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原来是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五狼
那两个厨娘都是勤奋的,整日忙得乐此不疲,每日都盼着主子点评她们的手艺,夸赞自然是好,但提出的改进之处则让她们更是欢喜。刚刚上着课,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听沈景黎这么提,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庆生有些难为情地捂着肚子,憨憨的笑着。
沈景黎也没有笑话他,而是说道:“那正好,我也肚子饿了,金玉,去厨房看看,厨娘又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好嘞,奴婢这就去。”沈景黎越能吃,金玉就越高兴,这要是吃不下,她才觉得头疼哩。
今日下午的四道菜是清炒马齿笕、荷叶糯米鸡、什果虾球和糖醋小排骨,外加一砂锅的红枣小米粥,另外还有两碟泡菜。
庆生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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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惑,忍不住问道:“早上可不是这几道菜,这会儿怎么全换了?”
“早上的菜都吃完了,这些都是刚做好的。”沈景黎招呼他同用饭,笑道:“你肚子不饿吗?赶紧洗洗手,开吃吧。”
因为沈景黎极容易饿,又挑嘴的很,所以每一餐的饭菜,都是厨娘心现做的,份量不多,正好他们两人能吃完,或者剩下一点,可以喂那两只白肩雕。庆生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抵挡不过美食的诱惑,在金玉的服侍下洗了手,末了坐在桌前,同沈景黎起开吃。
穆瑾请来的这两个厨娘,手艺是真的好,做出来的菜,不仅好看,而且还好吃,没会儿,庆生就吃的肚子圆滚滚的,靠在椅子,动都不想动。
“嫂子,你请的这个厨娘,手艺还真不错,再这么下去,我的胃口都要被养叼了,等日后,嫂子回了京城,我怕是得日日饿肚子。”庆生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脸苦笑着抱怨。
沈景黎喝完碗里的小米粥,扭头看看庆生,又好气又好笑,“你若是喜欢这两个厨娘做的饭菜,我离开的时候,就将她们留给你呗,再不然,你就跟着她们学几道菜,日后自己做了来吃。”
庆生想想也觉得是,再等个把月,胎位坐稳了,他就可以跟着厨娘学做菜,以后在自己家里做来吃,奕凡和曦儿肯定也会很喜欢的。
庆生想着丈夫和儿子高兴的模样,就忍不住笑起来,“嫂子,我还想学做点心,你能告诉我几个做点心的法子吗?”
“没问题。”不就是做几样点心,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的难事,沈景黎点头应下来,才说起木板的事情“我上次让穆师傅做的那些板子,你看过了没?“
庆生吃的有点撑,正扶着腰,想站起来走动下,消消食,听到沈景黎这话,摇了摇头。
“那是让给你当写字板用的。”沈景黎解释了一句,转头对金玉道,“金玉,你去仓库拿块板子来,再去灶间拿块木炭。”
金玉很快拿了一块小板子和一小块木炭回来,庆生不明白沈景黎想做什么,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木板经过打磨,又上了几层白漆,看着还挺光滑的,不过这白漆提炼的不是很纯,夹杂一些土黄色的杂质,看上去有些偏黄,庆生看着沈景黎将木板放在大腿上,拿起木炭在上面写了个字,之后再拿湿抹布擦去,顿时惊喜地双眼发亮。
“嫂子,这个是?”老天,世间上居然还有比沙盘更厉害的东西。
“给你写字用的板子。”沈景黎将板子交还给金玉,“大的那个板子,你挂起来,在上面给学生写字示范,学生坐在下面就能看见,小的那个板子,发给学生,让他们自己练习。”
黑板原理,他也是上次看着穆师傅他们做木工,突然想起来的,可是有点不好,就是这黑炭不容易擦掉,多用几次,暗黄木板就成了黑木板,需要重新刷一层白漆。庆生拿过金玉手中的板子,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越看就越觉得高兴,有了这块板子,他教学就更加方便了。
沈景黎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想起他这段日子来的努力,问了句,“庆生,你有没有想过在村子里办个学堂,专门招小双儿和小姑娘,教他们识字算术,还有各种规矩。”
虽然实行起来有些难,可如果他有这样子的想法,还是可以去试试的。庆生被沈景黎的提议吓到了,办学堂这种事,他是想都不敢想。
“嫂子,办学堂可不是件小事,我怎么能……”
“怎么就不能了?”沈景黎打断他,“你读过《男戒》,在大户人家学过规矩,又识字,又懂女工……这些都是可以教给村里那些待嫁的孩子的,她们最需要学的,也就是这些。”
第194章庆生动胎气
庆生怔愣在原处,沈景黎这个提议让他很心动,可是沉下心认真想想,又摇了摇头,不说村里八的反对和嘲讽,就是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这么操劳“嫂子,这事儿就算了吧,只要有孩子来听课,我就教着,自己也能跟着你多学点东西,若是他们不来了,那我就不教了。”
庆生如往常般扯出个笑容,嗓音也如往常般温和,可沈景黎却听出其中带着丝颤音,隐含着丝失落。
沈景黎知道他直想融进这个村子,想将自己学到的东西教给孩子们,可是村民们却看不起他的出身,不信任他,不肯让孩子们跟着他学。穆家庄的村民待客者断艮热情,可也有自己自私冷漠的面,尤其是对外乡嫁进来的媳妇,而庆生又是心思敏感的人,更加容易受伤。
沈景黎看着他这落寞的模样,原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嘴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真的很不擅长安慰人。捶了捶腰,他站起来,走出堂屋,看着年华在院子里喂那两只白肩雕,那两个小东西天个样,如今已经长大了圈,啄食的时候更加的凶猛,而且胃口很大,很多时候都喂不饱,就自己跑到田野里去猎食。
年华正好将最后块肉扔给他们,转身看到沈景黎,就忍不住抱怨道:“夫人,这两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将我养在水缸里的鱼给偷吃了,那可是准备晚上做鱼丸子的。”
年华越说越气愤,弯腰从地上捡起颗石子,就往立在屋顶的两只雕扔去,那两只雕展翅飞起来,在年华头顶上旋转了一圈,吓得年华双腿发软,急忙回头用眼神向沈景黎求救。沈景黎挥了挥手,那两只雕叫了声,又飞回到屋顶上立着,像两只站岗的哨兵。
年华见它们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下子软坐在地上,紧接着,又指着它们骂起来,“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是谁每天累死累活的喂你们,居然敢来吓我,真的是……”
年华恼火极了,越骂越来劲。
“年华哥哥,你这是在骂谁呢?”穆曦从外面回来,身后背着一小箩筐的猪草。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两只忘恩负义的鸟。”年华伸手指了指屋顶上那两只雕,才转头去看穆曦,“曦哥儿真是勤快,又去打猪草了。”
穆曦腼腆的笑了笑,他最近跟穆奇他们一起玩,性格开朗了不少,他放下箩筐,朝堂屋里望了眼,问道:“年华哥哥,我阿姆呢?我爹休沐,今天回来,大伯让我跟阿姆今晚回家住。”
“在屋里。”年华将箩筐里的猪草倒出来,“这些猪草,我帮你剁碎,等会儿,你装回家去喂猪。”
“这怎么好意思?”穆曦摇摇头,急忙去抢。年华伸手挡了他一把,笑着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剁点猪草,我还干不好了?”
年华从厨房里拿出一块专门剁猪草的砧板,又搬了张矮凳子,就坐在矮凳子上,认真地剁猪草,剁猪草看似简单,其实挺力气,年华以前在西穆府,是等小厮,在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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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根本不用做这种粗活,所以刚开始干的时候,有些不着门道,而且没几下,就累的腰背疼。穆曦看着他越来越有模有样地剁着猪草,有些犹疑地望着沈景黎,
“伯么?”
“你阿姆在屋里,你进去吧。”
听了沈景黎的话,穆曦又回头看了年华一眼,才进了屋。
庆生还在看沈景黎编的故事图册,专心致志地,连穆曦进屋都没有察觉,穆曦站在门口,悄声喊了一句,“阿姆?”
“啊!”他抬起头,看见是穆曦,才绽放出个笑容,“是曦儿,跟穆奇玩的怎么样?”
“我们没有玩,我们是去山上打猪草了。”穆曦不满的抗议,坐到庆生的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故事图册,感激地说了句,“伯么真是个好人。”
好人吗?沈景黎站在门口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笑,稍微对他们好一点,就算是好人了吗?他们对好人的标准,未太轻率了吧。庆生看了看手里的故事图册,又看了眼满屋干的软枕,点了点头。
穆曦又抱着庆生闹了会儿,才想起正事,道:“阿姆,爹今天回来,大伯让我们回家住。”
“什么?你爹要回来?”庆生激动地站起来,穆奕凡到城里去读书,一个月才休沐一次,他之前都是从他离开时,就开始计算日子,在他回来那天,做一桌好饭菜等着他,可被沈景黎接过来住之后,他就完全忘了这回事。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庆生嗔怪道,拉着穆曦起身,“赶紧去菜园子里摘些菜回来,你爹难得回来次,晚上得做顿好吃的给他吃。”
每次爹回来,阿姆就跟要上战场打仗样,穆曦腹诽着,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准备去菜园子里摘菜“你慢吞吞地做什么,赶紧去啊,等会儿还要去买块豆腐呢。”
庆生赶紧拾番,抬头看到穆曦磨磨蹭蹭还没出门,忍不住说道。穆曦朝他做了个鬼脸,用手拉长了眼皮,趁他没发飙之前,赶紧跑了。想到庆生好些天没在家里住,家具什么的,估计都堆了尘灰,沈景黎便让大吉、大利过去帮他打扫番,还让金玉给他送了条五花肉和两条巴掌大的草鱼口晚上,穆奕凡回来,脸色非常难看。庆生扶着腰,站在桌子边,准备招呼他吃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突然就说不出来,穆奕凡冷哼了一声,一双桃花眼冷冷瞅了庆生一下。穆曦感觉到氛围不对,赶紧关上门,之后瑟瑟地缩在角落里。
“奕凡……”庆生刚要开口,就被穆奕凡先发制人,“听说你在村子里开私塾,教村里的姑娘双儿识字,还束?”
庆生听着这话,只觉得背后寒风拂过,一阵一阵的冷着。
“你是什么意思?”他脸色苍白,手撑着腰,手摸着肚子。穆奕凡板着脸,朝着他逼过来,那冷漠的眼神有些扎入,刺得庆生有些呼吸不过来,踉跄着往后退。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他做了什么?面对他的质问,庆生只觉得口火气涌上来,烧的五脏六腑都疼的难受。
“村子里的人都说你不安分。”穆奕凡坐下来,目光冷的像三月初河里捞起来的冰渣,“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双儿,开堂授课不觉得败坏口风吗?”
庆生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了地,他不知是不是撞到腰,肚子突然有些疼,却还是强忍着道,“你也觉得我不安分?”
“你难道不是?村子里原本好好的,你这么一弄,惹了多少是非口爹和大哥总是到村民们的投诉和抱怨,你……”穆奕凡说着,突然就看到庆生一手撑在桌子上,手捂着肚子,脸色白的难看,他猛地站起来,“庆生,你……”
他想伸手去扶,却被冲过来的穆曦一把拍开,他朝着穆奕凡大喊着,“你走开,你别碰我阿姆……”
穆奕凡被儿子的行为吓到了,不明白性子向来内向胆怯的儿子,怎么会冲他大喊大叫?穆曦才懒得去管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庆生进房,转身就跑去沈景黎那边找人帮忙。
“伯么,伯么,快开门,我阿姆动胎气了。”他拍着大门,大声的喊着。
沈景黎一家人刚用完晚膳,金玉正在洗碗筷,听到急促的拍门声,湿哒哒的手都顾不上擦,就急忙前去开门。
“曦哥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金玉姐姐,我阿姆肚子疼,能不能让车夫大叔送他去看大夫?”穆曦急红了眼,双手抓着金玉就往家里走。
金玉赶忙拉住他,“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去叫人。
金玉急忙忙去叫车夫,沈景黎听到动静,牵着怀信从内院出来,看见穆曦红着眼眶快要哭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穆曦看到沈景黎,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哇一声就哭起来,断断续续道:“爹,阿姆,吵架,爹骂人,阿姆,痛……”
“好了,你先别哭,我跟你去看看你阿姆。”沈景黎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牵起他的手。
从他不连贯的话里,沈景黎大致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就是穆奕凡回来,跟庆生吵架了,然后庆生就肚子疼。沈景黎去到穆曦家时,穆奕凡还站在堂屋里,一桌子的饭菜,口都没有动,就已经凉了。沈景黎看了穆奕凡眼,就绕过他,进了庆生的房间,庆生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顶。
“庆生,起身来,我陪你去看大夫。”沈景黎道。
庆生没有反应,由着沈景黎将他扶起来,和穆曦起将他搀扶出门,经过堂屋的时候,穆奕凡想开口喊他,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又没有喊出口。金玉已经让马夫备好马车,就在门口等着,看见庆生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赶紧上前搭把手,
“好端端地回个家,怎么就搞成这个模样?”
“别问了,赶紧把凳子拿下来,先带他去看大夫。”沈景黎催促道。
怕马车颠簸,金玉刚刚又往里面铺了两层羊毛垫子,还放了几个软枕,庆生上了马车,正好可以躺在上面。
“夫人,您也要跟着去吗?”金玉上了马车,发现沈景黎没有下去的打算,大惊失色。
沈景黎点点头,冲着外面道:“老张,可以走了。”车夫姓张,年纪四十出头,听了沈景黎的话,立即挥起鞭子,赶着马儿就走。
第195章被拦在门外
车夫轻车熟路地来到孙大夫的回春堂,回春堂早就打烊了,孙大夫夫妻二人刚刚泡过脚,正准备休息,就听到啪啪啪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孙老婆子不高兴的嘟囔了声,披了件外套,就跑去应门。
“孙大夫在吗?”金玉一见门开了,张口就问。
孙老婆子开了一条门缝,往外面瞅了眼,就急切地说道:“已经歇下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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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来吧。”
说完,作势就想关门,车夫老张赶紧上前挡了把,将门缝推开了一点,金玉就趁机朝里面喊:“孙大夫,我是穆家庄的金玉,我们家庆生夫人动了胎气,您赶紧出来给他看看。”
孙大夫原本都躺下歇着了,听到是穆家庄来的人,急急忙忙穿了鞋,披了外套就跑出来,喊道:“老婆子,赶紧让人进来。”
孙老婆子听到老头子急切的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老头子常说的大主顾,本来有气想发作的,赶紧压了下去,扯出个笑脸,开了门,急忙请了人进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
沈景黎和金玉扶着庆生进去坐下来,接过孙老婆子倒的水,喂给他喝下后,才对孙大夫说:“孙大夫,你赶紧给他看看,他肚子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胎气。”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动胎气了?”孙大夫手忙脚乱地扣着扣子,一边问着,一边冲着孙老婆子喊,“老婆子,赶紧把我诊脉用的那个小垫子拿过来。”
“不用小垫子了。”金玉将块帕子铺在桌子上,撸起庆生的袖子,将他的手腕放过去,“赶紧诊脉吧,这都快急出人命了。”
孙大夫被催的急,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坐下就给庆生把脉,没会儿,他就摸着下巴,道:“最近过度操劳,又气急攻心,就动了胎气,先切片人参含着,我再开服安胎药,含水煎来给他服下,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孙大夫给庆生切了片人参,让金玉拿给他含着,又抓了服安胎药,吩咐孙老婆子去煎,才询问道:“我前些日子去给夫人们诊脉的时候,夫人们的状况都好好的,心情也喜乐,今日怎么就动气了?”
提起这个事,金玉的脸色就不好看,来的路上,她已经从穆曦那里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气想发作,又觉得不太好,便哼了一声,坐到一旁去。沈景黎也没有说话,这是庆生的家事,没理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孙大夫见他们不说话,也知道是别人家的私事,不好再问,就提出也给沈景黎诊诊脉,沈景黎最近吃的好,睡得好,又时常活动,身体状况比刚怀上的时候要好上许多。身体好就没必要吃药,孙大夫又提醒了番,怀孕该注意的事项,才转去厨房,看孙老婆子熬药熬的怎么样。庆生含了人参片,又喝了红枣煮的水,脸色好了许多,却依旧望着屋顶发呆,半声不吭,穆曦趴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红通通的眼睛里写满着倔强,小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金玉看着他毫无生机的模样,气的想骂人,可又没有好的发作对象,只好死死揪着手里的丝帕,揪下,再揪一下,直到那丝帕满是皱褶,她的怒气还没消。
庆生喝过药,已经是深夜了,城门早就关闭了,外面的客栈也都打烊了,沈景黎他们无处可去,便询问孙大夫家里还有没有客房,能不能让他们留宿一晚。
“犬子之前住的房间还空着,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在那住晚。”孙大夫道。
金玉付了药钱,又掏了两银子给孙老婆子,当是今晚的留宿,喜得孙老婆子笑的合不拢嘴,忙说道:“老婆子这就去拾,今晚就委屈各位挤一挤了。”
房间原本是孙大夫的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后来儿子做药材生意赚了钱,就在后面巷子买了房子,一家三口搬了过去,这房间就空了出来。房间很大,分里外两部分,里间有一张大的架子床,个大衣柜和个梳妆台,外面放了张罗汉床,还有一张茶桌,孙婆子给他们抱了几床棉被,替她们铺好床铺,又烧了锅热水,给他们洗漱用,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景黎和庆生带着穆曦睡架子床,而金玉则睡在外间的罗汉床,没有其余的客房,车夫只好在柴房里将就晚。
第三天醒来,庆生的脸色好了许多,孙大夫又给他把了脉,叮嘱他最近不要太操劳,也不要太动气,才给他开了安胎的药。
拿了药,一行人先在附近的馄饨摊子吃了早饭,才坐马车回穆家庄。穆奕兀自庆生被带走之后就后悔了,忆起庆生那痛苦的表情,担心的整夜都没合眼,一大早,就到村口等着,看见马车回来,赶紧挥手打招呼。老张看到人,回头请示道:“夫人,奕凡公子在前方打招呼,要不要停车?”
“别理他。”一直死气沉沉的庆生,听到这话,激动的动起来,大喊声。
沈景黎赶紧按住他,不让他随便乱动,对老张道:“不用停了,直接回家。”
庆生情绪波动有些大,沈景黎让金玉起按着他,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着。穆奕凡急着要见庆生,挥着手迎上来,以为车夫见到他会停车,却不想,车夫就看了他一眼,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路上的尘土扬起来,害他吃了嘴。
进了屋,沈景黎让年华去库房切点人参,给庆生熬参汤,自己则和金玉扶着庆生进房。
庆生躺在床上,想着穆奕凡昨晚的态度,觉得有些委屈,村里人不了解他,误会他就算了,可穆奕凡是他的夫君,是他最爱的人,怎么也跟村里人样误解他日沈景黎正坐在靠椅上喘气,就听到庆生软棉无力的声音传来,“嫂子,今天下午孩子们过来的时候,你让人跟他们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再教他们了,也不能再给他们讲故事了。”
说完这话,庆生就翻了身,掀起被子,将脑袋一起盖住。
不一会儿,沈景黎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他没有说话,领着穆曦出去,顺带关上门。穆奕凡从后面追上来,想跟着进门,却被金玉拿扫把赶了出去。
“你还来干什么?”听穆曦说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金玉现在对穆奕凡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扫把突然朝自己身上呼过来,穆奕凡吓得赶紧往后闪,脸不赞同地看着金玉,作为女子,怎么能做出如此泼辣的行为?
正想要好好说教她番,转念想起自己的目的,又压下心头的不舒服,斯文有礼道:“金玉姑娘,我要见庆生,麻烦你让我进去。”
“你说要见就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没事别在我们家门口晃荡,不然的话,见你次,打你次。”金玉恐吓的挥了挥扫把,穆奕凡被气的不行,正要上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金玉却猛地关上门,大门像刷墙的刷子从脸上刷过,
撞疼了穆奕凡的鼻子,他摸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这个丫鬟性格真是恶劣,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还在外面呢?”
年华正煮着人参汤,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
“别理他,他爱待在外面就待着吧。”金玉将扫把放回角落里,钻进了厨房,一边翻找边道,“早上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
“我早上煮了几个鸡蛋,还在锅里,你若是饿了,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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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吧。”年华又往灶膛里放了一把火,才端着肉去喂那两只白肩雕。
穆曦可怜巴巴的蹲在游廊的阶梯上,手里拿着根枯树枝,在逗着地上的蚂蚁。年华路过,看见他这样,提出邀请道:“曦哥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喂鸟啊?”
穆曦抬头看了他眼,露出不解的神情。
年华伸手指了指东边的墙头,引诱道:“爬到那墙头上,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哦。”
穆曦果然眼睛亮了下,扔掉手中的枯树枝,站起来,跟年华往墙角下去。墙角下放着一个木梯子,年华将他立起来,爬到墙头上去,那两只雕正在外面的空中盘旋,见年华出来,忙往家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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