地把粮食进来，交了公粮后，剩下的都是村里人的口粮。
这时候，村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获的喜悦。虽然接下来还得整地，预备种冬小麦，可大伙儿的心情依然美丽。苦怕了，穷怕了，手里有粮心不慌。
夜里，累了一天的陈贵对着老伴说道，“春花，明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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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块五毛钱，我带梨花交学去。”
“老陈，咱们家孙子都大了，家里的花销也越来越大。我看就算了吧。反正女娃都要嫁出去，别折腾了。”李春花仍然不死心地劝道。
“这事儿，我已经决定好了。你别再说了。睡吧。”今天孙女巴巴地看着他，他心里也不好受。以他的津贴加上这几年存的钱，给娃一个读书的机会还是可以有的。
“睡，睡，睡！”李春花气得翻过身，背过去不想看到那张老脸！
早上，梨花醒来的时候，姐妹们都还在被窝里睡着觉。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下。然后烧了点热水，就站在爷爷奶奶门前。没办法，想上学只有卖乖刷脸了。毕竟大人出尔反尔是时常的事儿。
“吱呀……”门开了。
“爷爷早上好，奶奶早上好。”梨花一看到爷爷奶奶的身影，连忙扬起笑脸喊道。
“梨花，这么早就起来了。”陈贵一早就看到孙女甜甜的笑容，心情美丽道。
“臭丫头，一大早的站门口吓死人吗！”李春花一想到没了的一块五，脸就拉下来了。
“爷爷奶奶，瓦罐里有我刚烧的热水。你们用热水刷牙洗脸。”梨花像是没听到奶奶的话，依然笑眯眯道。
李春花哼了一声，到厨房用热水洗漱去了。
“梨花，等会儿不要出门玩了。今天咱们就去交学，上学去。”陈贵摸了摸梨花的小脑袋道。
“爷，爷爷，真的吗？”梨花听到这话，激动地差点被口水噎住了。
“真的。”
“谢谢爷爷，爷爷我给你倒刷牙水。”
“奶奶，奶奶，这是你的洗脸水。”
陈贵：孙女，真可心～
李春花：……马屁。
陈贵带着梨花出门的时候，家里人才陆陆续续起来了。等他交好学，爷孙俩吃好饭回去的时候，家里都没人在了。
“梨花，书本小簿子什么的，你奶奶晚点就拾出来给你。上学了，一定要好好学习。”陈贵认真地看着梨花道。
“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梨花用力点头保证道。
陈贵满意地看着梨花，微笑着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让梨花自个儿玩去，他要去田里整地了。
梨花等看不到爷爷的人影了，刺溜就往山里跑去。这个时节，她记得是山里野葡萄野果子成熟的时候。趁着现在有空，吃的能弄到多少，就弄到多少。一些野菜什么的要看到了也不能放过。山上的泉水，她也弄了些。等有机会了，她要烧点放空间里头。
傍晚回来的时候，梨花虽然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怪怪的，但也没理会。抓紧时间，洗漱好就躺床上了。她还得闭眼装睡剥玉米粒呢。空间有限，玉米棒占地方，剥成粒就能省点位置，好放别的食物。
大姐桃花看到躺在墙角一侧的妹妹梨花，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没心没肺。家里因为她上学的事儿，气氛都不对劲了。她倒好，回来叫了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就洗漱睡了。
今晚除了梨花爸妈心里开心着女儿能上学，其他人的心情可就复杂了。虽说每房的孩子都上过学，梨花上学也挺正常的。但这几年孩子大了，尤其是老大老二两家的孩子。这以后结婚聘金，盖房子啥的，都是一大笔钱。心里难嘀咕……
第二天起床，梨花也不管其他人复杂的眼神。喜滋滋地挂上她姐姐们之前用的旧书包，接过她奶奶递过来的旧书本，不完整簿子还有短短一节铅笔。吃好饭就蹦蹦跳跳上学去了。
因为农忙，班里同学刚教的一些知识，都忘了一干二净。所以身兼语文数学两科目的高老师重新再教了一遍。
对于梨花这个伪小孩来说，这小学知识就跟吃饭一样容易。她美滋滋地畅想着当一回学霸，碾压这些小屁孩。
梨花早就想好了，不按正常的学习速度。她要跳级！主要原因也是考虑到了家里的经济情况。
她决定义不容辞地扮演一名热爱学习的好学生，抓空就问高老师还有家里的哥哥姐姐们。这样她跳级也能有个明目。
于是学校家里就出现了这一积极向上，热爱学习的场面。
上课期间积极发问，下课时间追击围剿，不放过高老师的好学生陈梨花。
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神，又爱又痛的高老师：膀胱，你要坚持住！
一回家就被梨花随机逮住的哥哥姐姐们：梨花，求放过！求不约！
塑造了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热爱学习的好孩子，陈梨花：高老师，哥哥姐姐们，谢谢你们的无私奉献！我的跳级生涯，就拜托你们了～
玉米粒剥好了，梨花也煮熟放空间了。山上该摘的野果子，她能不放过的也没放过。就连野菜也洗好放空间里头了。
这些都弄好的时候，寒假也来了。
“陈梨花，数学一百分，语文一百分！”高老师站在讲台上微笑着喊道。
梨花抬头挺胸地一脸淡定地从高老师手里接过卷子。
很好，学霸的人生生涯才刚刚开始！
同桌爱军羡慕地看着梨花的双百，又心酸地看了看刺眼的不及格道，“梨花，你真厉害。”
“爱军，你也可以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梨花瞄了一眼同桌的成绩，眼神同情地鼓励道。
可怜的孩子，这个春节你要咋办呀？
“期末成绩，都发下来了。回去好好看看错的地方，开学回来讲解。布置的寒假作业，也别忘了写。”
“知道了，老师。”底下是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放假啦，大家的心思早飞走了～
“下课！”随着高老师的一声令下，同学们争先恐后地窜出门。
“等等，老师！”膀胱一抖，求放过！
“梨花同学，有什么问题吗？”高老师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梨花，悔啊！早知道上课前，就不该多喝那么一杯水！
“高老师，别怕！今天不问学习，很快就放过你！真的！请相信我！”梨花眼神真挚地看着高老师无声地说道。
“老师，我已经把一年级的课本内容都学完了。这个寒假，我会再接再厉学习二年级的课程。所以老师，我要是跟上二年级的课程，下学期可以跳级吗？”
高老师想了想下，应道，“开学了，你带家长过来。我给你测下水平，到时候找校长说说看。”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梨花挥手告别道。
“梨花同学，再见！”高老师强撑着笑容道。呼，再不见，膀胱都要爆炸了！
看着高老师急匆匆的狼狈身影，梨花不厚道地笑了。
高老师，对不起！真的！陈梨花不会祸害你了！她发誓！
膀胱：谢天谢地！二年级的李老师，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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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6章五毛巨款
梨花迈着欢快的脚步回家了，看到已经下工的爷爷，高兴道，“爷爷，爷爷。我期末考试，语文和数学都考了一百！”
猛然听到孙女梨花的声音，陈贵低头看向眼睛闪闪发光，求表扬的孙女道，“我们梨花，真厉害！”
“那是！因为我有个厉害的爷爷！”梨花撒糖不要钱道。
站在厨房门口听到全过程的李春花：马屁！
“爷爷，我已经学完一年级的课程了，这个寒假我会努力请教哥哥姐姐们，赶上二年级的课。这样，我就可以为家里省一年的学了。”梨花看着爷爷乖巧地说道。
“梨花，乖。”这丫头多懂事啊～
不在场的哥哥姐姐们：莫名一哆嗦，前方有敌情。
“爷爷，你跟奶奶身体棒棒哒，我会好好努力，出息了孝顺你们！”后背一凉，有奶出没。
李春花起凉凉的目光，冷哼一声^，这臭丫头总算识趣。
“奶奶，奶奶，我考了双百。”
“奶奶，我来帮你烧水。”
“奶奶，这个我拿着，你坐着休息。”
梨花一脸谄媚地围着陈家太上女皇忙前忙后，甘之如饴。
于是陆续回家的陈家人回来看到的就是李春花同志轻松写意的状态，梨花小朋友狗腿子的模样。
梨花看到家里的人慢慢都回来了，渐渐退出舞台。因为她奶奶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她的宝贝孙子。
她也趁机把自己拾好了，去拜见父亲大人，母上大人。
“爸，妈。期末考试，我双百。下学期，我就可以跳级读二年级了。这件事儿，爷爷奶奶已经知道了。”梨花再次复述了一遍。
“疯丫头，行啊！不愧是我王秀秀的女儿，你妈我打小就聪明。”不忘在自己脸上贴金的王秀秀得意道。
梨花：妈，你忘了，你一直都嫌弃的大姐二姐吗？
“好好努力学习，不要忘了那一块五。”陈爸淡淡道。
梨花听到她爸说的话，努力地憋住气，好气哦，“爸，我一定不会辜负那一块五的！我发誓！”
一块五：任重道远啊～
梨花把这事儿说完了，就被她妈妈赶走了。她看着爸妈慈爱地摸着弟弟国兴的小脑袋，心中一塞。
哼^，谁不是小公举来着，姐现在虽然落魄了，但未来姐肯定闪瞎你们的眼！
天气越来越冷了，梨花差点没被冻成狗。她摸着身上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棉袄，努力说服自己。这是最新流行的时尚潮流！有风度了，当然就没温度了。
因为冷，梨花时时刻刻都在动，充分地诠释了：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的含义。
寒假已经过去有十来天了，梨花除了随机逮哥哥姐姐们，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储粮。她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勤劳忙碌。
“国富哥，你的鸡蛋，我不要。”路过草垛的梨花真想大喊，我要我要！
“不，萍萍这是你的鸡蛋。”咦？这个声音好熟悉？
“国富哥……”
“萍萍……”
受不了了，这两人没声音了，到底在打几垒啊？三生有幸遇到了传说中的草垛奸.情的梨花心痒难耐，偷偷地伸出了罪恶的头颅……
你们深情对视个毛啊，亲亲抱抱举高高呀喂～
咦？那个没用的男同志是她大堂哥，国富哥啊！哥，郎有情妹有意，上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陈梨花着急地使劲瞪眼。
“萍萍，鸡蛋要凉了，你赶快吃。”他看上的姑娘，多么美好啊～
“不，国富哥，你吃。”好想吃啊，还要装矜持，好生艰难。萍萍用力地咽了下口水。
“我在家吃过了，你吃。”国富一脸温柔地看着心仪的姑娘。
哥，原来你的眼神这么温柔，为啥问你问题的时候，这么残酷！
“国富哥……”早说啊，害我装了这么久。
默默地接过尚有余温的两个鸡蛋，萍萍矜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速度却很快地解决掉鸡蛋。
“萍萍，好吃吗？”国富微笑道。
梨花：哥，能不好吃吗？要知道那可是一分钱一个鸡蛋啊！
“对不起，国富哥。我都吃完了，鸡蛋真的很好吃。”这不是废话吗？
“好吃就好，下次我还给你带。”国富哥，你真大方！妹妹，我也想吃！
“国富哥，你真好。”萍萍脸红红地低下了头。
“萍萍，你什么时候回去探亲？”一想到萍萍要回家过年，国富心都要碎了。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情之一字，怎叫人如何是好？
看着大堂哥的神情，梨花更冷了……
“这几天就要准备准备回去了。”呼～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个穷地方了，为毛她当初脑袋掉坑了，主动下乡啊！想想都是一把心酸泪……她悔啊！
“萍萍……”我舍不得你离开，可却说不出口。
“国富哥……”我舍不得你的鸡蛋，可却说不出口。
梨花恶寒地偷看着眼前上演的情深深雨蒙蒙的琼瑶场景。求放过！别演了！
国富依依不舍地看着心仪的姑娘渐渐离去的背影，转身准备回家了。
梨花：该她上场了！
“呔！”梨花一下子从草垛后台跳出来，叉腰叫道。
“嚯！”国富吓了一跳。
“国富哥，你的鸡蛋，我不要！不，萍萍这是你的鸡蛋。”梨花贱兮兮地掐着嗓子模仿道。
国富：……好想打屎眼前这个人。
“妹，别闹了，回家喽。”好气哦，但还要保持微笑。
“一个鸡蛋一分钱，两个鸡蛋两分钱。”国富哥，你别笑了，我怕。
“你想怎样？！”
“哥，痛快！是干大事儿的爷们！”说着梨花就伸出右手，做出全国人民都懂的手势。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来回摩擦着。
“多少？”国富面无表情地说道。
梨花的眼睛贼兮兮地冒着光，“一口价，一块！”漫天要价，慢慢还价。
“三毛。”
“八毛。”国富哥，你太抠了。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四毛。”捂紧小金库，坚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五毛！大伯母不喜欢知青哦，大堂哥。”敌方太顽固，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成交！”对方太卑鄙，国富我只能低下头颅，屈辱地投降了。
“哥，你放心。这封口，你绝对花的值。”顾客就是上帝，微笑服务你我他。
心好痛，国富颤颤抖抖地把手伸向了口袋。
不舍地掏出五毛钱，慢吞吞地把钱递给眼前的恶势力，陈梨花。
梨花眼睛岑亮地一把夺过“五毛巨款”。从此，姐就是款爷了！
“哥，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梨花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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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问道。
“说吧。”国富有气无力道。一下子损失了一半的家产，是个男人都伤不起。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玉米地啊，草垛子，小树林呢？这不是一逮一个准吗？”梨花实在是好好奇哦～
国富泪流满面：祖祖辈辈都如此，他只是遵从传统。他也没想到有此一劫。祖宗，误我啊！
梨花揣着五毛巨款，欢快地离开了草垛子。无视身后那个萧瑟的身影……
“我恭喜我发财，我恭喜我。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钱多人不怪～”
梨花就这样一路瑟地小声哼着歌，回家了～
至于大堂哥国富跟女知青萍萍的故事，她是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跟大伯母举报的。
传说中的知青，也许真的有就像奶奶口中说的陈世美，潘金莲。但也不绝对，也有好的不是吗？
这个时代的青年是迷茫又向上的矛盾综合体。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可悲可怜可叹的产物。梨花不于多加评价，不过她还是厌恶那些陈渣潘贱抛妻弃子，抛夫弃女。这个三观问题，不敢苟同。
好不好，那都是大堂哥的事儿。梨花可不当这个圣母，你自以为是的帮助，也许在他人眼里就是根搅屎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梨花过往历史，充分诠释了这两句的髓。这段黑历史，说多了都是泪。
哎呀，不想了。这么深沉的想法，不适合祖国的未来花朵。
穿到六零已如此艰苦，她该想想怎么榨干国富哥的剩余财产？
嗯，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值得思考！
国富：请问条件如此艰苦，跟他有毛关系？毛，不能只对他一个人拔！他要举报！堂弟国强的小金库！
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7章吃肉vs打劫
就在梨花怀揣着五毛巨款，当晚美滋滋地入睡的时候。爷爷奶奶房里正在讨论着他们的小闺女。
“老陈，马上就要过年了。什么时候让老大带国富去看看他姑姑？顺便把家里之前套的几只鸡兔送过去。”李春花脑海里不断地在计算着该带什么年礼给亲家，才不会被人看轻。
“嗯，后天吧。等村里杀猪的时候，我去换一两斤肉回来，再一起带过去。”陈贵想了想说道。
“诶。不知道红红现在胖了还是瘦了？还有我那两个小外孙。真是想死他们了。”虽然李春花重男轻女，可对于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那可是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