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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秀才不如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老七
我垂下眼睑,强忍住内心一片酸涩,在慧可的手心里写道:“大师,我这嗓子是治不好了吗?”
“请恕贫僧无能无力。”说完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宋叔眼神一暗淡,抿了抿唇,气氛一时有些低沉,我拉了拉宋叔的手写道“宋叔,无妨,只是不能说话而已。”又拉着慧可的手写道“大师不必这样,还是谢谢大师了。”,说完笑了笑。
宋叔见我这般更是难过,我握了握他的手,他回握了下我的手说道:“没事,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说完拧过头去,狠狠的眨了下眼睛,叹了口气。
“宋叔,魏铮去哪了?”我在他手心里写道。
“去司狱司了。”宋叔回答道。
我想了想,莫不是奸细已经抓到,想着还是等晚上他来了再问吧。
慧可双手合十坐在一侧,本就瘦的身形更显憔悴,我拉着慧可的手写道:“大师最近去哪了,怎么会这般憔悴。”
“姑臧境内越是靠近寒川越是啼饥号寒,百姓苦不堪言,又讳疾忌医,更是伶仃憔悴。”说完叹息一声,又说道:“大仙教又四处作孽,百姓苦不堪言,虽有心度化众生,却无奈妖魔横行。”
“是本官的错,身为姑臧郡守,却不能为姑臧百姓分忧解难,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本官的错。”听到慧可的描述,又想起在丹霞镇看到的惨景,更觉痛心。
“这又怎么能怪你呢,这惨像乃是人为而非天意,若非他们贪心太重,又怎会酿成这一人间惨剧。”说完又是叹息一声。
“大师,你是知道了什么吗?”听他这样一说,我很肯定慧可是在那边看到了什么,忙在他手心写道道。
“并不曾看见,只是救了几个逃难的难民,他们告诉我临川王要反了。”慧可澄澈的眼神里也难得的多了一分忧心。
“你说的可确切。”我急急的在他手心写道。
“他们是从寒川跑出来的,不愿加入临川王的军队,一路跑至姑臧境内,被我所救,据他说,寒川现在下至十岁孩童,上至五十老翁都要参军。”慧可双手合十说道。
“疯了疯了,他们真是疯了。”我在慧可手心写道。忍不住又开始忧心,必须得去找魏铮告诉他这件事,但现在又不知他在忙什么,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晚上他来了再和他商量。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晚上,魏铮回来,宋叔和慧可也就回去了,魏铮喂我吃过饭后,我告诉了魏铮慧可告诉我的事情,魏铮狞笑了下说道:“终于忍不住了,也是,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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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饶人,再过几年,估计他也就老死了。”
我又在他手心写道“你今天去司狱司是去查什么,是奸细查出来了吗?”
“没有,谁都有嫌疑又谁都不是,我打算诈他一诈。”魏铮狡黠的的一笑。
“怎么做?”看着他坏坏的笑,忍不住好奇。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笑着说道:“不告诉你,到时候看好戏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看见我笑也笑弯了眉眼。
晚上躺在他身侧,感觉到难得的心定,看着他熟睡后打着小呼,缓缓的挪到他身边挨着他,
看着他的面容,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久都不曾想到过皇上,就连皇上的面容竟也慢慢模糊,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惊,后来睡着也是噩梦连连,极度不安逸。
第二天一早醒来,魏铮坐在我身侧写东西,第一次见他写字,很是惊奇,就想看看他的字迹是不是也如他一样凌厉如风,又温润如雨,但他很专注,他每次认真的时候都喜欢皱着眉头,下巴上剃掉的胡子又长了出来,像一根根小针立在那……
“看我看的这么专注啊。”他突然转过头,坏笑着对我说。
“哪有?”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今天许大夫进来把过脉后,说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再躺就废了。”他揉了揉我脑袋,端进来水帮我洗漱好,就将我抱坐在门口的靠背椅子上,病了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可以坐在椅子上看看外面整个人都感觉舒畅了许多。
☆、第二十八章 居然是你
坐在屋外,眯着眼晒着太阳,暖洋洋的,听着外面麻雀叽叽喳喳的,心情好了很多,回过头去看在屋内忙碌的魏铮,魏铮感觉到我在看他,也回过头冲我笑笑,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休养了两天,身体也渐渐好转,也开始下地走路,虽然还是全身乏力,身体各处也时不时泛疼,但还是能绕着屋子转两圈,这两天魏铮也是十分忙碌,宋叔时不时就过来守着我。
“宋叔,郡衙内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这两天谁都没见着,忍不住还是问了问。
宋叔看完我写的字条后说道:“只是控制,挨个盘查,军营里也是一样,只是这两天似乎放松了些。”
我低头思索了下,想到魏铮说的诈他出来,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
中午魏铮回来,告诉我要出去两天,又对宋叔说:“宋叔,这两天就麻烦你守着他,寸步不离。”又把呼赫留下,几天没见呼赫,呼赫垂头丧气的站在魏铮后面,魏铮也不理他,陪着我吃完饭就骑马走了,呼赫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边,我冲他招招手,他也不过来,我冲宋叔使了个眼色。
宋叔走过去,拍着呼赫的肩问道:“吃了吗,过来吃点。”
呼赫摇了摇头说道:“不吃了。”说完站在一侧低着头。
我在纸上写道:“不要这样,你已经很尽你的职责了,这次的事实在是贼人太过狡猾,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备不及也是难的。”将纸条交给他。
他看完纸条,情绪还是很低落,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犹豫片刻说道:“我要是一直守着你,至少在你倒地那一刻我就能及时带你去许大夫那诊治,也不至于你现在……”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
“真不怪你,深更半夜的,即使你在又能发现什么呢,再者说,谁又能想到放在桌上的茶壶里有毒呢,又有谁能想到戒备森严的军营里会埋伏奸细呢。”我将写好的纸条给他。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终还是坐下,吃完饭,又赶紧起来,站在我身侧,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和宋叔相视一笑,也是把他给吓着了,自从来到我身边,他也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忍不住又是叹了口气。
现在奸细没抓住,也不知下一次的危险会不会来,但每天就窝在许大夫这又深感不安,现在我这哑疾也不适合再留在这,思前想后,写了一封辞官信,盖好官印交给宋叔送往驿站,宋叔出门后,内心一片酸涩。
晚上用过饭后,和宋叔说了辞官的事,宋叔一听也是微愣,但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询问我辞官后去哪,我摇了摇头,回家家里也不会留我,天大地大,我也无处可去,苦笑一声,留哪不是留,到时候再看吧。
第二天到了晚上魏铮还没有回来,忍不住内心有些焦急,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等他,内心有些慌乱。
宋叔进屋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说道:“咱们进屋等吧,你这身体还没好,再别动着。”
我摇了摇头,继续坐着,呼赫看我坚持留在门外,蹲在我身边,掰着手指头,到了晚上入睡时间还没有回来,也许他是被耽误了,那些大仙教的贼子哪是他对手,想了想,终还是躺在床上,但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宋叔和呼赫去了隔壁屋子休息,睡了一会,坐了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虽不知道他这次出去是做什么,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到处一片乱象,魏铮真的不会有危险吗,外面静谧无声,唯有月光一缕,不停的安慰自己他只是被耽误了行程,躺进被窝内心不断念着这句话,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热醒,身上还沉甸甸的搭着什么,睁开眼,魏铮的胳膊揽着我的腰,我的背靠在他胸膛上,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处,心脏不由得咚咚直跳,看他睡的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看这样子也是累坏了,终还是不忍心推开他,就由着他抱着,闭着眼再睡会。
睡了也不知多久,身体都有些麻了,晃了晃魏铮的手,魏铮反而将我的手握住,紧了怀抱,下巴蹭了蹭我的脖颈,未剃的胡须蹭上去还带一层麻痒,难受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放开,说了声早后就披好衣服下了床,漱了口洗干净后,又过来帮我穿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我穿,一直推拒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坚持,穿好衣服又帮我穿好鞋,洗漱完,带我吃过早饭后,洋洋得意的对我说:“你猜猜我抓到了谁?”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知道他抓了个大人物,但也不知道是谁,摇了摇头,抬头笑看着他。
“大仙教的大仙,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有他手下的两个童子。”他狡黠的目光里得意满满。
我一听也乐开了花,忙写道:“怎么抓的。”
“他会埋奸细,我也会啊,盯了他这么多年,终于抓到手了,我带人乔装一路杀进坷尹,速战速决,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直接冲到坷尹去,还在那大摆宴席,抓到人我也没有恋战,速速跑了回来。”魏铮笑的嘴都合不拢,也是,抓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抓到,忍不住为他开心。
忙在他手心写:“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大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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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这么多年,终于能将他们头领抓回来,真是不容易,你真厉害。”
他笑了一声,握住我的手继续说:“抓住了这个,还有奸细,等着不出两天就有好戏看。”
一听他这般说,我不禁也期待起来。正说话间,宋叔端着饭进来,看见我们笑的很开心,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
“老宋,等着,过两天,给你啊,看出戏。”魏铮看着宋叔,调皮的说道。
宋叔也是一乐,说道:“嘿,有戏看,那好啊,我老宋啊,最爱看戏。”说完摆好餐食就出去了。
晚上入睡后,有个小兵急匆匆跑进来敲门,边敲边喊道:“魏统领,有人劫狱。”
我吓得立马就惊醒了,魏铮已经起床在穿衣服了,魏铮将我按回床上,亲了下我额头,说道:“乖乖睡觉,我去看看。”说完,给我盖好被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额头上的触感还未消失,终还是不放心,起床敲响了宋叔的门,宋叔也已经起来,我拉着宋叔在他手心里写道:“宋叔,有人劫狱,我终是不放心,你去看看。”
宋叔犹豫片刻,将我托付给呼赫后就走了。
我坐在床上忐忑不安,早上天亮时他们还不回来,我急得团团转,想去军营看看,又被呼赫拦住,一直等到了正午,宋叔和魏铮才回来,魏铮抱着肚子,一下马,就跪在了地上,我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又看到他满手是血,呼吸一紧,心脏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全身,颤抖着跑过去扶起他,许大夫听见动静也快速赶了过来,指挥我们将魏铮扶进他的药房。
他快速的给魏铮魏铮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我扶他回了房间,替他换掉脏衣服,扶他躺在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宋叔看出我眼里的焦急,拉着我坐下后将事情经过告诉我。
夜里大家都入睡了,除了关押人贩的那,虽然魏铮早就安排魏贲守着,但是那人武功高,魏贲也是不敌,只能让小兵跑来报信,魏铮赶到时,他已经将犯人一刀毙命,而魏贲已经被他攻击的无还手之力,只能自保,魏铮加入战斗后,黑衣人明显感觉到不敌,一边攻击一边后退,终是被他杀出条血路,魏铮和我一路追着他,却不曾想他手里还有暗器,魏铮防备不及,被伤着腹部,我们只能停下了赶了回来。
“那黑衣人是谁?”我急急写道。
“现在军营戒严,查查谁不在,就能知道是谁。”宋叔严肃的对我说道。
“宋叔,麻烦你去前面看看。”我急切的看着宋叔说道。
宋叔急忙往军营走去,宋叔走后,我坐在床边看着魏铮苍白的脸,想到那天晚上魏铮看见倒地嘴角流血的我是不是就是我刚才看见受伤的他的心情,摸着他的脸,一阵后怕。
静静的守着魏铮,过了好一会,宋叔才回来,对我说:“万禾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居然是他,其貌不扬,不善与人来往,这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深藏不露,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书生,怎么会是他……
“我也没想到,他平常也不与人来往,独来独往的,性格又硬。怎么能想到会是他。”宋叔也是一脸诧异。
☆、第二十九章 杀鸡儆猴
我和宋叔都是都是一脸诧异,诧异过后,又想到他为什么宁可冒着暴漏的危险还要去杀人,他是为了什么,是这个人掌握太多秘密还是他还有要保护的人,谜团重重。
“宋叔,你去大营看看,万禾有没有带走什么,和王师爷一起查一查。”我想到郡衙的文书什么的都是由他起草,他掌握了太多郡衙的机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渗透进军营,越想越是心惊,宋叔看我一脸严肃,也是知道了事情紧急,看完字条便急匆匆的去往大营。
宋叔走后,我看着魏铮还是发白的脸色,心脏深处还是一阵阵的闷疼,留在他身边的声音在心底越来越强烈,可一想到皇上,又心乱如麻,我不断告诉自己我是爱着皇上的,可是现在,心里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魏铮醒来时已到黄昏,我见他醒来赶快放开了握着他的手,极度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起身想借倒水缓解一下尴尬,魏铮接过水喝完,将被子放在一侧后,用劲将我拉进怀,问道:“吓坏了?”怕压着他伤口,不敢挣扎,但在他怀里又觉面红耳赤,“嗯?”魏铮等不到回答,又问了一声,我咬着牙点了点头,感觉天灵盖都要冒火了,魏铮笑了笑,又紧了怀抱,右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后脑勺,我挣扎起来,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乖,别动,让我抱会。”感觉脸更红了,终还是再没有挣扎,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
告诉他我已经递交了辞官信后,他眼神黯淡了一下,握着我的手摩挲着,声音很轻很温柔的说道:“不要走,留下来,好吗?”眼神期翼的看着我,像只懵懂的幼兽,看着他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要我就这么离开我也舍不得,对上他的眼神,轻轻的点了下头,他高兴的又要拉我入怀,我一看他的动作就明白他想做什么,急忙避开了,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怕伤口开的。
到了黄昏吃过饭,许大夫给他换过药后,候在门卫的魏贲急急的跑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魏铮,魏铮看完信后,急急起身,又扯到伤口,痛的倒吸一口气,我忙过去检查伤口,幸亏伤口没裂开,我看着魏铮,魏铮却要下床,我赶忙压着他,他却不管不顾,魏贲见状,也忙过来劝:“魏铮,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就是现在过去也解决不了啊。”
魏铮听完,重重喷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看他肯安心休养了,我也松了口气,擦了擦刚才那一番折腾急出的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把魏铮急成那样。
魏铮将信交给我后,对魏贲说道:“你去把田栎给我叫过来。”
我看完信,也是一惊,大仙教信徒得知大仙在军营被杀,已经群情激奋,开始聚集闹事了,当然这也是有人策划带头的,我看向魏铮,魏铮抚着伤口闭着眼睛重重喘气,现在大仙教的大仙被杀,我们想掌握大仙教的秘密都是不能,不对,有哪个地方不对,我将事情前因后果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追击多年的人犯一句话没套出来就被人杀了,魏铮不会这么平静啊,我眯着眼睛看着魏铮,但看他现在这么难受,终不忍再让他力说话。
过了好一会田栎进来了,拱手行了个礼后说道:“芮大人身体怎么样了?”田栎瘦的身体,黄豆般的眼睛,脸上颧骨微凸,站的笔直。
“好多了,多谢田大人关心。”我写了纸条给他。
他看过后笑了笑说道:“那就好。”说完,又冲魏铮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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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见他来,又要起身,田栎眼疾手快将他按回床上,说道:“统领还是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扯到伤口。”
魏铮喘了口气将信交给田栎,等他看完问道:“什么想法。”
“擒贼先擒王,杀鸡儆猴,但还要时时关注西戎,难保他们不会乘机作乱。”言简意赅的说完又笔直的站在一侧。
魏铮也是一笑,脸色还是还是发白,嘴唇泛青,但眼珠却极亮,说道:“和我想的一样,魏贲手软,去贡泽严密监视西戎一举一动,若他们敢犯边界一寸,不用请示我,打回去便是。”重重喘了一下又说道:“田栎你去查查这次作乱背后是由谁操控,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不要手软,切记不可让他们拧在一起。”说完狞笑了下,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魏贲和田栎齐齐一声“是”后,就退出去各自离开了。
看他短短一会脑门子上一头的汗,便打了热水进来替他擦拭,终究还是伤的太重,折腾了这么一会也是极为疲乏,不多久便睡着了。晚上躺在他身边,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这次的聚众闹事是不是也是临川王即将发动叛乱的信号,若他们真这么做了,姑臧首当其冲会是第一个战乱裹挟的地方,旁有叛军后有西戎,姑臧又怎能抵抗,寄往金陵的密函还未回复,也不知皇上知不知道临川已经蠢蠢欲动了,想到皇上,又看看魏铮,心更乱了,头抵在魏铮的肩上,不知所措的偷偷握住魏铮的手。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睛,魏铮正在静静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在他手心写道:“看什么。”
魏铮笑了笑揽紧了我说道:“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静静偎在他怀里,在他手心写道。
“从前一个人总是没怕过,可自打你来我身边后就总是刻刻忧心,就像现在这样,即便已拥你在怀中,心里也总是惴惴不安。”早上魏铮的嗓音还略带一些沙哑,低沉的看着我说道。
“既然会怕,那为什么又要我留下呢,我走后,你不就又可以变回那个无所畏惧的虎将了。”我头抵着他的胸口,在他手心写道。
魏铮轻轻一笑,手扶着我的背,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指划过带来一阵阵麻痒,我忍不住抖了下,他察觉到,将手揽在我腰上紧紧扣住说道:“别想我放你离开,你既然答应留下,那便是要伴我一生的,而我也是要守护你一生的。”
心里一阵悸动,搭在他手心里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又静静的躺了一会,许大夫见我们日上三竿还未起床,前来敲了敲门,我急急起来打开门,许大夫拱了拱手后,进来替魏铮看了看伤口换了药后又离开了。
这几天总是窝居在这,前方郡衙的事情都耽误了不少,但魏铮现在这样,我又不放心,又想到白胡子老头的事,不由得更加疑心,便向魏铮询问。
魏铮看着我低头坏笑一声:“被你发现了啊。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人贩就那么显眼的放在军营里等着他杀啊,不过是一个身形相仿的死囚,套上头发胡子,深夜火光黯淡,他又着急杀人灭口,怎能分辨出是真是假呢。”
我一听也是放了心,只要人犯还活着就好。
“我也知道你担心郡衙的事情,这几日所有事情都是由王师爷代管,中午用过饭后,他应该就会过来,你呀,就陪我好好养伤吧。”说完又要起身,我怕他扯着伤口,按着他不让他起身,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没事,躺久了不舒服,坐一会。”说完我轻轻扶他坐起来,扭了扭脖子转了转头后又说:“躺久了脖子都硬了。”
中午用过饭后,王师爷带着一个小兵抱着一大摞东西哒哒哒的就跑进了屋,摆在桌子上后拉着我的手问道:“好点了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一路跑来,也是累的满头是汗,拿出手帕给他,他擦过汗后,又对魏铮问道:“魏统领可好一些了?”
“没事,小伤而已。”魏铮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师爷看我们都安好也放心了很多,又急急将桌上的文书摊开说道:“这都是这些日子的公务,万禾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他的住所也什么都没有,都共事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有他一份。”声音越说越低沉。
看他情绪如此失落,我也不有些难受,忙安抚他后,和他细细看文书,处理公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正准备拾,又听见一阵急迫的脚步,一个小兵跑进来,跪地行礼后说道:“大人,尔玛城郊聚集了一群大仙教使徒,意图不轨,还请大人决断。”
魏铮一听就要起身,我一看他这样,深怕他扯着伤口,忙把他按下去,在他手心写道:“我去看看,毕竟我是一方郡守,我带着宋叔过去看看,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都是被蛊惑的,你不要起身,好好休养。”
“你一文弱书生,你去了他们能听你的吗,再伤了你。”魏铮一听我的提议急忙否决。
“你相信我好吗,要是危险,我会及时撤退,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我直视着魏铮的眼睛,魏铮见我主意已定,便拨了一队亲兵给我后,就由着我去了。
由小兵带路,一路奔至目的地,看见一群服了药的大仙教教众围在一个短瘦男人身边,那人在人群中不断鼓动人群,百姓见到我们来,又群情激奋,手里拿着镰刀斧子什么的挥舞着,忙吧事先写好的纸条交给宋叔,士兵们将人群围起来,带头的那个男子还在不断鼓动人群要与官府发动冲突,我一看这贼人不拿下这没法和这群村民对话,便对宋叔使了个眼色,宋叔两步越过去,那人见宋叔要抓他,更是又嚷又叫,村民更加紧张的对抗,宋叔一看这情况也明白要当机立断,便一个提气一跃将那人扣在手心里,在士兵的保护下将那人拉出人群,押扣在地后,按着我写的字条念到:“本官深知此次闹事乃是这贼子挑唆,与众人无关,但若还是执迷不悔本官也便不会再心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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