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东亚病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关斩将
我不是东亚病夫
作者:过关斩将
一个未来体育大学教授穿越到了1929年,用领先一个世纪的体育知识,吊打了全世界的运动员!过关斩将作品,已完结万订作品《全能运动员》,体育精品《教练万岁》,品质保障,放心收藏。
第一章 穿越即失业
一幅幅陌生的画面从少年人的脑海中闪过,让他头痛欲裂。
这是记忆的碎片,一个不属于他的记忆。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努力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乎乎的天花板。
少年转动眼珠,向着四周望去,看到了同样黑乎乎的墙壁,墙壁上则挂着一张已经发黄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而且还是手绘的那种,就像是民国时期的产物。
再往周围看,有一个破旧的柜子,几个板凳,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一盏腻腻的玻璃罩煤油灯,一块破砚台,一支油腻腻的毛笔,以及类似于账簿之类的东西。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煤油灯,卖古董的么!”少年心中正瞎琢磨着,却听到另一个声音从旁响起:
“小强醒了,快过来,小强醒了!”
下一秒,一张黑黝黝、布满皱纹的面容出现在少年的视线中,他仔细的看了看少年,立即大喊道:“真的醒了,人还没死,快去拿碗红糖水,说不定能捡条命!”
片刻后,有人端着一个破瓷碗走了过来,碗中还有些黑乎乎的汤水,不由分说全都灌进了少年的口中。
“能不能扛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另一个声音响起。
少年觉得那碗红糖水并不甜,甚至有一种苦味,显然这红糖的品质不怎么样。好在红糖水是热的,一碗热水下肚,让他的脑子恢复了一些清明。
脑海中无数的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逐渐的结合在了一起,下一秒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我没死,我竟然穿越了!现在是1929年!我回到了一百年前。”意识到这一点后,少年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穿越之前,他当过职业运动员,做过职业教练,客串过体育解说,后来在一所体育大学里当了教授,而且还是很有名气的那一种,他在体育运动方面的研究成果,即便是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而如今,他穿越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他现在的名字叫陈强。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连贯,也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名叫“陈强”的少年的身世。
陈强祖籍山东济南,祖上出过进士,所以陈家也算是书香门第。
陈家在济南府有些家业,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中国人重视教育,家里有钱自然不会吝啬供孩子读书,所以陈强三岁便进了蒙学,后来读小学、读中学也都是在济南最好的学校。
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陈强中学毕业后,会考一个大学,然后步入社会。
谁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1928年,也就是陈强十四岁的时候,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济南惨案,陈强的家人全都死于济南惨案,而当时陈强恰巧在学校,侥幸逃得一条性命,逃出城后随着一帮难民南下,一路漂泊来到了上海。
来到上海后的陈强,没有被人贩子骗去当苦力给卖掉,也没有沦为扒窃党,而是凭着上过学、识得字,成为了一个报童,每天赚些糊口钱,勉强算是活到了1929年。
旧上海报童的收入并不多,很多时候连温饱都满足不了。为了多赚些钱能吃饱饭,陈强决定换个工作,找了个车行,改行当了黄包车夫。
黄包车夫是很辛苦的,不过对于经历过家破人亡的陈强来说,吃点苦不算什么。而且他成长在富裕人家,从小便吃好喝好不缺营养,再加上山东大汉的基因,即便只有十五岁,但身材也算是高大,看起来有把子力气,也能干的了这种拉车苦力活。
或许有人觉得,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拉黄包车更是天方夜谭。但是在旧中国,十五岁拉黄包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胡适先生曾经有有一篇文章叫《人力车夫》,里面有这么一段内容,客人问车夫几岁,车夫回答说:“今年十六,拉过三年车,您老别多疑。”这也就意味着车夫在十三岁时便开始拉黄包车了。所以十五岁的人力车夫,在当时也是正常的事情。
拉车要比卖报赚得多,旧上海拉黄包车,让一家三口温饱是没有问题的。可惜的是陈强却非常不走运,在成为人力车夫的第二天,便被一辆汽车给撞了。
这可是1929年,能买得起汽车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开汽车的达官贵人、或者是洋人,就算是撞死个人力车夫,也是白撞。
毕竟车夫是社会的最底层。旧上海巡捕房才不会去管一个人力车夫的死活,不仅如此,被撞的车夫还要负全责,人家不跟你要修车费就算是谢天谢地了,碰瓷之类的事情更是想都别想,
被汽车撞了,当时陈强就丢掉了半条命,昏迷过去,人力车夫这种贫苦人自然是请不起医生去不起医院的,被车撞了只能听天由命。有个好心的同行将陈强抬回了车行等死。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黄浦江里每天扔进去的死人多了去了,不差陈强这一个。
接下来便有了体育大学教授穿越的这一幕,一碗劣质的红糖水下肚后,之前的陈强已经死了,而如今的陈强,则成为未来的体育教授。
……
头痛的感觉逐渐的减轻,陈强的脑袋也越来越清醒,他半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真的穿越了么1929年我真的来到了1929年这里是民国的旧上海”
此时此刻,陈强仍然无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情,他的脑海里更是一片的空白。
迷茫、无助、恐惧、焦虑……各种负面的情绪犹如泉涌般袭来,陈强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他只需要猛的一睁眼,就可以从梦中醒来。
脚步声响起,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个头不高,身材略微有些偏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这人穿着的是一身长衫。
目前为止,陈强所见到的人都是短打扮的,他们都是卖力气
第二章 最废柴的穿越者
陈强浑浑噩噩的走在旧上海的街道上,望着周围的一切,那些民国时期的建筑映入到他的眼中,让他觉得像是在参观某个影视基地。
但现实却是真实的,这里不是影视基地,而是真正的旧上海。
陈强一脸的迷茫,在原来那个陈强的记忆力,他从山东逃难而来,已经在这上海滩生活了好几个月了,可是对于现在的陈强来说,这上海滩依然无比陌生。
陌生的让他恐惧!
陈强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只是本能性按照记忆,向着自己的“家”走去。那是陈强在旧上海的住处。
在旧上海,华人最大的两个居住区是南市和闸北,其中南市是原来老上海县城的所在,居民主要是上海本地的土著,而闸北则有比较多的外来人口居住。
陈强的“家”就在闸北的贫民窟。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家人,所谓的“家”,也不过是一间遮风避雨都困难的草棚而已。
真的只有一间很简陋的草棚,而这种草棚,在闸北的贫民窟里随处可见。
在闸北贫民窟,草棚并不是最简陋的住处,还有很多人连草棚都住不起,只能睡破旧的帐篷,好一些的话可以搭个木棚,这比草棚要结实的多,至少来台风的时候能够多抗一会。而若是有土坯垒个墙,木头支个房梁,在贫民窟里就算是豪宅了。
即便是这种草棚,也不是免费住的,上海的地价本来就高,这贫民窟也不是无主之地,这里一亩地一年下来要收200块钱的租金,这200块钱会分摊到这一亩地上一个个草棚、木棚上,谁家的草棚占多少的土地,就要交多少的租金。陈强的这一间破草棚,一个月也要交3毛钱的租金给地主。
回到自己的草棚,陈强逐渐的冷静下来,现实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慢慢接受了自己穿越的这个事实。
“现在是1929年,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的大事。不对,准确的说,未来的十几年,每一年都会发生很多的大事。”
想到这里,陈强长叹一口气。他虽然不是历史学出身,但好歹是学过高中历史的,对未来将要发生大事件,还有个大体的了解,更知道整个中华民族将要遭受到的苦难。
“我要改变这一切……”这个想法突地从陈强脑海中冒出来,紧接着又在后面加了个“吗”
改变历史,谈何容易!历史滚滚前进的车轮,可不是一只小蝴蝶能够煽动的。
陈强虽然是个穿越者,但他的特长在这个时代,好像没啥用处。
前世的陈强曾经是个优秀的运动员,他精通各种体育运动;
他还是个优秀的教练,无论是技术训练、体能训练还是康复训练都很在行;
他还做过体育解说,让他去解说个比赛绝对可以妙语连珠;
他做体育大学教授时,研究的论文也经常登上国际杂志;
他甚至还在好几个体育运动相关的协会挂名主委,算是一个国际级的体育从业者。
可这些在这个时代,陈强的这些技能全都用不上。
这是乱世,和平和安宁是如此的珍贵,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哪有什么闲工夫去搞体育
陈强觉得,自己和小说中的那些穿越者相比,简直就是个废柴!
小说里的主角对于历史各种精通,而陈强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仅仅是知道个皮毛,甚至很多历史事件都记不清;
小说里的主角可以是兵王,身手敏捷,一枪就能消灭一个鬼子,而陈强连枪都不会用,上了战场就是送人头;
小说里的主角可以是军事爱好者,一张图纸画出来就可以造枪造炮造坦克造飞机,这些陈强是一窍不通;
小说里的主角可以是发明家,简单的可以发明个丝袜、避孕套,复杂的能提炼个青霉素、胰岛素,可陈强连棉布是怎么织出来的都只是一知半解;
小说里的主角可以是金融专家,跑到华尔街玩投资,一次经济大萧条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瞬间成了世界首富,而陈强甚至连股票都没买过;
最差的情况,小说里的主角也可以抄抄书,抄个魔法斗气什么的,也可以混个知名作家。
可陈强压根就没看过几本小说,那种几百万字的鸿篇巨作,他可记不住!
要说唯一有用的技能,大概就是语言。
前世的陈强,对于英语还是比较精通的,听说读写都没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国际级的体育从业者。
除此之外,陈强还会一点法语,之所以会法语,主要是因为国际奥委会的官方语言就是英语和法语,国际级的体育事务,经常会用到法语,所以陈强也学了一些法语,便于交流。
这两种语言,在如今的上海滩还是很有用的。上海有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其中法租界自然是法国人的,公共租界是由英租界和美租界合并而成的,所以旧上海有很多英国、美国人和法国侨民,会说英语和法语,也就成了一项很实用的技能。能够掌握其中一门语言,就算当不了买办资产阶级,也能在租界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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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穿越者福利
当初陈强逃难来到上海的时候,靠做报童养活自己,他毕竟是上过学认识字,做报童还是很有优势的。
上海毕竟是当时中国最繁荣的城市,人口众多市场也大,发行的报纸也多,同样看报的人也多。做个报童,虽然是最抵减的工作,可好歹能吃上顿饭不至于饿死街头。
“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就去进报纸当报童,要得在这旧上海活下去才行!”
陈强下定决心后,便走到草棚的角落里挖了半天,挖到了一枚银元,这是一枚鹰洋。
这枚银元是之前那个“陈强”的积蓄,他逃难到上海来数个月,就攒了这么一枚银元。
随后陈强有在身上掏出了几枚银角子和一把铜板。
“这相当于多少钱来着……”陈强开始搜寻之前的记忆,他要搞懂这个时代的货币价值。
在1933年“废两改元”之前,中国还是以金银作为主要货币,而且货币的使用非常混乱。各种各样的货币混杂在一起,换算起来更是很复杂,若是数学不好、不会算账的就干脆别出门买东西了,免得被人坑。
买房买地这种大宗交易用的是黄金,市面上主要流动货币则是银元,也就是俗称的“大洋”。
当时大洋的种类有很多种,比如清朝铸造的光绪元宝,因为上面刻有一条龙,所以被成为“龙洋”;墨西哥的银元因为刻有一只老鹰,被称为“鹰洋”;英国的银元上面刻着的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站立像,所以被成为“站洋”;另外就是刻有中山先生头像的“孙大头”,刻有袁世凯头像的“袁大头”,刻有黎元洪头像的“黎大头”,以及各种各样的银元。
这些银元含纯银都是六钱四分八厘,所以价值也是一样的,都当成“一元”使用。
除了银元之外,还有各种辅币。比如“银角子”,就是银铸造的辅币,分为一角、两角和中圆三种,一元相当于是十角。
还有镍币和铜币,民国早期的镍币只有一种,就是五分钱的镍币,铜币则有二分、一分、五厘、二厘和一厘。十厘是一分,十分是一角。废两改元后又发行了二十分和十分的镍币。
除此之外,还有铜元,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铜板。这个铜元不是那种圆形方孔钱,民国的铜元中间是没有孔的。
铜元有两种,分别是当十铜元和当二十铜元,根据当时的《国币条例》,一枚银元兑换当十铜元300枚,兑换当二十铜元150枚。而一枚当十铜元兑换铜钱100文,一枚当二十铜元兑换铜钱200文。
按照这个汇率计算的话,一枚银元等于3000文的圆形方孔铜钱。
实际上因为银贵铜贱,银元是能换到更多铜元的。
至于用了快两千年的圆形方孔钱,到了1929年的时候基本上已经退出了流通,因为这东西太不值钱了。试想一下3000文才等于一枚银元,下馆子吃个饭最起码要扛着一麻袋的铜钱,那还不敢点硬菜,买份报纸都得数出一百多铜子儿,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
言归正传。
陈强数了数,算上那枚银元,自己手里总共有一块七毛三分六厘,这是他全部的财产。
按照当时的物价,一块七毛钱要是拿来吃饭的话,省着点能够陈强吃一个多月。但是陈强既然决定做回报童,这一块七毛钱就是他购进报纸的本钱。
“这些钱应该够从报贩子手里拿报纸了,而且拿了报纸后,当天还必须全都卖出去,若是报纸没卖出去全都压到了手里,可就没有本钱再买新报了。今天早睡觉,明天早些去报贩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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