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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纪之龙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风刮过
呛的一声,剑势恍若一道白虹划过,乐郑手中的长刀忽然一轻,一块黑影从他手上咻地飞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乐郑愕然看向自己的手,刀柄还握在手中,长刀的刀身却只剩下了一半。
另一半,静静地躺在不远处,断口处很齐,很平整,像用刀裁开的纸。
王泷反手将长剑背在身后:“郑师弟,承让。”
鼓声咚咚咚地响起来:“苍山剑派胜”乐郑握着半截断刀,木僵僵地下了场,突然手一松,断刀落地,蹲下身,脊背拼命颤抖。
乐越大步上前,弯腰扯着他皱眉低声道:“起来,出息点!场上输了不要在场下丢人!”
乐郑起身,用袖子捂住满是涕泪的脸:“大师兄,我以后一定好好练武功。”
乐越半拖半扶着他应道:“嗯嗯,好,以后好好练。”
乐郑抽抽噎噎地被乐燕和乐鲁拖到人群外的空地上去了,昭沅想安慰一下乐越,笨拙地抬起一只前爪学乐越平时常做的那样碰碰他的肩膀。
乐越皱着眉道:“唉,这是必然的下场,不过失败的现实还是很残酷。”
琳箐柔声道:“往好的地方想,这样你们中最弱的两个人这次就都被挑出来了,剩下的几场反而胜算会大点。”
这边的场上,杜如渊与李昶已站到了场中央。
李昶捧起佩剑:“剑名冬雪,长四尺二寸,重二斤二两,永昌三年铸。”
杜如渊慢吞吞地将手伸进了衣袖。
刚才要上场时,青山派的弟子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佩剑或佩刀拿给他,杜如渊都以太沉为理由婉拒。只是摸着衣袖笑嘻嘻地道:“我自有别的好兵器。”
众人都知道他必输无疑,便也没有勉强。
但,杜如渊在论武场上,始终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此时将手伸进衣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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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又如此的淡定,如此的从容,青山派的弟子们心中忽然浮起了一丝希望,这个书呆子,该不会其实是个高人吧。说不定,这一局,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
连乐越都有些这样的猜想。
因为那只龟趴在杜如渊头顶,那么的气定神闲。说不定,因为它,这一场杜如渊就胜了。
昭沅也在盯着乌龟猜测,它会不会帮杜如渊赢这一局?它感觉,乌龟应该非常非常厉害。
与此同时,围观的各派弟子,在一旁坐着观望的各派掌门长老与高台上的几位评判也忽然都一致地敛气凝神,望着杜如渊。
青山派的底细,在场的人多少都了解些。此时场上的这个书卷气十足的人,似乎是个从未露过面的新弟子。
这样镇定,这样从容,果真只是个普通的弟子?李昶也微微眯起眼,他隐隐有种压迫的感觉,即使当年他一个人拿着剑杀进匪窝时,压迫感也不如此刻浓烈。
他紧紧地盯着杜如渊伸到衣袖中的手,那只手正慢慢地抽出一样物事,卷起。
杜如渊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扬起手中的墨蓝色封皮的书卷,微微笑了笑:“《中庸》,孔圣人所著,江南书局今年新刻印的版本,因翻得有些勤,八成新。”
论武场外鸦雀无声,盯着杜如渊的那些目光更锋利了。
李昶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沉声道:“请。”
杜如渊含笑道:“师兄先请。”
李昶握剑的手渗出了冷汗,他到底还是个年轻弟子,阅历尚浅,眼前的对手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叵测难料。
他举起剑,第一次像举起一块千斤巨石一般,灌注全部神刺出。杜如渊握着书哎呀一声向旁边一躲,身法滞缓,居然像是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
李昶大惊,为防止有诈,急忙硬生生住剑势,向一侧一划,削到了杜如渊手中的书册。
哗啦啦破碎的书页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地飘飞、盘旋、飘向地面。
李昶感觉剑下空荡荡的,好像刚才那一剑是削在一个普通的人拿着的一本普通的书上。
杜如渊心痛地摇头:“唉,看来《中庸》不足以抵御,换一本吧。”将手中的破书塞回衣袖,又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抽出一本,“这本《韩非》应该比较能抵挡杀戮之气。”
场外的青山派弟子们都从杜如渊是高人的美梦中清醒了。
乐晋小声道:“我还以为他很厉害,原来是这个书呆子又在装神弄鬼。”
乐吴道:“他会装也挺好的,起码不会输得那么丢脸,糊弄一下苍山剑派的人,让他们也郁闷一回。”
场外的其余人显然还是将杜如渊当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苍山剑派掌门沉声喝道:“李昶,不可大意!”
李昶深吸了一口气,再一剑刺了出去。
杜如渊向旁边一跳,狼狈闪过,李昶这一剑却只意在他手中的书,剑刃削过书册,哗啦,破碎的书页再次四散纷飞。
杜如渊摇头道:“唉,这位师兄,连《韩非子》都不能让你领悟到胜不以匹夫之勇的道理,吾唯有再请出一本书了。”向另一半怀里一掏,又摸出一本书册,封皮上四个大字,《孙子兵法》。
掏书的时候恰好李昶的剑光扫来,杜如渊向后一仰,衣角被堪堪削下一块,异常狼狈地跌倒在地。
昭沅、乐越和琳箐站在场外,都豁然明白了,原来杜如渊头上的那只龟只管护着杜如渊不受致命重伤,但此外的其他它一概不管。
所以杜如渊才被打得连滚带爬,如此狼狈。
杜如渊从地上挣扎起身,拎着那本《孙子兵法》,李昶再举起剑,杜如渊突然道:“且慢!”
李昶的手顿时顿住,慢慢放下长剑。
杜如渊掸掸身上的灰尘抬袖道:“唉,这位师兄,你实在太厉害,在下这种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就算有一百本《孙子兵法》恐怕也挡不住你的一剑,这局我败了,多谢师兄指教。”
乐越的师弟们撇嘴道:“太会装了,连认输都一大套理由。”
李昶一动不动地站着,杜如渊向他拱拱手,把《孙子兵法》塞回怀中,向论武场外走去。
李昶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大声道:“慢着!”
杜如渊满脸诧异地回头:“这位师兄,我已经认输……”
李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请这位少侠赐教,认真指点在下两招。”
杜如渊道:“在下其实对武功一窍不通,能活着下场已经是师兄剑下留情,真的没有任何招数可以与师兄切磋。这一局,师兄胜了。”
他转过身再继续向场外走,李昶突然抛下手中的长剑,跪倒在地:“我认输,这一局,是我输了。”
昭沅、琳箐连同青山派的所有弟子们都大惊。
乐郑睁大了哭肿的眼,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个李昶有毛病吗?”
琳箐道:“他该不会是把杜如渊的装x当真了吧……”
乐越抱着双臂同情地看着李昶:“好像是……”
像是印证他这句话一样,苍山剑派的掌门从座椅上起身,向着评判席方向拱手道:“这一局,的确是小徒输了。”
鹤机子急忙随着起身道:“曾掌门可能误会了,贫道的这个徒儿前日刚入门,确实不懂武功。”
曾掌门抬手制止住鹤机子辩解的话语:“鹤兄什么都不必说,那位少侠已经给足了小徒面子,鹤兄用不着再替我留脸,这次比试,小徒输得一败涂地。”
李昶还跪在场中,大声道:“但我能得到这位少侠的指点,已胜过练十年的武功。”
杜如渊站在场上,厚颜无耻地笑道:“好说好说。”
按照规矩,倘若两局比试一胜一负,就由双方得胜的弟子再比试一场。
静缘方丈道:“阿弥陀佛,那么苍山剑派的王泷少侠还要与这位少侠再比一局么?”
王泷立刻道:“不敢,弟子也认输。”
曾掌门叹息道:“这场兵器比试,我们苍山剑派输得心服口服。”用钦佩和玩味的目光注视着鹤机子:“鹤机子道长,青山派不愧道法名门,鄙派心中,唯有敬佩二字而已。”
李昶捡起佩剑,站起身,恭敬地向杜如渊道:“今日一场比试,多谢师兄提点,让我明白了武学之道在于心,而不必执著其形的道理。不知在下能否择日登门拜访少侠,再请师兄多多指点我心中的迷津?”
杜如渊微笑道:“咳,嗯,当然,你能领悟,这最好了。天命之谓性,率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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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李昶急忙在口中跟着念诵,再反复默念几遍,深深揖道:“得此教诲,如醍醐灌顶,多谢多谢。”凝望着杜如渊的目光充满热烈的仰慕。
春天的阳光下,这本该充满了锋锐之气的论武场竟化作一幅杨柳春风的画卷。
静缘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恭喜施主终于从武中悟到了禅的境界,这也方是武之本意。武者,止戈也。”
大鼓声咚咚响起“兵器比试第九场,青山派胜!”
杜如渊头顶的乌龟淡然地半垂着眼皮:“凡尘俗世实在太浅薄了……”
昭沅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疑惑地皱皱额头:“为什么?好奇怪。”
琳箐喃喃道:“天哪,凡人真天真!”
第23章
论武场边的石坪上,清玄派的掌门重华子也正看向场中,他身边站着洛凌之和另外两个年轻弟子,其中一个弟子冷笑道:“苍山剑派不过尔尔,师父,依徒儿看,青山派的那个弟子明明就是不懂武功在装神弄鬼,苍山剑派的那两个年轻弟子看不出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曾掌门都能被糊弄住。”
重华子捻着胡须尖道:“少南,因此为师才一向说你太过自以为是。曾掌门在江湖上见过的事情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方才那人究竟是否只是个不懂武功的书生,他岂会看不出?”
名叫少南的弟子皱眉道:“难道师父也以为,那书生是深藏不露?可他明明就被逼得连滚带爬毫无招架之力。”
重华子笑一笑,侧首向洛凌之和另一位年轻弟子:“你们以为如何?”
洛凌之垂目道:“弟子不敢妄下论断。”
另一位年轻弟子道:“李昶的剑法不错,但那书生虽然看似狼狈,却一丝也没有受伤,不懂武功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个书生我们曾见过,他当日晕倒在山脚下,大师兄本想把他救回去,恰好青山派的人也从那里过,抢先一步,既然他们爱抢,我们就让给他们了。说不定他真有别的来历?”他又望向已走出论武场的杜如渊,敛起眉峰道:“不然,派人去查一查吧。”
少南即刻道:“正是正是,师父,就让徒儿和大师兄去查吧。”
方才说话的年轻弟子微笑道:“师兄们应该还有要事,既然是我说的,还是我去查,大师兄和二师兄还要看管着其他的师弟们比试。”
少南道:“不碍事不碍事,比试的事情有大师兄就行,这事让我来办。这等小事,怎能让小王……”
方才说话的年轻弟子微微挑眉,重华子半眯着双目向少南一瞥,少南随即笑道:“不好不好,是我口滑了。”向那年轻弟子拱一拱手,笑得更深,“这等小事,不用维清师弟心,我去便可。”
“维清师弟”浮起一抹薄笑,没有说话,他侧首遥遥望向青山派弟子们所在处,腰上的一块如意坠上的流苏在微风中轻摇。
重华子抬手道:“你们谁都不必先事去查,只要多观察,或者能看出端倪。”重华子捋着胡子再闭目沉思道,“倘若他只是个不知道何门何派的年轻人,因为青山派的救命之恩才暂时加入青山派,倒也还好。但他身上隐隐有股异样的气息,让我想起,师尊曾说过的一个关于本派的传说。”
如今清玄派的创派祖师德中子曾讲过一件秘事,在很多年前,有魔乱世,惊动三界,连天庭都派下仙使除魔,最终,却是昔日清玄派的一位师祖打败了魔头,还留下如今凤崖山顶仙踪台和那汪湖泊的传说。传说中,魔头被打得魂飞魄散,最后那位师祖飞升成仙。但据德中子说,事实上那只魔并没有除去,而是封在了一件法器内。这件法器就藏如今的青山派中,只有每代的掌门知道究竟藏在何处。德中子当年反出师门,除了盗走令牌外,还曾想盗走那件法器,最终没有找到,他便将这件抱憾终身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弟子们,让他们一代代传下去,希望有一天壮志得酬。
重华子道:“据师祖留下的口训中说,得到那件法器,便能将那只魔为己用。”
维清和少南都凝神不语,洛凌之道:“我们修的是玄法正道,要那魔有何用?”
重华子摇头道:“凌之,你的毛病是脑筋太死,什么是魔?什么是道?为我用时,便因道而道,怎还谓之魔?”
洛凌之便也不再说话,少南道:“师父,难道你猜测青山派已经动用了那件法器?如果用了,他们第一局不至于输的那么狼狈。而且青山派不成气候这么多年,当真要用那件法器,何必等到今日?”
重华子慢慢道:“这都不好说。或者无意中碰到,或者无意中动用,却不知是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总之,那书生有些古怪,还有那名少女与挂着项圈的少年,青山派看起来十分不寻常,先察看察看再说。”
洛凌之、少南和维清都再看向青山派的方向,少顷后,维清道:“师父,倘若得到那件法器,将魔为己用,会怎样?”
重华子缓缓道:“一手翻天,一手覆地。”
维清和少南的神色都变了变,维清负手沉思,眼中光芒闪动。唯有洛凌之神色平静地站着,将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往青山派的方向,一任清风拂起衣袂。
青山派的众人们此时心情很复杂。
杜如渊站在众弟子之中,噙着一抹谦逊的、等待被赞叹的微笑,乐越和师弟们大眼小眼一起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夸他好。
杜如渊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任何表示,自己笑着开口道:“这一场,胜得实在侥幸,当归功于圣人教训,那位李师兄与王师兄都是有悟性之人,方才能被感化,最终……”
乐越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一句赞美的话,立刻截住他的话头道:“十三师弟,你能进我们门派实在是我派之幸,你确实是个人物。”
杜如渊笑眯眯地道:“大师兄过誉了。”乌龟在他头顶酣睡。其他的师弟们跟着乐越附和:“对啊对啊,十三师弟你真了不起。”“大师兄说出了我们的心声。”“这一场多亏你了。”……
杜如渊含笑将这些话一一下。
乐越拍拍杜如渊的肩膀:“再接再厉。”
杜如渊弯着眼睛道:“好说,好说。”
乐吴将乐越扯到一旁,小声道:“大师兄,你让他再接再厉,这种事情只能糊弄一次,下次就不一定管用了,到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乐越道:“这不就是那么一说吗?下次他上不上得了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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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反正我们这场胜了,的确是他的功劳。”
乐吴嘀咕道:“我现在都不敢看苍山剑派,看见他们我心虚。”
乐越道:“其实我也心虚,唉,但他们非要认输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是不是?大家都很无奈。”抬手向一边比了比,“你看那边。”
乐吴转头看,只见李昶站在数丈外,仍在用热烈的、仰慕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杜如渊。乐吴无语地看向遥远的天边。
杜如渊终于被赞美得满足了,挥一挥衣袖,踱到一棵树下,又掏出一本书看起来,仿佛浑然没察觉到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揣测目光,既淡定,又从容。
乐越低声向师弟们道:“留他在这里做高人,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师弟们作鸟兽散,琳箐拉拉昭沅的衣袖,双眼仍紧紧望着乐越:“你看你看,乐越他真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卓尔不群的气质!”
昭沅已经对琳箐这种横看竖看怎么看乐越怎么顺眼的行径习惯了,敷衍地点点头,唔了一声。
它悄悄向一边张望,找寻清玄派弟子和洛凌之的身影。
乐越去找鹤机子及几位师叔准备拳脚比试的事情,琳箐立即跟着,乐越回头看昭沅:“你一不一起去?”
昭沅摇摇头,它想去看看洛凌之。乐越了然地露牙一笑,和琳箐一道走了。
昭沅独自穿过人群,慢慢靠近清玄派的人所在之处。
再过几场就是清玄派的兵器比试,一群清玄派的弟子聚集在石坪的一角,洛凌之站在众人中,浅青的衣衫,背后的流云纹围绕着正中的八卦图案,好像会浮动一样。明明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弟子服,不知道为何,洛凌之看起来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它站在一个自以为隐蔽地角落小心地看,这厢清玄派的一个弟子向洛凌之道:“大师兄,青山派那个挂项圈的小弟子老往咱们这里看,是不是想打探什么?”
洛凌之闻言侧首,向昭沅的方向看来,昭沅立刻向后缩缩,低下头。
那弟子道:“是吧,鬼鬼祟祟的。”
另一个弟子道:“我看他呆头呆脑的,不像别有企图,倒像也仰慕我们清玄派,是不是他想找个机会也投靠我派?”
昭沅再试探地向清玄派的方向张望,却瞧见洛凌之走出人群,径直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昭沅攥紧前爪,压下想溜走的念头,站在原地,看着洛凌之越走越近,直到站在眼前。
洛凌之居然真的是来找它的。
昭沅突然感到自己比琳箐还是差了太多,它一时间不知道该和洛凌之说什么,只好笑了笑。
洛凌之也浮着微笑道:“你是青山派的弟子,乐越的师弟?”
昭沅点头点头:“你是洛凌之。”和洛凌之这样站着,昭沅感到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觉得很舒服。那种气息很清澈,就像最清最清的水一样。
洛凌之微笑道:“对,我是清玄派的洛凌之。”
昭沅望着他道:“我叫昭沅。”
洛凌之也望着它,目光很温和:“你没有穿青山派的弟子服,还是没正式入门的弟子?”
昭沅又点点头,它已经渐渐地放松下来,不再紧张了:“嗯,我是挂名弟子,这次只是跟着来看看,不参加比试。”它又接着道,“我听说你们清玄派很厉害,所以有些好奇,才在这里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它两眼闪闪发亮看着洛凌之,“我觉得你很厉害。”
洛凌之轻笑了一声,和方才的微笑不太相同,昭沅感觉和琳箐学习的这些夸奖的经验很有用。
乐越在师父和师叔身边回过身,眯着眼打量着远处昭沅和洛凌之一龙一人相对而站的身影。
虽然离得很远,但乐越能想象到那条傻龙对着洛凌之傻笑的脸。
他在心中无奈,傻!真傻!一直和它说要隐蔽些隐蔽些,凤凰正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看着哩,它倒好,直接和洛凌之搭讪了。这一下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乐越又默默地替洛凌之的未来叹息了一声。呃,倘使这只傻龙被凤凰抓住,估计青山派也逃不掉一个窝藏之罪吧……
乐越又在心中替自己叹息了一声:唉,本少侠怎么会总摊上这种棘手之事?老天,你要考验我也不能这样考验吧!
第24章
这边,昭沅依然在和洛凌之说话,洛凌之刚刚和它说:“你的大师兄乐越也很厉害。”昭沅想说,我觉得你比他厉害,可这句话太对不起乐越了,它斟酌了一下,改成:“嗯,我觉得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厉害。”
洛凌之又微笑了,昭沅接着还想找点什么说,洛凌之道:“昭沅师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先告辞了,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到清玄派找我。”
洛凌之说了可以去找他,昭沅的心里喜悦起来,又点头道:“好的,谢谢……师兄。”它喊了洛凌之一声师兄,觉得双方又熟悉了一步。它望着洛凌之离去的身影,喜悦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洛凌之又回到清玄派的弟子堆中,昭沅觉得再看下去不太合适,就也转身,准备回到青山派那边等乐越回来。
它沿着路边慢慢地走,左肩忽然被什么拍了拍:“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能否请教一件事情?”
昭沅诧异地回首,见身后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暗绿色的锦袍,手拿一把折扇,衣襟和袖口处镶着褐色纹边,看起来像凡人的二三十岁年纪。
方才敲昭沅肩膀的,应该就是这人手中的折扇,他客客气气向昭沅道:“小兄弟,我是来看论武大会的,你可知道清玄派在哪边?”
昭沅向方才张望的方向指了指:“那里,穿青色衣服,身后有八卦流云图案的就是清玄派。”
那人顺着昭沅指的方向望了望,恍然道:“喔,多谢多谢。”昭沅不敢和陌生的凡人说太多话,回了句不客气,便要继续往青山派那边走。
那人却继续向它道:“那么,请问小兄弟你是哪个门派的?”
昭沅答道:“我是青山派的。”
那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青山派?青山派与清玄派之间,好像有些渊源,是不是?”
昭沅觉得这个人有点嗦,嗯了一声,不多回答,那人接着没完没了地道:“我这样问好像有些唐突了,望能见谅。我看你有些面善,像我一位许久不见的故友,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一些。对了,我叫商玄,小兄弟你贵姓?”
昭沅有些警觉地盯着他,没有回答,那人也不以为意,伸出折扇,碰了碰昭沅脖子上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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