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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灰小常
春迟
作者:灰小常

春风迟至,美人白暮。暗恋文,年龄差。宁则慕:“要是对人有意思,就处处呗,想那么多做什么?”温淳之掸掸烟灰:“逗哭了,是你哄,还是我哄?”郁喜之于温淳之,大概是他唯一的心慈手软。内容标签:都市情缘天之骄子





春迟 分卷阅读1
楔子
六月十九号,毕业日。
七点多,b大校门口,乌泱泱的一片人群。
远处,遥山翠叠,团团白雾笼罩山头。
梧桐树的枝叶上,雨滴将落未落,空气里泛着一股子潮湿清冷。
穿着黑色学士服的大四学生熙熙攘攘挤在树下,排队上大巴,到毕业典礼的会场。
b市,几日的连续的高温,难得这天下了点小雨,温度直降至21度。
身上罩着宽大的学士服,好歹能抵挡几分寒意。
温蝉嘟囔道:“唉,b市这天真多变,还想毕业这天,能穿的美美的呢。”
郁喜手上拎着只蓝色的手提袋,里头装着学士帽子,是统一装学士服的袋子,布料劣质粗糙,上头还印刷着一串广告语。她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片树叶上旋着的雨珠。
温蝉抬手搡了郁喜一下:“跟你说话呢,看什么呐?”
话音落下,啪嗒一声,那颗雨珠正中郁喜脑门。
冰凉的,透着一股寒意,郁喜伸手抹了把。
温蝉又问:“我堂哥,他今儿会来吗?”
郁喜的思绪有一瞬凝滞,旋即摇摇头,如实道:“不知道。”
温蝉咬着唇,忧心忡忡:“小喜子,你不会跟我哥就这样完了吧?”
前面人流走动,郁喜有心岔开话题:“走了,车来了。”
到了毕业典礼的大厅,里头已坐了不少别的专业的学生,密密麻麻,人声鼎沸。
郁喜按着座位牌,找到自个专业的位置。
接下来的流程,模式单一,介绍到场的老教授,院长致词,拨穗礼。
郁喜稀里糊涂的上去,头顶一道醇厚的恭喜,连拨穗礼的老教授的长相都没看清,拍了照,又赶场子似的下来。
迷迷糊糊,似在云雾里,有种不知身居何处的感觉。
结束后。
学生们纷纷同院长合照,郁喜和舍友也照了几张。
两个小时后,大巴开到b大校门。
郁喜从车上下来,风时不时吹拂起学士服下摆。
行至宿舍楼下,远远就瞧见停着辆宝蓝色的轿车,车旁站着一人。
灰蒙雨色中,那人低垂着眉目,衬衫西裤,半倚着车身,姿势慵懒,抽着烟。
引得经过的女同学,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向来是引人注目的。
郁喜攥紧了手提袋,深吸一口气,这才挪动脚步。
男人抬眸,看她一步一步行至身前,似没看过她这幅打扮,颇为新奇的打量几眼,神情依旧散漫,透着几分不羁。
“毕业了?”
第一章
五点钟的光景,天光未明。
棕色木桌上亮着盏台灯,莹白的光线照亮桌前一角。
巷子里,依稀有窃窃的说话声,狗吠声。
郁喜挺直脊背,坐在桌前,手臂垫在白花花的试卷上。
边上,搁着一杯咖啡,热气氤氲上升。
速溶咖啡,一块钱一条,倒是能散几分睡意,不知是心里暗示,还是这速溶咖啡真有这功效。
她抬手撩起窗帘一角,透过玻璃,远处,天色暗沉,似一网墨黑绒布,铺天掩地。
郁喜看了一会儿,窗帘落下。
捡取黑色水笔,继续完成手中的英语试卷。
做完一张英语卷子时,窗外天色蒙蒙亮。
客厅里,依稀有走动声。
脚步渐至房门口,便消失。
柳香冬推开门,见郁喜坐在桌前,奋笔执书。
她心下欣慰,也担忧女儿身体支撑不住,她叮嘱:“锅里熬着小米粥,等会记得喝,妈妈先走了。”
柳香冬在附近的一大型超市上班,每天八点就得准时赶到,老板苛刻,好在乘坐公交,几站就能到达。
郁喜点头:“知道啦,妈,我晚上得出去一趟,温蝉今儿生日。”
柳香冬拿走桌上的杯子:“行吧,晚上,你爸看着你哥,你出去玩吧,钱够不够?温蝉生日,可得给人家买点东西。”
“够了,够了。”
柳香冬又说了几句,拿着杯子出去。
门严丝合缝的贴上,郁喜这会儿有点犯懒,垫着胳膊趴了一小会儿。
然而这一小会儿,就是一个小时。
再次醒来,是被轻微的叩桌声惊醒,沉闷,清晰。
郁善站在桌前,笑嘻嘻地盯着她,目光痴呆,一字一顿道:“喜......喜。”
郁善出生时,五个月时被查出得了一种罕见的结节,不会致命,但每发病一次,都会影响智力。
以至于郁善如今二十二岁,智力水平却和五岁的小孩无异。
这么多年来,一直靠药物控制病情。
郁喜揉揉了眼睛,牵着郁善的手,到客厅。
郁父坐在客厅,看报纸。
郁父是附近一小学的语文老师,正值放寒假,便在家里照顾郁善。
“起了,先把粥喝了,晚上,是要出门?”
郁喜从厨房出来,在桌前坐下:“嗯。”
郁善盯着郁喜碗里的小米粥,磕磕绊绊道:“喜喜,郁善也要喝。”
郁喜起身去厨房,给郁善乘了一碗。
兄妹两,吃完早饭,郁喜洗了碗筷,又回房间复习书去。
一直捱到晚上五点,温蝉打来电话:“小喜子,快出来,我到你家的巷子口。”
巷子出口处,停着一辆灰色的轿车。
郁喜走过去,副驾驶车窗降下,温蝉探着脑袋,高声道:“喜喜,上来。”
郁喜透过半降的车窗,瞟见驾驶位上的男孩,青葱白俊,理科重点班的班长顾梵。
她拉开后车座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顾梵回头看她一眼,颔首示意。
郁喜也回赠一个十分妥帖的笑容,她坐好,这才摸出手机,给温蝉偷偷去了条微信:“什么情况?”
温蝉:“就你现在看到的情况呗。”
温蝉的生日地点,就在温淳之名下的一处场所。
开了一间大包厢,一扇屏风格挡开娱乐区和用餐区。
三人到达包厢,里头已坐了不少的人,都是熟面孔。
都是爱玩闹的年龄,见到温蝉和顾梵一块,不打趣起哄。
“寿星,来了。”
“温蝉,你怎么把顾梵叫来了,你两还认识?”
“哟,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如实招来?”
温蝉也不遮掩,抱着顾梵的胳膊,大大咧咧道:“我男朋友,顾梵。”
学校里倒是有关于两人的传闻,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耳闻过,这会见温蝉生日,顾梵也来了,心里也清楚这传闻的大半是真的了,只是没想到这优等生顾梵会看上温蝉。
毕竟这姑奶奶,怎么看,都不会是顾梵喜欢的类型。
人都到齐了,一行人上桌。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了菜,




春迟 分卷阅读2
郁喜右手边的座位,坐着叫梁东宇,眉清目秀,。
梁东宇和顾梵一个班,郁喜和他也是相熟的,两人都是学生会的,也说过几句话。
一行人,闹闹哄哄的。
温蝉仗着她是寿星,使劲儿的闹腾,互相灌酒。
头顶的吊灯,光线是柔和的暖橙。
郁喜披着头发,额头光洁饱满,皮肤白净,似刚剥壳的荔枝。
梁冬宇看着桌上打闹的人,和郁喜搭着闲话:“你有打算考哪所大学吗?”
郁喜正吃着排骨,闻言睨他一眼:“应该就在c市。”
梁冬宇点点头,两人在一旁小聊几句。
郁喜有些心不在焉,梁冬宇倒是没看出来。
期间,郁喜出来上洗手间。
刚才被温蝉劝着几杯酒,这会子,脸颊发烫。
包厢里,暖气打的足,喝了酒,身上都暖融融的。
郁喜从洗手间出来,摸出纸巾擦着手心,碎纸屑沾到虎口,她给撕下,扔到垃圾桶的档口,一回身的功夫,就看到几步远的男人。
温淳之似刚从什么正规场所出来,一身笔挺规整的西服,里头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
他侧站着,神情漫不经心,透着一股子散淡随意,抽着烟。
边上站着个男人,同他说话。
他偶尔浅笑一下,大多数都是那男人在说话。
这长廊装修别有一番风格,棕色的木条屏风隔断。两根木条之间点着一盏立体圆柱壁灯,灯光晕橙,壁灯下挂着红色绒布条子,红尘缱绻,古意雅致。
宁则慕先看见郁喜的,他抬指点了点温淳之的袖口。
温淳之不明所以抬眸,宁则慕以眼神示意。
就这么,温淳之看到了几步远的小姑娘。
米白色的毛衣,黑色铅笔裤,披着长发,一双乌黑的眼睛,秋瞳似的,盯着他。
宁则慕调侃:“我说你丫的口味怎么越来越低龄,这看着还是祖国的花朵吧?”
温淳之怔愣一瞬,这才想起这姑娘是谁,他回头,睨了宁则慕一眼:“少他妈瞎说,这是林老师的学生。”
郁喜杵在那儿,看着他走来。
他近至身前,郁喜目光落在他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上,露出寸许锁骨,他皮肤很白,锁骨之下,有一抹红痕,指头般大小。
郁喜视线落在上头,直到头顶落下一道声音:“怎么上这儿来了?”
郁喜掀眸看他:“今儿是温蝉的生日。”
第二章
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的一间包厢里。
宁则慕倚着棕色木条,似笑非笑道:“这小姑娘瞧着也是个美人胚子。”
温淳之没说话,抽着烟。
宁则慕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唉,我说你跟那个程苑分了?那程苑可给我打几通电话,瞧那意思,还不愿意跟你分呢?”
温淳之哼笑一声,将烟头弹进垃圾桶里,眼神懒懒的:“怎么着,要当和事佬?”
“我闲的慌?”宁则珩摆摆手,“去不去玩儿?”
温淳之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不去。”
宁则慕也清楚,他刚结束了个会议,也不勉强。
温淳之也没回去,到了楼上的休息室。
他向来没个定处,狡兔三窝,哪哪都有一窝。
温淳之刷了卡,将门关上。
质地考究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机柜上。
走至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大半。
温淳之这一觉,睡得不太长。
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这人有起床气,一开口语气有点不耐烦。
那端是他二伯母何慧欣,何慧欣听他这声音,不由问:“怎么,休息下了?”
心里却稀罕这小爷能这么早就睡下?
温淳之坐起身,抬手抹了把脸:“什么事?”
何慧欣这才徐徐道来:“温蝉这丫头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她说今儿是在你那儿过得生日,你去看一下,点差不多了,就让她回来,别闹腾太晚。”
温淳之应下,看了眼手机屏幕,晚间十一点多。
温淳之乘坐电梯下楼,给经理去了个电话,问清包厢的房间。
门扉虚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实。
温淳之的手搭上铜制的门把,往里头轻推。
轻柔缠绵的女声传出来了。
一首王菲的暧昧。
莹白的电视机屏幕前,一道纤柔的身影。
温淳之倒是没料到这姑娘一开口,能把这首歌唱的这样婉转富有情绪。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从兜里摸出了烟盒,拿了根烟,叼在嘴上。
郁喜是那种做什么事儿,都全幅心思放在手头事上的人。
包厢里,倒有几个姑娘发现门口站的男人,纷纷侧头看去,低声交谈。
一首歌完毕,郁喜放下麦克风,回头时,便看到门口的人。
门外的光线透进来,男人倚着门框,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指尖一点红芒若隐若现。
......
夜里十二点,空旷的车库,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男一女。
男人将女人压在车门上,旁若无人地接吻,气息浓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郁喜的目光落在那对男女身上,温淳之察觉,抬手给了她脑门一下:“瞎看什么?非礼勿视,不懂?”
郁喜撇撇嘴,抬眸看他一眼:“懂。”
温淳之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一声嘀响,双跳灯一闪。温淳之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郁喜站在原地,在后车座和副驾驶之间犹豫,然而只是几秒,她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见她系好安全带,温淳之这才把车开了出去
车子驶出车库,拐上街道。
两旁路灯似长龙,消失在尽头。
温淳之手掌着方向盘,闲闲开口:“歌唱的不错。”
他话音落下,搁在中央扶手上的手机却嗡鸣震动起来。
郁喜下意识去看,屏幕上亮着一串号码。
温淳之摸过手机,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关了机,又扔回到驾驶台上。
一路上都很安静,恰逢红灯。
温淳之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似想起了什么,歪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温蝉是不是早恋了?”
郁喜脑子里还想着他锁骨上的那抹红痕,冷不丁听他这么一问,懵懵地扭头看他。
温淳之挑了眉梢:“嗯?”
郁喜遮掩:“我不清楚。”
温淳之哪里看不出来她眼神的躲避,他话锋一转,故意逗她:“你呢?”
“什么?”
“早恋。”
郁喜抿抿唇,底气不足:“没有。”
温淳之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有些散漫,似随口一问,也不在乎她的答案。郁喜琢磨不透的他的心思,又慎重其事强调一遍:




春迟 分卷阅读3
“我没有。”
温淳之见她这幅认真的小模样,笑了,继续逗她:“就没有喜欢的人?”
郁喜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里有个念头蠢蠢欲动,理智告诉她还不是时候,她心跳如擂,嘴唇翕动。
后方车子发出悠长的鸣笛声,温淳之回视线,抬眼一看。
绿灯了。
郁喜似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
说不出此刻的心情,七分失落,三分庆幸。
她靠着车窗,手指抠着安全带。
郁喜忽地就想起第一次见他那回。
那天,郁喜去拜访林韵。
林韵是郁喜初中三年的班主任,郁喜初三那年,因为郁父生了场大病,险些交不起学,面临辍学的选择。
林韵那时候,见郁喜学习刻苦,不忍她辍学,便资助了那一年学杂。
后来,每年临过年前,柳香冬都会让郁喜去拜访林韵,送些海产。
高一那年,郁喜是第一次去拜访林韵。
那是个初夏,落了一场雨,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客厅里,郁喜端坐在沙发上,挺着脊背,分外局促拘谨。
即便这诺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人。
楼上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郁喜一个激灵,凝神去听,片刻后,是脚步落在木板上的声音,她扭头望去。
楼梯口下来一人,先是瞧见浅灰色的西裤布料,继而,那人每落下一层阶梯,便多看清一分。
郁喜就那样盯着他,神情平静。
温淳之下了楼梯,压根就没去注意客厅的小姑娘。
郁喜最后的记忆里,是他走向玄关的身影。
欣长挺拔,洁白挺括的衬衫,肩头一角湿了寸许。
......
临近巷子口,郁喜接到了柳香冬的电话。
温淳之摇下车窗,低眸点了根烟。
小姑娘微侧着身子,睫毛低敛,声音软糯。
温淳之借着窗外的路灯,不由认真打量起这姑娘。
她生的极白,眉眼似远山黛水,似乎因晚上喝了酒,又或许是车里暖气的缘故,两颊酡红。
温淳之想起,过去交往的那些姑娘,即便化妆技术如何的出神入化,那腮红搁在脸上,还是略显突兀。
他这厢胡思乱想,小姑娘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正看着他:“我下车了。”
温淳之略一点头,算是应了。
郁喜临下车之际,还一板一眼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温淳之弹了弹烟灰,唇畔溢出一点笑意。
郁喜一下车,温淳之就把车开走了。
郁喜轻手轻脚推开门,原以为这个点,柳香冬已经睡着了,倒没想到客厅里灯光大亮,柳香冬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看样子是一直等她回来。
郁喜开口,莫名心虚:“妈,你怎么还没睡?”
柳香冬关了电视,问:“喝酒了没?”
郁喜摇摇头:“没有。”
柳香冬从沙发上起身,也没近身来闻:“快洗洗睡了,下回别再这么晚了,姑娘家,不安全。”
“知道了。”
回到房间,拿了睡衣,又到浴室换洗。
洗了脸,抹上爽肤水。
柳香冬虽然对她学业非常重视,但对她皮肤护理方面,偶尔也会给她买些价格合理的护肤品。
郁喜长得白,底子也好,这点随柳香冬。
浴室里。
热气氤氲,镜子雾蒙蒙。
郁喜指尖轻点镜面,落下最后一捺。
郁喜盯着看了会儿,抬手抹掉那三个字。
温淳之送完郁喜回来,就把温蝉给揪出包厢。
温蝉扒拉着沙发上,撇着嘴道:“堂哥,你可真没劲儿。”
温淳之卷着袖子,轻哼一声:“行了啊,还想闹个通宵?”
温蝉蹬掉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又似想起什么,开口:“堂哥,你把小喜子送到家了嘛。”
“怎么着,还得把人给亲自送上她家门口?”
温蝉抽了张纸巾,在手里搓着玩:“当然咯,那巷子黑不溜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呀?”
温淳之没搭理她的疯言疯语,只落下一句:“早点睡,明早送你回去。”
温蝉不以为然,目光落在纸巾上,忽地抬眸:“堂哥,你和程苑是不是掰了呀?”
温淳之闲闲地瞥她一眼:“哪那么多事要你操心?”
温蝉皱着眉咕哝:“堂哥,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第三章
隔日,温淳之送完温蝉,回了温宅一趟。
林韵今天起了个大早,正和阿姨在厨房忙碌。
每年这个时候,温宅的气氛莫名古怪,家里帮厨的阿姨,倒也没跟以往似的和林韵唠家常。
两人心照不宣包着饺子,一种无形的默契,直到外头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阿姨抬眼打量了眼林韵,低声道:“应该是淳之回来了。”
林韵面色如常,抽了边上的纸巾擦了擦后,叮嘱阿姨:“你先包着。”
林韵从厨房出来,恰好碰上进门的温淳之。
林韵客气问:“你爸下午就回来,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温淳之手上拎着灰色西服,口吻淡然:“我下午还有事。”
林韵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林韵转而回到厨房,阿姨见林韵神情平静,心里不喟叹,这大户人家后妈还真不好当。
阿姨在温宅帮工多年,对这里头的事,也门儿清。
温淳之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得了抑郁症,后来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因为发现太晚,抢救无效而去世。
林韵是在温淳之十五岁那年,嫁给温钰询的。
温淳之拿了文件,便从楼上下来。
他不常回来,有时候,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
将文件扔在副驾驶座上,便接到了宁则慕的电话:“延潮回来了,晚上聚聚?”
温淳之掀眸看了眼这幢白墙红瓦的别墅:“行。”
方向盘一转,车就开了出去。
温询下午回来,林韵张罗着饭菜,便多嘴提了句温淳之中午回来的事儿。
温询夹了颗饺子送到嘴里,顿了片刻,抬眼问:“他回来干什么?没又给你找不痛快吧?”
林韵忙说:“没有,没有。我想着你等会要不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一趟,我给他做几样他喜欢吃得。”
温询打断:“他爱吃不吃。”
林韵劝说:“今天不是特殊吗,你好歹也关心关心孩子一下。”
温询静了片刻,倒是不再言语。
爷俩的关系,自从温淳之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僵化至今。
谨色会所。
程苑来得时候,温淳之没在打牌,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捏着高脚杯,眼睛盯着玻璃杯里头盛着殷红的酒液。
他今晚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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