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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秀才不如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老七
“你杀了大仙,你就不怕上天报应吗?”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群情又再次激奋。
我挥了挥手臂,示意宋叔,宋叔代我说道:“你们崇敬他,可他若真是上天带来的使臣,又怎会毫无神力施展呢,他是能祈福还是能降雨,你们又有谁见过他施展神力的样子。”
话音一落,众人窃窃私语,我见状,趁热打铁的让宋叔继续说道:“本官知道今日你们聚集闹事乃是受这贼子的挑唆,可若你们还不速速散开,本官便只能一并治罪。”话音一落,人群走了个七七八八,还余下几人,见人群都已散开,也急匆匆离开。
将人犯押送给岳晓后,就回了许大夫那,魏铮得知我的做法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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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杀鸡儆猴,做的不错。”
“那是。”我也是一乐,天色已晚,匆匆拾之后便入睡了。
☆、第三十章 故人来访
过了几日,田栎才回来复命,抓了一批带头聚众闹事、煽动的人,郡内的动乱才压了下去,魏贲还未回来,西戎总是时不时冒个头但真追过去时,又一个个脚底下抹油,溜的极快。魏铮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能下地走路就不闲着了,该审的审,该抓的抓,一时间,姑臧又平静了许多。
早上在大帐忙完正准备去找魏铮一起吃午饭,现在身体都康复了,也就不用都挤在许大夫那,但晚上还是在和魏铮在一起休息,一方面是习惯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害怕了。刚走出大帐没几步,就看见田栎急匆匆的跑过来贴在我耳朵边说:“金陵来人了。”我一听也是一怔,整理了下官服,就急急跟着田栎往军营大帐走去。
走进去,一年多未见得瘦削脸庞更见尖刻,眉目之间虽有意敛却还是掩不住凌冽寒光,吴公公服侍在一侧,还有几个生面孔,应该是随行的暗卫吧。急忙跪拜,行臣子见君王之礼,魏铮一见也是一愣,赶忙跪拜三呼万岁,皇上起身扶着我起来说道:“都平身吧,孤这次是微服出巡,这些礼数就了吧。”
又将我拉至身边,环着我的腰问道:“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吗,我带了太医来,让他给你看看。”说完又对着随行的一个年岁较大,留着山羊胡的一个白发老先生说道:“刘太医,你给过来看看。”
皇上抱得姿势太过暗昧,我一慌,浑身冷汗都流了下来,不敢去看魏铮的眼睛,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没有想过皇上会来,我也没想过和皇上的见面会是这样,更加没想到皇上会一见面就这样将我揽进怀中。我想推开他,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驳了君王的面子也是死罪一条,还有可能会牵连他人,魏铮,魏铮,我心里慌得只剩下默念魏铮的名字,却又不知所措。
“芮大人,请坐在凳子上,将手放在垫枕上,老夫先为你把把脉。”刘太医见我呆愣着,出声提醒。
皇上把我抱坐在他腿上,将我左手摆至桌上后说道:“他总是这么害羞,一有人在就会害羞的连头都抬不起。”说完淡淡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说完又对还跪着的魏铮说道:“魏卿也平身吧,这几日孤就暂住你这边大营了。”
抬头瞄了一眼魏铮,魏铮低着头整个人仿佛没了神般死气成成,抱着拳说了声:“臣必当护卫好陛下的安全。”
“退下吧。”皇上看着我对魏铮说道。
魏铮沉重的步伐像是一步步踏进我心里,闷响而阵痛,呆呆的看着魏铮的背影走出大帐放下帐帘,在那一刻仿佛眼前的阳光瞬间消散变为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就犹如溺毙海中一般,让人无法呼吸。
“芮大人,张个嘴,老夫给你看看喉咙。”刘太医把完脉后对我说道。
我呆呆的张开嘴,他拿着细竹板探来探去,过了好一会,像皇上行礼后说道:“芮大人这哑疾并非不能治好,只是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恢复到什么样子还不一定,老夫这就去配药,芮大人坚持服用,嗓子慢慢就能发出声音了。”说完后,拱手行礼后离开,他一走,皇上揽着我问道:“你住在哪边?带我去看看。”
我点点头,任他牵着走出大帐,一路走向郡衙大营,进了营帐后,左右随从都被支出去,大帐内只剩下我和陛下,陛下看完大帐后说道:“地方简陋但也不错,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说完轻抚我的脸,我转身想借倒水来躲避他的碰触,却又想到,就是喝了桌上的水才会被害,阴影至今犹在,提着水壶的手顿时又害怕的抖起来。
皇上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水壶放至桌上后将我揽进怀中说道:“不怕了不怕了,朕来了。”
靠在他怀里,本应感到的团聚之后的喜悦却一丝都感觉不到,我不是爱着皇上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同样是拥抱,魏铮带来的是一阵阵的悸动,而皇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得心脏深处一点点被冻结,浑身像泡在寒冬的水里。
舟车劳顿过后他也极度疲乏,抱了一会就躺卧在床上,我给他盖好被子,他没一会就睡着了。他阂上眼,安静而孤独,像一只鹤,我坐在床沿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魏铮,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他睡着,出门去安排午膳,却恰巧碰见魏铮,魏铮见面很是疏离的拱手行礼后道了声“芮大人”后就转身离开,这三个字将我钉在了原地,炎炎烈日下我竟冷的止不住发抖,转身想拉住魏铮的手却又感觉口干舌燥,四肢麻木,呆愣着看他越走越远。
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至食堂安排好小灶后,坐在一旁等待,脑海里全是魏铮那张疏离的冷淡脸旁,不断说出“芮大人”三字,心如刀割,饭菜做好后我端到大帐,吴公公试吃之后,服侍皇上起来享用,陪着皇上吃完,又喝完刘太医配的药后,皇上就去了魏铮的大帐去商议事情,我坐在房间里思考皇上为何突然到姑臧,我倒不觉得他会因为我,难不成,临川真的要反了。
王师爷前来大帐找我,看我脸色很差,以为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紧张的靠过来,我摇了摇头,他松了口气,说是有些事务必须我前去处理,便一路跟着他去了前方大帐处理公务。
生病这段时间郡内也是不太平,大仙教作乱虽已被压制,但靠近临川三县两镇却缺粮少药,很是动乱,时不时都有逃到这边的灾民,虽已做了妥当安置但也终究不是长远之策,而那三县两镇虽还表面听从朝廷,但也实际已经只听从临川王,想想就头疼。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刻,还在继续批阅公文,这几天拉下的实在是太多了。
“大病初愈,不要这么劳累。”皇上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一见皇上过来急忙行礼,他却扶住我的胳膊,说道:“见到孤就不用行礼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君是君臣是臣,他见我一脸恭谨低笑了一声,看他的样子很是轻松,犹豫着,想着也许临川的事情并不如我想的那般要急,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松。
皇上入座太师椅后,拿起手上一起卷宗在看,看到一半说道:“没想到你虽一介书生,倒也没有妇人之仁,这些事情你做的很好。”
我凑前一看,是一个被大仙教蛊惑至深的五口之家,虽有心教化,但奈何已成毒瘤,只能押,我在纸上写道:“我若对他心慈手软,他日必成祸患,虽有心教化,奈何回力无天。”
他点点头,又说道:“方柏虽有大才大智大勇气,但奈何就是太过心慈手软,孤宁愿你狠一些。”眼睛微微一挑看着我,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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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了一些温暖。
我呆愣的点了点头,他垂下头又是一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往账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陪孤走走。”
呆呆的跟着他的步伐,到了帐门口,突然意识到他这样拉着出了门被所有人看到会很不好,急急挣开,他倒也没生气,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我急忙跟上前去,一直走到大帐门口,看着暗卫牵过来马,才明白他要出去,但现在大仙教作乱刚被压下去,但危险这东西说不定就暗藏在哪,吓得一头冷汗急忙拉住他的手,不断用口型告诉他不能离开,但他却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说着没关系,就拉着我一起上了马。
不多时就来到了尔玛城,尔玛城虽然现在比我刚来的时候好了一些,至少城内没有那么乱也没有看着那么窘迫,就连乞丐也少了很多,但比起别的郡还是穷困多了,皇上一路走一路看,直到走到南城街东边的一家小摊前停下,下了马,熟门熟路的拉着我在一家路边小店坐下,冲店家要了两份浆水面一份卤肉一份虎皮辣子后安静的坐在长凳上等待。
我惊讶的看着他,但也怕他吃了路边的食物会发生意外,紧张的头上冷汗直冒,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皇上,这地方偏僻,出了危险该如何是好。”
他却一点不紧张,握着我的手说道:“没事,尝尝,这家面极好吃,我在金陵就时时刻刻想着这一碗面。”
从来不曾听说过他来过姑臧啊,但他看着我好奇探究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许是哪一次他也是如现在这般乔装改扮隐藏身份前来吧。
面上桌之后,汤清散发着一股清爽的香味,上面撒了切丁的红辣椒和腌制的韭菜,闻着就食欲大开,皇上面刚一上桌,就急急大喝一口,难得见他这孩子气的一面,也不心情放轻松了一些,喝了一口,却是酸香爽口解乏,整个人瞬间感觉清醒不少,也神了许多,就着肉就着辣子一碗面吃的无比舒爽。
吃完面皇上又想去郡衙看看,我一想也有好久没去看看,就陪着皇上到了郡衙,像守卫的士兵亮出身份后进了大门,宋叔做事还是很靠谱,该修的修,该添置的添置,该刷漆的刷漆,整个郡衙看起来好多了,比起以前的残垣断壁真的是好太多了。
等整个看完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和皇上一路回城防营,越靠近大营心里就越是沉重只希望能走的再慢些再慢些……
☆、第三十一章 雨一直下
快到营帐时老远就看见魏铮带着魏贲笔直的站在门口等待,皇上走到跟前时他沉默的跪地行礼后牵着马走到营帐内才站定扶着皇上和我下了马,眼神始终垂地,恭谨而肃穆。
吴公公在帐门外焦急的等待,看到我们过来急急迎了上来,掀开帘子让我们进了帐后又匆匆上了热茶,皇上抿了一口后,吩咐吴公公伺候他洗漱,拾干净后坐在床上,拍了拍床沿,我靠过去,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推了推,却没有推开,他沉声让吴公公出去后,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问道:“不高兴孤来?”
我无法直视那双眼只能避开眼神的咬着下唇的摇了摇头,他左手困住我,右手抬起我的下巴,避无可避的盯上他的眼,眼神里全是森森寒气,忍不住发抖,他的唇压了下来,下意识的将脸一偏,下巴却被困住,只能被动的承受,眼睛一闭,唇边的温热却没有贴近,放开了桎梏着的手,我忙忙躲闪开,拜伏在地,瑟瑟发抖……
呵呵,他轻笑一声,却不带任何温度,我一听,头低的更低,咬着唇,过了很一会,他将我拉起来,往床上一躺后说道:“睡吧。”说完便合上了眼,我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时,他突然出声说道:“你难道要孤抱你上 床吗”我一愣,吹灭床头的烛灯,小心翼翼的卧在床边,离他很远,他却再未出声,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却身体僵硬了一晚上,怎么都睡不着,看着透进来的月光,听着外面簌簌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发呆……
第二日一早很早我就起来了,坐在账内不知道要怎么出去,怎么面对魏铮,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可是怨我怪我,咬着指头,到天全亮时才听见皇上起床的声音,赶忙唤了吴公公进来,洗漱过后吃完早饭他就带着暗卫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魏铮要随身保护他也不要,骑上马就走了,他带着人一走,大营门口就剩下我和魏铮,魏贲三人,皇上一走,魏铮就转身大步离开,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恼在怒更多的是难堪吧,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站在营门口,内心一片苦涩。
踏着虚晃的步伐一步步往郡衙大帐走去,进了账内,坐在太师椅上,抱着头,越发觉得心里酸涩难耐,若我是魏铮也怕是一辈子不会理自己的。
王师爷进来后恭敬的行完礼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我又能回答什么,思来想去,终还是决定写封信给魏铮,将前事写清楚,后来来了姑臧,也是蒙他照顾多次搭救才能安安稳稳活到今天,后来病榻之上答应他留下来也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到他疏离落寞的神情就像有一把小刀不断在剜着我的心……
将写好的信交给王师爷后王师爷派人将信送至魏铮处后对我说道:“自打万禾走了以后,咱们郡衙文书这类的事就没人担着了,虽然有我和岳晓时不时在做,但终究还是顾不上,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再寻个人来。”
郡衙现在就这么几个人,确实也不够,但自打发生前两次的事情,总还是怕身边再有歹人作乱,思来想去,给王师爷写道:“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王师爷点了点头将所有公务分类摆好后静待我查看。
快到中午时,魏铮派人回了信过来,急急接过信拆开一看,忍不住泪又落了下来,我这般伤他,他却处处为我考虑,信里说:虽然知道我是皇上的人,内心难难受,可是却也明白,若这是我真心选择,也是为我高兴,若不是,皇命难为,也只希望我不要受到伤害。而且皇上虽好男色,也时不时会出宫择人选择召幸,但接进宫的却没有,宫中只有皇后一位,宫外别苑也只留了三位重臣之子,还望我万万珍重。
抱着信还在感伤,宋叔大踏步走进来,看着气氛不对欲出声询问,却按捺了下来,只是贴近我的耳朵禀报道:“抓了几个临川和西戎的探子,他们正在碰面,被我们逮着了。”宋叔这段时间都是守在尔玛城维护治安,狠抓严打,尔玛城稳定了很多。
随着宋叔往外走,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面孔,长得方方正正的脸上,浓眉大眼,三十岁左右,见我一出来立马跪地行礼,我扶起了他,他声音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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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说道:“芮大人,小人姓姚名禁,原是城东威震武行的武教头,愿追随大人,唯大人鞍前马后!”说完抱拳一行礼,我点了点头,人已经被押到军帐那边,就随着他们一起过去。
到了大帐没看见魏铮,就往后面走,果真听见了审讯的声音,走进了审讯的帐篷,魏铮一看我进来,一个跨步跨到我面前捂着我的眼睛说道:“你来这做什么,也不怕吓到你,染血的事情我来做,不要脏了你的眼。”说完就带着我出了营帐。将我交给王师爷并嘱咐道:“送你们大人回去。”又扭过头来看着我,我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琥珀色的眼睛里一抹忍耐不明显一闪而过,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胡子拉茬的,他看我神色晦暗,终还是不忍心揉了揉我的头,说道:“放心,我很好,审讯出了结果我让魏贲第一时间交给你。”说完不再看我,大踏步走了回去。
王师爷拉着我的手,我站了一小会,里面渗人的惨叫越来越吓人,终还是承受不住急忙离开。
吃过午饭中午实在扛不住睡意就沉沉的睡着了,还是一片荒野,我一直在走在走,疲力尽,却找不见路,终于看到一个漂亮的水晶盒子,赶忙跑上前,却看到我躺在里面,猛地一下惊醒,浑身冷汗,坐在房里发呆,却闻见一股草木清新的味道,走出帐门,看到天色泛黑,云朵下压,隐隐有下雨的趋势,姑臧的雨季要来了,记得看卷宗每年雨季,都会有几处决堤的河流,和受灾的村镇,还是要早做筹谋,皇上从早上出去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这马上就要下雨了,淋着怎么办,着急的在账内踱步。
终还是在雨滴打湿地面前皇上赶回了营帐,虽就出去了一天,但整个人却平添了几份沧桑,刚迎着皇上进了大帐,雨滴就大滴大滴的砸落雷也是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吓人,帮皇上脱外衫的我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下,自小就比较怕打雷,皇上感觉到我的害怕,将我揽进怀里,我靠着他,内心的害怕冲减了好几分……
雷声过去后,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内心觉得羞惭,更是一片混乱,皇上倒像是没发现我的异常,牵着我的手,坐到桌旁,问道:“嗓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啊啊的叫了两声,只发出一些呼哧呼哧气音,还是不行,黯淡的低下头摇了摇。
皇上捏了捏我的手,说道:“没事,刘太医不是说了嘛,坚持服药,是会发出声音的。别怕,一切有孤。”他的脸瘦削尖刻,平时总是一副棱角分明的刚硬脸色,可今天难得有些温柔。
我点了点头,又将今天捉到探子的事情告诉了皇上,他倒是像是预料到的一样,冷笑一声说道:“就怕他们不动手。”随后又故作轻松的喝了口吴公公送来的热茶,吃了块甜饼。
第二天一早,皇上还是大早上就带着暗卫出去,我在大帐处理公务,突然一个小兵将一封信递交给我,说是门外的一个小孩子给我的,问那小孩子,小孩子只说是另一个小孩子给的,一听这句话,我就知道这没法追查。
拆开信大吃一惊,信上称他就是那天在大仙教我看见的那个人,他说有事相商,要我现在前去尔玛东城外五丈林会面,还只能带一个人。那天他没有害我,今天呢,我该不该一个人去,万一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呢,这个险值不值得冒,想来想去,终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写了封信留在桌上,万一真要回不来,魏铮也能知道我在哪。
骑着马摇摇晃晃一路晃到五丈林,跟着信件指的路线一路往前走,终于在一处河边见到了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身形适中,个子和魏铮差不多,汉人的长相,他见我走近,笑道:“还以为芮大人不敢来呢。”
我说不了话,带着随身带着的小板和炭笔写道:“不管怎样我都得来,我是这里的郡守,守卫这里是我的责任。”
“我果然没看错。”说完跪拜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忙扶起他,他却不起说道:“大仙教作孽多端,大人是否想要一举铲除他。”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卧底大仙教也已经五年了,我手里有很多大仙教勾连外邦及受临川指派的证据,而且,我还有大仙教的名录和听命与临川王的官员名单,芮大人,你可想要?”他不带情感的一字一句将话说完,我一听却是愣了神,愣神过后却是惊喜,真是天助我也。
我写道:“什么交换条件。”虽然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很难,但我一定要将名录和证据拿到手。
他跪伏在地说道:“救出我家小主子。只要能救出我家小主人,我愿为大人鞍前马后。”
☆、第三十二章 你是要气死我吗
“起来说话吧,你是谁,你家小主子又是谁,现在在哪?”我扶起他写道。
他站起身说道:“我家小主子是尔玛城广济药房沈谙之子沈琰,我是他家家奴戈占,出外行医之时被临川王手下所掳至今已逾七年,老爷久等不至,已于一年前重病而亡,临终嘱托我一定要将小主子带回家,我深知单凭我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故特来请求大人。”说完抱拳行了个礼。
他的话漏洞百出,思考了下写道:“你说你家小主子被临川王所掳可为什么你又潜伏在大仙教,为什么不求助原郡守方大人,反而要在几年后求助于我呢。”我盯着他的眸子,希望能看出一些什么,却反而只看到一双澄澈的眼睛,干干净净。
“我家小主子自打可以独自行医起就每年去一些偏远地方为老百姓义诊,七年前,也是如往年一样,他带着药童背着药箱出外行医,刚开始还时不时有书信传来报个平安,可是后来就断了联系,还以为他是在哪个地方不方便寄信,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刚开始都没当回事,后来才察觉到不对,沿着他留信的地址一路追踪过去,在昂沁山发现已经被杀了的药童和杂乱的脚印才知道出事了,后来多番查寻之后才得知是大仙教的人做的,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潜入大仙教希望能找到小主子,可一无所获,虽然没得到小主子的消息,却发现了大仙教和临川王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小主子是被临川王所掳。”他一本正经的说道,眉头紧皱。
我眯着眼呵呵一笑后写道:“不对吧,你家小主子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样抓一个刚出徒的小大夫。”
他一愣神也笑道:“芮大人还真是心思细密啊,不错,我家小主子并不是因为义诊而被抓,但是……,原因我并不想说,但我家小主子确实现被困至临川王府,还望大人能救我家小主子脱离虎口。”说完,他将一册名录给我,并说道:“这是大仙教主要头目的名录,当然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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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份,若大人奉出同样诚意,我自然会将所有全数奉上。”
我接过名单扫了一眼,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又一轮的套路,也确定他的话里也只有三分之一的真实,不有些忧心,但有了这册名单,清缴大仙教便能无往而不利,皱着眉写道:“你需要本官做什么?”
“下次见面后芮大人自会知晓。”说完抱拳行礼道:“芮大人,礼已送到,小人便先告辞了!”说完后转身离去。
我拿着东西不敢迟疑急急跨上马返回城防营,一路上还在想戈占的话,快到门口时,却看见魏铮和王师爷靠在门口等我,心里一跳,等走到跟前时,才看到魏铮那张已经铁青的脸,看我走到跟前时,扶着我下了马后一把拉着我直直走到大帐,一路上我也没敢挣扎,知道他在盛怒之中,狠狠咽了口唾沫,不断思索怎么说,进了大帐,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放开我坐到太师椅上,狠狠盯着我,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脖子上的经脉突突的立了起来,鼻子和口腔重重喷出一下又一下灼热的呼吸,手搭在膝盖上狠狠捏紧,我一看这情况,得知他气狠了,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他一看我退,眼睛猛一下眯了一下,脊背一凉,还是安安静静的站着,咬着手,思索着怎么能让他先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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