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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阴阳行使录 分卷阅读141
吧?”
“那如果,那个男生不是真正的那个人呢?”嬴季下意识地问出口。
“什么意思?”闻人语不解。
嬴季扭头盯着闻人语的眼睛半天,轻声说道:“有的时候,两个人的并不是在一起才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闻人语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道:“所以你倒是说一些我能够理解的话啊?”
嬴季回过神来,连忙摆了摆手道:“抱歉,我说多了,你早点休息吧。”
闻人语扭头看着后者几步就走到了院子里,身影在樱花树后消失,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她能感觉到嬴季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是因为段央未的事情?
她不知道,却也明白嬴季不想要开口的时候,什么痛苦伤心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自己应该去问的问题。
嬴季坐在一个山头,看着脚下城市的流光溢,那里面藏着一户户人家的喜怒哀乐,只是一个人从不会知道别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罢了。
“小娃,你在这干嘛呢?”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笑声,脚步离她越来越近。
嬴季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身子扭头,果然,一个身穿灰色布衣,交领随意敞怀,腰间还别着一个酒壶的大汉正打着哈欠向她走过来,她有些惊讶地问道:“钟老怎么会在这里?”
“四海之大,皆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汉钟离笑了笑走过来问道。
嬴季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钟老还真是越来越清闲了。”
“怎么,我看你不是很开心啊?”汉钟离站到了嬴季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开阔江山,笑着问道。
“钟老看破红尘,逍遥自在,这凡间的阴阳离合,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益处呢?”嬴季扭头轻声说道。
“既然说出来没有益处,你憋在心里就会有好处了吗?”汉钟离无奈点了点她说道:“你啊,就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嬴季闻言苦笑:“钟老这句话真是伤人。”
“你总想着你让你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情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这世上本就是由不完美的现实组成的,你就算再关心,有些事情,就算应该是你来管的,也不一定是你一定要做到的。”
她又何尝不懂得这件事情呢,嬴季看了看手心,那里握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一个不成形的小人,还带着一丝丝的鲜血。
“那是什么?”汉钟离伸出手来问道。
“一个鬼留下来的,”嬴季一边将纸张递到汉钟离的手里一边说道:“准确的说,是一个已经成了人的鬼留下来的。”
“你是说,留下来这个的鬼,占据了那个人的身体?”汉钟离又何尝不是见多了这样的情景呢,单是凭着一句话,自然也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是。”
“你有那么多方法能够让鬼离开人的身体,为什么不用在这个人的身上呢?”
嬴季抿了抿唇,接过来那张纸说道:“我,不敢拿那个男生的灵魂来赌,而且,也不敢拿另一个女孩的命来赌。”
汉钟离听到了这里,像是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突然仰天大笑了几声,扭头看着嬴季,眼角眉梢还仍然是满满的笑意,朗声问道:“小娃娃啊,我问你,现在的男女之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嬴季一时语塞,现在的所谓恋爱的事情,她自然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生承受不住?”汉钟离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笑道:“我看,你是和那个女生有私情吧?”
“钟老,这话可不能乱说……”嬴季扯开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啊,就是太容易动私情,”汉钟离无奈地说道:“什么活得久了看破红尘,不过是身处高处对于人间疾苦无能为力的逃避好听一点的说法罢了,你一直都在红尘里,又何必学什么看破红尘?”
“那我……”嬴季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活得久一些并不意味着你什么都可以任性而为,而是在做一个选择的时候,能够更加的处身事外,能够,选择出来最正确的做法。”
其实神仙知道的事情果然是会更多一些的,汉钟离对着山风,对着万家灯火,对着风起云涌,像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女子不会随意因为男人的离开而死亡,你害怕的,不过是女生伤心罢了,将那个鬼驱逐离开那个人,那个人也并不一定会死亡,你只是被那个鬼说服,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对吧?”
嬴季突然觉得眼睛被风吹得有些发涩,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有的自私都被掀开,所以才会这样难堪。
她想找一种两者俱全的方法,女生可以得到自己的快乐,男生也依旧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无视了那个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林大辰。
那是一种她在那种威胁到林大辰的生命时的无奈选择,又何尝不会去想,也许这样,大家都会很轻松呢?
嬴季几天后在路上见到了段央未两个人,天上飘着小雨,女生笑语盈盈躲进一间奶茶店,男生被拽着跟进去,看向前者脸上都是温柔。
一百三十一蓦然(壹)
李知恩不是第一次送外卖了,他送了两年,明天是第二年的可以算是纪念日了,但是他却是第一次送这个几乎是在自己负责区域的边缘。
理由很简单,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并不是很愿意接这一个单,但是过几天就是自己女朋友的生日了,他想除了两个人的存款之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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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挣一些钱,用在她的生日上。
夜晚已经挂上去弯月,空气有点浑浊,车子上的灯都像是弱小了许多,打过去的灯光都带着层层灰尘,不一会儿就蒙上了脏污。
到了那个废弃工厂,因为远离人住区,难有些阴森森的,夜里的风都要比平常的要阴冷了一些。
李知恩将车子停住,就着手机灯光打通了订单上面的电话,只想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那边传过来一个开朗且有礼貌的声音,这样的人多少让他觉得周围没有那么恐怖了。
“啊,你已经到了吗?”那边的女孩似乎有些惊讶,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啊,我还有点事情,麻烦你放到门口旁边,有一条河,河边的一个台子上吧。”
他按照女孩的声音看向旁边,在挨着河边的一棵树下,算是有一个台子,一个盖在似乎是绿色油桶上面的石灰板。
“是在那个油桶上面的吗?”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扣钱,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遍。
“对的,谢谢啦!”女孩朗声笑道。
李知恩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有些受宠若惊:“嗯嗯,不客气。”
偶尔吹过来的风让河流响起来撞击河岸的声音,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手机电量过低关机的字样,叹了口气,从车上拽出来一根充电线,把手机充上去。
然后拿着箱子里剩下的最后一袋饭,走到了河边,迎面而来带着工厂废弃的空气,带着莫名的血腥还有变质食物味道,让他有些作呕,将外卖稳了稳放到了石灰板上,坐到车子上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驱车离开。
刚刚拐过弯,就听到了河里传来的更大的波浪升,下意识地觉得又有大风要过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戴好头盔离开了工厂。
在他走后不久,从河中伸出来一个像是一个沾满了污泥的手,扒着河岸边已经黄了的杂草,往上挣扎了几次,却是没有人出来。
伸出来的那只手臂像是没有骨节一样,伸出来足有两三米,拽住了石灰板上面的外卖。
有风吹过来,树枝唰唰地响了响,那个手臂停住了一会儿,下一瞬就拽着外卖,胳膊猛地回缩,刹那间就消失在河岸上。
在几分钟,一个裹着白色棉袄,在夜里十分亮眼的身影向着工厂走过来,长发在风里扬起来,白衣黑发的背影,在黑暗的废弃工厂这种地方,看上去多少有些诡异。
女生将双手放在手边哈了口气,来回搓了搓放到了口袋里,紧了手臂,让自己尽量暖和一点,慢慢地走到了河边。
站在那个放着石灰板的油桶边,她伸手在石灰板上摸了摸,看着手指尖处的一抹脏泥,勾起来浅浅的笑容,蹲下来冲着水里说道:“今天的意面怎么样?今天课太多了,明天我给你带过来,你想吃什么?”
水面涌起来越来越大的水花,一只手向上伸了几下,像是有人在里面溺水了一样,水面上不断鼓起来气泡又破碎掉,然后渐渐归于平静,连那只手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嬴季有些百般无聊地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身边放了一摞一摞的书,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林大辰的事情,被关了禁闭,现在别说阳界,她连自己的小院子都出不去,不说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这是要她罚她孤独致伤啊。
干脆睡了个天昏地暗,醒了睡,睡了醒,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具体时间了只觉得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
她看着手腕处的一道浅浅的伤疤,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接近人类了,除了不会老,受伤生病体虚亏食,现在一样都不落了。
趴在桌子上揉了揉肚子,半梦半醒的时候把屋子翻了一个遍,算是将能吃的都吃了,现在觉得里面空得很,虽然知道只要死不了,这对她的身体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饿着的感觉终究是不舒服。
她有点想找崔判官做些什么将功抵过了,但是想着最近已经快到腊八,人间一忙起来,人气盛了,那些杂事自然就少了,似乎也轮不到她帮忙。
正想着,门口走过来一个从前看着没什么,现在看来简直是救星的人,一袭显瘦的黑衣这个时候全是正义的化身。
“八爷怎么过来了?”嬴季在原地盘腿坐好,带了些希冀地看向黑无常问道:“崔判官准备恩赦我了?”
“恩赦?你可真会用词。”黑无常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一封信拍到了嬴季脸上,坐到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嬴季撇了撇嘴将纸张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有些不解地打开看了眼,有些无奈地说道:“看起来我应该感谢的是这个人?”
“看起来你的确认识?”黑无常喝了口水,挑眉问道。
“算是吧,”嬴季眨了眨眼睛问道:“崔判官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去,查一查这个人做了什么吧?”
“我怎么知道,他说你过去就知道了。”
“崔判官每次都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又不说清楚。”嬴季将那张纸来回看了两遍有些不满地喃喃道。
“得了吧你,”黑无常毫不留情地说道:“就算说了,你会老老实实地按着做?”
“我……”
“我还没问你被关在这是怎么回事呢,”黑无常从桌子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在手上翻了翻,声音微微冷下来说道:“你要是早点无视你不该管的事情,又怎么会来来回回地受罚?”
嬴季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笑道:“千年来的习惯了,怎么可能轻易改了?”
黑无常冷哼了一声,显然也没想着老书,将书扔到了桌子上,发出来“啪”的一声,沉声说道:“我劝你还是认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不是什么时候的任性都能够相安无事的。”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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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蓦然(贰)
嬴季很惊讶自己竟然被逼着不能够单打独斗,而是一定要带着马面,她托着下巴看这着己面前同样一脸委屈的马面问道:“你犯了什么错了?”
这里可是地府,大家都遵守了几千年的生活习惯,工作习惯了,忽然放一个人不让他工作,反而送到了嬴季身边监视她,不是嬴季犯错了,就是那个人犯错了,或者是现在,两个人都做错了事情。
马面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又默默地低下头去道:“我,失手放了,一个鬼……”
“好吧,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咯。”嬴季笑着站起来身子道。
马面低着头没应声,合作愉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十分正常的一句话,此时在他的心里竟然升起来一股寒气,感觉这之中藏着某种阴谋似的。
怎么说,自己可是被派来监视这个人的,合作愉快算是什么,他可不想参与到自己未知的事情之中去,尤其是跟着嬴季。
“别这么苦着脸啊,”嬴季笑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带头往外走着,一边问道:“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马面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这次崔判官有没有交给你什么,秘密武器,嗯?”嬴季伸手接住了跑过来的知木,笑着问道。
“没有,”马面连忙说道,脸上都是委屈之色,轻声说道:“不光没有,崔判官还说了,这次再看不好你,就跟你一起去扫十八层。”
嬴季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马面比她还要低上一头的头发道:“喂,不要说得我好像是一个闯祸能手一样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马面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可以把一切都放下来的感觉,可能是他不管事长相还是性子都太过于像一个人间的孩子吧,偏偏这个孩子又一直地陪在你身边,做的事情总让人安心。
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才让人想要在他面前一切都不会再隐瞒,可以放心的将一切情绪都在他的面前表露,可以什么心事都能够跟他说一说。
“因为崔判官说了,嬴季姑娘但凡扯到跟自己有交情的人或者事情上,总是会不太理智的。”马面掰着手指头很认真地细数道:“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交给你做,但是又不能够没有人看着。”
“一定要交给我做吗?”嬴季轻声喃喃着叹了口气,这世上最直接的摆脱方法就是亲手去结束这一切,看上去还真的是崔判官的作风呢。
“嬴季姑娘确实是很容易放不下周围的人呢。”马面看嬴季似乎露出来不甚开心的样子,不由得说道:“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是嬴季姑娘了。”
“嗯?”嬴季有些惊讶挑了挑眉,没想到马面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想要一个解释。
马面清秀的脸上扬起来笑容,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嬴季姑娘在地府是特别的人啊,我们在人间是交不到朋友的,但是嬴季姑娘却可以,拥有自己的感情,这本身就是嬴季姑娘的特权啊。”
嬴季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在马面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就是实话实说嘛。”马面揉了揉自己的脸,轻声嘟囔道。
他们两个出现在废弃工厂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别说人影,这种冬天的晚上,连鸟都不会从这里飞过,何况是人。
马面扭头来回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后戴上了自己的面具,然后问道:“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嬴季知道戴上面具是马面有些害怕的反应,虽然不知道明明已经是鬼了,这孩子在还怕什么,但是想来自己不也看不得血腥的事情吗,伸手他的头上揉了揉之后轻声说道:“找人。”
“找人,什么人?”马面有些好奇,因为面具的阻挡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地。
“找,我认识的人啊。”嬴季笑了笑,走到废水河边,迎面而来的味道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到了河边。
月光下,几乎已经是污水的河水里反射着盈盈黑色的亮光,嬴季向前走了几步,停到了那个绿桶旁边,伸手在上面轻轻碰了一下,一股来自河中废水的味道迎面而来,让她立刻将手中的污泥抹到了旁边的树上。
“这里会有什么嬴季姑娘认识的人啊?”马面来回看了看,依然没有找到能够让他觉得会是嬴季认识的人的东西,难不成,是水里面的东西?
嬴季笑了笑,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轻声说道:“你觉得我的朋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马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上一次自己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的云芥,缩了缩身子说道:“就是那种,很漂亮,很好看的那种?”
“还很危险,很强大是吗?”嬴季补充道、
“嗯嗯!”马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云芥留给他的阴影有一点太深了。不过也是,毕竟那一次他回去就被罚跟着黑无常学了两个月的功夫,被揍得不轻。
嬴季好笑又有些心疼,无奈地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啊,只是能够感觉到她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只能感觉到这一点?”马面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擅长隐藏自己,会在这里露出来痕迹,应该是因为她故意在这里漏出来气息,好让这里的另一个人知道她来了吧?”
“知道,她来了?”马面小声喃喃道。
下一刻,嬴季已经随手扔了一张符到水面上,黑色的水面上,一张黄色的符纸在上面随着波浪来回飘荡了几下,看上去有些扎眼。
嬴季轻轻勾唇,站在水边淡然地问道:“你要是不自己出来,我就考虑一下,烧干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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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烧干?嬴季姑娘,你在开玩笑吧?”马面率先向前走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可是一条河啊,虽然已经被污染的废水了,但是难保里面不会有什么小动物,而且烧干一条河的动静,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鬼使行动,如果是不是有必要理由的话,一般是不允许去动人间的东西的啊。
看着嬴季闻言投过来的目光,马面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百三十三蓦然(叁)
马面刚刚明白过来嬴季只是在吓唬和里面的东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来,暗暗恨自己说话为什么不过脑子。
嬴季无奈地笑了笑,但是面对这样子性子的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好扭头过头去,刚刚准备再说话,从河里突然飞出来一直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
她连忙拽着一边的马面往旁边躲了一下,看着那个沾满了污泥的长长的出手,手中竹笛起落,只听到“铛”的一声,一节足有一人高的长棍子落到了地上,而伸出来的那只手迅速的缩回到河中。
“那是个,什么东西?”马面心有余悸看着河面,一边让自己的打起来神,一边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又在这种时候跑神了呢?
“我也不知道。”嬴季摇了摇头,她行走世界如此多年,却从来没遇见到过这样子的东西,简直就像是,一个变异了的新生物。
说是章鱼的触手,她刚刚又清楚地看到那中间有着人手的形状,但是说是人,那里有人的胳膊能够伸出来这么长呢?
“不过这个东西……”她将视线从河面上回,看向掉到地上的那个东西上面,随手拿出来了随身的手帕,包裹着那个东西慢慢地拿了起来,有些惊讶地轻声喃喃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马面凑上来,颇为好奇地问道,刀柄粗细,长度超过自己的身高,底部有一道斜着的横切,顶部呈弯匕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什么武器。
嬴季伸出手指摸了摸顶部的一个平面,看着手上的污泥还有露出来的呈灰色的冷硬铁面,轻声说了句:“折戟沉沙铁未销。”
马面没有听清,连忙又问道:“什么?”
“这是曾经有人遗留在这里的武器,或许是长戟,因为过了千年,再加上泥物脏水之地更容易腐朽,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嬴季在手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甩出来几滴淤泥,扭头解释道。
“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马面不无惊讶地说道:“如果是以前埋在这下面的东西的话,早在之前挖这条河道的时候,就应该被发现了吧?”
“很明显是有人用什么方法留在这里的啊,在说不定,还可能是什么人在这之后才拿过来的也说不定的呢?”嬴季说罢看了一眼河面,又看了看周围说道:“不过这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所以,我们先回去,回头再过来也好。”
“啊?”马面刚想问不想办法让那个“人”出来吗,想起来自己刚刚随意说话的结果,连忙捂住了嘴,点了点头跟着嬴季离开。
后者仿佛真的是要走一样,一边横握着那根长戟,一边向着路上走着,似乎是有些嫌弃自己手上的污泥一样,将刚刚抹过长戟面的手指在树上蹭了一下,然后随手挥开了一条路,回到了地府。
在他们走之后,河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个黑色的气泡,带着血腥和凶戾的气息,一只手伸到了岸上,来回摸索了几下,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不一会儿又缓缓地回到河中,一切都趋于平静。
嬴季将那个短了一截的钩戟涮了个干净,放在桌子上仔细看了看,不得不说腐朽真的已经十分严重。下半段少了一截,上面原本应该是矛尖加一个弯月的形状此时只剩下矛尖和下面遗留着的一个钩子。
握柄上处处是黑色的锈迹斑斑,有泥土固执地藏在因为锈迹剥落而形成的缝隙里面,怎么都擦不出来,整个长戟呈灰黑色,上面因为泥土勾勒出来像是纯黑色的云纹,哪怕已经残缺不全,却又更添了莫名凶戾之感。
武器这种东西,嬴季还算是感兴趣,但是若按年代来分,却也没有太清楚的认识,说到底她也不是专业的,就算现在的一些赝品,拿到她的面前她也未必认得出来。
不过这个东西,重要的倒也不是是什么年份,应该在哪里出土,重要的是,为什么会留在那道河沟之中,以及河里面,又是什么,跟这次她要去找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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