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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褚寒汀:“……”
……如此鸡飞狗跳的情节重复了整整三天,当破云宣布褚寒汀不用再跑药汤了,他比任何人都觉得庆幸。可还没等褚寒汀松一口气,便被破云马不停蹄地赶去早准备好的法阵处。只听破云一叠声地叫着:“迟了迟了,今岁的帝流浆怎么来得这样早!”
要汲取日月华虽然不是非帝流浆不可,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能碰上一甲子一回的帝流浆无疑是幸运的。
林间,肉眼可见的月华大块大块地坠入凡间,落在花草鸟兽身上,润物无声地没入其中。褚寒汀也兴味十足地把手张开去接帝流浆,却被破云暴躁地推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跟着凑趣,快进去!”
然后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我跟江潋阳要在阵外护法,都不能陪你进去。待会儿你若觉得有任何不适,定要赶紧说,我们会立刻中止阵法。”
江潋阳早在离位坐定,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太仓促了。我还是不放心,他若是忽然晕倒、忽然离魂、忽然……来不及告诉我们,那可怎么办?”
破云翻了个白眼,道:“我摆的又不是什么大凶的法阵,充其量算是祈福,哪来的这么多意外?”
江潋阳难得没跟他呛声,只恹恹说道:“关心则乱,你懂个屁。”
破云耸耸肩。关心也没用,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找回了生生不息草,这法阵布得有些急了,必须得有两人压阵才行,否则万一出了错,可是板上钉钉的大、麻烦。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宋东亭忽然开口道:“我陪师兄进去吧。”
褚寒汀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潋阳就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刚才说的那么一句话,就好像耗了他莫大的勇气,宋东亭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压根不敢跟江潋阳对视。
“那就这样吧。”褚寒汀一句话解了他的困窘。他拍拍宋东亭的肩膀,道:“跟着我。”
说完,褚寒汀大步流星往阵中走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在阵中待满十二个时辰,又无事可做,褚寒汀索性盘膝坐下来修行,一边还不忘指点宋东亭:“帝流浆一甲子一回,又难测阴晴雨雪。就算好运赶上晴天,统共也就这么几个时辰,机会难得,你好好把握。”
宋东亭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师兄,我得看着你。”
他说什么也不肯,褚寒汀只好随他去了。
褚寒汀阖了眼,很快就入定了。宋东亭就这么坐在一旁,托着腮看着他。他眼中的热切褪去,一片清明,看着褚寒汀的表情竟带着几分冷淡和隐隐的贪婪;他全身沐浴在帝流浆的光晕中,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落在他身上的帝流浆竟要比别处更加密集……
如果褚寒汀稍留心些,定能看出些苗头。可他对宋东亭太放心了,因此全程都在心无旁骛地修行。帝流浆渐渐消失后,太阳升起又落下,再到月悬中天,时间流水似的淌走,十二个时辰到了。
阵法停止,褚寒汀也恰好敛了最后一丝清气。他缓缓张开眼,见宋东亭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脸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师弟的肩:“行了,咱们走吧。”
见褚寒汀总算平安出了阵,江潋阳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连带着对宋东亭都变得和颜悦色了不少。破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对褚寒汀叮嘱道:“丹药要等到明晚才能出炉,最后这段时间殊为关键,我得亲自盯着。寒汀,最后十个时辰了,切记清心静气,喜怒哀乐皆伤身。”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轻飘飘地告诫了江潋阳一句:“还要禁欲。”
看着江潋阳越来越古怪的脸色,褚寒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江潋阳:“……”
褚寒汀刚刚修行了一整天,现在通体舒畅,力充沛。他见破云和江潋阳俱是一脸疲态,便提出代破云去守丹炉。破云却拒绝了:“你怕是做不来。再过三个时辰,生生不息草下炉,我得亲自动手。”然而他偏了偏头,恰好看见江潋阳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便觉得一阵忿忿,于是他眼珠一转,又道:“不过你若愿意在一旁给我打打下手,也不是不可以。”
褚寒汀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立时便要跟上去。江潋阳忙一把拉住他,愤然道:“他胡说的!你对外人怎么这么实诚?”
破云看得哈哈大笑,总算肯丢下他们进去丹房。
褚寒汀安顿好宋东亭,又十分过意不去地对江潋阳道:“破云在里头为了咱们的事辛苦,我去帮帮他有什么了。”
江潋阳翻了个白眼:“你当他真这么好心,肯看我闲着?告诉你吧,他早说了他炼丹时有那么一段时间得入定,为以防万一,外头得有人护法。不然你当我守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是为了暖和么?”
褚寒汀这才恍然大悟。
江潋阳不敢让褚寒汀在这个节骨眼上神,只好自己打起十二分神。虽然知道魔尊洞府多半没人敢造次,可那里头是褚寒汀的命,他哪敢不上心?
江潋阳小声嘟囔道:“原先他这里本来禁制机关俱全,可惜当年被你一剑劈了我当时若是知道风水轮流转,咱们还有求他的一天,绝不会干那件蠢事。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来替他当个人肉禁制,还要看他扬眉吐气。”
江潋阳说的“当年”那件事,乃是与破云狭路相逢,话不投机。结果一招之差,惜败。当时他同褚寒汀正好得蜜里调油,见了他便添油加醋地抱怨了这件事后来江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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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可能也不全是为了报仇,大抵还是撒娇的成分多些。结果褚寒汀果然没让他失望,一把悬光挑了魔窟,江潋阳如愿以偿秀了老对头一脸,直到今日
江潋阳只想打死年少无知的自己。
期间宋东亭来过两次。一次是清晨,恰好三个时辰时,他采了点晨露给褚寒汀,这回他看也没看江潋阳一眼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第二回则是傍晚,他已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天,索性来陪着褚寒汀等即将出炉的丹药。
这一日是个阴天,月亮影影绰绰地藏在厚重的云后面,隐隐泛出一点月华,总叫人觉得不甚畅快。江潋阳蹙着眉头望着天,浑身往外散着急躁的气息;倒是褚寒汀实实在在地按着破云的叮嘱,心平气和地打坐。
终于酉时将过,丹房里传出三声清晰可闻的铃铛声,江潋阳神色一振,忙半抱着把褚寒汀拖起来,道:“破云那里好了,咱们先入阵去!”
服药也是极繁冗的一个过程。先要引清气入体,轮转一个周天,将浊气涤出;再已自身真元温养丹丸,让魂魄与其“共鸣”;最后再以一早准备好的泉水服下。破云跟江潋阳早商量好了,一个守住阵眼、另一个随褚寒汀入阵以防万一。可等江潋阳与褚寒汀先一步到了法阵处时,却发现阵法东北角一处竟坍塌了。
“也是倒霉了。”闻讯而来的破云查看了许久,终于得出结论:“被一只西鸣砸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死去的鸟就在不远处,身旁还散落着明显是从法阵上脱落下来的石头。西鸣这种鸟一生都在空中度过,直到寿命终结时,也是从天上坠亡的。
“看这年纪也是寿数到了。”江潋阳查看许久,喜忧参半地叹了口气。他喜的是这阵法非人为破坏,不必过于提心吊胆;忧的却是这只西鸣好死不死地就砸塌了法阵,是不是因为褚寒汀今日不宜服药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到最后,褚寒汀还是入阵了。因为“为了一只意外而死的鸟儿,就要放弃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实在太可惜了。”而江潋阳也担心夜长梦多,便也同意了。只不过这么一来,他就得守着刚刚修补好的那一角法阵,而不能陪褚寒汀入阵服药了。
于是这差事自然就落在了宋东亭身上。反正也不是多要紧多艰难的事,他只要在万一发生意外时对阵外的破云发出警示就可以入阵后,他手边就是报讯用的琉璃珠,什么都是现成的。江潋阳虽然不喜欢这便宜舅子,可毕竟还是放心的;他就是不放心,也没别人可用了。
就这样,宋东亭再次陪褚寒汀入阵。
一切准备停当,褚寒汀最后借清气洗了遍周身经脉,然后将外放的真元都归内府,拿出丹药。
然而就在这时,褚寒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他惊愕地回过头,却是宋东亭一掌拍碎了一根石柱。小碎石落了一地,与阵外相连的琉璃珠滚在地上,嵌在里头的火苗渐渐熄灭了。
“东亭,你……”
褚寒汀实在太惊讶了,以至于他根本就忘了动作。宋东亭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功力?还有,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摔破琉璃珠?
有那么一瞬间,褚寒汀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他究竟该先疑惑哪一个;然而他很快就不用考虑了,宋东亭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宋东亭功力瞬间暴涨,似乎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在他体内觉醒了似的。他出手如电,趁着褚寒汀怔愣的功夫,一把将他手中的丹药夺了过来!
这一切只在一息之间。宋东亭将“出其不意”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就好像事先排演过许多遍一样,叫褚寒汀这艘大船在他的小阴沟里翻了个底掉。
事已至此,再纠结他的动机也没什么意义了。褚寒汀一言不发,将悬光推出剑鞘。夜色里亮起一道寒光,那把当时无双的利刃直指宋东亭右肩。
这一剑,褚寒汀到底留了三分余地。
饶是如此,宋东亭还是被逼得狼狈极了。他先后撤、再躲闪,整个人用尽全力才避开褚寒汀这一击,而且完全没有余力给自己留半步退路。再下一招,褚寒汀取不取他性命,全凭自己心意。
然而宋东亭一点慌张的神色也未见。
他这般“视死如归”,叫褚寒汀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不相信此人没有后招若是这样,他把药抢去那么片刻功夫能干什么?这又不是什么摸一下就能长生不老的仙丹。可他的后招在哪呢?褚寒汀以己度人地觉得,就算落到这般境地的是他本人,恐怕也很难再找到反击的余地。
褚寒汀疑惑归疑惑,却一点也没耽误他第二剑以雷霆之势呼啸而来。宋东亭再无处可躲,事实上他也没这个功夫。他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紧盯着褚寒汀的身后。
褚寒汀一愣,直觉不好。就在这时,他脚下一阵地动山摇,不祥的轰鸣声填填响彻大地。
七块巨石拔地而起,将褚寒汀完全困在其中。它们排布得错落有致、刀锋暗藏,俨然是个杀阵。宋东亭大笑起来:“你以为我这么蠢吗?抢了丹药又带不走,还要白白在你剑下丧命?”
“我的好师兄,这可不仅是个固魂的玩意。它在这阵中,可是死金牌啊。”
看着褚寒汀不解的样子,宋东亭了然笑出声来:“破云果然没告诉过你。他在阵眼加了一片生生不息草的叶子,与丹药形成微妙的联系,除了持药人,其余任何人敢在这阵中妄动真元,一律会被阵法绞杀。大概破云自己作孽太多,怕有人伺机浑水摸鱼吧。他想得周到,却想不到你身边的人会出其不意,抢你的药也对,原本陪你进来的应当是江潋阳,他怎么会对你不利?”
褚寒汀此时已被那区区七块石头逼得应接不暇,根本没空理他。宋东亭轻笑一声,带着丹药转身便走。阵中变故一生,外头的破云和江潋阳很快就会察觉到,等到他们进来,他再要跑可就晚了。
破云与江潋阳匆匆入阵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破云惊愕非常地看着被困在阵中杀阵里的褚寒汀,在江潋阳的催促下才手忙脚乱地把他放出来。江潋阳急道:“寒汀,你有没有受伤?你师弟呢?”
褚寒汀面沉似水:“我师弟……恐怕已经死了。”
宋东亭怎么会好端端地抢固魂丹?需要固魂丹的摆明了另有其人。褚寒汀想起陆仰山临死前说,他们师兄弟原本都是曲洵养来自己“用”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除了曲洵是怎么在他跟江潋阳的眼皮底下逃出生天的。
江潋阳不太关心别人的生死,他确定了褚寒汀暂时没有受伤,又紧接着问道:“你的药呢,吃了吗?”
褚寒汀沉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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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是曲洵,他趁我不备,抢了丹药跑了。”
破云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山林中渐渐动荡,不远处一丛惊鸟四散奔逃,破云猛地睁开眼:“跟我走!”
有些人机关算尽,可总有那么一两步没法尽善尽美,比如说,被困在一个半吊子修士的身体里的曲洵,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他拼死拼活地跑到半山腰,就被破云追上了。
“宋东亭”见大势已去,索性停下脚步。江潋阳拿剑指着他,沉声道:“把丹药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曲洵却笑了:“我记得陆仰山生前,江掌门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寒汀却把它当场当个屁放了。怎么,这一回江掌门就自信做得了主了?”
他压根没想等到江潋阳回话曲洵说完,迅速将丹药塞进自己口中。江潋阳绝望地看着他喉结上下一动,那药已被他生吞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三年后。
天机山脚下,有座巧的小院,看样子盖好不算久。这院子平常无人问津,偶尔有过路人看见,想进去歇个脚,便会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犹如海市蜃楼。
这一日,小院里迎来了两个大人物。
褚寒汀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走进去,江潋阳则有点嫌弃地先在门口蹭了蹭鞋底。他一直不愿意上这来,因为这院子的布局跟芰荷苑实在太像了。
唯一不同的是,院子的正中央堆着一个浑圆的土丘。
褚寒汀先点了三炷香插在土丘前头,想了想,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便干脆转过脸来,对江潋阳道:“明年可以带东亭来看他了吧。”
宋东亭死后转过年来,他们找到了他的转世,带回身边来养,还叫宋东亭。可那孩子根骨不行,可能是真没有修仙的缘分,褚寒汀打算等他再长大点,送他去读书科举。
不过宋东亭能转世,他们俩真是花了大力气的。
宋东亭命不该绝,却被夺舍而死,魂魄无处着落,撞了大运才被牛头马面捡走,这才于魂飞魄散。可他一个孤魂野鬼,到了下头说不清楚自己是谁毕竟阳间那个“宋东亭”还好好活着呢。
要想让他好好投胎,就得先叫曲洵临死前,离开他的身体。
可是想也知道,曲洵怎么会答应?
为了叫他松口,褚寒汀跟江潋阳轮番上阵,威逼利诱讲道理,无所不用其极,可惜效甚微;破云看得兴致勃勃,最后将两人嘲讽一番后亲自出手,拿出压箱底的损招刑讯逼供,一度把人折腾得只剩一口气,依旧铩羽而归。
曲洵这样的人,大势已去、了无牵挂,最要紧的就是他自己。他自知落在江潋阳手里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如趁他们投鼠忌器,讨要最大的好处。于是就这么僵持了一个多月,曲洵吊着一口气,就是不肯松口。这一天,魔窟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曹相安正式做了毓秀山庄的庄主,于是他们整个山庄前段时间集体发的失心疯仿佛又都不作数了。毓秀山庄对天机山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起码萧长亭一封信,曹庄主二话没有,亲自就到了魔窟。
老实说,江潋阳看见他是有些意外的。
曹相安看着江潋阳一脸毫不掩饰的诧异,尴尬神色一闪而过,继而他就如同失忆了一般,拿出更盛十二分的热络,对江潋阳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听说了。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对不住了。”他装作没看见江潋阳那一脸的意味深长,道:“江掌门有什么要求,我去试试说服那孽障。”
江潋阳观曹相安同曲洵没多少情分,反倒积怨不少。他也没指望这人真能说服曲洵,但是这段时间折腾得狠了,想着能恶心恶心那人也是好的,于是没怎么思索便答应了。
可谁想到,曹相安竟真把曲洵给说通了。
事实证明,无论是以理服人还是以力服人,知己知彼总是必要的。
曹相安与曲洵谈了半日,出来对江潋阳说,曲洵松口了。
江潋阳惊喜异常:“当真?曹庄主如何做到?”
曹相安面上有几分赧然,道:“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他,待他身故之后,也不知死的是曲洵还是宋东亭,庄上难做,便不给他留名了;他们芰荷苑两个人都死得不明不白,传出去难听,便干脆除名了。”
据曹相安说,当时曲洵听完之后脸色难看极了。到底是日夜相伴的同门师兄弟,尽管不亲不睦,可曲洵在意什么,只有曹相安一刀戳得中他的软肋。
论阴谋诡计,曹相安自然比不上曲洵;可论起拿捏人心,曲洵拍马也赶不上他的大师兄。
曹相安轻飘飘地又道:“芰荷苑既然没了,陆庄主的出身就也没了。山庄不能有这么个不明不白的庄主,传出去太难听,幸好陆师弟在位时间不长,抹去他的名字,也能瞒天过海。曲师弟,你可莫怪师兄们心狠。”
曲洵听完果然脸色大变,他恨恨地盯着曹相安,可他身形枯槁,进气少出气多,实在没法对曹相安做什么。曹相安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坦然地喝了口茶,抱怨道:“魔尊也忒小气。”
曲洵绝望地闭上眼,半晌,哑声道:“告诉褚寒汀……我答应了。”
于是破云卜了个良辰吉时,宜离魂、宜出行,解决完曲洵就能欢天喜地地送走这群不速之客,一举多得。
曹相安手里托着个小瓶子,叹了口气:“师弟啊,待会儿你离了东亭师侄的身体,千万奔着这瓶子里来,否则你一个无主孤魂,太危险了。”
曲洵一言不发地闭上眼。
少顷,在场所有人都看见宋东亭的百汇穴处缓缓冒出一股白雾。白雾往曹相安那边飘,不过一尺来长的距离,却似乎飘得千难万险。江潋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破云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曹相安忍气吞声地抿了抿嘴他一个举瓶子的还没嫌累,那两位大爷却这么沉不住气!曹相安暗自腹诽着,眨了一下眼睛。
然而就这么一瞬间,曹相安再睁开眼时,天地间旧貌换新颜。
一股黑雾旋风似的朝他卷了过来,一下就把小瓷瓶甩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曹相安目瞪口呆,那黑雾气势汹汹,他头脑中一片空白,灵魂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想要挣脱什么……
下一刻,只听见“嘶啦”一声,一道极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紧接着天光大盛,周遭又恢复了清明。曹相安还有些发懵,只见褚寒汀正一言不发地将悬光入鞘,破云与江潋阳俱是一脸兴奋:“我就知道他最后不搞点事情定不会安心!”
劫后余生,曹相安心跳如鼓:“这、这是……”
江潋阳翻了个白眼:“你没感觉么?你差点被你的好师弟夺舍啊!”
曹相安道:“我知道!我是说……”
褚寒汀拍拍他的肩,沉声道:“幸好我们做了点准备,这个万一果然就来了。唔,现在你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110
不用担心了,天地间……再也没有曲洵这个人了。”
曹相安呐呐点头,心中百味杂陈。
他本来顾念旧情,想了曲洵魂魄,交给鬼差,再做场法事,送他投胎。虽说无主的孤魂难要投到畜生道去,可几道轮回过去,总有再世为人的一天。
可谁想到,他竟还打的那样的主意,结果撞在褚寒汀剑上,魂飞魄散。
曹相安叹了口气,个人总有个人的缘法,怎么也强求不得。
那之后,毓秀山庄又承了天机山一个人情,千年前那莫名其妙的祖训总算被抹去了痕迹虽然正常人早不把它当回事了,可闹出这么大一场闹剧,该摆的态度总要摆明的。
江潋阳倒不在意这个,反正他在一天,就没人敢对天机山不利,至于他的身后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可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就有个小崽子占去了褚寒汀太多经历,让他十分不满。而且听寒汀的意思,再过些年他还要到凡间去隐居几年,就为了叫这小崽子念书!
唔,算算时间,小崽子快到开蒙的年纪了,看来他的包袱卷还是得快些打。
犹豫了一下,没把这段放正文,因为桃觉得寒汀醒来是个挺不错的节点,继往开来开始新生活什么的~可要是后头再加上曲长老作妖这段就显得有点不吉利,最次也得是个新生活鸡飞狗跳吧,哈哈~江掌门要打人的~
固魂丹效力发作,真是立竿见影的。不过片刻功夫,“宋东亭”的脸上竟隐隐蒙上了一层黑气,他牵起唇角,诡异一笑,当下就有了几分曲洵的影子。
江潋阳在看到丹药被曲洵吞吃入腹时,就已经气疯了。他咬牙切齿地指着曲洵道:“若是丹药在你手里,我还难投鼠忌器;可你竟心急吃了它……”说话间,也不见江潋阳怎么动作,人却已到了曲洵面前。他周身弹出几道真元,紧紧绞住曲洵的脖颈:“……我就只好杀你泄愤了!”
曲洵没有反抗;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快,曲洵的脸上就泛起一层绀色,却还硬挤出一个嘲讽的笑来。江潋阳一见之下愈发愤怒,缠绕在曲洵脖子上的真元不由得越越紧,连空气都开始变得难以出入。
而就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曲洵竟还挣扎着挤出一句话:“你会……放了我的。”
江潋阳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放了他,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人。几乎与此同时,破云与褚寒汀一前一后地封住曲洵的退路,以防他真有什么法子在江潋阳手底下逃脱。破云两手结了一个繁复的印,落在半空中如有实质,乃是为了怕曲洵的魂魄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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