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秀才不如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家老七
我看着哀伤的老妇人听着这悲伤的故事也是忍不住心伤,看着桌上的信,我知道一旦打开,就回不了头了,可是,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泛黄的两封信,先打开寄给老夫人的信,里面纸上还余留点点泪痕,字也颤歪歪的发着抖,想必那时魏铮母亲已经病重,信中句句都是即将离世的母亲对儿子的千般不舍,知道自己去世后,父亲又日日在战场,总还是希望孩子能得到多一点的关爱,在孩子身边,能真心对他的除了这个姨祖母又还能有谁呢?
打开另一封信,厚厚六页纸,字迹相当工整,就像是刚入园的学生像私塾先生展示她的作业一样,前半篇都是对魏子安的深深愧疚,金陵城内银甲金冠的潇洒少年,本可以建功立业万世留名,却偏偏为了她折了自己的翅膀,掩盖了自己所有的光,灰头土脸的陪她耗在边城里,她看的出自己丈夫的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落寞,他也看的出他对魏铮的无限期望,她愧疚她懊悔,她把一只本该在天空翱翔的雄鹰硬生生拉到地面当了家雀。后半篇都是说魏铮有多聪明,一点都不输他父亲年幼只是,祈求着子安的父亲能给魏铮一个机会,能让魏子安未完成的梦在魏铮身上体现。
我读完信,长长叹了口气,轻轻的将信放回原处,内心的悲伤一层漫过一层。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和魏铮感情很深,可是你真的忍心让他守一辈子城墙吗?”老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一字一句重重砸在了我的心上,魏铮这十年来大小战役不断,所有人都已加官进爵,唯独他,李广难封,这对他真的公平吗?
“孩子,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成全,执念太深,只会伤人伤己。”我看着她浑浊的眼睛念着这几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心慌意乱。
☆、第五十二章 喜帖
踉踉跄跄,心慌意乱间,老妇人已经起身唤了门外的丫鬟进来,扶着她离开。
老妇人走后我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很久,终还是觉得我不能以一己之私捆绑住他,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宋叔,拾东西吧,别让呼赫看见,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姑臧吧。”我坐在桌边神色晦暗,长叹一口气说道。
“不等魏铮了?”宋叔诧异的问道。
“他不应该耗在边城永远只做一个统领。”我咬着指骨轻轻的说道。
“你就没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宋叔很是敏锐的问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宋叔无奈的看我一眼说道:“这几天金陵流言很多,都是关于魏大人的,说他是魏子安的儿子,将要迎娶郡主,封侯拜相了,这两天常山郡主来找过你,今早的这个老太太,我怎能猜不到,你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应该问问魏铮究竟想要什么?”宋叔站起身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自己先想想吧,如果执意明天要走,那我们就走吧。”
宋叔出门后,我靠着墙发呆,内心矛盾不已,很想自私的不管不顾,可又真的做不到,烦躁的抱着自己,缩在床脚,一直到了午时,魏铮推门进来:“怎么缩在这?不舒服吗?”边说着边伸出手探像我的额头。
我拉下他的手握紧,嘴角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的说道:“有点困了,在床上坐会。”
“那就先睡会,我陪着你。”魏铮说完走到床边替我盖好被子。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握着他执刀的右手,闭着眼睛假寐,他手上有很多老茧,很硬,也有很多伤,伤疤弯弯曲曲,他的战功都在这一双手,一身伤上,明明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却偏偏什么都得不到,回到姑臧继续一年复一年这样真的公平吗。
他左手轻轻拍着我,就像幼年时母亲哄慰哭闹不休不睡觉的我时,也是这样轻轻的拍着…………
等再醒来时已到了下午,魏铮就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卷书,我静静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坐起来靠在了他的肩上。
“醒了?”他微侧过脸,贴着我靠在他肩上的额头,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手抱着他的胳膊,贴靠着他。
“怎么突然这么粘人,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他眉眼弯成一抹勾月,细长的唇线勾勒出笑意。
我摇摇头,不让他起来,也不让他动。
他见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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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坚持,也就随着我,任我这般贴靠着他,越过他的肩膀,发现他读的是一本游记,他见我也有兴趣,轻笑一声,一个下午我就这样赖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书。
晚上时,他吃过晚饭,和我商议三日后一起回姑臧后就离开了,他前脚一走,后脚我就唤了宋叔进来,宋叔一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心意已决,耸耸肩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我都拾好了,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可以离开。”
没想到宋叔竟然如此懂我,我点点头,让宋叔早日去休息,毕竟还要赶路。
一夜无眠,纸写废了很多张,终是在天快亮起给魏铮写了一封告别信,愿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避开呼赫,走到门外坐上马车,渐渐驶离驿站,内心瞬间苍凉了很多,回望金陵,太多不舍太多遗憾,但我并不后悔。
马车走了八天才回到姑臧,再次回来,尔玛城却已面目全非,战乱使这座本该平凡的小城变的面目全非,形状可憎,所幸的是重修的郡衙反而损毁不大,站在郡衙大门前,感慨万分,轻轻摸着郡衙的门,一切恍若隔世。
“谁,郡衙前面还敢放肆!”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回过头,一个呲着头发,穿着衙役衣服的年轻小伙子手里还提着葱油饼呵斥道。
我看着他,瞬间笑了出来,小伙子一看我笑,瞬间就炸了毛吼道:“你官爷爷问话呢?”
我掏出官印给他看,头头凑上前,左看右看,想了一下,往后边退边说:“你等下,我进去问下。”一瞬间推开门跑了个没影。
“这孩子真逗。”宋叔牵着马,也是一脸笑意。
不一会仵作老刘就冲了出来,老刘一见我,拍了下大腿,哎呦了一声就跪下了,边哭边说道:“大人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没想到,你还回来了,还是给咱们当郡守。”
“别哭了,老刘,起来吧,很久没回来了,还需要你给我讲讲这边的事。”我赶忙扶起他。
进了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出了老刘就还有那一个孩子。
“来来来,见过芮大人。”老刘边说着边把那小孩拉过来,见他行完礼后,又对我说:“大人勿怪啊,这是我本家的孩子王庆,今年十五岁,临川王造反后这里就成了一座空车,后来人虽然都回来了,但是郡衙没人也是不行,我就把我们家这小皮猴子拉来了,你别看他毛躁,但干活从不偷懒。”
看着老刘紧张的神态,忙安抚道:“孩子挺好的,就留下吧。也有个帮手。”
“谢谢芮大人。”小孩千恩万谢的点头,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他对我憨憨一笑,也是可爱极了。
晚上又叫来司狱司的岳晓,我们几人一起吃了顿饭,郡衙走的走,逃的逃,就还剩咱们这几人了,酒席之上也是悲伤了几许。
第二日一早去了城防营见了魏贲,魏贲见我也是一脸诧异,忙问道:“魏铮没与你一起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将事情简单告诉他,他坐在板凳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也好,守在这一辈子也就是个统领,他不该拘在这。”
转眼间,来到姑臧已有半月,每天忙忙碌碌围着郡内各种事来回奔波,脚不沾地,心里满满都是公事,但到夜深人静时,想起魏铮,内心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便不由得各种难熬。
这日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东西进来,我洗漱完,打开檀木制成的美的盒子,里面是红底烫金的喜帖,一看到喜帖,这盒子瞬间就压垮了我,双手发抖再也握不住,随着盒子一起跌倒在地,坐了很一会,终还是颤着手,将喜帖打开,只一眼,泪水就忍不住下滑,魏铮,他终还是娶了郡主,嘴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对的选择,这就是魏铮应该选择的。可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般痛苦难过。
看着那刺眼的喜帖,呆呆的缩在地上任悲伤席卷我……
情绪平复之后,不管怎样,都要回一份像样的礼,三天三夜,思索了很久,终还是不知道应该送什么,晚上抱着头坐在书房里,想来想去,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画了一幅百子千孙图,有什么能比百子千孙好呢,愿他与郡主能一世恩爱,子孙同堂,所有心愿终能达成。
将礼物交给驿站的驿臣,目送着东西离开,呼吸又乱了,这种情绪是叫嫉妒还是沮丧还是伤心,我已分不清,心里像被蚂蚁啃噬般,死死作痛。
☆、第五十三章 情怯
呆呆的拖着疲惫的步伐回郡衙,抱着头坐在书房里,关着门,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见任何声音,就只想这样坐着,天一点点变得昏黄,又一点点变暗,再一点点月光洒进来,离开的时候谁都可以很潇洒,可真正意识到已成陌路时心早已暗伤成灰。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呢?是单纯的因为这个人,还是因为某一天、某一件事,亦或者只是那天天气很好?还是就只是因为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无可取代?
一宿未眠,头痛欲裂,推开门,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我手抬起挡着眼睛,只感觉一阵阵发晕。
“你起来啦,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正在院子里修剪树木的宋叔看见我推门出来,忙上前询问。
看着宋叔一脸焦急匆匆离去的脚步,不也有些愧疚,总是承蒙他照顾,又总是要他时时担心牵挂,打了水洗漱过后,宋叔已端着热好的饭菜进了门,狼吞虎咽的大口吃完,就让自己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
今天去归置农田,明天去查看围护城防,忙忙碌碌十余天深怕自己会闲下来,每天都让自己极度疲惫,晚上睡觉时才能不会想那么多。
终日脚步不停,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还是病了,躺在床上,贴着浸过凉水的毛巾,烧的晕晕乎乎,迷迷糊糊间,看见魏铮坐在我床边,我苦笑一声,人病了也就糊涂了,可看了很久,人影也未消散,病了就允许自己懦弱一回吧。
挣扎着握紧魏铮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缩在被子里,埋着头,不愿他看见。
他叹气一声,将我轻轻扶起,就像曾经中毒时日日照顾我那般,熟练的帮我擦拭身子,又替我换了衣服,轻轻的将我放进被窝中,擦掉我眼角的泪,触感都很真实,可唯独不开口说话,黄粱一梦确实很美。
昏昏沉沉一天一夜,再次清醒过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只余我一人,看着这一室的孤寂,更显苍凉。穿好衣服起来,腿还是发软,走到院中,看着天上的圆月,想起在马衔山上看到的那一轮明月,突然很想上山去看看。
推开郡衙大门,脚步发虚的往城外走去,夜路很黑,也很崎岖,石子很多,路也不平,跌跌撞撞终还是来到了马衔山脚下,喘着粗气看着上山的路,又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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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了脚,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山顶靠坐在石头边,看着天上的白玉盘终还是满足的开心了起来,山上很是很冷,小风一吹瑟瑟发抖,我裹紧衣袖,不愿离开……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我缩在石头边不想探出头去看,骑马的人不停的山顶的这片空地来回搜寻,我探出头抬眼一看,是魏铮,我立马又缩回了石头后面,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晕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口干舌燥的缩在这,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再次相见,本该喜极而泣的我这一瞬间只剩恐慌,有无数要问的也有无数想确定的,终还是抬不起脚,咬着唇,眼圈发涩,紧紧抱紧自己。
“阿文,你在哪?”魏铮焦急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
我内心犹豫不定,张开嘴却突然发不出声,心里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我探出头去看,却发现,魏铮的背影黑黑沉沉的在不远处拧成一团雾。
我看着他,更不知所措,他在金陵的娇妻不管了吗?他的加官进爵不管了吗?看着他就要回头,我赶忙缩回去,心脏越跳越快,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我紧张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如离地的鱼大口呼吸却还是无法呼吸,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埋着头抱成一团不敢抬头看他。
他重重呼一口气,半跪着立我面前,我盯着地,看着他的脚尖,手攥的死紧,突然,他左手抬起我的下巴,唇就那样压了下来,又凶又急,我都感觉到痛了,反应过来后推拒他,但我一文弱书生终究还是比不过他的力气,想起金陵的郡主,忍不住泛酸,这样算什么?红着眼狠狠咬了下去,他吃痛,却还是没有放开,等到我无法呼吸,面红耳赤时,他松开我,我愤愤的瞪着他,拿着袖子不断擦。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笑了一声,脱下外衫披在我身上后,坐到我旁边,将我拉进怀里,看我不断挣扎,终还是用了力气,紧紧抱住我后说:“都告诉你了,我爹是魏恒,不是魏子安,他魏家的那些打算和我没关系,怎么就是不听呢?嗯?”
我不理他,嘟着嘴,看向别方。
“我就在这挺好,我爹当年在这也很好,那些功名利禄我们是真没什么兴趣,我爹有我娘就够了,而我有你就够了。”他温柔说道,我回过头看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还写信给我,让我迎娶郡主,我这还没娶呢,就把自己弄得这般可怜。”他贴着我的脸声音沉沉,沉默了会又继续说道:“也不看看喜帖上写的是谁。”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戏谑。
瞬间炸了毛,拍开他就要起身走人,他用劲一拉,我坐到了他腿上,被他侧抱进怀里,瞬间面红耳赤道:“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魏铮直视着我的双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看着他琥珀色眼睛我还是安静了下来,撇着嘴问他:“那喜帖还有魏家是怎么回事,你真就没想过认祖归宗吗?”
“魏家荣也罢,衰也罢,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家在姑臧,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你都在姑臧。”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会离开这,更不会离开你还有我的兄弟们。”
“可是喜帖……”我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私自悔婚,可是欺君之罪。”
他笑了一声,掩不住笑意的说道:“喜帖上写的是魏家四公子,我可不是。”
我一脸雾水的看着他,他紧了怀抱继续解释道:“都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计划着先下婚书,然后让我认祖归宗,重新上族谱更名,在金陵,魏家老老少少的说客登门踩得门槛都快平了,却不曾想我根本就不答应,现在婚书已下,他们找谁去结可就不归我管了。”
我一听也就放了心,低着头沉思了会,闷着声音问道:“你就真不后悔?”
他长叹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无奈的说:“我要是后悔怎么还会在这?”
彻底放了心后,张开手臂抱住他,月团圆,人已归,埋在他肩头嘴角掩不住笑意。
“走吧,山风还是很凉的,身体刚好,不能再着凉了。”他一声口哨,他的马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上了马靠近他怀里,他左手揽着我,右手拿着缰绳,走的很慢,我握着他的手,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侧脸,我仰起头回吻了下他的唇角,幸福的刚刚好。
-------完结--------
☆、番外 沈琰、离昧
沈琰篇
这世界怎会有那样的傻瓜,我坐在大厅内听着临川王的安排,内心讥笑他们异想天开,可真当他们按着计划将封了经脉的手脚虚浮的我推进离的房间,看着醉意深沉的躺在床上的离,我是真心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他,始终迈不开前进的脚步,玉兰勾可是好酒,一杯就能让千杯不醉的人头脑发晕,两杯就犹如在仙境,三杯,便能让人睡得昏天暗地,但是就是不能碰到扶兰笑,这是我那个好父王临川王的手下专门调配的酒,觥筹交错间,□□萌动间,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吗,临川王也是靠它控制了很多人。
门外的人听不见动静,敲了敲窗,我抖着手,将扶兰笑点燃放在离床边,香味一点点浓烈起来,离也渐渐感觉到心口火烧火燎,揪着衣襟,扯开被子,大口喘气,我站在床边看着离骨架结实,背阔胸宽,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被送给大人们的被玩死的佞童,忍不住就开始心慌到不断往后退,冲到门口打开门就要往外跑,却被门口候着的我父王的亲信荆翌一把提起扔上了离的床。
离已经被药效激的都没了意识,双眼赤红,无焦距的睁着眼,我倒在他身上,他热的整个人贴上去都是滚烫,我吓的手脚并用往起来爬,他却突然像打开了神秘的开关一样,一把攥住我,牢牢困进他怀里,我不断挣扎着,头顶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也越来越滚烫,强烈的危险的感觉刺激的我只能无助的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前方站在阴影里的荆翌,虽然知道无用。
他的身子烫的我如站在热铁上的鸭子,他的铁臂困的我无处躲避,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些被玩死的佞童残破的尸体,一向不怕死的我终还是怕的忍不住啜泣。
此处省略一万字………,我也很绝望,就酱…………
第二天是在一声尖叫中醒来的,发出尖叫的是我沈家药铺的“父亲”,苍白的头,佝偻的身躯,推开门,夸张一叫,泪眼婆娑的拍打着离昧,怒斥他恩将仇报,涕泪俱下,甚是凄惨。
醒过来的我也渐渐清醒起来,忍着破碎的身体,疼的落着泪,抱着已成碎步的衣服小幅度的往墙角缩,呆楞的药效已过的离昧闻着满屋的麝香味,
落魄秀才不如狗 分卷阅读72
看向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咬破的唇边残留的血迹,和满身的青紫,他伸出手来,我故作惊慌的,不顾身体的痛和内心深深的难堪,急速向床尾缩去。
一个斥责他猪油蒙了心恩将仇报的老人,一个备受欺凌缩在床脚哭的断断续续,呼吸不畅的书生,离昧也只是顿了一下后,说了句我会负责后,就先送了“父亲”出门,又打了盆热水进屋要给我清洗。
我惊惧的哭喊,躲避着他,这里面三分表演七分是真怕了他,他沉沉的皱着眉头,黑黑的眸子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他将身上的玉佩的凤凰扣打开将母佩交给我,我不敢接,躲闪着,他两只手握住我的手,将玉佩塞进我手心,对我说:“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人,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拦腰将我抱起,我吓的又要挣扎,他在我耳边一句浅浅的乖,我安静下来,他将我身体打开,毛巾轻柔拭过,但还是疼,我嘶嘶的小声叫着,他看着我身上那些已经破了皮的细小伤口,眉头皱的更紧,当毛巾继续向下时,我吓的顾不上疼的推他,他不由分说的拉开我的手,当看到已经撕裂的伤口,他眉头死拧,沉沉的来了句对不起后,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贴在伤口上,洗漱的很慢,虽然更多的是痛,但还是有很多羞赫。
他擦洗完,拿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我身上,药清清凉凉,身体的疼痛才一点点缓解下来,身体舒服了,困意也就上来了,他将我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将床上已惨不忍睹的床单被褥全部换新后,又将我抱回床上,给我盖好被子,说:先歇会,我给你去端点吃的。”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外走去。
他出了门,我摸着他给我的玉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喂我喝了碗粥,折腾一晚我也疲力尽,喝完粥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天色已晚,“父亲”告诉我离昧说他三日后来提亲,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傻的人,我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他负的哪门子责,怪人!
第三日到了下午离昧还没有回来,我冷笑一声,这世界哪有这么傻的人,荆翌也是一脸黑,没管他的臭脸色,回到房间睡午觉,傍晚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套大红的吉服,莲花并蒂,祥云绕绕,很是缠绵,我推开门出去,离昧抬来的三个礼箱就方方正正的摆在院子正中间,五色礼样样齐全,摸着这三个束着红色绸缎的礼箱,内心被震的有一丝丝涩涩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的对过我。
“醒了?”离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他还是一身黑,劲瘦,有力,方方正正的脸上一双眼睛黑的出奇。
我点点头,呆愣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是喜是怒还是不耐烦,但无果,他始终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他大步走上前,轻轻环住我的腰,扶着我,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的脸猛的涨红,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咬着下唇低着头逃避着。
“准备的匆忙,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怕怠慢了你,三日后,咱们就把酒办了吧。”我依靠着他慢慢踱着步子往大堂走。
我诧异的看着他,脚步顿下来,呆呆的说道:“我是个男人。”
“嗯,我知道。”他点点头,随着我的脚步慢下来。
我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计划进行的太顺利,我都有些不适应,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心脏突然跳的很快。
到了大堂,听着他和“父亲”讨论婚礼,觉得滑稽而又搞笑,我这个当事人反而像局外人一样,喝着茶,置身事外。
三日后,当我大红吉服套上身,坐在房间里时才知道离昧是真的准备好了一切,也真的践守诺言,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性黑暗,突然见到了书上才会有的美德,瞬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拜完天地,敬完酒送走宾客的离昧,一进新房,就看见临川王的死士掐着我的胳膊,架着刀与他对望,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让他走不要管我,演的凄凄惨惨悲悲戚戚,可不曾想他却放下了兵刃,只为换我平安,可临川王哪是那高洁之辈,荆翌看着时机将淬满了迷药的暗器钉进了离昧的身体,离昧倒地前还不忘说声不要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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