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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篁/墨竹
他说:“我在想世上会不会还有另一个这样的地方,关着另一个月凌寒,制造了另一个化羽池……木怀谨亦或是木家的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来。
他们从佛塔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非但外面那些护卫一个都不见了,就连佛塔之中也被拾得干干净净,那些画卷书册,尽数消失了踪影。
“也许我们转身离开之后,这条地道也会消失。”晏海猜测道。
只不过,地道有没有消失他们并不会知道,因为这座高塔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就崩塌了。
地陷三尺,将整座佛塔填埋在了里面。
彼时,他们甚至还没有回到上京城里。
身后烟尘滚滚,伴随着巨响直冲上云霄。
身前马蹄阵阵,有一列轻骑与他们在官道相遇。
“吁”当前一人勒住了马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云寂将晏海放了下来。
“贺立,你先去看看情况。”一身紫色官服的慕容极坐在马上,张望着天镇寺的方向。
他的副手贺立越众而出,朝二人拱手见礼之后,带着一队人往天镇寺赶去。
“你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极翻身下马,将二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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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又问:“为何如此狼狈?”
只是话音刚落,他身后整齐的队列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兴高采烈的喊出了晏海的名字。
“慕容郡主。”晏海朝她那里点了点头。
慕容瑜跳下马正要跑过来,被慕容极一个眼神钉死在了原地。
“夜游赏月,出了一些意外。”晏海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这倒是巧了。”慕容极挑了挑眉:“可是在天镇寺中出的意外?”
“不是。”晏海摇了摇头。
“一早有人来报,说天镇寺中发生了命案。”慕容极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说道:“包括监寺在内的数十人,于今晨发现尽数暴毙于寺中,不知二位可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晏海如实说道。
慕容极显然不信,但这种情形也不好直接质疑,只能说:“若是二位想起什么,还请一定要告诉我。”
他说完转身想要上马,却被晏海喊住了。
“郡王。”晏海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慕容极。“我这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郡王。”
“这是……”慕容极疑惑地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他。
他还没有来得及接过来,横里伸出一只手就把那样东西给拿走了。
“居然送东西给慕容极,也不送给我。”慕容瑜笑嘻嘻的对他说道:“晏海,你这样可不对,明明是我俩关系更好的啊!”
云寂和慕容极同时皱起了眉。
“郡主说笑了。”晏海安抚似的拍了拍云寂的手背。“我送给郡王此物,倒是有些讲究的。”
“开什么玩笑?”慕容瑜举着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丑的布娃娃,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吗?”
第147章
“这娃娃做得也太丑了吧!”慕容瑜把那只难看的布偶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看完总结:“手艺真差。”
“晏公子给我这个,可是有什么隐喻?”慕容极把东西拿了回来。
“我只是觉得若要解开郡王心中的许多谜团,可能要从此物,嗯……从此人下手。”晏海点了点他手里的布偶:“上京城里的命案和他之间,一定有所关联,但至于是什么样的关联,还要郡王自己去查问了。”
慕容极虽然一头雾水,但又知道晏海不会无的放矢,他平白给自己这个娃娃,必然是有用意的,不由得低头细细看了一看。
这娃娃做得特别简陋粗糙,针脚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足以和慕容瑜的女工相媲美。
样子也很敷衍,眼睛鼻子都是随意画的,身子是四方的,两只手还缝得一长一短的……一长一短?
他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晏海。
“那我们就不打扰郡王办案了。”晏海向他行礼告辞:“离开上京之前,我会住在云阁主的府上。”
“离开?”慕容瑜惊讶的问:“你要去哪儿?”
“回一趟我的故乡。”晏海看向云寂。“与云阁主一起。”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他停顿了一下,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很快。”
慕容极带着人走了,慕容瑜在马上扭着身子和他挥手道别。
因为她太过热情,晏海犹豫着是不是也应该挥个手什么的,只是手刚抬起来,整个人被云寂自身后当胸抱住了。
“你别和慕容瑜太接近。”云寂低头在他耳边说:“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很有城府,而且出身来历上头大有文章,很有可能……”
“我知道。”这一句话的功夫,两个慕容就去得远了,晏海仰头看着云寂:“一个人背负的秘密太多了,就显得不可信了,就好像我从前在你眼里,应该也是这样的。”
“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云寂将他横抱起来:“等一会我同你抓阄或者掷骰子的时候,一定得防着你作弊才行。”
晏海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愣了一下,随即为之失笑。
上京城里,炎夏已至。
午后更是一丝风也没有,天地之间充斥着沉沉热气。
落云湖边的这间屋子门窗紧闭,摆在床头的冰鉴散发出阵阵清凉,倒是将暑气完全地隔绝在了外头。
低垂的床帐里传来低声细语,一截小臂自帐中伸了出来,随即又被另一只手给抓了回去。
“你亲亲我。”帐中有人说道:“如此,我便不进去了。”
“你骗人的……”另一个声音已经哑了:“你之前便这么说,可结果……你让我睡一会,我太累了。”
先前那人叹了口气,似乎因为被拒绝而有些难过。
下一刻,床帐被重重地击打出波浪的形状,能够看得出里头的人做出了激烈的动作。
“你做什么!”那个嗓子哑了的人发出了惊呼声:“出去!你出去!”
“你不亲我,我自然要进去的,是你自己选的啊!”先前那个声音回答他,带着轻微的诱哄的口气:“我不动,你睡吧!”
“你、你疯了不成,啊这个、你怎么这个样子……”他猛烈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我什么样子?你不是正纳着吗?”那人低低的笑了,声音十分的好听。“你说要睡的,怎的不把眼睛闭上?睡吧!我不吵你。”
这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云寂。”他哀求道:“你莫要弄我了,我的腰都快断了。”
“这里吗?我帮你揉揉。”
一只修长的手在他腰间揉搓,越揉越下,让他发出了细微难耐的呻|吟。
到最后,自然又被得逞了。
只是他实在没了力气,便由着摆弄,昏昏沉沉随波逐流之时,他在想,从前那么冷淡又傲气的人,怎么一到了床笫之欢,突然就食髓知味贪得无厌起来,如同永不餍足的……不,野兽都不及他。
仗着武功,保持气不泄这本事,野兽可是没有的。
这来来去去的,一折腾也不只是一两个时辰,整夜断断续续都不得歇息,如今倒好,白日里也不放过了,变着法纠缠着躺到床帐里来。
他也想着不可如此纵欲,可不论怎么推拒,还是次次都被遂了意。
到了现今,也实在是吃不消了。
就好比这一刻,感觉几乎是要死在床上……
“别咬。”那人掰着他的嘴唇,要让他把嘴张开:“你真受不住的话,可以叫出来……”
“叫什么……唔我、我又不是女子!”他怒极了,只想着做就做了,哪里来这么多的花样。
“我喜欢听你叫……你可以叫我哥哥。”那人附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荤话。“我昨日里看了本书……”
“不!”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肩膀:“胡言乱语!”
明明是自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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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怎么能叫哥哥?要叫也应该是……
“叫嘛!”那人居然一边动作,一边凑过来舔他的耳垂:“就一声,求你了!”
这哪里是求人的模样,他正要严词拒绝,但转眼看到那双泛着红色,本该狰狞诡异的眼睛,居然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心立即就软了。
他忍着羞耻,低低地叫了一声。
结果这一回,直接折腾到了白日西沉都没完没了。
白昼过去,天色已经全都暗了。
云寂先点了灯,然后回来挽好床帐。
“唔”晏海被光亮照到,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把脸藏到了枕头里面。
“可要吃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云寂自冰鉴里取了银耳汤出来,才转身去屏风后面拿了布巾为他清理。
待清理完了,硬是强迫他喝了些汤,最后又没忍住含着唇瓣咬了一回。
“不要了。”他浑身都在发颤,只想着再来一次,定然是要死了。
“是我不好,今日绝不扰你了,你就睡吧!”云寂将他放回了床上:“天气还是很热,我去取些冰来。”
晏海本来困倦极了,但听到他走出去,却又觉得心里空空落落,怎么也睡不着了。
怎么的就……这片刻也分不开了吗?
第148章
云寂回来得很快。
他将凿碎的坚冰倒入冰鉴,屋子里顿时又清凉了许多。
晏海卷着被子躺在榻上,眯起眼睛偷看。
云寂背对着他,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皮肤白得发光,单薄的衣物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还有那挺翘的……
云寂突然回过头来,晏海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一片阴影遮住了光线,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
他眼皮发抖,睫毛乱颤,偏偏不敢睁开眼睛。
“睡不着么?”柔软的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要不要做些别的事?”
他听出了弦外之音,故意眨了几下眼睛,装作半睡不醒的样子说:“云寂……你回来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多么深浓的依恋。
云寂抚摸着他的耳垂,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他的呼吸变重脸色变红。
晏海慌乱地侧头躲避。
云寂明知道一摸耳朵,自己就浑身发软……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云寂这么坏心眼,还有刚才……
“明明……我年纪比较大……”他磕磕巴巴的说:“你以后……别那样了。”
“哦”云寂拖长了声调问他:“什么样?”
“让我喊你……”他说不出来,只能含糊的说:“不要那样!”
“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云寂勾起嘴角:“那以后,就换我喊你……”
晏海眼明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说出那个羞耻的词语来,只是这样一来动作太大,就扯到了使用过度的那部分,痛得出了一阵冷汗。
“怎么了?那里可是很痛?”云寂捉着他的手,又要伸手来解衣带:“我看看。”
“看什么……”他恶狠狠的说道:“我没事,你别碰我!”
“不行,卫恒说了……”
“卫恒?”他方才只是痛出冷汗,这一刻简直就是眼前发黑:“你说清楚,跟卫恒有什么关系?”
“他把膏脂给我的时候,明明说过非但不会受伤,还能助兴补益。”云寂倒是坦荡荡的说:“虽然你没有受伤,但方才清理之时我瞧着还是肿了,我得找他问问清楚,是不是有别的什么……”
“你!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能跟卫恒说这些?”他的脸涨得通红:“而且照着你那样……再好的膏脂又有什么用?你就……”
你就给我留一点面子,好不好!
“是卫恒自己来给我的。”云寂看了一眼被丢在墙角的空罐:“他还同我说,药性烈的怕你承受不住,不过待日后你身子强健了,倒是也可以调配一些。”
“什、什么?”卫恒他……
“他给了我一些书,让我好好看看,别太过粗鲁伤到了你。”云寂肯定了一下卫恒的为人:“卫恒此人倒是十分不错,配那个毒妇月留衣着实有些可惜。”
晏海无力评断,沮丧地把头埋进了软枕之中。
“不若我再去问问不易……”
“云寂!”他猛地抬起头来,又一次牵动了身后,这一回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别乱动,我逗你呢!”云寂起了故作佻达的模样:“这种私密之事,我怎会与旁人多说,卫恒嘴巴也紧得很,你就安心好了。”
“别说了……”晏海自暴自弃地用手背挡住头脸,觉得此生可能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卫恒。
云寂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晏海。”他一手托起晏海的后颈,珍而重之地吻了吻他的手心:“是你不好。”
“什么?”晏海垂下了手来。
“你害得我如今才尝到这滋味。”云寂寻到了他的唇瓣,轻轻厮磨起来:“销魂蚀骨……果然让你把我吃了,比把你吃下肚去舒服得多。”
“你上哪儿学来的这些淫词艳语?”晏海皱着眉头。
云寂笑着吻了吻他的眉心:“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也不是……只是……”晏海咳了一声,左顾右盼想要转移话题:“那是什么?”
他指的是云寂进来之后,随手丢在一旁的那些信笺。
“没什么?”云寂垂下了眼睫。“只是些登门求见的拜帖。”
但晏海立刻从这表情言语之中,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
“拿来让我瞧瞧,行吗?”
云寂在他身上得了无上乐趣,满心想要依着他,纵然不太愿意,还是把那一叠信笺取过来,放进了他的手里。
晏海靠在他的怀里,就着灯火,一封封的看过。
就像云寂说的那些,都是些拜帖,他甚至在里头看到了殷赤琏和白麟运的名字。
但……
“小五和舅舅?”他抽出那两封拜帖问云寂:“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云寂从他手中抽出了那两张纸,和其他的那些一起丢到了床下去。“不见也罢!”
晏海回空了的手,叹了口气。
云寂看他突然低沉的样子,心烦意乱起来。
“秋蓝玉多半是为了殷玉堂来的,如今殷玉堂殷玉璋被月留衣下毒,宫里和承王府都已经乱了套。至于那个谢梦非……”他眯起了眼睛:“她是你的堂妹,但也是谢家的人,既然你一直避着谢家那些人,又何必答应见她?”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处处为晏海着想。
“你说的很有道理。”晏海点了点头:“但是我想与他们见上一面。”
屋子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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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片刻。
“罢了,我们各退一步。”云寂笑着说道:“见秋蓝玉可以,谢梦非不行。”
“为什么?”晏海疑惑地问道:“小五她……”
“小五小五,叫这么亲热做什么?”云寂终于再也保持不了笑脸:“难道你不知道,她对你有非分之想?”
“什么叫非分之想?”晏海倒是笑了出来:“她那时候也就十五六岁……”
“她这么多年没有嫁人,宁可去道观做了女冠,不就是心中放不下你?”云寂冷哼了一声“上次见面之时,她对你那万般情意,我是瞎了才看不出来。”
“那我们也是堂兄妹。”
“堂兄妹怎么了?”云寂皱着眉头:“谢家前几代中,都有堂表兄妹成婚的,他们根本不忌讳同姓不婚。”
“就算真是这样……”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寂翻身压到了下面。
“她觊觎你倒也没什么,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云寂整个人压到他的身上,把头埋到他的颈边:“不过我总觉得,你怎么好像是故意想让我生气?”
“真的不是。”晏海哭笑不得:“不久我们就要出海远行,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我是想着见了面,能不能劝一劝她,也好让她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得耽误了她。”
云寂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
“你这是在说自己吧!你近来倒是开了什么窍,说起那些话来简直让人……”说到羞愤处,晏海捉起了他的指头,重重的咬了一口,又觉得咬得太重,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云寂脸色都变了。
“我说了不碰你,你又主动招惹我做什么?”他撑起身子,却让另一处贴得更紧密了。
那双眼睛果然随着欲念攀升,渐渐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晏海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抬起腿想要往后退开的时候,又偏偏蹭到了……云寂一把按住了他的脚踝。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他跪趴在晏海上方,背脊微弓,肌理分明。
“若是再来,我会死的。”晏海痴痴地望着他,突然笑了,用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不过想想,死在你下面,也没什么不好……“
“闭嘴!你给我安分些!”云寂拉过一旁的薄被,把他团成了一个春卷,接着跳下床榻,拿起冰鉴,步履狼狈的跑到了屏风后面。
晏海听到许多冰块被倒进水里的声音,又听见云寂跳进了冰水里的声音。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止也止不住,一直笑得钻进了被子里,笑得浑身发颤,上气也不接下气。
他笑着……把那口腥膻甜腻,用力咽了回去。
第149章
又隔了一日,谢梦非才到了回复,朝暮阁主云寂约她到长公主府一叙。
晏海一直断续发热,按着云寂的意思,这个约见时间原本还得往后延上几日。
但月留衣已经传了话过来,说是自南边调来的那些海船已经入了港,不日就要动身。
云寂只能不甘不愿的着人将回帖送了过去。
饶是如此,他这日早起之后便一脸不愉,好似人人都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连过来帮晏海把脉的卫恒,见了他这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也开口问他是不是需要喝些清热败火的药物。
这让晏海一整个早晨,都笑容满面。
“有这么好笑吗?”云寂被他笑得消了大半的气,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卫恒不是说了,应该只是晚上贪凉,我底子又差,所以才会发热。”他抓住了云寂的手,暧昧地蹭了一蹭。“你若是忍得辛苦,我可以帮你……”
“胡说什么?你把我当成禽兽了不成?”云寂曲起中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出海远行?”
“没那么严重,休息几日就会好的。”
云寂正要说话,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谢家五小姐已经到了。
谢梦非今日里并没有做女冠的打扮。
她穿了一件绯色的衣衫,愈发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虽然已经不比少年之时,但她和晏海原本的容貌,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云寂站在那里看着她,借着这张脸,想象了一下晏海穿上女装的样子。
自然是晏海更好看,若是晏海穿上大红色的衣衫……因着这个,他目光在谢梦非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头却对上了晏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勾起嘴角,去拉晏海的手,却被晏海避开了。
“阿海哥哥。”谢梦非站在厅堂中央,有些进退维谷的意思。
原本晏海一走出来,她就站起来要想要跑过去迎接,但被一声咳嗽给阻在了原地。
而接下去,阿海哥哥身边那个人盯着自己看了一会,这个人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目光却没有什么善意,看自己的时候又充满了审视。
她猜,这一定就是此地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云阁主”了。
这个云阁主她没有见过,但是来之前,倒是受了叮嘱,绝对不能在这人面前失礼,她就更不敢冒冒失失的朝晏海跑过去了。
哪怕她心里非常想这么做,但是今日里,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和谢梦非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两鬓斑白,面容清隽且气度雍容的中年人。
虽然他穿着寻常衣物,刻意敛了气势,但晏海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了这是谁。
谢芝兰,天玑楼的主人,谢家这一代的掌权者。
很奇怪的是,谢芝兰的容貌其实和其他谢家的人颇有差异。眉眼之间丝毫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貌,他看上去斯文儒雅,眉目温和,一点也不像传闻之中那个冷酷无情,手腕狠辣,在上京城里让人闻之色变的谢爵爷。
谢芝兰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直到云寂一脚跨进大厅,他才站起了身。
“云阁主。”他朝云寂拱手。“很久不见了。”
“谢爵爷。”谢芝兰有世袭的爵位,云寂便这么称呼他:“我以为爵爷已经出发前往戍边,未曾想还留在上京城里。”
“我近年体弱多病,多番上疏乞骨告老,今上考虑下来,前日终于准了我的奏请。”谢芝兰一派从容地答道:“过几日,阁主也喊不得我这个爵爷了。”
“哦?还有这等事?”云寂倒是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谢芝兰为了保命,居然连世袭的爵位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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