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他的话不怎么深入人心的话,继续说道:“真好啊,这样的孩子,你知道吗,这种心理有疾病的孩子是最好调教的,你只需要给他们一点好处,就可以把他们哄骗到战场上,让他们为你卖命,还有女人,她们都是脆弱的,如果是她们爱的人流着泪开口的话,不管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即便是将自己的身体送到她们根本不认识的无数个男人面前,就算是在后来知道事实,她们也已经没有逃掉的可能了……”
嬴季拉着秦与衡后退了一步,那个人却似乎说上了瘾一样,嘴皮子不停地道:“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有没有和男人做过什么事情吧,你是我见过少数无法征服的女人,如果你能够把你心里的那道坎放下来的话,我想你也会沉浸其中的,还有这个孩子,真的很有利用价值哦,如果你……”
嬴季一直紧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发白,手中一道暗光抵在那人的脖颈处,脸上却渐渐扬起来残酷的微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挑战的我的极限,否则就算我受到天谴,也一定让你背负代价。”
秦与衡抬着头不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却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总是很温柔的人已经十分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爆发出来,这让他有些紧张,握着她的手不觉得就有些用力。
嬴季回过神来,低头回握了一下秦与衡的手,将手掌了回来。
二百一十八战争(叁)
李侗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拐杖,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嬴季狠厉的话语而有什么变动,松垮的肌肉颤抖了一下,然后看向秦与衡,露出来像是属于一个普通慈祥老人的笑容。
但是秦与衡往后退了退,躲到了嬴季的身后,黑亮的眸子藏到了长长的睫毛下面,似乎因为是孩子才更加敏感吧,这个明明是一个人类却能够看得到他的老人,哪怕是笑着的也让他感觉到一丝寒气,直入心底,刺得心脏都是酸麻的不舒服。
嬴季索性将秦与衡抱起来,反正他也没什么重量,向前走了两步,经过李侗鹰的时候,声音淡然而冰冷地说道:“不管是孩子,女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人类,都不是成为你战果的理由,也没必要去遵从你那些可笑的理论,你只需要记得,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就足够了。”
说完没去再看他一眼,抱着秦与衡向着山下走去,李侗鹰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看着远处山头的太阳,突然露出来一个笑容,嘴角裂开露出来已经不完整的牙齿,眼中带着几分疯狂。
秦与衡趴在嬴季的肩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那个灰绿色的人影,耳边突然传过来了风声,不再是刚刚的毫无声息,他这才直了直身子,伸手在嬴季的脸上碰了碰,眼中有些疑惑。
嬴季轻轻呼了一口气,伸手握了握秦与衡放在自己脸边的小手,扭头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没事,只是很庆幸,这个国家还有和平的时代。”
秦与衡不懂她话里面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到了袖子里,乖乖地趴到了嬴季的肩头不再乱动,嬴季的步伐很稳,就算是下山也没有颠簸,也许是快到黄昏的阳光足够温暖温柔,他很快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嬴季回到地府,将秦与衡安顿好,就赶到了崔判官的地方,果然钟离正在旁边一边看书一边拾着今日的归档资料,娴静的样子和嬴季每每这个时候会露出来的仿佛历经苦难的模样毫不一样。
嬴季犹豫了一下,站在一侧向着崔珏行了个礼,就要向里面的书架走过去,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崔珏清冷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嬴季只好走过去乖乖跪坐下来说道:“那个……过两日要分发的任务,我能不能先看一下?”
“你想看谁的?”崔珏头也不抬地说道,嬴季一向并不关心这些,崔珏自然一下就猜到了她的目的,肯定是因为有哪一个她很重视的人就在这两天即将被带走了。
“对不起……”嬴季低头下头轻轻说道,手指在衣服上不自觉地搓了搓,半天也没鼓起来勇气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
崔珏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拿过来身边的一个册子翻开看了看,扔到了嬴季的面前,手指指着一个名字,盯着她没有说话。
嬴季抬眼看着用繁体写的“李侗鹰”三个字,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崔珏没说话,将本子合起来,黄色的封皮上被划了一道,嬴季知道这个恐怕是黑无常的任务,她抬头看向崔珏,后者的唇抿得紧紧的,半晌后才淡淡地说道:“去吧。”
嬴季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崔珏真的会答应,停了好一会儿才扬起来笑容道:“多谢崔判官!”
崔珏拿起笔继续工作,随口说了句:“众望所归罢了。”
嬴季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毛病,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问题,只好嘻嘻一笑当过去了,起身弯了弯腰,冲着钟离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钟离抬头看了一眼崔珏,莫名将自己本来想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只是觉得的她们那样莫名其妙的对话,让她觉得想要了解一下罢了。
崔珏却是看了她一眼,并不甚在意地说道:“是她的,算是仇人吧。”
“仇人?”钟离有些惊讶地抬眼,微愣地问道:“可是,地府的人,不是不能够向阳界做出像是复仇这样的事情吗?”
“是啊,”崔珏在这个时候抬起头轻轻勾了一下唇角道:“但是那个人已经要死了。”
钟离稍微愣了一下,也是突然笑了笑:“感觉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啊……”
“大概吧,反正那个人的灵魂,也不会进入轮回的……”崔珏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的书册。
钟离看着他的样子,也是慢慢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却突然有些好奇,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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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两个人,才会让一向把规矩看成是绝对不可能打破的存在的崔珏也开放这个特例。
嬴季回到自己的院子,突然觉得有些疲惫,缓缓地坐到了院子中央枯树的下面,直接压着自己的裙子也毫不在意,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肩膀,明明早就习惯了地府中的环境,但是却还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一阵寒意。
李侗鹰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战场,大片大片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轰炸声和枪声不断响起,叫喊和哀嚎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朵。
身边的一个人穿着已经全是泥土的衣服,头上猛地爆出来一朵血花,然后慢慢地摔倒在地上,小半的头已经消失;手臂断掉的人将自己手中的砍刀砸到了敌人的头上;抱着队友身体的人声音嘶哑地叫出来嬴季听不清楚的名字;一条小腿已经断裂的人在地上爬着,腿上带出来一道血痕,胸膛在下一刻被人戳破……
肮脏,血腥,恐怖,残忍,所有极致冷酷的词汇都形容不了她眼前的场景,衣摆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秦与衡在她的身边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她连忙摇了摇头,眼睛恢复清明看着面前的男孩,轻轻把他拥到了怀里,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掌上的疼痛,摊开手掌看了看,她才看到自己手心中已经渗了血的指甲印。
轻轻叹了口气,她扭头问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秦与衡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说话了。”
二百一十九战争(肆)
“对不起啊。”嬴季轻笑着揉了一下秦与衡的头,心里却带着些许震惊,原来她什么时候已经说梦话了吗,这让她颇有些丧气,也没敢问
“要不要去很凶的那个叔叔那里?”嬴季直起来身子问道。
“嗯。”秦与衡点了点头,他还是很喜欢崔珏的,每次去他那里都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这一点让嬴季自愧不如。
将秦与衡送到了崔判官的地方,嬴季就在地府中随意溜达着,最终还是去了奈何桥上,坐在栏杆上看着排队的人,他们都有他们的去处,但是他们都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并且一切也不能够有他们来控制,道理是这样的。
道理也说,人的投胎和今生其实并不是一个人,道理也说,人死了之后,一切就没有了,如果一切不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完成,那将没有任何价值。
道理还说,地府中的人,不应该去触碰不应该触碰的事情,道理还有,邪不胜正,人定胜天。
但是事实显然并不是都会是这样的,事实上嬴季很讨厌自己经常这样的自我怀疑,也很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她是羡慕黑无常的,能够心无旁骛的处理自己和别人的事情,永远都是让人羡慕的。
她从来都做不到,她面对的事情和感情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也太多,不能认同的事情和不能够认同的人也很多,多到如果一个一天来处理的话,能够来上不知道几年的时间。
人们明明都说,一个人活得越久,就会看得越开,就会越来越看透身边的事情,变得看破红尘,走出红尘,忘却红尘,但是嬴季发现自己却做不到,她永远都会被红尘困住手脚,越挣扎,越无法逃脱。
钟离远远地就看到坐在栏杆上的那个黑红色的身影,裙摆和衣袖都往后悠扬,划出来和黑发差不多的弧度,明明是自己正在走向她,可她却觉得是嬴季正在慢慢飘向她,像是不食烟火的神仙一样,就差腾云和驾雾。
“你在想什么?”钟离将手中的一个水瓶递给她,笑着问道。
嬴季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旁边是一个黑色的玻璃瓶,看上去应该是人间的东西,是嬴季上一次带着钟离出去的时候买的,瓶口打开,从里面传出来幽幽地酒香,带着一丝清甜。
看嬴季有些疑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问了崔判官,他说你喜欢这个,应该是桂花酿?”
嬴季笑了笑接过来瓶子道了声谢谢,然后问道:“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作为你在地府为数不多的同性朋友,我想过来问一下,应该可以吧?”钟离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来,像是一个月牙一般,闪着地府中很少能够看到的光亮。
嬴季凑到瓶口,轻轻抿了一口,突然问道:“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历史上最难让你忘记的战争,是哪一场?”
“战争吗?”钟离有些微愣,她以为嬴季不会自己提起来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不是她曾经问过嬴季的问题吗,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嬴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随手晃了晃里面的液体,轻声说道:“我经历过很多场战争,但是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所以其实你之前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出于逃避,才会回答说,每一场的。”
钟离看着嬴季,没有立刻说话,她觉得如果是作为朋友的话,她在这个时候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聆听。
“但是事实并不是,也许是以前的都太过久远了,人的性格都是这样的,很容易就会忘却的吧,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八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八十年前?”钟离这次没有忍住,叫出了声音,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是没学过历史人的,准确的说,只要是一个中国人,有谁会没有学过那段历史呢,八十年前,只要能够稍稍推算一下,她还能不知道嬴季说的是哪一场战争吗?
她微微屏住了呼吸,有些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又想着刚刚嬴季说话的话,缓缓问道:“你,参与过那一场……”
因为太过震惊,连话都没能够直接说出来,停到了最后的地方,卡在喉咙中间,怎么都没办法说一个完整。
嬴季的脸上露出来些许苦涩,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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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启唇:“也不算吧,大概算是,没能够制止?”
钟离连忙摇了摇头,抬头很认真地说道:“那样的战争,只凭你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够阻挡得了呢?”
她总觉得嬴季似乎总是会习惯性地将错误背到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考虑一下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尤其是战争,那是关乎于几个国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凭一人之力阻挡的了的呢?
“我知道,”嬴季说着点了点头,稳了稳身子又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人类有的时候通过有些方法,是可以获得长寿的。”
钟离怔了一下,呆呆地说道:“长生不老药?”
嬴季被她的样子逗得一笑,连连摇了摇头:“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钟离突然起了兴趣,连连猜测道:“像是孙悟空那样将自己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还是修炼成仙?”
“都不是,”嬴季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这也算是偶然状况,经常发生在战争时候,那个时候因为死亡人数过多,地府混乱,生死簿也难以记录清楚,有些人的寿命相互交错,或者是出现问题,就会有一些生命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钟离很是透彻,扬眉道:“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两个人的生命互换,或者是一个人活出了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寿命的可能是吗?”
虽然她很快就明白了嬴季所表达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人,仍有活在现在吗?这让她觉得不寒而栗,仿佛自己一直身处深渊却不自知一样。
“对,”嬴季晃了晃自己的腿,有些无奈地说道:“而第二种好运,就发生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身上。”
“谁?”
二百二十战争(伍)
嬴季扭头看着脚下污浊的忘川河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说道:“李侗鹰。”
“东英?”钟离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有些不解地念出声,轻轻摇了摇头,因为一直都很感兴趣,所以她的历史还算是颇好的,但是李侗鹰并不是她印象中任何一个关于那个时候的战争中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的名字。
嬴季当然明白她的不解,轻声说道:“你不认识他是当然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本史书上,也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记录过他的存在,说的过分一点,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钟离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吗?不管是活着或者是死去,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他的存在的人,真的会有吗?
嬴季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一点,轻声说道:“就算是不认识他的话,你应该会知道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
李侗鹰原本并不叫李侗鹰,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中国人,但是这也只是一个音译罢了,只要是叫他,dongying的,不管那是东英,还是东应什么的都没有所谓,这本就他学习中文之后才给自己起的名字。
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影子,是他的哥哥,那个以东条为姓,成为家族荣誉,世界噩梦的男人,那个优秀男人的影子,和所有有着一个优秀哥哥的孩子一样,他从出生以来就是活在哥哥的光芒下的,没有人因为他是幺子就会去宠爱他,因为他做的一向不如哥哥。
不管是孩提时候表现出来的雄心壮志,对于苦难表现出来的坚忍和勇敢,对于学习和武学的能力和天赋,还是在之后上了学的时候能够对自己人生表现出来的规划,他都不如这个哥哥。
“明明只小了两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家人们总是这样说道。
但是也跟很多成为一辈子都无法超越哥哥的弟弟不一样,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他甚至享受这样不被任何人待见,但是却能够得到哥哥青睐的生活。
他有时候会跟在自己的哥哥身后,想着不需要任何人,只要这个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开路,带领着自己走向未来的人认可自己就够了。
但是很快他也发现,自己是能够超越自己的哥哥的,在还是少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学习成绩上,他总能轻易超越自己那个优秀的哥哥留下来的历史,不只是超越,他能够甩开一大截。
他记得那个时候校长曾经说过:“东条君可真个是属于好打架这一窝的。要论成绩,是排不到前一二名的,可是论顽强和不服输,那确实是属第一的。”
但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哥哥,练得一手漂亮的“神刀流剑舞”,他是更容易在以后为这个国家,为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天皇”效忠的人,所以不管是不喜欢学习,还是总是和别人打架,都能够被当作优点来夸赞。
学习有什么重要的呢,这可是将来能够上战场,并且坚韧不拔,永不会投降的人,是堂堂正正的战士和男人。
而他,不过是一个只会在学业上死读书,只会跟着哥哥跑东跑西的跟屁虫罢了,就算将所有的历史文章读得滚瓜烂熟,轻易地算出来数字之间的关系又能够怎么样呢,他永远都超不过他的哥哥。
但这只是那些外人的一面之词罢了,他清楚地知道,虽然不是在能力和年龄上,自己依然一步步地在接近自己的哥哥,或许是自己的跳跃的年级,或许是自己的与他讨论过的战争的方法和道理得到了认可,他一步步地在成为可以与哥哥并肩的男人。
实际上父亲也是看中学习的,若不然也不会在哥哥的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又是请家庭老师,又是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但是哥哥生来就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父亲甚至无奈之下说出来像是“你们两个人,要是能够结合成一个人就好了”,这样的话,当然这并不可能成为现实。
但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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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番话记到了心里,他们两个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一个人,但是却有办法能够形影不离,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他成为那个人的影子,永远的影子。
只要他能够离自己的哥哥越来越近,只要能够成为站在他的身边的男人,他们两个,也能像是一个人一样冲上战场,做出来他们已经倾慕依旧的事情。
后来在陆幼的最后一年,他总算是跟上了东条的脚步,他们一起升入了陆中幼校中,那一年他十七岁,东条十九岁,他们是新星,也或许是即将成为新星的人。
而那个时候的嬴季正坐在主殿里面接受着阎王的教育和任务布置,教育是因为她似乎偷看了阎王的什么书,至于任务,不光是她,整个殿内的人都露出来惊愕的神色。
“东瀛?”嬴季来回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指着自己的问道:“我,去东瀛吗?”
“对啊,省得天天在这里给我惹事。”阎王没好气地说道。
黑无常双手环胸倚着墙壁笑道:“在那个地方要是惹事了,你还不打算去救她了吗?”
阎王胡子一吹,指着两个人骂道:“想不要想,不救,你就游荡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吧!”
嬴季无奈地低头,停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一个人去?”
“怎么,不行吗?”阎王挑眉问道。
“不是不行,”嬴季缓缓说道:“是完全不行啊,那里跟这里可是隔着大海呢,我一个人,就能够把那里游荡着的灵魂整理好然后全部直接带回来吗?”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阎王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往自己的大殿走去,扔下来一句:“白无常会跟你一起去的。”
嬴季松了一口气,轮到黑无常傻眼了,开玩笑,白无常要是走了,那他的任务岂不是要多上许多?
半晌之后,他一脸阴郁地低头看向嬴季道:“你最好不要在那给我惹什么岔子,快点回来。”
二百二十一战争(陆)
嬴季确实是个短浅的人,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走到过海外的的任何一个地方,说起来其实也算是有些起奇怪,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嬴季倒是在陆地上走了有万里之路,但是万卷书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明明是个喜欢看风景的人,偏偏没有到海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于大海带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深不见底,变化无常的食物,不管是人还是大海,都会让人觉得畏惧,不敢随便接近。
国家和国家之间并不是可以随便通过的,就像是国境也带着不知名的力量一样,像他们这样的人,准确说,是鬼,想要通过,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恐怕这也是嬴季懒得去另一个国家的原因。
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经常会需要去往海外或者是其他国家,将在那里的中国幽魂带回来,不过这样的事情始终没有落在过嬴季的头上便是了,看来这一次阎王是铁了心要惩罚她一下了,毕竟停留在那个地方的游魂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站在海边的位置,嬴季扭头问道:“七爷,我们怎么过去?用飞的吗?”
“我倒是可以飞,但是嬴季姑娘恐怕有些悬吧?”白无常噙着笑意轻声道:“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足够难为人的。”
嬴季的确是不擅长这种长时间的行动,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来回看了看后缓缓说道:“现在可是乱治之中,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在这上好的海边景色,有谁会有心情欣赏呢?”
白无常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但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他们这些人早就明白了,只是凭借他们的话,根本无法动摇改变这个世界的大局,也无法阻挡战乱或者是和平的潮流和局势。
白无常无疑是在乎这些的,若不然他当年也不是取了朱温的命,转到了林修的身上,留给后世一段可以唾弃和琢磨的史书。
但是他也清楚,那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这个时候的中国,早就不是那个时候纷乱的中原,不会有五土纷争,也不会有金戈铁马,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更加残酷,更加不可抗拒的敌人。
嬴季从腰间捏出来一张符纸,随手扔到了海面上,随口道:“既然这样的景色无人会欣赏,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在海上,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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