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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灰小常
可谁叫她不长记性呐。
郁喜回到宿舍,一推开门,就对上两双别有所意的目光。
郁喜还未等她们开口,便道:“各位大佬们,容小的先解释一番。”
程岑拉了把椅子,搁在走道中间,装腔作势虚咳两声:“郁同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呀。”
“难怪你瞧不上我介绍的那些人,不过,嘻嘻,这个长得可真帅呀。”钟声捧着脸,一脸花痴。
程岑饶有兴致道:“快说说,怎么认识的?”
郁喜轻描淡写地说了她和温淳之认识的情况。
“成熟男人的魅力呀。“钟声又一本正经道,”郁同学,你的眼光很好。”
程岑轻打了钟声一下,道:“别打岔,声声。”又看向郁喜,“嘻嘻,那你是拿下了他,还是没?”
郁喜想了想:“没有。”
钟声抬手拍拍郁喜的肩膀,语重心长:“任道重远啊,嘻嘻。”
......
周六,郁喜发了场烧。
半夜,咳嗽闹得她难以入睡,总会被咳醒。她不敢太大声,克制着捂着嘴躲在被窝里,细细的咳。
同柳香冬通电话时,柳香冬察觉她声音的异样,温声问:“喜喜,是不是感冒了?”
郁喜顺嘴提了这两天咳嗽的事儿。
柳香冬电话里叮嘱她记得去看。
郁喜说:“在吃药呢,妈。”
柳香冬又问她医生开了几天的药,是什么状况,郁喜事无巨细地说了。
等她药吃完的那天,早上八点,柳香冬又来了通电话。
郁喜当时在睡觉,醒来时给柳香冬回了一通,电话那端柳香冬叮嘱她状况没好再去拿点药吃。
柳香冬清楚自个女儿的秉性,她向来不喜欢吃药。每逢生病,如果状况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药也就不去管它了。
郁喜这场感冒痊愈的时候,接到了宁则慕发来的短信。
“你偶像的电影首映礼,去不去看?”
郁喜和宁则慕微博互关之后,郁喜有次在微博上转发了一条关于梅尧臣人气投票的微博。宁则慕看到了,在她那条微博下留了言,后来便知道这小姑娘喜欢梅尧臣。
梅尧臣是当今一众鲜肉中当红的老干部,为人风趣幽默,在如今靠八卦丑闻博出位的明星中,他算是染污自落里的一念清净。
郁喜手里抱着热水杯,指尖点了几下:“去。”
隔天一早,宁则慕来b大接她。
郁喜一上车,宁则慕就问:“b大校庆晚会那天,淳之来了?”
郁喜嗯了声。
宁则慕不明所以地呵笑了声。
郁喜抬眼看他:“笑什么?”
宁则慕一手掌着方向盘,挑起一边的眉梢:“他那样的人,你想是会去看晚会的人?”
小姑娘默了半晌,才低声道:“谁知道呢。”
宁则慕摇头笑笑,有件事,宁则慕有意没告诉小姑娘。今儿的这场电影,温淳之也是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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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
首映礼的地点就在b市的一处影院城,偏于市区。
宁则慕领着郁喜入场时,已经来了不少人。
有熟人认识宁则慕,过来打招呼:“难得宁先生赏脸。”
宁则慕把玩着手机:“家里的妹子喜欢梅先生,便带她来看看。”
那人目光在郁喜脸上停了几秒,笑笑道:“梅先生可真是老少通杀。”
宁则慕也虚笑着应付。
那人抿了下唇,似在忖度:“不知道宁先生的这位妹子,有没有意愿进军娱乐圈?”
宁则慕偏头打量了郁喜一眼:“小姑娘还在读书呢。”
那人听懂了,脸上虚浮一笑,点点头道:“这个年纪,还是读书重要。”
宁则慕见那人走后,看了眼郁喜,解释说:“刚这个可是老牌经纪人,在他手上的明星就没有捧不火的?你愿不愿意去?”
小姑娘脸上漠然,摇一摇头:“没兴趣。”
宁则慕还欲说些什么,只见一个明艳女人走来,笑着声:“宁公子。”
继而笑脸一转,对上宁则慕边上站的姑娘:“郁喜。”
郁喜倒没想到蒋月还记得她:“月姐。”
蒋月一袭红色斜肩礼裙,明艳大方:“来看首映礼。”
郁喜点点头。
蒋月并没有有跟他们说太久,见导演来了,便走开了。
宁则慕让她自个找个地儿坐,便自己玩儿去了。
郁喜挑了一处靠后的位置,这里灯光昏暗,倒是不大显眼。
郁喜刚掏出手机,钟声就来敲她:“嘻嘻,见到梅先生了没?记得给拿几张梅尧臣的签名照!!”
......
温淳之来的时候,首映仪式进行了一半,正开始放电影。
昏昧的光线下,他穿着剪裁合适的黑色西服,里头穿着白衬衣,没有系领带,手里攥着手机,随意在靠近入口的一处位置坐下。
下半场,郁喜看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临近结束时,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倒是碰到在外头抽烟的温淳之。
温淳之见到她,也几分意外,怔愣了几秒:“怎么上这儿来了?和人来看电影?”
郁喜点点头:“算是。”
温淳之眉头微拧,掀起眼眸睨她:”和谁?“
郁喜嘴唇翕动:”宁大哥。“
温淳之笑一笑:“你和他倒是联络的挺频繁。”
郁喜捉摸不透他说这话,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一层意思。但她还是暗暗警告自己,别多想。
温淳之掸了掸烟灰:“今天没课?”
郁喜:“有两节课,不过我逃了。”
温淳之嗤笑一声:“倒是长出息了,都会逃课了,嗯?”
郁喜抿住唇,一声不吭。
温淳之就瞧不得她对着自己,默默不言的样子,心里莫名焦躁,他掐了烟:“我送你回去。”
郁喜:“宁大哥会送我的。”
温淳之凉凉道:“你要不现在去给他打个电话,看他还顾不顾得上你?”
.....
温淳之和郁喜乘坐电梯下楼时,倒是碰上蒋月。
蒋月见到郁喜和温淳之在一块,倒是面露几分诧异,但很快就敛了神色,冲郁喜身旁的男人打招呼:“温先生。”
温淳之微颔首,但不怎么言语。
蒋月也识趣儿,没开口说话。
一行人,各怀心思。
等郁喜和温淳之踏出电梯后。
蒋月的助理,还是个小年轻,见两人走远,这才低声道:“这温先生难不成又换人了?可没听凛小姐提及过呀?”
蒋月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不轻不重:“回去,可别在凛小姐面前嚼舌根。”
小助理面色一红,嗫嚅道:“知道了,月姐。”
第二十五章
小姑娘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抿着嘴发信息。
恰逢红灯,温淳之停下车子,偏头扫了眼她手机屏幕,忍不住问:“给谁发信息?”
郁喜头也没抬:“给宁大哥发条信息,告诉他我先走了。“
温淳之抿着唇,许久,才冷冷冒出一句:“你少跟他凑一起。”
郁喜抬眸奇怪看他一眼,此时搁在掌心的手机嗡鸣震动,是宁则慕打来的。
温淳之皱眉看了眼窗外。
宁则慕捏着薄薄的几张签名照:“小嘻嘻,梅先生的签名照还要不要了?“
郁喜道:“要的,你先帮我留着,改天我找你拿。”
......
温淳之莫名几分烦躁,他摸出了根烟,含在嘴里,脸色隐隐透着不悦。
郁喜挂了电话,见他还抽着烟,出声提醒:“要绿灯了。”
温淳之这才掐了烟,把车子开了出去。
临近去往b大的那个大道,温淳之方向盘一转,改了方向。
郁喜:“走错了。”
温淳之不置可否,淡淡道:“先去吃点东西。”
温淳之领着她去了一家苏州店。
二楼木质小楼,临近靠窗的位置,才刚坐下没多久,就被一道惊诧的声音唤住:“嘻嘻。”
郁喜循声去看。
是齐毓,她身旁还站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是那日在病房门口碰见的那位。
王明轩捏着车钥匙,揽着齐毓走上前来:“哟,淳之,你也在这儿吃饭?”
王明轩虽对着温淳之,眸光却不动声色打量了郁喜几眼,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点能耐,原以为她搭上的是宁则慕,没成想,原来是温淳之。
齐毓在宿舍也听钟声提及过那日校庆会上,见着了郁喜的男朋友。此刻一见,那男人简单的白衣西裤,确实长得不错,西服外套被挂至一旁的衣架上。
男人神色闲散,透着几分疏懒,不怎么爱搭理人。有服务员递了果汁前来,他接了,轻轻搁在郁喜的桌前。
齐毓笑笑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吃。”
郁喜微微点头,应一声好。
等齐毓走了,温淳之这才开口问:“你同学?”
郁喜摇摇头,抿了口橙汁:“舍友。”
温淳之淡淡地笑了笑,他拿起搁在桌面的手机看了眼:“你舍友还认识王明轩?”
温淳之和王明轩不怎么打交道,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王明轩这人爱玩学生妹,温淳之也听过几耳朵。
郁喜没多想,只道:“嗯,那男的是她男朋友。”
温淳之嗤笑出声。
这声音听在郁喜耳里,莫名刺耳,她微拧着眉头问:“你笑什么?”
温淳之还未开口说话,郁喜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僵硬却突兀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男人轻轻地笑,明知故问:“我想的是什么关系?”
郁喜忽然觉得这人挺没劲的,她故意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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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兴许还觉得我和你也是那种关系呢。”
温淳之面色沉了几分,不悦道:“可别这么说你自个。”
郁喜又好气又想笑,她想问他现在把自己当什么了?
然而这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对谁都没意思。
何必呢?
......
郁喜回到宿舍,洗完澡,刚在书桌前坐下。
她们四人的微信群,提示有消息,是齐毓发了条信息,告知她们她晚上不回来。
钟声道:“这丫头成天到外头浪,舍长你还管不管了?”
程岑躺在床上:“恋爱自由,不能管也不许管。钟声,等会到点了,你去帮齐毓打一下卡。”
钟声哀嚎:“为什么是我,哼,等齐毓结婚了,我可要少随份子钱。”
她们的辅导员管的严,每晚都要按指纹打卡。
早在这个消息出来前,齐毓就从网上买了一套指纹膜制作工具,当时还给每个人都弄了一个。
临近十点,才把指纹机拿了出来。
走廊排满了人,郁喜靠着床头看书,想等人少点,再去打卡。
长廊外头的说话声,依稀几句飘入耳边。
郁喜掀了床帘:“声声,是指纹机坏了吗?”
钟声推开宿舍门进来:“同志们,指纹机坏了,今晚不用打卡了。”
程岑道:“这破指纹机三天两头告罄,这郑导也不买点好的。”
钟声撇撇嘴:“就她那小气样,不是我说,还真是给我大东北丢脸。”
她们专业的同学对这个郑导颇有微词,为人刻薄又爱贪学生的便宜。
钟声和郑导有过一次不愉快,大二下学期,钟声周末得回去一趟,到郑导办公室去请假。
请假也有一套繁琐的流程,除了要给父母打电话外,还得签请假条。
钟声当时没背包,便问郑导有没有笔,没想到因为这事儿,还被教训了一通。
钟声回到宿舍,直骂娘。
......
齐毓坐在沙发上,看到钟声回了句指纹机坏了,这才长吁一口气。
王明轩洗完澡出来,见她如蒙大赦,不禁笑笑道:“你那什么辅导员的有这么可怕?”
齐毓摇摇头:“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
她似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滔滔不绝如数家珍般抖落她们那位郑导做的一些奇异事来。
王明轩听了个半调子,唇角始终挂着淡笑。
齐毓怕他听烦,抬头瞅了瞅他的神色,适时停下。
王明轩摸过茶几的烟盒和打火机,问:“你那个舍友和温淳之什么关系?”
齐毓停了片刻,才道:“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王明轩笑呵呵,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你那舍友可不简单。”
齐毓为郁喜辩白,说:“她人挺好的,也没什么心思。”
王明轩笑笑,这年头哪一个姑娘不是看着人畜无害,一张白纸似的纯,但那里头有藏着多少绕绕弯弯的心思,还真说不清。
他也没再说什么,点了根烟,催她:“赶紧儿去洗澡。”
齐毓面色一红。
王明轩搂过她的腰,轻拍一下她的臀,语气诱哄:“快去。”
........
转眼天气转暖,五月份的时候,便开始每年一次的体测。
钟声叫苦连天,就连学校贴吧里,都有人在发帖子请求体测代考,酬薪不菲。
郁喜和钟声每年的体测,八百米长跑都是垫底的那一个。
钟声坐在书桌前,道:“这次,老娘打算找个人替考了,嘻嘻,你要不要?”
郁喜摇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跑吧。”
等到体测那天,原本晴空万里。
轮到郁喜那一组开始八百米测试时,天空灰暗,落着点毛毛细雨。
郁喜跑完八百米长跑,惨白着一张脸回来。
这一学期,压根就没运动过。
这么剧烈运动下来,喉咙一股子腥甜味,两腿酸麻,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钟声一面扶着她,一边恨铁不成钢道:“嘻嘻,我真是搞不懂你呀。”
”你又不愿意找人代跑,自个又不锻炼。为什么还去跑,反正你也跑不及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傻?”
郁喜这人懒,明明惧怕八百米长跑,却也懒得去克服它。
她对八百米长跑透着几分消沉的心态,存了点坐以待毙的心思。明知肯定不会及格,却还是会去跑,去让自己去难受,这行为确实透着点傻气。
这倒是有点像她对温淳之的心思。
可是这沉浮人世,谁又时刻活的清醒明白,没犯过傻呢?
第二十六章
每到周五晚,柳香冬总要给郁喜打一通电话,问问她的生活情况,钱够不够用。
这周五,倒是直到晚间九点也没打来。
郁喜坐不住了,走去阳台,给柳香冬拨了个电话。
屋里开着空调,空调的外挂机就安在阳台的墙上,整个阳台被一股热气充斥着,耳边是轰隆隆的空调运作声,机械,沉闷。
郁喜心里腾起一丝烦意,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那端却是郁父的声音:”喜喜,怎么打电话来了?”
郁喜蹲在地上拿手指去拨弄盖在白色帆布鞋面上的纸巾,因被太阳晒过,纸巾边缘染上一道道淡黄色的线,似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她问:“爸,妈呢,怎么没接电话?”
郁父看了眼卫生间,迟疑道:“哦,你妈在洗手间,等会。”
郁父拿着手机,刚要走到洗手间去敲门,就听护士进来:“十四床,该换药了。”
那护士声调又高又尖锐。
这一声,郁喜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心里一咯噔,忙不迭问:“爸,你们在哪儿?”
郁父知道自家的女儿聪明,也不打算瞒着,便道:“你妈前些日子做了体检,查出纤维瘤,得做个手术。你妈怕你担心,这就没告诉你。”
郁喜对这个病情也了解过几分,问:“什么时候手术,我明儿回去一趟。”
郁父叹了一口气:“不用,这有我在。”余光扫到从卫生间出来的柳香冬,“你妈出来了,你和你妈说去。”
郁父将手机递给柳香冬时,轻声道:“闺女知道了。”
柳香冬看了郁父一眼,接过手机,温声道:“喜喜呀.......”
郁喜挂了电话,从阳台进来。
脊背已被闷出一层薄薄的湿汗,钟声刚才在浴室洗澡依稀听到几句,推开落地玻璃门:“嘻嘻,你明天是要回去吗?”
郁喜:“嗯。”
钟声擦着头“阿姨怎么了?“
郁喜说:“纤维瘤。”
钟声嗨了声,宽慰她:“这是小手术,你别担心,年前我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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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呢。”
郁喜点点头。
......
隔天。
郁喜六点半便起来洗漱,舍友们还在熟睡,一室的静谧。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落地玻璃窗,外头天色微亮。
她订了九点半的车票,没敢多耽搁,囫囵洗漱一番,便出了宿舍。
到达c市时,临近十二点。
郁喜出了站口,拦了辆出租车到医院。
郁喜到时,柳香冬已做完手术。
柳香冬见到她,嗔怪道:“都说没事了,还这么早坐车回来,累不累?”
郁喜摇摇头。
隔壁床的阿姨,见状插嘴道:“这不是你家闺女懂事吗?你看我都住院一周了,还没见到我家那混小子的影儿。所以生儿子儿子,倒不如女儿来得贴心。”
柳香冬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我家闺女确实懂事。”
郁喜将书包放置一旁,问:“爸呢?”
柳香冬:“回去给你哥做饭去了。”又摸着郁喜的手,“午饭吃了没?”
郁喜摇摇头。
柳香冬催她:“那赶紧去买点吃的去。”
郁喜打算到医院附近的店铺,随便转转,买些吃的。
电梯下行到五楼时,进来了一人,倒没成想是宁则慕。
宁则慕见到她,颇为讶异地挑了挑眉梢:“这周末回来了?”
郁喜点点头。
宁则慕捏着车钥匙,站在她身边:“身体不舒服?”
郁喜:“不是,我妈做了个手术,我回来看看她。”
宁则慕点点头,不再言语。
他今天似乎情绪不太好,眉宇间凝着几分郁色。
“宁大哥,你来医院做什么?”
宁则慕轻嘿了声,不以为然:“跟你一样,家里人出了状况。”
郁喜哦了声,眼观鼻鼻观心。
宁则慕打量了小姑娘几眼:“你回来了,淳之知不知道?”
郁喜:“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指温淳之不清楚她回来的事儿,还是指她不清楚温淳之知不知道她回来的这事。
宁则慕没有深究,想起一事儿,问:“你那签名照,你要不等会儿上我那拿去?”
郁喜迟疑片刻,说:“我还得给我妈打饭,改天吧。“
宁则慕略一点头,说:“行。”
......
宁则慕这一阵子,日子过得不大舒爽。
前些日子,家里的老人住院,远看即将撒手人寰,却惦念着家里的小孙子还未成家,这不就给宁则慕相了个对象。
这没边没沿的玩了十多年,家人终于开始催他定下来。
他们这群人,向来这样。
未结婚前,甭管你怎么玩。要结婚了,外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就得处理个干净。
宁则慕倚着沙发点了支烟,几缕烟雾腾散开,他那面容隐在烟雾下,透着几分消沉。
他们这群人虽然面上看着浑,一个个不着调儿。但心里清楚能这么玩,全靠家里,离了家里的权势,什么都不是。
江肆攥着一把牌:“那于小姐不是挺漂亮的么?”
“漂亮是漂亮。”宁则慕不屑地移开视线,淡淡笑着,”不过这娇小姐脾气,也真是难伺候。”
宁则慕拖过烟灰缸,往上头磕了磕烟灰,又对温淳之道:“那几张签名照,你替我拿给小嘻嘻,搁我这儿,那于谨又得闹。”
于谨是宁家长辈给宁则慕物色的,于家也是书香世家。但小姑娘也是家里捧着长大,宁则慕这人兴致好的时候,会哄几句。然而于谨不是见好就的主儿,蹬鼻子上脸时,宁则慕也就不大理她。
宁则慕挠着眉峰,想了想道:“前天倒是在医院碰到嘻嘻了。”
温淳之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稍稍抬眼:“她上那儿去做什么?”
宁则慕道:“她妈生病,需要做个小手术。”
......
郁喜回到宿舍时,晚间六点。
舍友都不在,郁喜搁下包,去浴室洗漱。
等她洗完澡,清洗衣服。
钟声才回来,一见到她,便扒拉着阳台落地玻璃窗的门框:“嘻嘻,阿姨没事儿吧?”
郁喜关了水龙头:“没事了。”
钟声笑嘻嘻道:“就让你别担心了嘛。”
郁喜洗完衣服,一件件晾在衣架上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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