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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灰小常





春迟 分卷阅读4
心情不佳,眉目间笼着几分沉郁。
包厢里头的人,也清楚今儿这个日子,最好不要招惹温淳之。
都纷纷克制着情绪。
程苑特意打扮过才来的,妆容妥帖,十分明艳。
宁则慕打出一张牌,稀奇笑道:“程大明星,今儿怎么来了?”
“宁少,你可别取笑我了。”程苑嗔笑,视线确是落在温淳之身上。
她脱了外头的大衣,里头却是一件香槟色长裙,薄纱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程苑行至温淳之身边,落了座。
她拿起边上的红酒瓶子,给温淳之的杯子满上,继而,再递给他。
她这番行为透露出几分试探,温淳之懒懒的掀眸去瞧她,眸光深邃,透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程苑端着杯子,施施然得笑着,心里却在打鼓,好在最后,温淳之接过杯子。
程苑这几天绷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心里几分志得意满,想着自己在他心中也不是毫无轻重的。
程苑和温淳之交往这三个月,温淳之待她的态度,倒是不冷不淡。他很少来找她,偶尔那么几次,也是因为个人需要。前些日子,温淳之到她那儿去,程苑故意授意媒体拍了几张相片。
这事儿发生后,她给温淳之打电话,发信息,他都没回。
程苑不心生后悔,暗恼自己过于急功近利。
......
程苑扶着温淳之在沙发坐下,又拿着烧水壶给他烧热水。
温淳之沉沉靠着沙发背,一手搭着额头,阖眼休息。
嘀的一声,水烧沸了。
程苑将滚烫热水注入玻璃杯,端来放到棕色玻璃茶几上。
她探身凑过去,纤纤细手抚上温淳之的领口,要去解他衬衫扣子,她声音刻意放柔:“是我做错了,下回不敢了。”
温淳之睁开眼,似笑非笑瞅着她。
程苑主动献上红唇,低声道:“我知道今天是伯母的祭日,我特意推了通告来陪你,这诚意足不足?”
温淳之坐直了身子,手指扣住她搭在自己胸前的腕,拿远了点,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疾不徐道:“程苑。”
“嗯?”
温淳之眉目未变,淡声开口:“出去。”
程苑脸上笑容僵住,颇为不知所措。
温淳之从沙发上起身,也没再看她一眼,便进了卧室。
程苑出了房门,撞上来找温淳之的褚延潮和宁则慕。
褚延潮在这行人里头,也是有点名声,都是这c市的活祖宗。
程苑即便泪眼盈盈,还是不忘与褚延潮颔首招呼。
宁则慕怪声怪气道:“哟,这是怎么了?”
程苑牵强扯了扯嘴角:“没事。”
宁则慕手里吊着钥匙圈,冲褚延潮道:“踢到铁板了,估摸是。”
褚延潮勾了勾唇角。
......
柳香冬这几日,都在家里休养,前两天下班回来的途中,扭伤脚,好在并无大碍。
客厅里的茶几上搁着一袋袋真空包装的海产,特依托了南边的大伯邮寄来得,柳香冬正着手拾,打算过两天,让郁喜上温宅去一趟。
虽然高中以后,郁喜便再无受林韵的资助,但柳香冬是个知恩的人,送的东西,对于林韵来说,也不是昂贵的东西,但也是一点心意。
郁喜昨晚就给林韵打了通电话,问她是否在家,约了十点去温宅。
柳香冬在厨房拾早餐,见郁喜从卧室出来,不由问:“怎么穿这一身了?”
郁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衣服,撒娇:“妈,我就想穿嘛。”
红色的高领针织毛衣,一件灰色的裙子。
柳香冬只当姑娘家爱美,笑了笑:“这孩子,想穿你就穿吧,过年了,可就没新衣服穿了。”
郁喜笑嘻嘻地到厨房,要给柳香冬打下手。
柳香冬赶她出去:“去去,别把这身衣服给弄脏了。”
临近九点,郁喜上了公交车。
站了七八站,才有空出的座位,她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景物。
直到车里广播提醒站点已到,郁喜这才跟着人流下了车。
到了大院,荷枪实弹的卫兵,睁着双锐利的眼睛。
郁喜上前,低声报了林韵的名字,兴许林韵事先给卫兵打过电话,这次倒是没被拦下。
郁喜只来过几回,依着那点浅淡的记忆,却在一条分叉路口时给难住了。
她正兀自琢磨着改往那条走,甚至都兴起了抛硬币来决定的念头,后头却传来一道半试探声音:“郁喜?”
郁喜扭头去看,宁则慕摇下车窗:“来看林老师?”
郁喜停顿几秒,这才挪动步伐,到宁则慕车前:“则慕哥。”
宁则慕往她身后瞥一眼,笑笑问:“不知道往哪儿走?”
郁喜愣了一下,直接说:“你怎么知道。”
宁则慕被这姑娘的直性子给逗笑了,他说:“你哪回来,不是淳之领你进来的。”
说罢,宁则慕扔下车子,干脆利落道:“今儿,你则慕哥领你去。”
郁喜迟疑。
宁则慕挑起眉梢:“怎么,你还不愿意?”
“不是。”郁喜抿抿唇,抬手点了下车子:“这车搁在这儿,没问题?”
宁则慕拎着钥匙,不以为然:“没事儿。”
宁则慕将郁喜送到门口,看她进去了,转而从兜里摸出了手机,给温淳之去了通电话。
他手插着裤兜,悠然道:“小姑娘没瞧见你,看着有点失望。”
不知那端说了什么,宁则慕笑笑道:“你别装,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
林韵见到郁喜,倒是挺高兴,握着她的手,问了些学习方面的事儿,便要留她吃饭。
林韵这人挺喜欢郁喜,小姑娘以前在她班下,又乖顺成绩又好。
林韵觉得这姑娘挺投她的眼缘。
午饭,只有林韵和郁喜两人。
用过午餐后,林韵让司机送郁喜回去。
郁喜坐在松软的车椅上,心情却和来时不同。
怅然若失。
第四章
南边z市,一处院子。
花木扶疏,水碧清透。
温淳之悠闲躺在摇椅上,摊开的书盖在脸上,脚边蹲着一只黑猫,看不出什么品种,眼睛幽深透着几分警戒。
温淳之前两天,跑这儿来寻清净。
温老先生退位后,便和温老夫人在这南边养老,这一处院子是温询特意挑选,也是花了笔大价钱才买下的。
临近过年,温家的小辈们,都得跑来南边过年。
温老夫人从屋里出来,抽走他盖在脸上的书:“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
哪回过年,这小子不都是踩着除夕夜的点来,今年倒是稀罕,腊月二十七号就来了。
温淳之悠悠睁开眼,手搭在摇椅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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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晃晃悠悠,他吊儿郎当道:“这不是想您老人家吗?”
温老夫人知道这小子不着调,也不跟他瞎扯,只道:“迟之这回都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也给领一个姑娘回来,让奶奶瞧瞧。”
温淳之唇畔浮现半分笑意,半真半假道:“要不您老人家给介绍一个?”
温老夫人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温淳之漫不经心:“像您这样的。”
温老夫人拍了他一下,轻啐:“没个正行。”
大年除夕夜那天,这栋四合院,灯火辉煌,年味浓郁。
两位老人家,倒是心情不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用过了年夜饭,便在客厅里唠嗑。
温淳之陪老人家打了几圈国粹,输了个光,便寻了个空挡,上外头抽烟去。
郁喜接到温蝉的电话时,刚用过年夜饭,正和郁善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除了是除夕夜,也是郁喜的生日。
郁喜走到阳台去接,外头飘零落着雪花。
那端温蝉声音轻快:“小喜子,生日快乐。”
郁喜趴在栏杆上,看了眼被大雪覆盖的沥青马路,一张嘴,呼出一团白雾:“新年快乐。”
温蝉嘻嘻笑:“新年快乐。”
郁喜问:“南边下雪吗?”
温蝉:“没有,不过这边天气倒是挺湿冷的。”
两个小姑娘说了几句,郁喜依稀听到那端有男人的说话声,她几乎是顷刻间便辨认出那声音来自是温淳之。
微哑,低沉,伴着几声不甚清晰的咳嗽。
是感冒了么?她兀自瞎琢磨,温蝉在那端唤她,郁喜回了神。
温蝉神秘兮兮问:“梁东宇有什么表示吗?”
郁喜闷然:“这和梁冬宇有什么关系?”
温蝉嘿嘿笑。
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微信进来一条消息,梁冬宇发来的,祝她生日快乐。郁喜回了谢谢二字,这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手心冰凉,她打了个冷颤,回到客厅。
郁喜对春晚这节目,倒是不怎么热衷,耐着性子看了会儿,便回到卧室。
窗外依稀有烟花炸响的声音,柳香冬有守夜的习惯。
郁喜听着外头主持人倒数的声音,伴随着最后一声倒数,她手指微点,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应声发了出去。
温淳之的号码,还是郁喜无意间从温蝉手机上瞥到,当下,她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默默给背了下来。
温淳之接到短信时,正和温迟之在院子里头抽着烟儿。
他低头看了眼眼,一条短信,打开来,简而言之的四字新年快乐。他微拧眉,对这一串数字倒是没什么印象。
温迟之调侃:“啧啧,这除夕夜的,又是哪个姑娘?”
温淳之将手机随意扔在桌上,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来。他低眸咬着烟头,沟壑的似的眼皮,被这一簇深蓝色的火光衬亮,染着几分薄情的意味。
温迟之脸上挂着淡笑,扭头看了眼院里,三两盆植物掩映在夜色里。
温淳之弹了弹烟灰,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温迟之道:“行了,都这样了,还抽呢?”
温淳之懒散往后一靠,手肘搭在扶手上,淡声道:“又死不了人。”停顿片刻,又看向温从之:”真定了?”
温迟之一摊手,笑道:“这种都有了,还能不结?”
温迟之的那位未婚妻,是家里人介绍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婚姻这块,向来是不自由的。
温迟之早年也有那么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对一个姑娘动了心,奈何人姑娘铁石心肠,卷钱走人。老套却俗不可耐,但也真实。
除夕过后,温淳之又多待了两日,才回到c市。
刚到名下了一处娱乐场所,查了账,回到房间还未坐下,就接到了经理的电话。
“老板,程小姐正在这儿耍酒疯呢,您要不下来看看?”
温淳之一面脱着西装外套,一面轻描淡写道:“由她闹。”
话落,便干脆利索地撂了电话。
冲了澡出来,恰逢门铃声响起。
温淳之去开门,见到来人,眉头微扬:“你这会,怎么过来了?”
江颜息脚下未停,径直踩着高跟鞋进屋:“我还不能来了?”
温淳之拿干毛巾擦着头发,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她。
江颜息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这才说:“我刚上来可瞧见了程苑呢。”
温淳之睇了她一眼,将毛巾随手搁在电视机柜上:“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江颜息半真半假说:“不是,就是祝贺你又恢复单身罢了。”
温淳之轻哼一声。
江颜息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他刚洗了头发,额前乌黑的碎发,衬得眉眼英俊。
她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我说,你成天这样换女人,累不累?”
温淳之咬着烟,眯眼看她,手中的打火机啪嗒作响:“什么意思?”
江颜息施施然开口:“要不,咱两凑一对吧,你看怎么样?我妈还成天催我找对象呢,我也不管你在外头怎么玩?”
温淳之将烟从嘴里拿了下来,两指搓弄着,复又抬眸盯着江颜息,眼里透着几分探究的意思。
江颜息眼神微躲,拂了下颊侧垂落的发丝,又一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温淳之摇摇头,又将烟送到嘴里,打火点上。
程苑在温淳之名下的一处会所,闹得那一出,宁则慕也有耳闻。
一见到温淳之,就道:“哎,那程苑可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之类的,可哭了好几个小时。这都什么事儿,你和人姑娘分手,人倒上我这儿发泄来了。”
温淳之仍是一副无关痛痒的神色,宁则慕顿觉没劲,转了话锋:“这个年过得怎么样,可没跟你家老爷子又打起来了吧?”
温淳之:“你就这么盼着我跟我家老头子闹矛盾?”
宁则慕嘿嘿笑:“哥们,这不是关心你么?”
温淳之刚要说他几句,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他接起来。
温蝉苦兮兮道:“堂哥,你可要帮我呀。”
第五章
c市三环的一处派出所,临近市一中。
温蝉和郁喜两人坐在椅子上,低敛着眉眼,一副乖顺样儿。
对面的民警语重心长道:“这还未成年呢,就敢开车,好在没撞到人,撞到人,可有你们后悔的?”
温蝉是会来事儿的人,忙乖乖认错,恭恭敬敬道:“是是,警察叔叔,您教训的是,我们错了,下回不敢了。这回,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她双手合十,一双水鹿般的眼睛,硬是逼出几滴眼泪,自个演还不够,抬手掐了下郁喜的腰处,力道重的郁喜深吸一口气,一双杏眼硬是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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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关车门声,紧接着,脚步声至背后响起,渐行渐至。
下一瞬,沉稳的脚步声便消隐于身后。
郁喜微抬眼,两人视线交汇,显然,温淳之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郁喜。
诊所的警察,抬眼看了下温淳之,拿笔点了点桌面:“是家长吧?这高中还没毕业,这就敢在马路上开车了,好在,没撞到什么人。”停顿片刻,又道,“认错态度还不错,行了,回去,好好给教育一下。”
罚了款,温淳之在领着两个小姑娘,从派出所出来。
温蝉一出派出所,便故态复萌,挽着温淳之的胳膊,忙狗腿道:“堂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少打马虎眼。”温淳之拿手点了点车子,“这哪来的?”
“我爸车库里的。”
温淳之:“要再有下次,自个处理。”
温蝉举着手掌,发誓:“不敢,不敢。”
宁则慕在一旁笑:“我说蝉蝉,无证驾驶啊,你胆子倒是不小。”
温蝉撇撇嘴:“则慕哥,你可别再说我了。”
最后,由宁则慕开着温蝉偷出来的车送她回去,温淳之送郁喜回去。
郁喜是被温蝉给叫出来的,温蝉嘴馋,突然想吃学校附近的那家酸辣粉,便约她一块去。
谁想快到一中校门了,却被贴牌的交警给拦了下来。
车上气氛静谧。
温淳之手搭在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快开学了吧?”
郁喜抿抿唇:“还有一周。”
温淳之一点头,从兜里摸出烟盒,咬了根烟在嘴上。摇下了点车窗,手去摸储物格里搁的打火机,的动静声,硬是没摸到。
郁喜瞧见,下意识拿起打火机,递了过去。
温淳之怔愣一瞬,便接了。
他点了烟,便将打火机搁回储物格。
车子行了一半,温淳之忽然把车停在一处粥店侧门口,解了安全带:“先陪我吃点东西?”
郁喜点点头,跟着温淳之下了车。
店是仿古建筑,朱色横木梁,门前蹲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廊檐下挂着四盏红灯笼,墨色牌匾上,描金的御粥二字。
店前还停放着几辆电瓶车,大厅里头的灯全是暖橙色,倒是衬得这家店,十分的家常。
温淳之走在前头,推开玻璃门,将郁喜先让了进去。
左手边便是点餐台,郁喜点了碗面,便先去占了一处四方桌。
温淳之点完餐,便看到这姑娘,拿着麦茶在冲刷筷子,见他落了座,便将筷子和汤匙一块递给他。
温淳之掀眸打量她一眼,唇畔溢出淡淡的笑意。
心想,这小东西还挺会照顾人的。
点的食物都上了桌。
因为去了趟派出所,郁喜的酸辣粉也没吃成,这会倒是真有点饿了。
吃着面条,店里开着暖气。
碗里的面条,又被小姑娘加了佐料,辣的她嘴唇殷红,似擦了一层口红。
米白色的毛衣袖子被她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腕,腕上戴了条黑色皮绳,更衬的她手腕纤细。
她今天倒是没散着发,长发干净利索在脑袋扎个团子,露出光洁白净的额头。
两人用完晚饭,倒没想到,外头却落了一场雨。
雨势密集,哗哗啦啦砸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剔透水花。
温淳之向老板借来一把伞,同郁喜一道上了车。
雨滴落在玻璃上,四处蜿蜒开来,水迹斑驳。
幽暗的巷子,一盏老旧路灯杵在巷口,那微弱暖黄的光线下,雨丝密集如针线。
郁喜拉开车门,原以为这次温淳之仍不会下车送她,不成想,耳边一句:“我送你进去。”
郁喜心里愉悦,面上却克制着。
这会儿,雨势倒小不少。
男人撑着伞,绕过车头,郁喜一打开车门,鼻息间尽然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及淡淡的烟草味。
不到几步,就到单元门前。
温淳之了伞,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水泥地上沥开来,乌沉沉的一朵,他点点下巴:“快上去。”
郁喜嗯了声,转身,上楼。
走到几级台阶上,她倚着栏杆,低头去看。
浓郁夜色里,头顶一道惨白光线下,男人倚着几乎贴满广告纸的墙上,神情散漫。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拿了根送到嘴边。
他抬手圈住火光,微眯缝着眼,将烟凑到火光上头,不到片刻,就点着了。
外头雨势几番变幻,此刻又有倾盆大雨之势。
雨声潺潺,男人似不着急,倚着乌迹斑斑的墙壁,静静地抽着烟。
......
远看二十多天的寒假就结束了,苦行僧似的高三生活接踵而来。
懒散了二十多天,第一天的课程,便是猝不及防的测试,这群高三学子叫苦不迭。
郁喜整个寒假,都有在巩固知识点,做起试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温蝉倒是吃了苦头,她咬着吸管:“完蛋,我这次铁定考砸了。”
温蝉其实成绩不错,她是属于那种有读书天赋的女孩,怎么玩,也不至于考的太差,郁喜则不然,她所获得的成绩,全靠她勤勤恳恳复习得来,松懈不得,也不敢松懈。
温蝉一手支着下巴,又喝了口奶茶,这才道:“唉,我哥和那个程苑分手了。”
郁喜抿抿唇,不做评价。
温蝉摇头晃脑道:“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说我堂哥的么”
“怎么说?“
温蝉挺着脊背,好整以暇道:“唉,你哥这人啊,虽然长得不赖家里有钱,但姑娘家家以后找男人,可千万别找这类型的。你们小姑娘家家不懂事,以为这种男人好征服,嘴上说几句甜话,就当人把你当宝了,实则人逗你玩呢。”
温蝉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又摇摇脑袋:“也不知道以后的堂嫂是何方神圣?”
第六章
锦园会所,位于三环内一处风景区的附近。
这一处地,是他们这些人常去的地儿,装修不俗,随处可见的国画,博古架上陈列的古玩意儿。
雅致,古色古香。
温淳之今儿难得休闲风装扮,一件黑色的羊绒高领毛衣,衬的眉眼越发锐利俊雅,他坐于棕色软皮沙发一角,玩儿着手机,背后便是苏绣屏风隔断,一幅花开富贵,恣肆俗艳。
影影绰绰的光影下,他的侧脸,徒增几分风流蕴藉。
麻将桌前,宁则慕嘴里叼着根烟,看了眼跟前的牌,扔出一张:“唉,听说老夫人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
温淳之还未表态,江颜息便问:“什么时候?”
宁则慕见江颜息这幅吃惊模样,别有所意道:“唉,我说江妹妹,人淳之相亲,你激动




春迟 分卷阅读7
个什么劲儿?”
话是这样问,然而江颜息对温淳之的心思,他也是看出来了。
打小,江颜息就爱跟在温淳之后头凑,就跟个小尾巴似的。他们这伙人,也是门儿清,只等着看这姑娘什么时候端不住,会跟温淳之摊牌。
江颜息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满敛了情绪,笑笑说:“我只是纳闷,他竟然会去相亲。”
宁则慕:“这你就不懂,人老夫人想抱孙子了呗,唉,江妹妹,你说淳之和那女的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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