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黄符在海上变成两张,停在一片海水的位置上,随着浪潮悠悠荡荡,却怎么也不会因为湿透而落下去,或者是因为浪潮被冲到海面上。
知道嬴季蹲在地上,将手伸到面前的海水中晃了晃,黄符在在海上缓缓消失,只能够见到在海中淡淡消失在远处的一抹黄色,最终再也看不见。
“你在做什么?”白无常有些不解地问道,照他的意思,他们应该直接顺着海面飞过去就是了,就算嬴季做不到,也还有他呢。
嬴季抬头笑了一下,轻声道:“稍微等一下,等找到了最边缘的位置,我们直接从那里进入到那个国家,岂不是要轻松许多?”
白无常不予置否,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刚刚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不光是现在的人,就连自己的思维也已经陷入到一种僵化的模式中去了。
果然是没多久,嬴季将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的一个小螃蟹扔回到了沙滩上的一个小洞中,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角,将手中的一个复制贴到了白无常的手背上,然后才笑道:“走吧。”
两个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海面上的一个位置,白无常伸手抓住了一出现在那里就要坠落到海里去的嬴季,随手在周身撒了一些东西,向着不远处的陆地过去。
最终停在了一个山崖的下面,嬴季昂头看着头顶不断落下来的雨滴,有些无奈地拽了几个叶子,躲到了一块石头下无奈地说道:“七爷我的运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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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差?”
“确实不是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白无常歪头笑了笑道,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先放弃身体,只有灵体的话,就不会被打湿了吧?”
嬴季抿了抿不予置否,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不使用身体的话,我的感知会变得很差的啊,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碰上了什么东西,都不能立刻反应过来,到时候,不就是给七爷添麻烦了?”
白无常笑着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来回看了看后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记得我们在这里不是应该一直都是有人留在这个地方的吗?”嬴季想了想后说道:“他们应该有一个地方安顿那些还没能回去的灵魂吧?那个地方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白无常露出来有些惊讶的表情,扭头问道:“他们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嗯?”嬴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这样啊,我知道了。是因为前些日子的战争吧?”
这件事情她本不应该不知道的,但是因为最近忙的事情一直都是在地府里面,也只是听人说过几句,她自己并没有接触过真实的情况。
如果不是前几日曾出去看过两眼,她可能完全想不起来,中国此时都在面对着一些什么,这让她觉得的有些心里难安,仿佛他已经变得冷漠起来,竟然对她一直生活着的这片土地的事情一无所知。
事实上,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人的内心总是难以激起波澜的,何况是一些,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似乎在外面所有国家的地府人员都已经离开了,”白无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因为他们说他们忍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嬴季闻言露出来有些苦涩的笑容说道:“说得好像,我们就能够很温柔的解决这些事情一样。”
白无常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缓缓说道:“所以才会让我也一起过来的吧,万一你做什么岑受不住的事情,我……”
“嗯?”嬴季不理解这个突然的停顿。
“我可以帮你吧把后事解决了。”白无常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二百二十二战争(柒)
不得不说学校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凭借着某种数字或者是评价来影响或者是决定一个人未来要去往的方向,尽管谁都知道这并不公平,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考试,就是能够决定一切的存在。
但这是大多数的学校,还有一部分学校,里面的人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来要走的道路,自己即将从事的职业,或者是即将会前往的地方。
嬴季从来没有待过这样的学校,但是确曾对此知之甚多,其实现在的学校说起来应该是要比以前的时候好上不少的,那个时候学校,唯一的道路就是教给学生们需要背诵学习的东西,所学的东西也全是建立在基本差不多的书上的。
只是现在的学校对于学生的要求更高了,他们不光要能够文章达练,还需要明白数理,不光要记住历史政治,还要通抽象或者是实用的数字关系。
至于其他的学校,尽管按照学校已经定下来的道路带学生走进大门,上了通往目的地的桥梁,给他们布置铠甲和保护自己,进自己技能的方法,让后送他们离开就是了。
中央陆幼也是这样的地方,里面没有自由,没有父母,没有外面的天地中的一切,不管是美食,风景,甚至新鲜的空气,人在里面会面对的只有无尽的学习,锻炼。
每天用冷水叫醒惺忪的眼睛,然后用跑步唤醒沉睡偷懒的身体,用读书唤起来大脑,用并不好吃的饭菜解决自己的其他念想,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东条和李侗鹰,都明白他们以后要走的路是什么。
李侗鹰从来都不会像周围的其他人一样去说什么这样的生活真是辛苦一类的话,因为东条,他的哥哥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甚至他能够看到的哥哥,比曾经少年时候的那个人男生要更加的努力,更加严苛地对待自己。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跟自己无关,这是哥哥内心的虚荣心和某种疯狂的念头在作祟,没每个人都清楚东条的那一段“神刀流舞剑”并不完美,也并没有完全学到髓,但是因为他们的父亲,也或许是因为哥哥建立起来的那个让人避之不及的小团体。
没有一个人曾说破过,也没有一个人会批评他,他们只会说:“东条君这样的剑法,以后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的。”
“东条君若是进入军队,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将领啊,也一定会为国争光,驰骋疆场的。”
这种话说一次也就够了,一直说下去的话,不管怎么说也有一点过分了吧,李侗鹰这样想着,告诉东条道:“虽然大家都这样恭维着哥哥,但是哥哥一定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因为周围人的怂恿而不顾一切啊。”
“是是啊,我知道了。”东条看着自己手中泛着寒光的一把刀,摆了摆手随便应付道,脑海中却在想着,下一次用哪一段剑舞来表演比较好呢?
李侗鹰微微握紧了拳头,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活在别人不满的目光下,他总是对这样负面的情绪异常的敏感,哥哥已经变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怎么办,应该怎样去阻挡这种变化。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哥哥总是这样的表现出来对战争和对于将来的向往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他有在劝告东条,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要冲向疆场,站在那个人的身边,看着战火纷乱,敌军仓皇,大地荒芜的景象呢?
但是从小学到的东西让他比东条更明白什么叫作韬光养晦,他没有理由去一直这样拦着东条,但是他也清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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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的能力还没有配得上他的野心的时候。
但是没关系,哥哥不足的地方就由他来补充上,还有一年他们才会毕业,只要在这之前,不管是用怎样的方法,只要能够督促着哥哥学习足够的东西就够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作为一个合格的影子,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嬴季站在海边的沙滩上,低头看着地上一次次涌上来的海浪,扭头道:“这一片陆地上的人已经差不多的都到了海岸边了,我们也应该往东走走了吧?”
白无常有些惊讶地笑了笑后问道:“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方向?”
嬴季无奈地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地图,看着不远处缓缓出现的一道淡淡地身影,无声地笑道:“我还没有七爷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吧?”
“不过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小的一片土地了,就这样我们既已经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看来此次任务,任重且道远啊。”
嬴季闻言也是有些垮了身子,将手中的一张黄符交到了面前浅色的人影手中,然后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方向,这才从海浪中走了出来,有些疲惫地说道:“是啊,而且有一件事情,七爷大概是不在意的,但是……”
“嗯?”白无常有些好奇地挑了下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是他大概知道嬴季要说的不是什么要紧的话题。
“我不得不说,这个国家的食物,真的好难吃啊……”嬴季长叹了一声,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见过的食物,一时间有些崩溃。
白无常闻言低眉笑了一下,然后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说道:“明明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你非要去尝尝,现在又责怪别人的难吃,大概只是你自己不适应吧?”
“这也有可能,”嬴季连忙跟了上去,但还是颇有一些怨念:“他们对食物的品尝能力跟我们是有多大的差距,才能吃得面部改色?”
白无常没再理会她的话,看了看手中的地图道:“过了前面那个应该算是海,就能够到达另一边土地了。”
过海?嬴季拿出地图看了看,惊讶地说道:“我们要先去那个地方吗?”
“是啊,先把最大的问题处理掉,解决边边角角的话,应该会更加轻松过一点吧?”
嬴季悄悄摇了摇头,但是也没说什么、
二百二十三战争(捌)
嬴季走在并不算安宁的大街上,听着周围人叽里呱啦的声音,扭头不解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白无常失笑,有些无奈:“你难道指望着我能够听懂吗?”
没有带着一个能够听懂这里语言的人过来是一个失误,嬴季在心里暗暗说着,身边突然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扭头看着嬴季说道:“他们在说,中央陆幼的第十七期士兵要毕业了,他们回去皇宫接受朝拜。”
嬴季有些惊愕的扭头看着身边应该是一个中国人的男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自己自己的说话,那个人已经继续恨恨地说道:“说得好听,不就是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上战场去杀人吗?”
嬴季看了一眼隐藏在人群中的白无常,或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表示什么,她这才扭头看向那个男人,轻声问道:“中央陆幼?”
“你刚来的吧?”男人不屑一笑,或许是对于嬴季的无知也或许是对于那个学校,哼了一声才说道:“就是一个培养死士和疯子的学校罢了。”
嬴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突然问道:“那个什么皇宫,在哪里?”
“这种什么皇宫的话,你不要随便对这个国家的人说啊,可不是谁都像我这样的,”男人似乎是对他们的莽撞有些无奈,扶额说道:“既然是皇宫,当然是在中间的地方啊。”
中间?嬴季想着着自己见过的这个地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在哪里,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人对自己的没见过的东西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嬴季仰脸看着这个有些凶悍的男人,来回看了看周围的人问道:“他们为什么对于这个什么洗脑这么感兴趣?”
“因为里面很可能有他们之中某一个人的孩子啊,一人称赞,万人附和,这种无上的荣耀,他们当然津津乐道,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了?”
“你是中国人?”嬴季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这个人的中文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又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不是只生活几天会有的情况。
“是啊,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说中文?”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很少会有外国人会说的这么熟练吧?”
嬴季被男人像是护短的样子逗得一笑,缓缓说道:“但是感觉你很早就生活在这里了啊?”
“是啊,从出生开始,”男人的语气有些低沉起来:“我的父母很早以前就来到这里定居,但是我从小除了学习日语,也还要学习中文,他们从小就跟我说,我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让我以后如果可以,就回到自己的国家看看。”
嬴季的眸子微闪,突然有些感慨,有多少离开自己的家的人,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孩子的呢,
告诉他们他的血脉来自哪里,告诉他们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去看一看,看看山川,看看小巷,看看那里的人,看看那里的风云。
“那你回去看过吗?”嬴季问道。
“还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大概会等到什么时候,战争结束,世界和平吧。”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满满的希冀。
告别了男人之后,嬴季扭头看向白无常,后者看着她脸上带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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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笑容就知道想要做什么了,只好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你最好不要花太多时间。”
毕业前夕,这是所有在这里毕业的人都不会忘记的一天,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即将彻底属于这个国家,他们生命的存在意义,将彻底不再变化。
李侗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后是三百多名身穿陆军少尉军服、腰佩长剑的第十七期陆军士官生,这是他们终生都不想抛却的荣誉,所有人的眼中都能够看到狂热,或许是黄昏时候的阳光带了太多的颜色,他们眼眸也变得染满了光亮,或许是黄色的荣誉光明,或许是红色的血腥欲望。
他们站到了这个国家最让人瞩目的地方,接受洗礼,接受朝拜,接受走上战场前的最后一次宣誓。
在振天府前,这些死心塌地要为这个国家,那个自己甚至没有见过面的象征意义的男人,奉献出来自己跌生命,这些年轻军官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自己已经身处战场,到了宣誓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永远只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时候。
事实上李侗鹰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热衷,相比之下,他更像直接让这些上司告诉他,他们曾经取得过怎么样的战绩,用这些来鼓舞人心,而不是用所谓的忠诚勇猛,那些让他觉得可笑。
但是曾经他们的同学,安井却看着他们说道::“参观了振天府,世上已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做天hb下的御盾,在man洲的土地上粉身碎骨也心甘。”
李侗鹰向来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是他的哥哥却不一样,他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东条看向安井的目光中带着的炽热,那种恨不得马上为一个自己并不不熟悉的人而上刀山下火海的炽热。
嬴季坐在墙头的位置,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各自并不高大,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够上战场的男人,有些不解地说道:“不是说是陆军?”
“是啊,”白无常也坐在不远处,扭头问道:“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也说不上来,”嬴季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轻轻蹙着眉头道:“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少了一些东西,感觉,那不像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少了一些东西?”白无常不是特别理解。
“看着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兽类,也许是老鼠,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动物,我也说不上来。”嬴季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道:“但是他又不是妖,真奇怪。”
李侗鹰正和自己的同学往外走着,一如既往地,他站在最边角的位置,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向墙头看去,但是那里只有风吹过来的几片叶子在晃悠,在没有其他东西……
二百三十四战争(玖)
那个人不光是有属于动物的灵魂,还有野兽的敏锐直觉,嬴季倚着墙壁,回想起来刚刚那个隐藏在玻璃片后面的冰冷眼神,莫名的拢了拢自己的肩膀。
李侗鹰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在回想起来自己扭头那一幕的时候,却会回想起来一个穿着浅色襦,淡青色下裙的女子坐在墙上,旁边还有一个带着高帽子一身白色长衫,不属于这个国家装束模样的男人。
虽然很疑惑,但是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并不是完全和平常人一样的,他的眼前总是会略过一些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白影,甚至会想一些不管和任何人说起,他们都会说已经不存在了的人或者是东西。
这次也不例外,他并没有将着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离开这个学校,他们将听从这个国家的安排,去往任何地方,不管是生命还是钱财,家人或者是朋友,无一不是难得。
他们终于毕业,但是并没有立刻就能够去往的地方,学校,应该说是国家准许他们可以休假一个多月,这让学生们都感觉到无比的兴奋,他们大多都已经上年没有见过家人了。
李侗鹰是个例外,他和那个叫做家庭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还是听了东条的建议,跟着他回去,果不其然,家中的人迫不及待的设宴,欢庆,其中并没有他什么位置,如果不是东条一直将他往外推的话。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在家中也一定要穿着一身正装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的男人,总算愿意伸出手,像是以前总会对哥哥做的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做的不错。”
李侗鹰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显然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没有在意想要得到什么反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次子是怎样的顽固,怠慢,还有愚钝。
东条坐在距离主位最近的地方,面对着上面的人将手中的酒一把饮尽,仿佛他们是什么了不得的豪士,虽然气势并不够充足,但是却得到了所有的人的欣赏。
归来时需要酒宴,离开时也需要送行,站在自己家的院子中,李侗鹰听到走廊的地方,父亲拉着东条问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东条苦涩一笑,眼中藏着不满道:“父亲不是知道的吗?我要去那一场即将结束的战场上。”
“你对这个上到战场的机会觉得失望?”
“难道我不应该失望吗?这个机会来的太晚了,”东条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解地说道:“那是一场已经结束,已经注定了胜利的战争,我就算过去,也只不过是一个守备队员,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接受,并且不能有一丝怨言,”那个人双手扶住自己最为看重,最为疼爱的孩子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的孩子,你必须承认,在战争面前,你还太过于年轻,你要因为你的冲动,而毁掉甚至包括你的生命的事情。”
东条不能够理解这样的言论,他晃了晃身子,挣脱了那双大手道:“我是年轻,可是这也意味着我是强壮的不是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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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够上战场?”
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们的父亲出手干预,大可以将他们送到战场上去,让他们冲到前线,让他们浴血奋战,让敌人的鲜血给予他们无上的荣耀。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不知所谓,我才不会送你到那种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地方去白白送掉你的生命!”
东条对上那双微微眯着,眼中充满着愤怒和不满的眼睛,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甩手离开,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的父亲不欢而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那个打着父亲名义却对任何人都想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用自己的一己之心来评判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的人积怨已久,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尴尬,甚至还有一些舒心。
尽管同样是儿子,李侗鹰从来都不敢放肆一些什么,他习惯了藏起来自己的身子,也习惯了不表达任何观点除了在东条面前,除了对于战争。
去往新编第十五团的路上,东条看着自己身边始终捧着一本书在看的弟弟,总算是好奇地问出声:“你在学习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很少会没有目的性的去看什么东西。
“中文。”李侗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书道。
“为什么要学习中文?”东条继续问道。
“因为那一头东方的雄狮,”李侗鹰淡然地说道:“我们迟早会再一次面对那个国家的,如果想要完成我们的大业,那里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东方的雄狮?”东条看着不远处泛着白光的天空,露出有些向往的神色道:“那个雄霸了东方数千年,终于奄奄一息的国家?”
“你也可以这形容他,”李侗鹰并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膀道:“他们似乎有一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个我听你说过,语言是了解一个国家最简单的钥匙,对吧?”东条觉得自己其实始终是拿这个弟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
“哥哥相信我吗?”李侗鹰突然问道,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中带着严肃和认真。
“当然,你从来没有错过任何能够让我不相信你的事情。”东条回答得毫不犹豫。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相信,终有一日,我们能够只用三个月,就荡平这个国家?”
东条莫名睁大了眼睛,扭头看着自己身边比自己还要低上三个手指的男生,带着圆框眼镜,厚厚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狭长又有些耷拉着的眼睛,里面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沉和凶狠。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过的生活并不十分美好,他的不到周围所有人的喜欢,但是让他惊讶的都是,这个人并不讨厌自己,哪怕他所有的不公待遇,都是因为自己,他也没有对自己这个压了他二十年的哥哥有过任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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