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寒霏
王导撸了一把头顶的上那稀疏的草地,这小子竟然明了,不上当,咬牙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沈苑不慌不忙的将镜子好,这可比他的原来的铜镜好用多了,上妆也看得很是清晰,可得宝贝着。
“给我把医药结了,再给我二十万的神损失!”
王导听到这个数字立马跳脚,他的剧组只是个小剧组,经也不多,何况这本就是公司的某个高层拿来哄小情人拍的戏,哪可能有那么多流动资金,给了沈苑二十万,那他哪还有什么赚头,“不行,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沈苑也不慌不忙,反正着急的也不是他,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让张子平自己和我谈,我倒是要问问,他那车是怎么开的,这是谋杀呢,还是演戏呢?”
原主之所以会进医院,就是被那个叫张子平开车撞的,本来是个出车祸戏码,车从十米外缓缓向他开来,再停到他面前,他接着倒地便行了。
张子平可倒好,老远就加足马力,狠狠的将他一撞,说是不小心踩错了油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说难听这是变相谋杀,原主也是因为这样死的,现在的沈苑心里怒气自然不小,他沈君卿还没在谁手里吃过亏呢!
王导被呛得剧烈咳嗽,半响才缓过劲来,这家伙平时在剧组里就是个打酱油的存在,若不是长得好看,也得不到这个男二角色,平时话少,被人欺负也不敢还手,态度恭谦,对他一口一个王导,王哥,现在被车一撞,这张破嘴倒是能把人气死。
过了许久,才稳定脾气,心平气和的说道:“那你这也要得太多了吧,要知道你的片酬也就是二十万,现在你戏都没拍呢,就想二十万?自己掂量掂量吧!”
沈苑慵懒的翻了个身,将腿架了起来,原主其实也就是腰部被撞了一下,不曾想,就这样死了,变成了他之后,腰倒是没什么大碍了,但原身因此死了,他不说给他报仇,但该得利益,也得得到,让害过他的人没那么好过。
“谁说我没唱……咳,拍戏了?我不是剧组的男二么,既然您拿不出这二十万,那我也就辛苦点,等我这伤好了些,再继续拍我的戏,不就行了?您说是吧,王导?”
说得倒是轻巧,剧组那个张少爷就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他,这才叫他来把沈苑打发了,若是再让他回去,恐怕他这个导演也当到头了。再说了等他病好了,那是猴年马月,他这个戏也不用拍了。
“那你到底要怎样?”王导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剩余的几根草,恐怕也不保了,总要被这个家伙气没了。
沈苑轻笑,“王导糊涂了,刚刚不是说了,除去这医药,二十万,一分不少的打到我账上,我立马和您解约。”
“我可是悠闲得很,时间充足,这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院,之后再修养几天也是要的,那时候您让我归组,我一千万个愿意,可您等得了么?”
王导恶狠狠的揪了一把头发,咬牙答应了下来,“好,成交!”
挂完电话,沈苑轻轻吹了一口气,把手机上灰尘吹了,唔,这个黑匣子也可以当镜子,竟和铜镜差不多,这床也好,这个地方倒比想象中好多了。
本就是个臭戏,按这里的话说是个烂大街的剧,鬼才会继续拍呢,这刚要打瞌睡,王导就送枕头来,还白得这二十万,这里的人倒是连古人都不如了,姓王的还是这么笨。
想当初他可是舌战群儒,王丞相被他气得称病在家好几天,内阁大臣们直捂胸咳嗽,就是那些个嘴笨的羌族人,和他对阵时,都只敢动手不敢与他对话,生怕被他来个诸葛孔明三气周公瑾,阵前骂死王司马,可惜啊,这王导还是嫩了点。
护士将最后一瓶药水走,手上的针管拔了,针头却留着,但他却是可以先安稳的睡上一觉,睡醒了,再用黑匣子,不,手机,订上一份吃食,如此看来,这异世的生活倒还算不太遭。
第二天王导就把钱打了过来,还派了个小助理过来签解约合同,那小助理应该是被提点过的,不苟言笑,非常严肃,也不和沈苑说话。
沈苑倒也不尴尬,一反清冷常态,看一页就要问问合同详细的内容,助理小哥依旧没回他。
“小哥,你这不说话,这个我可就没法签了。”沈苑将笔一扔,手靠在脑袋后面
助理小哥有些慌了,来之前那个王导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沈苑把这解约协议签了,现在他不签,回去后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小哥权衡利弊之后,只好开了口。
“有什么事,您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继续看。
沈苑眯了眯眼,这王导这回倒是学了,笑道:“这就对了,可是王导让你少说话的?”
助理小哥抽嘴,小声回答道:“是……”心里还颇为疑惑,他是怎么知道。
小哥哪里知道,王导昨天就是在沈苑这张利嘴上吃了亏,这才派他来的,来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少说话,等沈苑签了合同,立马走人,结果现在还是着了沈苑的道。
“啧啧,这写我以后和你们剧组桥归桥路归路,这也太无情无义了,回去和你们王导说道说道,就说我沈苑若有事还会惦记着他老人家的,我不是那无情的人,不会忘了他的恩。”沈苑看东西的速度非常的快,还能。
助理小哥懵懂不知其中恩怨,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沈苑在他心里瞬间上升为好人,“好的,您的话我一定转告给王导。”
沈苑翻合同的手一顿,差点没笑出声来,千年狐狸差点露馅儿,这小哥倒是实在,“小哥你可有中意的人?”
助理小哥不知道签个合约怎么就牵扯到他有没有对象身上,但还是老实的回道:“没有……”
沈苑已经将合约看完了,没有什么错处,昨天王导在他手里吃了亏,倒也不敢造次,用着细小的签字笔,反倒有些不习惯,不过这笔却毛笔实用多了,写出的字也小巧许多。
本想一气呵成,手却突然一抖,一手蝇头小楷,沈苑二字映在了纸上,差点写成沈君卿,甚好甚好,从此他就是沈苑,不是前世那背负众多的沈君卿,他要活得更自在。
“小哥,这医院漂亮的护士姐姐可多了去了,可否要在下帮你其中牵牵线?”沈苑将合约递给小助理,微微一笑,很是真诚。
小哥心里对他的好感度提到了极致,果真是好人啊!
略微一笑,很是羞涩,扭扭捏捏,呐呐的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了吧……”
沈苑那双暗光流过的桃花眼闪了闪,“小哥谦虚了,君子尚有成人之美,这红娘之事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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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麻烦。”
“您是好人,王导忒不是人了,竟要我跟综您,找机会把您绑了,没想到您这么好,等您伤好了,自己回去可得小心了。”助理小哥,彻底撂了,还颇为善良的提醒沈苑,小心着了王导的道。
原来这王导来软的不行,还想来硬的,倒真是小瞧了他,看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沈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和小哥一如既往的和蔼的说着话。
助理小哥意犹未尽的冲着护士姐姐们和沈苑摆手道别,拿好合同快步的走了。
回到剧组,王导连忙将他叫了去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他签了吗?”
“签了,签了!”助理连忙将合同递给了他,拿起桌子上杯子喝了口水。
王导看到签名,哈哈一笑,可算摆脱这个祸害了,也不计较小哥喝了他的水。
转念一想,不对,沈苑可不是那容易摆平的人,疑惑的问道:“那他没说什么?”
小助理摇了摇头,“没有,他是好人,王导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出来,您找别人吧!”
王导脸瞬间黑沉,沈苑算好人?他敲诈他的时候,可没有手软,这家伙脑子莫不被沈苑洗脑变傻了吧?
王导真相了,小哥还真被洗脑了,被糖衣炮弹和美女护士姐姐洗脑了。
助理小哥说完之后就要离开,突然又转身回头,说道:“噢,对了,王导,他还有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王导焦急的问道。
“沈大哥说,‘我若有事定还会惦记着王导他老人家的,我不是那无情的人,不会忘了他的恩’,王导他真是个好人,您别为难他了。”小助理说完摇了摇,何必为难一个这么好的人呢,无奈叹气离开。
王导那张脸青了红,白了紫,就像染色盘那般,丰富多,就快要炸了。
狠狠的用手中剧组拍了把桌子,揉搓头上的草地,甚至揪下几根毛,好你个沈苑,这是让别打什么坏主意,他沈苑若出了什么事,就是他干的,他也落不下好下场!
简直欺人太甚,不要有机会落到他手里,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哼!
第4章回忆打算
要从医院离开,那些个护士姐姐们还十分不舍,护士长阿姨更甚,拉着沈苑说道:“小沈啊,你唱的杜丽娘真好听,怎么就走了呢?”
一旁的年轻护士抿嘴一笑,牙尖嘴利的道:“瞧您说的,医院又不是家,谁想长住,可惜我是个护士,不然早走了!”
众人哄笑,接着又都面露不舍,有这么个有趣又帅气的年轻人陪他们,任谁都喜欢,声音好听,唱的戏曲更好听,就是那些听不懂的年轻护士们,也喜欢往前凑。
沈苑笑着摇了摇头,前世他只给韩琛唱,今世倒是不同了,也罢,那就再唱一曲。
“这些时日多亏各位姐姐妹妹们的照顾,沈某没什么会的,就唱一曲惊梦,做为离别之礼。”
护士长首先拍手欢呼,称赞道:“小沈还是这么实在,说话向来文绉绉温温和和的,如果是我儿子就好了。”
沈苑笑笑没搭话,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梦醒已千年……”
韩琛,我们这是跨越千载的姻缘,你叫我独活于人世,我做不到,来这异世只想与你重逢,何时才能与你再见,了却这相思之苦……
怕是西蜀一场梦,不见情人在何处!
沈苑声调清晰,幽怨婉转,却忽然颤了音,有些十多年的功底,倒不曾显露出来,护士们依旧如痴如醉的听着,没有察觉。
压着嗓子,面不改色的继续唱道:“春风吹花便会开,梦梅还不见杜丽娘,可悲泣一梦百载……”
与护士小姐姐们道了别后,沈苑便回了家,对外面急行的车比较新奇,按着记忆乘坐了公交车,发现这车比古代的马车好坐多了,速度快快,容量也大。
在外人面前沈苑一向清冷,虽然内心对这些新事物好奇,还是堪堪忍住,做高冷状,低垂着冷眸。
几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拿着手机偷拍他,也全当没看见,依旧风轻云淡的坐着公车。
到家天已经黑了,一室一厅的房子,据说是他母亲出国时留给他的唯一财产,这也让他被父亲赶出来,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至于流落街头。
沈苑的父亲沈桐,开了一家小家具公司,倒还算有些资产,发财之后,便抛弃发妻找了小妾,在沈苑三岁时,情人大着肚子进门耀武扬威。
沈母对沈父没有留念,更没有感情,都是前一辈人安排的婚姻,既然沈桐做得如此决绝,那她也不用留情分,当及和沈桐离了婚,儿子也没带走,留给了沈桐,自己孑然一身出国,这么多年竟是连点消息都没有。
沈君卿心里冷笑,又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那和他这个孤儿没区别,打量了几下空旷的现代房,在医院住了小半月,看那些现代家具,倒也没有不习惯的。
不过也实在太穷了,客厅除了一张桌子,四张凳子,就连沙发都没有,用家徒四壁形容,再合适不过,和那装饰简单的医院有得一拼。
简单的煮了碗挂面,冰箱还剩几颗鸡蛋,也都放了进去,虽不熟练,好歹能入口。
吃饱喝足的沈苑饶有兴味坐到电脑桌前,原主记忆对这个东西使用,让他很是有兴趣,他正缺这么个百科全书。
因着原主对西蜀的历史,了解得少之又少,只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个国家,其他的一概不知,他想获取些有用的东西都不行。
先是输入“西蜀盛元帝”,网络很快,网页一秒就刷了出来,有张盛元帝的照片。
沈君卿看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竟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子,唇上挂着两瞥小胡子,眼神浑浊无神,面皮好似风干腊肉。
要知道韩琛去世,还不足三十岁!
这是他闲来之时的无聊之作,那是韩琛去世的第二年,还在国孝当中,王丞相他们也不敢有动作,他倒是悠闲。
得了空,却又想韩琛想得紧了,忍不住凭空想象韩琛老了的样子,画好之后,又觉得不像,特意加上两瞥小胡子,那样画出来的也是英俊非凡的盛元帝。
而网上出现的这张,应是后来画师临摹之作,改了又改成了这副模样,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沈苑笑眯了眼,眼中充满柔情,点开了盛元帝的生平,史官倒没把他和自己的那段隐去,只是把盛元帝写得略微昏聩了,什么宠信奸佞,欺压忠良,听信谗言,寒了老臣们的心。
那时的西蜀哪还有忠良,一个个都是欺压百姓,有着异心的想造反的家伙,还忠良,也不怕天打雷劈!
犹豫了会,打了昌平侯沈君卿几个字,出来的只有简洁的话语,昌平侯沈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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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盛元帝内室之臣,出行奢华,康元四年卒于蜀岭,便没有了其他之语。
沈苑眸子一冷,应该是康元帝那小子整的,他出征西蜀,就这么抹去了,恐怕到现在,后世的都以为他是媚上做乱的佞臣,不过他像来对自己名声不在乎。
世人都说昌平侯奢靡,非梧桐不息,非练食不吃,有当皇后心,却身为男儿身,还是最低等的伶人戏子,难登大雅之堂,于是只能出行奢华,劳民伤财,大兴土木的修建宫殿。
那出行用豪华的马车,花的都是自己挣的钱,有个不可?
大兴土木,更只是修笼清和殿,给清和宫加上地龙,也没有到传言中劳民伤财的地步。
史书不可信啊,由后人所杜撰,多有掺假,就这韩琛宠幸他三日不上朝,御史大骂皇帝昏聩,恐怕还是王丞相命人写的。
韩琛病了三天还差不多,他跟了他那么多年,到死都还是清白身,哪来这等艳事。
不再看那改成乱七八糟的风流韵史,继续往下游览,蓦地眸子一顿,眼中有暗沉的光。
康元七年,帝康元暴毙,外戚王干起兵造反,次年称帝,改国号为燕。
西蜀竟然灭亡了……
沈君卿说不出什么感觉,虽世人对他有诸多怨恨,但那毕竟是他和韩琛的家。
韩琛夙兴夜寐,不顾身体,兢兢业业,临死还要他守卫疆土,他沈君卿不惜以命相搏的家,就这么被外人占了去,那里有他和韩琛诸多回忆,结果全是别人的了。
沈苑有些难过,坐在电脑前良久,都没有动作。
半响过后,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心底微微苦涩,也再没有心继续玩电脑了,略微拾,便上床歇息。
左右睡不着,想着自己接下来走的路,怎么更好的踏进演艺圈,倒是慢慢的将前世的东西忘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整理好心情的沈苑背着个小背包,准备去b市的古玩市场,俗称跳蚤市场,想淘换些古玩意儿,装饰他的小窝。
对现代东西虽不至于用不来,但用的不习惯,得用这古人玩意,才能安安自己的心,其实是他闲得慌,就寻了这么一处地方。
再者前世他的主要产业就是倒卖古董,这回去那儿,还说不定可以捡漏,到时候他和公司的合同就好办了。
乘坐那个在地下钻得飞快的“长蛇”工具,到了潘家园,入眼就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倒是让沈苑有了身临古代的感觉,浮躁的心也变得安定了些。
沈苑人长得帅气,面色清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背着个背包,缓步往里街行去,好似刚回国的海归青年,充满了对老b市古玩市场的好奇。
不用带银票的消,这些后人可真会玩儿。
手上正拿着一串糖葫芦,与那清冷的面色不太相符,但沈苑的气势竟还能端得住,面不改色的边走边吃,唔,好吃!
过了卖吃的地方,来到真正古玩市场,人更多了,沈苑也不急,慢吞吞的解决完糖葫芦,这才双手插兜逛了起来。
因着今天是周末,人流很多,也准摆地摊了,整个古玩市场可谓是人山人海,各色人种掺和着,隐隐看着竟还是外国人居多。
沈苑蹙眉,看着那黑得和碳似的外国人,心里略微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人若是去当暗卫或是杀手,怕是一把好手,手抹上灰,与夜色浑然天成,根本不用多加点缀。
还有那高个白人,有的比他高了一个头颅不止,让他颇为感到压抑。
外国友人倒是很和善,冲着沈苑笑了笑,打了个招呼,“hello!”
你好?
盯着人看是无礼的行为,沈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略微移开了目光,打量起地摊上的东西。
他虽然听得懂,可他不想说,而且这种鸟语,听着很蠢,说出来和他气质不符。
老外耸肩,自顾的离开了。
看上去都是老物件,沈苑一眼就能分辩出来这些都是新仿的,有些个旧仿的,他又看不上。
若是拿起那些个花瓶、茶壶,瓶底或许还能看见“中国制造”或是“景德镇”字样”。
逛了一路,只买了个样式简单竹子笔筒,慢吞吞的往古玩市场内部走去,好东西一般都是在里面的,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不远的一处地摊,有什么物件正发着黄色的光,那光非常柔和并不刺眼,却可以让沈苑看得十分清楚。
向远望去,都稀疏散落着光点,颜色不一,深浅也不相同。
而且貌似……只有他能看得见!
第5章忽悠小贩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沈苑朝那小摊走去,远瞧不出来,近看却是个熟悉的东西,一个印章,汉元帝的印章。
汉元帝也就是韩琛的父亲,是个只爱书画写诗,没有远大抱负的皇帝,又没有真材实料,不好用上国玺,只能命人用上等的寿山石雕刻了一个私印,因着是皇帝用的,印章上首刻的是龙,底部则刻了汉元二字。
印章本身没什么价值,就是石头有些看头,经过这么多年也算是古董了。
汉元帝病逝之后,一直存于国库,沈苑见过几次,倒不算是稀罕物件,若说怎么能一眼认出,则是印章上首的龙眼是红色的,全国就这一块。
为什么它能发光呢,还只有自己能看见,这就不得而知了。
前世倒卖古董,也经常会出现一些难以想象的事,那现在到底是如何,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思量片刻,状似不在意的逛到小摊面前,驻足观看,看的不是那块印章,反而是一旁略微高大的花瓶。
古玩界不成文的规矩多,从古至今,口耳相传,大家的默然的遵循着,作为古董商的他,自然了然于心。
其实一眼就能看出那花瓶是假的,但在这种跳蚤市场里,不宜过多暴露,有时藏拙,反而会有不一样的效果,真真假假才是古玩的髓。
摆摊的是个年轻人,一般这样的铺子显少人来,觉得不会出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怎么混到这个位置。
年轻的小贩笑嘻嘻的说道:“帅哥,有什么中意的吗?随便挑!”
沈苑点点头,本想拿起那个花瓶把看,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让一个老外抢了先。
“哇,这花纹很美!”
沈苑皱眉,古玩界忌讳争买争卖,这外国人此举实在无理,但只是面色微冷,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花瓶,不置一词。
没曾想老外竟扬了扬手中花瓶,疑问道:“你也想要?”
见沈苑没什么反应,以为他听不懂英语,还用汉语复述一遍,有些磕巴拗口,“你也…想要?”
沈苑抬眸的瞥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虽有规矩不与外行人为伍,但有时还是可以变通的,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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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些生气,认为沈苑要和他争这瓶子,轻轻拍了拍瓶子,用蹩脚中文说道:“这,我的!”
那小摊贩不想两位客人在他摊位面前吵起来,那对他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影响,连忙开口拦道:“hello,这是他先看到的。”
小贩说的是沈苑,可沈苑自己却是一句未说,只用琉璃桃花眼,望着人家老外手里的瓶子。
虽未说明,但别人看了,就是一副我也想要的样子。
那老外顿时更加觉得手中这是品,抱着就不肯撒手了,“no,no,我的!”
沈苑面色沉稳,眼底却是划过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这是人家小老板的,莫砸了。”
老外就是不肯放手,以为沈苑想趁机拿走,还那那双蓝眸睨他一眼,小声嘀咕:“你们中国人很狡猾。”
鸟语太难听,沈苑额角凸起,不想再逗弄这个老外,改拿起一方砚台把看。
老外见沈苑没打算要了,以为他怕了自己,正用蹩脚中文和小摊贩讨价还价。
小摊贩摊手,比了个巴掌,要价五千。
老外觉得太贵了,十分惊讶道:“五万?”
连忙摆手,“太贵了!”
又指了指花瓶,“五钱,孟买。”
小摊贩抽了抽嘴,有良好的职业道德的他还是笑着脸,爽快的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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