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滴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笔迹
沂南道:“以剑为命,在下佩服。”
将姓名听成性命,不是他耳朵不好,就是自己嘴拙。
无论如何,云天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救回他的剑。
9
此时两人走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云天咳嗽两声道:“不知沂兄口渴否。”
沂南仰头望了望灼目的太阳,确觉口干舌燥,颔首道:“是有一点。”
“那我……”替你看着剑,你去寻水吧。
“劳烦大侠了。”沂南与他同时说道。
嗯?云天茫然四顾。
沂南笑了笑,解下腰间的水囊:“在这,不用找了。大侠小心,我在这等你。”
云天接过水囊,这是要他去寻水?
沂南见他不动,寻思片刻道:“你是不放心剑?”
“是,我……”我带在身上最好。
“我会顾好的。”沂南的声音再度重叠了。
云天想说,剑又不是我的妻小,需要你顾什么?但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闷声提着水囊走了。
师父说大侠要把伟岸的背影留给世人和爆炸,真男人从来不解释。
10
云天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一面瞧着沂南饮水,一面说道:“我去寻水时,发现了一条小溪,水很是清澈,若沂兄愿意,可去一洗风尘。”
沂南犹豫半晌,继而道:“自是愿意,都是男人,怕什么。”
洗手与男人有关?云天在他的剑上都看到黑指印了。
行至溪边,云天挽起袖口便要蹲下,却见沂南脱下外袍褪下鞋袜。
云天连忙道:“水浅!”
沂南道:“无妨。”
接着他在云天复杂的视线下,像拨开花瓣似的,露出白皙的胸膛。
“大侠在犹豫什么?”
大侠在犹豫要不要豪放一把。
11
大侠到底未能豪放起来,云天眼见着沂南赤身裸体地走入溪流中,自动担起了把风的责任。
虽说对方不是女子,但是……云天瞥了眼沂南瘦的腰身,耳根发热地想,但是也不能平白让人看了去。
他背过身,凭着他的耳力,即便不看也能知道身后的人在做什么。
沂南舀了一捧水顺着颈窝浇下,对着他僵直的背影问道:“大侠不一起洗洗吗?”
云天道:“不用了。”他扫了一眼岸边的长剑,此时若取剑而走,沂南绝对无法追上。
沂南却不知误会了什么,轻笑道:“还是大侠体贴。”
云天更是被这一通夸赞弄得面皮滚烫,罢了,身为大侠怎可做这等偷摸小事。
他就这么站着,让溪边的清风吹下脸颊的温度。
12
沂南将湿发拢到耳后,道:“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个小镇,镇里应该有铁匠铺。”
云天尚且沉浸在方才的思绪里,闻言不由一惊,连忙道:“不可!”
沂南诧异地看着他:“有何不可?”
“因为……”云天稍稍冷静下来,忆起大侠不能说不的箴言,改口道,“不是不可,是不可立刻动身。”他瞧了瞧沂南溅湿的衣袍道,“我先用内力帮你烘干再上路也不迟,得受寒。”
这下轮到沂南吃惊了:“大侠本是我的恩人,我却对你拳脚相向,你还如此为我着想……”他说着眼眶微红,竟似要感动落泪。
云天慌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大侠的本分。”
沂南揉揉眼睛道:“那大侠可否帮我吹一下,有沙砾进了去。”
云天慢慢凑近,盯着沂南的长睫,缓缓张开了嘴。
原来溪边的风不仅能降温,还能升温。
13
云天双手运着内力,眼观鼻鼻观心,明明是个铸剑师,身上为何没有铁锈的味道,明明只是就着溪水净了身,为何会有股好闻的香味?
等回去见到师父,云天定要好好问问,这江湖中人怎地处处出人意料。
沂南道:“你如此待我,我定不会负了你。”
云天回神识道:“沂兄言重了。”
沂南握住他的手道:“我沂南虽是个无名小卒,却也有自己的道义。”
云天胡乱点了个头。
沂南猛地松开手道:“大侠果真功力非凡。”
云天看了自己红热的掌心,眼里不知为何再度飘过那白皙的胸膛与瘦的腰。
乱了,乱了,他必须得赶紧取回长剑,找师父看病才行。
14
“大侠?大侠!”
“在!”
沂南笑道:“多亏大侠,我衣发全干,可以继续赶路了。”
云天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道:“沂兄饿否?我再去寻些野果来。”
沂南拦住他道:“山中野果恐有毒,不如忍耐一下,入得镇中再行果腹。”
云天一时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得眼睁睁看着沂南重新抱起长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镇集走去。
15
入了镇子,云天虽极力拖延,仍是酒饱饭足地被带到了铁匠铺。他面上淡定地听沂南与铁匠交流,心里早已炸开了锅,直到沂南露出失望的神情,才忍不住勾起嘴角,又赶快压住了笑意。
师父说做大侠要面瘫,面瘫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沂南充满歉意地对云天道:“镇里没有我要的材料,看来还是得回我的剑庐。”
“如此,便不麻烦你了。”
云天作势要拿剑,沂南立刻死死抱住。
“大侠何不同我一起回剑庐,要不了多少时日。”
云天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剑在他手,不能言不。
云天对自己道,是大侠便要无所畏惧。
16
云天心下数了数,算上门前的小童,这已是第十二个像他们鞠躬的人了。
老者道:“敢问阁下是?”
云天下意识做了个挥剑的动作,才意识到手中无剑。
沂南替他答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字不能说大侠。”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赞许道:“想来武林中又涌现出了不少特立独行的新秀。”
沂南抿唇笑了笑,云天只好跟着抿了抿唇,谁让大侠要面瘫不能笑。
老者又夸奖了几句“少年人,好气魄”,云天待到他离开,侧头问沂南:“他叫你门主?”
“一个称呼罢了,”沂南轻描淡写道,“比起这个,你要不要先用膳?”
云天摸摸肚子,是有些饿了。
17
填饱肚子,云天擦擦嘴,也该做正事了。
他试探地问:“不知沂兄对补剑之事有多少把握?”
沂南抬眼:“大侠不信任我?”
云天对上他的目
于点滴中 分卷阅读35
光,□□顿觉一痛,加紧腿道:“怎会,沂兄多虑了。”
沂南笑道:“把握……自然是十足的。”
云天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接着又听沂南道:“毕竟是我铸的剑。”
18
师父说,大侠要配好剑,于是他从天下第一铸剑师拿赢得这把血色长剑。
如今,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剑乃他所铸。
“怪不得,”云天喃喃道,“你会如此生气。”
任谁见到自己的心血被写满他人的名字也不会好受。
“剑补好后,你刻上自己的名字吧。”云天道。
他见沂南眼睛一亮,补充道:“再留一个云天,”他想着当初沂南愤怒的神情,小声道:“一个就好。”
沂南柔声道:“好,将我们的名字放到一起。”
19
“我们的名字……我们……”
云天猛地睁大眼睛。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沂南颔首。
云天道:“我绝对没有说。”
沂南道:“是,你没说。”
云天放下心,好奇道:“你当真知道?”
他挥了数次剑,这人都没反应过来,现下倒清楚了?莫非是抱剑抱出了感情?
“云天。”沂南轻声道。
“嗯?”
云天下意识地应了声,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20
“你可曾想过为何我的轻功如此了得,却被几个小贼捉住。”沂南道。
“没、没想过。”云天结巴道。
“那么,”沂南勾住他的发尾低头印下一吻,“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
番外:
“不是剑配人,是人配剑。”
沂南的父亲嘴里总是念叨着这句话,而他素来是不屑一顾的。
尽心血铸出了神兵利器却要将其束之高阁,才是真真坏了脑子。
从接触剑的那一刻,沂南便坚信,一把好剑应该既承受过火与水的烤炼又受过风花雪月的洗礼。
他的剑合该由一个走遍大江南北,浪荡武林的大侠所佩。
何为大侠?
不小心迷路至此的毛头小子,睁着晶亮的双眸,双拳紧握,激动地肉嘟嘟的脸颊都泛起了红色。
“大侠之所以是大侠,就因其做好事从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说完,他凑过到沂南耳旁,小声道:“我现在还没做好事,可以偷偷告诉你我的名字哦。”
沂南失笑:“你不是励志成为大侠,淡泊名利吗?”
“若是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日后把我和其他大侠弄混了多不好,”云天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要是有办法不留名又能让大家都记住我的名字就好了。”
沂南修长的指尖在掌心上点了点,他沉思片刻,眼珠一转,低笑道:“办法嘛,倒不是没有。”
若干年后,江湖多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侠。
他把名字刻在了剑上。
对不起,你只是个未来人
1
我用我极大的耐心,挤出最专业的微笑,对面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说:“对不起,您没有死亡,没有记忆错乱,没有出现幻觉,更没有穿越,只是虚拟生存时间结束。”
科技无限发达的今日,未来人掀起了一股仿古热潮,他们进入液态仓,设定好时代,消除记忆,以全新的身份体验截然不同的人生,直到他们在虚拟世界中死亡才会回归现实。
而我的身份,正是引导这些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的人重新融入未来世界。
我的第一百零一个客人以为他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灭世大魔头,其实他不过是个中二病晚期,并且拒绝承认自己有病的麻烦人。
我低头看了看他液态仓上记录的身份信息,宴清寒,连名字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中二风,怪不得快三十的人了还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武侠世界中。
我不着痕迹地回视线,将所有吐槽吞进肚子里,亲切地说道:“如果您想延长体验期可以去前台登记,工作人员会为您重新安排液态仓。”
他仿佛没听见一般,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你还活着?”
不管回到了哪个时代,系统为了帮助用户熟悉场景,更为了减少排斥性,所有人像都是由用户潜意识里的人面生成的,如果我是他念念不忘的对象,那只能证明一点
“您暗恋我?”
麻烦的客人没有立刻否决我,而是拧起细长的眉头,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啊,麻烦了。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毛病,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肯定是个中二晚期跟踪狂。
我的头隐隐作痛,心中更是无比郁结。
看来我不仅得加班,还得写一篇超长的报告书。
2
我和名为“宴清寒”的麻烦客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五分钟后,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
“请问现在需要联系您的家人吗?”
他冷冷说道:“我没有家人。”
我一愣,调出他的详细信息,确实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我不由放软了语气:“如今的社会保障福利很完美,您不用担心。”
他忽然说:“你从没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笑了笑:“如果您喜欢,我可以说更多,帮您全方面了解……”
他打断我:“聒噪。”
“……”
我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服务业工作者绝不会轻易被打倒。
他又说:“你老假笑,脸不僵吗?”
我咬紧牙关:“不、僵。”
他看了我半晌,竟然笑了。
笑了,笑了!所有嘲讽尽在不言中。
我决定放弃和他交流,把他带到登记处,直接送回老家。
然而登记员捣鼓了半天后,遗憾地说:“他的信息比较复杂,缺漏很多,可能是当初的系统故障正好漏了他的,所以……”
“所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登记员耸肩:“所以暂时无法查明他的家庭住址,也没有紧急联系人可以联络。”
我眼前发黑,哀嚎着捂住脸,侧过头。
站在等候区的宴清寒,身姿挺拔,表情冷硬,眼里却透着一丝茫然,他明锐地察觉到我的视线,那点茫然瞬间消弭无迹,像是黑夜中点燃的火把,照亮了整座深潭。
我咽了咽口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他带回家呢?”
3
我作出了人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宴清寒堂而皇之地入侵了我的房间,砸坏了我两个家居机器人后,踩破了我高价定制的水床,我忍无可忍之际,他一点都没有愧疚,反而问我:“你怎么不笑了?”
我气呼呼地解开领结:“下班时间,没有微笑服务。”
他正要说什么,面上一红,连咳三声,说:“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于点滴中 分卷阅读36
”
我的手停在第三颗纽扣上,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害羞”,脑海中轰隆隆闪过三个字:反差萌!
所以说人一定要长得好看,就算是个中二病,跟踪狂,也能轻易被原谅。
我欣赏了好一会儿奇妙的风景,重新扣上扣子,对他挑眉:“想不到你还挺保守。”
他脸一沉:“你经常在别人面前这样吗?”
我明知故问:“哪样?”
他憋了半天,吐出四个字:“衣、衣衫不整。”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让你赔钱了。”
家里有点小破坏就小破坏吧,权当我养了一只品种独特的猫。
他的脸部线条恢复冷硬,周身也开始冒寒气,我一开始没被吓到现在更不会,何况经过短时间相处我已经摸清了他寒冰的外表用来掩饰内心的迷茫的。
我回手,打开失去运转能力的机器人的储物柜,手动榨了两杯西瓜汁。
“喝吧。”
他不动神色地皱起脸,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
“血?”
“是啊,”我打趣,“需要银针验毒吗?”
他摇头:“我相信你。”然后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神情古怪地盯着空杯子。
我被他弄的自己都没了信心,又不是真的血,难道西瓜变质了?不应该啊……
我试探着在汁面上舔了舔,耳边立刻爆发惊天大咳嗽,吓得我手一抖撒了半杯出去。
“怎么了?”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目光落到我的唇上,脸颊上刚退去的红色复又涌了上来。我下意识地一舔唇,他急忙回视线。
“太甜了。”
“啊,”我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我太甜了?”
他别开脸,暗红的耳根在黑丝间若隐若现。
“水太甜了。”
“哦。”
我莫名有点小失落。
“我还以为你呛到了。”
他不说话,似乎在专心研究眼前敞开了肚子的家用机器人。
这倒是件好事,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得进入虚拟世界,也就是说没有人会一出生便活在“古代”,意识错乱只是一时的,在专业人员和家人朋友的帮助下结束虚拟生活的人很快便能恢复关于真实世界的记忆。所以即使他目前不了解眼前的一切都是什么,也不会太过惊讶,身体会自然地感到熟悉。
我想,从我家这个小型空间开始唤醒记忆,对他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思及至此,我不由微笑:“你可以自己拆开看看,不会导电的,放心。”
他沉思片刻,认真地说:“我们以前处理叛徒也会开膛破肚。”
“……”
我错了,他根本没有现代意识。
4
我三下五除二地把机器人拆解后打包返厂修理,他一直在我旁边注视着这一切,虽然他没问,但是我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我告诉他:“你还算幸运的,至少练武强身健体,平时还能耍耍酷,你知道好几个选择二十一世纪的,一辈子光念书了,其中还有念书念出过劳死的,他们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在玩‘模拟人生’,几十年书都白读了,联名向政府抗议差点引发暴动,最后政府没办法给他们安排了个历史老师的职位发了安慰金才平稳下来。”
他后面一长段都没听懂,就听清了前面半句,低下头凝视自己的掌心。
“我的武功?”
“没啦,”我告诉他,“你不会飞檐走壁,不能唰唰唰杀人,更没有一水的小弟了,你现在身边只有我,认命吧。”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攥紧拳头使劲朝墙上一捶。
嗡嗡嗡!!!
四面八方的报警器同时响起,我惊得一哆嗦,赶紧切断安全系统。
“你想招来警察吗?!”
他不理我,站在那自言自语:“果然没了,一道墙都穿不了……”
“我看你是脑壳穿了,我家的墙只有离子炮能打穿好吗!”
我恶狠狠地拽过他红肿的右手,用家用医疗仪在上面轻轻一扫,又不放心地喷了一层药膜才松开。
他的注意力顿时被恢复如初的右手吸引了,举过头顶盯着瞧。
“你以前也给我包扎过,可惜好得没有这么快,若是……”
以前?
我竖起耳朵,然而他话说半截就停住了,对我一抱拳。
“多谢。”
我木着脸回道:“不客气,壮士。”
见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了起来,我得意洋洋地起医疗仪,扬了扬手。
“土冒以后别不懂装懂知道了吗,我家可不是茅草屋。”
他皱眉:“土冒?”
我以为他不理解这个词,主动解释:“就是土包子,乡巴佬。”
他说:“我知道。”
“那还问什么,”我转过脸,“对了,这个我能叫你,你可千万不能叫别人。”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地域歧视是犯法的啊。”
他长臂一伸,从后面拽住我的领子,明显不悦:“你歧视我?”
我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宴清寒身高接近一米九,体格堪比运动员,力气大的砸一下墙能响起三级警报,完全不是我这种文职人员能够对付的,而且别人都是壁咚,就他跟拎小鸡一样。
我讪笑一声,说:“开玩笑嘛。”
他用那黑漆漆,深沉沉的眸子与我对视五秒,看得我冷汗都流下来了,慢慢地松开手,裂开了嘴。
“呵呵。”
“……”
他见我没反应,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哈、哈、哈。”
我猛地后退一步。
“我警告你,当今社会是法治社会,杀人可是犯法的。”
他奇怪地歪了歪头:“我在回应你的玩笑。”
“……你高兴就好。”
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的玩笑很无趣,我没有觉得高兴。”
“……”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干笑。
他目光闪了闪,又说:“我没有杀过人。”
我立马拆穿他:“你刚才还轻描淡写地说开膛破肚这么血腥的事呢。”
“不是我开的。”
“……你高兴就好。”
我无意跟他纠缠到底是他亲自动的手还是授意了别人。
“反正都是假的,就算你真的杀了人,也都过去了,一般‘模拟人生’出来的人都自称为‘新生’。”
他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我:“你‘新生’过吗?”
“我?”
我搔了搔脸颊,努力回忆过去。
“应该有吧,不过工作人员是要洗掉那部分记忆的,毕竟有可能影响工作。”
他的眉头一挑,又很快舒缓下来,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过了好半
于点滴中 分卷阅读37
晌才轻轻回了一个“嗯”。
我说:“你为什么问我啊,你说的以前是哪以前啊?”
他回了两个字:“聒噪。”
“……”
我今晚一定要把他轰出去,让他和马路清洁机器人为伴!
5
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玩起了游戏,他站在我后面看我以湛的技术一路闯到了结局。
“你在玩丢沙包?”
我冷哼一声,没见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