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褚寒汀莫名觉得这动作有些熟悉,心里生出一阵厌恶,江潋阳的脸色却已变了。这是他的道侣做惯的一个推拒的小动作,因为手指纤长,两手交叠的时候指头总会勾连在一处。可这丁晚河的指头不算长,勾起来还有些勉强;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
江潋阳再不耐烦看这场闹剧,忽地上前一步,一手拎着一个,干脆将这两个碍眼的小弟子从围墙丢了出去。
丢出去之后江潋阳犹不解恨,明知道这两个小子不可能有胆子再折回来,可他还是反手弹出三道结界,将长书院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
世界终于清静了。
顶尖大能的雷霆之怒实在太可怕了!丁晚河吓得鹌鹑似的,在墙边缩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待他回过神来,就见那胆大包天的褚寒汀居然在江潋阳的结界上动起了手脚。
丁晚河赶忙一把抓住他:“褚褚褚师弟,你要干什么!”
褚寒汀用力将手一甩,脱开丁晚河的束缚。他恶狠狠地盯着那结界,仿佛要用怒火在上头烧穿一个洞。
他的下一个动作,险些将丁晚河吓个魂飞魄散。
褚寒汀一手准地按在了无形的结界之上。
江潋阳在布结界的时候总喜欢留一个生门,而这生门多半留在离位上。以褚寒汀现下的修为自然无法辨别,只好拼着被震伤赌上一赌。
丁晚河失声叫道:“褚师弟!”
他倒不十分担心褚寒汀出什么意外,只是害怕结界被触动,再惹怒江潋阳。
不过褚寒汀运气不错,非但没被震伤,还从窄小的生门挤了进去。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江潋阳这结界居然还有第二层、第三层,根本不是凭运气就能破得开的!褚寒汀的手僵了半晌,终于气愤地垂了下去:阻拦两个小小的入门弟子而已,用得着动用三层结界么!
一墙之隔,江潋阳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复杂。他的结界可不是一个入门弟子的修为能破开的,那小子定是误打误撞才找到了生门。这个“褚寒汀”的运气这样好,如果他的寒汀有他三分幸运……
江潋阳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褚寒汀气冲冲地一路回到芰荷苑,总算渐渐平息了怒火。江潋阳不认得自己,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他得好好想个法子,叫江潋阳认出自己才是……
说到褚寒汀卧病在床的那些年,闲来无事还创了一套剑法。只不过他那时日日对着江潋阳,这套剑法中的杀意还比不上爱意多,舞起来一招一式皆风姿绰约。他给这套剑法起名叫“抱影”,江潋阳却嫌这名字听着孤单,说这剑法既同他人一样风度翩翩,要叫“照影”才好。
而这套剑法从未流出去过,他只要在江潋阳面前舞上一招半式,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第七章
三日后,七月初七,毓秀山庄三年一度的小试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
“小试”乃是毓秀山庄每个弟子的修道生涯中都要经历的,也说得上是场盛事。不过上场的只是一小撮未出师的弟子,再怎么出类拔萃,在前辈眼中也嫌稚嫩,往年前来旁观的长老很少。
可是今年却大不同。毓秀山庄连同庄主陆仰山、总管曹相安、大长老曾久锋在内的长老堂十八人悉数到场,不论是负责组织的年长弟子,还是手握“初秀”准备上台的新秀,都感到振奋异常。
长老堂亦是如此,因为今年他们请到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陆仰山端坐在主位,下首原本属于曹相安的位置上,坐的却是天机山掌门江潋阳,也就是这些天让整个长老堂忙得昏天黑地的那位贵客了。
说来江潋阳前来观礼,实属巧合。
他此次前来毓秀山庄,是为了求他们帮个忙。毓秀山庄这一任的庄主是个世间少有的怂货,力出了,江潋阳开下的好处他却没胆子要,只求耽搁他几天时间,“观个礼”。
江潋阳抽着嘴角应了下来。
由于贵客到场,毓秀山庄今年的小试不再是枯燥的对战了。修道之人的比试是真没什么好看的,尤其是拼真元的时候,一两个时辰一动不动也是常有的。陆仰山可不敢让江潋阳看这个,于是他绞尽脑汁,弄了场别出心裁的“寻宝”。
毓秀山庄的后山有一处幽谷里,临时藏了数件信物和两样珍宝,分别由谷中异兽或是掳来的低等魔物看守。寻得那两样宝物的弟子为前二甲,取得信物最多的为第三甲。而且今年还另有头:能够寻到二十件以上信物的弟子,均可算做出师。
消息一出,一众弟子们跃跃欲试,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兴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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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着,唯有褚寒汀情绪不怎么高昂。他跟谁也不说话,远远地干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离入谷时间还久,他干脆琢磨起怎么把还不熟练的眠风心法跟这具身体融合得更好些。
“褚师弟?”褚寒汀的思绪忽地被一个声音打断,他抬眼一看,只见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问道:“怎么不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褚寒汀认得这人。这人是曹相安的关门弟子乔临光,也是毓秀山庄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不过比起陆随境那个“佼佼者”,乔临光此人更加周到稳重、平易近人,在同辈弟子中人望很高。
褚寒汀被人惊扰,有些不悦,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淡淡对这人点了点头。刚想应付几句将这人打发掉,便听乔临光道:“褚师弟,你前些时候教训了陆随境那个小霸王,实是大快人心,诸位师兄弟都想结识于你呢!”
褚寒汀往乔临光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拿着“初秀”的弟子们或闲聊、或切磋,没有一个往他这边看一眼的,更没人表现出“很想结识于你”的态度。
睁眼说瞎话的乔临光对这一切恍若未觉,还大大方方地在褚寒汀身边坐了下来,将拿着“初秀”的十八名弟子一一给褚寒汀介绍了个遍。他越说越起兴,可褚寒汀硬是没句回应,乔临光总算发现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由得有些泄气。他干笑了一声,站起身对褚寒汀拱了拱手,道:“如此我便不打扰……”
他话音未落,一位师兄便走了进来。顿时,一屋子少年少女齐刷刷地把热络的目光落在这师兄身上,乔临光也不例外。他告辞也不告了,将手板板正正地垂在身侧,眼巴巴地看着走进的那大弟子。
有那性子急的,已按捺不住地问道:“师兄,是时辰到了,咱们要进谷了么?”
师兄笑眯眯地摆摆手:“吉时未到,师弟师妹们还不忙进谷,诸位且随我去见一见庄主和列位长老。”
庄主和列位长老对会见山庄里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没什么兴趣,但是他们一致认为江潋阳会有兴趣。众所周知,江潋阳一贯平易近人,对天资卓绝的后辈尤其偏爱,万一哪个被他看中,便算是他们毓秀山庄的一段善缘。
……只有曲洵浑身不自在他荒谬地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给皇帝准备绿头牌的敬事房大太监。
“绿头牌”们很快在江潋阳面前一字排开,陆仰山倾过身,对江潋阳低声道:“江掌门,这些都是我们山庄这几年最出类拔萃的弟子,恰好跟您有缘,若是能得您指点一二,可是他们的福气。”
褚寒汀听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敢说这拨“出类拔萃”的,跟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在江潋阳眼中充其量是土豆跟地瓜的区别。他若是真心指点,大概只有一句“回炉重造没准能投个好胎”。
但江潋阳不是褚寒汀,绝不会当面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江潋阳的笑容变得更亲切了:“我是别派掌门,怎好越俎代庖,糟蹋了你这些好苗子,各位道兄恐怕都不会放过我了。”
他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把锅甩了回去,而且甩得令人心旷神怡。果然,陆仰山笑道:“江兄太过自谦,这可折煞小弟了。那么,吉时差不多到了,曹师兄,咱们这便准备开始了?”
曹相安点点头:“信物和宝物俱已放入阵中,只待弟子们入阵即可。”
江潋阳笑了笑:“且慢,我人既然来了,不能白看一场,自该给孩子们添个头。”
江潋阳自恃修为,出门并没有挂一身法宝的习惯。可他就是随手画张符,对这些小弟子来说也算得上是“宝物”了。江潋阳略一思忖,从随身的佩剑上将穗子抚了下来,递给曹相安,道:“来得仓促,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便厚着脸皮拿这穗子当个头吧。这东西没什么用,只能当个信物,日后凭着此物,可叫江某帮个小忙当然,此事不能强人所难,不能有违道义。”
长老们的脸上各自浮现出惊喜神色。法宝算什么?怎么比得上江潋阳的一句承诺!陆仰山朗声笑道:“好!江掌门高义,毓秀山庄自要承您的情。这样,待会儿谁若能拿到江掌门的剑穗,谁就是今年的头名!”
小弟子们兀自懵懵懂懂地不知发生了什么,隐在他们身后的褚寒汀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哼出声。这败家爷们儿今日又将“平易近人”演得过了,那穗子虽然是个三文钱的便宜货,可是随口就应个承诺给旁人,终究是麻烦。看来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替他善后了。
☆、第八章
吉时一到,山谷禁制一开,十八名弟子陆续入阵。其中有艺高人胆大,孤身前行的;也有三两默契的师兄弟,协同合作的。这一回的小试不仅别出心裁,而且规矩异常宽泛,只以结果论成败。
当然了,在庄主和长老堂的眼皮底下,谁也不敢造次。
褚寒汀独来独往惯了,禁制一开,他便自顾自地走进阵中。身上的“初秀”木牌嗡嗡振个不停,褚寒汀知道这是在提示他附近有信物。可他现在一心要找江潋阳的剑穗,连步子也没顿一顿。
他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
那剑穗只是不值钱的凡物,死气沉沉的逸不出半点灵气,恐怕是整个山谷中最难寻到的物什了。
“褚师弟,留步!”
褚寒汀不悦地回过头一看,只见乔临光正快步向他走来。他的额上闪着愉悦的小汗珠,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年轻弟子。
褚寒汀微微颔首:“乔师兄。”
乔临光毫不避讳地摊开掌心,便见三枚璀璨的灵石已安静地躺在他手中。他不无得意地说道:“开局还算顺利,可以后肯定越来越难了。褚师弟,咱们合作,怎么样?”
褚寒汀压根没将灵石放在眼里,倒是乔临光那把至少沾上了两种不同凶兽血液的剑,引得他细细看了几眼。这少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干掉两三只凶兽,本事还算可以。
褚寒汀对“凶兽”有种特别的观感,因为他在一百二十七岁的那一年,斩杀了一头为祸乡里的穷奇,从此一战成名,是他踏上高山之巅的第一步。
他甚至因此对乔临光另眼相看,答应了他同行的建议。
乔临光大喜,他顺理成章地与褚寒汀并排而行,兴致勃勃地跟他搭话:“褚师弟,你走这么快,是冲着‘头’去的么?”
年轻弟子们把长老堂放入阵中的那两间宝器称为“头”,现在又多了江潋阳的剑穗。
褚寒汀不置可否,含混地“唔”了一声。
乔临光就当他默认了,随即喜笑颜开地赞了一句:“不愧是褚师弟,果然好志向!”他拉着身后的两个少年:“绣山,青泉,快来见过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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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乔临光左手拉着庄主的亲传弟子林绣山,右手拽着苏长老的得意门生谭青泉,一脸期待地看着褚寒汀。而那二人对望一眼,显然有些疑惑乔临光为什么会对名不见经传的芰荷苑另眼相看,不过出于礼貌,他们还是齐声道:“见过褚师兄。”
褚寒汀一眼就看着这二人对自己根本没有兴趣,只不过不好不给乔临光面子罢了。于是他表现得就更冷淡了,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两方都不怎么领情,倒叫乔临光实在尴尬。幸好他八面玲珑,才叫这脆弱的结盟没有立刻一拍两散。
一路上,他们既没碰见一只凶兽,也没找到一样信物。褚寒汀走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工夫就将林绣山和谭青泉落在了几丈之后。乔临光有些头疼,犹豫了片刻便紧跟上去反正他那两个师弟不会乱跑。
林绣山和谭青泉当然不会乱跑,他们赶忙跟上乔临光,可难有些不满。林绣山低声抱怨道:“先前这位褚师兄一直默默无闻的,倒不知他有什么值得乔师兄另眼相看的?”
谭青泉深以为然:“可不是么,进场的十八位师兄弟,乐意与咱们结盟的何止半数。你瞧他,乔师兄那么看得起他,他还拿起乔来!”
林绣山笑了:“话别说得太满,万一他真有过人之处呢?”
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似的,四人身上的“初秀”忽然一齐强烈地振动起来。
“初秀”上刻着一个符咒,用来提示持有人凶兽或是魔物的接近。它震得越凶,就说明来的凶兽越近、越危险。像这样四块木牌一同抖个不休,几乎等同于最急迫的示警了。
乔临光脸色一变,如临大敌地将剑横在胸前:“戒备!”
林绣山和谭青泉也算训练有素,虽然紧张的脸色发白,可动作却半点不慢。他们三人默契有加,脊背相贴,结了个最保险的阵。
褚寒汀却暗自摇头。
他早想过了,进谷的十八名弟子根本没出师,毓秀山庄的长老们不可能放真正凶猛的异兽进来,因此木牌抖成那个德性,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攻击他们的凶兽特别多。
那些畜牲一冲,这个阵肯定要散,他们三人的后背也就没了着落。更要命的是,他们起初会下意识地认为背后还有人警戒,防备心跟不上,受伤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而此时,那些凶兽近在咫尺,再说服他们变阵肯定是来不及了。
褚寒汀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乔临光邀他一同结阵的好意,惹得林绣山谭青泉二人十分不满。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有十几只银狼从四面奔来,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
银狼只停顿了片刻。
大概是估摸出猎物实力不佳,狼群立马默契地冲了上来。它们眼神凶狠,张嘴便是两道寒光,一根根坚硬的狼毫银针一般映着阳光,灼得人眼珠生疼。毓秀山庄这三个年轻的弟子哪见过这个阵势,立刻便着慌了。银狼还没到面前,他们就忙着抵挡,哪还顾得上结阵?
褚寒汀扶额,看吧,比他意料中的还要不堪一击。
狼群却比他们训练有素得多。三头狼围攻一个人,剩下的负责补差以及伺机见缝插针。林绣山在三人中修为最差,几乎被几头狼牵着鼻子走,没一会儿就离乔、谭二人越来越远,背后空门大开。
三只猛兽已让他疲于奔命,再无暇他顾。
好容易将将一头狼捅了个对穿,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先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
滚烫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他裸、露的脖劲上,只差一寸,利齿就要刺穿他的皮肤。
而他的剑甚至还卡在狼的尸身上!
这算杀一个够本儿么?最后一刻,林绣山脑海中竟荒谬地浮现出来这么一句调侃。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未来临,只是腥热的兽血猝不及防地洒了他一头一身。
林绣山霍然回头,只见褚寒汀面色肃然,正将佩剑入鞘;就在他脚下,一颗滚落的狼头死不瞑目。
☆、第九章
不可一世的银狼群突然折损了两名同伴,这根本是从未有过的败绩。它们这才注意到刚才毫无存在感的褚寒汀,戒备地围上来。林绣山下意识地往褚寒汀背后靠过去,却被褚寒汀伸手挡在一臂开外处:“刚才你们的阵是怎么散的,忘了么?”
林绣山恍然大悟,在原地站定,有些不知所措。
褚寒汀这会儿也顾不得计较林绣山这庸才值不值得教导了毕竟性命要紧。他飞快地对林绣山交代道:“先顾好自己,不要急,适应它们的节奏,等到有余力的时候,放一把火。”
银狼妖脱胎于普通牲畜,对火焰的畏惧是刻入骨髓的,尚不能化形的它们,多少都会受到本能影响。
林绣山不是糊不上墙的烂泥,片刻便顿悟了。
非但如此,他跟乔临光谭青泉颇有默契,不知用什么法子,还将褚寒汀的话传达给了他们。
三堆前后燃起的火围城了一个圈,简直是意外之喜。
至此,被狼群冲散的四人总算有惊无险地重新聚在一处,而火圈外头是十一只虎视眈眈的狼。谭青泉抹了把汗:“谢天谢地,我差点就撑不住了。”他亲昵地轻怼了林绣山一肘子:“看不出关键时候,你还能想出这么妙的主意。”
林绣山赧然道:“不是我,这是褚师兄的主意;他刚才还救了我一命呢。”
片刻功夫,林绣山对褚寒汀的态度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一向同他交好的谭青泉听说褚寒汀救了好友的命,也真心感激起他来。
褚寒汀可没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这么乐观,他瞥了一眼火圈后的狼群,道:“别高兴太早了,这些狼道行不浅,不会被凡火阻挡太久的;何况咱们杀了它们的同伴,这种东西很记仇的。”
短暂的愉悦顿时凝固起来,那三个年轻人无一不对狼群刚才凶猛的攻击心有余悸。林绣山望着褚寒汀,忧心地问道:“那怎么办?”
褚寒汀目光幽深:“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狼了。”
他拍了拍林绣山的肩膀:“莫怕,银狼还没修出人的神智,你的脑子就是决胜的法宝。”
褚寒汀一弹指,火圈就如同被淋了桶滚油,蓦地窜高了一倍不止。外头的狼群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被激起了凶性。它们焦躁地在火圈外头踱来踱去,不失谨慎地缩小着包围圈,终于,头狼一扑,脆弱的火势愣是被压出了个两尺来宽的口子。
守在边上的林绣山和谭青泉紧张得快把剑柄握断了。
幸好这一轮还没轮到他们出手。褚寒汀一抬手,火焰破开的口子顷刻间又被补上,那头狼被冷不防烧上身的火唬得滚出去好几丈,不甘地冲着里头可恶的人类修士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
现在这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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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全靠褚寒汀法力苦苦支撑,他内府中的真元稀薄,火焰渐渐变得徒有其表。那狼也渐渐发现这堆火并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它越来越频繁地跟褚寒汀玩起了你来我往的游戏,终于,褚寒汀好似支撑不住了。
火圈破了个实打实的口子。
头狼身先士卒地冲了进去。褚寒汀当机立断:“林师弟,谭师弟,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林绣山和谭青泉配合默契,出其不意的两剑刺出,一个命中了后腿,另一个则刺穿了小腹。
头狼受伤不轻,吃痛地咆哮了一声。
狼血的腥气迅速在空气中弥漫,比火堆更能挫伤狼群的锐气。
并没受什么致命伤的头狼片刻就挣开了林谭二人的剑,暴怒地冲着对手扑了过去。林、谭二人不肯恋战,退守火圈边缘,而乔临光默契地缠上去,与银狼战在一处。
这凶兽毕竟受伤不浅,对上修为不弱的乔临光,很快就后继乏力,不多时就被一剑捅穿了咽喉。
接下来,他们又如法炮制干掉了四头前来寻仇的狼,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林绣山早不怕了,他甚至还有余力对褚寒汀笑道:“多亏褚师兄高见啊!”
褚寒汀可没他这么乐观,叮嘱道:“别忙着高兴,这法子威力有限。”
褚寒汀可能是个天生的乌鸦嘴,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后,这个办法立马就不管用了。
接连目睹了五个同伴的死,理智稍稍回笼的狼再也不肯前赴后继地进来送死了。
片刻僵持之后,铺天盖地的钢针穿过火墙,来势汹汹。四人慌忙躲闪,也没逃过浑身挂的命运。褚寒汀当机立断:“撤了火堆吧。”
林绣山犹豫了一下。
褚寒汀道:“快,这火既真元又挡视线,留着有什么用!”
一人多高的火忽地熄灭了,外面仅剩的六头狼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褚寒汀四人已分扑开去,将它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个人分战三头狼并不吃力,尤其是配合默契的林绣山和谭青泉,一阵悍勇的砍杀之后,干脆利落地结果了狼群,还反过来帮了褚寒汀一把。
解决了狼群,他们将这十三头狼细细搜了一遍,果然从它们身上翻出三颗灵石,可谓获颇丰。可乔临光却有些为难了,结盟就是这点不好,四个人三颗石头,这可怎么分哪。
林绣山觑了他一眼,主动说道:“不用给我了,我的命是褚师兄救的,这石头该他拿。”
谭青泉也道:“咱们能杀了这群狼,褚师兄有大半功劳,我也不拿了。”
殊不知褚寒汀对灵石毫无兴趣。他自觉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够下山闯荡的;他这回进谷来,主要是不想江潋阳的剑穗落在旁人手里。
于是褚寒汀摇摇头:“你们三个一人一颗,我不要。”
林绣山和谭青泉面面相觑,褚寒汀不耐烦道:“别磨蹭了,难道你们要等着别的凶兽循着血腥味找过来么?”
他们悚然一惊,再不推让,匆匆离开了这是非地。
林绣山已想好了,既然褚寒汀不耐烦带着这石头,自己就先替他着也无妨。反正到出谷之后,该是褚师兄的灵石,他肯定不能昧下。
乔临光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褚寒汀原来真是为了“头”而来,心高气傲得连普通的信物都瞧不上呢。可也难怪,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确实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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