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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戚随化那个废物可真是什么事也办不好。
丁晚河的目光迅速在几人之间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褚寒汀的身上,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个中缘由我已听说了,褚师弟是吧,我有句话要问你。”
褚寒汀漠然看着这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此人资质不算顶好,修为不算上佳,拿腔作势倒是修得炉火纯青,简直没有一处讨人喜欢;除了眉眼他的眉眼竟还同原先的自己有八分形似!
褚寒汀于是更烦他了。
褚寒汀别过脸,淡淡道:“丁师兄请说。”
丁晚河道:“你说‘初秀’是从随境手中抢的,我不同你争辩。只不过我听说当时随境身边的人不少,你竟能战得过这许多人,从我师弟手中夺走一块木牌么?”
丁晚河危险地眯了眯眼:“你若是真有这个本事,还要‘初秀’做什么,恐怕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呢。”
这就有点信口雌黄了。就凭陆随境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摞起来凑一打也绝不是丁晚河的对手。丁晚河并非自谦,他的意图再明白不过,“打得过我就相信你,打不过就认罪”。丁晚河成名多年,芰荷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这不是明摆着以势压人么?
可是褚寒汀听了丁晚河的话后,却只微微一笑,好像一点也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丁晚河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该在这愚钝的师弟面前,把话挑得再明白一点。
哪知他一迟疑的功夫,褚寒汀已不温不火地说道:“丁师兄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打得过你,就能证明我的话是真的么?”
丁晚河一怔,继而冷笑了一声:“不错。”
褚寒汀点点头:“好。”他环顾四周,对陆随境道:“借剑一用。”
陆随境却没动;事实上,厅中诸人皆目瞪口呆地静默着,任谁掉根头发,恐怕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丁晚河也没料到褚寒汀居然真的敢跟自己动手,将他噎了个骑虎难下。他这会儿急着离开,打也不是,不打更不行。偏偏褚寒汀还笑着对陆随境道:“剑都舍不得给我用么?”
可把丁晚河气坏了。他盘算了一下,打发个废柴师弟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不算太耽误事。于是丁晚河冷哼一声:“自不量力。”然后对陆随境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剑给他!”
褚寒汀从惊得同手同脚的陆随境腰带上解下佩剑,对丁晚河一拱手:“丁师兄,请出招吧。”
丁晚河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他万万想不到这唯唯诺诺的小子竟敢如此托大。他也不客气,指尖一挑,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便已被他稳稳握在掌中。丁晚河森然道:“褚师弟,得罪了。”
拔剑的姿势挺好看,褚寒汀心里默默点评道,可这种花架子练得再好,也只能当个华而不实的绣花枕头。褚寒汀全无惧色,他随意地握着佩剑,显得颇为游刃有余;虽然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打不过这绣花枕头的,可丁晚河也远不能让他心生畏惧。
丁晚河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说罢,他将利剑一横,摆了个起手式。
陆随境的脸上却头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犹豫,他太知道大师兄的脾气了。丁晚河一出手,褚寒汀不死也要脱层皮。他跟褚寒汀又没什么过节,抢初秀归抢,可伤了认命就过了。陆随境张皇四顾,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要怎么找补。
而还没等他稍微理出个头绪来,那胆大包天的褚寒汀却已将手按在了剑柄上。陆随境大惊,赶忙抢上一步,死死抓住他:“你疯了么,你就是能打十个我,也不可能是我师兄的对手!”同时恳求地看了丁晚河一眼。
他一开口,丁晚河就将他的心思摸了个透。丁晚河不耐烦地喝道:“走开!优柔寡断,像什么样子,回头再教训你!”
他这个师弟哪里都好,就是欠些锤炼。可也难怪,他还没真的见过血,没来得及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陆随境劝不得丁晚河,焦急地看向褚寒汀,却见褚寒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丁晚河的剑。丁晚河手腕平直,剑尖上挑,是极其平常的招式。若是他没有看走眼,那一剑出手后会刺向他的右肩。褚寒汀毫不迟疑地向左跨了一步,果然恰好避开了丁晚河的第一剑。
丁晚河一剑落空,有些意外。不过也仅仅是意外而已。他腕子一拧,第二剑往左变招,追着褚寒汀而去。这也不是个如何出人意料的招式,褚寒汀将剑横在胸前,架住了丁晚河来势汹汹的第二剑。
两人兵刃相接的一瞬间,丁晚河充沛的真元一股脑地压在褚寒汀的剑上,再悉数侵入他的经脉。这具身体脆弱的经脉登时就不祥地涨了一下,褚寒汀手臂发麻,亏得早有准备,才没把剑丢在地上。
而就在这时,丁晚河的第三剑已斜下劈了过来。
这不是实招,因为他的手微微下沉,如无意外会在半途变招,然后刺向自己腰间。褚寒汀不愿再跟他硬碰,当即往后一仰,这一剑便恰好贴着他的衣服,堪堪划了过去。
丁晚河有些错愕。如果说避过一次是侥幸,两次是运气,那么接连三剑他连对方的衣襟也没碰着,便不大好再用巧合解释了。都说他这师弟这是一次受伤以后便知道发奋了,可是这才过去几个月?这样的天分也太惊人了。
丁晚河心中一凛,居然少见地生出了一丝危机感。虽然褚寒汀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可以后便说不准了。假以时日,自己在同辈弟子中第一人的名头也许要易主也说不定。想到这儿,丁晚河神色肃然,剑尖微微上挑,大拇指轻轻抵在剑柄上。
褚寒汀瞳孔微缩:那是毓秀山庄最负盛名的一式杀招,名唤“三剪兰”。
这一剑会接连刺向对手的咽喉、心窝和内府三处要害,一气呵成。不仅迅疾无比,而且变化无穷。褚寒汀有些惊讶,不过一块“初秀”而已,这丁晚河犯得着对自己的同门师弟痛下杀手么?可他来不及多想,丁晚河第一剑马上就要刺出,他赶忙往后一仰,避了过去。
按照这一剑的走势,他接下来的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5
第二剑可能会顺势往左,也可能会自下而上挑上来。前一种快,后一种出其不意。而丁晚河既然下了杀手,多半不是为了在自己和徒弟们面前卖弄功夫。因此顺势往左、速战速决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样想着,褚寒汀整个人滑出去三尺远,果然险而又险地与第二剑擦肩而过了。
而接下来该如何,褚寒汀就有点犯难了。最后刺向内府的那一剑有三十六种变化,即便丁晚河功夫不到家,只能使出其中的十种八种,也一样防不胜防。而这一剑太快,待丁晚河出手之后再避是来不及的。
他只能赌一赌。
褚寒汀的全副心神都在丁晚河的剑尖之上。只见丁晚河剑尖微微下垂,又快又稳地递了过来。褚寒汀一惊,因为这并不是接下来那一式的任何一种变化。
丁晚河变招了。
也许是因为他还没练熟第三式,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想出其不意地取褚寒汀性命,可事到如今,究其原因已没有意义了。
因为褚寒汀赌错了;在他看清了丁晚河的意图时,就已躲不过了。
若是任凭这一剑在他的内府里长驱直入,他大概得再借尸还魂一次才能活下去。褚寒汀只得硬着头皮将他经脉中那弱势得可怜的一点点真元尽数汇集于内府,意图抵御这致命的一剑。
数道锋锐的剑气在他内府中炸开,可他修为不够,全部真元也只够抵挡首当其冲的那一剑。
褚寒汀汗都下来了。
然而就在这命悬一线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行将枯竭的经脉中缓缓萌发了。
下一刻,一股清气蓦地涌入了他业已干涸的内府,青涩地转化成了微弱却延绵不绝的真元,悍然挡住了其中横冲直撞的致命剑气。
褚寒汀怎么也没想到,他先前怎么也够不着边儿的眠风心法,终于在这生死关头入了道。
☆、第五章
丁晚河的剑尖抵在褚寒汀的小腹上不能寸进,看上去虽然连丝油皮也没划破,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内府是何其要紧的位置?里头已翻江倒海了也说不定。
众人都呆住了;谁也想不到,为了一块“初秀”竟会闹出一场人命!
陆随境吓坏了,失声道:“师、师兄,你快住手吧!”
然而丁晚河没有动。
殊不知,丁晚河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他一时起了杀心,直到剑气闯进褚寒汀的内府里,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忽然顾念起了同门情谊,而是怕在师门公然杀人,实在不好善后。他深感自己莽撞,又想退而求其次,给褚寒汀一个教训便罢。哪知等他想要撤剑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柔韧的真元纠缠着他的剑气,并不如何霸道,却绵绵不绝,越挫越勇,到后来甚至隐隐有了与他分庭抗礼的征兆。到了这关头,丁晚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以防被自己的剑气反噬。
就在这时,厅门再一次被推开,陆随境茫然往外看去,顿时眼睛一亮,见到救星一般叫道:“师父!”
然而来的不止有他的师父,还有别人的。
曲洵进来时恰好看见这最惊险的一幕,着实惊了个六神无主。他的大徒弟才刚从刀阵里捡回一条性命,难道转眼又要陨落在同门手中么?
而跟在他身后的宋东亭顿时哭出声来。
曲洵顾不得安抚小徒弟,连忙飞身抢到丁晚河与褚寒汀之间,失声道:“丁师侄,你还不住手!”
丁晚河当然不肯承认他不回自己的剑,指头都没动一下;曲洵不明内情,哪里等得及他?只见曲洵随手解下佩剑,剑柄准地磕在丁晚河手腕的穴位上。丁晚河顿时觉得腕子一麻,再握不住剑。褚寒汀内府中的几道剑气忽然没了着力处,一股脑地反扑回来。
丁晚河被体内横冲直闯的几道剑气弄得应接不暇,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平息下翻滚的真元。他暗自庆幸自己早早了杀心,否则要受的反噬之力何止数倍,说不好也要伤了根基。
一想到这,丁晚河心里就一阵阵后怕。
反观褚寒汀,虽然面色苍白,却不像有性命之虞的样子。
丁晚河越想越气: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姓褚的好深的心机,险些叫自己着了他的道!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褚师弟好本事。我看这‘初秀’你也用不着要了,打赢了一群半大孩子好光么?”
“你给我住口!”曾久锋实在看不下去了,严厉地打断了丁晚河的出言不逊。他差一点就当着曲洵的面杀了人家的弟子,弄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场,而他不说赶紧赔罪,竟反倒冷嘲热讽起来?真是叫自己惯的没样了!
曾久锋气得太阳穴直跳,他狠狠瞪了心爱的大弟子一眼,可是苛责的话最终没舍得说出口,只好迁怒于旁人。曾久锋转向刑庭中那几个弟子,阴沉地问道:“谁准你们擅自动用刑庭?”
以戚随化为首的几人缩了缩脖子,偷偷向陆随境望去。
陆随境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干脆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师父,弟子知错了。”
曾久锋怒斥道:“你现在才知错,也不嫌晚!误了你师兄的正经事不说,还险些伤了同门性命,你跪我有什么用,还不去给你曲师伯赔罪?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不准起来!”
斥过了陆随境,他又换了副笑脸,对曲洵道:“虚惊一场,好在孩子们都没事。随境那孩子被我惯坏了,回去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师兄,正事要紧,咱们赶紧走吧。”
曾久锋的意图非常明确,他当众斥责自己的弟子,算是给了曲洵面子。曲洵懦弱惯了,此事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他那废柴徒弟不也没受什么重伤么?而至于回去之后是不是真的要罚自己的宝贝徒弟,自家门一关,谁又真的知道?
哪知一向面团似的曲洵这回却少见地拉下了脸。他固执地摇摇头:“丁师侄何等修为,自然没事,可我徒儿不知伤得如何,我不放心他。曾师弟,那位贵客恕我无法招待了;我得先带寒汀回去。”
褚寒汀不欲耽误曲洵正事,忙小声道:“我没事,调息片刻便好了。”
曲洵瞪了他一眼:“我跟你曾师叔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曾久锋暗恼曲洵不识大体,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较这个真。可此事本就是他门下理亏,只好赔笑道:“师兄,今天的事全怪我教导无方,你要如何罚我我都认,可行?”
曲洵叹了口气:“你不知情,我不能胡乱怪罪。”
曾久锋面露喜色:“师兄大度。”
曲洵摆摆手,道:“你别忙着奉承我,我也当不起。”说着,他若有似无地往丁晚河处瞟了一眼,道:“我只是觉得,始作俑者需得严惩。”
曾久锋的笑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6
全僵在了脸上,慢慢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他哪里舍得罚丁晚河?况且眼下正有桩要紧的差事要靠他去办。曾久锋沉默良久,忽然道:“好,小弟全听师兄的随境,过来!”
曲洵一愣。
曾久锋却好像没瞧见似的,快准狠地踹了陆随境一脚。陆随境猝不及防,当即便摔倒在地。可他不敢有半句怨言,连忙又爬起来跪好。曾久锋这才教训道:“今日之事,全是由你一时好胜而起。技不如人便该大方承认,投机取巧算什么本事?”
陆随境:“是。”
陆随境虽然手段不甚磊落,可到底没伤着褚寒汀,曲洵还真没怎么怪罪于他。倒是那丁晚河下手忒狠,这才惹怒了这百十年不动怒一次的老好人。可曾久锋舍不得他的大弟子,话里话外扣着“始作俑者”的字眼,把小徒弟丢出来顶包。偏偏曲洵也挑不出错处,因为这事确实是由陆随境挑起来的,这哑巴亏他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曾久锋偷眼看了看曲洵,便知他不满意。他只得心一横,接着对陆随境呵斥道:“你这样的心境,如何能下得山去?心思不用在修行上,只知道争强斗胜,害人害己!我看你也不必心抢那‘初秀’了,这回的小试没你的份,你明天就给我闭关清心去!”
陆随境认打认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师父居然不准他参加小试了!他苦练了好多年,就为了这一回崭露头角呢。陆随境顿时慌了:“师父……”
曾久锋硬下心肠打断了他:“现在就给我闭关去!”
陆随境不敢再求曾久锋,只好把求助的眼光往丁晚河身上看。丁晚河一向疼他,哪里舍得他这样受委屈?然而他还没开口,曾久锋便厉声道:“我意已决,谁再多话,就等着陪他一道闭关去吧!”
眼看着陆随境失落地出了大厅,曾久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偏还得扯出笑脸对曲洵道:“师兄,现在咱们能走了吧?”
曾久锋“严惩”了陆随境,把曲洵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挑不出理来。他不甘心地看着褚寒汀:“你真的无妨么?”
褚寒汀道:“真的,调息一晚,明日就好。”
曲洵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真是走不开……东亭,照顾好你师兄,今晚他要调息,你就在门口守着给他护法,一步也不准离开,知道吗?”
宋东亭赶紧应下,目送曲洵离开了。
曲洵和曾久锋先后出了刑庭,丁晚河跟在他们后面。不过他故意磨蹭了两步,待看不见两位师长的影子了,才对褚寒汀冷笑一声,道:“你一向不争不抢,却两次执着于‘初秀’,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个男人么?可巧,他现在正在山上呢。”
说罢丁晚河再没看褚寒汀一眼,大步出了刑庭。
褚寒汀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却瞥见旁边的宋东亭一脸愤懑,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他刚欲开口询问,宋东亭便忙着欲盖弥彰地说道:“可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找着师父了!师兄,我就说这地方来不得,你偏不信我!”
褚寒汀:“……”
褚寒汀的眠风心法才入门,确实要好好调息,巩固境界。回到芰荷苑后,他先痛痛快快地将真元运行了一个周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体内的浊气都一扫而空了。
正在这时,他瞧见人影一闪,在他窗边站定,紧接着曲洵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睡了?”
而后是宋东亭瓮声瓮气地道:“好几个时辰没动静,应该是睡了。”
曲洵叹了口气:“小试就在三日之后,这几天你千万看好了你师兄,万不可再节外生枝了。”
宋东亭一笑:“师父,你也太小心啦,师兄才不像曾师叔的那些弟子,四处惹事呢。”
“你不知道。”曲洵忧愁地说道:“江潋阳忽然到访,现下人就住在长书院呢。”
☆、第六章
褚寒汀一听见江潋阳的名字,眠风心法的第二个周天就怎么也转不下去了,褚寒汀现在心不清气不静,那薄薄的一本心法上,全是“江潋阳”三个字。
总算熬到次日一早,褚寒汀避过缩在自己门口睡得猪一样的宋东亭,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褚寒汀连猜带问,一路找去了长书院。那院子依山傍水,清幽至极,除了扫洒的道童,就只有几个年轻弟子守着,戒备一点也不森严。
并不奇怪,江潋阳何许人也,哪里用的着旁人护卫?
褚寒汀轻易便绕过了众人,翻进了院子里。
他运气不错,江潋阳此刻正坐在院落中的亭子里,面前摆着一壶茶,不知是独酌还是待客。褚寒汀蹲在高耸的树枝上,透过叶子的缝隙看着许久不见的道侣,一时间竟挪不动步子。
近乡情怯。
他该怎么好好地跟他解释一下这借尸还魂的奇遇呢?
“掌门,我是你死去的前夫啊。”
然后与江潋阳抱头痛哭……才怪,江潋阳一定会把他当成江湖骗子扔出去的。
褚寒汀正苦恼着开场白,却见一个身穿蓝色便衣的弟子袅袅挪挪地站到了江潋阳身边,亲手替他斟了一杯茶。
此人眉眼间依稀同原先的“褚寒汀”颇为形似,柔柔一笑,眼下一点朱砂痣便迎着日光,熠熠生辉。而江潋阳似乎溺进了那一丝光辉里,神色半是唏嘘,半是怀念。
正是昨天刚跟自己打了一架的那个丁晚河。
这丁晚河獠牙一,转眼就成了只温顺的兔子,还顶着一张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跟自己的前夫孤男寡男地待在个巴掌大的院子,褚寒汀刚见着江潋阳的那点喜悦顿时一扫而空。
偏在这时,江潋阳还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丁师侄,你是受了内伤吗?”
丁晚河昨日遭自己剑气反噬,到现在经脉还隐隐有些不畅。不过他一贯好强,一直极力掩着,是以连曾久锋也未看出端倪。而这位江掌门非但眼力了得,更难得言语神态皆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十分熨帖。
树上的褚寒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这道侣骨子里本不是温和的性子,却总想让人觉得自己平易近人,时常用力过猛。这不,又一个误以为自己被另眼相看的可怜人……
丁晚河感激地一笑:“多谢江掌门关爱,晚辈不妨事,只是与师弟切磋,一时失了准头。”
江潋阳轻叹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自己有些天分,便心急贪多,也不怕为日后埋下祸根。待会儿我给你看看待我先打发了树上那位朋友?的。”
褚寒汀冷不防被人道破了藏身之处,索性也不再遮掩了,他腿一偏从树上跳下来,轻巧地落在了江潋阳面前。
丁晚河讶异地挑挑眉:“怎么是你?”
褚寒汀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把热切的目光转向江潋阳:“江…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7
…”
哪知他才说了一个字,便被江潋阳冷淡地打断了:“是你。”
褚寒汀愣住了。他没想到江潋阳居然认得“自己”,而且听这语气似乎还很是熟悉!
而江潋阳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目瞪口呆。
江潋阳的脸上早换上了一派疾言厉色:“你三番五次纠缠于我,我也三番五次地同你解释过了:我跟我的道侣感情很好,没有给你机会的打算。”
褚寒汀简直被这一番话砸懵了。他只是隐隐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曾痴迷江潋阳,惹得曲洵引为心腹大患;却不知道这小弟子居然胆子这么大,还敢“三番五次纠缠于他”!
怪不得他一醒来,宋东亭便说他“色迷心窍”;怪不得江潋阳一上山,同门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暧昧!
褚寒汀简直百口莫辩。
江潋阳的态度愈发恶劣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他现在不在了,可我没有续弦的打算,你以后莫要来了!”
褚寒汀觉得自己该对道侣的忠贞感到欣慰,然而此番遭遇落在“自己”头上,则另当别论。而江潋阳的忍耐似已到了极限,他冷着脸,语气恶劣地重复道:“出去!”
江潋阳久居高位说一不二,他这一动怒,身后的丁晚河先打了个寒颤。可褚寒汀跟了他二百多年,拌嘴都不知道拌了多少回,哪里会怕?他当即梗着脖子跟江潋阳争执起来:“不续弦?好,那你留着这个……”他一指丁晚河,冷笑了一声:“红袖添香,又是什么意思?”
江潋阳脱口而出:“那是毓秀山庄分派来的随侍,你胡说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跟你废这个话?”
江潋阳这话一出口,丁晚河便知自己今日恐怕要成了那遭殃的池鱼。然而曾久锋对他另有交代,他实在不好就这么铩羽而归。丁晚河只好硬着头皮,当着江潋阳的面,做了一个他练习过千百回的动作他两手交叠挡在面前,左手的中指微微勾在右手的小指上,蹙着眉头道:“褚师弟,你话里话外的总是拉上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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