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植物园[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稽之谈
猪妖背上驮着小板车,将另外几大麻袋毒品运了进来,一翻身,倒在地上。
趁这个空隙,顾临渊撸了把猫。
猫妖正是先前被云修抱在怀里过的那只,他看着下面任劳任怨地用着除尘术的其他美人,深觉自己之前识时务真是识得太对了!
猫咪就是应该好吃懒做每天优雅地舔舔毛,享受着愚蠢……不,英明的主人的顺毛才对的嘛喵~
另一边,云修审讯过几个毒贩之后出了趟远门。
他这次出去带着圆秀,把仲奚留下来看家。毕竟有脑子的就这么两个,得合理分配资源。
“往东边走吧。”挖下一株花冠接近一米的大王花进灵圃,云修对圆秀道。
圆秀看了看手中的地图,这是他们从先前那几个毒贩的手里搜出来的。东边的位置上,拿黑笔画了个圈,潦草地写了几个符号,字迹略显凌乱。
系统尽职尽责地给出了这几个泰语词汇的翻译:叛徒、乃巴颂、黑衣阿赞。
“也好,咱们的地盘不够大,再扩大一些省得住不下。”圆秀道。
云修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辛苦十几年就为了交个四十平首付的现代人,和占了几十平方公里土地还嫌宫殿放不下的修真界土豪,有共同语言吗?
“行了,走吧。反正贩毒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窝端了也不亏心。”
茂密的热带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植物和虫子。
陆生藤蔓缠绕着低矮的树根,温热潮湿的气候催生出无数蛇虫蚁兽,地爬行在过膝深的草丛里,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带着剧毒狠狠咬过路人一口。
东南亚的热带雨林对于没去过这里的探险者来说,无疑是充满危险的地狱。
但对于一个灵一个修士来说,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云修走在前面,他走过的地方,草木和藤蔓纷纷让路,毒虫受到圆秀稍微露出的一点威压,也识趣地蛰伏在草丛中不出来。
“应该带鸟妖来的。”云修瞧了瞧草丛中密密麻麻的虫子,对圆秀道:“能省不少伙食。”
“咱们有钱,不缺伙食。”圆秀财大气粗地回答,他环顾了一下周围:“我没感觉错吧?虫子是不是比之前多了?”
虽然还蛰伏在原地不敢扑上来,但耳边都是不绝的虫鸣声,感觉有无数双眼睛透过草丛盯在他们身上,既压抑又诡谲,在一片安静的丛林里显得有些吓人。
“没错。”云修又看了眼手中的地图,和从毒贩手中搜出的gps导航对了对:“虫子多就对了,就是这儿。”
他们专门来这一趟不光是为了抢地盘的,还因为云修从毒贩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前段时间中缅暹三国组织了一次跨国禁毒行动,安插在当地的线人在行动前夕不慎泄密,金三角内最大的毒贩乃巴颂趁机对内部展开了一次大清洗,拾了几个一向不听话的下属,并且挖出了华夏国在贩毒集团内部潜伏多年的卧底。落到云修手中的毒贩正是趁这次清洗逃出来自立门户的乃巴颂原先手下。
听他们说,由于内斗,乃巴颂的贩毒集团内部已经血流成河,被他抓住的那个卧底暂时还活着,巴颂准备等内斗平息后再杀他,以便向警察示威,顺便在贩毒集团内部建立属于自己的绝对权威。
而之所以能做成这一切,正是因为乃巴颂不知从哪儿得来消息,供奉了一位当地有名的黑衣阿赞。
听到这个消息,云修上上辈子作为普通人的正义感觉醒了。
他严肃地对顾临渊道:“我准备去贩毒集团内部解救一个身陷囹圄的卧底警察。”
这是如同爆米花大片一样的场景,没想到让他给撞上了,还能去当个主角。
顾临渊不关心身陷囹圄的警察是哪根葱。他看了云修一眼,伸出手,眼睛黑碌碌的,“带我一起去。”
云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听说这些贩毒集团恶贯满盈,还兼职拐卖儿童,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小男孩,会被他们抓去洗脑。我心里头有点虚。”
顾临渊:“……”我是不是真儿童你心里头就没个数吗?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五短身材,藕节一样白胖的胳膊腿。扭过头去,不理云修了。
说是要救人,也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云修用从毒贩处缴的手机好好地百度了一下那个所谓的黑衣阿赞。
阿赞是当地人对于巫师的称呼,黑衣阿赞相当于黑巫师,是养蛊、炼蛊、给人下降头的可怖修行者。
传说中这些黑巫师通过将毒虫和毒草下在人的饮食里,从而在千里外控制人的生死。更厉害一些的阿赞可以炼制古曼童一类的小鬼,让这些小鬼去被暗害的人家里,骚扰他的生活起居,从而使人疑神疑鬼,到最后被玩够了的小鬼残忍杀死。
“这不就是魔修吗?还是不入流的那种。”顾临渊嘴上说不理云修,身体却很诚实,眼睛时不时地瞥一眼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还要装作只是不小心看到的样子。
云修看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长条的龙,都快把脖子拗断了,索性把顾临渊抱到自己怀里,搂住。
暖呼呼软绵绵的。
duang!顾临渊的脸,全红了。
“咳。”他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对云修道:“你把圆秀带上吧,他对付这些东西最在行。”
云修尊重了这位前魔尊的建议。
第6章随便捡人
严凌安奄奄一息地挂在审讯室的木架子上。
他肩胛骨的位置被两枚铁钩子穿过,皮开肉绽。毒贩子是不会跟人讲什么人情的,身上的审讯受的鞭伤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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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血和汗一起黏在身上,在阴冷的地下室中撕裂一般的疼。剧痛和失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严凌安只能拼命让大脑思考,这样才能不丧失求生意志。
其他人暴露了吗?行动队是否已经到了他被抓的消息?有没有作出新的计划?巴颂现在将内乱平息了吗?他准备什么时候来处决自己这个叛徒?
头顶的枪声已经……不对!
已经停了十几个小时的枪声突然又在他的头顶爆豆般地响了起来。失血过多并未带走严凌安的感知,他努力去听,听到地下室上方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用口音浓重的泰语在喊:“魔鬼!抓住他们!他们杀了阿赞的徒弟!”
严凌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咬下嘴唇上一块死皮,用带着鲜血的疼痛感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只要有人,只要有人和巴颂对上,自己就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嘈杂的枪声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跑步声也随即停息了下来。严凌安心中有种难言的失望。
他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又过了片刻,头顶一片安静。
突然,“吱呀”一声,紧闭了三天的大门被推开,一线阳光从外界射入,刺痛了严凌安习惯黑暗的眼睛。
有脚步声从台阶上传来,来人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居然把人折磨成这样,刚才真是便宜他们了!”映入耳中的是微带愠怒的华夏语,吐字清晰,丝毫不带口音。
严凌安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抬起头。
那一刻,明亮的阳光和光芒笼罩下比太阳更夺目的银发青年一起撞进了他的眼底。
严凌安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信教,却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生生的天使。
……
一旁的圆秀:我呢?
圆秀最终还是跑了一回腿,从住处找来了牛妖做脚力。省得他和云修两个人带着一个昏迷的警察回去,还是这么个身材不错,充满着一股子凌虐美的,隔这么几十里远都能闻见顾临渊将要散发出的醋酸味。
牛妖虽然奸商,但对于顾临渊可以说是一心一意,不怕苦不怕累,驮着人平稳地走在森林里。
“可惜巴颂和黑衣阿赞都不在。”云修道。
“提前半天去外面谈事情,算他们运气好。”
圆秀也是修佛的,修的还是魔佛,和这些供邪佛养小鬼的降头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于是更加看不惯他们的德行。
修魔者不去怼正道修士,躲在地下室和虫蛇鬼祟为伍算怎么回事?
“对对对,一群鼠辈,没你厉害。”云修给警察的身上丢了一个治愈术,省得他身上的伤口裂开。
他觉得挺奇怪,“也没干什么,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呢?”
圆秀回过头来看了云修一眼,良心发现,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阿弥陀佛。慈悲为怀,贫僧觉得你还是稍微遮一下比较好。”
这凡人的生命力挺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晕,三天没进水米也没晕,却被灵的美色给闪晕了。要是半路醒来再冷不防瞅上一眼,怕不是要客死异乡。
……
云修最终接受了圆秀的建议。
于是等到他们一行回去时,顾临渊看到的是披上了长斗篷的灵。
顾临渊:不高兴。
他看了一眼牛妖背上的凡人,更加不高兴了。
“你怎么又随便捡人回来??”
云修:“……”你这修辞是不是有点问题?
天可怜见,他平生就捡过一条小泥鳅,还是半熟的那种,当道菜捡的,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又”这个字。
但是看在顾临渊那张漂亮的正太脸上,云修半点火也发不出来。
从捡到顾临渊开始这条未成年龙就嘴硬心软,云修都习惯了。
他心想吧,这点心口不一的坏毛病还不都是因为缺爱。
于是云修脱了斗篷,坐到顾临渊身边小声对他道:“就这一个,最后一个,我保证!”
顾临渊恃宠而骄,用屁股对着他,伤心欲绝地无理取闹:“一个?你还想捡几个?!”
云修:“……”
不是,就一百年没见,我怎么觉得和你有点代沟了呢?
马里亚纳海沟那种沟。
圆秀和仲奚对视一眼,对于魔尊这种仗着自己脸嫩乱撒娇的行为十分叹为观止。
更叹为观止的是,云修就吃他这一套,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连晚上一起睡觉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签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为和脸皮一样高深。
严凌安醒来的那刻,先没忙着睁开眼睛。
银发青年美好到不真实的身影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令人不由怀疑之前种种都只是人在极度绝望下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幻梦。
他甚至怀疑巴颂在审讯时给他注射了致幻的毒品。
但很快他就起了这种怀疑。
身周是温暖的、舒适的,伤口几乎不再疼痛。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皮肤接触的织物云朵一样轻柔光滑,可以闻见阳光带来的淡淡清香。
耳畔有人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轻声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日树梢的啁啾鸟鸣。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么?长得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嘛。”
“谁说的,他明明比我们长得丑多了,就连隔壁村的乌鸦都长得比他英俊。”
睁开眼睛的瞬间,耳边的声音停了下来。
两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冲他甜甜地笑了笑,用中文道:“你醒来啦,我去告诉先生,”
严凌安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像是专门坐在床头照顾他的。
“谢……谢谢。”出口的字一开始还有些干涩,随后便很快流畅起来。嗓子没有丝毫不适,严凌安猜测是自己在昏迷期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他心里不由升起些感激。
其实这都是一个回春术的事。
身边的两个女孩年纪虽小,但素颜看起来比许多电视上的明星都要漂亮,更有一种难得的天真纯稚。
严凌安猜测她们口中的“先生”有可能是金三角地区某个十分有权势的大人物,但一时之间无法从脑海中检索到符合的对象。
他索性不再想:“请问是谁救了我?我能去见他吗?”
说话的时候他暗中将手放在腰间最重的一处伤口上,感受到伤口在按压下的疼痛,这才重重地将心放下来。
没有麻醉的迹象,唯一的疑点就是,看天色他不过昏迷了半天时间,这伤口也好的太快了些。
“嗯……”少女中穿浅绿衣服的那个看了他一眼:“我要去问问先生的意思。”
来到这个世界,魔尊说主人不能叫了,要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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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妖觉得还挺别扭。
捡这么个凡人回来也不是为了吃,那就是他还有用吧。
严凌安可不知道他差点沦为了食谱上的一道菜,他和另一个浅黄衫子的少女套近乎:“小妹妹,你说的先生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以前认识他,要不然他为什么专程来救我?”
少女抿嘴一笑:“待会儿先生来了你就知道啦。”
开什么玩笑?长得还没有乌鸦好看,还想认识魔尊?
做梦。
这只黄莺妖是北辰魔尊的迷妹来着。
画眉来通报的时候云修正和顾临渊在一起。
银色的长发铺展在床上,像流淌的月光,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顾临渊坐在云修身后,拿着一把白玉梳子,神色专注地一下下梳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少出现的温柔。
画眉只看了一眼,就回目光站在门边。
“你救回的那个人类醒了。”顾临渊余光瞧见了画眉妖。他向门外传音道:“让圆秀去见他。”
“也行。”云修把梳子拿到自己手里,解释道:“把他带回来是有目的的,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森林里,先从他那里看看能不能拿到合法身份。”
由于先前遇到降头师这件事,云修猜测这个世界他前世接触到部分有限,普通人生活的表相之下恐怕还隐藏着很多生活在人群中的修行者。
既然这样,他前世所在的华夏国历史悠久,不可能没有专门应对此类事情的部门。如果能从这些特殊部门入手,为自己一行人拿到适合的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件事,云修转身望向顾临渊:“这几天差点忘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灵圃中取出一个手掌大的青色花盆,里面一株一指高的小树苗晶莹剔透,通身仿佛玉石雕琢,流动着血色的灵光。
顾临渊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脉在这棵小树出现的时候,猛地搏动了一下,仿佛要从身体上透出来。
“这是?”
“龙血木。”云修道:“这些天你就化成原形,在龙血木的旁边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修为。”
顾临渊看向他,不知云修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将要突破境界的。事实上他在穿越前虽然用龙身硬捱了两道劫雷,但并未伤及根基,因此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反而因祸得福,头顶一直沉睡的龙角有要长出来的趋势。
龙血木据说是天地间第一条神龙的血浇灌而成,有提炼血脉的作用。在这样的突破关头,能有一棵龙血木在身边,当然是再好不过。
“你……”顾临渊犹豫了一下,想要问问云修这些年不辞而别是不是为了他的修炼,但又怕自作多情。
他向来自负,平生少有这样畏首畏尾的时刻。
“怎么了?”云修静等片刻,却见顾临渊止住了话头,手指穿过自己的长“我替你束发吧。”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不重要。这个人现在正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好。
“头发啊……”云修将长发拨到自己身前,看着月色的发丝想到了什么。
灵都是一头长发,修真世界更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但这次来到现代世界,作为一个男人,再保留长发就显得有些奇怪。
在森林里也就罢了,既然要融入人类社会,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
“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云修说着,顺手一道风刃割断了长发,只保留到耳边的部分。
他甩甩头,“好久没留短发,这样还挺清爽。”
“等等……”顾临渊一句叫停还没说完,就见月色发丝已经从眼前柔软地落了下来,铺了满床。
顾临渊:“……”
作为一条纯情的未成年龙,他对心上人的长发是有点幻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没想到幻想就像肥皂泡,说破就破。
云修转过头,面对着顾临渊眼睛里的痛惜,有些不解。
“用一个幻术不就好了吗?”顾临渊自顾自地郁郁不乐,将手中的发丝进了储物戒,快得让云修来不及反应。
算了,他要,就给他好了嘛。云修体贴地装作没看见,就像是一个包容自己家熊孩子捡破烂玩的熊家长。
第7章蜘蛛好吃
又过了一会儿云修才离开,顾临渊坐在原地想了想,让画眉妖去叫人。
稍后,蜘蛛妖被两只猫妖领到了顾临渊面前。
他早就听说过魔尊的可怕,又被限制了全身灵力,先前不怕死的雄心壮志早没了。因此一见到顾临渊便八腿一摊,九体投地道:“主上饶命!”
顾临渊抬起眼。
他虽然被算计了,但主谋是龙族,没什么心思和一只乡下蜘蛛计较,加上这会儿还有事要用他,于是屏退左右,冲地上的蜘蛛妖勾了勾手。
蜘蛛妖战战兢兢地起身,迈着八条腿走到顾临渊身前。
听说北辰魔君最是记仇,不知这次想要打断他的几条腿?
看这把旁人都挥退的架势,莫不是想要先打断八条,然后等长好了再打断八条?
顾临渊神色莫测地看了蜘蛛妖半分钟,在他的心已经哇凉哇凉成了一块冰,脑补了自己的三百六十种死法后,终于开了口。
“你是蜘蛛?”
“是。”蜘蛛妖颤巍巍道,考虑现在给魔尊跪下有没有用。
“所以你会织布?”
“啊?”蜘蛛妖抬起头,十分不解这个神逻辑是怎么来的。
然而一抬头,看到魔尊脸上的神色,他那点胆子瞬间被吓没了。
蜘蛛妖带着颤音道:“不,不会。”
顾临渊慢条斯理,然而逻辑严密道:“你是蜘蛛,蜘蛛会织网,所以也应当会织布。”
蜘蛛快哭了:“我、我是狼蛛,狼蛛不会织网的啊!”
“……”顾临渊也没料到这种状况,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
“你必须会。”他道。
为了加深这句话的可信度,他从身边找了找,找到一部手机,打开先前搜索的网页。
“听说这里的人吃蜘蛛。”
是,他们不光吃,还换着法儿吃,炸着吃,煮着吃,穿成串儿烤着吃。
蜘蛛妖先前就和森林里的蜘蛛交流过,看到网页上栩栩如生的图片,整只妖都不好了。
太变态了!
他偷偷看了眼魔尊,然而顾临渊话只说半句,其余的让他自己想。
于是蜘蛛妖想到了清蒸蜘蛛妖炭烤蜘蛛妖水煮蜘蛛妖麻辣蜘蛛妖,更可怕的是,他作为一只妖修,本体巨大,肉特别厚,一蛛几吃都可以。
蜘蛛妖脑补了半分钟,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于是他斩钉截铁地对顾临渊道:“我织!我会织!”
大家都是蜘蛛,总该有点种族天赋的吧。
“很好。”顾临渊道,从储物戒中取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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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美丽发丝,摸了摸,回去。然后掏出鲛人纺的纱线扔给蜘蛛妖:“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所谓水平,指的不是要和鲛人织的鲛绡比高下吧?
蜘蛛抱着美的纱线,欲哭无泪。
还是吃了我吧。
严凌安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当天见到的银发青年,等到了一个和尚。
看他的眼神,显然是不记得当天圆秀一直站在云修身边了。
圆秀微微一笑,从容安详,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一看就是个高僧。
守在一旁黄莺背后一凉,见机道:“大师来了,我到门外去,大师有事叫我。”
严凌安的眼中有些微不可查的失望,圆秀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他问:“施主的伤可好些了?”
严凌安打起神:“多谢大师救了我。不知我逃走后巴颂有没有动静?”
“巴颂不在这里。”圆秀回答:“他一天半前和阿赞丹出了趟门,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正是他和云修从阿赞丹的徒弟口中得到的消息。
“什么?”严凌安从床上坐了起来。
圆秀是什么人?在魔界混得如鱼得水的佛修,论起明来,十个云修也不及一个他。他见状察言观色道:“有什么不对?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严凌安垂下视线思索了片刻,他能在巴颂身边卧底三年,自然也是有些决断的,很快便下了决定。
“大师既然从达叻基地里救了我,想必已经见过了阿赞丹的徒弟?”
“是。”圆秀道。
“网上流传东南亚的降头师众多,其实也不都是网友瞎编的。据我所知,这些人里有很多都隐居在金三角,个个手里都有几条人命。我在巴颂身边见过几位,他靠着这些,之前没少用下降的方式暗害对手。”
“邪门歪道。”圆秀平静道:“迟早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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