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滴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笔迹
定是年瑞明故意说反话来气他。
他可不会轻易认输!
光裸的身躯躺在黑色的绸缎上,愈发衬得肌白如雪,月光柔纱似的笼在他的身上,更增添了一抹诱人的色。
年瑞明深沉的眼睛里闪过不可名状的情绪。
“这是我的床。”
“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
晓遥没有起身,翻身跷起一条腿,露出致的锁骨与一小截白玉似的小腿。
于点滴中 分卷阅读13
年瑞明动了,走近床头,温柔地抱起他。
晓遥温顺地依在他的肩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夜色撩人,不如他的一颦一笑。
晓遥闭上双眼,感受这双有力的臂膀,托着他一路走远……
走入了他的房间?
年瑞明把他安置到床上,细心地给他裹上被子,这才擦擦额角的汗水,道了声“早点休息”。
然后走了!
走了!
晓遥目瞪口呆地躺在床上,想不出哪里出了错。
他都放下身段出卖色相了,年瑞明怎么可能抵抗得住他身体的诱惑。
他对他当真一点魅力没有?
13.
晓遥辗转反侧了一夜,待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就迫不及待地立于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
嘴角微微勾起,就仿若天上飘满了鲜花,散发出醉人的芬芳。凑近去看,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泛着淡淡的嫣红,无论怎么瞧都瞧不出“邋遢”二字,更何论“丑”。
“我自然是美得不可方物。”
晓遥对着镜中的美人问道:
“难道世人的眼光变了?”
他独自生活了那么些年,世道已经变了吗?
晓遥正暗自忧伤着,忽然灵光一现,福至心灵,想起教中留存着只有圣子才能看懂的圣典。
他把自己关得太早,还没来得及从上一代圣子中接过圣典就远离人烟了。
晓遥不再拖延,戴上面具便向藏书阁奔去,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层找到了那本《白莲花宝鉴》。
《白莲花宝鉴》详细的介绍了一百零八种白莲花,包括圣母型,白月光型,妖艳贱货型……其中最为致命的便是那最后一种。
除主角外万人迷型!
晓遥越看越心惊,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除了他,谁的美配得上“万人迷”三个字?
他心头一突,觉得先前萦绕在眼前的迷雾全都消散了,视线豁然开朗。
卷起宝鉴,晓遥迫不及待地去找年瑞明,要向他分享自己的新发现,顺便一扫前耻。
年瑞明见着他亦是兴奋不已,抢先道:“你见了左护法今日带回来的西域舞娘了吗?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
晓遥也从未见过年瑞明此等模样,他在他面前总是木讷不会说话,惹得他不快。
而此刻,年瑞明神采飞扬地向他描述西域舞娘是何等美貌,何等不同,舞姿何等艳丽。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忆起正事,扫了眼晓遥手中的书册道:“失礼了,你找我何事?”
晓遥张了张嘴,竟是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他不是没有魅力。
原来他也不是不懂欣赏。
只是他永远都看不见他的美。
原来除主角外万人迷是这般滋味。
14.
“圣子?晓遥?”
年瑞明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晓遥回思绪,冷哼道:“不就是跳舞,我也会。”
年瑞明惊喜道:“不知能否有幸一睹?”
晓遥闭上眼睛,感受花的芬芳,鸟的鸣叫。黑色的长发犹如飞扬的轻纱,双臂如灵蛇般舞动,双脚点地飞快地转动着,修长的玉腿来回交叠,他在最动人的乐声中舞蹈。
年瑞明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抽筋了?”
“……”
“你怎么走了?”
15.
晓遥倚在窗沿,忧郁地望着窗外的落花。
年瑞明走过去为他加上一件外衣:“用膳的时间快过了。”
晓遥垂下眼睫,低低一叹:“没有胃口。”
“是吗?”年瑞明道,“我今天特意命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酱猪蹄。”
晓遥心中一冷:“在你看来我便是一个只知猪蹄的庸俗货色吗?”
“当然不是,你怎会这么想?”年瑞明诧异道。
晓遥不语,目光重新转回窗外。
年瑞明道:“你明明还爱吃酱肘子、酱牛肉、烧花鸭、烧子鹅、蒸羊羔儿、蒸鹿尾儿、卤鸭、腊肉……”
“……”
“你肚子叫了。”
“……我听见了。”
年瑞明牵起他的手:“走吧,别饿坏了。”
晓遥咬咬牙反手拉住他,不甘道:“没有鸡爪吗?”
年瑞明一怔,由衷赞道:“你可真能吃。”
“……”
“你为何要扯我嘴角?”
像他这么美丽的白莲花真是不多见了
16.
《白莲花宝鉴》上说莲花们都是一样的敏感脆弱,不管是何种莲花最终的命运都是得不到主角的爱,孤独地逝去。
晓遥回顾自己的前半生,再展望自己的后半生,觉得人生已经没有盼头了。
他把黑面罩、绿面罩统统扔给年瑞明道:“我再也不要强颜欢笑了。”
年瑞明道:“好,我给你做个哭脸的。”
他做起面具来愈发得心应手,红布往空中一抛,唰唰唰几剑刺过去,两个洞和一个下拉的弧就成型了。
晓遥心中哀叹,动作这般潇洒,做出来的东西却那般地丑,他不是主角的话早被人打死了,还能站在教主的位置上替他戴面具吗。
晓遥道:“在你面前,我的遮掩有何意义。”
年瑞明道:“圣子与我共担振兴圣教的重任,自当坦诚相待,无需遮掩。”
是了,晓遥对自己道,摘下面具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戴上面具我就是圣子,必须振作起来才行。
他接过年瑞明手中的苦脸面具道:“我想清楚了,去召来门主吧。”
“等等,”年瑞明瞧了瞧他的绿袍道,“既然换了面具,我顺便给你添件新衣吧。”
“不用了。”晓遥断然拒绝。
“不妨事,”年瑞明道,“是我裁衣服剩下来的缎子,你等着,马上就好。”
不!
晓遥一只手僵在空中,眼看着年瑞明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力挽回。
他扬起头,发出无声的呐喊:
“上天啊,我做错了什么?!”
17.
“祁门主。”
“……”
“祁门主?”
“……”
晓遥用力地咳嗽两声,就算他的气质一流,长袍面具都遮挡不住,当着教主的面看他看得入神也实在不该。
祁门主回过神来,躬身道:“恭喜教主,贺喜圣子。”
“嗯?”年瑞明奇道,“恭喜什么,又贺喜什么?”
“这……”祁门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的大红衣上游移,“恭喜教主与圣子其结连理。”
晓遥闻得此言,脸上蓦地一红,可与面具争艳了。他偷偷瞄了年瑞明一眼,心中暗暗期待他的反应,可惜年瑞明镇定自若地解释道:“门主误会了。”
晓遥难掩失望,狠狠在他背上一拧。
于点滴中 分卷阅读14
年瑞明倒抽一口凉气。
祁门主一惊,一愣,再一想,也跟着吸了口凉气。
晓遥受他们感染,同样抽起了气。
祁门主压低了声音道:“教主是想与圣子秘密成亲?”
晓遥听得“成亲”二字,手上一哆嗦,又反手拧了一圈。
年瑞明龇牙咧嘴。
祁门主点头:“小的明白了,教中多有些老顽固,我回去多与他们走动走动。若有人胆敢质疑……”他眼神狠戾道,“绝不让他污了教主的耳。”
年瑞明咬牙道:“门主,我的意思是……”
晓遥察觉到气氛有异,赶紧松手,年瑞明皮肉遭到解放,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来。
祁门主自以为替教主解了忧虑,眉目间恢复平和,笑呵呵道:“教主不用多虑,小的自会拿捏分寸。”说着他转向晓遥道,“袁门主也是支持您的。”
袁门主,那是谁?
晓遥迷茫地眨眨眼睛。
罢了,他的倾慕者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一记住名字。
18.
晓遥是暗中观察过那西域舞姬的。
她走路时腰肢总是一扭一扭的,她说话时总是手捂着嘴,她看人时总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瞧。
晓遥学着她的样子,扶柳似的飘到年瑞明面前,伸手挡着下半张脸,迎上他探究的目光道:“教主。”
年瑞明被这声“教主”激得浑身一震,猛地拉他入怀,用力抱住他。
晓遥心下一喜,尚来不及发出一声娇喘,又听年瑞明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
“有病就得治,你不要放弃。”
“……”
“你为何要揍我?”
晓遥气呼呼地戴上哭脸面罩,两天,不,三天都不想理年瑞明。
19.
年轻的教主低声下气地站在圣子门外,已经是门主们见怪不怪的情景了。
袁门主感慨:“教主又去请教圣子啊。”
祁门主道:“你不懂,圣子他心里苦,但是他不说。”
袁门主不解:“圣子教中有谁能欺负圣子?”
“其实啊……”祁门主附到他耳边小声道,“圣子与教主早就秘密成亲了。”
袁门主一惊:“怪不得我看着教主长大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圣子却一眼就能看透,原来他们早已心意相通。”
祁门主颔首:“可不是吗。”
路过的北门主:!!!
很快,“圣子是教主童养媳”的谣言传遍了圣教。
20.
晓遥一踏出房门就受到了教中大大小小的目光的洗礼。
“为什么他们都盯着我瞧?”他问。
年瑞明面不改色地答道:“大约是因为你今天的衣服比较好看。”
晓遥不赞同道:“明明是人好看。”
“嗯,”年瑞明道,“红色衬得气色好,确实比你穿绿袍好看。”
晓遥心道,你知道什么。我穿红色岂止是气色好,简直可以用“魅惑众生”四个字来形容。
可惜他现在脑子里总想着教主是主角、与他注定无缘,孔雀翎再美也不愿开屏了。
“今日西域的使者就要回去了,我们去送他一程。”年瑞明道。
晓遥神一振:“那舞姬也要走了?”
“这是自然,”年瑞明看着他道,“你舍不得她,我也可以去请她留下。”
“谁舍不得了!”晓遥不悦道。
年瑞明瞧着他过激的反应,若有所思道:“原来你先前不是生病,是在模仿她啊。”
“……”
晓遥做好了如果他敢说“东施效颦”就挠死他的准备。
年瑞明悠悠叹出一口气道:“你果然很在意她啊。”
“……”
我果然还是挠死他吧。
晓遥只恨他磨平的指甲不争气。
轰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晓遥一个激灵就跳到了年瑞明的身上。
他望着天边绚烂的色,不知道哪个傻瓜在大白天放烟花。
21.
晓遥还在念着傻瓜,年瑞明却是眉头紧锁,表情严峻。
看得晓遥不自觉地缩紧胳膊:“莫非不是烟花,是狼烟?”
年瑞明严肃道:“是欢送的烟花,但我要被你勒死了。”
晓遥脸上一红,想松开手,又有些不甘心。
“你觉不觉得我身轻如羽,柔弱无骨,体带异香。”
年瑞明道:“你可记得你中午吃了酱牛肉、烧花鸭、腊肉和乳猪?”
“……”
晓遥一晃脑袋,手背搭上额头:“啊,我要晕过去了,你方才说什么?”
年瑞明重复道:“你中午吃了酱牛肉、烧花鸭、拉绒呵汝呜呜……”
晓遥心一横,用脑门堵住他的嘴巴。
北门主一赶来,见到的便是教主将圣子抱在怀中,深情亲吻……叼了一嘴红布的画面。
北门主:!!!
很快,“圣子有实无名,忍辱负重多年”的流言传遍了教中。
22.
门主们私下开了一次会议。
祁门主:“圣子不容易啊。”
袁门主:“圣子好伟大啊。”
其他门主:“你们说得都对。”
祁门主:“唉,委屈教主了,一直照顾那些老顽固。”
袁门主:“老教主已逝,他们应该去陪葬才对。”
其他门主:“我们明白了。”
当然这底下的腥风血雨晓遥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看得见面上的妖风浪雨。
他眼看着这个小妖在勾引教主、那个小浪蹄子在对教主撩骚,只恨自己空有《白莲花宝鉴》却施展不开。
眼睛眨的频率不对,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不对,连腰弯下来的角度都不对。
晓遥看她们净使些二流的媚术,简直要憋死。
年瑞明看着他道:“不开心?”
他咬牙道:“恨铁不成钢啊。”
年瑞明愣了愣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为美色分神,影响大计。”
“你当然不会,”晓遥嘀咕,“你只会喜欢上一个人,除他之外谁都看不上眼。”
“哦?喜欢谁?”年瑞明问。
“反正就是一个特别的人。”晓遥别开脸。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上一个特别的人?”
因为你是主角啊。
主角只会喜欢上另一个主角。
晓遥道:“圣典告诉我的。”
《白莲花宝鉴》是不可能出错的。
年瑞明沉吟片刻,道:“多看书是好事,切莫读傻了。”
“……”
“你为何要敲我的头?”
23.
白莲教无声无息地进行了一场改革,长老们的面孔一个个地从大殿上消失,当晓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门主们整齐地跪在地上向教主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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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主为圣子补办一场婚礼。”
“……”
他何时跟何人成亲了?
祁门主道:“我白莲教教主的婚礼怎能不受到全教的祝福?”
袁门主道:“如此低调的婚礼,说出去要遭人嗤笑的。我们白莲教的婚礼必须隆重,要天下皆知。”
咦?年瑞明也成亲了?
晓遥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年瑞明要成亲这件事上了,原来他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命定之人好上了。想想自己前日所言,真真是傻到了极点,恐怕所谓圣子婚礼只是个幌子。
年瑞明看向晓遥道:“你有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晓遥悲戚道,“你们都决定好了的事,我自然是同意的。”
白莲花,白莲花。
他命中注定的归途便是枯萎凋零。
他曾经不信命,现在信了。
24.
既然圣子都同意了,教主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白莲教内处处张灯结,野心勃勃的门主们誓要把这二十年来难得的喜事办得空前盛大。
晓遥越见他们喜气洋洋,心里越发哀痛,索性关起房门重新把自己隔绝起来了。
只有年瑞明可以进来,因为他说要亲手为他做嫁衣。
如此也好,晓遥满目忧愁,如果注定悲惨,那就让痛苦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看着年瑞明往他身上裹各种白缎子、红绸子,忍不住问:“你当真要成亲?”
年瑞明抬眼道:“不然呢?”
晓遥道:“万一你认错了人怎么办?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不能草率决定的。”
年瑞明笑吟吟道:“如果我就是喜欢他呢?”
晓遥愣住了,年瑞明对待他脾气一向很好,却是很少笑的。
是啊,他要娶的是他喜欢的人。
晓遥低下头道:“如此,我便只能祝福你。”
25.
最热闹的夜晚,晓遥孤独地坐在偌大的房间内,等待他陌生的丈夫或者妻子。
他是白莲教的圣子,是除主角外万人迷,可是没有人能欣赏他,唯一能见到他真容的人眼里永远没有他。
晓遥暗自伤心,连头顶的异动都没听见。一道人影忽地从悬梁上垂下,刹那间晓遥脸上的面罩就被抛到了地上。
“你就是白莲教主尽心思藏起来的人?”
晓遥暗道糟了,对上少年双眼的瞬间却是愣住了。
那少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嘴一动却是飞身掠到了窗口。
“今日时机不对,美人我们后会有期啦。”
晓遥再一眨眼,屋内又只剩他一人了。
这时,屋外响起脚步声,晓遥的心再度悬起,直到他看到带着酒气的那人打开了他的房门。
“等得不耐烦了吗?”
年瑞明捡起地上的面罩,叠好放到桌子上,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晓遥震惊道:“你、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年瑞明扫视一圈,道:“我想是没错。”
“可是此刻你应该和你的命定之人在一起。”
“你怎知我的命定之人不是你?”
“我就是知道。”
“唉,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年瑞明道,“不如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晓遥不解地看着他。
“拭目以待。”年瑞明勾起嘴角。
好,晓遥心道,我就陪他到命定之人出现的那一天。之后他便悄悄离开,去苗疆,去西域,去遥远的边塞,再也不回头。
26.
有件事晓遥从未对年瑞明说过,也不知从何说起。
时隔多年的夜间,他仍会想起那一幕。少年的眼睛清明如镜,一句“美人”不似为他倾倒,更像是随口而出的称呼。
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好笑。若少年是主角,年瑞明又算什么?世上哪有人能终日面对他而不露痴色?
放下心中疙瘩,晓遥很快便沉沉睡去。
而他的枕边人翻了个身,轻轻搂住他,眼底闪过一丝狂热的光。
番外:
但凡我想要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手。
父亲说我年纪轻轻,太过狂妄。我不以为然,我是未来的白莲教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的是资本狂妄。
我恣意妄为地度过童年时光,待到束发,父亲终于看不下去我的所作所为,他告诉我唯有一样东西,我注定得不到。
我嗤之以鼻。
他说,圣子的心,永远不会属于我。
圣子一直被父亲藏在后山,但我对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从来都提不起兴趣,一直都没有关注过他。
父亲也是心情复杂地看着我,缓缓说道“你可知本教的圣典《白莲花宝鉴》。”
我摇头。
父亲叹气,圣子生是要迷惑人间的,你若见了定也不能俗。
我捏紧拳头,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一见那位让父亲讳莫如深的圣子,看他如何颠倒众生。
我那时尚且不知圣子“除主角外万人迷”的设定,然而我知道但凡我想要的,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
像你这么低调的白莲花真是不多见了
6.
后宫解散的第六天。
乌江想桃桃了。
桃桃通各种奇淫巧技,本在后宫独大,乌江一度想立他为后,奈何桃桃接触外邦的传教士之后,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愿留在后宫,甚至积极劝说其他妃子离宫,与榴榴联手放走了岁岁和灰灰。
“现在是桃桃最乐见的画面了。”乌江叹道,“可他却离开了我。”
“什么画面?”裴骨问。
“一生一世一双人。”乌江道。
裴骨的手顿了顿,幽深的眸子盯着他道:“陛下说什么?”
乌江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是说桃桃一直鼓吹一夫一夫制,把三宫六院视为毒瘤,眼下偌大后宫只有你一人,算是应了他的期许。”
裴骨笑了:“如此说来,我想举办选秀,倒是不对了。”
“本来就不对。”乌江道。
“哪里不对?”裴骨道,“难道陛下天天对着我不会厌烦吗?”
“当然不会,”乌江咳嗽两声,“我是说爱妃何须多虑,以爱妃的姿色,定能长盛不衰。”
裴骨道:“可我全无德才。”
“你识字!会下棋!嗯……”乌江说不出别的了,想了想又道,“其实长得好就成,我很肤浅。”
裴骨被他逗乐了:“哪有皇上说自己肤浅的。”
“嘿嘿嘿。”
乌江跟着傻笑两声,见气氛正好,连忙嘟起了嘴,慢慢凑近裴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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