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下一刻,紧紧跟在破云身后的一个魔修瞅准了个机会,进言道:“天机山这帮缩头乌龟,就会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折腾咱们,好不痛快!大人,咱们不如立时攻上山去!”
褚寒汀有点惊讶,这个魔修插了一脑袋乱七八糟的草棍树枝,活像稻草人成,就是哪咤插标卖首也给了这么多主顾。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还有脸说别人上不得台面!褚寒汀嘴角一边抽,一边五指上下翻飞,在映像的机关上叠加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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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法阵,朗声道:“魔尊不期而至,所谓何故?”
破云听见他的声音,顿了一顿:“怎么是你。江潋阳呢?叫他出来见我!”
原来是例行寻仇来的。
褚寒汀心下少定,对程澈比了个口型:“你说。”
程澈虽然觉得自己的腿肚子还不由自主地有点转筋,可好歹把脸上的惧色都赶了干净。他道:“家师出门游历去了,此时并不在山上,魔尊若要寻他,怕是来错了时候。”
破云挑了挑眉:“江潋阳不在家?”
程澈:“正是。”
破云顿时意兴阑珊,略一思索,竟转身欲走。一众魔修大惊,破云身旁那稻草人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人,说不定那姓江的躲在山上不敢见您,您可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啊!”
想不到堂堂魔尊竟被个人类轻薄,破云登时大怒。他嫌恶地一甩袖子,那“登徒子”顿时飞出老远,眼看着没了踪影。可破云却重新站定了,倨傲地抱着手臂,问道:“江潋阳可是不敢见本座?”
程澈简直想破口大骂;褚寒汀忙将他推到一旁,笑眯眯地对破云道:“魔尊若是不信,尽管上山来看。”
说完,褚寒汀便伸手抹去传讯的法阵,低声对目瞪口呆的程澈道:“别愣着,听我号令,布阵!魔尊志不在破山,余下那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第四十九章
经阁中的秦越云到关闭林障、山障机关的命令,一时间有些疑惑。那群来势汹汹的魔修难道这么快便退了么?那姓褚的竟还真有几把刷子。秦越云这样想着,依言停了机关,往前山绕过去。
哪知他才到半山腰,便见不远处山门洞开,一群奇形怪状的人正上窜下跳地涌了进来。
“魔修!”秦越云瞪大了眼睛。
程澈遥遥回头:“师兄,噤声!”
待秦越云焦急地奔到他身旁,程澈先悄悄将为首那人指给他看:“瞧见那个人了吗?他是魔尊破云,来找师父的。”
“魔尊竟来了!”秦越云一惊,随即难以言喻地看着他:“他这样说你们就信了,竟还放了人进来?”
程澈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褚师兄自有妙计。”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从“鸠占鹊巢的”变成了“褚师兄”了!秦越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可不放心褚寒汀的“妙计”,左右经阁中暂时用不着人了,就索性留下来看看。
这时,破云已到了褚寒汀面前,褚寒汀对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前辈。”
破云淡淡看了他一眼:“江潋阳呢?”
褚寒汀:“江掌门外出云游,前辈不信可以进去看看。”
褚寒汀竟好像一点也不怕这魔头似的!秦越云心下佩服,可就这么大喇喇把人往家里带,未不妥。他正要出言阻拦,却被程澈一把拉住了手:“师兄,你先别插手。”
秦越云三番两次被这胳膊肘朝外拐的师弟拆台,气得一口气卡在了嗓子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破云已毫不客气地迈进山庄,一群五花八门的魔修紧随其后。
这下秦越云再也忍不住了,好好的一个天机山,来了这么一群玩意儿简直像是被玷污了一般。他一把甩开程澈的手就要冲上去,而就在这时,褚寒汀却先道:“这不成,天机山乃清修之地,您可以访友,这帮人却不能全进去。”
破云根本无所谓:“那就留在这。”
他身后的一众魔修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一直跟着破云小心翼翼拍马屁的那个立刻道:“这不行,大人一个人跟你们进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了瓮中捉鳖的主意,想要暗害大人?”
褚寒汀一时想不到要怎么接这个话,破云已一记冷冰冰的眼刀扫了过去:“你说谁是鳖?”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魔修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群魔修虽然不怕天机山的小道士,可却没法不怕破云。魔尊开口,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褚寒汀将人引上山,直到影子也看不见了,这群魔修才敢闹将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没安好心!”
“呸!无耻小人!”
程澈冷笑一声,清越的声调在这一片嘈杂中简直鹤立鸡群:“我们确实没安好心,不过不是瓮中捉鳖,而是……”
他一挥手,三十六名白衣弟子立刻结成阵,程澈挑眉:“……关门打狗!”
没出师的小弟子对修为一言难尽的魔修,整个场面如同打群架一般混乱,而不堪入耳的咒骂比打斗声更甚。就连已到了半山腰的破云都不由得疑惑地回了回头:“怎么回事?”
褚寒汀面不改色:“大概是您的手下不忿,与山上弟子发生了争执。”
破云压根不关心这伙乌合之众的死活,听了褚寒汀的解释立刻就信了。这群人本就是半道上非得贴上来的,苍蝇一般甩不脱,也不想想他堂堂魔尊,有这么一去群手下难道很长脸么?
而且这伙人根本早知道江潋阳不在山上,却还哄骗自己,明显是想趁乱打秋风。上一个想拿他当枪使的人,现在大概都轮回几辈子了!
褚寒汀客客气气地将破云让到正堂,看座倒茶,颇有些主人风范。破云这时候倒是不提江潋阳了,只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褚寒汀只做不知,半晌,破云忽然道:“听说你要给江潋阳做鼎炉了?”
褚寒汀不紧不慢地陪客喝茶,这语出惊人的一句话险些将他呛死。他一脸难以言喻地瞪着破云,破云却心安理得地摆了摆手:“看你脸红的,做个鼎炉,有什么值得羞的?”
褚寒汀已迅速平息下来,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反唇相讥:“原来你们魔修都把道侣当鼎炉的么?”
魔修虽然大多荒唐邪性,可也出了几对情深意笃的有情人,据褚寒汀所知,还很有几个同破云有点交情的。破云却根本不在意,他嗤笑一声:“什么道侣,说得好听!那姓江的对他房里的死鬼情深意重,你又算什么呢?”
鉴于自己现在打不过这个混账,褚寒汀便权当他恭维自己夫夫情比金坚。他抬了抬眼皮,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在破云看来无比诡异的笑意:“来得时候您都看见了的,掌门不在家。”
破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行吧,那你给我安排间客房,我住上几天。”
褚寒汀:“……”他断然想不到这人竟是块狗皮膏药!可是自己请进门的客人,说什么也得招待。褚寒汀磨着牙,吩咐道童去拾客房,自己则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逗弄起魔尊的宝贝貂儿来。
破云十分见不得自己的灵宠同旁人要好,大手一捞便将貂儿捉了回来,对褚寒汀道:“栖风阁有人,你不去看看么?”
褚寒汀一愣:“怎么可能?江掌门从不准别人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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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云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你们家的事问谁呢?”
看着破云这副笃定的姿态,褚寒汀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他甚至来不及疑惑破云怎会对天机山这样熟悉,忙吩咐道童替他待客,便急步往栖风阁赶去。
栖风阁里静悄悄的,不像是有异动的样子。可破云也实在没有必要骗他,褚寒汀略一迟疑,还是谨慎地靠了过去。
如今他的眠风心法已修到第四重,想要隐匿行踪便真如风过一般,便是江潋阳那样修为的大能也轻易不能察觉。褚寒汀站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细致而贪婪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院子里风平浪静,二层阁楼门窗紧闭,里头似乎也没有动静。
褚寒汀有些疑惑,难道是破云听错了不成?就在这时,一片悠闲的云暂且遮住了阳光,院子正中央出有一束光才得以显现。
褚寒汀顿时僵住了。他怎么忘了,栖风阁里自有法阵,那束光的位置便是阵眼,法阵启动时,那里应当是一盏明灯。
江潋阳人不在山上,怎么可能没有开启护院的阵法?
☆、第五十章
褚寒汀的目光落在窗边那棵大合欢树上。那树也不知长了几百年,枝叶繁茂,十分便于藏身;刚巧它枝桠旁的一扇窗户总是关不严,窥视再方便不过了。法阵已然停了,可栖风阁院中一步一障,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机关中。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褚寒汀,他在这里生活了两百年,闭着眼也能轻车熟路地摸进去。
可是,里面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褚寒汀心里头揣着疑惑,三两步跃到树上,往室内看去
里头竟是有六个黑衣人,正合力将装有他身体的白玉冰棺推开了一条缝!
褚寒汀大吃一惊。一般来说,这些窃贼强人入室,可能是为了盗取异宝,抑或是为了伤人性命,总之谋财害命都说得过。可是这伙人冒了天大的风险摸进栖风阁,打的竟然是一具尸体的主意!
这也太荒唐了!
然而荒唐归荒唐,那里头躺的毕竟是他的身体,虽然现在用不上了吧,可褚寒汀也不可能不管。念及此,他一把推开窗子,纵身跳进了房中。
正在跟棺材盖死磕的黑衣人们一见被人撞破,二话不说拔剑便冲了过来,好一副杀人灭口的架势!
褚寒汀的脚刚一落地,还没等站稳便有三把剑齐齐到了他面前,颇有默契地刺向他咽喉、胸口和内府。逼得褚寒汀不得一个后空翻,又从窗户跳回了院中方才避过。然而褚寒汀的动作虽然轻灵,那院中的机关却更脆弱,警报声登时响彻云霄。
这是褚寒汀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他选的落脚处不是会让人身陷囹圄的埋伏,而是一处警报。
整座天机山都会听见警报声,过不了一会儿,经阁中的苏焕卿就会带人赶到。不过这伙黑衣人似乎修为不弱,也不知山门处的那些魔修处理得怎么样了,秦越云和程澈能不能腾出手来。
褚寒汀这样想着,腕子一翻,平直的一剑横扫出去,带起一道锋锐的剑气,逼得黑衣人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暂避锋芒。而褚寒汀的人就紧紧粘在剑气后头,再次进入房中。
这回他先机未失,就势三剑刺出,登时将原本聚在一处的黑衣人给搅散了。褚寒汀又一扭身,人便横在了玉棺前头。他脚下看似随意地一磕,那好不容易才被推开一条缝隙的棺材盖登时重新闭合了。
那六名黑衣人皆蒙面,可想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去。褚寒汀轻笑一声,剑尖微微下垂,毫无惧色。
黑衣人看起来胸有成竹,并不着慌。他们六人分工协作默契非常,猛烈的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源源不绝。
褚寒汀的眠风心法已练过了四重,加之剑法妙无双,可说能胜过大半修士。可同时迎战这六人,他竟一开始就觉得吃力起来!褚寒汀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这样的高手又兼配合默契,那几个孩子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更别说这几人隐匿身份的手法令他觉得十分熟悉。
那一日,十三刺客企图奇袭即将出关的江潋阳,便是用了一种秘术,令自己浑身好似罩了一重雾气一般,等闲叫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褚寒汀的心不由的有些发沉。如果这几个黑衣人真的跟那日的刺客是同一波的话,那么今日天机山上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这样的高手去劫杀江潋阳不好么,为什么偏跟他一具尸体过不去呢?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栖风阁大门猛地被推开,苏焕卿与秦越云一前一后冲了进来,恰好看见褚寒汀死守在他们师父的棺材前,与六个黑衣人吃力地战作一团。
他们二人想也没想便加入战团。
己方多了身手不弱的两人,褚寒汀顿觉压力一松。可惜终究实力相差悬殊,褚寒汀一时不慎,竟被一名黑衣人的剑封住内府周边的要紧经络,一时间不敢妄动;而就在此时,又有一把剑毫无征兆地指向他的后心。
待褚寒汀察觉出不对时,那剑距他的后背还有不过半寸。苏焕卿同秦越云自保尚且无力,甚至无暇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形。
褚寒汀只能稍稍闪开一寸距离,以避开要害;然而随着他身后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已险险勾破了他衣服的那把剑应声落地;紧接着,人影一闪,与他对峙的那人被一只纤长的手干脆地拧断了脖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只见破云阴沉着一张脸在他面前负手而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褚寒汀狼狈地喘息着跟破云道了声谢,道:“多谢前辈仗义出手。”
破云却根本没将他的道谢听进去,而是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褚寒汀迟疑了一下,如实道:“似乎是为了棺中尸骨而来。”
破云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冷笑道:“那死得倒是不冤。”
他话音未落,栖风阁中人影晃动,顷刻间便又有两条性命结果在破云手中。褚寒汀连忙叫道:“前辈,留个活口!”
破云略一迟疑,竟真停了手。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地上的四具尸体凭空燃起幽蓝的火焰,顷刻间成了枯骨。
余下二人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褚寒汀心里记挂着那十三刺客的事,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忽然,后面一人内府爆开,整个人在他面前炸成一片血雾。褚寒汀下意识抬手一挡,却不防有一柄剑穿过了它碎成渣的同伴,直刺向自己内府。
那剑已太近了,褚寒汀只能尽力转身。虽然避过了内府要害,却也被利刃在腰际破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鲜血喷涌而出。
☆、第五十一章
江潋阳是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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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回来的。
他甫一入山门,触目所及便是满目疮痍,结结实实地大吃了一惊。江潋阳随手抓住个白衣弟子问道:“山上出什么事了?”
这个弟子的外袍被撕掉了大半幅,脸上也有几块脏污,狼狈不堪。他正同没怎么受伤的师兄弟们一起打扫战场,忽见掌门归来,顿时热泪盈眶:“掌门!您总算回来了……”
这里刚才应当有一场大战落下帷幕,其惨烈程度从门口这些焦黑的乱石堆中便可窥一斑。可是天机山山下机关重重,等闲之辈哪里能轻易上来?江潋阳四下环顾,发现他那三个弟子竟一个都不在,心中大急,忙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们小师叔呢?”
于是那弟子将这大半日里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地叙述一遍,最后道:“好在那些魔修只是些乌合之众,咱们最终还是将他们赶了出去。”
从头到尾江潋阳锁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连这群小弟子合力退敌也没能让那个他开怀半分。乌合之众怎么能上得山来?那几个孩子为什么会让这些白衣弟子独当一面?难道……他们还有更棘手的敌人么?
“除了被你们打退的魔修,还有什么人上山么?”
江潋阳的语调有些严厉,那小弟子吓得一缩脖子,低声道:“褚师叔说……他是客人。”
对于“褚师叔”这个称谓,江潋阳心中其实有些不满,然而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他甚至急得御起剑,匆匆赶到正殿。
正殿没人。
再到栖风阁,依旧没人。可江潋阳的眼角都快抽出脸颊外头了:院子里随处可见的处处狼藉,房内也有打斗的痕迹。他三步并两步冲进房内,确认了最要紧的东西完好无损,方才松了口气。
接踵而至的是勃然怒意。然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江潋阳满腔的疑惑与愤怒都无处着落,只好又转道往烟雨楼去。
相比之下,烟雨楼倒是热闹。江潋阳一进门,就见程澈坐在西院门口的石阶上,赶忙问道:“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程澈欲言又止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尚未来得及回话,江潋阳额下一个问题已砸了过来:“你怎么坐在这?”
他记得自己走之前,弟子们跟褚寒汀分明要彼此隐忍才能井水不犯河水,这才几天啊,阿澈怎么就跑到人家门口坐着去了?
“一群魔修……”程澈才说了那么几个字,院子里便传来一声:“好了,没有大碍!”
程澈立马窜了起来,敷衍地对江潋阳告了声罪,受惊的兔子一般窜了进去。
江潋阳:“……”
江潋阳隐隐觉得刚才那一嗓子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便也跟着走了进去,欲一探究竟。结果恰好撞上破云在两名白衣弟子的服侍下,正襟危坐地挽着袖子净手。江潋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众所周知,天机山掌门同魔尊向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般能动手绝不多嘴。可这回还没等江潋阳拔剑,便被自己的亲徒弟一把抱住,杀猪一般嚎叫道:“师父且慢!都是误会!”
江潋阳缓缓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死死扒着他的手的秦越云:“……你是谁?”
破云耀武扬威地对江潋阳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潋阳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家了。焕卿和阿澈跑到那个鸠占鹊巢的外人房里,不来迎接自己这个师父;对自己一向敬畏的秦越云竟然拼命拦着自己,生怕自己打了死对头!
老婆没了孩子不孝,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江潋阳推开秦越云的手,怒道:“你给我解释清楚!”
于是秦越云迅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江潋阳听到竟有人敢打褚寒汀尸体的主意时,顿时将什么外人什么对头全都抛诸脑后了,他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院子里的石几:“是什么人竟胆大至此!”
秦越云极有经验地顺毛道:“可不是么,多亏寒汀道友发现及时,才没让他们得逞。而且他自己也受了伤,破云前辈刚帮他包扎完呢。”
有人想动他们师父的遗骨,被褚寒汀及时发现并阻止了,也难怪弟子们会是这般表现。江潋阳心绪稍平,又端起威严沉稳的模样:“真是多亏了他,我亲去道谢。”
破云却拦住了他:“哎,伤患还得静养,你那些废话还是留着过些天说吧。”
江潋阳的火气“腾”地又起来了:“我两个弟子现在就在里面,怎么我去就成了扰人静养?而且我倒还没请教,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破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啊,没什么事,就想给你添点堵。”
江潋阳:“……”
褚寒汀流了许多血,脸色有点苍白,除此之外人倒没什么大碍。外头好一番鸡飞狗跳,房里听得真真切切,褚寒汀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轻声对苏焕卿道:“请你师父进来,我有事同他说。”
褚寒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要大动干戈动手毁尸,明明外头也并未传出天机山掌门给他的道侣准备了什么珍贵的陪葬物,他也不记得自己跟什么人有过这样的深仇大恨。这些事他不打算让几个孩子知道,可江潋阳该心里有数。
江潋阳还是头一次正经地跟褚寒汀单独相处,不再心存戏谑,便觉得有些别扭。离着褚寒汀的床还有老远,他就不肯再往前走了。褚寒汀啼笑皆非,忍不住打趣道:“江掌门还怕在下吃了你不成?”
江潋阳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那倒没有,总觉得谢礼未备,空口白话总是不美。我带你上山没安什么好心,对你也不好,你却不记前嫌,护住了他的遗骨。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承你这个情。你且好好养伤吧,之前的事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江潋阳对褚寒汀拱了拱手,转身便要走。
褚寒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赶紧叫住江潋阳:“江掌门稍等,在下还有件事要对你说。”
江潋阳略有些犹豫着顿了顿脚步。
便听褚寒汀沉声道:“今日栖风阁中的那六名黑衣人,很可能同一年前的那群刺客有关。”
☆、第五十二章
褚寒汀惊人之语一出口,江潋阳果然顿住了脚步。他眼中似有光一闪而过,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寒汀娓娓道来:“当日,刺客首领自爆内府,将一切痕迹抹得一干二净;而今日,有一名眼见逃脱不能的刺客也这样做了。这种死士做派简直闻所未闻,假以时日,说不定是心腹大患。”
单凭这个显然无法说服江潋阳,何况褚寒汀近百年没有出去走动过,并不知道这种死士现在虽然说不上常见,可也绝非“闻所未闻”了。江潋阳淡淡瞥了他一眼,道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49
:“你还小,见识少些,就凭这个便下如此定论,未武断。你刚受过伤,好好休息吧。”
说罢,江潋阳又起身要走。
“还有!”褚寒汀忙道:“还有他们用来隐匿真实身份的,应是同一种秘术!”
听了这个,江潋阳倒是皱了皱眉:“同一种?本座且不质疑你的眼力,今日之事就算被你看出端倪,可是当日之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褚寒汀淡淡一笑:“那江掌门就不必问了。”
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言尽于此,江潋阳虽未尽信,却也不会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回去之后会即刻开始查证的。
江潋阳回到栖风阁中,也没叫人帮忙,自己慢慢动手将院子和室内都清理了一遍。倒是没什么损失,就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那疯子炸焦了一大片,叫江潋阳十分心疼。他院子里种的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是褚寒汀生前亲手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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